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53 部分阅读

原宛婷忙应了yi声,追上俞筱晚的脚步,还笑道:“yi早说好了不带表哥们的哦,就我们几个女孩子聊天。”

君逸之只得慢下几步,与大哥同行,奇怪地问道:“大哥,你怎么想

君琰之自然知道弟弟在问什么,十分疑惑地道:“不知道母妃到底想干什么。”那样热情地给他布菜,害他以为菜里加了什么料,可是内息运转了几周,都没觉出有问题,而且这些菜,弟弟都特意品尝了,实在是不明白。

兄弟两人想不明白,君逸之便道:“暂且不理了吧,咱们yi同去水榭

君琰之摇了摇头,原宛婷和兰淑云都在,他可不想沾边,又告诫道:“劝你也最好别去。”

说话间到了院门口,两名管事婆子送到此处,便不远送了,恭敬地福了福,“世子爷慢走,二少爷c二少夫人慢走。”

俞筱晚回头瞧了其中yi名婆子yi眼,觉得她的声音与今日下午偷听到的那个婆子十分象,就往婆子的手腕上看了yi眼,并没有发现成色好的玉镯,

大概也不敢戴出来吧。

到了岔路口,君琰之c君逸之与俞筱晚和原宛婷告辞,两兄弟各回各屋,俞筱晚和原宛婷则约上了兰淑云,yi同到了水榭。

丫鬟们已经将水榭熏了yi遍,驱了蚊虫,布上茶水c果品。

俞筱晚担负起活跃气氛的重任,用荷花诗开了篇,原宛婷和兰淑云都十分配合地聊起风花雪月。只是没聊上几句,楚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就来请原宛婷,“舅夫人要走了,表小姐去送yi送吧。”

原宛婷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我去去就来。”

说着同刘嬷嬷离去。

兰淑云的脸上划过几丝嘲讽,很快又敛了去,却俞筱晚正好瞧见,心中不由得暗忖,难道是她打听到了什么今晚婆婆的行为的确是十分古怪,不会是在算计大哥什么吧

正在想找个借口离开yi下,兰淑云忽然道:“对不住,我我要解手

俞筱晚忙道:“没事,让丫鬟们帮你打灯笼。”

兰淑云摇头婉拒了,只带了自己的丫鬟翠枝。

看着灯笼的微光在黑暗中远去,俞筱晚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儿喂蚊子,跟初雪交待了几句,打算先回去找逸之,让他关心yi下大哥。

初云掌着灯笼走到半道上,不小心滑了yi下,灯笼灭了,好在最近都是晴天,晚上星光灿烂,俞筱晚便道:“罢了,不用找火石了。”

主仆二人就着星光往梦海阁走,路过yi处假山时,听得兰淑云清冷的嗓音颤抖地道:“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她”

俞筱晚脚步yi滞,难道半淑云在与大哥幽会

她好奇心起,朝初云打了个手势,不让她跟着,自己则提起轻功,悄悄地掩到假山后偷听。

跟着便听到君逸之的声音,不耐烦地道:“你比不比得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为了我大哥来的吗”

兰淑云的声音都哽咽了,“你c你怎么能这般没有良心,以前你陪着老祖宗来庵里的时候,不是总爱同我玩的么”

君逸之“呔”了yi声,“庵里除了你没别人,我总不能跟尼姑们玩吧再说那时我们才多大,又是亲戚,跟你玩几回,不等于喜欢你吧”

兰淑云却哭泣了起来,“可是,我喜欢你啊,我早就向你表白过的你c你不要逼我”

俞筱晚恨得咬了咬牙,原来兰淑云看中的竟是自己的相公,还什么逼她,是可忍c孰不可忍

她懒得再偷听下去,yi个健步冲出来,正要冷冷地喝斥,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抽了yi口凉气,兰淑云身上那件茜色对襟连身长裙,已经半开了衣襟,露出yi小片香肩。

她所说的不要逼我,就是自脱衣裳,然后赖逸之非礼她么

君逸之早发觉了晚儿的气息,分心朝这边观望,yi时没留意,就让兰淑云脱了yi边衣襟,还被晚儿给撞见,当下心里yi抖,忙搂住娇妻的小蛮腰,撒着娇辩解道:“晚儿,我没看她。”

俞筱晚气得火冒三丈,大喝yi声,“从文。”

从文立即从阴影中蹿了出来,“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俞筱晚指着兰淑云问,“你看到了什么”

从文瞟了yi眼,随即垂眸看地,“回二少夫人的话,奴才看到了yi只母猪,还穿了半边衣服。”

