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硕京的中心点。皇宫四周是宽约十余丈的御街,东西南北四个宫门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命名,城墙四角有四座设计精巧的角楼。
从南至北,即玄武门到朱雀门是皇宫的中轴线,城内宫殿建筑布局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而位于中轴线上的则是承銮殿宫群,即拓跋冽处理各种事宜的地方。
太后心急,在懿旨颁布之后第三天即七月初七,借着乞巧节为拓跋晗举行订婚典礼,这种两国和亲的特殊典制一般都奢华隆重,就在承銮殿内举行。
严薇仍是一身冷艳的紫红色的王妃锦袍,今日穿得是朝服,比平日地礼服更精致华美。
她在婉妃,柔妃、菱妃和珍妃与其他四十四位侍妾的陪同下踏上冗长的台阶,宛若百鸟朝凤般,吸引了文武百官与一众帝妃的侧目。
相较于今日的女主角儿萧苒苒,严薇这个神秘的杀手门主夜魂蓝羽倒是更吸引人。她的美冠绝群芳,她的冷堪比妖魅,她的沉静与雍容更胜太后与当今皇后。
严薇示意婉妃等人入席,她却并没有马上入殿,在台阶的最高处站定,放眼眺望。
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此时虽然乌云厚重,四处的颜色却仍是鲜亮,仿若人间仙境。
“皇宫,果然还是比王府气派多了。就算七王府修得再美再好,还是比不上皇宫的百分之一。”
“朕说过,你若喜欢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严薇听到这威冷四射的声音,警觉转身,就见拓跋冽正坐在木轮椅上对她笑,这笑之复杂,竟叫人一时间看不透。
“陛下倒是待我慷慨。”严薇妩媚一笑,走到拓跋冽近前,佯装亲昵地搭着他的脖子,将一枚药丸悄悄塞进他的衣领内,“不知陛下今日是否繁忙,羽儿很久没有与陛下安安静静的聊天了。”
拓跋冽挑眉一笑,深沉的鹰眸里闪过一丝欣喜,“喜宴结束,朕会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陛下如此操劳,羽儿都心疼了。”严薇说着,不着痕迹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转身进入殿内。
拓跋冽凝视着她窈窕的背影,本是舒展飞扬的眉又聚拢起来,她果真变了,戾气收敛,笑意圆融,寻不到丝毫破绽,可她私下聊聊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订婚大典的吉时将至,萧苒苒却很意外的还没有出现。
拓跋晗一身艳红的吉服立在红毯之上,束腰博袖,长发飘逸,玉面神俊,笑含春风,那神情活像是在昭告天下,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典礼。
“母后,苒苒怎么还不来?儿臣都已经等不及了,还想直接就这样与她拜堂成婚,拖她入洞房呢。”说话间,他不着痕迹瞥了眼坐在女客席上的严薇。
反倒是文武百官忍俊不禁。七王爷已经有四十八个侍妾,却还这样不知足。
萧兰贞也觉得奇怪,这丫头心急火燎地要嫁给晗儿,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闹别扭?她转头对身旁的皇后低语了几句,又命令坐在身侧的萧钦昊,“昊儿,你和皇后带人去瞧瞧,别出了什么差错。”
“是。”
严薇端着茶轻嗅着茶香,却不喝,她不过是想借这个姿势躲避拓跋晗那种滚烫地要把她吞没的眼神,可她也疑惑,萧苒苒为什么迟迟不出现?她安排好的计划,可少不了这位郡主配合。
拓跋冽先命人奉上舞乐,片刻后,皇后和萧钦昊返回来,两人惊慌失措,跪在地上。
后面太监和宫门则抬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看那张瓜子脸,分明是今日要订婚的萧苒苒。
另有护卫押着一个只穿了寝衣的男人,他面容平淡无奇,还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萧兰贞勃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哀家说明白!”
