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成魔能成疯》 第5部分阅读

似笑非笑:“是吗?”

温从安心虚极了,可是依然咬着牙说:“是的。”

温从安等着莫时容发作,但是他却揉了揉她的头发,跟着把她拉进怀里。温从安愣愣的贴在他胸口,夜风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刺骨。

莫时容牵起温从安的手:“带我上去看看。”

莫时容觉得放温从安回家看望父母是对的,最起码现在的她不像之前那样惧怕他,不会默不作声不说话,甚至还能撒个小谎。莫时容稍稍偏头,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上有些错愕的表情,手不由将她握的更紧。

温从安的家收拾的很干净,从装潢方面来说,算是非常不错了。当年温从安独自一人到京城读书,温尚良和陈妍担心她一个人在北京孤苦伶仃吃不好住不好,便在市区给她买了这套房子,原打算也买辆车,但是温从安不会开,最后只好作罢。

莫时容一进门便好奇似得左看右看,几乎是不用找便推开她房间的门,站在门边打开灯,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温从安站在客厅,有些局促的看着莫时容到处参观。最后,莫时容在沙发前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温从安避开他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想喝什么茶?”

莫时容忽然倾身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朝自己一拉,温从安便跌坐在沙发上,莫时容摁住她的腰翻身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声音低沉嘶哑:“你以为我上来,是喝茶的?”

温从安有些惊魂未定的摇头:“不、不是。”

“哦,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莫时容挑眉问着,手隔着意料,在她的腰间游走,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温从安连蓦然间红了,垂下眼睑不肯直视他。莫时容却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暧昧的再次问:“告诉我,我来做什么?”

温从安咬着唇,双手无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莫时容莞尔,凑近她耳边轻轻吐着热气:“做你。”

温从安闭上眼睛,她觉得热流在她身上到处乱窜,浑身都如火般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也本能的加紧。

莫时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温从安抓住仅有的理智,稍稍推开他,拧眉喘息着问:“歌舞团……是不是你安排的?”

莫时容凝视着她,手指腹划过她漂亮的眉眼,微微勾唇道:“满意吗?”

温从安婉转的说:“我觉得,我还不适合做领舞,其他……”

莫时容拉开她的手,十指交握着,俯身吻住她的唇,久久才放开她,带着情、欲的声音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说完,再度封住她温润的唇。

温从安在莫时容霸道的进攻下步步沦陷,短短的几日不见,莫时容仿佛是久不见肉的狼,怎么也要不够。如今的温从安也越发迎合,说迎合倒不如说是顺从,因为她知道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夜里被莫时容缠着,白天还要照常排练,巨大的运动量让温从安有些吃不消,得着空闲时间就坐在地板上,胳膊腿全部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食量更是大开,别的人为了控制体重都在拼命的节食,而温从安大吃大喝,体重照样飘荡在红线之下,引得不少人羡慕嫉妒。

如今温从安在团里越发混得开,当然这也全是她背后莫时容的功劳。大家都会巴结势力的,虽然她们并不知道温从安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温从安从来都不太会和不熟悉的人相处,所以大家不管说什么,她总是笑着不说话,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她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如今和梅若瑶出演不同的节目,练功房也不在一起,多数时候几天也碰不到面,更没有正面冲突,这倒是让温从安省了不少心。

这天,梅若瑶忽然趁着休息时间来串门,一进来便目标明确的径直朝温从安走来,本来围在温从安身边的两三个人看见梅若瑶,纷纷鸟作兽散。

温从安站起来,神色平静的与梅若瑶对视。

梅若瑶勾了勾唇,手指夹着一张粉白色的卡片递给温从安,炫耀似得宣布:“这周五晚上是我和子渊的订婚宴,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如果你不来,我和子渊会非常失望的哦。”

温从安凝视着请帖,视线渐渐变模糊,她隐忍着,双手握拳,努力不流下眼泪。半晌后,温从安稍稍缓了口气,伸手接过邀请函。跟着,梅若瑶便俯身过来,凑近温从安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很羡慕,不能嫁给最爱的人,也可能根本不会有婚礼,对不对,第三者?”

