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渴望这种,像家的温暖,明明,他……也不是很排斥这只巨怪的陪伴,可是每当看着这家伙说话,相处,他都感到抑制不住的怒气与嫌恶,难道,他该试试大脑封闭术?
如果不是黑魔王已经死成渣渣了,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能时刻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怒气,就像当年,那个经常做着奇怪的梦,然后不得不来浪费他的无梦魔药的格兰芬多巨怪。
哦,看到这只巨怪被几个噩梦吓得脸色惨白跑来地窖,他的心情,嗯,非常愉悦。
也许,他也享受这种被波特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可是,那为什么现在……斯内普总感觉到,似乎有一种他不知道的力量在左右他的情绪,因为,即使他讨厌这只巨怪,这种……讨厌,也不该如此强烈,第一次,斯内普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然而,又是一年过去了,斯内普什么都没研究出来,是的,他不可能研究出来,那个魔法契约,类似于忽略咒的效力,保证了被施咒人对这个魔法的一无所知,直到……施咒人的离去。
哈利,已经在计划着,一年后,如何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地,离开这个世界。
是啊,还有最后一年了,他就再也看不到这些朋友们,以及,那个整天对他摆着章臭脸的男人了,是的,他甚至连所谓的来世也没有。
哈利不再整天呆在屋子里,他开始频繁地去拜访那些他认识的朋友们,教授们。
赫敏和罗恩的孩子是他的教子,小家伙脆生生的一声“教父”,让哈利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笑容不羁,张狂却总是为他打算着一切的……他自己的教父,西里斯。
詹姆斯对哈利而言,是父亲,却是一个从未见过面,带着崇敬仰望的存在,西里斯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予他父爱的人。
哈,西里斯,你甚至连一幅画像也没有留给我,哈利想了想,那么,他也不要留画像好了,什么都别留下,那么,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会忘了他。
哈利又去了趟霍格沃茨,米勒娃还在担任校长,每天去找邓布利多的画像发发牢马蚤,努力说服斯内普来做下一任校长。
特里劳妮冷然疯疯癫癫,预言着哈利的死亡日期,哈利苦笑,这他不需要这预言了,他自己就正计算着他剩下的时间。
弗利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依然精力充沛,费尔奇和他的猫夫人仍然喜欢晚上出来抓捣乱夜游的小动物们,嗯,夜游的主要人员,还是格兰芬多充满冒险精神的小狮子们。
哈利一点一点地,带走自己落在各处的东西,努力抹去自己曾存在的痕迹,包括,在蜘蛛尾巷的那栋屋子里的。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没关系的,格兰芬多勇往直前,不会后悔。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哈利一系列的行动,哦,两年,剩下没多少时间了,所以,他要跑了?这只巨怪终于要滚出他的生活了?他难道不该高兴,可是这该死的强烈的失落感和愤怒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也太荒谬了!明明,他应该是最高兴的人?
哈利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留恋地,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他待了快要十年的地方,也许是他妄想了,多少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却没能抵住这个魔咒的影响,他又怎么能要求一个本来就讨厌他的……油腻腻的老蝙蝠,在这个魔咒的影响下,还能爱上他?
这,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一回头,他的视线却意外地和斯内普的视线撞上,那目光中有他看不懂的深思。
然而,很快地,斯内普就扭头走开了。
最后一天,或者说,最后的二十四个小时,终究还是来了。
哈利从克利切那里要来了魔香草,带着一点不顾一切的疯狂,他点燃了它,在斯内普回来的第一刻,他扑了上去,挂在斯内普身上,眼神有些迷离,“教授,你看,这次才是我做的,嘿,你上次冤枉我了,吶,为了不让你感到愧疚,所以,这次,我决定不让你冤枉我了。好不好?”
斯内普沉默,这是他永远掌握不了的波特,该死的巨怪,他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一如两年前的夜晚,疯狂,热情,缠绵,当两人最终释放了自己的欲望时,哈利低低地喘息,大胆而亲昵地凑到斯内普的耳边,“do you 1ove ,profe……sev?”
斯内普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到底爱不爱波特?
