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北北被yi个电话催过来,刚到就发现奶茶店里的季紫耷拉着肩膀,显得十分心不在焉,但看到她的那yi瞬间眼睛突然就变亮了,大有看到大救星的意思。
“怎么了阿紫火急火燎地把我喊过来。”北北点了杯柠檬茶,不知怎么,最近又变得嗜酸了。
“北北姐,你当初跟你大哥恋爱的时候难道没压力吗结婚的时候法律允许吗”
“就为这事儿啊,为啥要有压力啊,开始我们是兄妹,军婚政审严格,肯定过不了的。可是后来,我找着我亲妈了,户口转移回去了,咱俩血缘上法律上就都不是兄妹了,就没什么阻碍了啊。”北北似乎想起往事,语气有些唏嘘,“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嘛”
季紫的脸色已经苍白,整个人像是寒风中的娇花,颤颤巍巍,摇摇欲坠,连声音都有些飘渺了:“这么说,其实你们不是亲兄妹了”
“当然不是,亲兄妹那可是犯法的。”北北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尝试着问:“难道,你跟小叔是亲叔侄”
这句话,堪称压死骆驼的最后yi根稻草了。
季紫觉得眼前发黑,好半天才缓过来,本来以为终于有理解她的同盟了,原来又是竹篮子打水yi场空了。
北北担忧地开口:“阿紫,你没事吧”
季紫虚弱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天龙八部里那个执着狠心的女人,是不是每个叫阿紫的,都得被悲催的不伦之恋折磨啊
何蓉看着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人开口:“你看看你为了个堂叔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告诉你,你再不及时回头小心我yi个电话就告诉你爸妈去,让他们亲自来管教管教你这个逆女”
这种地步的刺激已经不够用了,季紫幽幽地回答:“我多希望真像我妈说的那样,我是从小区里垃圾站捡回来的野孩子啊”
何蓉发现,无数个事实都指向同yi个结论,季紫疯了
季紫刚开门就发现里面似乎有动静,第yi个反应就是遭贼了,放下手边的袋子抗了里面最长yi根大萝卜就蹑手蹑脚地往屋里走,顺手把大门紧锁,以防贼人逃跑。哼哼,觊觎上她堂叔家的东西,真是不长眼
可是刚到客厅就傻眼了,季弈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显得闲适自在。而浴室里,款款走出来yi位亭亭玉立的美人,黛眉杏眼,高鼻红唇,蓬松的卷发微湿,慵懒地搭在肩上,穿着粉色浴袍,胸口蓄意敞开,春光若隐若现,分外勾人。
季紫呆呆地看了美女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反应才合情合理,于是拎起萝卜哆嗦地指着她开口。
酒店已经没了空房间,习季然yi脸兴奋:“那太好了,反正你那是标间,还能报销,就让我蹭蹭嘛。”
季禾想着,在家的时候也不是没yi个屋子里睡过,现在大晚上也不好再折腾了,就只能让步。进门之前指着他警告:“不许动什么歪心思啊,不然我把你从这11楼窗户丢出去”
他点头不语,笑得yi脸纯良。
季禾却老觉得七上八下。
果然,晚上的时候就有不老实的手脚像八爪鱼yi样超越楚河汉界从另yi张床穿越了过来季禾觑了眼装睡装无辜的人,毫不留情地yi脚踹了上去。
“哦咝咝”某人抱着枕头吸气,识相地收起了越界的四肢。
没yi会儿,情况又故态复萌。
季禾扭开台灯坐起身,看了眼时间,怒气冲冲:“你信不信我让你的生日变成忌日”
“”某人继续无耻装睡,再次识趣收敛。
季禾躺下的时候又觉得有些愧疚,他千里迢迢给她送手机过来,今天还是寿星公,她的态度,似乎是凶巴巴了点
“我说了明天给你答案,就会和生日礼物yi块儿给你的。明天还要工作,睡吧。”季禾软下语气,有点诱哄的意味。
他似乎没听到,反正没什么表示,只是,后来也安生了,这yi夜总算是顺顺利利过去了。
季禾以为第二天他会识趣地在周边逛逛,去景点看看的,可是刚准备出门就见他有跟在后面的打算了。
“你要干嘛去”
习季然yi脸坦诚:“跟你yi块儿去跑新闻啊。”
“为什么,你又不是记者。”
“我蹭了你们公司的床位,总不好意思白睡吧,再说了,你这是去跟恶势力作斗争,人多气势上足yi些嘛。”
“也有道理,替我扛着这个,待会儿收起你的牙尖齿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别说”季禾再次出声警告。
来之前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果然,刚进门就被扫地出门了,理由很简单,老板不在,不接受采访。
季禾坐在公司的门口发愁,想着进去的法子,习季然刚刚yi下车就没义气地跑得没影没踪了。
不yi会儿,就见着有熟悉的身影迅速地往自己这里跑了过来,后面乌泱泱的跟了十几个人头,习季然yi边跑yi边冲她喊:“别傻站着了,快跑”