温从安身子一晃,拿在手里的邀请函掉落在地上。

梅若瑶拉开与温从安之间的距离,挑衅的冲她笑,眼神冰冷,夹着痛恨的情绪。

后半程的排练温从安没什么状态,频频出错,教练也不能像曾经那样随意的训斥她,依旧好声好气的说话,并且劝她到休息室先休息一下,状态好了再回来。

温从安失魂落魄的回到休息室,在长凳上屈膝坐下,双臂紧抱着腿,脸埋在膝间。

程子渊要和梅若瑶结婚了,她很心痛,然而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梅若瑶直言不讳的指出她是第三者。一直都知道自己背着一个多么难堪无耻的身份,而被梅若瑶说出来,温从安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地自容过。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她心上,沉重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怎么做才好?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

温从安从休息室出来,发现排练已经结束,大家66续续的准备回家,而她独自一人回到练功房,打开音响。

夜色越来越深,整栋楼只有这唯一一间练功房亮着灯,温从安废寝忘食的跳着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舞,原本一曲思念唯美的舞蹈,却被她演绎的悲伤、绝望。

最后,温从安实在是跳不动,腿一软便躺在地板上。温从安看着屋顶洁白的灯,眼神越来越迷离,神思也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一早,温从安在莫时容的床上醒来。温从安揉着头发,她只记得跳的太累,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其他的一律没有印象。

温从安成了莫时容的提线木偶,一个电话就得赶到他身边,不能有误。一个床伴、泄欲工具,这样身份的温从安是不能有情绪的,更没有自我。然而第三者、情妇的身份,又让她痛苦、耻辱。现在对她来说,童医生的话是黑夜中唯一一盏指明灯,只有变得优秀,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难熬的日子,却一天一天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周五。

听说梅若瑶请了一天假准备订婚晚宴,团里只邀请了几位大领导,其他人想参加也没机会。他们之中唯一拿到请帖的,便是温从安。

大家都知道梅若瑶的订婚对象是温从安的前男友,现任女友邀请男朋友的ex参加订婚宴,除了炫耀秀恩爱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目的。但是,温从安还是决定去参加,不为别的,只是衷心的希望程子渊能幸福。

也许是上天注定不让温从安去参加,她乘坐的计程车走到山脚下便抛了锚,而订婚宴被设在山顶别墅。

温从安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山边的温度比城市还要低,偶尔有汽车从她身边经过,这之中却没有一辆计程车。

温从安正在想着要不要放弃时,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她旁边。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温从安压低身子,看清了坐在驾驶位的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香槟色西服,长相俊美无铸,甚至带着一丝邪气。温从安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何停车。

“你是到山上参加订婚宴吗?梅若瑶和程子渊?”

温从安拽进衣襟,默不作声。

那人忽而轻笑,从西服胸前内口袋拿出一张和温从安一模一样的请帖,为了让她放心似得递给她看:“我也是宾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上去。这个地方很难打车的。”

温从安并未接过请帖,在车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那人等着温从安坐好,扣好安全带,才转动方向盘驶上山路,并且自我介绍道:“我叫杨桓,和今天两位主角都有些交情,姑娘怎么称呼?”

“温从安。”

杨桓点着头,轻声念叨着她的名字,夸赞道:“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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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心里记挂着事情便没有胃口,夜晚又在寒风中等车,或许沾染了寒气,坐进杨桓的车之后,温从安便觉得脑袋有些沉。

温从安一向不善交际,而杨桓话也不多,一路上双方都没怎么说话,所以直到下车,温从安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在别墅外,温从安向杨桓道了谢。杨桓通过车窗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门童,跟在温从安之后走入别墅。

与外面的黑暗寒冷不同,别墅里灯火通明、常温如春夏,温从安一进门,便有彬彬有礼的女服务生上前为她脱下厚重的外衣。

穿着一条简单长裙的温从安,高挑美丽,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像是没有任何雕饰的璞玉。她站在大厅侧边,看着宾客满满大厅,他们或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温从安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温从安眼眸稍稍右移,看到了封歆。这是她预想到的,包括她身边的莫时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明明知道会和他们正面相对,可是温从安还是来了,她只想衷心的向程子渊说一句:希望你幸福。

莫时容正和旁边的人说话,恰巧这时封歆朝着温从安的方向望过来,她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封歆早就知道温从安会来,不仅没有吃惊,反倒是朝她点头笑了笑。

那笑容虽然温和有礼,但是温从安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情绪,炫耀。

杨桓拿着两杯香槟走向温从安,碰了碰她的胳膊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

温从安侧首,笑着说了声谢谢,并且接过酒杯。

杨桓说:“如果你没朋友,今晚我们不妨做个伴。”

温从安略有些惊讶:“我们?”