俞筱晚本是要跟兰淑云说,你的身子让从文看到了,只好委曲你下嫁了,反正你是打算这样嫁给男人的。可是没想到从文竟会冒出这么yi句话来,害她yi下子没忍住,噗哧yi声笑了出来,君逸之也搂紧了晚儿,将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笑得直抖。

兰淑云没料到俞筱晚会冲出来,而之后的yi切又来得太快,yi直保持着衣裳半露的姿势,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又羞又怒地道,“你们c你们欺负我

俞筱晚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从安的声音道:“禀二少爷,翠枝带着几个婆子过来了。”

俞筱晚才熄下的怒火又腾地燃了起来,还找来了助手,想逼逸之不得不娶她么

兰淑云也听到了,心中窃喜不已,也不去拉衣裳了,只半侧了身子,不让从文看到,捂着脸轻轻啜泣。

君逸之忙安抚气得直抖的娇妻,“没事,咱们走就是了,没人看得见我

俞筱晚没好气挥开他的手,冷哼道:“我凭什么要躲”又转向兰淑云伸手yi点,抬腿yi踹,将点了哑岤的兰淑云踹进了假山池子里,“这才叫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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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11点以后啦

129.太后的疑心

从文极有眼色,立即从yi旁的树上折了几枝长树枝,往兰淑云的身上yi

刚做完这些,翠枝便带着几个婆子走了过来,还大声唤道:“小姐c小姐。”

看到这边有人影,忙将灯笼yi抬,只见君逸之神态风流,从后搂着俞筱晚,两人亲昵地脸贴着脸,正yi同赏着星光。

照见之下,翠枝不由得yi惊,“你c你们”

从文大喝yi声,“哪里的奴婢,居然敢在郡王爷和郡王妃面前你你我我的称呼”

翠枝和她身后的婆子吓得赶忙跪下,磕头求饶,俞筱晚和气地道:“罢了,想来你们也是无心的,翠枝你不是陪着你家小姐去净房了么,怎么找到这来了”

翠枝心中暗惊,明明看到小姐找上了宝郡王爷的,怎么现在变成了郡王妃小姐去哪了

她眼睛四下乱瞟,可是夜里光线不佳,左右又多是树木,怎么也找不到小姐的身影,小姐今日还特意穿了件带银线的衣裳,就是方便她找来的,可是这会儿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她心知出了什么事,只得哀求道:“宝郡王爷,奴婢刚刚看着小姐同您说话,您可否告知奴婢,小姐去了哪里么”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家小姐说过话你万不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的侍从可都是yi直跟着我的,你不如问问他们。”

不用翠枝发问,从文便接嘴道:“翠枝姑娘,我可没见着什么小姐,这里只有郡王妃。”

翠枝不敢说话了,只yi个劲儿地磕头,“求郡王爷饶了小姐,放小姐yi条生路吧。”

君逸之冷笑yi声,看着翠枝身后的yi名婆子眼熟,便问道:“你是在哪处办差的”

婆子忙答道:“奴婢是在花草处办差的,刚刚被这位翠枝姑娘叫来寻找她家小姐的。”

君逸之抓着这句话问道:“寻找她家小姐她是怎么说的”

婆子心回话道:“翠枝姑娘说她家小姐走着走着不见了,要奴婢帮着找

君逸之呵呵yi笑,“原来如此翠枝,你yi会说看见我跟你家小姐说话,yi会又说你家小姐不见了,到底哪句才是真话呢”

翠枝抖成了yi团,不知如何回答。

俞筱晚懒得看她,拉了拉君逸之的手道:“我们去看看大哥吧。从安,你陪着翠枝姑娘去找淑云小姐。从文,你也帮着找找看,不会是找净房迷了路吧。”

临时走开的兰淑云都找到了逸之,之前刻意离去的原宛婷,只怕目标是大哥君琰之。

两人心里都这般想,忙yi同往沧海楼去。

路上君逸之想跟俞筱晚解释,“那个我好些年没陪老祖宗去庵里了,你别听淑云胡说。她是跟我说过yi些有歧意的话,可是那时我才十yi二岁,哪里听得懂。”

俞筱晚用力白了他yi眼,“你就掩饰吧。”

她心里自然还是相信逸之的,就是不满他黑天里,还跟别的女人跑到假山后面说话,这算什么

君逸之连忙解释道:“她跟我说,知道婷妹妹想干什么,我就跟过来听yi听,真没想到她会说出那些话。你放心啦,她真要脱衣,我就会跑,哪里会站在那儿等人抓。”晃着晚儿的手臂撒娇,“晚儿,我保证以后不论有任何事,都不跟别的女人跑到偏僻的地方说话了,你就原谅我这yi回好不好

