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第42部分阅读

而且,他喜欢的是男人!”

拓跋晗倚在客房门口的走廊栏杆上眉梢抽~搐,他见识过严薇爱钱的样子,也见识过严薇小气吧啦斤斤计较的样子,却还真是从没见识过她为了生意诋毁自己夫君是断袖之癖的样子,她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他的面都能有恃无恐?走着瞧,看他怎么收拾她!

严薇被他看得脊背发毛,却庆幸三夫人安静下来,她陪笑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回来客房来,“三夫人,我让青竹公子和新来的依兰公子来给您压压惊可好?青竹这几日的琴艺大长,依兰俊美出尘最是贴心,您先听听青竹的曲子,我再让丫鬟给你送点水果和养颜花茶进来,价钱还是按照原来的收。”

“还是老板娘你会做生意。”三夫人冷瞥了眼拓跋晗,“也罢,你这里就是不缺俊美的男人,有青竹和依兰,这次我就放过那个不知好歹的。”

严薇忙叫了青竹和依兰来,叮嘱他们好好伺候,又让丫鬟送来果点和茶水,便兀自上楼去了。

拓跋晗的火气又窜上来,她还真是有骨气哈,对那个女人点头哈腰陪着笑,却连一眼都不看他?!“薇儿……”

他忙追上去,走到三楼时,正对楼梯口的一个房间正被送糕点进去的丫鬟推开,里面正由四五个女人对着一个正表演胸肌抖动的壮汉大笑,“只有右边动耶!我要摸一下……”门板又被丫鬟关上,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这小楼里安静出奇,他还以为白天生意不好,原来这里兴隆的生意都被隔音绝佳的门板挡在了房内,而不甘寂寞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严薇果真心思玲珑,先前处理幽冥门的事务,用了短短几个月,让有地狱之门之称的幽冥门愣是变成了除杀j佞的正义之门,帮他处理政务更是做得完美,朝中那些老顽固都被她弄得服服帖帖,而做种摆不上台面的生意,她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精细,他不佩服都不成了。

他跟进她的书房,却恍惚如进入了当初七王府擎云阁里她曾经用的书房,一模一样的紫檀木贵妃塌,一模一样的雕花翘首桌案,还有椅子背后的一幅字——杀,那是他的笔迹,也是她的笔迹。

他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站在这书房里

就如站在她的心里一样,他这半个月的煎熬都莫名其妙地化成了浓浓的甜蜜,让他眼眶灼痛。

严薇坐进桌案内侧的椅子上,“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她已经做得如此明明白白,她已经用这一切宣告在她心里最爱的人是他,他已经无话可说。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开口,她只得自己解释,“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又活了。其实,我也奇怪,为什么活着的是我,而不是蓝羽?那天,你师父天山老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便绕过桌子把她从椅子上拖起来扯进怀中。

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一悸,又汩汩冒出暖流,淌到四肢百骸,她闭上眼睛沉醉听着他噗通噗通的有力心跳,抬手环住他坚实的腰,泪水缓缓晕开思念。

感觉到她的气息不对,他略松开她,发现她竟已泪流满面,不禁吓了一跳,“傻丫头,我们久别重逢是好事,哭什么?”

“我以为你真的当我死了当我是蓝羽,再也不会来找我。我以为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有声有色,可我得到的只是绝望。拓跋晗,我再也不允许你这样伤害我,你怎么可以因为司徒澈的几句挑拨就不认我?!”她哭得越是委屈,“你怎么可以每次都认不出我?!”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疼惜地吻着她的泪,一个吻跟着一个道歉。

她吸了吸鼻子,圈住他的脖子,仰头认真审视他,“你在跟我道歉?”这还是以前的拓跋晗吗?

“为夫有错,自然应该道歉。”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你客气起来,真叫人觉得别扭!”

