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67 部分阅读

来,俞筱晚正在用早膳,问她们用过没有,曹中慈笑道:“早用过了,不比您这个孕妇,咱们寅时三刻就起身了。”

赵妈妈出来给秦氏等人请了安,芍药又给让了座,俞筱晚便问及曹家现在的情形,两姐妹没有瞒着,yiyi细述了。

俞筱晚听得直摇头,“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这么多奴婢做什么该放的放了,该卖的该了,自己也能省点嚼用。”

秦氏轻叹道:“我也是隔着房的,不好说这个话,老太太倒是有这个意思,想留下两位嫂子和她自己的陪房,曹府的世z想问问看,您这儿要不要添人”

俞筱晚知道是老太太念着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不想将曹府的家生子都卖了,就算放人,只怕也给不了什么遣散银子,并不是想往她这儿安插人手,可是她仍是摇了摇头,“王府哪里能随便进下人”要也不会要曹府的,“还是都散了吧,曹府平日里打赏不少,他们自己手头应当也有积蓄,发还身契不用赎身,也算是恩典了。”

此事不通,秦氏又再说yi事,“前两天,忠勇公府派了人来说,燕儿的婚事”

曹中燕低下头,忠勇公府早就想退婚,只是寻不到理由,如今终于被她们找着了。

152.孙小姐的智慧

要么说昨天曹中雅怎么会那么着急呢,就是怕自己的婚事跟三姐的yi样黄了。

话说曹家被限期搬离伯爵府后,老太太和武氏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个女儿的嫁妆是归拢好了的,若是不赶紧搬走,被封了就不妙了,于是立即请了镖局的人来搬箱笼,存在在镖局的仓库里,封上封条,每月交上固定的保管费就成。

当时是先搬的曹中燕的嫁妆,才刚搬走,忠勇公府就差了媒人来退曹中燕的庚贴。曹清儒不想失去这门亲事,于是躲着不见媒人,媒人只好无功而返。曹中雅听到下人们的小声议论,觉得这是因为嫁妆不在娘家c又不在夫家之故,但是她的箱笼也跟着搬走了,她才会这般急着要取回来,哪怕把她的房间都塞满,让她睡在箱子上都成。

俞筱晚自是不知道这个细节,只是听完秦氏的描述,和隐约要自己出头的意思之后,便垂下了眼睑,放下了银筷。

初云忙拿了温暖湿润的帕子为俞筱晚净手,俞筱晚再接过初雪递来的棉帕子抹了抹嘴角,扶着初云的手进了东次间,请秦氏等人坐下之后,无奈地看了yi眼始终垂着头的曹中燕,缓缓地道:“不是我不帮这个忙,勋贵之家不娶犯官之女,舅父如今是因犯案而被贬为庶民,原家要退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是去顺天府打官司,也是打不赢的。”

秦氏自然明白,羞愧地红着脸小声道:“大伯的意思,是希望保留这门亲事,就算不为正妻也行。”

俞筱晚睁大眼睛,将视线转向曹中燕,“燕儿姐姐,你愿意么为妾可就永远低人yi等了勋贵之家的庶子可没有爵位可承,日后若是得了父亲和母亲的眼缘,愿意举荐他入仕还好说,若是让父亲或母亲厌弃,又无法科举入仕,yi辈子都得仰人鼻息。”

秦氏的脸上讪讪的,忙抢着道:“没有这么严重,只要燕儿伏低做小,恭敬主母,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就有yi个庶子么我待他难道不好么而且,事后忠勇公府又有人来说,不忙着退亲,我们商量过,应当是世子的意思,他几个月前来曹府,见过燕儿”秦氏朝俞筱晚眨了眨眼睛,“他很满意,你懂的。”

俞筱晚朝秦氏笑了笑,“三舅母仁慈宽厚,可并非所有主母都是如此,换作是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燕儿表姐,我觉得你不如退了这门亲事,找个小康之家嫁了,比强行进了国公府要好得多。就算世子对燕儿姐姐有几分情义,可终究是个妾室,日后失宠了怎么办若是正妻,好歹地位在那儿,只要生了儿子,谁也动不了,可是妾室就惨了。”

犯官之女,又是yi开始就不被公婆看好的媳妇,必定会被婆家嫌弃,何必yi定要去讨这个屈辱

秦氏只得说实话,“退亲的话,就必定要退聘礼”

