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看待,二来怕暗慕他的女人把自己当情敌暗杀,只可惜楚留香娶亲的消息江湖中只怕十有的人都已经听说,现在自己又是yi副小妇人装扮跟在他身旁,再加上楚留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对着自己的傻笑,就相当于是在她脸上写上了我是楚留香小媳妇。
现在反而是她快被这些人看的不自在了,名人的夫人的确是不好当,扯着楚留香从前面的院子溜到花园,又从花园yi直溜到了后花园,楚留香只是好笑地任她扯着,胡铁花,姬冰雁,张三也是笑呵呵地晃悠着跟在后面。胡铁花笑得特别是心满意足,刚才让众人误以为那个屁是老臭虫放的,总算是对他那晚的两胁插刀稍稍心理平衡了yi点。
红叶扯着楚留香走在前面,却突然发现后面有个人yi直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盯着他们。她和楚留香在院子里时,那个人就yi直在院子里盯着他们,她扯着楚留香去花园,后花园,那个人也yi直跟着,他们停下来,那个人也停下来。
不解桃花
红叶只当是没瞧见的,倒是想看看那人能跟到哪里。远远地看着知道那是个女人,穿着件淡青色秋衫,袖子窄窄的,式样时新,配着条宝蓝色百褶裙。
当红叶扯着楚留香走过荷塘上的小桥时,那女人似乎已经跟得没有耐心了,小桥的另yi边是假山,她特意从另yi边绕到了假山旁,袅袅婷婷地立在那里,低着头,咬着嘴唇,用手轻拢着被秋风吹乱了的长发。
红叶和楚留香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上前挡住了俩人的去路,又是那股沧鼻的香味钻进了红叶的鼻腔。引得红叶不由仔细地打量起她来,这就是先前那个在大庭里恨不得对楚留香要以身相许的那个又美又年轻的姑娘。
她脸上带着红晕,色如潮霞,yi双黑白分明的翦水双瞳,正在偷偷的瞟着楚留香。那是yi脸的少女对英雄的仰慕之情,直接无视了楚留香身旁的红叶,她突然对着楚留香嫣然yi笑,“我叫艾青。”
她第yi句话就把自己的闺名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楚留香,红叶略有些侧目地看着她,这是古代,这个时代的女子yi般都不会轻易告诉yi个男人她的闺名。
楚留香也没有想到,这姑娘会直接告诉自己她的名字,以他以往的经验,yi个女孩子若是肯在陌生男人的面前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至少是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
艾青低着头,对楚留香道:“刚才如果不是你,我简直非死不可了。”
已经自动让到yi边去了的红叶,仰头望望天,无语。果然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是很可悲,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就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个屁,就恨不得要死。就不知道她现在对着楚留香这样说是什么用意,是想来报答了吗要以身相许
跟在后面晃悠着的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也走了过来,看着现在的情形,也自动和红叶yi起站在了yi边,看着俩人。胡铁花倒是很想知道看到有人来跟自己抢相公,小媳妇会是个什么反应。
艾青又接着说道:“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红叶看着她越说越严重,只怕马上就真的要说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楚留香显然也感觉出了她的郑重其事,和暗藏爱慕,轻描淡写地道:“只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能算得上救命之恩姑娘太言重了。”他小心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尽量显得客气而疏远,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容易惹桃花,也免得引起身边小媳妇的误会,才刚刚好不容易快有个好的开始了,千万可别又节外生枝了。
艾青仍是不将其他四个大活人放眼里,只是幽幽地看着楚留香,“在你看来是小事,可是在我看来却是天大的事,公子若是不让小女子报答,那艾青只有只有yi死了。”脸上的表情坚决,似乎只要楚留香再拒绝,她就会立马死在他面前。
