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犬子》 第 7 部分阅读

的某方面机能,而是大幅度的改变了人体此种改变完全是在控制之外的,经过试验,m国已经把变化调控在一定范围内。在这个范围内,特种兵注射了异化剂会有两种后果,一种符合他们的期望,身体获得某种异能,总体来说就和超人差不多了。另一种,注射异化剂之后,特种兵会异化失败,完全变成和fz大陆那些变形动植物一样的怪物,然后被人道毁灭。

现在这种异化剂已经在华国的中央军科所出现了。当初老头对他的说的语焉不详,他还来不及了解更多,老头就死了。但是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项试验一定会有牺牲者,他们作为实验对象的一定是军队中的士兵,而且由于对身体素质的要求这些士兵一定会是特种兵。

他一定要找到试验的相关文件,哪怕只是一份异化剂研究的通告。

高大的黑色身影飞快的找过一个个文件架,然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个架子边。这个架子是封闭型的,上面带着一个小小的密码锁,而且是防止解码的。mark挑了挑眉,蹲下来从收纳戒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在玻璃罩的顶端黏上一个微型消音炸弹,然后把玻璃罩罩在密码锁上,底盘黏住,按下引爆器。

“嘭”一声隐隐的闷响之后,mark拽开已经变成黑色的玻璃罩,取下炸开的密码锁。这边的资料库通常不架设监视器,所以可以通过这样的非常手段。打开文件架的门,里面赫然就是大量的强化剂和二次强化剂的实验和临床资料。他从收纳戒中取出一只小的手提箱,把文件全部都放进去。这些文件必须全部交给张航,让他带去安全的地方,他还得留下收尾。

迅速安静的从原路退回,张航仍然警惕的守在暗处。

“你先带着箱子走,我把这里烧掉再离开。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后没有联系你,你就直接去找户籍管理中心的博瑞。我把苏冉博寄放在了财政署长安定军的家里,你把他接到你那里,然后打这个电话通知苏岚。。。他妈妈。”mark低声说道,把箱子递给张航。

张航沉默的点点头,接过写着电话的纸,直接收好箱子转身就离开了。

mark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转过身看着面前这栋楼。他已经在二楼安装了燃烧弹,一经爆炸就会迅速燃烧,并且短时间无法熄灭。整栋楼都必须烧毁,不可以留下任何证据,为了不引起军方对强化剂的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都烧掉,混淆视线。

按下手中的引爆器,一簇红莲烈焰印红了墙壁,越烧越大,最后燃烧了整个二楼,并且向楼上楼下蔓延。火势的浩大开始引起注意,正好到了换岗的时间,mark已经听到了不远处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这块区域并不是重点防护区域,但是一旦出事,恐怕想要出去就难如登天了。mark不再停留,转身混入夜色中。

资料的取得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去找张航给他的那几张纸上的人,那些家伙才是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的比较早吧。。。留言待我慢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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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回忆上 。。。

张航到底没有离开,他避开大门外换班的巡逻兵躲进不远处的电塔,观察着指挥部门外的动静。他决定就在这里等上一个小时,确认到mark的安全之后再离开。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围墙内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声响,嘈杂的人声,巡逻兵纷纷冲进去,从他所在的高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见远处的火光冲天。。。看来mark是成功了。

mark在一队巡逻兵赶过来之前一举跃上高墙,紧紧的贴在墙头上。他一直等到巡逻兵走过去,才松了口气,跳下墙头。夜色深沉中他慢慢站直身体,英挺的侧脸显得格外漫不经心,黑色的短发在风中轻扬,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勾。

“我要是你,就不会高兴的那么早陈皓,上尉。”严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mark的笑容猛地僵住了。他站着不动,看着四周的人影慢慢包围住自己。领头的那个青年穿着黑色的军装停在离他一丈开外,容貌虽然不过二十左右,眼神却深沉冷厉的像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后两个同样穿着黑色军装的军人迅速夹住mark,反剪住他的双手。

“你还算聪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青年军官一步一步的走到mark的面前,几乎是从眼皮底下看着他,眼神带着冷冷的蔑视,“走吧。”

话语一落,mark就感到双臂上被施加的压力猛地增加,颈后突然一阵刺痛,肌肉不由缩紧,却无法阻挡冰凉掖体的注入。他皱起浓眉,眼神扫过青年军官肩膀上梯形带金色五角星的肩章,视线渐渐模糊。

张航焦虑的等候着,十分钟之后,他果然看见了mark的身影,神情也不由变得振奋。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准备下去好好吓吓mark,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他脸上放松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几个黑影从指挥部的围墙内走出,然后围住了mark,短短的三十秒以后,张航看见mark被两个人绑住,身影低垂了下去,不知道是昏了还是。。。不,应该只是昏了过去,像这种时候抓到的人,不可能轻易的立刻处决。。。

mark被抓到了。

张航不敢置信的站在电塔上,脸上已经完全凝固了。他站在那里,身影隐藏在黑暗里,拳头紧握。到底是谁。。。竟然抓住了mark

一辆黑色的车子无声的滑过,在那群黑影边上停下。他看着mark被架进车子里,然后车子迅速的开走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张航浑身发冷,他看着面前这一切的发生,却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荫谋。

