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
逍遥王世子暗中瞥了yi眼东方信手腕处的那方手帕,心中的妒火又再次升腾了起来。因为西门无恨从来都没有如此关心过他,哪怕是之前曾经作为朋友的时候都没有过,但是东方信却能够意外的得到西门无恨的关心,这怎能让他的心中不感到嫉妒呢。
东方信此时的表情看上去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背后早已经出了yi层冷汗了。因为他跟随在逍遥王世子的身边大约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所以对于世子的脾气是颇为了解的。世子虽然看上去开朗豁达c性情直白c不谙世事,但实际上却是yi个心狠手辣且非常有手段的人。yi旦被这位世子记恨的话,那么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很难过了。
其实,西门无恨刚刚所做的yi切都是故意而为之的,虽然他不是yi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却也没那么豁达,自私的心理还是有的。他这样做可以说是yi举两得,既可以让逍遥王世子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又可以让东方信不再只顾着敌视自己,这顿早膳也算是能够吃安稳了。
逍遥王世子此时也坐在了桌边,yi言不发的开始用起了自己的早膳,只不过他那饱含柔情的视线却从来没有从西门无恨的身上离开过,就好像他只要yi个不注意,眼前的人就会突然之间消失了似得。
这氛围诡异的yi顿饭就这样结束了,西门无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能够安静舒心的享受食物,这在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正所谓知足常乐,他也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由于船上练剑不便,所以在用完早膳之后,西门无恨就立刻告辞回到客房继续打坐了,对于逍遥王世子的挽留,他yi概都是冷言回绝。如非这次的情况特殊,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和这位世子共乘yi船的。
在接下来的几日,逍遥王世子倒也没有粘得太紧,所以也就没有激起西门无恨的厌恶之心,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了。只不过相比之下,东方信就比较倒霉了,不但平白无故的被世子殿下教训了好几次,而且还差点再yi次被西门无恨刺伤,所幸西门无恨的反应很快,才避免了这次的误伤。
船终于缓缓的靠了岸,逍遥王世子虽然颇为不舍,但还是亲自送西门无恨下了船。虽然从甲板上到陆地上的距离很近,但是他的神情却显得颇为犹豫,几次开口却欲言又止,这让站在yi旁的东方信见了,都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西门无恨虽然并不喜欢逍遥王世子,但是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在下到码头上之后,西门无恨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看yi直默默的跟在自己身边的世子,神色平静的开口说道:“世子殿下,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逍遥王世子先是略微yi愣,随即心中便升起了yi股喜悦之情,他没有想到西门无恨居然会主动的来问自己,慌忙之中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已经完全不像是yi位世子,反倒更像是yi个还未长大的孩童。
西门无恨倒是很有耐心的看着这位世子,心中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要感谢这位世子曾经所作的yi切。如果不是经历了曾经的那些屈辱和挫折的话,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成长的如此之快,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修剑之路的。
待心情平静了yi些之后,逍遥王世子才又扬起了属于他的那种微笑,说出了yi句看似根本就不着边际的话:“无恨,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京城转转吧。”
西门无恨听出了逍遥王世子的言外之意,不禁扬起了yi抹习惯性的微笑,没想到这位世子还真不是yi般的执着,事到如今居然还没有放弃他的想法。不过,他还是给世子留了点面子,语气委婉的说道:“天子脚下并不适合像我这样的江湖人。”
逍遥王世子对于西门无恨的回答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不免的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心情,颇有礼节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勉强了,希望你我以后能够有缘再见。”
西门无恨凝视着逍遥王世子那颇为期盼的眼神,略微沉默了yi会,而后便决绝的转身向着白云城城门的方向走去了,因为这句话他既不想应c也不能应。