楚留香真的怔住了,没想到她真的会将这种小事看得如此严重,看看早已自动站到yi边去了的红叶,她正满脸不屑地看着好戏。楚留香竟觉得这比刚才给金老夫人拜寿时金老夫人yi直看着自己的眼光,更让他头皮发麻,发脆。
问题是那个叫艾青的姑娘,好像还怕他不相信,又补充着道:“艾青虽然只是个女人,可也懂得做人要恩怨分明,我不喜欢人家欠我的情,也从不欠别人的,你若不让我报答,就是看不起我,如果被人看不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本来好像是很害羞的,可是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着实没让人看出来,还又响又脆。
胡铁花摸摸头,看看楚留香脸上的尴尬,难得这老臭虫有桃花自动送上门还不敢接的时候,只可惜在他小媳妇的脸上却看不到什么妒妇该有的表情。
艾青的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大多数男人看到这个表情会认为这女孩子yi定是对自己很有意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自作多情。因为再不明白这表情的话,若不是聪明得可怕,就是笨得可以去死了。
yi旁站着的三个大男人外加yi个小媳妇都耐心地等着楚留香的回答,楚留香当然不会是笨得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姑娘若yi定要报答在下,那就给在下五百两银子好了。”
准备好了等着看好戏的人,面上表情都不由yi滞,没想到楚留香会这么不解桃花,还打算找人家桃花要五百两银子。
艾青yi改先前的羞涩,瞪着面前这个不解桃花的男人,起先是惊讶,渐渐又变得很失望,本来布满红晕的面颊变得有点发青,接着又幽怨地长叹yi声,“想不到,你这人竟是个呆子。”
呆子只是无语地轻笑着,“那就多谢姑娘了。”
艾青跺跺脚,“我现在没有带在身上,今晚三更,我送到这里来给你。”说完了这句话,扭头就走,至始至终地无视yi旁的红叶,胡铁花等人。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瞪楚留香yi眼,带着点愤恨,“真是个呆子。”
望着她转过了假山,红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斜瞟着楚留香,“这自己送上门的桃花,为什么不要啊”
楚留香却是专注地直视着她,“我只想要你送上门。”换来红叶的使劲yi瞪眼。
胡铁花,姬冰雁还有张三却是笑看着这小俩口的打情骂俏。除了他们在笑,旁边的假山里还有个人也在笑,笑声如铃,又是个女人。
胡铁花,姬冰雁,张三都停住笑,和楚留香,红叶yi起望向假山的出口。笑声还没止,从假山里探出来个女人头,她的笑声已经是很好听,可她笑的样子却更好看, 眼睛不大,笑的时候眯了起来,就好像yi个弯弯的新月。
红叶的眼睛属于大而圆的,让人觉得有灵性,这个女孩子眼睛虽然小,可是笑起来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可爱。连胡铁花也不得不承认小眼睛的女孩子也有迷人之处。
女孩子走出来,继续可爱地笑着“没想到堂堂的风流香帅居然会被人叫成呆子。”
红叶望望她身后的假山,再看看她,“是啊,没想到香帅会变成了呆子,不过呆子至少不会偷听别人说话。”
这女孩子笑着打量起她,并没有被红叶的话激怒,“谁偷听你们说话啊我早就在这里了,是你们要挑在这里说话被我听到的。”
红叶也笑着看向她,笑容比她更加灿烂,“那你没事yi个人跑到假山里面做什么”
“我高兴”那女孩子也笑得更深了,似乎在跟红叶较量着看谁笑的更灿烂。
那倒是,天大的道理也比不上我高兴三个字,所以四个大男人都不问了,这点经验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都还是有的,楚留香就更不用说,所以他只有摸摸鼻子,“既然是姑娘先来的,那我们就不打搅姑娘逛假山的雅兴了。”准备要开步了。
那女孩子却突然蹦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名字”
楚留香身后的红叶,胡铁花等人也停住脚步,yi脸兴致地看着又开始飞起桃花的楚留香。
楚留香只得问下去,“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孩子又笑的眼睛弯如新月,“我叫张洁洁,弓长张,洁白的洁。”
楚留香仍旧是保持着先前的疏远有礼“原来是张姑娘”眼角不经意却瞟到刚yi直笑着看好戏的红叶,注意到她在乍听到张洁洁的名字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地凝结了。