“原来爱妃喜欢朕不客气?”他可还有一笔账没有同她清算呢!“朕的确是应该不客气一点,应该不客气地证明一下,朕绝非断袖之人。”他一弯腰,打横抱起她,走向贵妃塌。

严薇在他怀中紧张不安,更不敢再抬头与他对视,那样的眼神能将她融化地尸骨无存。她顿时暗悔自己的失言,“刚才我那是迫不得已,如果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难倒你要你的臣子们知道你曾经在这种地方出现过?那位三夫人可最喜欢颠倒是非,明明是她不对,她可能会传扬成你要强~暴她……”

后背平稳地接触到贵妃塌的软垫上,视线不经意相撞,她不小心栽在他温柔含笑的眼波里,话音也不自觉的中断。

他却只是这样坐在榻边凝视着她,没有再碰她。

她却觉得自己混若未着寸缕,已经被他深邃明亮的眼睛吞噬殆尽了,全身莫名燥热,透不过气……

门突然吱呀一声响,有人很不识趣地进来,那细微的脚步声打断他们地对视,严薇恍然惊醒过来,羞赧地坐起来与拓跋晗拉开距离。

拓跋晗却气定神闲,握住她的手一紧,转过头,不悦看向进来的人,却顿时如临大敌,他本能地动了一下,把严薇挡在身后。“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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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妃常好孕

闯进门来打扰他们好事的的确是白衣白发白胡子白如雪的天山老人,他杀气腾腾怒视着严薇,话却是对拓跋晗说的,“晗儿,你给为师让开,否则,为师连你一起杀!”

严薇有恃无恐,因上次这老头儿的恶毒行径,她虽然有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也不得不教训他一下。

既然他能找到这里,说明楚切霆和慕刃风已经得手了。她躲在拓跋晗背后,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天山老人挑衅冷笑,故意嗲着嗓子,从后紧拥着拓跋晗地腰际说道,“晗,我好怕,不要离开我,这贼老头儿又要杀我了!”

她声音颤抖惊恐,拓跋晗却看不到她脸上嚣张的笑,只担心她被吓坏了,“师父,您杀了薇儿一次还不够吗?我说了多少次,她不是蓝羽,如果您真的想连徒儿一起杀,徒儿只能俯首受死!”

严薇乐得做大笑状,却又不好出声。

天山老人越是被她这嚣张跋扈和拓跋晗的“愚蠢”气得快要吐血,他恨不能一把掐死他们两个。“蓝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有本事你不要躲在晗儿身后嚣张,你和老夫单打独斗!”

这话更是让拓跋晗发怒,“师父,您活了多少岁?薇儿才多少岁?您觉得单打独斗公平吗?”

“她偷了为师的还魂晶魄,你还维护她?”

见拓跋晗死活不让开,天山老人压抑怒火叹了口气,“晗儿,你是为师最疼爱的徒儿,却没想到你为了这丫头竟然如此冥顽不灵,实在让为师失望至极!为师本不想理会你们之间的事,但你为了她,害得天下生灵涂炭,又不尊自己的生母,更将你皇姐拓跋茹——为师的好徒儿关入大牢囚禁多日,这笔帐为师也该好好与你清算!”

拓跋晗俯首道,“师父既然如此认为,定然是已经去大牢探望过四皇姐了,徒儿不想辩驳什么,但请师父看在您的五个徒孙的份上给薇儿一条生路。”

“徒孙?哼哼,这臭丫头生的孩子,为师可不认!为师会行善积德,斩草除根,让她们母子在黄泉路上作伴的。”

严薇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僵,看这样子,这老头儿是连她的几个孩子也不肯放过了。“晗,你想死,我可不陪你死!你是他的徒弟,我不是,我没有必要向他致歉,如此是非不分的老糊涂虫,活该被我活活气死!”

拓跋晗没想到严薇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薇儿,你还嫌事情不够糟糕吗?”