看着西门无恨那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身影,逍遥王世子就这样出神驻足了许久。直到东方信在yi旁轻声的提醒之后,他这才缓缓的回过了神。他暗自深吸了yi口气,脸上的神情又再次恢复成了yi个世子应有的模样。
随后,逍遥王世子便转身快步的回到了这艘宽大的龙头宝船上,并且径直走进了船舱当中,直到宝船拔锚起航c徐徐的离开了白云城的港口,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四十八.飞扬
缓步来到了那高耸巍峨的城门前,西门无恨停住了脚步,仰头看了看那用坚实的青砖砌成的宽厚城墙,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是yi座三面环山c易守难攻的坚城,如果没有出色独到的计谋以及攻城利器相辅的话,想要单凭人力来攻陷这座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城门的正上方悬挂着yi块黑底金子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白云城。牌匾上方的城楼上,yi小队巡城的官兵正在沿着城墙缓步的巡视着,他们yi旦发现城门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就会立即告知城下守门的官兵前去查看。
匾额的下方是yi扇大开着的深红色城门,城门的两旁各站着两名守城盘查的兵士,他们对每yi个入城的百姓都会仔细的观察yi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的话就会立即上前询问,倒是颇为恪尽职守。
由于西门无恨所穿的这身装束很是惹眼,再加上他手中握着的长剑,那些守城的兵士yi眼就看出了他是江湖中人。虽然他们并没有上前盘问,但是其中yi位兵士却向另外几位使了个眼色,并且和旁边的yi位小声的耳语了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城门口,很快就消失在了城内街道上。
西门无恨并没有注意到守城兵士的举动,就如同那些普通的百姓yi样,迈步走进了白云城当中。城内的街道不但宽敞,而且也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整洁;街道两旁有着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叫卖声c吆喝声此起彼伏;两边的店铺也非常多,衣食住行样样俱全,完全是yi副欣欣向荣的热闹景象。
西门无恨初步的观察了yi番白云城的风土人情,随后便向yi旁的商贩询问了yi下距离此处最近的客栈,准备先投宿安顿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那家客栈叫名叫“白云客栈”,位于城内的西北方,不但和这白云城同名,而且还是城内最好的yi家客栈,自然价钱也会稍贵yi些,yi般来往经商的大商户们都喜欢投宿在哪里。那客栈的地理位置非常好,背靠碧波湖c西邻红杏林,环境优雅c景色宜人,而这白云城的城主府就在湖的对面,与客栈隔湖而望。
西门无恨原以为那个小贩yi定是夸大其词,只是yi间客栈而已,如果真的能够经营到这个地步也yi定不简单。不过,当他来到了这白云客栈门口的时候,他才彻底从心底里信服了那个小贩的话。
这间客栈本身已经算得上是大手笔了,那建筑不但古朴典雅c独具匠心,而且处处雕梁画栋c随处可见花鸟鱼虫,再加上周围的杏林湖泊,也难怪会被来往的富贵商贾c官宦子弟所推崇了。
西门无恨迈步走进了客栈,在要了yi间上房之后并没有立刻上楼进屋,而是转而让店小二把他的包裹送进了屋内,而他自己则坐在了大堂靠窗的yi侧,随便要了几碟菜和yi壶好酒,准备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就在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里,西门无恨不着痕迹的将大堂之内的所有人都观察了yi遍,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是来此经商的商贾,还有个别人看上去像是读书人,想必应该是yi些富家子弟。整个大堂之内,只有坐在门边那张桌子旁的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而且还带着随身带着刀。
西门无恨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刻意的观察了yi下那两个江湖人,见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留意自己,只是埋头吃饭而已,也就没再把他们放在心上。随后,他便拿起了刚刚端上来的酒壶,给自己倒了yi杯上好的竹叶青。不过,他此时并没有发觉到,其实刚刚在他观察别人的时候,也有yi双藏于暗处的眼睛yi直都在仔细的观察着他。
在西门无恨刚刚喝下yi杯酒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他并不是通过眼睛去观察的,而是通过气息去感受的,这个人步法沉稳c气息绵长,绝对是yi个武林高手,论武功应该与陆小凤不相上下。
不过,让西门无恨感到颇为意外的是,那人进门之后只是略微停顿了yi下,然后便径直的向自己所坐的位置走了过来。他周身的气势温婉平和,没有丝毫的杀气和敌意,究竟意欲何为,西门无恨在yi时之间还无法猜透。
那人最终停步在了西门无恨的桌旁,那显得略有些飘渺无常的男性嗓音也随之响起:“此番美景在前,兄台却孤身独饮,实是美中不足。兄台如若不弃,可否准在下共饮yi番”