他不可否认,即使到这一刻,他还是,对身边攀附着的温热有种莫名的讨厌,可本能却贪恋这份温暖,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感觉。
所以,他的回答……斯内普沉默着翻了个身,暂时不愿面对这个他也不知道的问题。
“这样啊……我懂了。” 哈利笑着说。
斯内普内心涌起一股烦躁,懂?他懂什么?该死的连他自己也都搞不懂。
明明讨厌,却仍然渴望接近。
然而,他刚想反驳什么,却听到还略带沙哑的声音,“昏昏倒地!”
该死的波特!上/床还带魔杖!
哈利静静地看着斯内普昏睡过去的面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再让他看一眼。
可是,他连那句“1ook at ”都没有办法说。
“教授……不,西弗,我要走了,格兰芬多都是遵守诺言的,对不对?我,不会再阻碍你去找你的幸福,哦,别再找红发绿眸的姑娘了……”
不要把你的一生,都困在两个波特身上。
哈利环顾四周,好吧,整个屋子里,和他有关系的,就只剩下他自己,以及,昏睡着的这个男人。
那么,一切,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的部分就快结束了。。嗯,真的。。
表示,一定要培养乃们留言的好习惯~
留言积极分子点个赞!么么哒~
☆、第四章 you hear ?
仿佛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当斯内普再次醒来,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很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好像是摆脱了一个并不妨碍运动的创口贴,没有了那种气闷的感觉,那种隐隐在左右他情绪的烦躁感,没有了。
蜘蛛尾巷的屋子里被打扫地非常干净,阳光透过干净的窗玻璃透进来,耀眼,夺目而温暖,这时,斯内普突然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可……却没有那个每天催促他起床用早餐的人出现。
带着一丝慌乱,他下床,推开门,不……不见了,墙上挂着的那两件棕红色外套不见了,走到洗手间,里面属于另一个人的毛巾,杯子,牙刷,浴巾,也都不见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哈利的温暖,可,这与满室的寂寞并不相符。
厨房、储藏室、客厅,所有属于哈利的东西都不见了。
斯内普看着又恢复了十年前模样的储藏室,失神地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吗?这次是……彻底离开了?
一切的摆设与十年前相差无几,只是,这次,不会再有一个厚着脸皮,拖着行李箱来的无耻救世主。
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又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前的一切仍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这时,突然敲门声急促响起。
斯内普一怔,哈,忘了东西了?还敢回来?
然后,用连他自己都惊讶的速度打开了门,
然而,门口却不是他所以为的人,是卢平。
“斯内普!哈利在不在你这儿,我要见他!快点!” 一向温文尔雅的狼人也失了风度,一脸焦急。
“他不在,走了。” 斯内普心情烦躁,他还想知道这只巨怪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要来问他?
但,卢平的表情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古灵阁的妖精上门告诉我,泰迪继承了布莱克家的全部财产,我知道哈利说过会让泰迪……可,这种继承的前提……哈利到底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卢平很着急,有些假设他不愿说出口,他只要能再看到哈利,那,那就只是古灵阁的妖精们出错而已。
即使,古灵阁的妖精们几乎从不出错。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飞来了一只猫头鹰,扔下一份预言家日报。
头版头条——救世主哈利·波特于今晨突发心脏病过世,圣戈芒表示这可能是源自于麻瓜的一种遗传病,只是之前并无前兆。
葬礼将于今日下午四点举行。
“梅林……这……” 卢平惨白了脸色。
下一刻,斯内普幻影移形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果然,不出意料的,几个记者和圣戈芒医师正围着的,正式躺在石棺中,一脸安详,仿佛只是睡着的哈利。
事发突然,而众所周知救世主在魔法界再无亲人,所以哈利的葬礼由韦斯莱一家和魔法部出面办。
这个决定下的仓促,葬礼的地址还没有通知出去,仅来得及通知的几个,都是哈利最亲的几个朋友。
罗恩,赫敏,金妮,纳威,还有,德拉科。
倒也难得,哈利不在,这几个也没吵起来。
哦,对,哈利不在了。
在场的人,看到斯内普来了,都微微瞪大眼睛。
德拉科则是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通知斯内普,毕竟,他们都知道斯内普讨厌哈利。
“教授,我爱你。”
“只要两年,两年后,你还是不爱我,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do you 1ove ,profe……sev?”
“do you 1ove ?”
“do you 1ove ?”