“对,我们,”杨桓笑着环视一周,目光在封歆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看向温从安:“你觉得如何?”

温从安还在想应该怎么拒绝他才好,便看到莫时容也朝这边看过来。温从安蓦然一紧张,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禁收紧。然而莫时容却仿佛没有看到她,又或者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目光便一扫而过。

见温从安愣愣的没有回应,杨桓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tit1e是集团董事局主席,杨桓说:“这下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了吧。”

温从安勉强的笑了笑,接过名片握在手里。她忽然觉得热,脑袋也更沉,为了保持清醒,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杨桓轻笑,拿走她手中的空杯子,递上自己的:“还要吗?”

温从安接过杯子:“谢谢。”

杨桓不禁笑了起来:“你好像一直在跟我说谢谢,除了这个之外,我们可以说点儿别的。”

“哟,我还在想从安怎么还没到,可是再一转眼就看见你已经来了。”

熟悉而张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饮着酒的温从安渐渐停下动作,稍稍思量后转过身,打招呼道:“恭喜。”

“谢谢。”武文丽拉了拉披肩,微仰着下巴不无得意的说:“我们子渊要结婚了,这可了了我一桩心愿,若瑶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见温从安不接话,武文丽便把注意力转到她身边的杨桓身上,并且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一番,随即笑着问:“从安,是你的男朋友吗?”

根本不等温从安回话,武文丽便自顾自的说起来,“从安你能想开最好,那时候我还真担心你会放不下。现在好了,皆大欢喜,你说对不对?”

杨桓闻言低声一笑,单手插在裤袋里,却没有做任何解释。从温从安的角度能看清他脸上是戏谑的笑,然而武文丽却还一副诸事皆在掌握般滔滔不绝。

温从安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只……”

武文丽打断她说:“不用解释了,什么马陪什么鞍,这是命中注定的,从安,也恭喜你啊。”

程同军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脸色红润、声音嘹亮:“杨董事长,欢迎欢迎,不知道今天您能亲自来,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

杨桓轻轻回握,礼貌的笑道:“程主任客气了。”

程同军看到温从安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跟着站在武文丽旁边:“看来杨董事长和内人已经认识了。”

杨桓点头,挑了挑眉道:“的确。”

然而武文丽却进退不得的僵站在原地,原有的笑容烟消云散,她扯动着嘴角笑的非常勉强,比哭还要难看。

程同军有些不解的看向武文丽,而她一脸的僵硬,再看温从安,心下也明白武文丽一定是对温从安说了难听的话。于是狠狠剜了她一眼,旋即又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杨桓。

伴随着一阵钟声的响起,今晚两位主角手挽着手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宾客们纷纷望过去,看着他们相携的身影,男才女貌、佳偶良缘。

梅若瑶容妆精致、长裙华美,轻轻依偎在程子渊身边,幸福满满。然而程子渊却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是游离的。他涣散的目光忽然凝聚,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梅若瑶察觉出他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温从安。梅若瑶不动声色,挽着程子渊手臂的手却越收越紧。

程子渊始终看着温从安,身边的人几度与他说话,他都无回应。温从安觉得有些胸闷,她垂下头,不着痕迹的擦掉眼角的水润,转而同身边的杨桓说:“抱歉,我还是先走了。”

杨桓打量着她问:“不舒服?”

温从安目光再度扫向莫时容在的方向,他依旧不做任何回应。温从安微微一笑说:“没有,谢谢你今天送我上山。”

杨桓却捉住温从安的胳膊:“再稍等一下,我送你下去。”

温从安的脑袋已经越来越沉,这里太闷,她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

“从安,这么快就要走啊?”

