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契约新娘》 第6部分阅读

给你更大的满足。你惊天动地的叫声,足以让我曾有的女人失色,她们真该拜你为师。”

她气得七窍生烟。“我要离婚!”

他听闻此言,竟然大笑。“你舍得吗?贱女人!”

毫无预警地,他狂傲地再度显示他的能力,如入无人之地的进出,完全不在乎她的痛苦。

完事后,他再次讥笑她的回应,用轻视的言语刺伤她的心。钟含再度陷入昏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他成功了,这一招比出手打她更狠毒。

※※※

第二天一大早,越风看也没看她,迳自穿上衣服走出卧室。他怕一回头看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残忍。他深深记得昨天疯狂的抗拒,也憎恶自己的残酷。昨晚,他清清楚楚地发现一个事实:他不愿失去她。

自从娶了她之后,他越来越不能信任自己的判断力。

终其一生,只有他能甩掉女人,去追求另外一个,他无法坐视他的老婆红杏出墙。

他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已经是最轻微的了。

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昨晚她一遍遍地恳求他信任她,苦苦哀求她是无辜的,但在盛怒之下,他当然听不进去。但现在他是清醒的,他被自己的良心啃蚀着。一整天,他刻意埋首于繁杂的公事中,连午餐也在办公室解决。

※※※

“啊!糟糕!”越苓倏然自爱人怀中惊醒。

天凌吓得连忙起身。

越苓被他惊慌的模样逗笑了,这证明他是真心爱自己的。

“哦!shit!”天凌用英语咒骂。

“有点水准好不好?麻省的高材生。不要破坏了我对你完美的印象。”她娇嗔道。

“如果你怀孕了,我会负责的。”

越苓精灵地掩住听见这话时的喜悦,这是他第一次承诺将会娶她。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避孕药了。

“你在说什么呀?”她假装不懂。“你忘了,我们昨晚根本没想到要避孕。”

“讨厌!”她轻轻捶打一下他的胸膛。“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在大呼小叫什么?”

“我昨天把你和钟含的事……都说给哥哥听了,不知道他会对嫂嫂做出什么事来,我真担心嫂嫂。”

天凌听了也皱起眉头,但随即安慰越苓:“含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她有能力驯服他的。”

“驯服?凭钟含?我真没把握。我哥有时候很不讲理的……”

“别担心这么多了,我得上班去了,否则又会被刮。你再睡会儿,然后回去看看我姊有没有怎样。”他亲亲她额头后,就离开诱人的床。

“你为什么不吻我?”

“小姐,我上班是为了讨口饭吃,吻了你,我还能离得了床吗?”

“好吧!原谅你。晚上一起吃饭。”

天凌走了之后,越苓又满足地睡着了。

※※※

天凌一进公司,马上就被召进总裁办公室。

“总裁,找我有事吗?”他明知故问。

越风毫不客气地走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赏他一记结实的右勾拳,将他打倒在地。

“这一记是为越苓打的。”

天凌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越风佝偻着身子扑向他,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经过一场惊天动地的龙争虎斗,他们双双狼狈地倒在地上,互相瞪着对方。

天凌首先笑出来。“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以你的身分,其实不必自己出手,只要请个打手就行了。”

越风虽不甘愿,但也不得不重新估量看起来温文儒雅的钟天凌。“彼此彼此,你也不赖。”

天凌能体会他的心情,今天若是角色互换,他也会采取一样的行动。他看见越风眼中流露的痛苦,为了钟含,他决定告诉姊夫实情。

“陈越风,钟含是我堂姊。”

越风非常、非常震惊,一双大眼瞪得比银铃还大。

“你没发觉吗?我们都姓钟。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从人事室调资料……不过我和含都在上面填了假资料,可能也没用。信不信由你,反正钟含绝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对于爱情,她有一套荒廖的坚贞哲学。”

“我从来没听说她有亲戚。”

天凌鄙视地看着他。“我怀疑你有真心爱过她、关心过她,不然她会对你说出实情的。”

“你有啊?!你有对越苓说明实情吗?”越风愤怒地大吼。

天凌一怔,的确,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我和越苓的问题,她知道信任我。”他强辩“狗屁!你打算何时娶我妹妹?”

