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第44部分阅读

怎么活?”他话说完,才看出夜凌子的神情不对劲儿。“薇儿到底怎么了?”

“她已经不做幽冥门主,她让我叫她三小姐。然后……她让我把这东西还回来,孩子们都已经被老门主带去了幽冥门,她……她……”

拓跋晗从他手上取过珠子,这才注意到他背上背着的包袱,“你这是要做什么?独自离开吗?薇儿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这样对她?孩子们怎么会跟着老门主离开?你也离开……薇儿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陛下,这话……这话可是你说得,我什么都没有说。”如果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就好了。夜凌子如临大赦,当然也不必说明包袱里都是他为严薇采买的胭脂水粉。

见拓跋晗要去找严薇,跟出来的拓跋淳忙拉住他,“七弟,你忘了你的茹妃还在这里,如果你就这样去了,天山老人那边怎么交代?”那个老头儿要的是他的绝对服从。

“我只想知道薇儿是否还活着!”拓跋晗甩开他的拖拽,连飞带跑地消失在街尽头。

夜凌子则冷汗直冒,“三小姐,不要怪我……”

听到他的嗫嚅,拓跋淳狐疑,“夜凌子,你在那边嘀咕什么?你的三小姐不是已经……”

“是已经,是已经,六王爷,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告辞了。”

“有吩咐。”

“什么吩咐?”

拓跋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如果你背着包袱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在王府里暂住下来吧,花园里那些药草还一直种着呢,而且,陛下还下了命令,让本王把这王府还给你家的三小姐。”

“可是我……”

“既然你家小姐喜欢这里,就住进来帮她守护这里吧。她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拓跋淳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府中。

拓跋茹听说拓跋晗离开的消息,就从后花园里奔出来,刚刚走到前院就撞见了夜凌子。

“哎呦,这不是鬼医吗?真是冤家路窄。”她细长的柳眉一挑,杀气迸射,话音落,便伸手为鹰爪袭向夜凌子的咽喉。

夜凌子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拓跋淳却大惊失色,眼见着拓跋茹带着护甲的手指就要触及夜凌子的脖子,他忙出手,扣住她的手腕,“茹妃这是要做什么?”

“六哥,这卑鄙小人毁掉了我的一生,不杀他,我难解心头之恨。”虽然拓跋茹已经被牢牢挡住,她却还是怒不可遏地跳着脚,张牙舞

爪地要扑向夜凌子。

“茹妃,你冷静一点,你杀了他,七弟还会宠着你吗?”

“六王爷不必如此,让茹妃杀我就是。”夜凌子仍是安安静静,而且比在大门口面对拓跋晗时还多了几分从容。

拓跋淳不明所以,“夜凌子,你……”

“没事,让她过来杀我,反正这个女人迟早都是要死的,她的存在,也让我家小姐很不开心,我这辈子为小姐做了很多事,也为她杀了不少人,多杀一个,也不算太多。”

拓跋淳听他说这话,便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拓跋茹的手,退到一边,并示意围拢过来的所有护卫都退离到两丈外。

拓跋茹没有再迟疑,“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夜凌子只是含笑站着,手中已经捏了一个小药丸,正准备丢出去……

但是,出人意料的,一个艳丽地紫红色身影猝然闪现,狠狠地一掌正中拓跋茹地心口,她整个身体像是飞起来的破布袋,掌力冲击全身,筋脉瞬间绷断,摔在三丈外的回廊下之后,她再也站不起来,因为坠地时,她清楚听到了身体里肋骨断开的声音。

她咬牙看向那个艳丽的身影,“蓝羽?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让你失望了,我实在太坏,老天也不敢收我的性命!”严薇鄙夷睨着她,“茹妃娘娘得了圣宠,果真比以前还要嚣张呢!不过,要动我的人,可要先经过我的同意。”她反手把在身后的夜凌子拉到身边,“拓跋茹,还有在场的各位都看清楚,这位是鬼医夜凌子,幽冥门三小姐蓝羽我的兄弟,谁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会要她这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拓跋茹,你现在的下场就是喽!我手下留情留你一条贱命才没有用追魂掌打你,不过,我要好心告诉你一声,你的筋脉已经全断,让你那个厉害地倔驴牌天山师父好好医治你吧。”