萧钦昊俯首贴地,“请太后、陛下与晗皇兄恕罪,是钦昊没有教导好堂妹!”
这种情形,不用人猜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平日嚣张跋扈的萧苒苒拉扯着头发和衣裳挡在自己的脸前。紧张地连下跪都忘了,直到一旁的皇后提醒,她才忙双膝跪地,哭出声来。
“晗哥哥,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跪爬着到了拓跋晗的脚边,抱住他的腿,“晗哥哥,我真的是想嫁给你。”
她不过是依照嬷嬷们的要求,换了吉服打扮妥当之后,吃了一碗喜面,然后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她的贴身护卫赤勒便闯进来,不由分说将她按在了地上,她本想挣扎,身体却不知怎么了就热了起来……然后两人正g情如火,皇后和钦昊皇兄竟突然闯了进来,将她和赤勒抓了个正着。
拓跋晗幽冷扬起唇角,“苒苒,你给本王戴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本王若再要你,岂不是自取其辱?就算本王不计较,太后皇兄的脸面也挂不住呀!”
“不,晗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可是让本王等了好一阵呢,想必这男人早就让你欲仙欲死了。”
“……”萧苒苒错愕抬眸,映入眼帘的却是拓跋晗妖冷邪魅的笑。是错觉吗?他好像并没有怒,反而幸灾乐祸。
“看什么?换做本王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严薇听着他凉薄含笑的冷言,暗怒握起拳头,这厮竟还一副讨债的姿态?他到底做了什么?她本想在订婚大典之后将萧苒苒送去拓跋冽的龙床,让拓跋冽毙命在萧苒苒身边的,计划竟这样全部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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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为妃
“胡闹!”拓跋冽的威严冷斥让阶下顿时一片死寂。
萧苒苒忙松开拓跋晗的双腿,胆战心惊地跪趴在地上。
他撑着拐杖从龙椅上起身,“取消和亲,北辽郡主萧苒苒于订婚典礼与护卫私通,不守妇道,祸乱朕的皇宫,罪无可恕,更配不上七弟,念及她平日对太后还算孝顺,朕格外开恩,遣她返回北辽让北辽皇帝自行处置。至于和亲,哼哼,朕看北辽无半分诚意!”
他气冲冲地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经过萧钦昊身侧时,他又忍不住怒斥,“滚回去告诉你的父皇,若要战,朕有的是兵马!”
群臣与众妃忙跪下,“陛下息怒!恭送陛下!”
萧苒苒和赤勒都被押了下去,萧钦昊错愕跪在地上,似还无法消化眼前已经发生的事实。
龙颜大怒,其他人更是休想有好日子过,什么订婚大典,什么乞巧佳节,陛下没有杀人就算是好的了。
萧兰贞坐在凤椅上挫败又无奈,她期盼了十多年的婚礼,她心目中最登对儿的两个孩子,竟这样散了!是天意,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苒苒这孩子对晗儿一往情深,两国和亲又是大事,她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刚才被押下去的赤勒一句话没说,脸色酡红,显然是被人喂了药。
她如此思忖着,凌厉的杏眸盯住下面起身欲离开的严薇。这丫头先是答应了晗儿与苒苒和亲,又提议订婚,而且丝毫不在意苒苒会威胁到她,难道……
“蓝羽,哀家有话单独问你,你随哀家去后殿!”
严薇停下脚步,淡然一笑,“可惜,我没有话要对太后说。”
外面已经电闪雷鸣,凯文可能已经在天和山——她穿越来的地方布置好仪器等她离开,她不能因为这场失败的订婚典礼而错失良机。
虽然不能栽赃嫁祸萧苒苒,那颗药丸却已经塞进了拓跋冽的衣领内,她相信夜凌子亲手研制的毒药,一定会发挥神奇的作用,明日这个时辰,那颗药丸挥发消失,拓跋冽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肃安王朝。
拓跋冽之下又无储君继位,拓跋晗便是最佳皇帝人选,将来严恩也许会成为太子——那是将来的事情了,她没有必要再操心。
“薇儿,你要去哪?”拓跋晗追上来拉住她,“外面下着暴雨,在宫里住一晚吧。”
“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
玉阶之上,萧兰贞见拓跋晗与严薇拉拉扯扯,更是怒火冲天,厉声命令,“来人,把蓝羽给哀家拿下!”