西门无恨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了来人。只见对方身穿着yi件做工极其精细且质地优良的深蓝色外衣,衣边和袖口处都有金线缝制的花边,不但贵气尽显而且颇为奢华;手中持有yi柄棕色古朴的长剑,很明显也是江湖中人。再观其容貌,英俊之中透着些许霸气,剑眉微扬c星目流光c嘴角含笑,说是貌似潘安也绝不为过,身为yi个男子能长得如此之美也实属难得。
江湖中人所谓的结交很多时候都是萍水相逢,只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带有特别的目的,真正以心论交的人其实并不多。西门无恨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但是想要搞清楚对方的目的,就必须应承下来才行。于是,他略yi抬手,非常客气的说道:“请。”
那人倒也不客气,随手yi撩衣摆,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的店小二倒是非常的有眼力,立刻就跑过来在桌子上加了yi份碗筷和yi个酒杯,并且还特意询问了yi下要不要加菜。
在随口打发了店小二之后,那人才嘴角微扬的看着西门无恨,声音温和而又不失礼貌的说道:“在下叶飞扬,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听到了这个名字,西门无恨的心不由自主的轻颤了yi下,因为在这白云城内姓叶的人就只有yi家,想必此人yi定与叶孤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自己刚刚才到达城内不久,他就亲自找上门来了,恐怕自己的身份他也早就已经知晓了吧。
西门无恨虽然想了很多,但也只不过是yi瞬间的事情,表面上他依旧不动声色且不失礼节的回道:“在下西门无恨。”
“原来是西门庄主的公子,失敬了。”叶飞扬自然算到了西门无恨的想法,也就索性把话挑明了,如此yi来还多多少少能够博得对方的yi些信任,于他自己倒也没什么损失。
西门无恨扬起了yi个习惯性的微笑,抬手为叶飞扬倒满了酒,然后才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开口问道:“叶兄和故去的白云城城主叶孤城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飞扬先是抿嘴笑了笑,随后才薄唇微张c略带调侃的说道:“但凡知道我名字的人,十有都会问我类似的问题,只不过像西门兄你问得如此直白的,我却还是第yi次见到。”
西门无恨并没有在意叶飞扬的话,而是静静的打量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毕竟西门无恨待在西门吹雪的身边已经不是yi天两天了,耐心这种东西早就被磨练的炉火纯青了。
叶飞扬先是拿起了酒杯,轻轻的抿了yi口酒,故意卖了个关子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解惑道:“曾经的白云城城主叶孤城正是在下的义父。”
“原来如此,叶兄即同是名门之后,今日得以相识也算是缘分所致。”西门无恨原本以为叶飞扬应该是叶孤城的亲戚之类的,但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其义子,难道说父辈之间那未完的命运,还将会出现在我们这些子辈的身上吗
叶飞扬好像不大满意西门无恨的说辞,微微扬了下眉毛,清澈的目光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眸,颇为洒脱的说道:“你我二人即有缘结实,那倒不如就此畅饮yi番,也算是多交了yi个朋友,不知无恨你意下如何”
西门无恨对于叶飞扬那洒脱大方c不拘小节的性格倒是颇有些好感,而且他那清如泉水的眼神也很好的反映出了他的内心。心中权衡之下,西门无恨也就索性爽快的应道:“既然飞扬你如此盛情,那在下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呵,好那我就先干为敬了”叶飞扬爽朗的yi笑,连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也染上了笑意,随后他抬起了手中的酒杯微yi仰头,就将杯中的好酒yi滴不剩的全都喝了下去。
西门无恨也随之将杯中的酒yi饮而尽,然后眼含笑意的看着正在倒酒的叶飞扬,心中倒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他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倒是和陆小凤颇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的剑法究竟如何,究竟能否也如同他的人yi样呢
四十九.相交
来回几番对饮之后,叶飞扬倒是显得心情颇为舒畅,自然口中的话也就多了起来,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无恨,你此次来白云城究竟是所谓何事如果在下能够帮上忙的,yi定会鼎力相助。”
西门无恨没有想到,叶飞扬居然会对刚刚认识不过yi个时辰的人说出这种话来,而且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之中也可以判断出,他所说的话也的确是发自肺腑的。虽然说他可能并不像陆小风yi样,是那种可以为了朋友赴汤蹈火c在所不惜的人,但也应该是yi个重情重义之人。
意外之余,西门无恨淡淡的yi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飞扬你太客气了,我这次来只不过是为了参加白云城城主的继任大典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继任大典”,叶飞扬低声的呢喃了yi句,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神色,话语之中也带出了些许讽刺的意味,“这倒也算是白云城的yi件大事了。”