严薇浓妆艳丽的脸上笑意诡艳,却仍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拓跋淳更是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

“六王爷,听说你最近闲赋在家,不如就收拾一下这个烂摊子吧。如果天山老人要找我寻仇的话,就让他去黑虎山找我的夫君司徒澈。”

“什么?你……你要嫁给司徒澈?”拓跋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紧张,这明明是该七弟紧张的事呀,再说,倒霉地是七弟和司徒澈。

“怎么了?不可以吗?”司徒澈有这样古怪吗?为何拓跋淳会是这种反应?而蓝宏那只老狐狸却非要让她嫁给司徒澈?

“可以,你当然可以嫁给他……可是……”拓跋淳“可是”了很久,才问,“蓝羽,你是不是很怕被天山老人追杀,才嫁给司徒澈?”

“你怎么这么问?如果我怕天山老人,还敢与他周~旋吗?”

“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天山老人也是姓司徒的吗?如果你嫁给司徒澈,天山老人就不会杀你了。”

“什么意思?我还是听不明白。”

夜凌子恍然大悟,“小姐,司徒少主是司徒少主,天山老人不就是司徒家的老主人?少主和老主人加起来,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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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妃常好孕

拓跋淳接下夜凌子因惊愕说不下去的词,“没错,他们是祖孙俩,所以,司徒澈才一直都没有成婚,司徒家的新娘不是那么好当的。”

严薇终于明白,蓝宏是一个多么尽责的父亲。他为她安排这婚姻,竟并非要阻挠她和拓跋晗的爱情,而是要她保住这条穿越来的性命!如果这个时代有电话的话,她会先打一通给蓝宏,叫他一声爹。

话说回来,虽然嫁给司徒澈保住一条性命,可这对司徒澈来说公平吗?

现在想这个问题已经晚了,如果她不嫁,蓝宏那老狐狸或许会为了保住她这女儿的性命想方设法除掉天山老人。

唉!不管哪一条路,都没有退路可言。可至少,嫁给司徒澈不会有任何伤亡,想必蓝宏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王府的,听到夜凌子的低唤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泰和楼门前。

门上金子招牌在阳光下明晃晃地刺人眼目,楼檐下酒旗飘展,朱红的大门敞着,立在门口的小二客气迎上来,打量着她珠光宝气的行头,问住店还是用膳,并请他们里面坐。

她是要来这里拜访未来公婆的,司徒澈的父母暂住这里,而夜凌子也早已经依照她的要求买了礼品。

一旦见了那二老的面,她就再也没有任何退路,还要随他们一起回黑虎山。

可是,她还想见一见拓跋晗,哪怕不说话,只是看一眼也好。可……她又哪来的勇气见他呢?她害他师父重伤,他还封了她的仇敌为妃,她此生还有缘与他重聚吗?都是奢望了。

“小姐,咱们进去吧,既然您先派了人来通传过,司徒二老定然已经在等。”

“嗯。”

夜凌子见她虽然答应着,却心不在焉,压根儿就没有挪步的意思,又催促,“小姐,老门主已经带走了五个孩子,您若是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话,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后路……”这个词是走投无路时才用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

夜凌子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酒楼内。

而拓跋晗正失魂落魄地从泰和楼的门前经过,他目光呆怔,脚步虚浮,更没有注意到严薇从泰和楼门槛边缘消失的紫红裙角。

刚刚他去了那家店,他的薇儿为了向他宣战调教了几十名俊雅的乞丐开设的“鸭店”,她应该还在那里等着他才对呀。他本想着把还魂晶魄给她服下,她便又能活过来,岂料,慕刃风竟然拿出一个骨灰瓶给他。

