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开的声音,莫时容收起报纸放在茶几上,双腿交叠着,抬眸望过去。
李阿姨陪着童医生从卧室出来,欠了欠身便退下,童医生径直走到沙发前落座。童医生是莫家的私人医生,是莫家及其信任的心腹。
“怎么样?”莫时容问。
童医生倾身拿起白瓷小杯,浅浅品着白茶,轻叹道:“细心调养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否则以后再想继续跳舞就难了。”
莫时容不动声色的望着茶几一角,手边的电话在这时屏幕亮起,莫时容瞅了一眼,拿起电话放置在耳边,听着彼端人的回报,片刻的沉吟后吩咐道:“让他进来。”
童医生放下杯子:“我先回去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莫时容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童医生并未客套太多,点头称好。
目送着童医生的车离开,莫时容才转向大厦另一侧。
温尚良站在原地看着莫时容走近,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笑着颔首:“莫部长。”
莫时容沉声道:“车上说吧。”
温尚良忙不迭为莫时容打开车门,跟着绕过车尾,从另一侧上车。来之前打好的腹稿,这时都像是作废了一般。
莫时容骤然笑出声,“温局长找到这里,该不会让我听温局长叹气的吧?”
温尚良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的商量道:“莫部长,听说从安她受伤了,我想,把她暂时接回去。”
莫时容闻言冷笑:“怎么,当初你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把她要回去?”
正文 14(十四)暗涌
莫时容冷笑:“怎么,当初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要回去?”
温尚良脸色忽变,面对着莫时容意味不明的眼神,温尚良极其勉强的笑着说:“莫部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莫时容笑而不语。温尚良如坐针毡,试图解释:“昨天晚上莫部长来电话说从安和你在一起,我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从安和莫部长往来密切,是我这个做爸爸不够关心女儿。”
温尚良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莫时容,见他神色平静无异,温尚良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今天听说从安受伤了,我和从安的妈妈都很担心,我们想把她接回去,也不想因为从安受了伤而给莫部长带来麻烦。”
温尚良提着一口气,忐忑的说完。隔了许久,莫时容才问道:“还有吗?”
温尚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没有了。”
“从安腿的确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天色已晚就不留温局长了。”说毕,不等温尚良从震惊中清醒,莫时容便自己拉开车门离开。
温尚良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下车:“莫部长。”
莫时容停住步子,温尚良快步走上前,递出温从安的电话:“那天从安走的急,手机也没有拿从,劳烦莫部长把手机转交给从安。”
莫时容看着手机,浅浅一笑:“不必了,从安会和你联系的。”
温尚良的手臂僵僵的伸着,许久才收回来。他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夜色中,他的背影看起来无力又萧索。
陈妍还不知道温从安受伤,一整天都没有温从安的消息让她非常担忧,虽然温尚良一直宽慰她从安一切都好,但是听不到从安的声音,她始终放心不下。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一分一秒,晚上,温尚良刚走进门,陈妍便冲上去着急的问:“找到从安了吗?她在哪儿?怎么连个电话也不肯打回来?”
温尚良拍了拍陈妍的手背:“没事,她和朋友出去散心了,怕你担心,让我告诉你一声。”
陈妍哑声道:“怕我担心?那为什么连电话也不肯打?她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陈妍说着便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温尚良深深叹气,颓丧着肩膀走到沙发前坐下。陈妍一直在哭,并且开始埋怨温尚良:“好好的两个孩子,你非要人家分手,从安得多伤心啊!你不是不知道从安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心里只有子渊一个人,现在他们俩感情好的都要结婚了,你却跳出来坚决反对,当时从安为了子渊一定要考到京城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
“我那是为了从安的前途考虑,她想到京城发展,我当然双手赞成。我希望从安越来越好,考上舞蹈学院、又进了总政歌舞团,大好的前途在等着她,可是她偏偏要和程子渊在一起。我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总之现在,她和程子渊绝不可能!”