严薇没想到这老妖婆竟然下这样的命令,今天真要大开杀戒才能离开吗?
拓跋晗忙挡住围拢上来的锦卫,“慢着,谁敢动本王的爱妃,便是与本王过不去!”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动手。
“晗儿……”太后抓狂地直拍凤椅扶手,“你看不出苒苒是被陷害的吗?你竟还偏向这个妖女?”
“母后要做什么儿臣清楚,萧苒苒和赤勒被本王下了迷~药才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与爱妃无任何关系。”
“你……你说什么?”她快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了,两国和亲也能如此胡闹?!
“儿臣不喜欢萧苒苒,她这种女人也只有北辽的男人才稀罕。所以,本王经过打探得知赤勒真心喜欢她,便好心成全他们了。”
太后听得气结,他还真是蛮好心的,好心的就要引起两国战乱了!
“母后的话训完了吧?儿臣要带爱妃回年幼时住的寝宫瞧瞧,若是母后还有话要说,就去那里找儿臣吧。”说完,他拖着严薇匆匆穿过一群呆怔地护卫走出大殿。
宫廊宽阔,盘龙云柱洁白如玉,在昏暗的天光与电闪雷鸣之下更显得高大、森白、慑人,走在这宫廊之人,人显得格外渺小。
严薇被他拖得趔趄,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手腕痛得似快要被他捏碎。
“拓跋晗,你放开我,好痛——”
他没有放开她,拖着她穿过曲折的宫廊,一直往东走,进入一座宫苑,豆大的雨点顷刻间砸下来,他抱着她飞身而起,直接停在殿内。
“这里是什么地方?真的是你年幼时住的寝宫?”
“自己看吧!”
严薇讶异环顾四周,竟到处都是红色……如火般艳,如云般美,如梦亦如幻。
大红的喜结高悬于殿中央,红纱轻舞,珠帘摇曳。
龙眼大的夜明珠一颗颗宛若星辰般悬在殿顶上,辉煌唯美。
地上是刺绣了蔷薇花的地毯,粉的,红的,朵朵逼真,一直蔓延到内殿的装点了红帐的床前,踩在上面如同漫步花海。
床两侧一人多高的烛台上分别点了六根儿臂粗的红烛,每一根上都用烫金字写了“喜结连理”。
这应该是婚房吧!是他和萧苒苒的婚房吗?
她在床前站定,转身寻他的踪影,眼前却红布一闪,一方喜帕罩在了头上。
她顿时僵住,垂眸从喜帕下盯着绣了四爪龙的吉服一角。“拓跋晗,你要做什么?”
“随我来。”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外殿早已备好的祭台前,“跪下。”
他跪下之后,见她不动,便伸手在她的后膝处拍了一下。
她跌跪在软垫上,心也跟着往下坠落……坠落……坠进他的温柔漩涡,无法自拔。
“一拜天地。”是他的声音,“我的母后不值得你拜,你的父亲也不值得我拜,所以拜高堂就免了。只拜三次天地,然后夫妻对拜。”
她满心感动,热泪盈眶,“拓跋晗……”她今晚就要走了,他却还拉着她拜堂?!
“别说话,再磕两个头。”他按住她的脑袋逼着她拜了两下,又按住她的肩,将她转向自己,“夫妻对拜!”
她只得颔首一拜,再拜,三拜。
“礼成。”
她面前的喜帕被他掀起,她模糊的视线里映着他含笑的脸和妖艳深邃的眸子。
“傻丫头,哭什么?”他把她揽进怀中,柔声安慰,“嫁给本王委屈你了吗?本王给你荣华富贵,给你万千宠爱,给你幸福,还给你……子子孙孙,你可愿意与本王白首偕老?”