“死丫头,不要以为晗儿挡在你面前,我就伤不了你!”天山老人掌中内力凝聚,莹白色的光芒四射耀眼,整个房中的摆设也被他的真气冲击地啪嗒啪嗒晃动,翘首桌案上的书页也哗啦哗啦翻动——这一招隔山打牛使出去之后,这丫头必死无疑!

拓跋晗大惊失色,本能带着严薇往贵妃榻里面移了一下,掌中也汇聚着力量,他却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否受下这一掌……逃,已经无路。

严薇仍是冷笑,“老头儿,不要只做假把式,有本事你就把这一掌打在我身上。”说着,她猛地把拓跋晗推倒一侧,忽然扯下身上的吊带裙的肩带,鹅黄铯的裙子滑落下去……

天山老人乃是修仙修道之人,岂能见女色?严薇的肩带刚刚滑到手臂上,而裙子就要露出胸部时,他忙收手背转过去,破戒呀!但是,真气强力收回冲击巨大,反害得自己的身体收不住,一下子栽在了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师父!”拓跋晗忙冲过来,“师父,您怎么样了?师父——”

天山老人爬都爬不起来,除了怪自己刚才使出的力量过于强劲之外,却也怪不得别人。

拓跋晗忙把他扶坐起来,见他本是如童颜般红润的脸色没了血色,不禁担心,“师父,您回应徒儿一句呀。”

“这……咳咳咳……这臭丫头卑鄙狡诈,为师……为师……咳咳咳……受了内伤。”

严薇挑眉,无声冷哼,“死老头儿,谁说无功高强的就是高手?活了大把年纪,脑子也没有,真不如这样吐血死掉算了!”

“薇儿,你住口!”拓跋晗扶起天山老人,回首厉声冷斥,“如果你非要师父死,我只能忍痛离开你,难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不想这样的,可就是看不惯这老头儿为老不尊,害她差点死掉,还信誓旦旦要害她的孩子!“拓跋晗……”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把天山老人背在背上,“如果师父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好,很好,那一掌是他自己要发出的,打在他身上你心疼,如果是打在我身上呢?哼哼,你流几滴眼泪就当是悼念我了,是不是?若是如此,我们早就该快刀斩乱麻了。”

“薇儿……”他心痛难抑,现在却又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刚才还想回宫重新布置喜堂,与她再行一次洞房

花烛夜,他刚才还想告诉她,这辈子都不准离开他身边,他还想告诉她,孩子们都很想她,他还想告诉她,两个宝贝女儿真的越来越像她……可是,他除了背着师父离她越来越远之外,竟然无计可施。

严薇拉好肩带,坐在贵妃榻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即,是辛文急匆匆追出去的声音,然后……楼下的马车远去。

她忽然觉得房里有些冷,窗外的阳光似乎打不进来,整个房间被天山老人的真气震慑地只剩了凌乱萧索,就连玉兽香炉里冒出的拓跋晗最喜欢的龙涎香也是冷冷清清的。

素纹没有随着辛文一起离开,拓跋晗离开时没有关门,她径自进来,见严薇蜷缩着身体歪在榻上暗自垂泪,便上前去,在榻边坐下,拿着帕子为她拭泪。

“小姐,素纹虽然对陛下并不太了解,却比小姐认识陛下早,他生平最敬重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皇,一个是他的师父,小姐若是能退一步,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也想退,可那该死的老家伙根本容不下我,他认定我是蓝羽。我本想让风和切霆偷来还魂晶魄在他面前证明我不用还魂晶魄也可以活着,可……风和切霆还没有回来,而我,一见到那老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小姐的初衷如此,我回宫之后,会代小姐转告陛下的。陛下刚才也只是担心天山老人才口出重言,小姐不要太在意。”

严薇本就不想去在意,心里却仍是竖着一根刺,“素纹,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入了皇宫,我和拓跋晗……好像越来越远了?!”