陈妍抹着眼泪,声音夹着哭腔:“我看子渊挺好的。当年的事他也不想的,事后他跪在咱们面前哭着忏悔道歉,这么多年来他对从安的态度和关心都不是假的,他对从安是真心实意的。”
温尚良忽然站起来,冷声道:“这件事不要提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回x市。”
陈妍讶异,止住眼泪看过去:“可是从安马上就要演出了。”
“从安到外地散心,演出……”温尚良轻叹:“不参加了。”
陈妍跌坐在椅子上,一颗心被狠狠揪住。从安有多么伤心,才会放弃这样的演出机会。陈妍捂着心口,眼泪不停的落下。这一刻陈妍非常希望能陪在女儿身边,能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莫时容回来时,恰看到李阿姨端着小桌从卧室出来,桌上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李阿姨微微摇头,叹息道:“什么都不肯吃。”
莫时容走近,端起桌上的瓷碗,吩咐说:“你先回去吧。”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李阿姨欠了欠身退下。
莫时容推开卧室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斜斜倚在床头。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警惕的看过来,看到是他,她的身子明显往一边躲了躲。
莫时容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瓷碗递过去,声音微冷:“吃了它。”
温从安已经尝到了反抗莫时容的滋味,于是听话的接过瓷碗。温热透过手掌传递进身体,温从安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白粥,舀起一勺粥,含在嘴里良久才慢慢吞咽。喉咙刺痛依旧,温从安不禁皱眉。可是她没有停下,忍着疼,一口一口缓慢的吃着。
莫时容眯眼看着她,笃定的问:“你怕我?”
温从安手一顿,头埋的更低。
温从安察觉到他探身过来,身子不由的往后扯,却发现他的目标并非是她。温从安暗恼自己,不禁咬了咬唇。
莫时容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从今天开始用这个电话,24小时开机,要保证我随时可以找到你,”
莫时容动手拆开盒子,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单从审美角度来说,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温从安静静看着,莫时容忽然抬眉看她,眼神透漏着危险:“不接我的电话,后果你要先考虑清楚。”
莫时容说着,把手机递给她,倾身啄了啄她的唇角:“谁可以联系谁不可以,你的心里要有一张图。还有,管好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否则……”
温从安忽然抬眸看他,死灰的眸子里忽然闪出光彩,虽然更确切的说,那只是惊慌。但是,莫时容笑了,再度覆上她的唇,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如暴风般的掠夺。温从安手一抖,瓷碗从手中歪倒,还好莫时容及时扶住。
也许是因为腿上有伤,莫时容这一晚并未刁难温从安。夜深沉,温从安独自躺在kgsize的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也许,今后她的生活就是这样了吧,莫时容一日不放过她,她一日就不得安宁,见不得光,任人唾弃,卑微可怜,却无计可施。莫时容用父亲来要挟她,她又能怎么办?她不能把无辜的父亲,牵扯进来。
温从安轻巧的扭了扭身子,小心翼翼不碰到腿。她慢慢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子渊,你还好吗?
正文 17(十七)强上
程子渊接到朋友电话,说在剧院外看到了温从安。不知道内情的朋友还开着玩笑说:“从安不是应该在后台准备吗?难道是身子不方便,不宜登台?到底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程子渊只听到他说看到了从安,其他的再无暇顾及,也没有心思应付朋友,撇下父母就转身跑向电梯。一路遇到了不少熟人,和他打招呼也没有功夫理会,他的一颗心仿佛快要跳出胸腔,所有的意识只有一个:一定要见到从安。再看不到她,他真的要崩溃了。
从分手到现在,程子渊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工作没有办法专心,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半个月瘦了十多斤。梅若瑶当时给了他一个地址,他不相信梅若瑶的话,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找不到温从安,他没有办法便总是等在地址的大厦外,带着轻微渺茫的希望。程子渊希望能见到温从安,又希望梅若瑶只是为了让他死心而骗他的。半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见到温从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喜,还是忧。
当程子渊终于跑出剧院,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过往车灯如夜空的繁星点点,将夜色映照的灯火通明,可是哪里有温从安的影子?