“我愿意!不过你要给我一个戒指,我们现代人结婚,男人要将戒指套在女人的左手无名指上,左手无名指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戒指?”他没有准备戒指,只能从拇指上取下自己血红的螭龙玉扳指给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她的手指纤细,宽大的玉扳指在她手上显得有些笨重,有些滑稽。“这样可以吗?”
“可以。”她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里,“我终于结婚了!”
她能对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的奶奶有个交代了,等她见了父母,也可以告诉他们,她出嫁了,她有儿子,有丈夫。
他拥着她一笑,猛然打横抱起她,朝那张宽大的婚床走去。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擦掉泪,掩藏着心里的慌乱,羞赧问道,“不喝合卺酒吗?”
“合卺酒?差点忘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亲自取了酒来放在桌上。
“薇儿,你有口福了,这可是我十多年前藏在柜子里的女儿红,就等着能在成婚这一日喝。”
她起身走过来,握住他倒酒的手,“我来吧,你先去把床上那些桂圆花生莲子弄干净。”
“那是寓意早生贵子的,是老嬷嬷们给准备的。”他还是返回床边去收拾。
她忙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左边的酒杯里,轻轻晃了晃,端着两个酒杯走到床边,将那杯下了药的地给他。
他端着酒杯的手绕过她的手臂,却没有马上喝酒,他灼然盯着她,不容她逃避,“薇儿,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你若敢从本王身边逃开,本王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找回来——绑在身边。”
“好。”到时候,她穿越了,他能去哪里找她?
醇香辛辣的酒滚入咽喉,一个酒杯滚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却不是拓跋晗手上的,而是严薇手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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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穿越为妃
“拓跋晗,你……你在酒里……”她话没说完,就歪在了床上。
“哼哼,傻丫头,和本王玩手段,你还嫩了点儿。”他把酒杯一扔,俯身轻拍她嫣红的鹅蛋脸,“薇儿,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别让本王唱独角戏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双颊越是绯红,涣散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才在他脸上对焦,“拓跋晗,我好热,好热——我不喜欢热……”
她拉住他清凉的手贴在脸颊上,难耐地撕扯着身上的袍服,脖子上的千年冰玉也无法疏解这种满身乱窜的热流。
两层锦袍顷刻间松散,红色文胸托着傲岸柔软的胸部呼之欲出,修长白皙的玉腿被紫红的锦缎掩映,更如白雪雕琢而成,莹润无骨,引人遐思,她水蛇一样挣扎扭动着娇躯,头上的发髻也松散开,云般铺绽开。
他任由她拉住手在她的身上游弋,这样的严薇是他从未见过的,娇态妩媚,妖冶如火,美得叫人窒息。
他耐心地欣赏她从衣襟里挣脱出来的样子,如破茧成蝶,轻吟着,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尽管她身上只剩了红色三点,却还是嫌太过累赘,三两下,她便玉·体娇软,媚眼如丝,整个人缠到他的身上,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白皙柔媚的腹股处,“怎么坐着不动?你不喜欢吗?吻我啊……”
他当然喜欢,却乍然满心悲凉,没有勇气吻她滚烫的唇。他却躲不开她的需索与渴慕,唇瓣被她火辣地轻舔着带起一阵酥痒……
“薇儿,如果你醒来,会怪我吧?”