“小姐想多了,陛下对小姐情深意重,若是越来越远的话,陛下早就去宠幸别得嫔妃了。又岂会冒着大不韪到这种风尘之地来?倒是小姐,总是做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把陛下气得半死。”

“呵呵……”严薇倒是不觉得自己做得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这“鸭店”挣钱快,能救济不少在战争中受苦的人,她和拓跋晗犯下的杀孽太多,要为孩子们多积德,最重要的是还能拢住拓跋晗那个醋坛子的心。

见她笑了,素纹才放了心,两人又闲话家常起来。

慕刃风却仓皇无措地从后窗飞了进来,“薇儿,不好了,切霆受伤了。”

“什么?!”严薇从贵妃榻上惊跳起来,“怎么会弄成这样?”自从她掌管幽冥门以来,三个堂主不只是从没受过伤,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过。“切霆伤得重不重?伤到哪了?他人在哪里?”

不等慕刃风回答,她对门外命令道,“来人!”

一个黑衣门人旋即进来,“门主?!”

“去皇宫,把夜凌子给本尊带来医治霆堂主,入宫时不得惊动任何宫人。”

“遵命!”

那门人走了,慕刃风才插进一句话,“薇儿,切霆在我们和天山老人交手时,为了掩护我带着还魂晶魄离开就被击了一掌,因为我们分头离开,所以……”

严薇不可置信地接下他的话,“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甚至连他是生是死也无法确定?”

慕刃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也只能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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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妃常好孕

严薇蹲坐在贵妃榻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痛,犹如刀绞,楚切霆在她身边时的一切却都忽然变得真实起来。

以前,他不声不响,她需要他时,他就会出现在身边,仿佛永远恪守两人相处的定式,从不让她觉得尴尬。其实是她不对,总当他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他突然出现在宫廊上,那样极端地吻,也是因为被蓝羽的出现打乱了心绪吧。

她不怪他和蓝羽合谋隐瞒,但对那个吻却一直耿耿于怀,就算回到幽冥门之后,也一直疏远他。

现在想来,那件事对也好,错也罢,都已经微不足道了,她最想知道的是,他是否安好。

“传令下去,命所有门人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传信给老门主,就说……就说切霆有事,都是我的错,我这个门主任性妄为,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慕刃风不赞成这样做,“薇儿,这件事还是先瞒着师父吧,幽冥门里的规矩便是,只许我们接杀人的生意,不允许偷盗,而偷盗的目标还是天山老人,这……”

“你认为,纸能包得住火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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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晗带着天山老人入宫之后,便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内,“师父,您放心,鬼医夜凌子就在宫内,他一定能医好您老人家。”

“晗儿,你糊涂了?鬼医是幽冥门的人,定然是听从那臭丫头的命令,岂会听你的吩咐?”

“师父放心,夜凌子已经不是从前的鬼医,他宅心仁厚,一定会救治师父的。”拓跋晗说完,便命令太监去请夜凌子。

太监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拓跋晗只得找出严薇以前留在殿中的调制内伤的药丸先给天山老人服下,“师父,这药很管用,我再命人去催夜凌子。”

拓跋晗刚要叫人,去的太监满头大汗地返回来,“陛下,鬼医夜凌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奴才找不到他,还找了辛文将军帮忙,已经问过不少宫人,都说并未见夜凌子出宫,可他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晾晒的药草、平日的衣物,也都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在宫里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呢?”

“这……”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想,找不到夜凌子,小皇子是他的嫡传弟子,兴许,也能救治天山老前辈。”

“朕怎么没想到呢?恩儿医术大有进益,你既然知道,还不快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忙又奔出去。

拓跋晗等得心焦,一直在殿内踱来踱去。

天山老人服用过药丸之后,已经在调息,“晗儿,你不要走来走去的,晃得为师直头晕。为师还死不了,你如此着急也对为师的伤无益。”

“是,徒儿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他在床侧的椅子上坐下来。

“其实你能离开那个妖女,为师就已经死而无憾了。幽冥门里的人都是如鬼似魔心狠手辣的,你身为帝王,与他们往来过密,让群臣百姓如何看待你?他们会骂你是昏君!”

