等诸将都走了,长风示意郭槐去关上武英堂的大门,刚才长风身上的气势他们领教过了,而且昨晚冲突的事情,长风一人独战一百多名御林军,自身无一损伤,御林军则死伤数十人,现在他们相信了这个事实了,所以郭槐走过去关上大门,六位统领和三位教头都勃然变色,长风看在眼里,笑道:“几位不必惊慌,长风并无恶意,这么做只是怕我们接下去的谈话泄漏出去。”
长风接着道:“六位统领、三位教头,长风只不过是来刮个职,至于御林军内部的事情,长风丝毫不会过问,你们以前怎么办的,今后还怎么办,陛下只是给了长风一个介入连腾一案的身份,长风挂职的目的就是看守天牢内的连腾,所以跟诸位打个商量,看守连腾的人由长风来出,怎么样?”
三位教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六位统领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实际上司,长风道:“三位教头和六位统领可以去磋商一下,长风出去等候你们的消息,郭槐,我们出去走走,御林军军营,别人一辈子都进不来看看,我们今天也饱饱眼福。”
于是长风就拉着郭槐出去了,留下九人在里面商量。
“主公,为何不收服这九人呢?”郭槐惋惜的道。
长风笑骂道:“收服他们干什么,造反呀,你真把那狗屁预言当成律条了。”
郭槐再次苦笑,要让长风相信,恐怕只有发生了的事情才行。
长风脸色突然一沉道:“收服这九人谈何容易呀,且不说他们是皇帝的心腹,而且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都是心志坚强之辈,我一个陌生人,想要收服他们,太难了。”
郭槐听长风突然转过弯来了,大为惊喜,听长风这么一说,也打消了劝说长风收服这九人的打算。
“郭槐,你后不后悔跟着我?”长风突然问道。
郭槐一时不解道:“主公为何这么问?”
长风叹道:“长风不能给你施展才华的舞台,而且现在也没有你说的那个野心,你跟着长风岂不是埋没了人才,所以我想,你还是另投明主吧。”
郭槐此时才算看清楚了长风的内心,站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太平凡了,又伟大了,平凡的是他身上能看到所有普通百姓的朴实的情感和矛盾,伟大之处,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平凡的人,时刻为他人着想,宽阔的胸怀,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呢,还是错呢?郭槐有些痛苦,可是现在他所做的已经停不下来了,究竟是他把他推上了这条路,还是命运本来就是让他走这条路呢?郭槐激动的道:“不论主公将来干什么,郭槐誓死相随。”
长风一直不明白为何郭槐这么尽心尽力的帮自己,难道就为了那个虚无飘渺的原因,郭槐这样的智者会为一个这样的目的追随自己,任谁说出来都不相信,但是表面事实上就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现在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长风默默的在前面走着,郭槐在后面跟着,远处不断的传来御林军士兵操练的喊杀声,这就是军营,久违的感觉再次拥上了心头,长风感到身体内一股力量在复苏,那是一股什么力量,长风现在还说不清楚,或许是征战杀伐的力量吧。
越接近操练广场,这股力量越强烈,长风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明晃晃的枪见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眼,每一枪带动的空气波动长风都能清晰的感觉道。
金龙幕寒枪,他想到了吴越国主陈迪的那杆长枪,好久没有练过那套枪法了,长风不禁心痒痒起来,飞身纵上教练台,对着台上的那名教枪术的将官道:“把你手中的枪给我!”
那将官一见是新任的第一副教头,自然不敢抗命,乖乖的把手中的铁枪恭敬的交到长风手里,自己做了这个第一副教头总不能不给御林军留下点什么吧,所以他起了教枪术的念头。
场下近千的御林军将士都停了下来,看台上这位御林军第一副教头想要干什么。
长风铁枪入手,顿时想起了自己在楼兰校场上传授黑狼精骑刀术的情景,跟眼前是那么的一样,长风一枪指天,运起无上功力道:“本教头第一天上任,就先传授你们一套枪法,你们看仔细了,本教头只演示一遍,就看你们能领悟多少了。”
长风说完,心中将金龙枪法回忆了一遍,将一些需要内力才能发出的招术剔除,然后夹杂这一些其他精妙的枪招,一套面目全非的金龙枪法在长风手里施展开来了。
撩、刺、挑……等一些列的动作,长风将这一套枪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台上只看见长风的朵朵枪花,幸好长风没有用内力,台下的御林军的士兵们才基本能看清长风枪式的走向。
如此精妙的枪法,那些普通的御林军士兵都是初次见到,个个看的如痴如醉,都忘记去记枪法了,能记下一招半式的就不错了。
且看长风施到最后一式,回枪式,还是枪指蓝天,站在阳光下,一身金色的铠甲,恍如金甲战神,台下士兵都看呆了。
看着台下痴痴呆呆的御林军士兵,长风暗道,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些,把手中的枪抛给了一边愣神的将官道:“继续操练吧。”跳下台来,拉着郭槐继续逛军营了。
那三个教头和六个统领还算知道些人情世故,最后同意了长风的条件,但是那以下犯上的那两名御林军士兵,九人一致意见要严惩,长风以不知者不罪为名,九人见长风自己都不怪罪,也不好多说,但是为了严肃军纪,还是各打了十记军棍。
第一副教头在御林军中传授枪法一事,很快就在大营中传开了,很快道听途说之下,长风直接变成了一个御林军中战神式的人物存在,尤其是最后一式,传到后世都变神话了,这也是长风始料未及的。
长风的无心之举,只是想给御林军留点什么,没有想到一下子得到了御林军中下层官兵的崇拜,御林军虽是皇家卫率,但是那些身负武功的将军、教头,谁也舍不得把自己的武功传授给这些士兵,他们成为独孤王朝第一军不是有这些将官,而是御林军有自己的传承下来的战场功夫,而像长风这样毫不吝啬的传授他们更加精妙的枪法的人,恐怕独孤王朝建国数百年来也不多见,这些御林军底层的将士自然对长风感激莫名了。
长风无意中得到了一支随时都有可能倒向自己的力量,这个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第十七章 :教头(二)