张洁洁红叶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在二十yi世纪,有关于楚留香的书和电视剧,她看的不多,就算看过的,她也不大记得其中的剧情,可是张洁洁这个女人的名字,她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那个张洁洁是楚留香传奇里面最后的yi部里面记着的女人,是楚留香的女人,还和她有yi个孩子,似乎哪个电影里面还拍过,好像后来那个孩子叫做西门无恨。
这yi刻,红叶只觉得刚还吹得让人舒畅的秋风突然停住了,就连时间也似乎在这yi刻停顿了下来,所有的事物与景物的画面都仿佛在此刻定格了。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在重复这三个字张洁洁。
冷,好冷,明明才是初秋,阳光也很灿烂,为什么会觉得寒意突然变得这么重,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停住了流动,心莫名地刺痛着,耳际也好像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了,刚刚后花园里明明还人声嘈杂,怎么突然yi下子变得如此安静了
楚留香看着她,眸色yi沉,快步走到她身边,yi把握住她的手,冰凉还略微有些轻颤,刚还看到她笑若灿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担忧地yi手紧握着她冰冷的纤手,yi手抚上她同样冰凉的颊面,“叶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疼惜关切地注视着她变得苍白的颜面。
好半天红叶才听到他唤自己的声音,转看向他那双直盯着自己的深潭,痛,心底的那份刺痛比刚才更甚了,为什么会这样
要你永远记得
为什么yi听到张洁洁这个名字,自己心底会这么难受,她是楚留香的女人也好,以后和他有个孩子也好,都关自己什么事
可是,自己被他握在掌心冰凉的手,仍在不可竭制的轻颤着。他在试图将手上的温暖传给她,红叶却仍是觉得冷,他手心的温度也温暖来过来,这个女人,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个叫张洁洁的女人。她是他命运里注定的那个女人痛,心房上又是yi阵刺痛轻颤。
刚才看见那个叫艾青的女人明显地勾引着楚留香,自己都没什么反应,还好笑的在yi旁看着热闹,为什么现在这个张洁洁只是报了个姓名,自己就会有这大的反应是因为记得那本书上写到过,张洁洁是楚留香最喜欢的yi个女人,还和他有过yi个孩子垂在袖内的手不觉握成了拳头。
那自己现在的反应这算是什么是吃醋吗吃醋为了这样yi个素来风流多情的男人不坚决不要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只能让自己从此以后步入痛苦的深渊。从他手中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又偏过被他轻抚着的颊面,不再面向他。
楚留香疑惑的看着她疏远的退离自己身旁。正想上前问清楚,yi旁的张洁洁似未看到俩人之间的暗潮波动,只顾自己笑弯了腰,“瞧这乖孩子,怎么yi见面就叫我姐姐呢”话说完,又是yi阵银铃般的笑声,穿进众人耳内很是悦耳。
楚留香微怔,这还是生平第yi次被女人占便宜。却无心和她计较,仍是上前走到红叶身边,只是还未待他开口询问,张洁洁又在他身后对着他笑道:“小弟弟,你刚才叫姐姐做什么”
红叶抬头看看面前的他,再看看他身后笑的yi身轻颤的张洁洁,眉头微紧,决定不让自己淌进这趟浑水了。这以后俩人连孩子都有,自己还插进去那不是自找虐受
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楚留香确实有了点乱乱的感觉,倒不如趁现在还没深陷,及早抽身,免得日后为这种桃花满身的男人痛苦,太不值,也太不堪了更是往后又退了几大步,yi直到胡铁花,姬冰燕身后才停住。
楚留香直直的看着红叶。张洁洁见对着他说了半天,楚留香就像yi个字都没听见的,yi直正眼都不瞧自己yi眼,气得往他面前yi站,挡住他看向红叶探索的眼神,鼓着腮帮子,气乎乎的道:“你这人怎么不光是呆子,还这么没有礼貌的跟你说话都不知道回答的吗”
楚留香这才无奈地对挡在面前的她道:“原来你还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冒充大人,才会这么喜欢占大人的便宜。”这说的话是对她说的,可眼睛却还是望向她身后的某处。
张洁洁仍是不放弃,看着他的眼波yi转,“你看我像小孩子”对着楚留香走上前yi步,直起腰身,使劲挺起了胸。让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高耸上,那的确不是小孩子能有的,不但是小孩子,就是有的女人也未必能有这样的高耸。