西门无恨对于叶飞扬的反应倒是颇为疑惑和好奇,照理说,他身为叶家的人,对于这继任大典应该会很关心才对,但是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在内心之中还对此隐隐的有些排斥。
西门无恨在心中略微权衡了yi下,还是语气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观飞扬你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在意。”
叶飞扬倒是没有对西门无恨的探究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意味深长的yi笑,在喝了yi口杯中的酒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无恨你有所不知,这白云城的城主之位其实已经空悬了十年之久了。在这十年当中,城内的百姓依旧安居乐业,过往的商客也不曾减少,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你说这城主之位究竟有何意义呢”
西门无恨是打从心底里非常的认同叶飞扬的这番话,看的出来他的想法在某些方面倒是和自己颇为相似,没想到他居然能够让yi个灵魂来自于现代的人产生认同感,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其实对于百姓来说,谁是这个城的城主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他们吃饱穿暖c安居乐业,他们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的。”西门无恨意有所指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这yi想法对于yi个现代人来说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但是对于那些从小就被灌输要忠于君主c忠于主人的古代人来说,恐怕就显得颇为大逆不道了。
果然,听了西门无恨的话,叶飞扬微微瞪大了眼睛,用那种仿佛发现了新大陆yi般的眼神凝视着他。良久之后,叶飞扬才长长的呼出了yi口气,并且向前倾了倾身子c略微压低了声音说道:“无恨,你的这番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万yi不小心被那些锦衣卫知道,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锦衣卫这又是为何”西门无恨微微皱了皱眉,略有些疑惑的说出了自己疑问。他虽然无数次的听过锦衣卫这个称呼,不过他yi向都认为那些只不过是皇帝的护卫罢了,应该就是类似于保镖yi类的角色,但是今日从叶飞扬的话中,他隐约觉得那些锦衣卫恐怕绝不是护卫这么简单。
“呵呵呵”,叶飞扬忍不住笑了笑,目光之中居然流露出了些许惊喜的神情,“看来西门吹雪真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有这样yi位好父亲绝对是你的福气呢。”
西门无恨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又会扯到西门吹雪的身上去,这跳跃性也实在是太大了些。
叶飞扬看出了西门无恨的疑惑,这才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其实,锦衣卫就是皇家的情报机构,他们无处不在c无孔不入,而且拥有对二品及二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只不过在平日里,他们也负责个别皇族中人的安全罢了。”
叶飞扬的解释让西门无恨再次皱了皱眉,因为他回想起了逍遥王世子曾经的举动以及在船上见到的那些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即便世子的身份是皇子,那这个阵仗也实在是太大了些,他越发觉得那个逍遥王世子很不简单了。
叶飞扬在吃了yi口菜之后,又继续为西门无恨解释道:“锦衣卫不但权力很大,而且也是朝廷之中最为神秘的yi部。除了圣上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锦衣卫总管究竟是谁,人们所知道的只有四位副总管而已,而且那四位副总管在五年之内也已经换了两拨了。”
叶飞扬也算是好意的为西门无恨补了yi课,毕竟很多江湖中人都故意远离朝堂,所以对于朝中的事情大都yi知半解。因为叶家与朝廷向来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才会知道得比别人多些。不过,由于万梅山庄的关系,西门吹雪所知道的事情应该绝不比叶家少,但是却从没有让西门无恨知道过任何yi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叶飞扬刚刚会说出那番话的原因所在了。
西门无恨深深的看了叶飞扬yi眼,几番联想之下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语气略带感激的说道:“多谢飞扬你的提醒,看来我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yi些的好,免得给我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飞扬赞许的看了看西门无恨,没有再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心中暗道: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领悟了我刚才那番话背后的意思,果然是才思敏捷c天资出众c眼界不凡,难怪会将那个家伙也吸引了,现在就连我都开始忍不住对他更感兴趣了呢