程子渊心急火燎的找了半天,依然没有看到温从安。程子渊回拨给朋友,他却像是无所谓一般道:“哦,那估计是我看错了吧。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难道,你们吵……”
朋友的话还没说换,程子渊便狠狠摔了手机,四分五裂的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莫时容半抱着温从安把她拖进电梯,温从安盯着面前如镜子一般的电梯门,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也苍白的厉害,神情却是一派平静。她知道今天惹怒了莫时容,更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何种残酷。温从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世界却调转了个,她已经被莫时容扛上肩头。
莫时容大步走进公寓,踹开卧室门,把温从安重重扔在床上。
房间的灯是关闭的,温从安半躺在松软的床上,黑暗中,她看到模糊的轮廓,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的想往后挪,可是脚踝的疼已经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的挪动。
莫时容忽然握住温从安受伤的脚踝,用力捏着,温从安疼的不停抽气,几乎是瞬间便痛出一身汗。但是莫时容却没有丝毫手软,甚至更重,他压低身子,她的脸庞近在迟尺,莫时容看着她轻笑:“从安,你告诉我,是不是不想再站起来了?想不想继续跳舞,嗯?”
温从安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眼睛里是茫茫迷雾。
莫时容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倾身覆上她的唇,轻之又轻的喃喃:“如果真的不想,从安,我会让你如愿。”
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温从安想摇头,却在张开嘴巴的瞬间双唇被他狠狠攫住。那如狂风骤雨一般汹涌的吻让她喘不过气,那传遍全身的热气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莫时容终于慈悲的松开了她受伤的脚踝,转而固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莫时容紧紧扼住温从安的后脖子,狠狠吸吮着她的小舍,凶猛又激烈,坚固的牙齿与柔软的唇厮磨,牙齿咯破了唇,鲜血溢出,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唇腔。
莫时容终于松了力道,稍稍离开她,莫时容抵住她的额头,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扑在她冰凉苍白的脸颊,手指抹掉嘴角沾着的血,并且将手指上不知道是属于他还是她的血抹在她的唇上,看着血在她唇上开出红色妖艳的花。
“为什么不回答?还想继续在我面前装哑巴?”莫时容忽然将温从安压在床上,警告她道:“不说话,我会让你自愿开口。”
原本就不怜香惜玉,这次则更甚。莫时容用蛮力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动作粗鲁的摆弄着她的身子,每一下揉捏都是满满的力道。
身上的疼、脚踝的疼,几乎让温从安支撑不住,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但是她咬着牙,坚持着一声不吭。
莫时容冷冷的看着她,完全不带任何,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硕大从她狭小的甬道狠狠推进去。
突如其来的力量贯穿入身体,撕裂的痛让温从安失控的尖叫,全身疼痛到僵硬,跟着便开始狠狠的抽搐起来。莫时容抱紧她,埋头在她颈间,声音冰冷却夹着笑意:“从安,听到你的声音了吗?”舌头着她小小的耳垂:“别急,等会儿会更好听。”
此时的温从安就像破碎的娃娃,双眸圆睁望着漆黑的房间,表情僵硬,呼吸浅淡,只有颤抖到抽搐的身子能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莫时容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眼睛紧紧锁住她。温从安像是终于可以呼吸一般大口喘着气,胸膛不停起伏着,漂亮的胸型随着她抽搐、起伏而轻颤。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渐渐发亮,呼吸也变得温热。吻,狂乱的落在她的鼻子、嘴巴,大掌将她的胸、||乳|包住,肆意的揉捏,光滑又滚烫巨大的圆润硬、物亲昵的抵上了被他蹂躏的入口,或轻或重的厮磨挤压。
她就像是一个戏子,而他是睥睨她的尊贵客人,她必须做的让他满意,他才有可能放过她。骨气让她不愿这样,而现实却让她无路可走。身体发热发烫,逐渐开始的变化让温从安绝望,当他再次闯入时,撕裂的疼痛感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猛,甚至在不舒服的同时有了快意的感觉。
温从安心里是如此的抗拒他,对他除了恐惧,余下的就是痛恨。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不争气被他带走,那是程子渊都不曾让她有过的感觉。
自十二年前开始她就对于男人靠近充满恐惧,就连程子渊,她也是用了许多年才渐渐适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莫时容面前变得如此不堪、如此放、荡。
温从安依然不明白莫时容到底为什么要她,喜欢?爱?她不聪明,可是就算她再傻,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一个男人,若是爱你,怎会这样侮辱你?一个男人,若是爱你,怎会让你背上难听的骂名?