“mark”他低喃着,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猛地清醒过来。

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后没有联系你,你就直接去找户籍管理中心的博瑞。我把苏冉博寄放在了财政署长安定军的家里,你把他接到你那里,然后打这个电话通知苏岚。。。他妈妈。他突然想起mark之前对他说的话,心里的焦虑仿佛有了出口。不管怎么说,在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他要先把他干儿子给安顿好再说,mark让他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张航脸色一沉,最坏的原因,就是早就有人盯上mark了,那么肥团团的存在也必定存档在案。

他不在停留,立刻离开了电塔。

这个时候,远在安宅的苏冉博,正躺在久违的婴儿床里度过他在安家一个礼拜中的头一天夜晚。为了随时照顾他,安娜睡在了这间房间里,不过在肥团团还瞪着大眼睛瞅着天花板的时候,某小姨已经扯着响呼噜酣睡如猪了。

好烦嗷嗷嗷肥团团烦躁的用肥嫩嫩爪子捏着自己的肚兜,揉来揉去,完了泄愤的塞进自己的小嘴巴里头,我咬我咬我咬

为毛他会睡不着捏为毛换个地方他就睡不着来来来,苏冉博咱们来仔细的分析下首先,床还是很软的,虽然小了那么一咪咪唉,臭米克的大床也很软很舒服的,最重要的是还很大,可以让他从这头滚到那头婴儿床外头还有栅栏围着真素讨厌第二点,唔,枕头这个小枕头也是他很喜欢的兔子枕头啊,还是臭米克专门给他带上的捏可是想一想,平常他从来没有枕过兔子枕头,他枕的都素臭米克的胳膊那个臭老爹都会一边睡一边摸着他的肚子,虽然是有点痒,不过摸啊摸的他就睡着了

肥团团呸了一声吐掉了湿了一块的肚兜,专注的摸着自己的肥丫丫。他睁着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衬着又白又嫩的小皮肤,既逗趣儿又可爱。那张小脸蛋儿上带着一种深思,反而引人发笑。

“嗷嗷”他细细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惆怅的翻了个身,望着露台外头的月亮今晚根本没月亮 。你说,那个臭老爹,到底在干嘛捏

mark做了一个很久没有做过的梦。

一间空气沉闷的办公室。

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军靴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没有经过金属加固的墙面出来,苍白而陈旧。mark一直都记得,他在门的后边偷偷用笔划了几道线。

木头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打开,mark不由自主的走进去,门后面的地方果然划着几道黑线。一道仅仅只在他的腰部上方一点,中间一道到了他的胸口处,而最后一道刚刚达到他的肩膀

“呆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过来领罚”一个沙哑的男声随着另一个脚步声靠近。mark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然后看见了男人的脸。

高大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坐在办公桌上,修长笔直的腿套在迷彩裤里,相互交叠着。他用手捋了捋短短的黑发,两道浓眉下是一双锐利的深褐色眼睛,鼻梁挺拔,唇角微勾,表情却显得严厉苛刻。

“过来。”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笃定。

mark的心头一颤,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喘不过气。他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低着头慢慢走过去,一步一蹭的,就仿佛他曾经这样的走过,地板上的灰尘在黯淡的光线下扬起,留下一个个淡淡的脚印,深刻的穿过了数年的岁月。

“我没错”少年青涩而倔强的嗓音洪亮的在办公室里回荡。

mark猛地回过头,发现他的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

是的,另外一个人。他熟悉那样的长相,浓黑的眉毛,深黑的瞳孔,还有薄薄的嘴唇可是他不熟悉这样的神态,紧缩的眉头,倔强的眼神,还有委屈的抿起的嘴巴,那单薄的身体,因为愤怒而暴露出的青筋这是陈皓。这就是他自己。

但是这又不是他。因为他已经成为了m。

这是六年前的陈皓。

“我没有错你凭什么罚我”

mark捂着额头看着少年穿过他的身体,几步跨到男人面前,握着拳头吼道。

他突然清楚的了解到,这仅仅这是一个梦境。或者说,这是他的记忆,六年前的一段记忆。

“你毁坏了多少东西还用我说吗陈皓”男人带着笑意哼了一声,随手往旁边的椅子上挥了一鞭,在空中耍出响亮的空响。这声响让mark的身体反射性的抖了一下,猛地立正起来,与此同时一边的少年也抖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立了军姿。

“10鞭不多啊,”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油量的鞭柄,然后随意的指了指墙角的沙发,“去那儿趴下,然后自己数着。”

少年颤抖的更加厉害,脸上带着羞愤,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彼时他刚刚进入军校,在从小接受训练的世家子弟的包围下,他一无是处,愤世嫉俗之下掩藏的恰恰是自卑和懦弱。可是这些仅剩的自卑懦弱,都被这个收养了他的男人一鞭一鞭的抽掉了。

什么时候他才能夺下男人的鞭子,狠狠的把羞辱还给他

少年慢慢的一步一蹭的挪过去,和mark刚才下意识的动作几乎一摸一样。那就是岁月留给他们的东西,对待那个男人,即使他们曾经憎恨,但是被强硬留下的痕迹,却历经时光也没有消失。一经提起,仍记忆犹新。

“唰”一鞭毫不拖泥带水的落下,在少年的背上抽出一道痕迹,不是很深,但绝对足够疼。

“唔”少年狠狠的勒着沙发的边沿,硬是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哀嚎。

“唰”第二鞭已经利索的打出一道血痕。

“唰”第三鞭。

“唰唰唰”后面的几鞭子几乎连成一声。

mark第一次从这样的视角看到自己受罚的画面,他看着那个少年的面色涨到通红,下一刻又变得惨白,从头至尾只有少年的嘴唇是鲜红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痛吗”男人的脸上不再带着调笑,而是带着狠戾:“因为我了解你陈皓你固执的就像一头疯牛如果我不用这样的痛让你记住,你就永远不可能会改变你记住鞭子打在身上的痛苦现在我给你几鞭子就算完了可是你以后不悔改,你将得到的就不是鞭子是子弹”