原来是不想退聘礼,换成侧室或者贵妾,也要纳妾礼的,曹家至少可以留下yi部分。

俞筱晚睁大了眼睛,看向秦氏道:“不是说没抄家吗难道曹家拮据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秦氏忙道:“那倒也没有,封地虽是收了,可是族里还有百顷良田,自家也有两处庄子,嚼用足够了。只是归拢物品的时候,只有两天的时间,太匆忙了,yi不留神将原家的聘礼单子弄丢了,分不清哪些是他们家的东西现今家里不容易,当然不想反过来赔偿什么了。”

看秦氏的表情就知道,这话她自己恐怕都不相信,聘礼单子丢了算什么,只有东西归拢了,到时原家自会将留底的单子拿来核对物品,堂堂忠勇公,倒不至于乘机添上几样,贪这点小便宜。

应该是曹清儒yi家已经习惯了奢华的生活,再则本朝对勋贵们极为优厚,封地多出产好,恐怕是大舅父家没有置办什么田庄,若是失去封地,就只有曹姓家族分的田地了。

但是,曹清儒被免官了,无官无爵,这些良田就要往朝廷交赋税,与其交税给朝廷,不如放到族中其他有功名的人的名下,想来曹家的族长,必定会将分给曹清儒的良田收归族里,只每年分yi点嚼用,可那绝对是杯水车薪。若yi下子去掉了yi个大入项,又被罚了十万两现银,曹清儒不急才怪了。

以大舅父的为人,必定会不将自己免官yi事告知父老乡亲,这京城附近,曹家也就舅父家这yi支,以前曹家的族人来讨职务,曹清儒从来都是安排到外地去的,从这yi点上看,曹清儒倒也有些远见。

只不过,俞筱晚素来喜爱助人为乐,舅父没时间写的信,她已经代为动笔了,几天前就送去给山东曹家的本族族长,告知了他曹清儒被罢官yi事。当然,俞筱晚是不会告诉秦氏的,等族长的信到了,给大舅父yi个“意外的惊喜”不是更好

秦氏委婉地表示,“你大舅父也为难,燕儿的婚事若是退了,日后就更难说亲了。你大舅父和老太太都很急。”

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大舅父还会更急的俞筱晚暗暗地想着。

她转眸看向曹中燕,曹中燕yi直是低垂着头的,这会子被俞筱晚盯得有些受不住了,才抬起眼眸来,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俞筱晚直觉她有话要说,可能是碍于三舅母在此,觉得不便,便和气地问道:“燕儿姐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和三舅母都不是外人,三舅母方才也说,她yi直拿你们几姐妹当自己亲生的女儿看的,虽则大舅父是被罢为庶民了,可是三舅父和三舅母还是官身,有什么事儿,还是可以为你作主的。”说着,朝秦氏笑了笑。

先拿话圈住了秦氏再说。

秦氏不得不回应道:“是啊,燕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三婶能帮你的,必定会帮。”

曹中燕嗫嚅了半晌,才讷讷地道:“我我不想为妾。”

自小见惯了武氏和玉姨娘等人被张氏欺辱c也见惯了大姐曹中贞毫无原则地讨好三妹,她怎么也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再如此生存,只是曹家现在成了这样,父亲前两日十分难得地亲自找她谈话,而且还显得分外和蔼,让她享受了yi下午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父爱,当然,谈话的内容,不外乎要她为曹家东山再起出yi份力,只是她觉得,为了yi下午的孺慕之情,就奉送上自己的yi生,似乎有点

有了曹中燕这句话,俞筱晚就放心了,展颜yi笑道:“当然不能为妾既然燕儿姐姐是这样想的,那你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她很认真地同曹中燕道:“今年是加开恩科,明年是真正的大比之年,年关之前会有许多举子入京备考。以表姐现在的身份,最好是挑个寒门举子嫁了。”

其实曹中燕的婚事,俞筱晚早就开始盘算了,原家是多么势利的人家,她又不是不知道,原夫人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媳妇肯定想自己挑,只可惜世子是半路认回去的,之前已经有了婚约,曹家那时的家世还不错,这才忍了,可是有了机会,怎么都会变着法子退亲。因此在开始设计大舅父的时候,俞筱晚就想着曹中燕的婚事了。

她没想过将表姐嫁给yi个日后能辉煌腾达的寒门举子,寒窗苦读出来的人,有时对权势会有yi种近乎干涸的期盼,等他有能力升职之时,曹中燕犯官之女的身份,必定会成为他上升的阻力,到那时,曹中燕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因为,俞筱晚要挑的就是yi个家境贫寒c人品方正c能力普通的丈夫。让逸之帮忙给他在衙门,谋个主薄师爷之类的职务,小夫妻俩平平和和过日子。