温从安知道,自己对于莫时容不过是个玩物,如今她只希望,他玩腻的那一天早些到来。
莫时容从未对谁失控过,可是这一晚他宛若脱缰野马,彻底失去了控制,甚至在她神志昏沉时依然不可自拔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她脸上的泪已干,留下浅浅的泪痕。莫时容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用薄被将她裹紧,起身走入浴室。
再出来时,温从安蜷曲着身子,双手紧紧拽着被子一角,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像是做了梦,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莫时容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压低身子凑近她,从她支离破碎的呓语中听到了些什么,让他不禁皱眉。
天亮之后,尽职尽责的秦秘书已经把莫时容半夜吩咐的工作完成。
秦秘书将整理好的文件恭敬的呈上,压低了声音叙述道:“十二年前温从安和程子渊一起徒步爬山,在山路上遇到了被通缉的劫匪,程子渊侥幸逃了出来,留下年仅十二岁的温从安在山上。如果不是正好被其他背包客发现,并且声东击西报了警,温从安很可能就……”说到这里,秦秘书忽然噤声。
莫时容坐在沙发里安静的听着,手指翻着更加详尽的资料,当时三名劫匪的档案、所持武器,又是哪些人救了温从安,甚至当天温从安和程子渊分别穿了什么衣服、背了什么款式的包,都详尽的一一列出。
莫时容合上文件夹把它扔至一边,抬手抚了抚额,声音有些疲惫:“你先回去吧,前几天辛苦了,这个周末好好休息。”
“是。”秦秘书欠身,转身离开。
莫时容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才起身走向卧室。他将门轻轻推开,开了一盏床灯的房间是淡淡的昏黄|色,床上微微凸起的轮廓正是沉睡中的温从安。
她在床上蜷曲着身子,浑身上下紧绷着,一种存在在潜意识里的保护欲让她在沉睡时,也要是这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莫时容走过去,和衣在她身后躺下,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抱住,那一瞬间,温从安便挣扎着清醒过来。感受到背后的怀抱,和搭在身上的手臂,温从安立刻清醒,想马上从这里逃开,可是才稍稍起身,腿间一阵扯动心弦的疼让她不得不停止动作。
温从安咬着牙适应疼痛之感,人却再次跌落在他的怀里。
莫时容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霸道禁锢的让她没有办法挣脱。莫时容将手臂再次收紧了几分,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想抱着你睡觉,从安,乖一点。”
温从安虽然身体僵硬,又对他满心排斥,可是不敢再挣扎,经过之前种种,她已经清楚明白他所谓的“乖”是何意,而若是违背他的意愿,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正文 18(十八)哭诉
天色渐渐暗了,他们依然在林子里,温从安觉得,她和程子渊一定是迷路了。温从安有些害怕,握住程子渊的手。
高出她一个头的程子渊感受到手上软软的力量,回头看见温从安一双黑亮的眸子,还带着些许不安与胆怯。程子渊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笑着说:“放心吧,从这里出去我们就能回家了。有我在,从安不要害怕。”
“嗯。”温从安信服的点头,又往程子渊身边蹭了蹭,身子几乎紧贴着他。
天边骤然大风刮起,程子渊蓦然间就消失了,温从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着急的找着程子渊,可是四处都不见程子渊的踪影。
有人在向她靠近,温从安想跑,却发现双腿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她看到了猥琐的神情,听到刺耳的狰狞笑声,还有一双双伸向她的手,恐惧在心中蔓延,温从安撕心裂肺的大喊救命。
温从安惊叫着从噩梦中清醒,呼吸粗重,双眸布满恐惧的盯着天花板。听到开门的声音,温从安警惕的望过去。窗帘阻挡了阳光,卧室里昏暗依旧,温从安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进,虽然刚刚那只是梦,可是这一刻的她却仿佛依然在梦里,情绪高度紧绷着,双手紧紧拽住身前的被子。
莫时容俯视着看了她一会儿,温从安下意识的往床中间躲了躲,莫时容却隔着被子准准的摁住她的腿,切断了她躲避的想法。
温从安垂眸,躲开他的注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此刻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知道自己在莫时容眼中,已经越来越放浪,如今看她,也许只是看这一个残花败柳。
莫时容将被子掀开,把赤、裸的温从安抱起,走入浴室。温从安的双臂遮挡在胸前,努力让心安定下来,顺从的由他抱着。莫时容好像抱过她许多次,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受出他是温柔的,可是她摸不准这些温柔会在什么时刻突然消失,痛苦会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莫时容将温从安放在浴缸里,人却没有离开。
温热的水刚好没住她姣好的胸部,虽然自己在莫时容面前已经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但是他这样伫立在旁边看着她洗澡,温从安还是觉得很别扭。
温从安咬着唇犹豫许久,才糯糯的说:“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温从安不敢抬头,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脸瞬间就燃烧起来。
“你终于肯说话了,从安。”莫时容语气戏谑的说,丝毫是思索般说:“我出去,好方便你像上次那样溺水?”