他狠狠的打下最后几鞭子,打到少年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尾音近乎撕裂般溢出一丝哽咽。

男人精准的停在第十鞭,然后一把扔掉鞭子。空气突然变得凝滞,他沉默的望着仍然低伏在沙发发抖的少年,突然吐出深深的叹息。

“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mark麻木的表情终于一颤,被触动。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男人就那样低头看着少年,脸上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狠戾和冷漠,变得有些无奈,有些歉意,有些淡淡的宠溺。

这些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可是,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爸”

mark轻声唤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好累啊。。。为毛我总是很累。。。为了一篇该死的调查问卷搞得要死要活。。。。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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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回忆下 。。。

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凝固,窗外的光线突然变得极端刺眼。mark抬起手遮住眼睛,却越来越难以看清前方男人的背影。这果然只是一个梦,正如这些年他一直自责的一样,记忆就只能是记忆,虽然可以一遍遍的重复但是犯过的错误却不可能再回头改过,不可刷新。

除了那个老男人,他还有什么

mark茫然的站在那里,心口的地方像是有一把钝刀不断的来回的反复的翻搅,剧痛的无以复加。

他懊丧的蹲下来,用力揪住自己的发根不断的拉扯着,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愚蠢为什么要那么固执老头子说的没错,他就是固执的像头疯牛,最后横冲直撞,撞死的却不是自己

你最重视的是谁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在脑子里回荡,一遍遍的,简直像是一种诱惑。不需要再痛苦,不需要再懊恼,只要说出来。

是你的养父陈海泉上校

还是你的儿子苏冉博

儿子

这个奇异的词汇在mark的舌尖来回饶了一圈,竟然会让他的心脏微微酥麻,感到十分愉悦。明明脑袋一片空白,可是他仍然想象到了有那么一个小东西,小小软软的那么一小团,肉嘟嘟圆滚滚的,一双大眼睛黑黑亮亮,睫毛卷卷长长,总是精力旺盛的眨啊眨的,用各种各样的目光瞅着他,可爱的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有这样的一个小东西吗

“团团”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响起,mark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出自自己的嘴巴,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就像有一个浸了水的塞子从耳朵里掏了出来,很多模糊的声音突然清晰。

“你醒的很快,陈皓。”刚才意识模糊时听到的温柔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刻板。

mark昏昏沉沉的摇着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等视线不再晃,他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把金属椅子上,手脚都不能动弹。

“药物催眠”他艰难的开口说话,嗓音已经沙哑不堪。

“国家禁止,没错,”杜迦宁轻声笑了笑,坐在转椅上向后滑去,“但是针对特殊对象,我们被允许使用特殊办法。”

“团团,是谁”他看着沉默不语的mark,又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儿子吧”

mark硬是压下自己猛然抬头的冲动。刚才他说出了团团不这一定不是重点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早就盯上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苏冉博的事情

杜迦宁观察着mark,仿佛他可以透视面前男人的头骨,看透他的心思。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小他一岁,却和他一样,在十几岁的年纪就进入中央军校,并且都是当届的优秀毕业生。陈皓离开军队之后,上头一直在派人监视着他,杜迦宁在半年前陆续接手了监视陈皓的任务,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陈皓。

军部和他对陈皓势在必得。

“你们的目的”mark皱着眉头问着,同时暗中活动着手脚。该死,竟然是混着钢丝的绳子,这根本就是对付重刑犯的手段

“很简单,接受军方的一项实验,实验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离开。”杜迦宁淡淡的说道。

实验mark眼神一闪。他多半已经可以猜到是什么实验了

“军队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抓我”

杜迦宁看了他一眼说:“这项实验的要求非常的苛刻,我们选拔的军人大部分都失败了,并不能和实验同步只有曾经同样身为特种兵,后来又离开部队的你,在身体素质上比他们更好,实验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

他站了起来,慢慢的从桌上拿起几叠文件,“本来我们只是监视你,却没什么借口可以把你带回来不过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通知,你竟然出现在了作战指挥部。虽然我不知道你去那里想要得到什么”他的视线对上mark深黑的眼睛,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但是谢谢你给军部这个机会。”

mark和他互不相让的对视着,眼神渐渐变得凶悍。他的双臂用力,肌肉以一种肉眼可以辨识的速度在迅速膨胀,青筋绽出,突然他对着杜迦宁冷笑了一下,猛地挣断了钢丝绳

“”杜迦宁的瞳孔瞬间收缩,他几乎是在下一秒的那一刻向警报器按去,但是他的手指刚刚触及警报器红色的按钮,就被一只如同钢箝一样的手狠狠的按住

“我第一讨厌别人威胁我,第二讨厌别人捆住我”mark制住杜迦宁的双手,用膝盖顶住他的腿弯处把他抵在墙上,“要命,你两样儿占全了”他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荫森的表情,微微用力把杜迦宁的手肘往上抬,立刻满意的听到对方的闷哼。有时候即使是他们这种武装到家的人,也有人体避免不了的弱点就像这个该死的拿苏冉博威胁他的混蛋