“她知道你和拓跋茹拜堂的事之后很难过,也理解你是被你师父逼迫,她累了,也死心了。她说爱你,惩罚你,又总是生离死别,她再也经不起折腾,她说要回去自己的世界,所以才决定把还魂晶魄还给你。她说不想让你看到她死后的难看的模样,就让我焚化了交给你。孩子们都已经被师父带去了幽冥门扶养,这样,你的身边就可以干干净净,不必再有任何牵绊,孩子们都改姓蓝,也不会被你那些冥顽不灵的大臣们中伤。”

他的脑子像是被棒槌击打过,嗡嗡直响,一片混沌。那瓶子里灰白的粉末触目惊心,竟是他的薇儿?!

薇儿是说过很多次累了,难道累了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吗?她让他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怎么可以这样决绝的惩罚他?为什么连最后的道别都吝啬给他?

泰和楼的天字号房里,严薇强撑着笑脸给司徒二老行礼,“蓝羽拜见司徒伯父和司徒伯母,家父已经返回幽冥门,临行前让我来给二老请安,并与二老一起回黑虎山。”她一眼打量过两个老人家,优雅微一颔首。

司徒谦的胡须与头发还是乌黑的,眼角几道皱纹,肌肤古铜,威武不凡,一身玄青锦衣,不苟言笑,但是他与夫人相视时,眼神却又格外柔和,眼神再转向严薇,也变得多了几分和蔼。“素闻液魂蓝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凶残嗜血,就连蓝宏老弟也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桀骜不驯,怎么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姑娘却彬彬有礼,面目慈善,端庄大方?你真的是蓝羽?”

司徒夫人更是笑容可掬,一身褚色装扮丝毫不张扬,她起身拉住严薇的手,“我也觉得奇怪呢,刚才澈儿还说夜魂性情泼辣,我看是他危言耸听了。瞧瞧这模样,明艳动人,恐怕这天底下再难寻到第二个了。”

“伯父和伯母过奖了,羽儿自幼在幽冥门长大,平日又管束众多杀手,所以难免要在人前做做样子。”

严薇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点不安,她这装扮已经很像呀。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对这么两个和蔼可亲的人大吼大叫吧?!这场婚姻已经对司徒澈不公平,过分的事她实在做不出。

司徒澈从旁观察,发现面前的蓝羽虽然与以前的装扮相同,但是,声音却并没有丝毫冷煞尖利之气,而且沙

哑轻灵,分明是严薇的声音,而且,那双凤眸光芒柔和,她垂在背后的发丝也微卷——她根本就是严薇。

他又无奈摇了摇头,却还是怀疑看错了,蓝宏两个女儿,就算严薇和蓝羽再相像,他也不可能让严薇嫁给他这个黑虎山少主。再说,就算蓝宏让严薇嫁给他,严薇心里只有拓跋晗,也定然不从。如此一想,心中不禁黯然,连开口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司徒二老却越看儿媳越是开心,蓝宏也早已经把所有的事对他们说清楚,此时的严薇并非那个与拓跋冽暧昧不清,为拓跋晗诞下三个孩子的蓝羽,而是严薇。

而且,司徒澈和严薇并不知道,司徒夫妇早已经在多年前与蓝羽交过手,那时,蓝羽正为拓跋冽夺权铲除余孽,他们夫妻曾经为了救朝中故友与蓝羽交过手,那个女人的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会一掌将人打成碎片,连一片完整的骨头都寻不到,想起那情景便令人毛骨悚然。好在蓝羽已死,他们才能安心让严薇进门。

而皇宫内,拓跋晗一入书房辛文就跟进来,“陛下,不好了,天山老人因皇贵妃打伤茹妃,硬要出宫去寻仇杀了皇贵妃……”

拓跋晗一听皇贵妃三个字,顿时精神一震,“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你在哪见过皇贵妃了?”