“好热……人家好难受……”
她已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贴着他的脸,希望汲取他身上所有的凉爽,手笨拙地撕扯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襟扯开,肌肤相触的一刻,她彻底疯狂,压住他,本能地吻他,在他身上打开身体,将他全部吞噬,竭尽全力地寻找着抚慰与安慰。
窗外的电闪雷鸣,掩住两人歇斯底里的暧昧交缠……
御书房,一个青衣小太监轻轻叩门,得到应允之后,他忙端着托盘进去。
“陛下,七王殿下担心您被今晚发生的事气坏龙体,特命御膳房给您炖了一碗安神汤。”
拓跋冽的确感觉不太舒服,心口堵得厉害,“七弟有心了。”他接过汤盅,浅尝了两口,“味道不错。”正盅汤喝下去之后,他便感觉心口拥堵的浊气消失,顿时神清气爽。
“朕还要处理政务,不用从旁伺候了。”
“是。”
“喜宴撒了吗?可知蓝羽去了何处?”
“呃……七王妃被七王爷带去了东宫那边的寝宫暂居一晚。”
“哦,你下去吧。”
门板被阖上,拓跋冽却无心处理政务,丢了笔,按住额角。
天和山,茂密的山林间。
凯文撑着伞在雨里心急如焚,灯笼在伞下忽明忽暗。
他听到林间有声音,忙大声叫,“薇薇,我在这儿?快点,过了子夜就走不了了。”
那身影与严薇一般高,裹着宽大的黑色披风,头上罩着宽大的连衣帽,在雨丝下难辨真容。
凯文也来不及细看,拉着对方便奔上巨大的八角罗盘,将周遭的金线连接在一起。
一道惊雷从头顶滑过,刺目的亮光闪烁而来,凯文只觉得身体突然飞了起来,被旋入一个巨大的漩涡,光,电,风,席卷他周身,而他手上拉住的人却突然从他手中抽手……
“你不是薇薇……你是……”借着刺目的光线,他看清那张脸,“辛文?”他的声音自半空消失在巨大的漩涡里。
漩涡持续了片刻,又荡然无存,大雨仍未停歇……
辛文立在巨大的罗盘上叹了口气,刚才好险,这个黄毛怪差点连累他被雷劈死。
周遭又出现七八个黑衣人,单膝跪下,“辛文将军,你没事吧?王爷让属下等来保护你。”
“没事,王爷可以放心了,那个讨人厌的黄毛怪终于被送走了。”
“这些东西怎么办?”
“找个地方埋起来,不要被人发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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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严薇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睁开眼睛,艳红如火的红色纱帐顶刺入眼帘,她如遭当头棒喝,猛然清醒过来。
昨晚雷雨,七月初七,要穿越回去的,她怎么还在这里?猛地坐起身,却周身酸痛,双腿间更是不适,满身都是嫣红的吻痕……
“诈尸呀?再睡一会儿吧!”一只秀美的男人的手从她身后环上来,精准握住她的左胸,意犹未尽地撩拨揉捻,“爱妃昨晚太热情了,亏得本王钢筋铁骨。”
她强压下身体的反应,没有转头看他,“拓跋晗,我恨你!你毁了我回去的路,我与你势不两立!”真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刚跳下床,正在梳妆台前准备梳妆用具的两个宫女,愕然看着未着寸缕的她。
“啊——”她忙从地上捡起衣袍挡在身前,“看什么看?滚出去!”万恶的古代,为什么女人也喜欢看女人?
“哈哈哈……爱妃绝色,男女通杀!”床上的拓跋晗好心情的大笑着,只要她不哭就好。如果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真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严薇手忙搅乱地穿好衣袍,头发也来不及梳理,便奔出殿门。
“薇儿,你去哪儿呀?”拓跋晗忙穿衣下床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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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穿越为妃
艳阳高照,碧空万里无云,冗长的宫道上宫女太监稀稀落落,漫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严薇一路奔来,力不从心,心急如焚,恐怕凯文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才和拓跋晗拜堂!她明明记得昨晚给拓跋晗下了药呀,为什么他喝了迷~药竟还能如此算计她?