她yi听就知道不妙,也转身就跑。
因为生产环境和原料的限制,这些小型的烧制厂都在偏远郊区,周遭几乎荒无人烟,跑动的时候耳边有猎猎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季禾这样的情况遇得不少,可都是在京城,跑得再远也知道怎么回去,也知道会有人找得到她。所以现在还是有点害怕的,直到握紧拳头的手被另yi只大手牵了起来。
习季然已经追了上来,他大手干燥而温暖,正好包裹住她yi个拳头。季禾转过头看他,奔跑中的侧脸线条更加朗阔分明,像是艺术家手底下的作品。她心里的害怕就像被阳光照耀的云翳,竟然奇异的慢慢消散了。
“别犯花痴了,赶紧跑。”
“”真是yi开口就破坏了整个作品的艺术气息
听到后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大,季禾深吸了口气,也加快了步伐。
可是旁边人突然yi个使力,她就被扯进了yi个黑黢黢的空间里。
正要开口嘴巴就被捂上了。
季禾摸了摸身边的东西才发现,两人竟然躲在草垛子里面了
屏住呼吸好半天,听着人群狗群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季禾才慢慢探出头,又缩回去:“好像走了诶,咱们出去吧唔”
嘴巴再次被堵住,这次他用的不再是手,而是温热的唇舌
c肉前喝汤
季禾这才发现这里空间狭小,刚刚因为匆忙躲避,他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因为她刚刚的动作,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正堪堪抵在她大腿根部。
季禾自然知道缘故,脸上yi红,刚想挣扎就被他制止,翻身压进了更深处,含糊低沉的解释慢慢溢了出来:“别出声,好像又回来了。”
她侧耳倾听,果然有隐隐听到了狗吠人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安静静地窝在他身下,让他不断的吃豆腐。偏偏光线不够,她翻白眼的抗议就显得十分虚弱,根本不被理解。
“你眼睛真亮”有温热的呼吸跟蛇信子yi样咻咻地钻进她耳朵里,引起yi阵酥麻。
季禾再次翻白眼,尼玛这里面连点光都没有,她眼睛都不是发光的星星,亮你妹啊亮
习季然明显是借着天时地利,行趁火打劫之实,yi边吻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yi边双手不闲着,娴熟灵活的钻进了她的衣衫里,游走在肌肤上,停留在胸前的凸起上,轻拢慢捻
季禾瞪大了眼睛,既是震惊又觉得那感觉十分奇妙而不惹人反感。本能地扭了子也就没有太拒绝了,反正最近让他占得便宜多了去了,反正她也决定把自己送给他决定敞开心怀接受他了,所以也想开了。只觉得心跳得极快,都快盖过了外面越来越近的嘈杂,浑身也不自主的颤抖,像是害怕,却又像是在享受。
“嗯”有呻吟悄悄地逸出,习季然用最直接的行动堵了上了,手下却半点没收敛,变本加厉地攻城略地。
季禾这时候特别想掐死身上的人,可偏偏身体不争气地臣服在他的in威之下,变得敏感颤栗,变得享受舒服,变得柔软无力
感受到他越发肆无忌惮的动作,季禾忙拉回最后yi丝理智,拽住他的手臂,企图阻止他的走火入魔。虽然是打算今天之内结束自己的处女生涯,虽然没觉得非的是灯光好气氛佳的条件下,可是也不带就跟这把皮肤扎得生疼的草垛子里把自己给献出去了啊,这以后回忆起来简直就是人生遗憾奇耻大辱啊。
习季然这时候也清醒了yi点,身下胀得发疼是很要紧,可是委屈她在这穷山破水的旮旯里,他也不忍心,想了想,还是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季禾的手在触碰到那滚烫的庞然大物之时才了解他突然牵引她的手不断往下的意图,似乎被那温度烫到,季禾本能地yi缩手,手腕却被巧劲拿捏住,无路可退。
“不要脸”但凡有yi丝光线,就能注意到季禾那红得滴血的脸颊。
“嗯,我不要脸,我只要你”他声音暗哑而压抑,又带着浓厚的诱惑:“生日礼物我先预知yi点,嗯”
“”
季禾自然知道他这是忍到极点了,连音色都变了。考虑到之前看过的报道,据说这样的危机情况不得以抒发是极容易引起功能障碍神马的。又想到现在这个情况,其实有部分责任在她的,如果他就在这儿霸王硬上弓她也只能咬着牙忍了,可他没有,季禾突然有点感动,他这样懂得珍惜她。
没有实战经验并不代表没有理论知识,哪个女孩儿不是看着口袋言情长大的,不是偷偷躲在被子里研究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几页yi遍又yi遍的。季禾按照印象中的理论,怯怯地伸出手,罩上他那灼热的巨硕。
“诶呀,它好像在上下跳”季禾低声惊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习季然对她还有心思研究它的运动轨迹表示十分无语,只能压抑着难受,再次开口:“乖,那是跟你打招呼呢。你别猛捏轻点对,先慢慢摩挲它,用掌心,还有指腹唔”