“皇贵妃去了王府寻夜凌子,当时茹妃要杀夜凌子,皇贵妃突然出现,一掌击得茹妃筋脉俱损,六王爷目睹了一切,并亲自送茹妃回宫。这会儿,太后也去了茹妃寝宫,御医也都赶了过去。”

“起驾,去茹妃寝宫。”

“是。”

拓跋茹的床前已经跪了一群御医,萧兰贞正坐在床边上唉声叹气,指责一群御医无能。

拓跋晗一进去,根本无法靠近查看她的病情,而天山老人也怒不可遏地挡住他的路。

“你还有脸来见茹儿?我让你杀那个贱人,你人去了哪?她把茹儿打成这个样子,就是在与老夫宣战,她如此恶毒,你还要包庇吗?”

“恐怕师父说的是蓝羽,不是严薇。”

“你说什么?”

“蓝羽是死是活徒儿懒得管,薇儿心地善良,已经归还了还魂晶魄,而且,昨晚她……人已经变成一瓶骨灰。”说完他递上那颗红珠子。“师父拿了这东西,就回山上吧,徒儿政务繁忙,无力再尽孝。”

天山老人这才听明白,他说的蓝羽和严薇竟真的是两个人,他接过珠子,仔细看了看,却又绷起脸来,手掌一挥,强大的真气击在拓跋晗的左膝上。

拓跋晗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子跪倒,膝盖也撞得生疼,“师父?您这又是为何?”

“你竟然为了救那个贱人拿一颗假珠子来欺骗为师?你好大的胆子!”

“假的?这……这怎么可能?”

天山老人捏着那颗珠子递到他面前,手指一拈,红珠子顷刻间化为粉末散落在地上,“这不过是普通的红玉珠子,你要骗为师,也该寻几颗上等的红玉珠子筛选一下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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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妃常好孕

拓跋晗不可置信地看着漂浮在地毯绒毛上的红色粉粒,这颗珠子明明就是还魂晶魄呀,怎么可能有假?“薇儿的骨灰……却是真的。”

“为师看,你是爱得太痴,只听她的死讯就已经没有脑子思考了,还能分得出什么真假?”天山老人气得眼前发黑,阖眼稳住心神之后,才又说道,“人化成灰都是一个颜色,男女也分不出来,你是堂堂一国之君,又是为师的嫡传弟子,连一个妖女都对付不了,你竟还口口声声要赶为师返回天山,真是枉为人君!”

拓跋晗恍然大悟,珠子是假的,骨灰也是假的,而她又救走了夜凌子——蓝羽一向厌恶夜凌子,怎么可能救他呢?所以,救走夜凌子的,一定是薇儿。

就在天山老人庆幸那个精明的徒儿又回神时,却见拓跋晗又像傻子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救了夜凌子!她救走了夜凌子,我真是太笨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他又是自言自语,又是笑,不等天山老人再开口,便转身出了殿。

而床上的拓跋茹则还伸着手,正想叫他,却还来不及插嘴,拓跋晗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她,病容狼狈,就如地狱里冤死的鬼,怨怼盯着门口。他不是来看望她的吗?怎么可以连看都不看就这样离开?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她声嘶力竭地对着帐顶大哭出声,心肺俱裂。

跪在床前的一群御医都唏嘘摇头叹气。

萧兰贞坐在床沿冷笑摇头,她真的庆幸自己在被解禁之后,再也没有刻意地去对付那丫头,她这把后宫里磨砺出来的老骨头,压根儿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刻,瞧着天山老人几近崩溃的挺直背影,她忽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放眼天下,只有那个叫严薇的鬼丫头,才能配得上她的怪胎儿子拓跋晗。

这整个后宫,的确是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那丫头的狠,毒,诡计,还有收买天下人的手段都让她不得不佩服,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丫头竟然能把以前那样邪戾如兽睿智如神的晗儿弄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已经完全不是那个踏平天下的霸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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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谦雇了三辆马车,他们夫妻二人乘坐最前面的一辆,严薇和司徒澈一辆,而夜凌子则和司徒家随行来的管家一辆。马匹都是精挑细选的,又是走捷径,一夜不眠不休,不出两日行了五百里。