好不容易绕到直通宫门的承銮殿,她来不及收住脚步,正撞上一个金黄的龙袍身影,身体因为冲击向后跌倒,手肘却被对方及时拉住。
严薇看清对方的脸,更是大惊失色,“拓跋冽?”为什么他还活着?竟然还这样精神奕奕,不见丝毫病容?这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冽也大惑不解,为何她一副活见鬼的神情?“羽儿,你怎么了?你跑什么?”从她十一二岁为他杀第一个人开始,他还从没有见她如此失魂落魄过。
拓跋冽的死活她无暇关心,拓跋晗的处境她也不想管了,“让开!”她穿过他身后的一群随侍的宫女太监,奔向皇宫大门。
拓跋冽凝眉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见拓跋祺也朝这边奔过来,他摇头失笑,可能是这夫妻吵架了吧。
“七弟,早朝你又缺席。”
“让皇兄见笑了,薇儿正与臣弟闹脾气呢,改日再向皇兄请罪。”拓跋晗简单行了个礼,直奔宫门口。
拓跋冽远远地叫住他,“七弟,为何你叫她薇儿?”
他不叫她薇儿,难道要同他一样,称她羽儿?拓跋晗没有回头,唇角紧绷了一下,嗜血含笑,“因为她不是蓝羽,蓝羽早被人害死了!薇儿是臣弟的宝贝,是臣弟儿子的娘亲,是与蓝羽孑然不同的女人。”
拓跋冽握住拐杖的手晃了一下,盯着拓跋晗锐意凛冽的背影,“你真的很爱她。”
拓跋晗没有回应,只冷笑两声,便飞身去追严薇。
严薇轻功不济,昨晚在喜宴上没有吃东西,又一夜筋疲力竭,跑了这么久已经很吃力。
拓跋晗纵身一跃,挡在她面前。
“薇儿,你冷静点,就算你到了天和山有能怎样?七月初七过了,雷雨停了,你再也回不去,安心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里到处都是阴谋,到处都是血腥,还有你这样一个妖孽每天折磨我……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拓跋冽走到栏杆旁,远远看到拓跋晗拉住长发凌乱的严薇。
她哭声惨烈,被他拥在怀中。她的手在他背上奋力地捶打,他却死死抱住她,任由她捶打,仿佛就算这样被她活活打死,他也不会再放手。
良久,她哭得瘫下去,他也拥着她蹲坐在地上,两人疯子一样,全然不顾路径护卫的侧目与太监、宫女的议论。
拓跋冽握住拐杖的手收紧,“来人。”
太监上前来,躬身回应,“陛下?”
“传召所有的护尊龙卫,朕在御书房见他们。”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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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里平静地又有些不正常,虽然只是小小的不正常,一向敏感的侍妾们却还是感觉到了,却又想不通,除了萧苒苒没能成功嫁入王府之外,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呀。
严薇照常接纳众侍妾的请安,照常处理王府中的事情,照常统领幽冥门……
拓跋晗除了每日忙着政务,又在王府内外加派了人手防护——这像是在防贼,但是,防贼还需要调派幽冥门的高手格外保护王妃和小王子吗?
倒是素纹,研究了七八日之后才发现,王爷和小姐已经很久没有碰面了,自从王府里少了凯文那个黄毛怪,小姐话也少了,整个人无精打采,除了睡觉,吃饭,便是忙碌,话也少得可怜。
但是,王爷也没有去其他夫人侧妃那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可怜的是小王爷,爹不见他,娘也不见他,只有她这个素纹姑姑陪着。
这一日,又是大雨倾盆,室内凉爽,严薇穿着轻薄地吊带长裙,百无聊赖地歪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窗子也没有关,任由风雨呼啸闯入。
敏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楚切霆带了半张面具的脸近在咫尺,他伸手将她贵妃榻旁的窗子关上,“身上都淋了雨,竟还能躺得住!”