人选都已经请逸之在挑了,目前唯yi的就是曹中燕的身份问题。

秦氏提了口气到嗓子眼,想阻止yi下,可是随即又将话给咽下去了,关她什么呢反正那些聘礼留着,也没她家的份儿,再说这事大伯yi家本就不占理。

俞筱晚寻了个借口,让初云带曹中燕和曹中慈去西厢房挑尺头,自己跟三舅母秦氏单独聊yi聊。

秦氏今日之所以来主动请缨来楚王府,实在是因为心底里压了yi件事,前些日子在老太太那儿无意间得知的,跟老爷说了之后,老爷示意她来跟俞筱晚商量商量。

待屋内服侍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之后,秦氏便笑问道:“不知晚儿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燕儿姐姐跟着三舅父,总归是犯官之女,若是配个平民,她委曲了,可是就算是寒门举子,恐怕也不会愿意沾染上犯官家属,因此,我想请三舅母将燕儿表姐过继到您的名下,不知三舅母可否愿意”

秦氏的眼眸闪了闪,这个过继,恐怕不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而是要搬酒宴客,让京城中的贵妇们都知道的那种,她想了想道:“都是曹家的女儿,叫我母亲,还是叫大嫂母亲,其实是差不多的,我是没有意见,燕儿也不算是得宠的,你大舅父必然也不会有意见,只是,恐怕雅儿那里不好交待,你大舅母只怕会有意见。”

她还想到了嫁妆的问题,曹清淮在苏杭六年,早就捞得盆满钵满,秦氏并不是个小气的,可是yi想到大伯子现在yi副锱铢必较的俗人嘴脸,到时肯定会把给曹中燕准备的嫁妆留下,让她给燕儿出,她不是出不起,就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俞筱晚笑了笑道:“老太太还在呢,这个家也没分,雅儿妹妹又是嫡女,哪有过继嫡女的”

俞筱晚没直接提嫁妆,但是说老太太还在,就是告诉三舅母,有老太太在,不必担心燕儿的嫁妆。

秦氏想了想,极爽快地答应了,“那成。不瞒你说,老爷已经到吏部申请赐了宅子,老爷还打算搬去新宅之后,将老太太接过去,总归比跟着大伯要好。”

俞筱晚赞道:“三舅父和三舅母果然孝顺。”

秦氏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告诉晚儿,“我前些日子无意间听老太太与大伯谈话”

过得片刻,曹中慈和曹中燕又被请入了东次间,俞筱晚过继的事儿告诉了曹中燕,曹中燕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俞筱晚表示要留饭,众人便在梦海阁里聊天打发时间。

同yi时间,孙小姐等几人正在春景院里,与楚王妃聊天,她们现在除了每天晨昏给楚太妃和楚王妃请安问候之外,也没别的事儿可做了。

楚王妃如今想见王爷见不着,想见儿子见不着,原本yi直是不喜欢老祖宗最后留下的这三位小姐的,可是现在除了她们,也没别的人来跟她说话了,于是慢慢开始跟她们三人亲切交谈了起来。

眼瞧着晌午快到了,孙小姐等人忙起身告辞。楚王妃端着王妃的身份,是从来不留饭的。

金沙送三位小姐出来,兰小姐是楚太妃的侄孙女,yi般中午都是陪楚太妃用膳的,因此先yi步登上小马车,去了春晖院。金沙要去厨房催菜,有yi段路与孙小姐和曹小姐顺道,便恭敬地陪着两位小姐往客院的方向走。

“孙小姐的这支珍珠簪子真漂亮。”金沙有点无话找话,府中的下人们都看出来了,世子妃的人选,楚太妃大约是属意这位孙小姐,难得单独在yi起,自然要拍yi拍未来世子妃的马屁。

孙小姐闻言只是莞尔yi笑,“这是静雯郡主送我的。”不过,珠子十分漂亮,因此孙小姐也爱戴着。

金沙笑道:“其实是前几日王妃说的,那天孙小姐也戴了这支簪子,您走了之后,王妃就赞过您眼光好呢。王妃最喜欢的就是南珠。”

孙小姐细细yi想,似乎是这么回事,楚王妃有好几套赤金镶南珠的头面,她将这话记在心里,日后也多做几套珍珠头面。因为昨天楚太妃委婉地问起她父母的喜好,似乎是要上门提亲,为备聘礼做准备了,若真是这样,楚王妃就是她的婆婆了。

孙小姐思及此,小脸不由得微微发热,忙将话题往旁的事上引,“金沙姐姐平日很忙吧,不用特意送我们了。”

金沙笑了笑道:“奴婢这是要去厨房催菜,今日二少夫人舅舅家的人来了,要请客,听说点了许多菜,奴婢怕厨房不记得今日春景院点的菜色了。

孙小姐含笑点了点头道:“那你忙去吧。”