温从安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身子不由一僵,随之慢慢回身,昏沉的脑袋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影影绰绰的看见等不及来向她耀武扬威的梅若瑶,还有始终沉默的程子渊。

梅若瑶挽着程子渊,款款在温从安身边站定,这才开始同杨桓说话:“哥哥真讨厌,来了也不告诉我,让我找了好半天呢。”

杨桓松开温从安的胳膊,眼微眯开玩笑问:“找我做什么?打算换掉你身边这位准新郎?”

“乱讲,我和子渊可是今生今世都不会分离的,子渊,你说对不对?”梅若瑶头贴在程子渊肩膀上,抬起水眸望着他。

温从安垂着头,低声道:“失陪。”

梅若瑶忽然拦着温从安说:“别走啊,你还没和我们说话呢,子渊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杨桓终于察觉出温从安的不对劲,抚着她的肩膀沉声低问:“怎么样?”

温从安强撑着摇了摇头,可是眼前忽然一黑,便晕倒在杨桓怀里。杨桓顺势将她抱住,这才没有引起混乱。

梅若瑶冷冷的发笑,这个温从安还真是花招百出,一身狐媚子味儿就会招惹男人。看着温从安晕倒,程子渊第一反应也想冲上去扶她,却被梅若瑶拦住,紧攥着他的胳膊不放。

杨桓抱着已经瘫软的温从安,同她说了几句话都无回应,杨桓抬眸,看到正朝这边看的封歆,跟着杨桓便直接将温从安打横抱起,大步离开会场。程子渊眼睁睁的瞧着,几次想要挣脱梅若瑶的束缚,可是梅若瑶拉着他的胳膊,倔强的望着他。

此举引来了周围人的瞩目,莫时容当然也不例外,可是他始终无动于衷,浅浅抿着酒,一派事不关己的态度。封歆抿唇轻笑:“果然不愧是莫部长,人家好歹跟了你几个月,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莫时容放下酒杯,转身将封歆揽进怀里,扣紧她的腰身。在外人看来这是夫妻间亲密的互动。莫时容唇角含笑,语调却冰冷无情的在封歆耳边说道:“你和杨桓那些事,别以为我一无所知,所以,好自为之。”

莫时容放开封歆,她脸上始终维持着微笑,却在莫时容离去的瞬间垮塌,连呼吸都变了节奏。

温从安在陌生的地方苏醒,房间的灯光是昏暗的,温从安依旧有些头疼,她慢慢坐起来,拉开薄被从床上下来,拿起放在软榻上的外套和皮包,离开房间。

“醒了?你好像有些发热。”杨桓说着话,便停在温从安面前,递给她一杯温水。

温从安犹豫着接过杯子,尴尬的笑着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杨桓双臂环胸,浅笑着说:“不会,算我们有缘,交个朋友吧。”

温从安的笑有些苦涩,摇头道:“你不会想和我做朋友的,今晚谢谢你,打扰你很久了,我先回去了。”

温从安从杨桓身边经过,走到玄关时,杨桓忽然喊住她:“我有些好奇,你之所以晕倒,是因为程子渊订婚,还是……”

温从安警惕的回过身,杨桓勾唇,桃花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神采:“因为看到了莫时容把你当成陌生人?”

温从安皱眉问:“你到底是谁?”

“杨桓,放心,不是坏人更不会对你不利,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温从安说:“不好意思,我有些介意,再见。”

杨桓说:“我送你。”

温从安拒绝:“不必了。”

杨桓却拿走她手里的包:“我是个有格调的人,不会让一个弱女子在三更半夜从我家独自离开。”

温从安拗不过,只好作罢,不过一路上,真的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温从安不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是谁,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自己,但是直觉告诉她,他是一个危险的人。

杨桓将温从安送到家楼下,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并且说:“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

“再见。”温从安走进大厦,心中却想着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温从安疲惫的走出电梯,翻到钥匙打开房门,一双手臂却凭空出现一般撑住了大门,温从安回头,看到了一晚上对她熟视无睹的莫时容。

莫时容看着她,不无讽刺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温从安垂眸,声音平静的回答道:“我的家,不回来我还能去哪里?”