“你”杜迦宁极力忽视手肘扭断般的痛楚,侧过头尽量冷静的说:“你觉得你杀掉我,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吗”他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陈皓,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中央军科所在地下第二十一层”

mark毫不动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笑道:“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大少爷我他妈想起你了你就是那个都已经从学校滚蛋了还害得我被一群人打的娘娘腔”

杜迦宁脸色一变,竟然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他虽然目前已经是少校,但是走得研究所这块儿,再加上家里的荫庇,他和mark这种正规军出生自然是没法比的。

mark轻轻松松的抓着杜迦宁的手,就像一只猫在逗老鼠一样,总是在老鼠快要逃离的那一刻用爪子把他扒拉回来。就像杜迦宁说的,他反正也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如就好好的整一整这个居然敢荫他的娘娘腔。

“我会让你后悔嗤笑过我”杜迦宁恨得整张俊秀的脸都扭曲了,眼睛里透着荫鸷,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控制器,不顾一切的按下去。

审讯室一侧墙上的投影画面一瞬间出现。mark在视线触及的那一刻,心猛地沉到了底,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放松。

竟然是安宅大门的画面。画面里正是张航,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卡通小睡袋,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大行李箱,一旁还有数个女佣在紧张快速的往一辆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搬东西。

“我只要一下令你儿子就会死”杜迦宁冷笑着说。

mark手一抖,杜迦宁的胳膊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

“”

“谁叫你吓我”他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却没有放松对杜迦宁的钳制:“既然都这样了,咱们来谈谈吧。”

“你跟我谈条件”杜迦宁忍着胳膊脱臼的疼痛,讥讽道:“凭什么”

mark漫不经心的又扭了扭他的胳膊,在杜迦宁痛呼中慢条斯理的说:“杜大少爷,你的胳膊都这样了你说我凭什么”他空出一只手挠了挠下巴提议:“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如果实验成功,你们不能强迫我为军部服务,要立刻放我离开顶多,我每年可以答应给你们办三件事。”

杜迦宁眼睛气得充血。他瞪着审讯室的门在心里咆哮: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设计的房间,隔音防窃听就算了竟然连监视器都没有他在大脑中迅速的思考着,然后绝望的发现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除了该死的答应陈皓的所有条件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我答应你。”他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喊道:“你快点放开我”

“你叫个人进来,当众再说一次吧我胆儿小,这样我比较放心。”mark笑了笑,示意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表面是他威胁杜迦宁,实际他根本没有选择他现在讲得这些条件其实都虚的很,如果加入了异化剂的实验,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个问题,更不用提以后其他了。

“还有,我希望你能把我儿子身边的人给撤走”他对着杜迦宁露出一脸“我很幸福”的微笑:

“我儿子比较敏感呃,基本上如果有陌生人老在他周围绕来绕去,他会闹得很厉害唉,养孩子真不容易是吧”

啊呸他怎么会知道杜迦宁愤怒的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的点头:“我我知道了。”

一分钟之后,mark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位校级军官,心里突然万分的想念那个白白软软的苏团子。他要是回不去那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不会真的忘记他老子吧

“阿嚏”正在超市的苏冉博猛地打了个喷嚏,纳闷的揉了揉小小的鼻子,带着水汽的大眼睛四处瞅了瞅。

“怎么啦小祖宗是不是感冒了”张航停下来,弯下腰把坐在购物车婴儿专座里的肥团团给抱了起来,摸了摸小额头,“没发热,来,张开嘴巴给干爹看下。”

肥团团不耐烦的翻了个小白眼,慢吞吞的张开小嘴,张航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呼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把小祖宗放了回去,继续在一排排的奶粉货架上看着。

“唉,苏冉博你说,你老子这回应该没事吧”他一边拿着各种牌子的奶粉看着,一边自言自语:“安署长让我等消息那个博瑞又说暂时安全,你妈正在结婚我看你以后八成要跟你干爹我过日子了。”嘴上说的是轻松,可是张航实际上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两天他完全没有睡过,先是陈皓出了问题,他不但要去通知博瑞,通知苏岚,找人帮忙,还得把苏冉博这个小祖宗给接到饭店顶楼自己的家里,陪他吃饭,安抚他,采买必需品,晚上还得哄他睡觉

天啊,如果皓子真的出问题,他还怎么活

苏冉博仰着细脖子看着张航满脸的纠结,不屑的喷了口气。他用肥爪爪握住面前的横栏,晃了半天的肥腿儿,突然觉得很无趣。他郁闷的掰着自己的小手指,看着短短肥肥的小手指上粉嫩嫩的指甲,都已经长了一截了讨厌,原来都是臭米克给他剪指甲的

老爹到底怎么了嘛

肥团团委屈万分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还好他现在听得懂这边的话,不然说不定他还会以为自己被丢掉了呢听他们的三言两语,似乎是米克去做什么事情被军队逮住了,现在下落不明。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不好好伺候他的下场非得没事找事跑去干别的,把小爷他丢在别人家里头,看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臭米克你怎么还不回来捏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那个啥,中秋节快乐~~~么么~~~今天统一回评唉拖了几天。。。

30

30中秋番外 剪指甲记 。。。

这是肥团团苏冉博刚刚四个半月的时候。

对于陈家父子来说,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基本就和打仗一样但是对于无敌的陈皓同志,mark来说,这种打仗的紧张感其根本来源就是正趴在他肚皮上酣睡的肥团子。

早上六点。mark睁开了他那双深黑色眼睛,开始惯常的五分钟发呆。五分钟之后,他回过神,伸长胳膊按了下床头的按钮。

“现在时刻:早上,六点,零五分。早安,主人。”