“本尊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皇帝的毒是七王爷解的,但皇帝并不知自己当晚中了毒。”楚切霆坐在贵妃榻旁边,“至于七王爷为何没有中毒……还不知道,属下猜测,可能与他体内本有的毒有关。为了得到验证,属下还给他下了鹤顶红……”
“鹤顶红?”严薇猛地坐起身,“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谁让你杀他了?”
“羽儿……”
不等楚切霆说完,她便赤脚奔出去。
雨水浇在身上,刺骨的冷,穿过花园时,她感觉脚下刺痛,却也来不及查看,径直闯进拓跋晗的书房,却见他正好端端的坐在桌案旁与两个来访的大臣聊着政务。
“薇儿?”
她这是做什么?穿得这样清凉单薄,还弄得湿淋淋的,身体在透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鞋子也没有穿?看到地上灰白色的地毯上有血渍,他双眉顿时紧皱,她的脚在流血?
他刚站起身,就被她扑过来抱住,雨水也沾了满身。
“拓跋晗,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她惊魂未定地在他怀中呢喃。
两个大臣相视,暧昧一笑,忙起身,无声地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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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穿越为妃
书房的门被掩上,他才悄然释放压抑许久的思恋与疼惜,温柔环住她的腰背。
自从离开皇宫,他们已经有多久没见了?几天吧,却如分别了几辈子,每次想去见她,都怕她会生气,会伤心,会更恨他……她这样突然跑来,是不是想念他了?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
她的冷漠与疏离让他总是无从捉摸,但她能这样冒着大雨赶过来,让他着实惊喜。
“薇儿,到底怎么了?”
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悬着的心才渐觉踏实,“为什么你会没事?”
他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应该有事吗?她是在担心他出事?她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你不是中了鹤顶红吗?”
“谁给我下鹤顶红?”有人要毒死他吗?皇宫与时局都不太稳定,有人要他死,这是难免的。自从他出生,就有不少人要置他于死地,他见怪不怪了。
她再次追问,“你中了迷~药为什么不会晕倒?”
“我中过迷~药吗?”
“你……你不知道我们的合卺酒有问题?”她挫败松开他,“你该不会因为中了那种饮血的烈毒之后,就百毒不侵了吧?”
合卺酒?的确有问题,那是因为他在酒杯上做了手脚,他深知她习惯用右手端自己的酒杯。可她说的应该不是合卺酒的问题,而是毒药的问题。
“薇儿,你能说明白些吗?我实在听不懂。”
“就是……”
他想起她的脚上有伤,忙推开她仔细查看,却见她的脚上被划地血痕交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放下一堆政务,抱着她坐去罗汉榻上,让丫鬟拿来干衣服给她换上,又端来水,拿来药,给她清洗脚上的伤口……
“你就这样赤脚从花园里跑过来的?”她的肌肤本就吹弹可破,脚上的血脉都看得清晰,那些小石子,树枝,花枝,就算没什么杀伤力对她来说也是利器。“以后不要这样,若真的担心我,叫人通传一声,我过去看你。”
她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脚,只是怔怔看着他,像是此时才真正认识他似地。
他感觉到她不寻常的视线,“你到底怎么了?我的脸上长了花吗?”
“拓跋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典故本王也听说过。”他用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脚,生怕弄疼她。
“你中了无法破解的毒,所以可以以毒攻毒,百毒不侵。”
“是么?”他失笑,“本王倒是不知道呢。”若真的能百毒不侵就好了。
“我去给你拿毒药,你再试试。”
他哭笑不得,忙按住她,“你是故意要毒死我,还是要杀了我?鹤顶红是你给我下的吗?你真的恨我入骨了?”
“不,我只是想求证。”
“求证所以给我下毒?而且是下这么恶毒的毒?”鹤顶红呀,恨他却还这样关心他?他真相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她有种对牛弹琴的错觉?“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她就好。“那是谁?”
“是……”她不能说是楚切霆,不然,她追查他的事也要暴露。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她只得垂首不语。
“乖乖坐好,别动。”
见他坐下来,抓住自己的脚腕,她赫然想起前些天在擎云阁书房里,她的脚蹬着他那个部位的情形,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忙挣扎,“你……你要做什么?”这个恋足癖的色狼!