莫时容捏住温从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神紧紧锁住她,像是不解疑惑又像是笃定般问:“从安,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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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节目第一轮审核以视频形式进行,歌舞团的两个节目皆通过了第一轮审核,而后将面临越来越残酷严格的二三四轮审核,通过终审的节目不代表最后一定能登台,在晚会播出前被毙掉的节目比比皆是。两组节目互相较着劲,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连梅若瑶也在订婚第二天回到团里,没有丝毫松懈。

坐在温从安后面的菁菁往前凑着,伏在温从安耳边低声说:“放心,我们都力挺你的。”

温从安回头,笑着问:“你和梅若瑶不是好朋友吗?”

菁菁一愣,笑容将乐,说话也变得磕巴:“其实也不……嗯……”菁菁稍稍偏头,看到横着眉的梅若瑶正瞪着她。菁菁忙缩回身子做好,默默垂下头。

结束了一天疲惫的排练,温从安独自回到莫时容的房子,却在“老地方”看到了程子渊的车。温从安在与车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驻足停住,双眼看着那辆熟悉的车,片刻后,车门打开。

程子渊朝着温从安走来,温从安愣怔的看着他。那天在订婚现场,她一直没能亲口对他说恭喜,她坚持参加订婚宴的原因不过是想祝他幸福,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晕了过去,还因此惹上是非。温从安垂眸,也许这就是天注定,她和程子渊缘薄。

程子渊在温从安面前站定,喉结上下滚动着,许久才艰难的轻唤一声:“从安。”

温从安调整好情绪,抬起头笑着面对程子渊,“子渊,恭喜你订婚。”

程子渊苦笑,路灯下他的双眸没有任何神采,黯淡无华,脸颊凹陷,毫无曾经的英气。程子渊重重吐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担心她会拒绝,程子渊马上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温从安无法拒绝。即便是到今天,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样子,她还是会心痛。

程子渊开车载着温从安到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小小的店,全木结构,整家店散发着浓郁的咖啡香,一直慵懒的猫咪握在吧台旁的小筐子里,眯着眼睛假寐。

温从安双手捧着面前的咖啡杯,双眸凝视着杯中浓郁的泡沫。上次被莫时容威胁着和程子渊摊牌,那时候的他们都不够冷静。如今又过了这么久,她平静了,程子渊也要结婚了,有些事情的确需要说一说。

“你……过得好吗?”温从安问过就后悔了,他好不好她一眼就能看穿,看到他过得并不好,她难受之极。

程子渊苦笑着,反问道:“他对你好吗?”

这是两个让彼此都不好回答甚至是难堪的问题。温从安心中一痛,难道他们如今连正常的聊天都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吗?

温从安垂眸,哑声道:“对不起。”

程子渊的平静忽然卸下,转而变成焦虑渴求,他隔着桌子握住温从安的手,声音颤抖哀求着说:“我真的很努力忘记你,可是从安,我真的做不到。”

程子渊突然的变化让温从安紧张,她挣了挣被紧握着双手:“子渊,你别这样……”

程子渊已经不能平静,他摇着头,甚至语无伦次:“我没办法,看到身边不是你,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从安,真的我难受,从安,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温从安忍着心上的痛,艰难的说:“子渊,你冷静一点,你已经订婚了。”

程子渊摇头:“我不管,你和莫时容怎么样我也不在意,从安,只要你还爱我,你就跟我走。”

温从安张了张嘴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这时一声尖叫,让气氛骤然紧张,彻底陷入僵局。

“程子渊!”梅若瑶风风火火的冲进咖啡馆,为数不多的客人和服务生都朝她看过去,但是梅若瑶一心捉j,其他的根本顾不上。梅若瑶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妒火中烧,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对着温从安就是一巴掌。

温从安被打懵了,侧着头半天没反应过来。程子渊终于松开了温从安的手,起身怒气冲冲的吼:“你做什么?”

梅若瑶冷笑:“我还要问你呢,你在做什么?你背着我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还要问我做什么!”