温从安轻轻摇头:“不会的。”
死已经不是出路,自己死了只会让莫时容生气,生气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该不会想把你父亲牵扯进来吧,从安?”这句话,温从安记忆犹新。
莫时容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浴室。
水温渐凉,发呆的温从安忽然打了哆嗦,眨了眨无神的双眼,慢腾腾的从浴缸出来。镜子里的人明明是她,可是却越来越不像,到底是哪里变了?
温从安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莫时容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从安坐过去,跟着便被莫时容放倒在床上。
温从安条件反射的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听见他不明所以的笑。
温从安感觉到睡袍的带子正在被解开,凉意已经透过缝隙钻进睡袍之内。腰身仿佛被车碾过一般酸痛,腿根的刺痛与红肿,让她不适的同时也觉得羞愧。昨晚他突兀闯进去的疼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虽然这一刻他还并未对她做什么,但是那股子钻心的疼仿佛已经卷土重来。
“放松。”莫时容的手探进她的睡袍,睡袍下的她未着寸缕,毫无阻碍的大掌在她的小腹游移,并且渐渐滑入私密地带。
只是轻轻一碰,温从安便轻微的倒抽气。
“痛?”莫时容问。
温从安依旧闭着眼睛,努力的摇头。
“这样呢?”莫时容的手指厮磨着,挑动她充血的嫩肉,听到温从压抑的闷哼声。
莫时容的唇凑近她,在她唇上辗转:“口是心非,我不喜欢。”
温从安浑身依旧紧绷着,不知道接下来莫时容会怎么对待她。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私、处忽然有了清清凉凉的感觉,缓解了火辣的刺痛,手指的轻柔抚摸也舒缓了她的不适。
温从安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正低着眉,神情看似非常专注,温从安忽然感到脸热,心跳也失了速。不知所措的她再度闭上眼睛,将头狠狠偏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低沉的笑。那笑声落在她的心上,震的她脑子有些发昏。
原本她醒的就晚,在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等温从安收拾妥帖已经接近中午。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温从安疑弧的将厨房打量一番,缓缓在餐桌旁坐下,刚刚拿起筷子,却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温从安觉得手明显抖了一下,因为她听到筷子砸在盘子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温从安以为,莫时容已经走了。
此时的温从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没纠结出一个结果,莫时容已经走近,并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莫时容看了温从安一眼,沉声道:“先吃饭。”
温从安垂眸点了点头,慢吞吞捡起筷子。从被“禁”在这栋奢华的大房子开始,每一顿饭对温从安来说都食不知味,然而正在进行这一顿,可谓是其中之最。
一部手机被推至温从安面前,温从安带着疑惑的抬眸看过去。莫时容不动声色说:“你爸拜托我,他希望你能和你妈妈,通个电话。”
温从安愣怔,好半晌才恢复平静,哑声喃喃道:“我爸……他……”他都知道了吗?会不会对她失望之极?会不会觉得她非常丢脸?他会原谅她的不得已吗?