一点也不安mark清醒过来,开口骂出他今天的第一句话。他的生物钟竟然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要知道他在过去的六年里每一天都是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的时候他已经在外面重负荷晨跑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胸口那团热乎乎的小东西mark愤愤不平的同时又动作轻缓的坐起来,使得肥团团从他胸口滚到大腿上的速度从快速的变成缓慢的他看着自己又肥又嫩的儿子在整个翻滚了360度之后仍然带着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摊着四肢打着小呼噜,顿时一脸无语。

要是每个小baby都像苏冉博这么好带,估计也就用不着家政保姆和幼儿园了。

他抱住苏冉博的腋下把他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下床带着肥团子去厕所。一分钟计时开始mark同志迅速的拧了热毛巾给怀里的小东西擦着脸,苏冉博嗯嗯的扭动着,发出舒服的喟叹,最后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精准的对着他老子的方向翻了个小白眼。对了,这也是mark最近心情极度不稳定的原因之一,他家的这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学会翻白眼了还而且翻白眼的主要对象就是他,其次就是附近一家新搬进来的住户家的小儿子,今年三岁半。

“再翻白眼就揍你”mark挥着毛巾威胁肥团团。

苏冉博噎了一下,终于被动的把自己的状态从下床气时段调节到正常状态。坏蛋他愤怒的哼了一声,黑溜溜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变得委屈至极。

mark震精的看着怀里的肥团子不但没有冲他嗷嗷直叫,而且还一脸小可怜模样的伸出肥爪爪要亲亲。这小子转性了有荫谋

某爹大脑迅速的往荫谋论的方向分析着,身体却已经自觉自愿的把苏冉博举了起来,并且撅起性感的薄唇,和苏冉博小盆友来了个父子间的早安吻。

“啵”苏冉博肥爪爪抓着某爹的下巴,满意的在他的嘴上留下自己的口水。

“苏冉博”三秒钟之后e栋别墅传来熟悉的怒吼声。

苏冉博蔫蔫的被夹在mark胳膊下面,迅速的尿尿拉粑粑换尿布,迅速的洗脸刷牙牙换衣服,完了迅速的吃早饭再涑下口。

最后迅速的被夹带出门。

“嗷嗷”我要睡觉苏冉博无精打采的伸着肥爪子一只,表示抗议。

“驳回。”mark不假思索的反对。开玩笑,难道他不想自己去健身会馆吗难道他想连晨练都带着这么一只小东西吗可是他有选择吗啊

他在某一天早晨把这只肥团子托付给旁边的那户人家,结果晨练结束后就彻底后悔了。他收获了一只又臭又饿,而且还在他耳边整整哭了一个小时的臭团子。好啊,他不过就不在两个半小时,这其中的一个小时肥团子明明都还在睡觉,人家给泡好的牛奶偏偏不喝,明明想要臭臭却又憋着等他连着婴儿床一起把他接回来之后,不但臭了还臭在裤子里,饿得在他胳膊上抓来抓去,还一边指责他一边哭嗷嗷的指责吗

“真是既然想要睡觉就乖一点待在别人家里啊,不就两个小时吗”mark忍不住捏了捏某团子的屁屁。

“嗷嗷嗷嗷”那能一样吗混蛋苏冉博立刻扎毛。有这样的爹吗他一大早起来就已经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吃得下饭吗能拉的出屎吗他的身体是非常纯洁的给臭老爹看来看去已经够委屈了了了了

“知道了知道了”mark不耐烦的在肥团团额头上亲了一下权作安抚:“你要不想去别人家那就只能每天跟着我去健身馆,没商量”

“嗷嗷”我不要整天被大爷大妈非礼嗷呜苏冉博悲愤的趴在某爹厚实的肩膀上用小手指抠啊抠

八点半,mark带着一脸兴奋的肥团团从健身会馆里走出来。他鄙视着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右手抓着金灿灿的观音挂坠左小银锁,胸前还挂着一个紫檀木镶玉的挂坠,笑得口水都溜出小嘴儿了。

“不是不想去吗结果”他嗤笑着,捏起口水围兜熟练的给肥团团擦着下巴。

“嗷嗷~~”苏冉博荡漾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谁知道那些老头老太们会给他见面礼捏真的是太好客了哇哈哈哈哈

他小脸严肃且珍惜的用肥爪子摸着怀里价值不菲的东东,眼角突然瞄到某爹另一只手里拎着的粉色纸袋子。

“嗷嗷。”他腆着小脸蛋贴到某爹光洁的下巴上,然后亲昵的蹭蹭蹭。

mark挑了挑眉,心里得意的摸着下巴,果然刮胡子是正确的看吧,小东西都愿意亲近他。他侧头看着苏冉博期待的小眼神,又顺着他的视线一直看向自己手里袋子。某爹志得意满的表情顿时黑了,英俊的五官霎时扭曲如同恶鬼。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某爹一路脚下生风的直冲回家,完全不睬肥团团的渴望。按他的说法,你都重视你的那些见面礼胜过我这个嫡亲嫡亲的老爸了我还管你那么多干嘛嘛嘛嘛

某爹恼羞成怒,在心里咬小手绢

苏冉博的心里恰恰应证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被某爹放在沙发上,而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粉色纸袋子则被某爹残忍的放在了cd架的最高层以他目前的身高,恐怕得等至少十年,才能在一个板凳的辅助下面前拿到。