最后忍不住终于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舒服至极。
季禾脸上烧的越来越厉害,可嘴上半点没泄露出来:“习大公子,你不是处男吗怎么这么深谙其道啊”
边说着,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加快速度,却惹得他的喘息变得更粗重。习季然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唇。
半晌,才微微撤离,语气里都是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个小妖精”
季禾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又被指控,恨恨地松开手:“小妖精不会这个,习公子您自个儿来”
“”习季然在接近云端的时候突然被放开,yi瞬间百爪挠心,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央求着,“乖嘛,来,继续,哥哥明天再送你yi副水墨,行吗”
季禾这才从鼻孔里出了口气,半情不愿地继续替他解决。
其实粗重的呼吸悉数喷到她的脸色脖子上,季禾承认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了,脊背酥酥麻麻,似乎有yi股子气流在流窜在奇经八脉,把四肢百骸都搅得发麻而空虚
不知道什么时候,习季然的手已经僭越了安全范围,触碰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正为自己浑身的奇怪反应疑惑的季禾突然浑身yi颤,手上不自知地猛yi使劲,让正的习季然yi个激灵,脑子里yi片花白,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季禾也吓了yi跳,手上到处都是热烫的液体,鼻端充斥的也都是咸辛腥厚的气味。
两个人都想到了,刚刚因为这草垛子本身有稻草的清香,遮住了属于两人的气味。现在这么重的腥味溢出,八成两人是在劫难逃了。
等了很久,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习季然的呼吸已经平静了许多,可两人身体还纠缠在yi起,因为他刚刚的荒唐,衣服上都不免残留了白浊物。季禾从草垛子里钻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第yi时间就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矢车菊蓝的简约t恤衫,果然,右下角有yi块他的犯罪物证,还大喇喇地残留在上面,似乎在嚣张地宣示着,她已经被攻占。
“习季然你找死”季禾其实心里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不知缘由的懊恼,还有浓重的羞愤,似乎是为了掩饰这些打饭五味瓶的滋味,她的吼声几乎穿透云霄。
习季然深知不妙,拔腿就跑。
季紫呆呆地看了美女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反应才合情合理,于是拎起萝卜哆嗦地指着她开口:“你的胸好小哦。”
“”此乃对方的反应。
“yiyi”此乃沙发上季弈城的反应。
季紫哪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继续真心实意地对比评价着:“我穿这件浴袍不拉紧领口的话还能看到沟沟的,你看看你,虽然皮肤很白,可是竟然没胸”
说得最后竟yi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方子臻被她说得开始怀疑人生,也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yi马平川,再看了面前人果然货真价实的珠穆朗玛,表情终于变了。
沙发上闷笑半天的人觉得不能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站起身来准备收场。
可方子臻终于开口,她打量着季紫,目光变得了然而不屑:“弈城哥,这就是你那有胸没脑子的侄女吗”
季紫被这句话搅火了,她生平最讨厌被人说胸大无脑了,更何况对方还是登堂入室穿着她浴袍的未知女人。
敌意渐渐在两个女人直接燃烧,季紫昂着头,丝毫不甘示弱:“堂叔,这就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不放手的无耻之女吗”
其实这句话就是她即兴胡诌的,季禾从小就告诉她,输人不输阵的,气势上首先要高人yi等。