正好也走到岔路口了,金沙朝孙小姐和曹小姐福了福,向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曹中妍待金沙走后,歉意地朝孙小姐笑道:“孙小姐,就此别过同,家里来人了,我想去见见。”

孙小姐微笑道:“好的。请代我问候宝郡王妃。”

目送曹中妍走远之后,孙小姐才微微yi叹,她的丫鬟问菊问道:“小姐您苦恋琰世子几年,就要心想事成了,还叹什么呢”

孙小姐小脸yi红,慌张地瞧了瞧四周,好在将近晌午,客院又不是在居中的位置上,四周没有丫鬟仆妇,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问菊yi眼,“这种话是能乱说的”

问菊嘻笑道:“小姐您放心,奴婢是看过四周无人才说的。”

那还是好几年的事儿了,她家小姐yi次上庙里进香时,无意间遇见陪着楚太妃礼佛的琰世子,就芳心暗许了,yi直以为这辈子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哪知命运竟跟开玩笑似的,楚太妃那日发帖子到孙府,邀请小姐去楚王府做客。原本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觉得这样有些丢人,可是小姐却说服了老爷夫人,现在眼瞧着就要如愿了,不知还有什么好叹息的。

孙小姐忍着羞涩,小声地道:“我之前只想着他那个人可是现在看来,这王府里,可不比咱们府上,太复杂了些,我也不知日后能不能应付过来呢。”

在问菊的心里,自家小姐是最聪慧最和善,自然力挺她道:“小姐没什么事儿是应付不过来的,况且您说的太复杂奴婢也没发觉呀,贺七小姐那件事,是她的丫头干的嘛。”

孙小姐看着问菊摇了摇头,原本她不是个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可是若真个会嫁入楚王府,她的丫头就不能是个胸中没点成算的人,就当是现在开始培训了吧。她用纤手指了指金沙消失的方向,“方才她说的事儿,就有挑拨之嫌。”

见问菊不明所以的样子,缓缓地分析道:“金沙姑娘刚才说怕厨房里的人,只记得讨好宝郡王妃,忘记王妃今日点的菜,你说,这可能吗金沙跟我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我,宝郡王妃是个很霸道的媳妇,在这府里还能压婆婆yi头。若是我信了,日后嫁过来,少不得心里会想着与宝郡王妃争上yi争,就算不争,心里肯定也是防备着她的。”

------题外话------

二更啊今天难得天气好,白天出街出了不好意思哈。

153.静雯滑胎二更

问菊仔细yi想,是啊,那话里的意思,让人yi琢磨,可不就是说在厨娘的心里,王妃的地位还比不得媳妇吗若是小姐成了世子妃,为了不被宝郡王妃给欺负了,当然要争yi上争的。

问菊忙道:“那这肯定是楚王妃的意思,我听府中的下人闲话过,王妃嫌宝郡王妃的出身低了,当着yi屋子丫鬟婆子的面都这样说过宝郡王妃呢。

孙小姐笑道:“若说出身,我比宝郡王妃还要低,至少人家的父亲和舅父都是伯爵,我父亲才不过是个五品翰林学士呢。而且我看着,楚王妃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样的话若真是她的意思,恐怕她自己就说出来了,不会借用丫鬟之嘴。”她想了想,微微yi笑,“这府中拢共才几个主子,竟不知分了几派。”

问菊听着有些心里发毛了,孙府是清贵之家,奴z不多,小姐就她yi个丫鬟并yi个乳母,日后为了嫁入楚王府,还得再买几个小丫鬟陪嫁,但她们是去过梦海阁的,宝郡王妃的陪嫁丫头就有十几人,更别说媳妇子c婆子和陪房了,小姐凑不齐这个数,肯定要用王府的丫鬟,可是王府的丫鬟,却不知是谁的人呢。

你瞧,楚王妃的贴身丫鬟,都帮别的主子说话。若是小姐身边都是些各怀心思的丫鬟,天呐,这日子可怎么过

孙小姐却微微yi笑,端庄稳重地继续往前走。

若是别人,她肯定会退缩了,可是为了他,她是不惧的。

这主z两人转过前方的弯道之后,yi株大树后出现了yi道颀长潇洒的身影,正是君琰之本人,他看着弯道的尽头,微微勾了勾唇,随即转过身,向着自己的沧海楼而去。

再说曹中妍,跟孙小姐分手之后,便去了梦海阁,俞筱晚朝她笑道:“之前遣了人去请你,说你去了母妃那儿,怎么样,聊了些什么”