“听说,你妈最近身体不好。”说完,莫时容起身离开餐厅。
温从安凝神盯着餐桌上的电话,莫时容给过她一部手机,但是她从未用它和任何人联系过,因为一直不说话,所以莫时容也从未打给她,那部手机仿佛就像是摆设,每天安静的放在床头。
温从安犹豫了好久,手指才轻轻触上冰冷的电话。在电话未接通前,温从安数次想直接切断电话,但是对母亲的担心一次又一次阻止了她的行为。
终于,电话通了,温从安听到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眼泪一瞬间便落下来,温从安紧捂着嘴巴,怕自己哭出来被母亲听到。
温从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陈妍察觉出了异样,她声音颤抖着,试探的问:“是、从安吗?从安是不是你?”温从安未回答,陈妍仿佛已经认定了一般,开始不停唤着:“从安,你终于肯来电话了。从安你说话呀,知不知道妈很担心你啊。从安,妈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
温从安咬着唇,努力平稳着情绪与呼吸,可纵是百般努力,说出的话依然夹着浓重的鼻音。陈妍早已经是满面泪水,听到温从安的声音,便彻底失控的哭起来,“从安啊,你到底在哪里?妈真的要急死了。你爸总说你好好的,没事,可是从安,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好不好,妈怎么会不知道?从安,你实话告诉妈,不要骗我。”
温从安怕母亲太过担心,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声音轻快的说:“妈,我真的没事。前几天和朋友出去散心,不想被子渊找到所以关了手机。”
陈妍哭着说:“那你好歹也告诉妈一声啊,你知道这么多天妈每晚都做噩梦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妈,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这样了。妈,我好想你。”说完,温从安捂着话筒不可抑制的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莫时容,他走进餐厅,从泣不成声的温从安手里拿走电话。
温从安手里骤然一空,隔着水雾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高在上俯视着她。温从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着声声恳求:“放过我好不好?我会离开这里,绝不在京城出现,不再见程子渊,我会安安静静躲在一个和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求求你。”
莫时容眉头微微皱起,俯身贴近她的脸,擦拭着她不停流出的眼泪,并且将她拥进怀里,良久,才开口道:“越是得不到,越想控制在手里,这是男人天性。你表面顺从,心里却对我非常抗拒,”莫时容蓦然一笑,“从安,什么时候你能真正属于我,我就放你走。”
正文 21晋江独家
封歆和莫时容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结合,对于父母长辈安排的结婚对象,他们欣然接受。然而封歆和莫时容是不一样的,封歆她动了心。
人这短暂的一生之中,不该做的事有许多,最不该做的便是对不该动心的人动心。封歆心里很明白,动心会让她的未来有多么悲惨,可是心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女人骨子里的傲气不许她先低头,即便是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她也死咬着牙关,坚决不承认,将苦血吞进肚子里。
结婚时,莫时容还在x市担任市长,婚后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让他们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夫妻感情更是淡如水。封歆想,这场婚姻若是一直这样走下去,自己终究会死心,会厌烦,到了那一天,她一定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温从安出现了。
封歆看着坐在与她不远处的温从安,没有任何烫染的长发披在肩上,几缕头发散落遮住了脸颊,像是未被雕琢的玉,纯净无暇。原来,莫时容喜欢的是这种类型,这可如何是好呢?她封歆和白兔sty1e差了十万八千里。
封歆浅浅笑着问:“听说你的脚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温从安紧张的点头,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交握着,手心早已经沁出汗水。温从安轻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面封歆。她说白了,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许连第三者都算不上,第三者通常都打着真爱的噱头,可是她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可以玩弄的物件儿罢了。
封歆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
温从安的心更沉。她稍稍抬眸,看到封歆自始至终微笑着,这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温从安抬头的动作,让原本被长发遮住的脖子露出,激烈的吻痕无所遁形。封歆看见那仿佛嘲笑她一般的红色印记,觉得呼吸一滞,差点就让她努力许久的防线全面崩塌。封歆低眉,慢慢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温从安察觉出封歆脸色变了,不过,面对着一个和自己老公勾扯不清的女人坐在面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不可能心平气和。虽然这一切并非是温从安的本意,但是她根本没办法用“强迫”这个词为自己开脱。
良久,封歆抬头皱眉问:“对了,你叫什么?”
温从安轻声报上自己的名字。
封歆一扫阴霾再度笑起来:“温和,从容,安逸?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温从安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般开口:“莫太太,其实我……”
封歆却打断了温从安的话,收起笑,神色认真道:“时容他脾气不好,发火的时候还希望你多担待,不要和他计较,其实他不坏的,对不对?”
温从安张了张嘴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脑子里乱极了,理不出任何头绪。
李阿姨在这个时间点赶回来,一进门便震惊了,鞋子都没换便冲入客厅,瞠目的望着沙发上靓丽的人,喃喃的喊:“夫人,您怎么?”