严薇在狭窄的车厢里直打盹,她只能斜倚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却又因为路太颠簸,实在叫人无法入睡。

她还记得以前自己乘坐的都是宽大的华车,车厢里软垫靠枕不缺,闭上眼就能入眠,没有靠枕也有拓跋晗让她抱,让她依,就算从大西北走山路,征战沙场,她也从没有觉得这样疲惫过。

唉!嫁人还是要嫁拓跋晗那样金山银山堆满屋的人才好。

不过,黑虎山庒并不缺少钱财,司徒夫妇都是江湖人,出门在外不讲究什么排场,又勤俭持家,所以才如此“低调”。

严薇本想用自己在幽冥门的专用马车,司徒夫人却开始端起婆婆的架子,说,出行在外,经常遇见劫匪,车子质朴一点不会被劫匪盯上——瞧,多好的借口呀。

严薇本想反驳说,她堂堂幽冥门的夜魂,就算有人劫持她,也没命活着。不过,想一想日后还要长久相处,司徒夫人必经是长辈,也并非故意刁难,也就随她安排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开始懊恼了,越是疲惫,越是想念拓跋晗以前宽大如房子的马车。他还总是怕她在路上犯困,连床榻都能塞进车厢里,那些雪白的兔毛软垫总是被她丢得满车厢里都是,他看折子时,她也会赖皮地钻进他怀里腻着……现在,他大概正在关切被她打成半残的拓跋茹吧。

心里一痛,她又睁开眼睛,却发现坐在她身边的司徒澈正在闭目养神运功调息,其实她早已经熟悉了他的沉默,以前去秀逸山皇陵时,他也是如此。

她听到车厢外人声喧闹,掀开车帘,“司徒澈,这里是一处小镇,我们休息一下吧。”

“这一路上你休息的还少吗?你没有看到爹娘已经很不耐烦?要做司徒家的儿媳,你最好收起你幽冥门主养尊处优的恶习。”

司徒澈如此近乎斥责的回应让严薇一股怒气涌上来,他不是喜欢蓝羽吗?怎么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们不休息是你们的事,我要下车休息,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赶路那么急迫做什么?”

“急迫?”司徒澈这才敛气凝神,睁开眼睛看向她浓妆艳美的脸,可是这张脸并没有让他觉得好看,他想念严薇的纯净脱俗。“还不是因为你父亲让我们尽快成婚?这个月十五就要大婚,还有七天便是!”

“婚期在这个月?我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还对拓跋冽不甘心,也不想嫁给我,不过你在我爹娘面前最好给我收敛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严薇被他阴沉逼仄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如果她是这么听话的人,就不叫严薇了!就算他把她当成蓝羽,也不该看仇敌似地对她,日后若是成了婚,她岂不是得不到半分尊重?

她愤然掀开车帘,命令车夫,“停车!”

“蓝羽,你又发什么疯?”司徒澈想

抓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车厢里。“该死的,你拿包袱做什么?”

一下马车他就见父母从前面的车厢里关切地探头看过来,“爹娘,你们先带夜凌子走着,我带蓝羽很快就赶回去。”

司徒夫人见他满脸怒气,不禁担心,“澈儿,别对她动粗,她不过是有些小性子,也是以前前呼后拥习惯了,难免会不适应。”

“娘亲放心,澈儿心里有数。”

“去吧,好好劝劝她,她……必经不是蓝羽,还是听劝的。”

“娘,您说什么?”她不是蓝羽?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蓝羽已经死了,蓝宏让他的另一个女儿履行对我们黑虎山的承诺,若非如此,你爹也不会同意与幽冥门联姻,谁希望娶那个心狠手辣的夜魂做儿媳?太后都不要,我们自然也不敢要的。”

司徒澈上前走到车厢边上,本是阴沉黯然的眼睛又恢复如炬的神采,“娘说的是真的?蓝羽真的死了?要嫁给我的是……严薇?”