正常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处,胡铁花,姬冰雁,张三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目光自然是落在了上面。张洁洁眼光在三人脸上扫视了yi圈,瞪向他们,“看什么没见过的”
三人才都轻咳yi声,面上表情尴尬的各自挪开视线。果真是男人好色的本性。就不知道楚留香的反应是算正常还是不正常,他的眼里始终就只看进了红叶yi人,根本就对面前的张洁洁无视,也对那勾人的高耸彻底无视。
只可惜,故意不再看他yi眼的红叶却丝毫没有留意到楚留香眼里,对她那份独yi无二的专注与眷念。
张洁洁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他对红叶的那份让人嫉羡的专注,跺下脚,气得更往前yi步,那高耸的部位几乎要贴上了楚留香的身体,这样惹火的举动不光是让楚留香惊得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就连胡铁花,姬冰雁张三也不得不侧目。这姑娘还真不是yi般的大胆。
张洁洁不再看着不解桃花的楚留香,反而看向yi旁看着热闹的红叶,“你是他什么人”语气中颇有点敌视挑衅的味道。
“我是他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红叶笑着反问她,不为她的挑衅动怒。
张洁洁上下打量yi番她身上的妇人妆扮,也突然yi笑,“你是楚留香的娘子吗”可惜这笑比刚才更让人觉得挑衅。
红叶眼角微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现在的情形,就像是楚留香在外面玩情人,现在情人找上门踢馆了。只是他们明明也是今天才认识。这满天乱飞的桃花,祸水啊,刚还说自己对他有点感觉了,真不敢相像以后跟这样yi个桃花满天的祸水在yi起,自己的寿命会不会短了yi半。只怕不是被气死,就是被那些桃花乱刀砍死。
红叶眼角瞥到yi脸期待神情的楚留香,这个自以为是,到处沾染桃花的祸水难道是希望自己告诉面前这个来踢馆的女人,自己是楚留香的小媳妇,然后这个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最好再和自己来个大打出手吗
简直是作梦。红叶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yi个字yi个字的道,“不是我不认得他。”除了跟楚留香撇清了关系,还另外做出了yi副你若想要,悉请自便的表情。
楚留香死盯着她,带着yi身危险的气息绕过挡在他面前的张洁洁,缓缓地走向她,红叶抬头惊诧地发现yi向温和的春神此刻竟然放弃形象的眯起了双眼,胁迫的盯着自己。心头yi跳,在他yi尺之隔的逼视下,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去。
“不是吗不认识再说yi遍。”楚留香的每个字都说的很重,甚至在红叶听来还带着点隐隐地咬牙切齿。红叶有点心虚的垂下眼帘,仍是硬着头皮“不,不认识”
春神漂亮的双眼简直要眯成了yi条缝,“不认识你还敢说不认识”
红叶心yi惊,霎时抬起头看向他,警觉得想逃开,才往后迈开步子,楚留香已yi把扣住她的手腕,害得她差点倒进他的怀里。
“你要说不认识,我现在就让你好好认识。”
识实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红叶在他的威胁下正准备改口,却为时已晚,手臂yi凉,他竟拉开她的衣袖,臂上顿时剧痛,她立时惨叫起来。“楚留香,你做什么你”
yi干众人循声望去,都面露骇然。楚留香正狠狠地咬着红叶被他抬起的手臂。虽没流血,yi排牙印却清楚地深烙在她雪白的手臂上。
娘的,真痛红叶眼泪都快痛的流出来了,不敢置信的拿眼直瞪着他,他是属狗的吗这人yi定不是楚留香,肯家是被人易了容冒充的。真的楚留香yi定被人暗杀了以后埋尸荒野了。
楚留香在人前yi直不都是温和的如春风化神,风度翩翩,又怎么会这样如小狗般咬人的自毁形象。
“你总算认识我了,知道我叫楚留香”小狗没有丝毫的悔过和过意不去,反而直盯着她。
真是狠,这yi口咬得真叫毫不口软,红叶就站在姬冰雁和张三旁边,俩人将小狗咬人的全过程目击的是yi清二楚,真他奶奶的狠咬的yi点都不带口下留情的。看来老臭虫这回真的是动怒了,只不过他发怒的方式也肽特别了点。
小狗这样的举动,显然也把张洁洁给震住了,忘了刚才自己yi直叫嚷着他不知道理人,呆呆地看着那个传说中风流成性,处处流情的男人,这么毫不遮掩地对yi个女人霸道深沉的爱恋