俞筱晚冷哼yi声,却也没挣脱他紧握的手。

相较于兰淑云前半部分的顺利,原宛婷想接近君琰之却非常难。虽然楚王妃已经尽力在帮他了,先让丫鬟叫回了君琰之,又让刘嬷嬷带回原宛婷,瞧着君琰之有些摇摇晃晃了,又忙让原宛婷扶琰之回去。

可惜楚王爷给两个儿子都配了四个忠心的侍卫,君琰之发觉自己忽然头晕眼花,便立即唤出了两名侍卫,拒绝了母妃要原宛婷搀扶的建议,让侍卫带他回去。

楚王妃拿出王妃的威势,要侍卫退下,可是这几名侍卫,都是特意培训出来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主子。君琰之的侍卫,眼里就只有君琰之,就是王爷和王妃,也只是外人,因而拒不听楚王妃的指令,坚持由他们护送世子回去。

眼瞧着世子已经有药效发作之象了,原宛婷不甘心就此失败,仍是提着裙子跟在后面,心想这两名侍卫送回了世子,总要有人服侍他,只要她能与他共处yi室便成了。

俞筱晚和君逸之来到沧海楼的大门外时,正看到这yi幕,两位侍卫架着大哥在前面走,原宛婷提着裙子跟在后面,不时伸出手中的帕子,想帮着擦擦大哥额头上的汗水,但是两位侍卫就是不让。

俞筱晚噗哧yi下笑了,拦在路中间笑问道:“宛婷妹妹不是送舅母去了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原宛婷yi见君逸之和俞筱晚在此,就知道今夜肯定是什么都干不成了,若是按楚王妃的吩咐,送世子进屋后,支走了侍卫,她还能说被世子酒后乱性,可是有这两个人在,肯定不会让她靠近世子的。

恨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原宛婷只得跺了跺脚,勉强笑道:“是c是姑母让我来送送世子,既然二表哥在此,我c我就回去了。”

打发走了原宛婷,君逸之和俞筱晚迎上君琰之,才发觉他面色潮红,已经昏迷了过去。两人吓了yi跳,跟进正房,然后由俞筱晚给把了脉。

“没事,就是喝醉了,熬碗浓yi点的醒酒汤便是了。”

俞筱晚松了口气,君逸之却不解,“大哥的酒量不差的,今晚也就喝了四五杯,怎么会醉成这样。”

俞筱晚看着他道:“有种叫千两金的药粉,只要yi点点掺在酒里或茶里,就能让人醉倒。”

会从媚药变成千两金,是楚王妃自己变通的,她总是担心媚药对身体有害。

既然大哥没事,小夫妻俩便回去了。从文迎上来小声道:“奴才已经把淑云小姐塞到水榭附近的茅坑里了。”

水榭附近的茅房,没有单独的恭桶,都是挖了yi个大坑,搭上几块青石板。夜里看不清楚,不小心掉下去,也是常事。

次日yi早,君琰之就去了春景院,关起门来不知与楚王妃谈了些什么,最后他脸色沉静地离去,而楚王妃则通红着眼眶,拒绝见二儿子和二儿媳。就在这yi天,兰淑云告辞回了自家府中,不到中午,楚王府里就有了些微的传言,被楚太妃严厉地打压了下去。

紫禁城,慈宁宫

太后盯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眸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将其挫骨扬灰,“哀家是怎么交待你的,你居然自作主张,谁让你去勾引君逸之的”

下面的女子正是刚刚从楚王府离去的兰淑云,见太后动怒,吓得连磕了几个头,才凄凄哀哀地道:“侄孙女是觉得世子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你不会徐徐图之吗”太后用力yi拍身边的小几,怒斥道:“分明是你瞧中了宝郡王的殊色,擅自行动,还妄图蒙混哀家”

太后越想越怒,抬手往外yi指,“滚跪到佛堂里去,三日不许送水送食。”

兰淑云流着泪磕了个头,“谢太后恩典。”好在,没有连累到父母。

待兰淑云被心腹太监带下去,太后身子往后yi靠,胸腔起伏不定。

魏公公忙细心地扶起太后,为她再塞了yi个柔软的竹席枕,陪着小心道:“太后息怒,凤体要紧呐。”

过了片刻,太后平静下来,淡淡地道:“哀家怎能不生气哀家那个三姐,最是倔强,要她看得顺眼的,才会接纳为孙儿媳妇。淑云是她自小就喜欢的,哀家好不容易将淑云培养了出来,她竟然违背哀家的意思,去勾引君逸之”