哪知道就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句话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戳着方子臻的痛楚,让她脸色再度黑了yi层。
本来想着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大不了嫁了他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可现在才第yi次交锋,她就发现不是什么善茬啊,专门挑人软肋下手,快准狠,完全是承袭季弈城的作风啊。
方子臻告诫自己不可再轻敌,正准备再度开口辩解的时候季紫又抢过了话头:“堂叔,我今天来是替你做最后yi顿饭,然后还你钱的。”
季弈城这才有机会说第yi句话:“你哪来的钱”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凑齐了,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江湖再见”其实这台词季紫在路上默默念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脱口而出的时候极为流利,甚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季弈城眯了眯眼睛,眸色显得极黑极亮,声音明显低了yi度:“季紫,你不是桥,我也不是路,所以你住这也没问题。”
“你说得对,我不是桥,你不是路,你是我堂叔,我是你侄女。可是我宁愿我就是座桥,毫无感情的桥,而不是勾引堂叔,半夜摸到堂叔床上去的鲜廉寡耻的亲侄女”季紫最近憋得太狠,发泄的时候就有些恨恨的意味,连这种略带颜色的话,说出口都是咬牙切齿的。
旁边的方子臻被今天第三个霹雳炸到,终于觉得有些支持不住,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发抖的身子靠在旁边的沙发背上,几近崩溃。
没人顾得了她的死活,之间季弈城猛地抓起季紫的手臂,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既然是寡廉鲜耻,难道你希望广为人知”
季紫抬头,撞进他的眸子,深深浅浅,竟然还带着yi丝戏谑
她突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懂瓦这邪恶的标题咩
c两艘大船
街边的店铺柠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柔,独特的冷香味儿有意识地钻进熙攘的归家人鼻子里,勾得人越发归心似箭。
季弈城到家的时候季紫果然还在,脑袋枕着yi只手臂趴在桌上,浓密的睫毛不时翕合着,另yi只手在深色的实木餐桌上随意地划拉。他yi眼就看出来,她写的三个字。
yi只纤长的手突然出现在倾倒的视线里,骨节分明的食指勾着yi个盒子,奇异的香气钻进了鼻端。
是她最喜欢的品牌最喜欢的口味的冰激凌。
季紫突地坐直了身子,望着对面的人,刚刚送完美女回家的人。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是健康而性感的色泽,这让他不像工作时yi般冷峻,反而带着yi股子优雅的随意和慵懒,像是放松憩息的豹子。
“你有什么话要说”季紫不自然移开那yi不小心就痴迷了的视线,不客气地开始吃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冰激凌,香草的清新和榛子的温和永远是最契合最勾引味蕾的搭配。
刚刚季弈城离开的时候毫不忌讳地当着外人的面,将她吻得昏头转向,然后留下yi句,等我,我有号跟你说就转身离开,绅士地做护花使者送方子臻回家。
季弈城盯着她没说话,她吃喜爱的东西时表情总是极为认真,仿佛yi门心思钻进去了,即便是开口,估计待会儿还得重复,更何况,他根本就无话可说。
刚吃完的季紫就感觉到阴影的靠近,夹杂着莫名的危险,让她刚刚满足的小心肝直颤。
季弈城逆着光迅速俯身,yi手扶住她本能后仰的脑袋,唇舌温柔地流连在她还残留着香气的檀口里,不疾不徐地挑拨着口腔里每yi根灵敏的神经。
这样罕见的温柔攻势,季紫几乎是瞬间沦陷,象征性呻吟两声,像是在拒绝,却更像是在勾引。
另yi只手从腿窝穿过,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季紫突然离地才惊觉自己竟然又沦陷了,忙激烈地挣扎,不行,她喝醉酒和梦游的时候太荒唐还能把责任推给人的劣根性和不受控制的本能,而现在,清醒状态下,她如果还这样放任自己沉沦,那就真的是犯罪了
然而越是激烈的想挣脱,唇上的封锁就越是牢固,全身也像是被他的yi双手缠绕住,越来越紧
最后她终于被压在床上,半点无法动弹。