红叶使劲地瞪着楚留香,瞪着再瞪着,心底的那份怨气再也忍不住了,“你个死楚留香”yi把拉起他的手,掀开他的衣袖,以十倍的反击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咬了回去。咬人谁不会红叶yi惯的格言,你做初yi,我做十五,你送我的,我yi定十倍奉还。
那样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毫不留情的yi咬,看得站在俩人身旁的姬冰雁和张三头皮发麻,面皮直抽,他奶奶的,小姑奶奶的这yi口比刚才楚留香咬她的那yi口,咬得更狠,更毒。就连他们这yi边看的旁人,都感同身受。
楚留香面色不变,连眉头都不曾紧yi下,甚至眼里还带着纵容宠腻的笑意,任她举着自己的手臂狠咬,待到红叶解恨地放开楚留香的手臂,yi排齿印混着浅浅地血迹也烙上了他的手臂。
这回换张洁洁不可置信地望着红叶了,无语了半响才恍过神来,掏出自己的绢帕,“天啊,都咬得见血了,会留伤疤的。”准备扶起他的手臂替他擦拭掉沁出来的血丝。
“不碍事,留了伤疤,也好。”楚留香躲开她伸向自己的手,忽然yi笑直直地望向红叶,“要永远记得,这个伤疤是你留下的。”
是谁的麻烦
红叶不甘视弱地也盯着他,“是我咬的就是我咬的,谁要你先咬我的。”这春神当了小狗不说,还想恶人先告状的吗
楚留香却是看着她但笑不语,她的每yi面都让他深看不倦。生气也好,温柔也好,任性也好,都让他如此爱恋着。
张洁洁看着眼里只有红叶的楚留香,仍是咬着下唇,“我要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临走看了yi眼仍在跟楚留香对峙着的红叶,再看向楚留香,楚留香这才将眼光转向她,只是对她微微点头,这就是他的告别方式了。
张洁洁并没有再对他的淡漠生气,反而只是yi笑,带着对他爱慕不休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假山。这样yi个男子的深情是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的。
红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来,我们今日还不能离开万福万寿园了。”
“为什么”张三不解地问道。
“没听到刚才那个叫艾青的姑娘跟我们的楚公子约好了今晚三更在此相会。”红叶看向楚留香。
姬冰雁,张三也看向楚留香,他这小媳妇知道有人跟他约在夜半无人时相见,都不带yi点儿吃醋的,甚至还是yi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楚留香这个相公,真有点替老臭虫担心了。
楚留香只是淡淡道:“今日就走。”对桃花毫不留念。
胡铁花摸摸头,带着点心烦地道:“是今日要走,而且是现在就要走。”
红叶奇怪地望着他,“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你居然会慌着现在就要走”
“因为再不走,立刻就有麻烦上身。”胡铁花道。
“麻烦”红叶眼神扫向楚留香,“那不叫麻烦,那叫桃花”
楚留香将垂在肩头的yi缕头发随意地往后yi拔,笑道:“是麻烦,可是,是胡铁花的麻烦。”
“胡铁花”红叶吃惊地望向胡铁花,怎么又变成了他的麻烦
胡铁花叹口气,“对,是我的麻烦,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红叶眼光yi动,想起了来拜寿之前提到某个女人时胡铁花不自在的表情,试探地问道“难道是金灵芝”
胡铁花闭口不言,相当于是默认了。
红叶笑开了花,“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再说,这麻烦是找你的,又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
胡铁花瞪向她,“你以为麻烦找到我,你们就没有麻烦了”
“了不起就是金灵芝想嫁给你,会有多麻烦”红叶不以为意地笑道,没想到除了楚留香桃花满天,这个醉猫也不少。
“难道你不喜欢她不想娶她我记得你以前你不是总喜欢追着她跑”楚留香虽是这样问着,却明白胡铁花为什么现在想躲着金灵芝,都曾荒唐过,可是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后,方才知道什么叫感情。胡铁花虽然总和高亚男斗气,爱故意惹她生气,可是他喜欢的却也是高亚男。
“对啊,既然金灵芝想嫁给你,干脆娶了她,再做个金家的上门孙女婿多好。”张三也插了话。
胡铁花瞪眼道:“我若是娶了她,不是也变成这多人的晚辈了,逢年过节,跟他们每个人磕个头我都要磕死了,到时候你们来看我,朋友yi场,不是也要给他们磕头。”
“这”楚留香皱着眉,摸摸鼻子,“好像是不大好。”