“你……你是不是还想着蓝羽?娘亲知道你为了留住蓝羽,曾经把她囚禁在府中,不过……”

“谢谢娘!”不等司徒夫人把花话说完,他就忙奔去追上已经进入路旁糕点铺子的严薇。他怎么会这么笨呢?每到一处小镇,严薇都会搜罗一些好吃的带上马车,若是换做蓝羽,就算吃也是吃山珍海味,岂会对民间小吃感兴趣?

糕点铺子里溢满了糕点的香甜,严薇口水大动,见他跟进来,愤然白了他一眼,“你别想劝我,我要在这小镇上住一晚,明早儿再赶路,若是你急着去投胎,最好赶紧的,不然孟婆汤都没得喝。”

他握住她要取银子的手,把一锭银子放在掌柜的桌案上,“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糕点各包一斤给这位小姐,不用找钱了。”

“是。”

严薇狐疑瞅着他,“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你肯消气就好。”他捏了捏她在手掌中的柔夷,心里也暖暖的。

“看在糕点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见掌柜忙着包糕点,她先拿了一个桂花糕吃起来,“嗯,好香。”

“掌柜,这个多包一点。”

“是,公子可真疼媳妇儿呢!”

司徒澈又取出碎银放在掌柜桌案上,“这是赏你的。”

严薇被糕点噎住,心里堵得难受。他竟然在笑?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怎么可能?蓝羽也喜欢吃这些糕点呀。或许,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充面子才打赏掌柜吧,可他平日又不是这样爱面子的人。

司徒澈见她直咳,才说,“蓝羽,娘亲对你的臭脾气已经受不了,她答应我们慢慢走,说别耽搁了成亲就好,他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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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妃常好孕

听他唤自己蓝羽,严薇便没有再质疑。司徒夫妇先走了也好,免得总是尴尬。

走出糕点铺子,她与他商议,换一辆大一点的马车,那辆马车太小她睡觉都躺不开。

他一口答应,让她又忍不住怀疑,“可不可以买几个靠枕和几条被褥?路上颠簸,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

“我胭脂水粉用完了,要再买。”

“好。”其实她大可不必涂脂抹粉的伪装,“是不是没有这样的浓妆,你就不是蓝羽了?”

“当然,这是我十一二岁就养成的习惯,漂亮的妆面,漂亮的衣服,舒服的马车,都必不可少?”

如果她这样留在他身边,与他白头偕老,她一辈子装扮成蓝羽,他也乐意配合。“前面应该有卖胭脂水粉的,走吧。”

这样的司徒澈还真是有求必应呢!“我们可不可以在客栈住一晚再赶路?”

“当然可以。”

“那我们晚上大吃一顿好不好?”

“好。”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双绣龙锦靴停下来。她就算要装,也该收起懒散的本性,蓝羽可不是贪吃贪睡的女人。平日她的薇儿比谁都精明,怎么连司徒澈已经认出是她都没有察觉?

辛文从后面跟上来,“陛下,要叫住他们吗?”

“不急。”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宁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师父说不定已经盯在暗处,在没有处理好一切之前,他不能冒然出现。

他相信,薇儿绝不会拙略地拿一颗假珠子骗他,幽冥门易主,她又要嫁给司徒澈,这一切与蓝宏脱不了干系。

“辛文,去订两间客房,以幽冥门门人的身份付钱。”他绝不允许司徒澈再与她同处一室。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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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上房里点了龙涎香,清雅却又浓烈,咄咄逼人地蹿入严薇的鼻息,这是拓跋晗的气息,但此刻也只是香料而已。