程子渊大吼:“梅若瑶,你嘴巴干净一点。”

梅若瑶丝毫不示弱的高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副狐媚子模样就知道勾搭男……”

梅若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子渊狠狠打了一巴掌,比起她对温从安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梅若瑶捂着脸,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子渊。

程子渊看着温从安低着头,他心里难过又着急,将发愣的梅若瑶强行拖出咖啡馆。

温从安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只能佯装着无事,抚了抚凌乱的头发,拿着包起身离开。

梅若瑶说的没错,她的确勾三搭四。爱着程子渊,却和莫时容上床,现在又出了绯闻男友,她是个肮脏的女人,梅若瑶这一巴掌让她更加清楚自己的位置。

温从安回到莫时容的房子,换下衣服洗了澡,不悲不喜的为自己煮了简单晚餐,味同嚼蜡般机械的吃着。那一巴掌让她整张左脸都有些肿,于是吃过晚饭,温从安用冷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敷着。

莫时容回来时已经接近凌晨,几乎睡着的温从安被骤然响起的门铃声吵醒。莫时容回来了,而且喝得烂醉。

秦秘书和司机两个人搀扶着莫时容,艰难的让他坐在沙发上。秦秘书长出一口气,转头同温从安说:“莫部长应酬喝了不少酒,今晚要麻烦你照顾了。”

温从安点点头。秦秘书和司机对她欠了欠身,便一起离开。

莫时容闭着眼睛,头仰着放在沙发背上,唇色泛白。温从安没有照顾过喝醉的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温从安到厨房倒了一杯水,跪坐在莫时容身边,轻轻碰了碰他,然而他却没反应。

温从安不得不用胳膊扶起他的头,将水杯放在他唇边。昏睡的他终于有了知觉,几乎将一杯水喝尽。

温从安将空杯子拿回厨房,再回来时,却发现莫时容正在看着她。

温从安吓了一跳,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莫时容再度闭上眼睛,费力的抬了抬手,轻声道:“过来。”

温从安磨蹭着走过去,莫时容扣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并且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莫时容依旧闭着眼睛,说胡话般喃喃:“你乖一点,我会好好对你的。”

温从安伏在莫时容胸前,身子不由一僵,然而莫时容再没有任何动静,手臂依旧、搭在她身上。

半晌后,温从安轻轻从他怀里起来,伏着身子,大肆打量着他。他睡着的时候,像是也不曾放松,神情紧绷着,位高权重的他每天要面对很多事情。他很谨慎,今天却给了她这么大的机会。如果,她在水里放了迷|药,或者毒药,他很可能会一命呜呼。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彻底逃离?

温从安轻轻偏头,目光落在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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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从沙发滑落到地毯上,屈膝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微微散发着银色冷光的刀。

温从安鬼使神差的探身,将那把刀拿起握在手里。

这一刻的她仿佛被魔怔,如果不是莫时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并且发出“嗡嗡”声,那细微的动静吓得她迅速将手里的刀扔掉,接下来她会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温从安惊慌的站起来,看到莫时容依然闭着双眼,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温从安将水果刀从地上捡起来放在茶几上,从卧室拿出一条毯子,俯身将毯子盖在莫时容身上。

莫时容的身子动了动,微微抬起眼皮,目光慢慢在她身上聚拢。温从安有些惊慌的躲开他的瞩目,刚要起身,却被他握着手腕。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她很容易就能挣脱,但是她没有,而是任由他拉着。

莫时容并未醒来,而是再度闭上眼睛,温从安不知道握着她手的动作到底是醉梦还是现实。

温从安蹙眉望着他,良久后,似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喃:“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见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温从安便大着胆子继续小声说:“一定要我爱上你才会放了我吗?这样才会让你有成就感,对吗?

温从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丝毫不躲闪的落在他眉眼之上,片刻后,温从安噗嗤笑了出来,她垂眸,怅然之极:“还是等你玩腻的那一天比较容易。”

温从安在莫时容身边一直坐着,坐到眼皮打架,坐到脑袋昏沉,后来斜着身子睡着。

莫时容在半夜才酒醒,脑袋依旧很沉但是思路非常清醒,他挪了挪略有些酸痛的身子,手臂动了动才发现温从安在身边,那一刻莫时容觉得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人在他醉酒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温从安是第一个。

莫时容扶正她歪斜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情不自禁的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将她抱紧。

程子渊把梅若瑶拖出咖啡馆,梅若瑶以牙还牙的重重甩了他一耳光,最后不欢而散。这之后,程子渊再也没有找到温从安。来找她是因为扛不住思念,那晚她在订婚现场晕倒,他也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于是今天再度看到她,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再次表明心迹,甚至决定抛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程子渊知道温从安拒绝的不仅是他的心意,还有她对他的感情。她,也许已经不再爱他了。