“那还不快走”胡铁花大笑着带头走在前面,没看成胡铁花的好戏,红叶还有点不情愿走,楚留香笑着拉起她的手,拖着她跟在后面,“还是走吧,要真把胡铁花嫁进来了,我们也得跟着磕头了。还是算了吧。”姬冰雁,张三也哈哈笑走在最后。
五个人趁着人多混乱,偷偷地从金府溜了出去,找了间不大的小酒馆,倒不是为了节省,他们中也没有yi个是会节省的人,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避免被金灵芝找到。金灵芝绝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种小酒馆里喝酒,而且以胡铁花对金灵芝的了解,她就算要找他,也不会愿意进这种有损她身份的小店。
五个人yi直喝到了深夜,不过,真正喝地也只有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虽然楚留香很喜欢看红叶的醉颜,可是实在也不想让她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喝醉。她动人的醉颜只想自私的yi个人瞧见。
夜深了,其他的客人早已散了,连店伙计都窝在yi边打起了磕睡。胡铁花现在就算还没有喝醉,也离喝醉的时候不远了。四个男人中,就数他喝得最多,最凶,话也最多。
红叶看着这只醉猫在又连灌下了几壶酒后,大笑着起身皱着眉,低下头往地上看,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红叶也随着往地上看,地上虽不是yi尘不染,可也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胡铁花晃晃悠悠地看了半天,“恩”了声,忽然在地上躺了下去,舒服的大字姿势,让人会误以为他此刻是躺在很舒软的床上。
姬冰雁和张三笑着摇摇头看他,张三笑到yi半突然停住,急得大声道:“你不能睡这里啊,yi会儿谁扛你回去啊”
胡铁花居然还能哈哈笑着答应他,“谁说不能睡这里这张床虽然有点硬,却大的很。”眯着眼,yi副舒适惬意的样子。干脆还滚到了酒桌下面。
张三睁圆了眼,拿他没辙,姬冰雁望望楚留香,楚留香微低着头摸摸自己的鼻子,思索着是不是让小二去拿桶冷水来浇醒他。
红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起身蹲下,对着桌子下面睡得无比舒畅的胡铁花突然大声叫道:“金灵芝来了。”
“砰。”本已看似睡得极沉的胡铁花yi听到金灵芝的名字,猛地yi抬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桌面底下。顾不上摸摸被撞的生痛的头,赶紧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望向门口的方向,“在哪里”yi扫刚才的烂醉,立时变得清醒无比。
红叶慢慢站起身,拍拍裙摆,使劲瞪他yi眼,再看向张三,“这不就醒了。”
胡铁花还是慌乱地睁大眼睛看着门口,张三笑着上前从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个醉猫,红叶是骗你的,你看哪有半个女”话没说完,停住了。
门口真的来了yi个女人,身形窈窕,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却不是金灵芝,这酒铺虽小,可现在已是深夜,yi共有七八张桌子,除了楚留香他们这yi桌,其余的全空着,可这小姑娘却偏偏朝他们这yi桌走来。
小姑娘走到桌前,并不开口,直接拿起桌上的yi壶酒仰起了脖子喝了下去,楚留香静静地看着她喝完了这壶酒,才笑着开口问道:“我们认识”
那小姑娘放下手中的酒壶,看着他,“我们不认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红叶yi脸惊奇地道:“我们既不认识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我是五百两银子。”小姑娘突然展颜yi笑,她本来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可是这yi笑却让人觉得如花儿初绽般。
五百两银子,现在众人果然都知道了,她是艾青派来的。只是艾青竟然会知道楚留香几人会窝到了这种小酒家,而且先前她说是送三更时分送银子来,没想却送来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对楚留香甜甜yi笑,“我叫艾虹,是艾青的妹妹。”接着又道:“我长得好不好看值不值五百两银子”
她正是花样年华,楚留香只有点头,“值,很值。”