“师父……”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趁着那丫头还喜欢你,去把为师的还魂晶魄取回来吧。”

“师父,您不是已经取回还魂晶破了吗?”

“是楚切霆和慕刃风又盗走的,不然,那丫头死了又怎会复活?”

拓跋晗并不知蓝羽命数终结,活在这世上的只有严薇。他顿时恍然大悟,以为严薇再次获取了还魂晶魄才得以复活,可若是取走了还魂晶魄,严薇不就又活不成了吗?

上次他没能保护好她,已经愧疚难当,再去亲自取回那东西——师父这分明是让他们夫妻自相残杀!

天山老人盘坐在龙榻之上,双眼轻阖,内力缓慢运行着,“晗儿,怎么不说话了?那臭丫头把为师害成这样,你还是不忍心杀她?”

拓跋晗只能跪下来请罪,“师父……我……”

小太监又急匆匆地闯进来,“陛下,不好了,小皇子他……”

拓跋晗从地上惊跳起来,“恩儿怎么了?”

“小皇子也不见了,奴才问过宫女,小皇子今儿只去了鬼医夜凌子的寝宫,怕是……他们一起消失的。”

“消失?”拓跋晗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词。

天山老人本想说,可能是蓝羽那妖女命人带走了夜凌子和严恩。

拓跋晗雷霆震怒地咆哮道,“宫中守卫森严,夜凌子又不懂武功,就算恩儿轻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带着一大堆东西和夜凌子飞走呀!”

天山老

人本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鬼医竟是不懂武功的吗?严恩才三四岁,的确没有能力带着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离开皇宫。如此想着,他无声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小太监几乎已经趴在地上。

“传朕旨意,戒严皇宫,一定要把小皇子和夜凌子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旨!”小太监领命忙又奔了出去。

天山老人见拓跋晗像是头抓狂地豹子,在那边沉思着走来走去,也不好再提让他取回还魂晶魄的事。虽然他不喜欢严恩,却不得不承认,那必经是他徒儿的亲骨肉,父子血脉,是谁都剪不断的。

“师父,徒儿先命御医们为您会诊,徒儿不放心两个公主和两个义子,宫中之人居心叵测,他们尚是婴儿,徒儿先去配殿里瞧瞧,稍后再来探望您老人家。”

“药丸已经起效,为师经过调息也无大碍了,你去吧。”

“是,徒儿告退。”

拓跋晗疾步走出寝宫,忧心忡忡。

昨日众妃去给太后请安,随即又有柔婕妤邀宠,早朝之上李正辕又参奏严薇祸国,难道宫中妃嫔按奈不住要争夺后位?她们是要趁他不在,要除掉恩儿这未来储君?

他拐过宫廊,远远的就见西配殿的门口立着的宫女太监都是生面孔,倒是那七八个守卫是辛文加派过来的。

他们见他走过来,慌忙跪下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没有让他们起身,走近门口,打量着那几个宫女,她们一个个额头冒冷汗,低垂着头。

“你们是何时调派过来的?”

“回陛下,奴婢等不是调派过来的,是……是跟着婉妃娘娘过来的。”

“婉妃?”拓跋晗一把揪起回话的宫女,“婉妃在殿内?她何时来的?”

“婉妃娘娘已经进去半个时辰。”

那几个护卫见他把宫女推在地上面色也大变,慌忙说道,“陛下息怒,属下等阻拦婉妃娘娘,娘娘她……”

“都去领罚,每人杖责三十,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说完,他转身大步进入殿内,就见四个|乳|娘都跪在地上,而李悠婉怀中正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坐在严薇平日常坐着的贵妃塌上逗弄着。

那红色襁褓上绣着一个琪字,拓跋晗怒火中烧地疾步走过去,不等李悠婉看到他,便抢过靖琪抱在怀中,他转身走向并排的四个摇篮,见其他三个摇篮中的孩子都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悠婉大惊失色,手忙搅乱地跪在地上,“臣妾给陛下请安,臣妾未来得及迎驾,还请陛下恕罪!”