“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永远消失。”
“再也不会出现打扰你。”
“再也……”
斯内普有些恍惚,他是怎么回答的?“e11,我希望,两年后,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波特。”
一声声,一句句。
言犹在耳人不见。
好,真是遵守诺言的格兰芬多。
内心涌现的哀痛铺面袭来,即将窒息,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可笑的麻瓜遗传病,这只巨怪的死一定与他有关。
也许是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也许是这么多年他对哈利的了解,总之,心里隐约知道,如果那个白痴真的想死,一定会想死在戈德里克山谷。
这里,是莉莉和老波特的长眠地,也是邓布利多的长眠地。
这个白痴就这么急着去见他们?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那么,你的墓碑上想写什么?
不得不用上大脑封闭术,双目空洞的斯内普动作缓慢,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雏菊,俯下身,竭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把那朵白色的雏菊放在哈利胸前,然后,离开。
蜘蛛尾巷的屋子里,空气冰冷,掺杂着浓浓酒气,狠狠刺痛鼻腔。
斯内普只是一个人,沉默地喝酒。
昏昏沉沉中,斯内普听到了熟悉的“噗”声,家养小精灵出现的声音,斯内普勉强抬起眼皮,哦,是克利切。
克利切收拾着屋子,并没有注意到斯内普已经睁开眼睛,还没有彻底喝醉,自顾自地念叨:“可怜的老克利切又要换新主人了,雷古勒斯小主人走了,布莱克家的混账死了,波特小主人也死了,哦,都这么傻,波特小主人,该死的不听老克利切的话还要用那个魔咒……”
克利切迅速地用魔咒收拾着,不一会儿就好了,下一秒,带着丝毫不情愿呆在这里的心情,再次嘀咕着什么消失。
魔咒?斯内普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脑袋中的碎片还不能连起来,他隐约感觉到这一定与他和波特有关,可是,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对于斯内普来说,并不算难事。
蓄意的假醉,一个摄魂取念,措手不及的克利切毫无防备,惊恐地瞪大了那双网球一般的大圆眼。
十年前少年还略嫌青涩的面容,坚定的语气,唇角那个不明的弧度。
奉献灵魂,交换生命。
空气中,诡魅舞动的银色丝线迫不及待地从少年身体里飞出,钻进躺倒在地上的……自己。
无怨。
无悔。
“我奉献我的灵魂,我的生命,赠与我爱之人,十年,我得不到他的爱情,或泄露这个秘密,我将甘愿立刻死去。”少年的眼神,带着一丝哀伤和幸福,这种情绪,他不懂。
“……哈利·波特,你愿意奉献你的灵魂,来换取用你的生命来救回你的爱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权利?以apo11o炙热的爱起誓,不向你的爱人透露丝毫这个誓约,用你十年的爱去打动他,不论结果如何,无怨无悔?”
“我愿意。”少年简单的回答,却带着最重的深情。
这要他怎么承受?太重了,太密了,太多了。
在死亡面前都毫无惧色的斯内普,这次仿佛是看到了比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纳吉尼还要可怕的东西,空洞的目光中有一丝震惊的波动,巫师的第二生命——魔杖,就这么掉落下来,砸在已撤去地毯的地板上,发出并不是很响的声音,木头与木头的撞击,细小,短暂。
克利切尖叫着消失。
蜘蛛尾巷的屋子再一次恢复死寂。
斯内普突然感到心脏被狠狠地攥住的疼痛,快要窒息,紧抿着的嘴不自觉张开,颤抖着,呼吸着,汲取更多的空气,笔直的背脊绷紧着,慢慢曲起,最后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宽大的木椅上。
洪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令人难以承受的痛无声蔓延,走了,都走了。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
接下来的日子里,蜘蛛尾巷的屋子里,厨房,浴室,客厅,卧室,地窖,恍惚间,似乎哪里都有哈利·波特的影子,又其实哪里都没有。
哈利充满希冀的声音。
哈利失望的声音。
哈利讨好的声音。
还有,最后那云淡风轻却又透着绝望的声音。
想要逃离,却又逃不开。
想要接近,却又触不到。
这里有,那里有。
无处不在,无处可逃。
斯内普冲出了屋子,那几十年不变的阴暗肮脏的小巷里,拥有阳光笑容的男孩,手里拿着飞天扫帚乱舞,试图用飞天扫帚打扫地上的落叶。
加快脚步,向前追去,却是一片虚无。
空气中是腐烂树叶的味道。
蜘蛛尾巷,霍格沃茨,女贞路,霍格莫德,戈德里克山谷,斯内普试着回忆那些天哈利的行踪,然而,除了霍格沃茨还有哈利的一纸档案,其余的,被人有意的抹去了,斯内普仿佛是再也找不到有关哈利的丝毫痕迹。
没有了,找不到了,再也没有了。
“do you 1ove ,sev”
“……”
i
but,too
yes,i 1ove
  you hear ?y
《预言家日报》:
战争英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今晨死于一场爆炸,享年六十三岁,据悉是由于博金·博克出售的劣质霉变雏菊造成。事件仍在调查,斯内普大师生前正在熬制近视灵,难道因大师眼睛问题而未检查魔药材料?