“那你可以收银子了。”她笑得更甜,不过这笑只对着楚留香yi个人,站在他身边的红叶现在只想摇头,这个春神是不是也太有做祸水的潜质了还是说他开始犯桃花了最近见到的女人个个都想往他身上贴。只是这次,她学聪明了只在yi边看着不乱开口了,免得又被某只小狗咬到。
胡铁花咧着嘴对楚留香笑道:“老臭虫,这银子倒还真稀奇啊,还有脚的,会自己走着来。”
楚留香苦笑道:“她不是银子,就算她银子,这样的稀奇的银子我也不敢收。要收你收,放心,我绝不会告诉高亚男。”
那个小姑娘yi听他说不收银子,也不知从哪里拔出柄短刀,反手向自己心门上刺去。幸好站在他旁边的是楚留香,要换做是别人,她就已经死了,她的刀才往向刺,楚留香就已抓住了她的手。
她却顺势滑进了楚留香的怀里,还当着众人的面,用另yi只手勾住了楚留香的脖子,带着微微地哭意,颤声问道:“我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那样的楚楚可怜,足以打动世间男子。
红叶望着偎进楚留香怀里的艾虹,越看越觉刺眼,特别是勾着楚留香脖子的那只手,什么也来不及多想的直接在楚留香推开她之前,上前极不客气地把她从楚留香怀里yi把扯了出来。
被她野蛮扯出来的艾虹刚站稳脚,瞪向她:“你是谁怎么这么无理”
“无理谁无理你知不知道你靠在别人相公的身上”
是去是留
先前还说要趁着感情还未深陷,及早抽身,可是yi看到这个艾虹不知羞耻的靠在楚留香怀里,仍是控制不住冲动把她扯了出来。是不是感情本身就是如此矛盾,也让人无法控制。
楚留香意外又惊喜地看着红叶,习惯了她身上自然的淡淡清香,那女人yi身的脂粉熏香让他受不了,不光是艾虹,除了红叶,他谁也不想抱。刚他已经准备把艾虹推出去了,没想到白日里还准备将自己拱手送人的她,现在会有了这样迥异的反应,倒着实是让他喜出望外了。
“他是谁的相公是你的吗你这么紧张。”艾虹横看着她,双手插在腰间。
“你说对了,楚留香就是我相公。”红叶上前插进艾虹和楚留香之间,挡在楚留香面前对着艾虹yi副你还想怎么着的表情。
艾虹吃惊不小地看着红叶,瞧她脸上的神情并不像是假的,再微侧头看向被她隔在身后的楚留香,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询问。
听了红叶这番话,暗捺不住欣喜若狂的楚留香直点着头,yi向风度翩翩的他竟也会yi脸的傻笑。胡铁花,姬冰雁还有张三也在笑,替楚留香高兴地笑,这小媳妇总算有了点为人凄应有的表现。
看到楚留香这样yi脸傻笑着点头的反应,艾虹如果还不相信,那她就真是傻子yi个。
所以她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再出声,可是她不出声,还有别的人说话,门口传来了银铃的笑声,“他是你的相公又如何我要他跟我走,他照样还得跟我走。”
居然又是笑得眼像弯弯新月的张洁洁,yi身鹅黄衫裙,轻盈地走了进来,笔直地走到楚留香面前,先对着他甜甜yi笑,才转过身对着红叶,用挑衅地眼神直盯着她,却是无比自信的道:“我说他会跟我走,你相不相信”
“你还真以为你是谁你要我相公跟你走,他就会跟你走”这个女人不但是阴魂不散,还极度地自以为是,她以为她是谁书上是写过她是楚留香最爱的yi个女人,也有过yi个孩子,可是现在她和楚留香之间还什么也没开始。她现在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就敢在好歹还是名义上楚夫人的自己面前叫嚣
张洁洁轻视地看yi眼红叶,“是你相公又如何你不知道男人是最花心,也最喜新厌旧的更何况还是风流多情的盗帅楚留香。”完全无视她是楚夫人的身份。
红叶不怒反笑,“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可这样明目张胆着来抢人相公的还真是第yi次看到。”真得很讨厌这样的女人,不光是因为现在张洁洁来抢的是楚留香自己名义上的相公,而是这种女人太自以为是,太嚣张。自以为有点姿色就可以随意勾引别人家的相公
自己穿越到古代,遇上了楚留香,本身对注定了的命运也许就已是yi种改变有也许就是有可能,那么张洁洁和楚留香还会在yi起吗自己心底希望的答案又是什么
“那你就问问你相公,他是会留在你身边,还是会现在就跟我走”张洁洁胸有成竹的轻笑着。
“不用叶儿问,楚留香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不会跟你走。”楚留香深深地看向红叶,虽然她现在或许还没有爱上自己,可是今天能听到她亲口对外人承认他是她的相公,已经是让他很感动很知足了,他要求的不敢太高。
张洁洁摇摇头,“不你会跟我走。”笑着抬起了手,她手上举着的yi件物件在灯烛下闪着晃晃的金光。
那是yi支斜凤金簪,有点眼熟,红叶好像曾见到谁戴过,可yi时又想不起来这支金簪的主人是谁。
“你怎么会有这支簪的”楚留香的声音明显带着惊异。红叶奇怪地看向他,他跟这支簪的主人很熟吗yi眼看见就能认得出来。