封歆笑望着李阿姨,不疾不徐的说:“李阿姨,今天晚上早些回去吧,我想喝汤,旁人的手艺不如你。”
李阿姨瞄着温从安,忐忑的应道:“是。”
封歆抬腕看了看时间,挽着包起身:“我先走了。”
封歆如面具一般的精致笑容,在走出门的一霎那全线崩溃,她抚着墙壁,才撑住没有倒下。靓丽的唇膏让她将苍白的唇藏好,一抹苦涩的笑慢慢溢出,眼中闪烁着心碎般的晶莹。情场无往不利的封歆遇到了莫时容这个克星,克掉了她所有骄傲和自尊。
封歆勉强走到电梯旁,走进电梯时,她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封家小姐、高贵的莫太太,一个高傲美丽、特立独行的女人。
温从安坐在沙发上出神,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李阿姨看着她,心有不忍的说:“我不知道刚刚夫人是为了支开我,才让人打电话给我,抱歉留你一个人。”
“李阿姨,如果今天是你,面对着一个破坏你家庭的坏女人,你会怎么做?”温从安盯着茶几一角,喃喃的开口。
李阿姨皱眉喃喃:“从安……”
“非常痛恨,对不对?以前听过这种事,也非常唾弃这种无耻的行为,可是今天做了这种事的人,居然是我。”温从安无力,甚至是绝望的说。
温从安撑着沙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李阿姨伸手去扶她,被她拒绝。
一整天温从安都在躲在卧室里,童医生来为她看病时,她也像是怏怏的,童医生说什么她都点头,根本不说话,又回到了之前“哑巴”一般的她。
李阿姨只能无措的默默叹气,其实她也不知莫时容这么做到底是何意,但是,至少从现在看,温从安对莫时容来说是特别的,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但是,这种特别就是长相厮守的爱情吗?或者,莫时容会因为温从安而放弃和封歆的婚姻吗?李阿姨不敢妄下言论,虽然照顾莫时容近三十年,他的心思她始终捉摸不透。
不过有一点李阿姨可以肯定,婚姻对莫时容来说不过是个空壳,如果空壳对他有帮助,那么他不会放弃。
傍晚,李阿姨回到别墅,佣人说封歆没有回来过,李阿姨赶紧收拾了一下便到厨房煲汤。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浓汤已经煲好,封歆却迟迟未归。
接近凌晨,李阿姨在卧室听到了动静,批了件外衣出来,发现回来的是莫时容,李阿姨越想越觉得担忧,忍不住同莫时容说:“夫人说今晚会回来,还吩咐我煲汤,但是到现在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莫时容脱下外套递给李阿姨,动手解袖口:“她会出什么事。”
“可是,”李阿姨犹豫着要不要说,眼看着莫时容就要走进房间,李阿姨终于决定和盘托出:“今天夫人到公寓去了,也见到了……温从安。”
莫时容步子不停的推开卧室门,声音无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说:“哦,是吗。”
李阿姨收起外套,默默叹了口气。
杨桓身为上市公司董事长,每天都有许许多多应酬、会议,这晚因为参加经济论坛的晚宴又是很晚才回家,却在小区内“偶遇”酗酒女子。
杨桓先看到了红色跑车,便喊了司机停车。走近发现车主正趴在方向盘昏昏欲睡。杨桓敲了车窗,封歆看到是他便把车窗降下,探出身子伸出双臂意图拥抱杨桓:“唉哟我亲爱的杨桓回来了,人家等了你一晚上呢。”
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杨桓不禁皱眉,拒绝她靠近:“你这是做什么?”
封歆被拒绝也无所谓,抬手指着天说:“赏月看星星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兴大发的封歆对着杨桓痴痴笑,拿着酒瓶子就往嘴边送,却被杨桓一把夺走。
杨桓打开车门,把封歆从车里抗出来,大步走进大厦。
电梯四面光洁通亮的壁面映照着他们的影子,杨桓眉心紧锁,薄唇紧抿,伏在他肩上的女人头发七零八落的散下,像个女鬼。
封歆忽然拍了拍杨桓的背,难受的喃喃:“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可是还不等杨桓有动作,他便听到了一声干呕,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似乎从他背后划过,跟着一股子恶臭味充斥了整个电梯。
杨桓咬牙忍着,手紧捏着她的大腿,恨不得掐出血。一进家门,杨桓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封歆扔到地上。松软的地毯让她毫发无伤,封歆在地上滚了一圈,抱住沙发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睡起。
杨桓嫌恶的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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