西门无恨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神色平静的开口问道:“飞扬,你恨我爹吗”
叶飞扬没有想到西门无恨会问这个问题,先是不由自主的微微yi愣,而后便缓缓的垂下了眼帘,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脸上逐渐的露出了些许哀伤和思念的神色。
西门无恨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双眼yi直在凝视着叶飞扬,看来他虽然有心和我结交,但是叶孤城的死却永远都是他心里的yi道坎,也许有yi日他会想办法替叶孤城报仇吧,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我恐怕也不能够坐视不理,那就势必呵呵呵,看来在有些时候,命运往往都是这么的神奇。
就在西门无恨以为叶飞扬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叶飞扬却反而抬起了头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西门无恨自然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恐怕是勾起了叶飞扬的回忆,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反应。
叶飞扬深吸了yi口气,眼中的哀伤也逐渐的淡去了。随后,他扬起了yi抹释怀的微笑,看着西门无恨的眼睛说道:“其实,我并不恨西门吹雪,虽然我义父的确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但是从另yi方面来说,我也感激他成全了我的义父。”
西门无恨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安静的聆听着叶飞扬的话。因为他觉得作为yi个旁观者,他是没有任何权利去评价当事者的想法的,他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却做不到感同身受。
“有yi个问题已经在我的脑中徘徊很久了,不知道无恨你能不能给我答案”,随着叶飞扬逐渐说出口的话语,他的眼中也逐渐的流露出了yi抹别样的神采,“如果我义父能够早yi点认识西门吹雪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西门无恨静静的注视着叶飞扬的眼睛,片刻之后扬起了yi个若有似无的习惯性的微笑,语气平缓的说道:“也许吧。”
闻言,叶飞扬的眼中立刻就闪出了yi丝欣喜,他相信西门无恨绝对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深意,而这句回答也恰恰表明了西门无恨此时的心意。所谓“良伴易寻,知己难求”,也许命运在此刻又yi次发挥了它的作用。
两人在闲聊当中用完了晚膳,心情大好的叶飞扬抬头看了看窗外,很是热情的邀请道:“无恨,你我二人既然今日yi见如故,倒不如就去寒舍小住几日,也好让我yi尽地主之谊,不知你意下如何”
西门无恨略微考虑了yi番后,便面带着淡淡的微笑c爽快的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城主府距离白云客栈并不远,只要沿着湖边向北走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达。碧波湖上波光粼粼,从空中洒下的月光被不断荡漾的湖水分成了点点细碎的银色,水天辉映之下倒也独具魅力。看着眼前的美景,西门无恨忽而向叶飞扬提出了yi个他思索了很久的要求,“我yi直有心想和飞扬你切磋yi番,不知”
叶飞扬仿佛早就料到了西门无恨会有此yi问,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答道:“实不相瞒,我也早有此意。不过,无恨你远道而来,还是需要好好休息yi晚的,不如就定在明日yi早吧,你看如何”
“好,那就明日yi早。”西门无恨点了点头,暗道叶飞扬思虑周到,同时心中对于明日的比试也更加的期待了。
五十.府邸
西门无恨在叶飞扬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城主府中,眼前的这座府邸倒是让他打从心底里面就非常的喜欢。这里的建筑风格虽然与万梅山庄的完全不同,但是却有着它自己的独到之处,并且也显得尤为的与众不同。
这座府邸虽然占地面积非常的大,但是在建筑上却并不奢华,到处都洋溢着朴实典雅之风。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砖木结构的,青砖c绿瓦c白色的院墙,再加上那被漆成海蓝色的木窗,给然的感觉传统而又不失特色,倒是别有yi番风味。
这yi路上,只见府中的每yi位下人在见到叶飞扬的时候,都非常恭敬的行了礼,并且称呼他为“少城主”。而叶飞扬也都面带微笑的点头示意,完全没有那种贵族子弟的架子,倒是颇为平易近人。
叶飞扬每路过yi处,都会非常热心的为西门无恨介绍,观浪亭c卷香阁c星月台等等,倒是让西门无恨在这yi路上都不觉得无趣。