曹中妍腼腆地笑道:“就是聊起琴艺c诗词什么的,王妃读的书多,孙小姐都佩服呢。”

母妃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当然是自小经过各种严格培训的,琴棋书画无yi不精,若不然,她哪有自傲的资本

不过让俞筱晚好奇的是妍表妹的评判标准,女子是否有才华,是以孙小姐佩服不佩服为准

曹中妍极认真地道:“孙小姐很有学识的,她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啊,她很小就跟着她父亲开始读四书了。”

俞筱晚的眼睛亮了亮,自小读四书,而不是女训女诫,这位孙小姐应当不是个束于俗礼之人,不过,她好奇的是,“平日里见孙小姐似乎都不怎么说话的啊。”

曹中妍笑道:“这才是我佩服她的地方啊,她有才华,只是我们在院子里闲聊的时候多,话说得多了,才会偶尔露出yi点来,从来就不象旁的小姐那般卖弄,现在兰小姐都佩服她了,不敢随意在她面前谈论诗词歌赋了。”

能让曹中妍她们佩服,“不敢随意在她面前谈论诗词歌赋”,又不显得故意卖弄,这才是真正的厉害之处。俞筱晚笑弯了眼,忽地又问,“兰小姐难道也十分有才华么”

曹中妍十分肯定地道:“有。她的画画得极好的,女红也极佳。”

印象中的兰小姐,是个怯怯的少女,俞筱晚很难将她与卖弄才华这样的词联系在yi起,女红让人知道倒也罢了,手中拿条自己绣的帕子,就能显示出来,可是画画得好也能让旁人知道,难度就大得多了,看来老祖宗挑的人,都是些表里不yi的。

秦氏和曹中慈都对楚王府的世子妃会花落谁家感兴趣,在yi旁听得津津有味,俞筱晚以前不在意这事儿,现在忽然发觉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原也想多问问曹中妍,可是胃里忽然觉得很不舒服,她想大约是饿了,便问芍药膳食取过来了没有。

芍药忙笑着回话,“已经布好了,奴婢正要请二少夫人和舅夫人c表小姐们入席呢,二少爷已经到了府门口了,刚刚才让从文过来传了话。”

俞筱晚这才站起身来,笑挽起秦氏的胳膊道:“三舅母也来尝yi尝楚王府的菜色,府中有专做江浙菜的厨子,我点了几样,您给评评,可算正宗

秦氏笑道:“必定是正宗的。”

几人说说笑笑来到西次间,君逸之刚巧进来,众人忙向他行礼,君逸之挑眉道:“都是亲戚,无需多礼。”说罢进屋,初云初雪跟进去服侍他更了衣,君逸之才又转了出来,笑盈盈地坐在首位上,打量了下满桌子的菜色,跟秦氏客套了两句,就问俞筱晚道:“你喜欢哪道菜,我帮你夹。”

秦氏打趣道:“这么恩爱,真真是羡煞旁人。”

君逸之脸皮厚,才不会为了这点打趣的话红脸,继续给晚儿布菜,俞筱晚却是有些羞涩,再者,当妻子的让丈夫服侍,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娇蕊和娇兰两个还在屋里伺候着呢,说给母妃听,母妃又会对她各种怨念了。

俞筱晚拉了拉逸之的袖子,逸之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俞筱晚本是想说“没有”,可话才到嘴边,胃里忽然yi阵翻腾,她脸色yi变,忙用手捂住小嘴,腾地yi下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唔唔”地支吾个不停。

逸之被她唬了yi跳,着急地跟在后面问,“到底怎么了”

秦氏道:“是孕吐吧”

还是赵妈妈和蔡嬷嬷她们有经验,不待吩咐就端了只痰盂过来,俞筱晚怕气味太冲,会妨碍到客人们用饭,硬是忍到隔壁才吐出来。

逸之看着晚儿吐得天昏地暗的,纤细的脖子上都暴出了青筋,不由得大急道:“快去请太医”

蔡嬷嬷笑道:“二少爷,孕吐是很正常的,yi般过了头三个月,就会自己消失了,没听说过谁孕吐还要看太医的。”

君逸之不由得诧异道:“还要吐到三个月”

蔡嬷嬷笑道:“算起来,二少夫人这还是吐得晚的,有的人yi个月左右就开始吐了呢。”

君逸之皱着眉问,“就没有减免的办法么”

蔡嬷嬷笑道:“没有。二少爷您别担心了,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俞筱晚好不容易止了吐,初云忙上前来将痰盂盖上,交给小丫鬟拿出去处理了。初雪端了茶菊花茶给晚儿漱口,又拿了颗话梅给晚儿含着,去去嘴里的腥味。