“你不好好呆在后宫,到这边来做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李悠婉跪在地上,因他阴冷的斥责瑟瑟发抖,“臣妾……臣妾是担心皇贵妃不在了,小公主和小皇子们没有人照顾,所以……所以才过来看看他们。”

“哼哼,你倒是好心,看中了朕的靖琪,想带回宫扶养?”

“臣妾……臣妾正有……”李悠婉本想说正有此意,见他黑色的龙靴逼近面前,慌忙改口,“臣妾不敢如此妄想,不过……臣妾也是该做母亲的年纪,所以对小公主们心有怜爱之情,只看看她们而已,陛下千万不要怪罪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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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o章 妃常好孕

“哼哼,你怎么单单选公主,不选严肃和严峻?他们日后可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婉妃下意识地回答,“他们毕竟不是陛下的亲骨肉,怎么可能会继承皇位呢……”话出口,她才惊觉自己失言。

“说得好,所以,严恩这能够继承皇位的正主儿,已经被你抓起来了?!这一招倒是比其他人高强,也比其他人大胆!”

“陛下,臣妾哪敢对大皇子不利?大皇子是陛下的心头肉,臣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大皇子一手指头呀。”

婉妃几乎已经趴在地上,精致的芙蓉妆也无法掩盖她因过度惊惧苍白的脸,她身上宽大的桃红色锦袍铺展在地上,满头朱钗也因身体颤抖而不断抖动,细长的红指甲扣在了厚厚地地毯中。

“陛下明鉴,臣妾真的没有见过大皇子……陛下饶命!”

“你最好是没有对恩儿不利,否则,朕会将你们李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拓跋晗把靖琪放在摇篮中,“婉妃,你这位份不是朕封的,是皇贵妃封的,如今她人不在,你却僭越她的亲骨肉,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实在不配得‘皇妃’这个位份。”

“陛下……”

“朕听说,你一早带着妃嫔们去给太后请安了,可见你还是有孝心的人,朕对你这一点孝心也十分赞赏,从今日起,就降为正七品才人去陪着太后诵经礼佛吧!朕的杀孽深重,可需要你这个自称臣妾之人好好为朕祈福。”

“……陛下,臣妾……臣妾……”她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辩解什么。

他一没冤枉她对大皇子不利,只是问了一句,他二也没多说别得,三非杀她,只是降了位份,可……从妃降为才人这降得未免也太不留情了。

可她与他之间又有什么情分呢?

在王府时,她穿金戴银,从未侍寝。在皇宫,她无功绩,已是众妃中位份最高的,她性情并不温婉,也从未与他同甘共苦过,要说自己伴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因他从没让她真正的陪伴在身边过。她当初之所以入王府,也是太后的意思。

“圣旨已出,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臣妾不敢。”李悠婉认命地站起来,“臣妾谢恩,告退。”

拓跋晗的怒火却还是没有平息,为什么他成了天下霸主,却反而总是觉得孤立无援呢?偌大的皇宫,除了自己的亲骨肉,除了自幼跟在他身边的辛文,好像每一个人都想对他不利。

还有……曾经最疼爱他的师父,也咄咄逼人,坐看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相残杀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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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坐在“气死皇帝鸭店”的书房内放下手上幽冥门的账目,挫败看着被属下带进来的一大一小。

夜凌子的出现在她的预料之中,“恩儿,你又来做什么?上次不是对你说了吗?你是皇子,是未来储君,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

“我才不要留在皇宫呢!”严恩早已经在路上想好了充分的理由,“霆伯父那么疼爱我,他受伤,又失踪,我也很担心呐。还有,我不能落下夜凌子舅舅的授课。”说着,他上前亲昵依偎进严薇地怀里,“我也想念母妃呀,我再也不想和母妃分开,母妃在哪,我就在哪。”