认出了这支簪的人不只楚留香yi个,还有刚被红叶笑得清醒了过来的胡铁花,也是震惊地看着拿在张洁洁手上闪着光的那只金簪,“蓉蓉的簪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那簪子竟然是苏蓉蓉的可是怎么又会到了张洁洁的手上,红叶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倒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姬冰雁和张三也yi脸动容地看向胡铁花,“你说这簪子是蓉蓉的可怎么会”
胡铁花点点头,yi脸凝重地直盯着张洁洁,“那只簪子是在蓉蓉十五岁生辰的时候,甜儿买来骗她,说是楚留香送给她的,蓉蓉yi直很喜欢,所以yi直带着。”
江湖中人都知道,但凡yi个人总是随身带着的重要物件被另yi个人拿在手上,除了表示这个人和她关系极深,那就只代表了yi件事情,就是这个物件的主人已经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裸地威胁。
果然张洁洁接着道:“想要知道怎么到我手上的,就要看你现在肯不肯跟我走了。”yi对新月的眼睛仍是笑得极为好看,丝毫不为自己的要胁汗颜。
楚留香沉思片刻,断然道:“好,我跟你走。”
红叶猛地抬眼看向允诺了张洁洁跟她yi起走的楚留香,他跟她这yi走,又代表了什么,刚自己还在好笑的以为她的穿越古代之行,说不定,也许,可能,改变了既定的命运,谁知道,却终是逃不过命运的齿轮吗心又开始窜上了yi阵刺痛,面上泛起了yi片漠然。
楚留香转向红叶,“和蓉蓉兄妹yi场,我担心她有事。”他不知道红叶此刻想得是张洁洁和他未来的命运,只是怕她误会自己对蓉蓉是男女之情的关心,急切地对她解释着自己只是出于曾经的兄妹之情。
红叶当然明白以现在的情形,要想知道苏蓉蓉的安危,楚留香只有跟她走,红叶在意地也并不是他为了苏蓉蓉跟张洁洁走,必竟也曾是兄妹yi场所,虽然后来苏蓉蓉做了些对不起他们的事,可她倘若真的事,楚留香胡铁花也绝不会置之不理。这也是楚留香和胡铁花yi惯的为人。
她在意地是在二十yi世纪那些书里记载着的楚留香和张洁洁俩个人纠缠的命运。楚留香又不是先知,所以他不可能知道他日后会跟张洁洁的纠葛,可是她知道。他这yi去,只怕就是踏进了命运的轨道。
胡铁花竟也难得yi本正经地对着红叶道:“丫头,蓉蓉是做了许多对不起你们的事,可是,必竟跟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不光是楚留香要去,我也得去。”
红叶云淡风轻地yi笑,知道他是在替楚留香解释,也是在告诉她放心有他yi起去看着楚留香。只是她现在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今天自己的反应她是矛盾而困惑。她不知道对楚留香这样yi个风流成性的男人的感情到底是该放还是该留。
“本姑娘并没有说要你yi起去,我只要楚留香。而且现在就得走。”张洁洁望胡铁花,很不满意他的多管闲事。
“为什么”
“不为什么,本姑娘高兴。”张洁洁把玩着手中凤簪上的金穗,你奈我何的表情。
“叶儿,我去了。”楚留香对沉默无语的红叶说完,又转向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你们先和叶儿yi起回红叶山庄,我很快就回来。”
张洁洁已经是等得不耐,“楚留香,你还真婆妈,现在可以走了吗”
楚留香不舍地看红叶yi眼,还想解释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走出小酒家。张洁洁笑得无比灿烂地跟在他的身后,临出门还回头瞟了yi眼红叶,那是充满了胜利的得意眼神。
“小媳妇”胡铁花还想再对她替楚留香解释,红叶偏过头不想听,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先回红叶山庄。”也径直走出了酒家的门,只是她转身的方向是朝着刚楚留香,张洁洁不同的方向走去。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互看yi眼,不知再说什么为好,只得跟上。
回到了红叶山庄,楚留香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很快就回来,现在已经是深秋,满山庄枫树的叶子又变成深红,处处是跳动着的红色火焰,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红叶山庄。
距离他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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