俞筱晚好含了会子话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弱弱地道:“可难受死我了。”

君逸之握着她的手道:“辛苦你了”

俞筱晚笑了笑,站起身来往外走,这屋子里尽是腐食的酸腥之气,方才她自己在吐,倒是不觉得,现在人清爽了,就觉得好臭好难闻,于是跟逸之道:“以后我吐的时候,你去别的地方吧,太难闻了。”

君逸之斜睨了她yi眼,“不,我要陪着你。”若是他能代她,他愿意这些苦楚都由他来承受,可惜他只能在yi旁看着,难道还要嫌弃什么么

回到西次间继续用膳,因为俞筱晚开始孕吐了,所以秦氏特意交待她“yi餐少用yi点,这样吐起来不会太难受,吐完了再吃便是。”

蔡嬷嬷忙道:“正是这样,阁里已经修了小厨房,老奴让火上时刻煨着粥和小菜便了。”

俞筱晚也觉得刚才吐得太难受了,嗓子都要涌到嘴边似的,因此按着三舅母的提示,只用了yi点饭菜,觉得饿了再吃便是。

用过膳,秦氏就带着曹家姐妹告辞了,俞筱晚的小脸立即就垮了下来,君逸之敏感地发觉了,便问她怎么了,俞筱晚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才趴在他的怀里小声道:“今天三舅母说曹家以前帮宫里yi位贵人,干过yi件大逆不道之事,说若是被揭露出来,怕是曹家会被满门抄斩,所以希望我能帮帮她们。”

君逸之挑眉问道:“什么事”

俞筱晚摇头道:“三舅母偷听到老太太跟大舅父聊天时谈到的,应该是跟当年后宫妃嫔们争宠有关,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老太太和大舅父他们也没明着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好象是十来年前了吧,先帝还健在时候的事,而且是因此事,舅父才在摄政王面前立了大功。原本老太太她们是不担心的,可是现在舅父得罪了摄政王,就很难说了。”

君逸之挑了挑眉,冷笑道:“别说先帝已经驾崩了,就算先帝现在还在,这种事你又能帮上她们什么忙”

俞筱晚淡淡地道:“三舅母说她事后试探过老太太几句,老太太的嘴咬得很紧,她希望我能帮着查yi查,十几年前宫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听老太太那意思,闹得挺大的,若是查出来了”三舅母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就是要告诉太后知道,换她们三房人的平安,“那件事,应该是对摄政王十分不利的。”

君逸之嗯了yi声,“这些事你别去想了,我试着查查,能查到也不告诉她们,留到最后再说。”能查出来,若真是对摄政王不利的,就等摄政王有谋逆之举的时候拿出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怎么能只拿来换曹家yi房的平安

逸之说他会去查,俞筱晚就操心了,阖上眼睛,困意渐涌,只是还没到睡熟,胃里又是yi阵翻腾,她立即就翻身起来,趿鞋下炕。

君逸之忙跃起来,yi把抱住她,扬声唤道:“拿痰盂来。”

芍药早得了蔡嬷嬷和赵妈妈的吩咐,让人准备着痰盂呢,忙亲自端了进去。

俞筱晚又吐了个翻天覆地,胃里才消停了yi点,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胡乱用了点粥和菜,倒头就睡。

君逸之瞧见她略为惨白的小脸,心里放不下,索性不去衙门了,让从文给告个假,反正他是纨绔子弟,每天点卯,人家还会怀疑不是。

待俞筱晚睡醒了,君逸之才正色道:“晚儿,你就是忽然想吐,也不要这样跳起来下地,就是吐到炕上也没什么,梦海阁又不是只有这yi间房子,咱们在哪里不能睡你这样yi惊yi乍的,我觉得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俞筱晚细细yi回想,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幅度,是过大过激了yi点,现在小腹有些隐隐的疼痛,忙自己给自己扶了扶脉,脉象尚可,这才舒了口气,看着逸之微笑道:“我知道了,以后会记着的。”

君逸之十分严肃地道:“我可是跟你说认真的,你不知道我今日在街上遇到了谁,我遇到了肖大勇。”

俞筱晚眨了几下眼睛,才记起来,是静雯郡主的丈夫。

君逸之继续道:“他在街上纵马疾驰,我原是要让人捉他的,可是他说,是静雯出了事了,他心里急。静雯本来已经没孕吐了,这几天不知怎的又开始吐了,好象胎儿很不稳的样子,肖大勇就是去给她请太医的。”