季紫瞪大了眼睛看着季弈城,几乎无法呼吸。第yi次是她恃酒行凶,酒壮怂人胆,最后相当于强上了他,后来也都是她犯错在先,趁夜爬上他的床,借着梦游的无知无识,yi次又yi次地侵犯了他,每yi次,他都是受害人可是现在
季紫看着头顶的季弈城,房间没开灯,只有客厅漫过来的昏黄,散散地罩在他的侧轮廓上,像是老电影里的男主角,不再是会议上那挥斥方遒面目严肃的副市长,也不再是办公室里时常皱眉表情冰冷的上司,更不是家庭聚会上眼神犀利不动声色的堂叔,而是yi个眉眼都被凌厉汹涌的沾染的男人,墨黑如夜的眸子里,都是如海浪yi样翻滚的神色,让如玉的容颜,显得俊美魅惑。
季紫看呆了,这样的季弈城,是被人间七情六欲捆绑住的神祗,是上了水彩的泼墨山水,是原始被破坏了却呈现出的另yi种美。
她从未见过,却在第yi眼的时候,就深深着迷。
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秀眉,再到乌亮的眼睛,红润的唇,修长纤细的脖子,性感圆润的肩头,饱满挺翘的丰盈每到yi处,就像是在点火,燎燃了每yi寸肌肤。
这样让人想要颤抖想要尖叫的感觉,在清醒的状态下,是季紫首次感受。
她脸色潮红,觉得罪恶,浑身却又像陷在深深的泥淖里,怎么努力,都抽身不开。
“堂叔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软得像棉花,根本就毫无杀伤力,不像是拼命抵抗的威胁,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招数。
“季紫,你不对了很多次了,我这不过是第yi次你说是么”他音色低醇,慢慢在她胸前的雪腻柔软上烙下痕迹。
这些禁忌的触碰,在季紫理智和感情的天人交战之时,更显得刺激,她想要拼命顽强抵抗,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慢慢为他开放
“说的也是”她本来是被误导了,点了点头,可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猛地摇头,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直到疼痛刺激了神经中枢,她才觉得有yi丝清醒,慌忙并拢双腿,推拒着正啃噬着她的肌肤和神智的人,想要远离。
季弈城重新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头阻止了她这自残的行为,火热的指头却在她放松的那个瞬间,滑入早已湿润滑腻的深谷里。
季紫嘴里情不自禁地逸出yi丝娇吟,在只剩下喘息的房间里,更显暧昧。
身体的食髓知味早已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些理智和道德的约束在他近乎蛮横的进攻里悉数瓦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的指尖扭动飞舞,乌黑的半长头发绕出缠绵的姿态,白瓷般的肌肤如今都变得像是初开的山樱花,晕开了的胭脂般醉人。身体里yi股盖过yi股的猛浪如潮,似乎想要将她溺毙。
终于他抽出那引得她浑身酥麻的指头,季紫却只觉得空虚,她已经人事,但却没有实实在在这么强烈的感受过,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是修长笔直的腿,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略显冰凉的肌肤,似乎这样就能纾解身体里流窜的那股躁动。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能让身上人欲火瞬间攀升至顶点。
滚烫坚硬的热铁,与她厮磨了两下,就着湿润,猛然进入。
季紫觉得整个人被撑开了,是又涨又酸又舒服的刺激。她微微睁开眼,又看到叫了十几年的堂叔,忽然多了yi丝清明,下身猛地yi缩。
季弈城本来不急,被她这样突然的动作夹得几近崩溃,额头上有密集的汗珠,只能咬咬牙,长驱直入,迅速挤进她的紧致。
季紫被这样的强行入侵刺激得嗷嗷乱叫,又疼又麻,还隐隐有些欢愉,是罪恶的欢愉。她明明知道,可是只能绝望地任由自己沉沦,万劫不复。
“唔弈城,你轻点嘛,又撞到那儿了”不自觉的闺房之语脱口而出,季紫才惊觉,竟然连称呼和语气都是格外熟稔,仿佛这样羞于启齿的话,已经被她说过千万遍。
从连接的地方升腾起的巨大酥麻感,像是台风yi样,迅速席卷了她yi闪而过的疑惑。
季紫以往总是能够累得精疲力竭地睡去的,可是今天,心里装的事太多,佯装不经意转过身背对着他,悄悄地睁开眼,眸子里不再是情动的痴缠,不再是自责的罪恶,全都是决然。
“堂叔,我明天就去找我爸妈坦白,有什么责任我yi律承担。”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隐忍和难过,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过来。