严薇还能说什么呢?严恩甜甜的笑已经融化了她的嗔怒,天山老人已经入宫,他留在皇宫,她也不放心。她宠溺点了下儿子的额头,“好吧,随你。”

夜凌子提醒道,“门主,属下觉得,两位小公主,还有严峻和严肃两位皇子都不宜再留在皇宫。”

严薇当然知道,天山老人那番话也让他心有余悸,不过,严恩从皇宫消失,拓跋晗势必会命人戒严,那四个孩子还小,实在不好带出来。“我会找机会把他们带出来的。”

在门口的俊雅迎宾进来,“门主,门口有位道姑打扮的夫人要见门主,她说自己身份特殊,不方便进店中来,所以请门主移驾。”

“道姑?”严薇赫然想起十一王爷拓跋熙的母亲莫清师太,不过,就她所知,莫清师太平日是不出门的,今日特地来找她,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恩儿,和夜凌子舅舅去客房吧,母妃很快就回来。”

“好,恩儿会很乖的,绝不给母妃惹麻烦!”

严薇亲了亲他的小脸,忙下楼迎出门。

莫清师太一身藏青色道服,风韵犹存,仙风道骨,她远远立在街对面的茶楼下对她慈爱地招手,虽然整条街上人来人往,却还是没能掩住她出尘脱俗的贵雅之气。

严薇不禁心中一叹,若她是先帝,定然也会偏宠这样既美丽又与世无争的女人。

她上前轻一颔首,“师太,多日不见,身体可安好?”

“一切都好。”莫清师太对她尴尬一笑

“这会儿我倒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总不能还与以前一样叫你七王妃,称呼你为羽贵妃,又觉得着实奇怪。”

严薇笑了笑,“师太是我的长辈,若是不嫌弃,就叫我薇儿吧。”

“薇儿?”这是陛下对她的昵称,也罢,今日她来也不是纠结于这个称谓的,“有一个人落难在十一王府,他是误闯进去的,身上还有奇怪的伤,人一直昏睡,倒是总呓语叫着薇儿,薇儿……所以,熙儿猜测,他口中叫着的应该是你。”

严薇顿时一震,惊喜握住她清瘦的手,“师太说的可是我幽冥门的楚切霆?”

“原来,他姓楚么?”莫清师太虽然是问,眼睛却并没有看着严薇,而是拧着眉,若有所思,视线弊端像是落在了很遥远的地方。“那孩子,实在命苦,竟然做了杀手?”

严薇失笑,没有人看得起杀手这一职,风里来,雨里去,取他人性命,背负一身血债,自己也随时都会没命。“师太可是将他安顿在十一王府了?”

莫清师太脸上仍是心不在焉的神情,话中却透着疼惜,“那孩子一身的伤,熙儿担心他是在被人追杀,已经将他安顿在城外的一处小别院。”

严薇深知她向来悲天悯人,便也没多想。“薇儿先代切霆谢过师太与十一王爷的救命之恩,师太稍等,我备车与你一道去。”

随后,严薇带上夜凌子,与莫清师太一并赶往城外十一王爷的小别院。

坐在马车里,严薇看出莫清师太欲言又止,却又碍于夜凌子在侧不好开口,她撩开车厢侧窗欣赏车外的街景,等找机会再与她单独谈吧,此刻,她压根儿也没有心思赏景,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希望她带夜凌子赶过去还不晚,但愿楚切霆的伤没有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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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山老人所伤,还能穿堂过道,飞身到此,又活了三天,真是命大。