魔法部部长德拉科·马尔福——斯内普大师的教子,表示将严厉整顿魔法界商业诚信问题,博金·博克事件必将严肃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留言哈~
培养读者看文留言是每个作者的终生追求!(喂!
咳咳,接下来sd教授回归前传,嗯,基本上前传完了就开始欢脱向了(别打!
前传是为了让小哈和小龙更好地折腾教授。。。
最后……记得留言
☆、第五章 god-father
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任何东西,只有两种定义,有价值的,以及……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作为一个马尔福,从来都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这种能够审时度势的能力,才是使马尔福家在这么多年来一直能保证家族地位的原因。就好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选择将赌注压在了里德尔身上,成功地使马尔福财势又上了一个新的顶峰。
所以,同样的,当卢修斯察觉到黑魔王可能即将失败之时,也就是特里劳妮做出了那个预言的时候,卢修斯就意识到,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预言是七月,而纳西莎的预产期在六月,这很危险,但是不足为虑,必要的时候,他会考虑麻瓜的剖腹产。
他必须要为整个家族做好打算,坐在乌木摇椅上的卢修斯状似平静,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好吧,理一理现在的情况,最要紧的是,不管即将到来的战争结果如何,马尔福家族不可以沦为失败的一方……或者胜利一方的陪葬。
尤其是最近的小摩擦里,食死徒都是失败的一方,凤凰社的实力,他必须要重新估量……
等等!
卢修斯皱了下眉,上一次,那家伙请求主人……那个麻瓜种女巫和他的小学弟,似乎……食死徒一边倒的失败……
卢修斯睁开眼睛,也许,这也不坏?
这是一次在马尔福家族密室进行的下午茶。
这个地方能保证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将谈话的内容以任何形式泄露出去,当然,谈话的人也是,进入这个房间,默认的,就已经订下契约,秘密永远只能是秘密。
“sever,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卢修斯坐在摇椅上,以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卢修斯眯起眼,紧紧盯住snape。
发怔只是一瞬间的事,snape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眼神骤冷,空洞,麻木,卢修斯挑了挑眉,“大脑封闭术?不错,我知道你会这个,但……”卢修斯起身,慢慢踱到snape伸手,snape也捏紧了袖口的魔杖。
“sever,你还是嫩了点,凤凰社那群蠢货,也没有要保护你这个间谍不被发现的……智商?”卢修斯不屑地轻笑,真是应该感谢黑魔王现在不知道丢在哪里的理智。
食死徒战败,黑魔王从来都是认为自己还不够强大,在这件事上,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身边的左右手会背叛他。
snape沉默,手中的魔杖始终对准着卢修斯……
“sever,我要你做德拉科的教父。”这已经不是请求了,而是命令,同样的,也是威胁,但,也是一种表达诚意的方式。
“什么?”卢修斯的话题跳转太快,snape脱口而出。
“我会我帮助我儿子的教父,但是,我也希望我的儿子,会有一个好的教父。”卢修斯的表情值得玩味,“马尔福……保护家人。”
很想询问原因的snape最终还是把话厌了下去。
原因,永远不能相信别人给的,只能自己去寻找。
snape点了点头。
“you i11 he1p ”
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的卢修斯轻笑一声,“of ”
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新生儿的降生,也没能完全驱散战争的阴霾。纳西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纳西莎望向卢修斯。
“不是七月……是六月。” 卢修斯如释重负,好歹不是他们家小子,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sever,履行你的承诺。”卢修斯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snape。
snape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小心翼翼地,抓起婴儿小小的,软软的,暖暖的小手,捏在掌心。卢修斯念着咒语,看着一道道金光将snape和德拉科的围绕,教父子,一种承诺,一种保护,当德拉科向snape请求在其能力范围内的帮助时,snape不能拒绝,这个契约的约束力一直到德拉科成年结束。
咒语结束,snape缩回了手,小家伙不满手上暖暖的温暖骤失,“哇”一声哭出来,snape抽了下嘴角,僵硬了下,冷着脸对卢修斯说:“自己哄。”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只笑得贼兮兮的老孔雀在想写什么,无非是想让那只皱巴巴的小猴子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身上就对了,他、想、都、别、想!