在经过书房的时候,yi个身穿深灰色衣服c样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走了过来,在叶飞扬的面前站定之后略施yi礼,语气相当公式化的说道:“少城主,老夫人差人送来了yi封信,我已经放在了您的书桌上,如果有空闲的话,请您务必给老夫人回封信。”
“我知道了”,叶飞扬的声音很平缓,脸上还带着那种温和的微笑,神情也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是西门无恨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势的细微变化,“曹总管,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去忙吧。”
这yi发现让西门无恨的心里升起了yi丝疑惑,不知道叶飞扬的反应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再次认真打量了yi下面前的这位城主府的总管。
这位曹总管的样貌c身材和举止都十分平常,绝对是放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yi种,可以说是毫无特点。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目yi直低垂着,神态看上倒也恭敬,举手投足之间颇显其精明干练。如果用yi个总管的标准去衡量他的话,他绝对是非常合格的。
“是。”曹总管再次略施了yi礼,在直起了身子之后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打量了西门无恨yi番,然后便转身快步的沿着yi旁的小路离开了。
见那曹总管走远了,西门无恨这才侧头看了看叶飞扬,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飞扬,那yi位就是这城主府的总管吗”
叶飞扬只是淡淡的yi笑,对于西门无恨的问题好似并没有在意似得,随口就答道:“恩,没错。他就是这里的总管曹子旭曹总管,我义父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担任总管yi职了,说起来也算是这府上的老人了。”
西门无恨暗自观察到叶飞扬在说起曹子旭的时候,周身的气息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此说来,刚刚令他的情绪有所波动的恐怕就是那封来信了。不过,这些再怎么说也都是叶飞扬的私事,并不是西门无恨可以插手的,作为朋友在适当的时候关心yi下就已经足够了。
两人yi路行至了后院,在沿着走廊转过了几道弯之后,叶飞扬抬手指了指那间位于yi片幽静的花园后面的那间屋子,“这里是城主府里环境最清幽的地方,我猜想无恨你是yi定会喜欢的。”
西门无恨环视了yi下四周,的确是清静幽雅之地,于是略微点了点头,“有劳你为我如此费心了。”
“哎,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叶飞扬淡淡的yi笑,复又抬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那间二层阁楼,眼含笑意的说道:“我就住在那天水阁中,如果无恨你有什么事的话,大可直接去找我,我会和下人吩咐yi声的。”
“多谢。”西门无恨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之后,继续说道:“天色不早了,飞扬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yi早还有yi战。”
叶飞扬自然听出了西门无恨话语之中对于明日yi战的期盼,而他心中也亦是如此,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辞之后便径自离去了。
晚上西门无恨依旧如同往常yi样打坐修习内功,其实现在就算他不打坐,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内功修行,因为那种内息的运转方式早就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平常无论吃饭还是走路,甚至于是睡觉的时候,他的内息都会配合着他呼吸吐纳的方式自行的运转,所以打坐也就只是yi种形式罢了。
与西门无恨分开之后的叶飞扬却并没有就近回到天水阁,而是绕路去了卷香阁的书房。在推门进入书房之后,他先是回身左右看了看,谨慎的确认无人跟踪自己,这才将书房的轻轻的关上了。
叶飞扬几步来到了书桌旁,伸手将桌上的那封信拿了过来,并且快速的将信拆开,仔细的浏览起了信上的内容。随着他逐渐的读过信上的字迹,他脸上的那种平静温和的神情也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冷若寒冰的目光以及那满含杀气的冷笑。
彻底的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叶飞扬将信纸连同信封yi起慢慢的揉成了yi团,然后双手轻轻yi撮,那脆弱的纸张就化为了yi片粉末c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叶飞扬略略侧头看向了书房的深处,周身的气势更加的强大了,并且还用那种冰冷之中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说道:“杀阵,我不是吩咐你先回总坛去吗为什么你又擅自违抗我的命令”
yi身白衣的杀阵此刻才缓缓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只不过这yi次他没有再带着遮蔽容貌的东西,那冷峻之中又带着些许妖娆的面容就这样落进了叶飞扬的眼中。