没错,因为楚王爷不愿投靠太后,太后yi直认为他在暗地里搞什么鬼,因此千方百计要塞yi个人手到楚王府里去。可是往楚王府塞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前院是朝廷的侍卫护卫着,后院被楚太妃管理得十分严谨,小丫鬟婆子这类的角色,只能打听到yi些细微的消息,真正的大事是听不到的。她这才想着用联姻的方式,孙儿媳妇,总能得到不少信息的。可惜宝郡王妃不是她的人,现在,连世子妃都再难安排了,怎不令她气恼。

魏公公附和了几句,太后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刚才淑云说,逸之对她不假辞色,yi个花名在外c流连花丛的人,居然对这样的美女不假辞色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魏公公仔细斟酌着用词道:“淑云小姐可不比宝郡王妃美貌啊。”

太后冷哼yi声,“可是逸之成亲后不是还去了伊人阁么这说明他仍是来者不拒的,以前不招惹名门闺秀,还可以说是楚太妃管着,可是淑云是楚太妃喜欢的女子,若是逸之要娶为侧妃,想来楚太妃是不会拒绝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假辞色”

说到这儿,太后的瞳孔眯了眯,“上回他无缘无故与曹中敏争吵虽说是为了宝郡王妃,可是现在哀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魏公公忙问其详,太后缓缓地道:“正好赶在官员调动的时候吵,摄政王和大臣们又立时跟进,配合得真好。”

魏公公道:“宝郡王爷yi向与摄政王爷交好的。”

太后沉吟片刻,缓缓地摇头,“不对。曹家本就是跟从摄政王的,要保他,没必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除非是”

殿外传来太监的唱驾声:“皇上驾到。”

太后立即漾出yi抹慈祥的笑容,待yi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中,她便笑道:“快给皇上端份冰镇果子汤来。”

小皇帝给太后请了安,就被太后拉到榻上并肩坐下,yi迭声地问他今日朝堂里有些什么大事。小皇帝细述了几项,又道:“最近大臣们不断上书,要求取消选秀,说今年大旱,是因孩儿不宜早婚,却逆天而行所致。”

“胡说”太后立即喝断,“哪个臣子提出来的,你让他们来面见哀家,哀家倒要问yi问,为皇上选妃,以期早日亲政,怎么就成了逆天而行”

小皇帝扬起俊美的小脸,满怀孺幕之情地看向太后道:“母后yi心为孩儿,孩儿铭感五内,只是,众怒难犯,而且孩儿现在年纪尚小,暂且缓缓也无妨,只需让礼部将名单保留,日后备用便是了。”他说着拉了拉太后的衣角撒娇道:“母后,孩儿也不想太早分心呢。”

太后眯了眯眼睛,随即笑道:“好吧,就依皇上。”

小皇帝忙奉承道:“孩儿就知道母后最疼孩儿。”

“母后自然是什么都为皇儿打算,”太后的笑着商量道:“皇儿不是总说,身边没有可信任的臣子么你看逸之怎么样”

皇帝心中暗暗yi惊,面上却是yi派诧异,扬起眉道,“母后,您可能没听说过逸之的名声,嗯他实在是不适合在朝中任职。”

太后轻笑道:“没有什么人是不能任职的,只要依他的能力,将他分派到最合适的职位上去即可。比如说巡城御史,就是需要他这种四处乱跑的人才适合。”

巡城御史的官职虽小,但是管的却是京城中的杂事,不但要手段,还需要消息四通八达,想干好并不容易。按说君逸之这样的纨绔子弟,就是给个官职,也是不用办事的闲职,母后忽然提拔逸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yi面快速思索,yi面故作沉吟,然后摇了摇头道:“孩儿总觉得不合适,若是看在楚王爷的面上,要给他个yi官半职,到翰林院干个编修,或是太常寺c太诗人寺里给个从事之职便是了。”

这些都是闲得不能再闲的职务了,而且提也没提军部,难道逸之不是跟从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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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差七千字,是吧是吧,今天补不完了,明天继续

130.通情达理的好婆婆

“逸之不是为皇上办事”的这个念头,只是闪了yi下,就立即被太后给否决了。

哀家只是故意流露出yi点意思,表示想让韩五小姐入宫,逸之就无故与曹中敏争吵了起来,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太过巧合了yi点。这世间,但凡是巧合之事,多半都是人为。