卢修斯好笑地看着退后转身,如临大敌的snape,好笑地摇了摇头,“啊哈,也许我应该教教他,怎么才能把袍子甩的更有气势?嘿,小龙,看你爸我给你找了个多靠谱的教父?来,给爸笑一个!”
“哇——” 小龙看着一脸白痴笑的卢修斯,哭得更凄惨了!
即使做德拉科的教父只能说算是个结盟的保证,但作为教父,该尽的职责,当然也不能少,即使只是象征性的,在满月宴这种重大场合出席,但这样也成功地表达了一个信息,snape与马尔福家族关系匪浅,黑魔王对于自家摇钱树能帮他拉拢沉默寡言,性情冷淡的snape,当然是乐见其成。
不过,德拉科满月了,那么,那个预言中的婴儿也即将到来。宴会上,所有人其实都兴致不高,众人各怀心思,有些人愿意相信预言,有些人害怕那个预言,而还有些人,比如,贝拉特克里斯·莱斯特兰奇,则是跃跃欲试,当然,她根本不会相信她的主人会失败,这个预言之于她,只能是她在她伟大的主人面前立功的机会而已。
snape要求卢修斯提供高级的炼金防御饰品,抗符咒的门钥匙虽然快,但是并不保险,而黑魔王释放咒语的速度,完全可以无视门钥匙的瞬间转移,他不可能拿莉莉去冒险。
至于其他人,他不在乎。
战争此时已一触即发,根据snape提供的消息,邓布利多迅速地做着安排,因为邓布利多已经做了凤凰社总部的保密人,波特家的保密人便是要另找他人。
詹姆斯找到了西里斯,可,西里斯却考虑到贝拉可以用血缘追踪咒找到他,便偷偷地将这个保密人改成了彼得·迪佩鲁,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
与此同时,还在喧闹的宴会厅里发呆的snape,突然感到眼皮一跳,一种不安笼上心头。
“嘿,sever,你不抱抱小龙吗?来,小龙乖,和教父打个招呼~”纳西莎抱着德拉科来到snape身边,snape愣了愣,看了眼纳西莎,伸出手以一种僵硬的姿势抱过还在吐口水泡泡的德拉科,纳西莎倾身将德拉科递过去时,借着这个姿势附在snape耳边轻声道:“圣戈芒,魔法部被控制,隆巴顿,波特。”
snape皱眉,目标已经缩小到这个地步了?两家,那么……
此时的snape到底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单身汉,没有抱孩子的经验,很快,他僵硬的抱姿让少爷脾气的德拉科甩脸子,“呜哇——”看到众人被今日寿星的哭声吸引过来的目光,snape一阵僵硬尴尬,黑着脸把哭闹不休的德拉科扔回给一脸心疼的纳西莎,然后转身离开。
“唉,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纳西莎熟练地哄着德拉科,感叹道。
不过……
小小的德拉科显然也没意识到要给他亲妈面子,继续哭。
“呃,茶茶。”纳西莎挫败地召唤,“哄着。”
“是。”茶茶在心里默默感叹:“唉,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黑魔王从来不完全信任一个人,即使是卢修斯和snape也一样。
没多久,莉莉生了,隆巴顿家也生了个大胖儿子,从圣戈芒和魔法部得到的双重消息来源,黑魔王带领几个狼人食死徒,分头杀向两家,隆巴顿夫妇被钻心咒折磨得永远躺在了圣戈芒的病床上。
而波特夫妇,被永远地留在了天堂。
然而,同样的,这一晚,黑魔王也突然离奇失踪了。
据说,杀死黑魔王的,是波特家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
哈利·波特,成为魔法界的救世主。
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snape才刚刚从凤凰社那边知道了战争的胜利,以及……莉莉的离开。
失去灯光的屋子里,阴暗,满是绝望的气息。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婴儿的哭声。
小哈利额上的疤,血渍已经干涸,婴儿床旁是身体已经冰冷的莉莉,阴冷黑暗的屋子里绝望地抱住莉莉的snape放任自己和旁边的小哈利一样哭得无所顾忌。
他们答应他的,都有去做,可是都没有做到。
他在心里答应她的,也都有去做,可也同样什么都没有做到。
莉莉走了,他的阳光也消失了。
从追逐一线阳光的路上狠狠摔下,便再也找不到阳光的踪迹,黑暗中,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一晚,婴儿和男人的哭声淹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 表嫌烦……看完留言是个好习惯……
很重要的说。。。
很快前传就要结束了,耐心,耐心。