却被yi阵突兀的手机铃声覆盖,半分没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方的缠绵是隐忍而愉悦的满房,而相隔两千公里的另yi个房间里,又是另yi番妖精大战。
习季然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太急切,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摸不着门道,暗扣在她背上划过,娇嫩白皙的肌肤立刻有yi条浅浅的红痕。
“习季然,你给我轻点”季禾虽然身体并没有很难受,嘴上却不饶人,仿佛这样可以掩盖脸上的红霞和心底的羞意。
雪白的双峰暴露在眼前的时候习季然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五彩斑斓的光芒流转,身上所有的血液迅速向yi个位置奔腾而去。
手试探着触碰了上去,滑腻柔软,像是最上等绸缎。
“啊喂,臭流氓,你在干嘛”季禾的吼叫已经失了往日的震慑力,微颤的尾音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感受。
习季然这时候特别沉默寡言,趁着她叽叽喳喳的时候就吃到嘴了,温热的舌尖挑逗着雪峰顶的红梅,恣意又得意。
“啊”季禾被他折磨地整个身体都抬起来了,本意是想要躲避这羞人的酥麻,却反倒将自己更加送上门了。
习季然从善如流,大手yi边爱抚地四处点火,还在不知不觉中连她下半身的短裤都已经褪去。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季禾有瞬间清醒,忙蹬腿,想要找到遮羞的姿势。
习季然哪肯配合,唇舌离开她的胸前,膜拜般盯着她不着寸缕的某处。
季禾觉得整个人就像上了蒸笼似的,热气腾腾地从脸上,从身上冒出,羞得她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季然别看了咱直接进主题吧啊”
开始还残留些许理智的声音突然变调,娇吟声声夺人心魄。
只见习季然竟然yi低头,霸道的唇舌便吻上那从未被窥探从未被触及的领地
灵活的舌头像是小蛇yi样到处游弋,触碰了yi个有yi个神经的开关,让她理智像是被蚁岤击溃的千里之堤。
习季然似乎偏爱前戏,翻来覆去折腾得她几近崩溃,才渐渐收敛,慢慢抬起头。
本就妖孽的眉眼因着这几分的色泽,竟然变得妖异,像是危害人间的妖精,遇到克星,渐渐露出真面目来。
巨大的铁杵已然苏醒蓬勃,高昂着头颅,却只是温柔的进攻。
纵然前戏再足,幽谷足够湿润,冲破那yi层隔阂的瞬间,季禾还是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迅速地蔓延开来。
她拉过还在她身上作乱的结实手臂,不由分说地咬了下去,使劲了全力,来分散那股猝不及防的疼痛。
习季然早已经顾不上这点疼痛了,她下面太过紧致,加上被疼痛刺激得精神紧张,导致他的进入困难重重,偏偏已经陷入的那部分像是被千万张小嘴狠狠吸住般,蚀骨。
额迹的汗已经累积得犹如豆大,可是还不及累积需要爆发的的万分之yi,习季然只能继续耐着性子,按照刚刚摩挲出来的经验,缓慢而温柔地刺激着她的敏感带:“来,柴火妞儿,放松点你会夹断我的”
那疼痛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消弭,转化成另外yi种奇幻的感受,不适却又愉悦季禾没有再退缩,被他哄着慢慢放开,其实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的,可是那熟悉的声音,就已经足够让她毫无保留地交付自己
终于尽根没入的时候习季然舒服地开始喟叹,低下头在她耳边戏谑:“咱家柴火妞儿竟然比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右手还要贴心。”
“死流氓”季禾想踹这无赖yi脚,身体却早已被分泌的荷尔蒙所控制,只能圈住他的腰身,任他为所欲为。
喘息声和吟叹声,夹杂着低声耳语的闺房话以及间或爆出的甜蜜暴躁的斥骂,揭开了属于习季然和季禾的夜的首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造船事业太辛苦啊大家记得给维妞撒花啊
ps:表面上虐了下季紫但是她身上反光会把这虐反光给堂叔哒啊喂你在说神马啊
pss:我觉得习季然第二天早上嗯哼
c护犊
季禾是被身体里异样的酥麻唤醒的,忍不住呻吟了yi声才微微睁开眼睛,熹光透过淡色的窗帘,优雅地告诉她已经是第二天了。
习季然显然yi大早就不安分了,趁着她还在睡梦中就已经按捺不住地上下其手了,此刻早已经趴在她身上,运用那灵活湿热的唇舌,撩得她筋骨酥软,浑身微颤。
听到这无意识的呻吟,习季然才慢慢抬起头,意犹未尽地朝她露出yi个勾魂摄魄的笑容:“宝贝,咱们接着昨晚上的来。”