“不要胡思乱想,我是要给你上药,不然这脚上全都是疤痕。”
“……”她暗囧,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揶揄一笑,专心给她上药。
独特的创伤药里配有上好的药材,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先是用手指轻轻蘸取一点,这才一点点给她按压在伤口处。
他的手指修长轻盈,药涂抹在伤口上,清凉还有略微的刺痛,她深呼吸隐忍着,渐渐松懈了戒备,但她这样把两只脚搭在他的腿上,呼吸间也都是他的气息,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与亲昵在两人间蔓延开……
她想忽略他的举动,却无奈,脚掌被他温热的左手握住,他掌心的热力从脚心里慢慢蔓延到整条腿上,让她心慌意乱,满脑子都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甚至连在皇宫里的洞房花烛夜也变得清晰起来——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很疯狂,她快乐的像是会死过去,全身的肌肤都处在极度兴奋中,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尖叫……那张大床也几乎被他们拆掉。
打住!她只得按按脑门,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她该恨他呀,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了他,干嘛还想这些?视线却实在没地方搁置,不经意地瞥过他的脸,却发现他清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的厉害,越显琥珀色的眼眸深邃艳美——妖孽,妖孽,为什么他这样静坐着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他手掌上的热力沿着腿蔓延上来,已经点燃她整个身体,她调适着气息,“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别动,脚背上这条比较深,忍着点。”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伤口上。
“啊——”她忙咬住唇,“嗯……痛……痛,不要弄了。”
因为她这略带痛楚的娇呼,他的神经都绷紧,“不要叫了,外面的人会误会。”
误会什么呀?不就是上药吗?“外面有人?”
“没人也不要叫。”趁着说话,他迅速给她处理好伤口,离开罗汉榻,只怕自己多呆一刻,境况便无法收拾。“躺着休息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
他坐进桌案内侧,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不要看她,迅速打开折子翻看。军务,军务才是天下第一要务!
“拓跋晗……”
“又有什么事?”听到她的声音他都会失控。
“我想……我想去幽冥门。”
“外面下着大雨,擎云阁里也没什么事,你在那边也是睡觉。”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总是睡觉?“我是说,我要去幽冥门,不是去擎云阁。”
“幽冥门?”他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要彻底离开他!“是不是又要计划明年的七月初七了?本王已经找人测算过了,明年的七月初七必然是晴空!”
“我想到处走走看看,这几天我也想通了,既然已经回不去,也该了解一下你们这个世界。风说,江南风景很美,北疆也不错,还有西域里的大漠……”
“是他说要陪你出去走走?”
“没有,是我闲得无聊,随便问的。”
“既然你想走,我也不留你。”最近他实在太忙,那些护尊龙卫在王府周遭虎视眈眈,盯了日却迟迟没有动手,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北辽的战事一触即发,他分身乏术,只怕一不留神,她就有危险。有那三个堂主跟在她身边保护,他也能放心些。“要走就带着严恩一起走吧。”
他就这么答应了?严薇握住孔雀蓝吊带长裙的裙摆,仰躺在罗汉榻上,眼睛愣愣看着房顶,心里却失落的如坠深渊。他答应让她离开,她应该高兴呀,为什么会难过?
他落笔无声,翻看奏折的声响悉悉索索,混若忘了她的存在。
她起身上前,从左手无名指上取下他的螭龙玉扳指,给他放在桌案一角,要收回手时,手腕却被他精准抓住。
“谁让你取下这东西?”
“我都要走了……你已经答应了。”
“我答应你出去散散心,却没答应你再也不回来。”她若是离开王府的话,他也能布下一计,将那些护尊龙卫一举除掉。可她若是放弃与他做夫妻,那就休想得到半分自由!
“我……其实……?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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