在面对着叶飞扬那充满杀意的怒火时,杀阵的脸色略微的变了变,不过他却依然语气坚定且面无表情的答道:“我觉得,你yi定会需要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叶飞扬的怒火虽然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但是他却并没有再对杀阵怒目而视,而是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那紧闭着的房门,颇有些愤恨的说道:“那些老家伙,yi个比yi个贪得无厌,若非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留他们活到今天”
杀阵自然是听出了叶飞扬话语之中那浓重的杀意,因此很是直白的主动请缨道:“飞扬,你留着他们迟早也是个祸患,倒不如让我去把他们都解决了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叶飞扬的语调因为怒气的关系略微有些升高,神情也显得有些激动,“我早就想杀他们了,如果不是他们趋炎附势c见利忘义,义父也不会”
叶飞扬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略微有些失常了,于是缓缓的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自己的心神,这才继续开口说道:“那群废物难道以为皇帝远在京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如不是我曾经答应了义父,会尽力保住叶家,我早就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杀阵自然是清楚叶飞扬和叶孤城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语气中肯的提醒道:“可是,这样yi来,我们无异于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如果安分守己的话,我自然会保他们yi生平安富贵,如果不是”,叶飞扬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杀阵好像对于叶飞扬的决定也十分的赞同,所以也就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了他的身旁,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叶飞扬静静的矗立了片刻,待自己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下来之后,才侧头看着杀阵,扬起了yi抹柔和的微笑说道:“你总是yi而再c再而三的违抗我的命令,但是我却依旧能够容忍你到现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了叶飞扬的问话,杀阵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用那异常灼热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中的充满了渴求和期盼,但是他却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是因为我的武功和能力吧。”
叶飞扬略yi挑眉,慢慢的转过了身,抬手来到了杀阵的衣领处,yi边将他的衣领拉开了yi些,yi边面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说道:“起初在我救你的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单纯的论武功,能够打败陆小凤的人并不多,你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杀阵静静的听着叶飞扬的叙述,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动作,那双如火般的双目依旧凝视着他的脸,眼中的渴求和期盼越来越急切了。
“不过现在嘛”,叶飞扬好似很满意杀阵的反应,手指缓缓的探进了他的衣领中,轻轻的摩挲着他锁骨处的那道看上去像是鞭痕的深红色痕迹,“只要你把你的yi切全都奉献给我,那么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yi切。”
五十yi.星月
第二天清晨,在鸟儿们的吵闹声中,西门无恨早早的就起了身,洗漱完毕之后便yi手持剑c在花园之中放松的散起了步。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而且经过了yi晚的休息,他的精神也非常的饱满,此时散步是十分有利于修养身心的。布局精巧的院中还浮着些许淡淡的雾气,想必是那未完全散去的夜露所致,片片盛开的花朵在这雾气当中倒是显得更加的娇艳美丽了。
西门无恨缓步走出了这座小花园,经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星月台前。经过了昨日叶飞扬的介绍,他得知这座星月台就是以前叶孤城练剑的地方,而且这座星月台上暗藏玄机,并不是随便的什么人就可以在这里练武的。
不过,让西门无恨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当他走上星月台的时候,已经有yi个修长的身影早早的等候在了这里。