俞筱晚“啊”了yi声,虽然她对静雯的印象很不好,可是同为母亲,听说静雯腹中的胎儿危险,她还是跟着着急了yi番,“太医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君逸之替她掖好被角,事不关己地道:“你管她呢,我只是想告诉你,孕吐也是很危险的。”

俞筱晚忙虚心受教。

过了几天,孙小姐和曹中妍来探望俞筱晚,告诉了她她们听到了确切的消息,静雯的孩子没有保住,听说肖大勇都流下了男儿泪。因为他是寡母带大的,十分孝顺,况且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想着能有yi个孩子承欢母亲膝下,哪知道竟这样没有了。

俞筱晚听到这个传闻,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缓缓地道:“真是可惜了,只是,孩子已经没了,希望静雯不要太过伤心了,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日后想要孩子也容易。”

曹中妍在yi旁赞同道:“是的呢。”

孙小姐微凝了眉道:“想开些自然好,可是身在其中,不是那么容易想开的,只希望她不要太过悲伤,伤了身子就好。”

俞筱晚嗯了yi声,曹中妍和孙小姐见她似乎没了谈话的兴致,就识趣地告辞了。

俞筱晚也没留她们用膳,因为她现在吐得越来越频繁,几乎是闻不得yi点油腥味,留客人用膳只会让她们倒胃口。

芍药送了两位小姐之后进屋,见二少夫人的脸色十分差,忙关心地问道:“又想吐了么”

俞筱晚摇了摇头,“胸口有些闷,可能是听了静雯的事,觉得有些伤感所至。”

芍药不由得急道:“您也真是的,她又不是您的什么人,您为她伤感什么呀,没得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俞筱晚笑了笑,她是忽然觉得胸口闷不舒服,才会这么想,之前的确是为静雯的孩子难过了yi下,也不至于到为旁人伤心难过的地步。

芍药想了想道:“二少爷还没回来,要不要奴婢扶您到院子里走动走动您不是说,孕妇要多慢慢走走,对胎儿才好么”

俞筱晚笑着伸出yi只手,“好吧,干脆去前面迎迎二爷。”

到梦海阁的大门口没多久,君逸之就回来了,瞧见小妻子笑盈盈地候在门边,他立即笑着跃下马背,yi手扶住她的纤腰yi手帮她拢碎发,嘴里却问着芍药,“今天怎么样没怎么吐吧”

芍药道:“回二少爷,吐了四五回呢。”

君逸之眉头拢成yi座山峰,“这样吐可真不是个事儿,不行,我去请太医来给你请个脉。”

这yi回俞筱晚也没拒绝,她的脉象越来越弱了,都隐隐有些滑胎的迹象,她也很担心。她的医术,看的都是些孤本c残本,没有真正系统地学过,还是请有经验的太医来看看比较好。

太医很快来请了脉,开了安胎的方子,又嘱咐她这段时间多躺少动,先过了头几个月再说。俞筱晚yiyi遵了医嘱,老实在家里养胎。

静雯的孩子没了,旁人为了她感叹唏嘘,可是她自己却是十分高兴的,她怎么会愿意帮这个无耻的贱男人生孩子真是做梦

养了yi段日子之后,静雯的精神和体力都好了许多,太后在她静养期间送了许多补品给她,还特意吩咐了两位太医随时待命,就为了给她看诊,于情于理,她都应当进宫给太后请安谢恩。

折奏递进去之后,太后很快差太监送了腰牌过来,静雯打扮yi新,入宫给太后磕头。

到了慈宁宫,正遇上常太医给太后请完平安脉出来,静雯知道这位常太医是太后的心腹,心中yi动,莫不是,事情已经成了

正思忖着,魏公公出来宣召,“太后宣郡主您进去呢。”

静雯低头进了内殿,恭恭敬敬地给端坐在上首的太后磕头谢恩。

太后并没叫起,打量了她良久,才缓缓叹道:“你何必自己戴那些东西我告诉过你不要接触的。”

静雯忙解释道:“回太后的话,雯儿自己戴了,她们才不会怀疑啊。只要能为太后办事,雯儿宁死不辞。”

154.吐到流产

转眼到了十yi月中旬,俞筱晚已经怀到四个多月了,孕吐的症状仍没消失,虽说不上加剧,但仍然是yi闻到油腥味就会吐,每天除了各式米粥,再不能用旁的食品,害得俞筱晚现在瘦成了竹竿,绝丽的小脸瘦得只余巴掌大小,下巴尖得都有些硌手。虽然知道不吃瓜果菜肴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可俞筱晚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得呀,她吐到嗓子都出红肿出血丝了,用些略有油和盐的食品,吞咽之时都会火灼yi般的疼痛。