yi说到这里季禾就火大了,昨晚上后来两人到达yi次巅峰之后季禾就累得眉毛都动不了了,偏偏他还不尽兴,整个人像打了鸡血yi样,趁人之危,强行再次从头到尾吃了yi遍,终于把她折腾的睡晕过去。
现在竟然还敢叫嚣接着来
季禾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脚就想往他身上踹。可早晨的习季然像是yi头敏捷的豹子,侧身就躲过她的攻击,还能轻而易举地抓着她的脚踝朝着她挑眉挑衅:“怎么想来点重口味的”说完温热的嘴唇就贴上她的脚,又引得她yi阵战栗。
“习季然,你他妈真的是处男吗我看你恐怕早就身经百战了吧”季禾愤愤地瞪着他,脸色通红,语调试探。
“瞎说,本少爷这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怎么样,伺候得你还舒服不”习季然得意洋洋地舔舐吸吮着她的脚踝,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不受控制的喘息呻吟,yi股成就感油然而生。比他拿下任何yi个项目,都要来的欣喜。
“不要脸”季禾嘴上不服输,想要抽脚,却被他控制住,无法挣脱。
习季然越发为所欲为,吻已经沿着修长笔直的腿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季禾止不住颤抖,这种能够控制住她整个神经的酥麻感昨晚上体验了yi次又yi次,现在早已烂熟,却依旧无能为力。
习季然变本加厉的折腾,yi条舌头伸进去几乎把她的魂魄都勾走了,只剩下娇喘细吟,只剩下缱绻缠绵。
再次醒来的时候季禾发现他坐在床头摆弄着电脑,悄无声息地凑过去想吓他yi跳,可是扫到屏幕上的内容时自己却吓了yi跳。
习季然早就注意到她的那点小心思了,长臂yi勾,她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温香软玉,岁月静好。
“你怎么潜进去的啊,我早试过了,他们警惕心很高,连烧制的工人都得经过严格的审核的。”反正早已经坦诚相待了好几次了,尽管只裹着床单,季禾也不计较了,懒懒地赖在他怀里,翻着他昨天冒险拍出来的照片。
习季然却皱眉,答得文不对题:“你们电视台是没人了吗,为啥每回这种虎口拔牙的搏命差事都得交给你来办”
大概是老天爷知道我命好,每回都能逢凶化吉被你拯救回来吧。心里明明是这个答案,季禾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是追求真相的冒险精神,职业素养知道不换了是别人,也会这么拼命的。”
“哼,说得好听,每个月就拿这点薪水还得随时搭上性命,人家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用,你们台倒好,直接女人当牲口使唤。”习季然不满地吸吮着她的脖子,不yi会儿,又是yi朵鲜艳的红梅。
季禾沉浸在能交差了的喜悦中,反手就搂上他的脖子送上yi记香吻,哪知道他打蛇顺藤上,又起了就地扑到的心思。
季禾扯着床单连滚带爬地溜进洗手间,这个永远欲求不满的禽兽,再来yi次,她就真是仅剩的半条命都没了。
下了飞机季禾要先去台里交差,习季然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要不,把工作辞了吧,这拼了命就挣这点血汗钱,我都替你寒碜。要不我出资给你开个工作室玩玩”
“别用你包 养那些个女星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就爱这份职业死都不挪窝”季禾气鼓鼓的还嘴,不爱听他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工作。
“也不知道路皓程给你灌了什么迷 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替他卖命。”习季然有些气愤,心里暗骂了路皓程几句,也就着她的意思把她送到了电视台。
哪知道刚陪着他进了大厅,迎面就看到他刚刚还诅咒过的人。路皓程旁边的就是唐云歌,大老远就看到两人边走边闹,神情亲昵。而且,几乎是直觉,她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更进yi步了,这让她心里更加发凉。
习季然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幼稚了,像宣布主权yi样搂住季禾,把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看都不看路皓程yi眼,只朝着唐云歌打招呼:“云歌,好久不见。”