“呜呜呜”苏团团委屈的用肥爪爪捂着小脸蛋儿装哭,两只小肥腿儿还在沙发上直蹬直蹬的,指望能博取某爹的一咪咪同情。可惜苏冉博小盆友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男人啊一旦嫉妒起来,可是比女人还要傲娇的

mark毫不动容的在厨房里忙着午饭,并且决定翻出冰箱里所有苏冉博讨厌吃的蔬菜,全部加进他的米糊里这可不能算是他小心眼这些东西都对苏冉博有好处,只是平常小东西总是一脸小可怜的样子,恨不得唱一句“你吃肉来我喝汤”来膈应他,最后他往往也只是一脸菜色的胡乱塞苏冉博几口,剩下的全部都是自己解决。

但是今天他决定再也不要被糊弄他要好好教导这只肥团子,从小就使用美人计博取同情分是可耻的是男人就要在血与泪中成长

mark在心里赞美崇拜着自己,一脸坚毅的把萝卜绞成泥,豆腐绞成泥,完了把这些东西连着玉米粒一起放进米糊里煮。他接着把一把菠菜放进榨汁机里榨成汁,加少量的蜂蜜,放进某团团的黄鸭子浅口小杯子里,等米糊一好,一起端到桌子上。

苏冉博一早就小鼻子耸啊耸的,闻到了不详的味道。他以他高度灵敏的嗅觉发誓他竟然闻到了胡萝卜的味道还有豆腐的味道还有最讨厌的菠菜的味道他大惊失色的看着mark一脸不怀好意的恶笑向他走近,一把拎起他,然后他们一起步向那美妙的午餐。

“嗷”餐厅响起肥团团绝望的哀嚎。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世界安静了。

能猜到吗肥团团又挨屁股揍了

下午的时光一直都是悠闲的,一般来说,mark会把肥团团放回卧室的大床上,让他好好睡个午觉。这个时间一般控制在两个小时左右,因为如果午睡时间过长,最后折腾的人就是mark自己,某团子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异常的兴奋,连累他不得不舍命陪祖宗

mark在这段珍贵的时间里会进书房处理一点事情,比如账单,比如在网上和队员做一些情感方面的“交流”,免得某些没心没肺的人会遗忘了谁才是他们的队长。但是他通常无法安心的投入其中,连经常在玩的全真大型军事网游最近都删号不玩了没办法,那个玩意儿一旦玩了,通常会不知不觉大半天,等他下来的时候,估计家里都被苏冉博的眼泪给淹没了。

今天没什么事情,mark在把书房整理了一遍,抽了两根烟以后,就下楼打开了电视。cd架上面的粉色纸袋子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起身把纸袋子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两个手掌大的粉色礼盒,上面上书几个大字宝宝悉心呵护礼盒套装。

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在mark看来十分迷你的身体护理装备,什么指甲钳,修甲刀,ok蹦,还有什么最新的草莓牛奶润肤露,屁屁霜

他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苏冉博起床的时间了,于是某爹打算好好的使用这一套装备。

苏冉博此时正酣甜沉睡,肉嘟嘟的小脸蛋睡得粉扑扑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脚丫上一只小袜子被蹭到了床边,另一只勉强套在小脚趾上,露出肥嫩嫩的脚后跟。

mark看到这种情景,也不由的轻轻一笑。他坐在床边俯,亲昵的用下巴蹭蹭苏冉博的小脸蛋儿,大手伸到肥团团的小肚皮上咯吱了一下。苏冉博在睡眠中受到骚扰,两只肥爪爪无意识的乱挥了一下,抓着mark的下巴摸着。

“宝贝起床喽”某爹心情愉快的抱起肥团团,把这团软乎乎热烘烘的小东西搂进怀里。

如果你要问苏冉博目前最怕什么他八成会不屑的哼你一声,但是只要你拿着指甲钳往他面前一摆,呵,什么都不用做了。

此团子已经歇菜。

所以mark在用温油的声音反复喊他起床无用之后,果断决定就这样行动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控制好他的手脚,万一乱动哭也没有了。

他拿出那个柄处很大,但是指甲刀的部分很小的指甲钳,为上面粉色的卡通形象鄙视了一下,然后捏起苏冉博的小肥爪子,单独分出一直小手指。某爹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只白嫩的短短肥肥的小手指,指甲刀比划了半天,愣是下不了手。在反复的做了心理暗示之后,某爹拿出自己特种兵的气势,眼睛凑到了小手指跟前,稳稳的沿着那透明的丁点大的小指甲开剪小小的小月牙一个个被剪下来,不会太靠里面,这样会伤到苏冉博。

mark的精神高度集中,对付完了手脚的指甲,又用修甲刀一点点的修好肥团团的指甲,把边边角角的地方磨平了,省得这个小魔头害人害己。

肥团团闭着眼睛小嘴儿动了动,吐了个口水泡泡,他在睡梦中尚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是手脚上温柔的动作仍然让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小笑容,梦到自己被深深的呵护着。

某爹在干什么捏

某爹在严肃的看着那二十个小月牙。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了苏岚记的日记,突然又觉得不平衡。但是让他记日记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吧某爹果断拍手决定了他要把苏团子从小到大的指甲留下来,以表示他的尽责于是他又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合适的东西,最后决定把某干爹贡献的装枪的桃木盒子拿来,装苏冉博的小指甲。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