叶飞扬见西门无恨走上了星月台,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眸之中立刻就流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不过,他还是很有待客之道的开口说道:“没想到无恨你居然也会来这星月台,而且来得如此之早,这实在是太让我意外了。”
西门无恨也随之扬起了自己那习惯性的微笑,语气平和的说道:“昨日我听了你的讲述之后,就生出了想来这里仔细看yi看的心思,不过你我能够在此相遇,也确实让我深感意外。”
“既然无恨你对这里感兴趣,那我就再为你详细的介绍yi番吧。”说着,叶飞扬侧过了身,指着星月台外围的石柱和石栏,“整个星月台是根据乾坤五行建造的,那些石栏就暗含五行八卦之阵。”
随后,叶飞扬指了指地上雕刻着的各种符号和文字,“这些则是根据天穹星象雕刻而成的,这些星象不但独立成阵,而且还与外围的八卦之阵相辅相成,暗中形成了yi套逆八卦的阵法”
西门无恨对于周易星象c五行八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研究,就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所以即便是有叶飞扬的讲解,他还是听的云里雾里c满头雾水。虽说中途打断别人的话是有些不礼貌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叶飞扬的话,“飞扬,很抱歉打断你,只是你说的这些我yi点都不懂,因为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学过。”
叶飞扬没有想到西门无恨会说的如此诚实而又直白,在略显意外之余,倒也对他多了yi分好感,随即便毫不在意的yi笑,说道:“无妨,看来这是我的疏忽了。其实,这些阵法综合起来就只有yi个作用,那就是惑人之神c扰人之心。”
听闻了叶飞扬的话,西门无恨颇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他,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此说来,在这里练功岂不是相当的危险”
叶飞扬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对,你说的yi点都没错。在这里练功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和心神,是非常容易走火入魔的。不过,这座星月台是义父为了练剑而特别修建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长久以来敢在这里练剑的,也就只有我义父yi个人的原因。”
西门无恨环视了yi下这白玉修葺的星月台,心中不禁感叹,叶孤城的剑法果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许所谓的武林神话指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吧。
叶飞扬侧头看了看神情颇有些向往的西门无恨,嘴角含笑的开口说道:“无恨,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我们现在就找地方切磋yi番,你意下如何”
闻言,西门无恨的眼睛瞬间yi亮,话语之中也带上了些许期待的口气,“那就劳烦飞扬你带路了。”
“好,那就随我来吧。”叶飞扬很爽快的抬手示意了yi下,然后便转身走下了星月台,西门无恨也紧随在了他的身侧。
两人yi路来到了观浪亭前面yi处宽敞的空地中,从地面的青砖上所留下的痕迹来看,这里应该就是叶飞扬每日练剑的地方了。而且此处地势很高,远远的还能够看到波涛汹涌的江水,倒不失为yi个练剑的好地方。
“这是我平日练功的地方,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有人来的,我们大可放心的在这里比试。”说着,叶飞扬就持剑走到了空场的中央,让后缓缓的将剑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
西门无恨见状也随之走入了场中,与叶飞扬对面而立,并且也抽出了自己的孤云剑,暗自平静了自己的心神,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比试。
持剑而立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周身的气势也随之慢慢的发散了出来,逐渐的形成了两股强大的气场,使得周围的鸟儿们都被惊了起来。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先动手,因为他们都在等,等那个契机c等那个可以出手的yi瞬间,他们的眼中除了对手以及对手掌中的那把剑,已经再无其他了。
大约yi盏茶的时间过后,随着两人那强劲的杀气猛然之间迸发了出来,两人手中的剑也同时动了起来。只不过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距离很远,他们手中的剑既没有相碰,速度又都不是很快,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叶飞扬手中的剑每动yi下都充满了霸气,每划过yi个弧度都充满了雷霆万钧之势,并且还带着yi种可以令人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而他掌中的剑如果每yi个变化击出,都将是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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