君逸之心里着急上火,可是他又帮不上yi点帮,就是想让晚儿多吃yi点,都没有任何办法,智能大师偏又去了外地周游,不知何时会回潭柘寺。

俞筱晚自己试着开了几张方子,可能是医者不自医的缘故,服下之后孕吐的症状没有半分缓解,还令她对自己的医术越来越没信心。

京城中的名医c太医院的太医,几乎整个京城中略有些名气的医生,都被君逸之提到楚王府来过了,可是大夫们都说这是正常现象,除了开些安胎的方子,没办法帮宝郡王妃解除害喜的烦恼,问过有经验的嬷嬷,也都是这样说,然后安慰他,待到四个月的时候就好了。

可是,现在早就四个月了啊

楚太妃和楚王府中的三位娇客每天都会来梦海阁,慰问yi番俞筱晚的近况,而楚王妃yi开始觉得不能娇惯了这个出身不高的儿媳妇,现在也担心自己的金孙,也开始经常来探访了。曹家的人就不必说了,秦氏三天两头地过来问候,若不是俞筱晚怕天寒,老人家容易得伤寒,曹老太太也想过来看看俞筱晚才好。

这yi天,刚刚送走了楚太妃和楚王妃,蔡嬷嬷和赵妈妈就相对感叹道:“二少夫人怀这yi胎,可真是辛苦。”

芍药心有余悸地道:“以前还听说过有的孕妇会yi直吐到生的,二少夫人可千万别是这样啊。”

赵妈妈立即指着芍药道:“快点给我呸”

芍药也觉得自己真是乌鸦嘴,没事说这个,忙朝地上连“呸”了三口,默念了几遍,“坏的不灵好的灵”,这才叹气道:“吃食什么的,八大菜系都换了个遍,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二少夫人吃了能不吐的。”

良辰这段时间忙着跟二娇争夺二少爷的青睐,知道二少爷为了主子的身子担心不已,因而昨日特意请了yi天假,回曹家的小院问自家老子娘,要怎么才能让孕妇少吐yi点,得了老子娘的偏方后,今日终于找着了献殷勤的机会,忙忙地插嘴道:“婢子的老子娘那儿倒是有张偏方,不知道二少夫人合用不。”

良辰漂亮的大眼睛故作羞怯地看看赵妈妈。虽然主子yi直要她们注意着良辰,这表示主子并不相信良辰,但赵妈妈这会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便问道:“什么方子,先说出来听听。”

良辰忙道:“就是用大枣十枚c陈皮yi钱c红糖yi钱,紫苏梗yi钱c生姜yi钱,洗净后用水煎个yi刻钟,yi日服三次。婢子的老子娘说,yi般喝上三五天,就会好了的。”

她老子娘以前也是孕吐得厉害,这偏方是寻了许多人,才求来的,并非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们会用的名贵药方,但有的时候,yi些小土方,却也十分见效。

蔡嬷嬷和赵妈妈都是对怀孕生子有经验的人,细听了这方子,觉得物品都是孕妇能用得的,而且材料让心腹之人亲自准备,仔细看着熬好后让二少夫人喝,应当可以试yi试。

两人对望yi眼,知道对方都想yi试,便立即差了丰儿去办。

丰儿是从汝阳跟到京城的俞家家生子,办事也仔细沉稳,这些材料小厨房里都有,丰儿很快熬好了yi碗汤汁,端给了芍药,详细禀道:“婢子亲手挑的材料,yi直守在火边的,没假托过第二人。”

芍药笑着夸赞了丰儿yi句,同赵妈妈yi人拿根小银勺,舀了半勺喝下,确认没有问题,方端着托盘进了暖阁。

刚进到暖阁,在屏风处就遇上江枫端着盖了盖儿的痰盂出门,芍药无声地用嘴型问道:“又吐了”

江枫点了点头,芍药绕过屏风,示意初云和初雪将窗户开大yi点,屋内还有三位客人呢。

每回吐了之后屋内总会有yi股浓烈的酸腥气味,最好是能换个房间,但俞筱晚现在吃得少,浑身无力,连走动的力气都乏,基本都是躺在床上或是软榻上,无法到旁的屋里避避浊气。如今又是寒冬了,屋里烘着地龙,窗户多半关着,门帘也换成了厚重的棉帘,气味就更难消散,俞筱晚的精神就更差了,每天恨不得将门窗都打开了才好。

yi开始赵妈妈和蔡嬷嬷担心二少夫人吹了寒风会伤风,可是俞筱晚精神差,身子骨倒还是康健的,跟两位嬷嬷争了半天,最后还是君逸之作主,同意每回孕吐之后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倒序 正序

《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