已经准备入手蓝牙键盘了,以后试试在宿舍日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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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哭
德拉科七岁了,这个年龄,大概是可以进行家族继承人训练的时候了,德拉科发现,本来只是偶尔出现的snape出现的频率,突然增加了,即使这个爹地要他喊教父的男人,大多数时候,只是来例行发呆。
五年前,莉莉离世,后来感到的snape发现那些防御饰品都挂在了一旁的小哈利身上,也许,他的确该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可是,不容忽视的的失望与愤怒,还是几近让人崩溃。
邓布利多担心snape会对小哈利的厌恶加倍,没有把小哈利的住处告诉snape,但,其实snape都知道,毕竟,莉莉只剩下一个亲姐姐,而魔法界,和波特家有点血缘关系的,顶多算上布莱克和纳西莎。
一个入狱,一个已经成为了马尔福。
麻瓜是个相比之下最好的选择。
当然,他们三个人的童年,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至少相比于现在。
卢修斯和纳西莎在客厅接待客人,本来是拜托snape看着德拉科念书,可现在,德拉科瞅瞅snape又开始发呆,默默打量了下眼前枯燥的拉丁文。
花园里小白(白孔雀)的尾羽上似乎占到了什么脏东西,啊,作为一个完美主义的马尔福怎么能忍受这个?德拉科迅速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教父,我要去洗手间。”果然,斯内普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德拉科满意地溜走,或者说,跷课?
没关系啦,反正老师也不在状态。
到底是孩子心性重,被闷坏的德拉科很欢腾地在草地上屁颠屁颠地追着白孔雀跑,停下!让聪明勇敢机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马尔福少爷扑到你!(白孔雀:ya ie die!)
小白(喂!)惊恐地向后退。
then……
“sever,我不是拜托你看着小龙吗?”纳西莎看到正躺在床上接受检查的小落汤鸡,快气死了,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她的宝贝竟然和家里那只小白(谁叫这个蠢名字!)掉进了池塘!
如果不是花园里有家养小精灵正在修剪花圃……
“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得到家庭医生示意小龙无碍的检查结果后,纳西莎无奈又生气地问snape。
“我……”snape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又发呆了?” 纳西莎叹气,“sever,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好了,纳西莎。”一直沉默的卢修斯开口,“不会有下一次,对吗?sever。”
snape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另外,德拉科的游泳训练,可以提上日程了。sever,你来教。”
“什么?”snape抬头。
“别让我们这对可怜的父母失望。”卢修斯眨眨眼。
snape没话说了,该死的,谁让他没看好这小子!snape狠狠地瞪了眼躺在床上的德拉科。一定要“好好”教他。
还在昏昏沉沉中的德拉科突然打了个冷颤,呼!好冷!德拉科往被子里缩了缩。
过了两个月,天气热了起来,德拉科的游泳训练也要开始了。在开始之前,snape的德拉科专属训练计划就已经在折腾他了。
体能训练翻倍,为了练好体力,每天绕花园跑上十圈,德拉科感受到了来自名为教父的深深恶意。
等正式下了水,snape先给德拉科的小脑袋一个漂浮咒,魔力控制地十分精准,保证了只有德拉科的小脑袋能浮在水面上,双脚却能在水下扑腾。
伦敦夏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并不会过于灼人,卢修斯没打算再修一个麻瓜泳池,只是把原来花园里那个池塘——咳,就是小龙差点溺水的那个,马尔福坚信,从哪里摔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理好头发,上好发胶,换上正装,华丽而酷帅狂霸吊炸天地站起来!