这是夜凌子看到楚切霆脊背上的伤之后发出的叹息。

严薇没有回避,虽然夜凌子在探过脉搏之后对她说楚切霆还能康复,但她要看一看伤口才能放心。

此刻她看到了,却手脚顿感无力,血液都被抽走了似地,血脉嘶嘶震颤。她入幽冥门这么久,从没有见人受过伤,而且,是受这样重的伤。

楚切霆的背上有五个血洞,血洞周遭的肌肤都呈现暗红色,不像是中毒,像是肌肉被冻透了似地,流出的血还带有一些小颗粒……那些小颗粒是血液凝固形成的冰粒子。

一个人体内的血都能结冰,却还活着,岂不是生不如死?她很想替楚切霆分担这种痛,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呢?除了懊悔,除了憎恨自己当初一时任性妄为下达命令,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功夫之恶毒,真令人毛骨悚然。天山老人,枉为修道之人。

夜凌子见她面无血色,双唇也发白,忍不住提醒,“门主,您还是先回避吧,我这就帮他疗伤,相信我的医术,他会康复的。”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陛下没有对您说过天山老人的冰魄五凌神功吗?”

严薇摇头,什么功?好像是《天龙八部》里才有的功夫吧。

实际上,拓跋晗只对蓝羽提过天山老人,若非那场战争需要他师兄师姐相助,她可能连知道他师出何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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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妃常好孕

不过,现在她倒是原谅了他当初的隐瞒。天山老人自认属名门正派,当她这种人是仇敌,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不想知道这世上还有天山老人这号自大狂老头儿。

夜凌子解释道,“冰魄五凌神功需要五十年以上的内功修为,发功之时,需得用内力将周遭空气里的水分极快地凝结成冰凌再击向对手。而所形成的冰凌因暗含内力使得冰凌入了肌肤骨骼之后能十日不能尽数融化使得伤口无法愈合,使人失血过多而亡。若非霆堂主修炼的是咱们幽冥门炙热之力的内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夜凌子从药箱里取出药瓶,要洒在楚切霆的伤口上。

严薇握住他的手腕,她认识这个小红瓶子。“这不是烈火散吗?”这东西加入水中可以让水马上起来,以前她随拓跋晗征战沙场时,在野外不能用冷水沐浴,便取来河水,加入这东西让水变热。可如果用在人的身上,岂不是会令人烫伤?

“现在只有这东西能让冰凌尽快融化。倒是门主的第九层内功可以使得霆堂主体内的冰凌融化,也可使得伤口不会刺痛,但门主以前的身体已经……”

“我早已经练成,你怎么不早说呢?”严薇二话不说,把楚切霆扶坐起来,这便运功要为他融化冰凌。

“门主,这……可能需要一两个时辰,而且还要耗费七成内力,恐怕您要一两日才能恢复过来,万一……”

“风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你快去配药吧。”

夜凌子立在床边迟疑了一下,握住袖中红色的小药瓶,本想告诉她,那真的是救治楚切霆的灵丹妙药,而非烈火散,一想到昨晚收到的字条,便只得作罢。

他转身退出门,并掩上门板,眼眶却红了。

守在门口的慕刃风见他握住门把手久久都不肯松开,不禁狐疑,“夜凌子,你在那边做什么呢?是不是切霆救不活了?”

夜凌子听到他声音,猛然一震,转过头堆上笑,“呵呵,风堂主怎么会这样认为?有我和门主在,霆堂主一定会康复的。”

“这就好。”慕刃风踱着步子,欣赏这小院里竞相绽放的月季,银白色锦衣在阳光下宛若寒冰雕成,“平日我和切霆总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好歹也是师兄弟,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师父也会难过,薇儿更是会伤心。在幽冥门里打打杀杀刀尖舔血,能平静健康的过一天,就是一天,我由衷地希望他能痊愈。”

若是这番话出自白初霁之口,夜凌子倒是不意外,可说这话的怎么可能是慕刃风?!“风堂主,你变了。”

嗖——慕刃风地剑径直刺向夜凌子的咽喉,夜凌子哪里有躲避的余地?不过,好在剑尖抵在他的喉头上之后,便没有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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