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此时自己仍然清醒的明白,如果这一掌出手,白儿,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回头看自己一眼!
想着她,想笑,也更想流泪,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笑靥迷惑了多少人,心里又沉沉的积了多少感情,那个看似最洒脱,整天叫嚣着离了谁都能活的女人,骨子里又有多少不舍多少依恋!喜欢看着她使着小小的恶作剧,喜欢看着她自认为的奸笑,却不喜欢听她说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想做个好人,那么坚持着那些自己都不屑的道德与良知的她怎么能做坏人?怎么能是坏人?
就这样为她心疼为她牵念却从那双明魅的眼睛里看不到未来,痴心的等待又算是什么呢?莫名的想起初遇的地方,家?从何处来回何处去也许是宿命的归宿吧!
登仙仍是不肯看一眼尹振,只盯着被子里瑟缩的一角,这傻丫头,当自己是傻子么?低头浅笑道:“白儿,出来吧,我们回家!”
回家?应慕白疑惑着,心里却更多了份酸涩,又怕登仙真的没了耐性对尹振动手,自己这个鸵鸟状态也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情愿的往上挪挪,一只手勾下被子一角,露出脑袋,却不料也露出了背后的尹振,登仙看着她自然没办法不去看那片肌肤,就是应慕白晕时候也发觉不对劲,怯怯的侧一下脸看看,顿时一脑门黑线,这春光灿烂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可是现在再挪动一下显然更不明智,不知道会再出什么状况呢!掬一把心酸泪,算了,老娘今天认倒霉了!
深呼吸,应慕白抬起头怯怯的看着登仙,带点委屈,带点尴尬,带点畏惧,还带点泪光,登仙到底扯出来个笑容,尽量压下不适放柔声音道:“白儿,我们走吧!”
若干思绪从应慕白脑子里掠过,咬牙微点了点头,登仙稍放下心来,应慕白却接着不放心地道:“你不会杀他?”
那种血腥味更浓,却被登仙强行压下,拢在长袖中的一只手指尖颤抖,颤抖,紧握,道:“我不会做你不希望的事!”
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因为承诺全放在我心里。
应慕白咬着下唇低下头,又怯怯地道:“我的衣服坏了!”
登仙看着一地明显是人力破坏的衣服碎片,那一掌倒不如拍向自己胸口,一了百了!
玉绮人轻笑,刚想做些什么,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却是雅芙,捧了一身衣服进来。
没有往日所见的青涩与卑微,只是木然与淡漠,应慕白看着她,觉得好陌生,只有那张面孔是陪了自己多年的!雅芙将衣物递过去浅笑道:“就知道小姐要用,早就备下了!”
恍惚的许多个场景从心头飘过,应慕白的泪又下来了,多少次雅芙都会这样笑笑的说这句话!不管她做了什么这会儿的恼恨都淡了,忍着泪想像往常一样笑道:“就知道芙儿最好!”
雅芙的冷漠瞬间消融,也不答话,转过脸去将泪擦掉退到一旁。
应慕白接过衣服正郁闷着人都看着自己咋穿,看玉绮人转过身去才拽着被子坐起身,习惯性的又多说了一句:“你保证不会伤害他?”
不能杀他连伤他都不能吗?登仙面色一变作势一掌取向尹振咽喉,应慕白惊呼一声条件反射闭上眼挡在那掌前,模糊想到自己前世死的场面,造孽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为别人牺牲的习惯!
掌风却只拂起几缕发丝,应慕白等了一下,发觉不对劲,睁开眼却见登仙凄然的看着她,血丝从唇侧不可厄止的溢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尖捂住心口,艰难道:“你就宁愿这样为他死?”
不是这样的!应慕白想说什么,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含着泪看着登仙,看着他坚忍的站着不肯倒下,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玉绮人恰时的上前扶住登仙,冷冷的看了一眼应慕白,但到底解释道:“我以为你知道,他修的是心道!”
心道,最重守心,遗世独立,视苍生如蝼蚁,非有莫大机缘着不得修,此道者功力通神,求忍性却最忌动心。
玉绮人扶着登仙,却恶毒的冲应慕白笑笑,道:“天下能伤他的,也只有你吧!”
登仙无力反驳什么更无力推开玉绮人,看着泪眼婆娑却固执的挡在尹振身前的应慕白——他却是没有想到应慕白其实是一时吓得忘了动,恍惚想到小时候求师傅批命,师傅总笑说没有自己的生辰八字如何批得,那时候的自己固执的想要知道未来,求着师傅依着捡到自己时四周的五行八卦天干地支之数推演,结果却只看到师傅一声长叹,他说,你这一世所求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种悲悯的眼神自己刻意遗忘却总不能忘!师傅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纵容,都是为了这句话么?
一世所求,皆为他人作嫁前裳!
如何甘心?
如何忍心?
又呕出一口血,意识渐渐昏迷,眼泪落下眼睛迟迟不肯闭上,茫然的不知望着什么,玉绮人抱着他,给他喂下一颗紫红色药丸,才看着登仙的眼睛闭上。
一口沉沉的郁气哽在心头,玉绮人再不回头看应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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