天凌怀疑地看他一眼。“你爸妈会同意她嫁给我吗?”

“爱情至上,这是我那天真妹妹的人生哲学。”

“我可没那乐观。如果我是女人,我会选择面包。现实往往会掩埋理想的,真不懂她们女人在想些什么!”

越风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他一杯。“这点我完全同意。为了这个共识,干杯。”

两个男人饮尽这杯奠定他们友谊的酒。

“我有个疑问,希望你能老实地回答。”天凌严肃地开口。

“说吧!”

“昨天你有没有对含怎样?”

“不关你的事。”

天凌一副准备替钟含讨回公道的样子。

虽然越风不打算告诉他,但良心的谴责令他无法隐瞒。“伤害是一定会有,至于轻重,我不敢论断,因为那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你和她应负大部分的责任。姊弟身份何需隐瞒?而且还造成越苓的误解。若说钟含有受到任何伤害,相信越苓绝不亚于令姊。不过你放心,含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性。”

“你已经爱上她了,但那还不够。”他一语道出事实。

越风沉默不语,只是猛喝酒。

“你为什么不放她一马?她还有多少青春能和你耗?追求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她需要全心全意的呵护,而你根本做不到。”

“那个龙笑云是其中之一吗?”

“不错。龙哥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但我不认为含还爱着他……”天凌眼神锐利的研究着他。“你还想多知道一些含和笑云的故事吗?”

“你想说就说吧!请坐。”越风又倒了一杯酒给他。

天凌才起了个头,又故意打住。

越风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继续说下去吧!否则哪天你和越苓有什么困难,别指望我帮你。”

“我才不需要。”

天凌继续述说钟含和笑云的爱情故事,只是他将事实夸大了许多。

“所以,”天凌下了结论。“含不可能吃回头草。”

越风对他的情报仍不尽满意。他们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她爱他有多深?恨他又有多深?而爱恨之间往往只隔一线。不过,天凌那时还小,可能也不懂,算了!他决定自己去寻求解答。

“你先去工作吧!中午一块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遵命,姐夫,”说完,天凌好心情地走回办公室。他看得出来,陈越风已经动情了,往后,他也不宜再插手了。

越风和天凌在短短的时间内结成了好兄弟,并且达成协议,在公司里,他们仍不公开亲戚关系。天凌坚持他必须在台湾受到肯定之后,才愿意公开他和越苓的感情。

※※※

钟含觉得痛苦极了。刚刚才呕吐完,她真想吃点酸的东西,可是她懒得起床。昨晚越风太粗暴,致使她现在连下床都有些困难。

终于,她打起精神起床,因为她突然想到,陈越风最爱吻她的长发。他曾说过,这是她唯一能媲美静桂香的部分。她迅速地套上t恤及牛仔,拿起钱包,开车前往市中心。

※※※

越风准时下了班,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却没看见钟含。他想到钟含说要离开,紧张地打开柜子、衣橱,看到她的东西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钟含将车子开进车库,满意地由后视镜看着自己的新发型。她真有点舍不得剪掉长发,不过,短发使她更具成熟的魅力。

“你为什么把头发剪掉?”越风突然出现在车库。

“因为你说过,这是你最喜欢的部分。”

“真高兴我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可笑地看着她恨得牙痒痒的表情。

“但是你错了,我最喜欢的不是那个部位。”他暗示性地上下打量她。

钟含气死了。“懒得理你,我要先下去吃饭了。”

她昂首阔步地走进餐厅,越风随后。但钟含一看见餐桌上的龙暇,便直奔洗手间,不断地干呕,痛苦地捧着肚子。

越风心急的扶着钟含,并大喊林嫂。

林嫂匆忙跑过来。“少奶奶!”

她镇定地用热毛巾擦拭钟含额上的冷汗。

“含,你觉得怎么样?”越风的口气焦急。

“我没事。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她不断地深呼吸,安抚翻腾的胃。“我现在又吃得下饭了,别为我耽误林嫂的休息时间。”

“哪儿的话,少奶奶的气色已经好多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在陈家三十多年,亲手把越风少爷、越苓小姐带大,现在终于等到越风的小少爷出世,我是多么荣幸啊!”