唐云歌那天在酒吧里等了他整整yi夜,偌大的酒吧除了服务人员之外,空无yi人。从暮色四合的憧憬,到最后晨光熹微的绝望,都成倍成倍的放大,变作yi个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在空旷的大厅里,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而他,此刻竟然还言笑晏晏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路皓程看着唐云歌隐忍而痛楚的表情,头yi回失控了起来,掀开习季然怀里的季禾,拳头就不长眼地往他身上去了。
习季然正春风得意马蹄疾,哪里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怀里yi空,随之而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yi拳。
他被揍得踉跄了几步,站稳的时候第yi眼就是确定被他掀走的季禾有没有摔伤。当然,只看到脸色通红怒气冲冲的小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冲了上来,也狠狠给了路皓程yi拳。
习季然那yi瞬间觉得解气极了,当然,更大的感受时,他媳妇儿真是帅呆了
当然,同时呆掉的还有路皓程。
季禾此刻气势磅礴,完全没顾忌到眼前人是自己顶头上司兼曾经盲目暗恋过的白马王子,叉着腰将习季然护在身后:“路皓程你疯了也不带这么乱咬人的”
要是以前,她乐得隔山观虎斗,最后还能每人补yi脚。可是现在,虽然昨晚上实质上是她被吃干抹净,但是季禾心里却自定义为习季然被她吃了,以后就是她的人了,谁动了她的人,就是跟她季禾过不去
习季然乐得躲在身后,眯着眼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
唐云歌见他们俩这样,心下明了几分,拽着路皓程的袖子,黯然离开。
直到上了车,唐云歌才幽幽问道:“你刚刚yi拳是为了谁,我,还是季禾”
季禾事后才觉得刚刚自己有些护犊心切了,尴尬地揉着他的脸:“路皓程yi向稳重的,这是干嘛呢”
习季然十分享受的坐在她的办公椅上,任由柔嫩滑腻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揉搓:“谁知道,反正媳妇儿你替我打回去了,我也不觉得亏了。”
季禾大抵也明白了,他这么处心积虑地把自己往外调离就是为了撮合唐云歌和习季然的,现在他竟然大老远追着她跑市去了,他计划落空自然气急攻心。
可是季禾又有些想不通了,难道他不能趁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拿下唐云歌爱得这么窝囊,真是让人唏嘘。
走神了手就不受控制了,直到感受到指尖的酥麻,她才回神,习季然早已经不怀好意的把她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半啃半吻了。
“死德性”季禾脸红得像屋外的晚霞,忙回顾四周,见没了旁人,才开口斥骂,语气却带着yi丝似有若无的甜蜜。
季紫已经在书房门外徘徊了好几圈了,始终提不起勇气进门。打定主意yi进门就开口的,可是拖着拖着就拖到睡觉前了。
她昨晚上做出这样的决定,私心里希望季弈城能够反对她,能够阻止她的,哪怕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要坦白要快刀斩乱麻,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怯懦而沮丧。然而他yi句话都没有留,接了电话直接就转身离开,yi晚上再也没回来。
她后知后觉想起昨天他房子里那个擅自穿着她浴袍的女人,心里更加拧巴。她是谁,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为什么需要洗澡换衣服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难道他真的只是拿她当侄女,只是每次她都太过热情以至于他盛情难却可明明昨晚上他又这样yi反常态,不顾她的反抗,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情。
季紫觉得自己yi点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踟蹰了又踟蹰,她终于迈进了那扇房门。
桌子后面的人头也没抬,略显不耐:“说吧,是不是生活费又没了直接打电话给张秘书就成。”
“妈”季紫背后的手绞拧在yi起,泄露出她的紧张。季紫深吸了口气。终于接着开口:“你打我骂我吧,我不孝,我爱上堂叔了。”
沈久月这才搁下笔,抬头,取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犀利的眼神深深沉沉地望着她,默不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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