扯远了。
卢修斯把池塘里的水用魔力都净化了,池塘底的石头都换上圆润光滑的鹅卵石,水深以snape的身高为标准,方便教学——或者说捞人。
有了先前的教训,snape也不再发呆,就盯着在水里扑腾狗刨的德拉科,等德拉科扑腾够了,用他那小短手小短腿爬上来,snape招来大毛巾,把小家伙从头到脚罩起来。
动作不算温柔,但还算在可以忍受范围内。
德拉科也难得没有耍脾气,呃,当然,snape的气场也是原因之一,德拉科乖乖地站着,snape为了照顾德拉科的身高,只能是蹲在草地上给德拉科擦完那一头金毛。腿都有点酸了,索性就往草地上一躺。
snape招呼德拉科,“晒晒太阳?”德拉科很开心这个黑漆漆的教父今天竟然会带他玩(喂,只是晒个太阳……),很开心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瞅瞅snape,瞅瞅自己,瞅瞅snape,瞅瞅自己,瞅瞅snape,瞅瞅自己……十分钟过去了。
“教噗,灰灰!”刚开始换牙的德拉科口齿不甚清晰,snape一脸黑线,喷口水这种糗事,真的不适合发生在马尔福这种华丽的生物身上啊……
不过,作为一个马尔福,德拉科对简单的魔力掌控还是很有天赋的,可谓无师自通,晃晃悠悠的,几株碧绿的兔耳草朝snape飞去。
“教噗!灰!灰灰!” 德拉科拽了拽snape的袍角,snape不耐烦地抬头,却是一愣。
初夏,灿烂的阳光下,半空中飞舞的绿色草叶,闲散,自由,不知人间愁苦,最清澈透明的阳光,透过指缝溜走,童年只属于两人的树洞,草坪,湖泊,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香和微苦,女孩的笑容和澄澈的天空一样地静谧美好。
可……不可避免的,snape又想起了那夜。
心头窒息般地疼痛,最美的水晶被无情地打碎,反射着绚丽阳光的碎片,带着可望而不可及的致命诱惑,一点点消散,引人坠入绝望的深渊,鼻腔内的空气变得酸涩尖锐。
snape失焦的双眼中,一滴泪无声无息地留下。
“不哭,脚蹼,不哭。”德拉科被吓到了,这个平时凶凶冷冷的教父竟然哭了,daddy说男孩子长大了就不许哭了,他德拉科的教父怎么能哭呢!
德拉科使劲地拽着snape的袍子,却被snape毫不留情地抽走,本来嘛,他snape大爷正伤感着,你说你个牙还没长齐的小鬼凑什么热闹。
但是,德拉科非常不满,怒!
然后……魔力暴动了。
场面绝对非常华丽,制作精良……果然是马尔福家出品,品质优良有保证!马尔福家后花园整片草坪上的兔耳草,嗯,以及其他各种草,离地而起,凶猛袭来,忧伤中的snape大爷震惊了!
密集恐惧症患者请勿想像铺天盖地而来的“草浪”是何等情形。
三分钟后。
snape黑着脸从草堆里狼狈地爬出来,头上还黏着两片叶子,吐掉嘴里的草根,就算当年他以一对四劫盗者,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真是够了!怒气冲冲的snape想找罪魁祸首算账,只是……魔力暴动后的德拉科,已经睡着了。
“……”满肚子怨气不知道朝谁发,snape没办法,也不能就让德拉科在这里睡着啊,弯下身,snape把睡过去的德拉科抱起来,小家伙不舒服地扭了扭,在snape怀里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教噗……不哭……”睡梦中,德拉科嘟囔,snape嘴角抽了抽,却是松开了眉头,“嗯。”
从此以后,每每snape回忆起那段童年回忆,小龙的恐怖叶子就会突兀地打断这如诗如画的回忆。
真是没有情调啊!
当然,这是后话。
时间过得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德拉科也长到了要去霍格沃茨的年级,虽然说,这些年有snape有意无意的影响,德拉科的少爷脾气有所收敛,但……
“德拉科,我假设你知道,魔爪是需要巫师本人去挑选的?” snape对着面前欢快地舔着冰淇淋的德拉科一阵无语。
“嗯嗯。”德拉科点点头,表示知道。
“……”snape默默转过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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