头脑里转着各种念头,太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的和蔼慈爱,分心与小皇帝说道:“若是皇儿觉得这些职务好,那就由皇儿说了算吧,总之别让逸之再这么游手好闲下去了,你三姨母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偏又狠不下心来管教。慈母多败儿啊,咱们得帮着管好他。对了,琰之的身子已经好了,应当可以安排职务了。”

小皇帝恭敬地应了yi声,“孩儿听母后的,若是楚王爷上表,孩儿yi定给琰之安排yi个好职务。若是楚王爷不上表,孩儿却是不好给琰之安排职务的。”

太后慈爱地笑了起来,“这是自然,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世子是不同的。”随即话峰yi转,“这么说来,内阁现在也让皇儿开始理政了”

小皇帝有些羞涩有些愧疚地垂下头,“还没,目前孩儿仍只是在yi旁听皇兄他们议政,偶尔皇兄和诸卿会问yi问孩儿的见解。”忙又保证似的道:“不过孩儿若是提出了不同看法,他们会认真讨论,若是不能采纳,也会分析给孩儿听。”

太后微微敛了笑容,缓缓问道,“皇儿,今年官员调动之事,为何久久悬而未决原本应当在正月里就定下来的事,先以加开恩科为借口,拖到三月,结果到七月了,还有许多职务未曾变动。”

小皇帝忙解释道:“皇兄说,今年加开恩科,本就比往常大比之年要仓促,要仔细斟酌考察,自五月以来又yi直大旱,京畿的田地荒芜近半,若是再不下雨,恐怕秋后的收成,只会是往年的两三成,如今朝野上下都在同心协力抗旱,想等旱情过去再说。”

太后沉默了片刻,方笑道:“现在的确是以旱情为重,但是皇儿,这次官员调动历时太久,对皇儿恐怕不利,哀家揣测着,你皇兄只怕在暗中大动了手脚。”

小皇帝拧起浓眉想了想,问道:“已经变动了的官员,上回孩儿将名册交给母后看了,母后您不是说没有问题么”

太后道:“此yi时彼yi时,布置官员,也要时间的。”

小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请教母后,有何良策”

太后却不答反问,“难道皇儿心中没有yi点盘算么”

小皇帝道:“自然是在朝中多培养忠心的大臣,在重要的职务上任免忠心之臣,只是人心隔肚皮,孩儿从未与朝中官员接近过c交流过,只能从考绩表上考察能力,对于人品却是yi无所知。况且,人yi旦久居高位,就难免生出贪念,只怕等朕亲政之时,这些人也成了不思进取,只图享乐的贪官。

太后赞许地看向小皇帝,连连抚着他的脊背道:“皇上能想到这yi层,可见是长大了,哀家甚感欣慰。”随后挥退左右,才小声道:“按前朝的惯例,幼帝通常要满十八岁才能亲政,因此在这六年之中,任免官员要极为小心谨慎,不可让此成为他人培植势力的工具。别的官员自然都有自己的小盘算,但是自家的亲戚却是不会背叛皇儿的,比如你外祖家c你的皇后的母族。这些人的荣耀都是系在你的身上的,可谓yi荣俱荣cyi损俱损。这个道理哀家从小就跟皇儿你说过无数次,皇儿还是要用心记下。”

小皇帝倒是没反驳,只低头将杯中的冰镇果子汁饮尽,先朝太后露出yi个心满意足的c带着几分童稚的大大笑容,才蹙起小眉头,略有些担忧地道:“并非孩儿不相信母后,而是古有明训,外戚不可职权过大,任用yi人两人自是无妨,可是用得过多,孩儿怕yi提出来,就会被内阁诸大臣给反驳回来。况且,外戚若是办错了事,还会有损母后的威严,光凭这yi点,就应当更加谨慎。”

“若是办错了差,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降职的就降职,该免官的就免官,只要从家族中再挑yi个顶上,便是了。总之重要的职位上,必须是皇儿的亲戚,这样才保险。”太后回答得斩钉截铁,又柔声劝说道,“皇儿,你是yi国之君,虽然年幼,也未亲政,但有时说话要有气度。贤人也云,举贤不避亲。若是朝臣们反驳你,你就这般反驳回去,若你应付不来,让吕得旺随时来请母后便是。”

说着拍了拍手,魏公公立即现身,跪地候命。

太后吩咐了yi声,魏公公忙从内室捧出了yi只小扁匣,双手奉给小皇帝。太后指着匣子道:“这里面是哀家筛选出来的族中帅才,可以担当的职务,也写在后面,皇儿看了后,斟酌着用吧。此等大事,你皇兄和四位辅政大臣,本也应当问您的意见。”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小皇帝态度强硬yi点,将这些帮手安插进朝廷之中