昏黄的月光穿透窗纱打在床前,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想不通,为何幽冥门的人竟然早早地订下了两间上房在此?从这小镇下车,她只是随性而为,难道是有人早已经跟踪她?是蓝搫已经盯上她?有蓝宏的警告,蓝搫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听到窗户轻微地开阖,她警觉坐起身,却见一个熟悉冷峻的身影在窗前背光而立,月光微弱,只让她看清他的轮廓,他锐利含怒的视线却还是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处投射而来,将她本以为坚实的心墙击垮。

“拓跋晗?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房间是我订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他走到床边坐下,理所当然地脱靴宽衣,拉开她紧握的被子躺在她身边。

她顿时如竖起刺的刺猬,忍不住往床里缩了缩。

他冷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碰触她。对司徒澈拉拉扯扯她倒是亲昵,看到他这个真正的丈夫却噤若寒蝉,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她叮嘱了慕刃风把骨灰给他看,他怎么会找来这里?慕刃风和白初霁绝不会透露她的行踪。“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蓝搫。慕刃风和白初霁还算是有良心的,所以我抓了蓝搫一顿严刑拷打。”

“我已经把还魂晶魄给你了,你何苦再找来?”这个时候,他应该陪着他的师父,陪着他的茹妃。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告诉她还魂晶魄是假的,更没有告诉她幽冥门中的异变,只是口气嘲讽地反问,“嫁人之前,不想再见我一面吗?这几年的夫妻白做了?”

“你已经知道我要嫁给司徒澈?”蓝搫还真不是当门主的料。

“虽然司徒夫妇还没有抵达黑虎山,黑虎山庄的副总管却已经提前筹备婚宴,广发喜帖,师父手上有一张。”

“所以你是奉你师父之命来找我,在我成为司徒家的儿媳之前先杀了我?”

他明显感觉到严薇缩在床里侧一抖,心里的疼惜宠怜顿时泛滥湮灭了怒火,强硬地将她拉进怀中,“师父若真的要杀你,司徒儿媳的身份根本挡不住他。”

她哭着打他,“我不想你和你师父反目,我也不想和你师父互相残杀,我不想让你为难,皇宫里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留在你身边,若是不嫁给司徒澈,我们的孩子都会变成杀手!你为什么还要来逼我?我还能怎么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马上逃离这个世界,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办?”

她打在身上的力道这样重,这样疼,他却不觉得难过,反而心终于踏实。可他却无法告诉她,害她至如此地步的其实是拿走还魂晶魄的蓝宏。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和孩子们,蓝宏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最深恶痛疾的就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沉思良久,他柔声开口安慰,“傻丫头,还魂晶魄我已经转交给师父,你不做我的皇后,不入皇宫,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严薇这才收起满身张狂的刺,狼狈地抹掉眼泪,“蓝宏那边如何交代?幽冥门和黑虎山的婚约怎么办呐?”

“我已经找过司徒谦夫妇,都处理好了。至于蓝宏和我师父,我已经解决了。”

“什么对策会一下解决两个老顽固?如果蓝宏是狐狸,你师父就是残

忍的老秃鹫。”

“嗯,这个比喻倒是恰当。”可他还是没有说用了什么计策,“明天给我做老婆饼吃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薇儿,我想你。”这简单的三个字口齿缠绵,无限深情,无尽相思,“明天,我带你回家。”

她感觉都他身体火热与紧绷,在他怀里僵硬地不敢再动,脸颊耳畔都被他烫得热烘烘的。“可是,司徒澈……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明天一早,你就知道怎么面对了。”

“什么意思?”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明儿早上怎么可能知道呢?