这个认知让程子渊痛不欲生,一整晚都在酒吧里买醉,借酒消愁,结果却更加痛苦。被熟悉的人送回家,程子渊坐在家门口一颗又一颗的抽着烟,寒冷的夜风渐渐吹散他的醉意,失落的痛苦越加明显。

烟头在脚边几乎堆成山,程子渊灭到最后一根烟蒂,起身慢慢走回家。

一踏进客厅,便被迎面来的人扑个满怀,程子渊晃了晃才勉强站稳,推开怀里的人,定睛看发现是梅若瑶。几个小时前打了他和温从安,一向高傲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在挨了一巴掌之后居然会在他家出现。

梅若瑶垂着头,拉着程子渊的胳膊,小声道:“子渊,今天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程子渊沉默的看着她,冷漠的拂开她的手,转身走开。

武文丽有些着急的喊道:“子渊,瑶瑶在和你说话呢。”

可是程子渊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走进书房。

武文丽还想说什么,被梅若瑶拦住:“伯母没事的,他只是有些生气,今天的确是我有些过分。”

武文丽反手握着梅若瑶的手说:“瑶瑶你真懂事,子渊最近工作忙心情差,你一定要多体谅他,好吗?”

“伯母放心,”梅若瑶乖巧的说:“我看子渊好像喝了酒,家里有没有蜂蜜?我送蜂蜜水给他。”

武文丽忙不迭点头,笑的像花一样:“有有,你稍等,我这就去弄。”

梅若瑶端着一杯蜂蜜水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微暗的光线下,看到程子渊背对着房门而坐,手臂撑着额头,背影看起来孤寂萧索。梅若瑶暂时放下心中的怒与恨,依旧笑着,慢慢走近程子渊。

“子渊,喝了这杯蜂蜜水吧,你喝了酒现在一定不好受。”见程子渊没反应,梅若瑶放下托盘,把杯子递过去放在他的手边,退而求其次道:“看你喝掉蜂蜜水,我就会离开。”

程子渊动了动,接过杯子,抬眸看向梅若瑶。她双眼蓄着眼泪,看起来楚楚动人,“我今天太冲动了,可那也是因为我爱你,看到你和温从安在一起我就失去理智了,我知道我处理的不够妥当,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半晌,程子渊终于点了点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梅若瑶欣喜,倾身搂住程子渊的脖子,撒着娇说:“我知道你爱着温从安,我不逼你忘记她,但是请你试着爱我,子渊,我是你的未婚妻,未来会成为你的妻子,把你对她的爱分一点给我,好吗?”

梅若瑶的手指在程子渊的胸口处画圈,程子渊握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头,抹掉她从眼角溢出的眼泪,声音嘶哑着说:“别哭了。”

梅若瑶凑近他:“吻我好吗?”

程子渊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红艳娇唇,她软软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他忽然觉得身上浮起燥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他,推着他靠近她。

在程子渊将梅若瑶抱紧在怀里,并且覆上她的唇时,在程子渊看不到的角度,梅若瑶双眼浮现出了得逞的快意。

团里的排练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期半个月的节目审核也正式开始。

经过前三轮激烈又惨烈的审核之后,歌舞团的两支舞曲依然在节目列表之中,根据内部消息透露,导演组对两支舞都非常满意,目前仍然有些举棋不定,所以最后一次审核至关重要,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这天排练结束天色已晚,温从安在大门口和一同出来的同事挥手告别,转身离开时却听到接连不断的鸣笛声。温从安不明所以的望过去,借着亮堂的路灯,看到距她不远的地方,杨桓在对她挥手。

温从安记起那些无稽的绯闻,当即决定不理他,转身快步离开。可是两条腿始终比不过四个轮子,杨桓很快就追上来,并且将车速与她行走的速度保持一致。

杨桓说:“你再不上车,咱俩这样子被人看到,绯闻会更加激烈。”

温从安猛然站住,车也随之停下来。温从安咬了咬牙,打开后排的车门,俯身钻进去。杨桓轻笑着升上车窗,将油门踩到底。

杨桓从后视镜看着温从安,笑问:“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次,却次次扑空,是不是躲我?”

温从安垂着头,躲开他莫名的注视:“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杨桓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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