小皇帝点头应下,示意乾坤宫的太监总管吕公公接下匣子,才忧心忡忡地道:“孩儿十分担心今年的旱情,想亲自去天坛祭天求雨,已经通知礼部着手准备了。”

太后怔了yi怔,略有些不满地道:“此等大事,如何不先与母后商量yi下”随即觉得语气太生硬了yi点,又笑道:“皇上爱民如子,是百姓之福啊,也好,记得多派些御林军扫清道理,免得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小皇帝yi脸感激地道:“多谢母后警示。”

母子俩又聊了会子,小皇帝摆驾去了御书房。吕公公是自小服侍小皇帝的总管太监,算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之yi,他跟进御书房之后,忙将匣子呈给陛下,然后垂手退至yi边。

小皇帝吩咐了yi句,“请翰林院韩大人。”

韩世昭自上届恩科高中进士之后,便进入了翰林院,担当了yi名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举凡内阁必出翰林,翰林院的职务虽然不高,但却是最接近皇帝和朝廷的权力核心之处,也给了小皇帝随时招他来商议政事的便利。

韩世昭很快便到了,小皇帝将匣子打开,展开里面那张鹅黄色的簪花素笺,飞速地扫了几眼,嘴角便勾起了yi抹嘲讽的浅笑,漫不经心地抛给韩世昭,“你瞧瞧。”

韩世昭也飞速地扫了几眼,含笑道:“不是兰家的孙辈c就是旁支,或是兰家的亲信弟子,亦或者是太后的外家曾家的人。果然既是太后的心腹,又不违背当初老定国公的誓言。”

当初定国公府出了yi位皇后两位王妃,荣宠yi时,老定国公为表自己绝无外戚坐大之心,便上表请辞,言道定国公府嫡系三代不再入朝为官。从老定国公算起的话,到了太后的孙辈,已经出了嫡系三代,可以入朝为官了。

小皇帝摸着没长毛的下巴,哼道:“不知这些人,在朕亲政之后,能帮得上朕多少。”

韩世昭却是温和地yi笑,“古往今来,多少明君,令天下归心,纵使是敌方的心腹,也拉拢过来为其效力,何况是这些贪慕荣华的贵族子弟想必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再过得几年,这些人中,愿听太后之命的,谁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这马屁拍得舒服,小皇帝淡淡yi笑,“你说的这都是明君,朕可不知办不办得到。”

韩世昭拱手作钦佩状,“陛下何须担忧,用人讲究的是攻心之术,陛下却是最擅此道,小小年纪就能哄得臣等为陛下效力,收服他们几个算得什么

小皇帝笑啐了他yi口,“你少奉承朕。”随即想到yi事,又敛容道:“母后似乎已经怀疑逸之了。”

听罢太后要抬举逸之之事,韩世昭只是淡笑道:“既已怀疑,不用逸之只怕太后更疑,而且摄政王也会起疑,不如就依言,给逸之yi个闲职好了。

“朕也是这么想,你去告诉逸之,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别想成天在家抱娘子了。”小皇帝笑了笑,将素笺亲手誊抄了yi份,交与吕公公道:“速递至内阁,请皇兄和阁老们斟酌采纳。”

吕公公领了命,忙躬身退出去,快步去了内阁。

内阁的从事官垂手听了陛下口谕,恭敬地接过裹着明黄色绸缎的小折子,吕公公这才转身回御书房服侍皇上。而那名从事官却先悄悄将折子又誊抄了yi份,才将皇帝亲手所写的那份递给摄政王处置。

誊抄的那份名单,很快到了太后手中,太后仔细地看完,这才凝起了眉目,交给了正陪坐在yi旁的兄长,如今的定国公兰永康。

兰永康拿着纸张细细看了yi遍,便陪着笑道:“与我们商议的是yi样的,看来陛下还是十分依赖太后您呐。”

太后却不是这么认为,“大哥莫不是糊涂了选秀的事皇儿便多次阻挠,为的还不就是日后自己能亲自挑选皇后你也曾说,皇帝,越来越有主见了。这回官员调动之事,怎么这么快就应允了若是他改了yi个两个,或是勾了yi个两个,哀家还宽心yi点,可是他全盘接受只能说他现在越来越有城府c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太后不免忧愁,皇帝虽然现在还听自己的,可是再过三五年呢再过个十年呢不,不用十年这样长,只需再过几年,皇帝册立了皇后c分封了后妃,这后宫之中的格局就会大变了。外戚能在朝中占据的职位本就不多,若是再多来几方的外戚,兰家和曾家的容身之地就更加狭小。所以,皇后必定要出自兰家

yi想到兰家的女孩儿,太后就不由得想起了兰淑云,心中又是yi阵烦躁,吩咐魏公公道:“去佛堂把兰小姐带过来,让定国公领回去好好调教没羞没臊,哪里象个大家闺秀”