下一刻,她的神智,她柔软的胸房,她脖颈的滑如凝脂的肌肤都被他的吻侵袭肆虐,她的紧张也随之融化……

他并没有急迫,待她适应了,开始回应时,他又珍宠地动作放缓,这样甜美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无法坐视她嫁给别人,上一次她与司徒澈胡闹拜堂他身负重伤差点就铸成大错,他不要再重蹈覆辙。

“晗……”

她动人的轻唤扣住他心底的弦,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叫他了?他艰难地隐忍着,扯开她的寝衣,试探着蛊惑撩拨,等待她湿润。

月光幽幽暗暗地在房内暧昧晃动,她修长的睫毛有微弱的光氲扑朔,迷离的眸光让他心醉,他缓慢地动着手指取悦她,爱极她在指尖的娇憨妩媚,直到她低低轻吟恳求,他才将快爆开的欲望刺入……这是真正的严薇,身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严薇,哪怕让他用生命换取她的平安,他也甘之如饴。

她吃痛难忍,扣住床单,他封住她的唇,吞没她吃痛的低呼。

隔壁一直在练功的司徒澈却还是听到些微动静,他走到门口,想敲门,却听到里面床榻的晃动声,还有他并不陌生的暧昧喘息。

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门内正忙碌地拓跋晗手指一弹一缕真气直击门闩,门板恰到好处地敞开一条缝隙……严薇却对这微妙的一幕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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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严薇犹豫着赖在床上,已经日上三竿,想必司徒澈早已经在等她了。可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蓝羽已故的事。

“早饭快要送进来了,起床。”

拓跋晗命令着,不让她有机会碰司徒澈为她买的胭脂水粉和衣裳,他从来时的包袱中取出一套华美明丽的天蓝锦袍放在床头,又把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放在梳妆台上,“穿戴这些,其他的都在马车上备好了。”

她鄙夷自己的懦弱,却还是面红耳赤地缩在被子里,“司徒澈他……”

“日出前他就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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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妃常好孕

“他离开了?”司徒澈最孝顺,他不可能轻易放弃婚事。

“一个僭越兄弟之妻的龌龊之人,你不必对他愧疚。他早就知道蓝羽已死,却还是死皮赖脸地叫你蓝羽,你看不出来,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故意让他看到了我们昨晚的事。”

严薇半晌无言。拓跋晗是掌控天下的,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徒澈僭越也是因为她给了机会,是她为了一己之私利用他。她不知道蓝宏给了司徒家什么利益让司徒谦夫妇接纳她。黑虎山庄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若是她不嫁,只怕给出的利益也收不回。她更担心的是,蓝宏会为了惩罚她对司徒家的背信弃义,不让她再见孩子们。

拓跋晗坐到床边,帮她理顺微卷的长发,这样的发丝有他陌生的异域风情,垂在她雪艳的肩上愈加浓黑如墨,让他爱不释手。

“怎么了?舍不得澈?”

她怎么会舍不得司徒澈?“我只是惭愧,你政务缠身,竟然一路追来,还帮我收拾了一大堆的烂摊子,说起来,这些麻烦都是我惹出来的。”

“呵呵,你这是幡然悔悟?”拓跋晗宽慰道,“你若是如此愧疚,我就该更愧疚了,都怪我当初没有及早杀了蓝羽,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我欠你太多,我做的这一点难以偿还。不过,澈他虽然僭越,却也算对你照顾,若是日后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

她扑进他怀里,撞得他一晃,怔然之下,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晗,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没有看到他眼里深藏的痛。

===

严薇仰望王府大门前的牌匾,上面换了鎏金牌匾——“严府”。

还记得以前初入王府时,她就贪恋这宅子,在现代,女人就喜欢嫁有钱有房的主儿,她一见这大宅子就喜欢这里。最重要的是,这宅子里的一切都是他曾经费心装点布置的,所以,就算住在了皇宫里,她还是把这里当做“家”。

她不由一笑,挽住拓跋晗的手臂,“怎么把这宅子给我了?你不是已经给六王爷了吗?”

“六皇兄已经搬去了新宅子,那边房屋楼阁都是新的,花园还没有修缮好,我已经支了银子过去,六哥喜欢什么花草让他自己去栽种吧。他的王妃有了身孕,我在宫里处理政务,晚上才回来,孩子们一时半会儿也接不回来,幽冥门里也没了你的事,你若是闷了,可以去找六皇嫂聊天,总一个人呆着也会闷。”

“我会去的。只要回了家,我一定会好好的过日子,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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