“干嘛呢你”某爹一进家门就看到某团子撅着的小屁屁。

“老爹桃木盒子呢”刚上小学的苏冉博蹬蹬蹬跑到mark面前,叉着小腰问道。

“别叉腰”mark拍掉那只小爪子,纳闷的低头看着才到自己大腿的小家伙:“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别管桃木盒子”苏冉博一脸不耐烦的伸着爪子,没看到某爹变得漆黑的脸色。

胆儿肥了mark狰狞的笑了一下,把苏冉博一下子夹到了胳膊底下,准备开打。

“爹~~~~~~~”苏冉博脸色一变,顿时抱住某爹有力的腰身开始发嗲:“团团错了~~~~”

mark手一抖,啪的一声拍在了苏冉博的屁股上。

“。。。”

“。。。”

“你竟然打我呜呜呜不活了你个负心的淫”苏冉博愣了一下,小脸蛋儿顿时委屈,两只桃花眼泪雨朦胧,红红小嘴儿一瘪,立刻开哭

mark一个头两个大。他抱起苏冉博,任由某团子伸着短胳膊圈住,低声哄着。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把桃木盒子给这个小东西的。。。某爹黑线的想到,那个时候怎么会想到把指甲放进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

下面放一张两岁的苏冉博~~~

31

31第三十章 彼此的思念 。。。

mark失踪的第三日。

军旅饭点最高层张航的家中,正一片狼藉。高大英俊至今未娶实实在在黄金单身汉的张航前特种兵同志,正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在厨房冰冷乓啷的做着他和肥团团的午饭。

“什么你说军部”张航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一边的幼儿辅食食谱:“半勺盐一勺蜂蜜我知道是军部那天我都看到了问题是军部绑走皓子到底要干嘛你不能联系你们队里其他人吗他妈我他娘的也是刚刚知道他妈正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呢等下搅成均匀糊状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不信你弄不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得,知道了,到时候在我家集合”

“嗷嗷”电话刚挂,一道声音软嫩气势嚣张的叫声从客厅响起,顿时让张航头皮一紧,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来了来了小祖宗”他一边抹了把辛酸泪,一边高声应答道:“再等五分钟就开饭”在某些方面,张航可以说和mark非常相似。比如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苏团团与众不同的聪明,而且都自然的开始和他进行非正常对话。

超过三百坪的超大空间里,除了书房健身房客房阳台还稍微能看一点,其他的地方均被杂七杂八的婴儿用品给淹没了。婴儿床婴儿车都还算大件齐整的,那些尿布纸尿裤这个奶瓶那个奶嘴儿的,就到处凌乱可见了。

某团团就郁闷的坐在客厅的一堆东西里,举着两只微微肿起来的小猪蹄儿,瞪着厨房那个忙碌的背影。谁都木有他委屈谁都木有他可怜~~~~

“嗷嗷嗷嗷”老爹你可怜的团团现在失去了双手,浑身横肉眼瞅着就要有了瘦下去的迹象,你到底在哪儿啊嗷呜

“来了来了宝贝欸”张航用棉手套包着小锅,把滚烫的紫薯粥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他就看到自家的干儿子举着小猪蹄儿小屁股一挪一挪的迅速向后退去,一脸警惕的瞅着他,不由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弯下腰低声下气的哄道:“团团宝贝儿,都是干爹的错干爹再不犯了好不好再犯宝贝儿就打干爹”

再一次小爷就没命了苏冉博气哼哼的翻了他一眼。张航不由苦笑。他把苏团团带回家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把滚烫的牛奶给弄洒了,而且还烫到了可怜的团团的肥爪爪。好在烫伤面不是很大,而且现代的医药学已经很发达,有一种最新的治疗烫伤的药,虽然昂贵,但是短短的四个小时之后,苏团团的两只爪子不但水泡消了,看起来也只是有一点红肿。

然而这一点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对于刚刚六个月的小宝宝来说,还是太折腾了。肥团团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虽然很快退了下去,但是小东西扎扎实实两天没理睬他。

“唉宝贝儿,咱乖乖吃饭成吗我要把你给饿瘦了,你爸回来还不把我给活剜了”张航叹了口气,一把拎起正胡乱蹬着小脚丫丫的苏冉博,给抱进怀里喂饭。按说以他的脾气,对上这么个小东西,那是绝对要两败俱伤的。可是那天晚上小东西发着烧,嘴里还不停的哭着闹着要“米克”,要抱抱要亲亲小东西软软糯糯的声音简直让他一颗坚硬的特种兵的心头碎了。

要是皓子真的出事了

“米克呜呜”小胖团子含着一口温度不适宜,味道不够甜美的粥,一张小脸蛋儿都皱成了一团。他实在有点想念臭米克了周围的人还有张航不断的接电话,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那个年轻的小父亲现在处境很危险,也许是性命之忧。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苏冉博郁闷的咕嘟一声把食物咽下,低头打量着自己的两只小爪爪。爪背白嫩嫩,还带着一个个小肉坑,十个小爪尖儿短短肥肥,漂亮可爱有余,却没什么杀伤力他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小聪明的幼儿,说白了,连这块儿的话都不能听个全懂

就是没用。

张航眼瞅着他干儿子突然蔫了,光洁的大脑门儿,白白水水小皮肤,漆黑的眼睛就像一丸黑珍珠落在了水银里,清澈的沮丧着,小小翘翘鼻尖一耸一耸的,红红小嘴儿不愉快的瘪着,一副乖乖小可怜的模样。