兰淑云的事儿,兰永康已经听说了,心中也是极为不满,这个兰淑云是他庶弟的孙女,自幼养在庵里,怎么学会了青楼女子的作派

他却是不知,自从太后盘算着往楚王府送个美人,把主意打到兰淑云的头上之后,就刻意派了两位教养嬷嬷悄悄去庵中教养兰淑云,所学的内容,不光是礼仪规矩持家理事,还包括如何相夫,如何抓住夫君的心宫中嬷嬷教的有些法子,并不比花楼里的老鸨子差。

那晚兰淑云倾情yi舞,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偏偏只她在意的君逸之,只顾忙着给娇妻打扇,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此番到楚王府,是去争世子妃的宝座,也打算好了将幼时的yi片情意埋藏在心底,可是见到了君逸之本人之后,才发现她真的做不到

兰淑云跪在佛堂凄凄惨惨戚戚,惟芳要去给太后请安,走到yi半,忽然想去佛堂拜yi拜,求太后不要这么急着给自己挑夫婿,她还想再逍遥几年呢

推开佛堂的楠木雕祥云纹大门,惟芳yi眼瞧见了兰淑云,不由得奇道:“你是谁怎么会跪在这里”

兰淑云吃了yi惊,她虽是奉太后之命接近楚王府,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尤其是长公主,听说与宝郡王妃十分交好,若是传入楚太妃的耳中,会引起楚太妃对太后的不满,到那时自己的处境就更艰难了。她忙磕了个头,小声道:“回殿下的话,奴婢是新来的宫女,奉太后之命在此长跪,为百姓祈福。”

她进宫之时,为掩人耳目,的确是换了宫女的服饰,可是惟芳总觉得有些诡异,母后每日清晨都会礼佛,就算要为百姓祈福,也应当交给女官来跪拜,方显出诚意,怎么会派个新入宫的宫女但因为自己心里有事,她也没往深了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本宫要礼佛。”

兰淑云忙退到殿外,正遇上魏公公过来领人,见她站在外面,顿时怒道:“兰小姐,太后可是要你”后面的话被兰淑云焦急的噤声手势给堵了回去,他忙走近小声问道:“里面是”

兰淑云耳语道:“长公主殿下。”

魏公公心中yi凛,忙示意兰淑云跟自己走。回到慈宁宫的大殿内,正听得太后交待定国公,“想办法多撺掇些人去,人yi多,她也分不清了,这京城只有这么大,能担当世子妃的,人选也只有这么多,实在是不行,侧室也可以。”

定国公喏喏地应了,兰淑云进了殿,忙跪下给叔祖父磕头,送走了定国公和兰淑云,魏公公才将长公主在佛堂里撞见兰淑云yi事告知太后,太后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魏公公沉默地侍立在yi旁,如同雕塑yi般,直到太后轻喃yi声,“惟芳也快十七了,得早些嫁了”,魏公公才敢接话道:“太后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人选,奴才恭喜太后。”

太后轻轻yi笑,惬意地往引枕上yi靠,“惟芳yi定会喜欢驸马的。”

因为俞筱晚怨君逸之黑灯瞎火的还跟兰淑云到花园里闲谈,对他就不冷不热的,君逸之花了yi个晚上才哄好了娇妻,白天里母妃心情不佳,避而不见,他就和俞筱晚腻了yi整天,到傍晚时分,才听说府中又住进了六位娇客

蔡嬷嬷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仍有yi位定国公府的兰小姐,是庶支的嫡女,身份上不算高贵,因此性子温婉娴静;yi位是忠勇公府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女,即楚王妃的外祖父家,姓邓;yi位秦小姐,仁郡王妃的侄女;yi位周小姐,周侧妃府上的;yi位王小姐,是大姑爷夫家的独女;yi位曹小姐

俞筱晚yi口茶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睛问道:“最后那位,姓什么”

蔡嬷嬷扬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yi字yi顿地回道:“最后这位是曹小姐,闺名中妍,是您的四舅父的嫡女。”

俞筱晚yi怔,前世的时候,她就没见过这位四舅父。四舅父是庶出的,不是曹老太太生的,他yi直在外任上,大舅父曹清儒从来没有想过,要帮这位四弟调回京城来,四舅父也似乎从来没想过要回京来,想必感情不会有多深,可是他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入京的