处理好御林军的事情,长风和郭槐也就打道回府了,还好教头这个职位可以不用天天去,没事的时候半个月去个一回就行了,事情都是六大统领去处理的,这比当一个甩手掌柜还要轻松了,因此长风对自己当上这么个闲官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堂堂滇国驸马去做独孤王朝的御林军的第一副教头,荒唐是荒唐了点,但是居然没有人反对就有些奇怪了,皇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下这样的圣旨还情有可原,李源朝跟河道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居然没有反对就有些不寻常了。
琳儿的深情款款的话语犹在心头想起,她说什么自己有身份限制,不能帮我,难道说李源朝想买通刺客杀我?琳儿这么说,李源朝定是与她有过接触,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说,长风想通了这一点,心中便释然了,难怪自己出任这个御林军第一教头,李源朝那边一丝动静都没有,原来早就有了阴谋。
琳儿这样提醒自己,那李源朝找的杀手一定不是她了,那会是什么人呢,长风想到这里,立刻吩咐郭槐把江湖上关于杀手的资料全部都给他拿来,两人开始一一分析起来,看李源朝会请哪一路高手对付自己。
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除了琳儿所在的密忍之外,还有两大杀手组织,一是惊魂楼,楼主叫做练惊魂,手下杀手全部都是男子,而且高手如云,神秘莫测,具体在那儿谁也不知道,不过要杀的人,至今还都没有失手过,第二是烟雨会,这是一个男女混杂的杀手组织,总舵好像就在京城,据说实力也不错,北方几乎是一支独秀,所以长风和郭槐把烟雨会定为头等怀疑的对象,吩咐血鹰去查了。
建成一个巨大的情报机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所以长风对血鹰现在收集杀手的资料期望不算很高,唯有提高自身的防卫措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长风发现萧潇一直都没有出现,就出言问段彩雁道:“彩雁,萧潇呢,怎么不见她人呢?”
段彩雁也奇怪着呢,早上也没见她出来吃早餐,都中午了,听说人还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出了啥事情,段彩雁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长风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后那怪异的神态,心中咯噔一下,莫名奇妙慌乱起来,放下手中的筷碗,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
段彩雁也看到长风脸上的不自然,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低头“嗯”了一声。
独孤倩不明原因也打算跟过去,却被段彩雁悄悄的按住了,给了一个眼色,独孤倩不明段彩雁是何意,但还是坐了下来,不理解的看着长风走出饭厅。
长风隐隐约约猜到了萧潇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想到萧潇居然对自己有情,虽然他心结一解,但是一下子又突然多出一个绝色美女倾心自己,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不能不管,有些事情自己必须要去面对。
长风走到萧潇的房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敲响了房门。
房间没有人答应,长风轻轻的一推,们没有反锁,就这么开了,长风走了进去,发现萧潇深情痴呆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角还有泪痕,身上披的正是自己那件外衣。
长风轻轻的走了过去,看着萧潇那张原本冰冷的脸,现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张无助而苍白的容颜,长风忍不住伸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可是临到眼角边,又缩了回去,叹了一口气。
萧潇发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长风,诧异的看着他,好像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长风拉起她的纤手,如同一块冰块在手,长风心中一痛,都怪自己想要知道她学得的身法和剑法的秘密,还把她赎身,带在身边,一直忽视她的感受,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无论时间的长短,他都能始终保持着这个秘密,自己实在不应该强求,其实只要自己回一下飘兰谷一切就都明白了,运气给萧潇输过一道热气,柔声道:“萧潇姑娘,你不愿意说那个秘密就算了,长风也不会勉强你,这件事长风以后不再提了,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走,去吃点东西吧。”
萧潇的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长风这次手没有缩开,而是,把一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捧在手中,拭去她解脱的泪水。
“走吧,跟我去吃饭。”长风本想让她脱掉自己的那件外衣,可是萧潇死活的不肯,长风只好任由她穿着。
萧潇的手有了些许暖意,长风这才感受到握着这样一只小手是多么的销魂,嫩滑温润,加上萧潇现在是千依百顺,长风顿时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真的很花心。
段彩雁和独孤倩看着被长风牵着小手走在后面的萧潇,两人同时明白了,段彩雁早已知道萧潇喜欢长风,早在路上四女已经把萧潇当成是自己人了,所以只是眼中一丝惊讶后归于平静,独孤倩就不一样了,心中已经开骂了,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又让他骗走了一个女孩子的心了,不过骂归骂,醋意倒是占了上风。
萧潇被长风这么拉着进来,已然明白长风的意思,说明他并非对自己无情,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心中的包袱放开了,忧的是,他那么多妻子,自己在他心中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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