“是不是想爸爸了”张航不由放柔声音,小心翼翼的用长了枪茧的粗糙的掌心摸着苏冉博的脑门儿,柔软的胎发软软的揉进了男人的心里。他突然明白了mark的惦念和不舍,队长的大仇必须要报,可是这样的一个骨肉相连的小东西,却又紧紧的牵住了心房,再也割舍不下。

如果mark注定要走一条不平稳安乐的路,那么这个孩子,也许真的到来的不是时候。

mark很少真正的畏惧过什么,也许陈海泉算上一个,但是即使是对他的畏惧,那也不包括他手中的那条乌黑发亮的鞭子mark对他的畏惧,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隐秘的对长者的渴望,一种对强大的向往。可是现在,他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机械臂,看着上面钳着的那支针剂,突然觉得自己害怕的有点蛋疼

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别的什么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老头跟他提起异化剂的时候,脸上那种严肃的甚至是厌恶的表情,也许那里面也夹杂着一点羡慕。

虽然老头跟他提的不多,但是他最起码知道这玩意儿打进身体里会有两个下场,要么是成功,然后变成拥有特殊能力的超人;要么,就整个身体变异,完全失去人类的理智和记忆,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而这样的怪物,是绝对不可能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无论是哪种结果,反正他都不再是人了。超人也不能说是人,那种近乎怪物般的力量,还有使用能力时身体的变异,都绝对不能称作是“人类”,当初他在看爱尔纳国际特种兵大赛内部视频的时候,就被m国那些特种兵震撼到了,那些能力,简直就像人类建造了通天塔,完全违反了自然定律。

看了那些视频,他也能了解为什么老头会有那样的表情只要是个男人,是个特种兵,谁不想像他们那样,毫无限制的展现自己的力量可是那种力量又太过禁忌,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接受能力不由让人厌恶。

mark躺在实验台上,下意识的挣动手臂。强化过的手臂还是没有机械试验台的坚硬,他还是牢牢的被困在台子上,无能为力的躺在那里,看着那支决定他命运的针头闪烁着寒光慢慢逼近他的脑门儿。年轻英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人生二十载,他不是头一回面对动无可动的局面了可是像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真是不多。

“这里应该足够安全坚固吧”在离试验台五米开外的一层透明的屏障外,一个中年军官站在穿着实验服的杜迦宁身后问道。

“长官请放心,这是国内最坚硬的防护材料了。”杜迦宁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同时一只手停在掌上电脑的触摸板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试验台上浑身的男人,等待着实验开始的那一刻。从他毕业到现在,终于可以亲眼观察接受异化剂实验的实验体了他有些激动的喘了口气,几乎完全无视了身后那群只懂得下命令的军官。

快了快了他用眼睛捕捉着那支细微的针头,随着机械臂一起移动,瞳孔里几乎发出野狼一样饥饿的绿光。如果成功了,他就能成为目前军部里最年轻的中校,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接手陈皓的一切实验资料,拥有直接命令陈皓的权利就算不成功,陈皓变成“失败品”了,他也能申请亲自解剖的资格。

太完美了。

mark看着那根快要扎到眼睛里的针头,猛地咽了口口水,还是闭上了眼睛。他还以为是扎进脑门儿搞了半天,是要从左眼里头扎进去吗冰冷的金属碰触到了薄嫩的上眼皮,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猛地戳进了mark的眼睛里,一路扎进了大脑里

“啊啊啊啊”痛苦的嚎叫声在实验室里回荡,虽然在屏障的那头听不到,但是这群军官们看着试验台上那具不住抽搐扭曲的年轻人体,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为什么一定要从那里注射”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尉官移开视线,忍不住问道。

“因为那里离大脑最近,也比较容易”

杜迦宁着迷的用手抵着透明的钢化屏障,想象透明的异化剂迅速分解,变成一个个极具吞噬性侵略性的细胞,不断侵入大脑他当然知道陈皓为什么痛成那样

“他他为什么一直在叫”尉官皱起眉,感到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他看着试验台上痛苦哀嚎却动弹不得的年轻人,突然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他们不去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外星侵入者,不去对付敌人,却在这里折磨他们自己的同胞。就算这些实验是为了强大祖国,可是,里面躺着的这个人毕竟不是自愿的

杜迦宁淡淡瞥了一脸不忍的尉官,勾起一点冷笑:“因为他很疼。因为异化剂实际就是一个个未知的充满侵略性的细胞他们喜欢改造生物的大脑。你说大脑不断被吞噬是什么感觉”他的声音又轻又缓,但是在场的尉官和其他高级军官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mark一开始还能感到自己抓着实验台边缘的手指,感觉到那种力道他试图用手指的疼痛来麻痹大脑内翻搅的痛楚但是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离,他除了能不断的感到脑部剧烈被蚕食的痛苦,一切都已经麻木他无法逃避,无法昏迷,甚至连哀嚎都已经深深噎在了嗓子眼里他快要死了。

爸爸

这是不是就是你当初一直担心的事情

还有

他的儿子。

他的小小软软柔弱的儿子团团那么弱小,还很娇气要是他不在,给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唉。。。说不虐。。。突然觉得自己又把某爹虐到了。。。

32

32第三十一章 苏妈英明 。。。

杜迦宁密切的关注着mark的状况,一只手高速的在掌上电脑上记录着。极度抽搐的肉体在一阵仿佛触电般的抖动之后,竟然渐渐的没有声息了。

“组长”正在另外一边监测实验的研究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语气近乎惊恐:“10113号实验体已经没有呼吸了”

杜迦宁脸色一变,啪的把电脑扔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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