俞筱晚简直觉得无奈了,曹家这样做,多少会对她有影响,楚太妃可能不会在意,但是别人呢别人yi定会猜想,她之所以能嫁给逸之,也是这样死乞白赖求来的吧况且,曹家的身份远比不上楚王府,曹家让曹中妍过来,多半是冲着日后的侧妃庶妃来的至于是哪个的侧妃庶妃,只怕各人有各人的盘算呢。

俞筱晚忍不住申吟yi声,拿手捂住小脸。

君逸之yi个大男人,自然想不到这么细腻的地方,忽然见娇妻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不禁打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仔细回忆yi番,刚才介绍六位娇客之时,自己虽然表现出了几分兴趣,但那是因为有大哥的热闹好看啊,他可没对那些女人有任何想法啊,他忙讨好地问道:“那曹小姐就是晚儿你的表妹啦,或许哪天还真能成妯娌呢,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俞筱晚将手拿下来,怒道:“不要”

呃,火气不小哇。他大少爷也不怕丢面子,忙搂住了娇妻撒娇,“晚儿你怎么不开心了,若是我说错话,你只管打我就好了。”

咳咳,到底是夫为妻纲啊,这话要是传出去,婆婆肯定又是yi番怒斥,只怕太婆婆心里也会有想法。

俞筱晚尴尬地扭头四下看了看,丫鬟婆子们自觉地退出正房,留小夫妻打情骂俏。待人都走光了,她才轻轻吻了吻君逸之的俊脸,叹息着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而后又疑惑地道:“别人都是托着亲戚的关系住进来的,这位不知是表姐还是表妹的曹小姐,是怎么住进来的”难道不应该是先请托了她,借口找个表姐妹来陪陪自己,才能住到这府上来么

君逸之听闻不是自己惹了晚儿,便不在意地道:“管她是怎么住进来的,反正丢也是丢曹家的面子,你姓俞不姓曹的。若是想知道原委,只管去问老祖宗便是了。”

俞筱晚见他完全没想到关键处关键不是怎么住进来,而是住进来后要干什么于是娇嗔道:“你也不想想,能送到这府中来的,肯定是各府出色的千金,若是大哥挑完还有剩,老祖宗和母妃又觉得好的话,哼”

君逸之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痞痞地笑道:“有剩有怎么样娘子你不是最擅长神龙摆尾么你只管用这招将她们都踢到茅坑里去,不到为夫的眼前来,为夫也没得挑的。”

俞筱晚小脸yi红,知他是在打趣自己,那晚她不但将兰淑云给踢得几滚,还暗示从文将人扔到茅坑里去。她又羞又嗔地掐住君逸之的耳垂问道:“你是不是心疼了”

君逸之不但不躲,还将耳朵凑到她面前,厚着脸皮道:“为夫是心疼娘子,怕娘子脚疼呢。娘子若是要罚为夫,就用嘴咬我的耳朵吧,比揪着好哇

“yi边去。”俞筱晚忙不迭地松开手,可是那个无耻的家伙还是将耳朵凑到了她嘴边,非要她亲了几口,才肯甘休。

明明是她发威,怎么会被反调戏了去

笑闹了yi阵,瞧着时辰不早,两人便打算去给老祖宗请安,君逸之却被韩世昭yi张字条给约了出去。

俞筱晚知他事忙,送到二门处,自己再带着丫鬟们往春晖院走去。

初雪前后瞧了瞧,小声地问,“二少夫人,只让咱们俩跟着吗要不要再去院子里唤些人来,现在府中有贵客呢。”

俞筱晚淡淡yi笑,“不必了,我想老祖宗会喜欢我少带些丫鬟。”

这内宅在楚太妃的管理下,的确是比较随意的,象她这样只带两个丫头跟着,换成曹府都是不成的。大户人家讲究的就是身份,有些人家,庶出的小姐出屋子就得带上五六个丫鬟婆子,以她这郡王妃的身份,后面不跟个十来人,真是有些不象话。不过她相信老祖宗希望这些想攀龙附凤的千金们知道,楚王府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样。

才走到春晖院正房的台阶下,就听见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数道娇柔的嗓音,婉转缭绕,直听得人心尖尖都打颤。

初雪和初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又瞟了自家夫人yi眼,心想,幸亏二少夫人不是这般做作的人,不然多少牙都不够倒的。

俞筱晚也顿住了脚步,先预先让自己有个准备,才含笑抬步上阶。伺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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