“林嫂,你在说什么呀?”越风只顾着为钟含按摩肩膀,根本没仔细听林嫂说话。

“越风少爷,你真是大胡涂虫。你没发现少奶奶已经怀孕了吗?”

“不会吧?!”越风和钟含异口同声地叫道。

“当然会。依我估计,过完年就会生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两个月了?”钟含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没错。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林嫂责骂。

“哦!我现在突然觉得很累,想休息一下。”钟含找了藉口离开;再听林嫂念下去。她的头真的要痛了。

越风一把抱起她走回房间,他温柔地将她轻放在床上。

“真是不可思议,我就要做爸爸了。”

“还言之过早吧!我打算先跟你离婚。”

“别妄想。”

“你看看你的脾气,这样怎么给孩子一个正常的环境?我要离婚。”

“可以,等你生完小孩以后。”

“我又不是白痴,这是我的小孩。”

“不要再说了,”他命令道。“我们是不会离婚的。我的孩子需要一个母亲,而你就是他的母亲,不会有别人。”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如果静桂香回心转意呢?你也不要吗?”

越风居然笑了,“你提起她的口气,十足像个吃醋的妻子。”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爱上你?告诉你吧!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是看上你的财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再世吗?”

“那你呢?你是看上我的英俊,还是我的资产?说到我的资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你别胡说,是你自己找我结婚,不是我求你娶我的!这其中有很大的差别。”

“我愈来愈了解你了,你的坏习惯就是死鸭子嘴硬。如果你不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话,你根本不会嫁给我。”

他用手挑起她的下巴。“长久以来,你一直暗恋我,对不对?”

钟含眼里的感情,证实了他的猜测。

“亲爱的含,”他多情的眼眸撼动了她的心。“我不懂感情的事,静桂香口口声声说爱我,我也以为我爱她,但她离开我时,我的感觉只有羞愧及愤怒。可是,当席德将你和笑云的相片摊在我眼前时,你可知我心如刀割?我发誓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将你追回我身边。这是爱吗?你告诉我。”

“越风……”钟含流下泪来,首次主动拥抱这个数度伤害她的男人。她爱他……是的,不管过去或是将来,她的心永远摆脱不了他……

第九章

第九章

“太可恶了!”钟含气得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陈越风和前任未婚妻静桂香的消息再次轰动全世界,各大报都有他们两个亲密的合照。陈越风还公开表示他对钟含的厌恶。

她气呼呼地按摩着八个月大的肚子,毫无力气地跌坐在床上。“陈越风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不跟他离婚,离婚证书都签好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牺牲得还不够多吗?”

她心痛地想起这几个月的日子。

自从医生宣布她已经怀孕八个星期起,陈越风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又恢复往日的冷言相向。

那时她害喜得很厉害,心中很害怕,求他爱她、给她支持,但他却拂袖而去,还大骂她是表子,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陈越风,你要逼死我才高兴吗?”她痛苦的低哺。

钟含的心一阵痛似一阵,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昏昏沉沉,仿佛有什么从她腿间流出,她想喊救命,却全身没有力气……

越苓非常不耻哥哥的作为,她相信今天的新闻一定对钟含造成了莫大的伤害。天凌到伦敦出差去了,她认定了照顾钟含是自己的责任,况且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已非常喜欢钟含。

当越苓从天凌的公寓匆匆赶回羚园时,钟含的下半身已全是血,昏迷不醒。越苓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立刻与林嫂协力将钟含送到医院,然后才通知在外访友的爷爷和远在伦敦的天凌。陈逸心接到消息,马上赶来医院。

“爷爷!”越苓看到陈逸心,脸色苍白地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乖孩子,你做得很好。严医生都告诉我了,他说要不是你及时将含儿送来医院她可能就活不了了……”陈逸心也情绪激动地掉下眼泪。

“世伯,”严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母子平安,孩子两千六百公克,虽然轻了点,但一切正常,只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就可以带回去了。但是母亲……”

“钟含怎么了?”越苓担忧地问。

“她现在非常虚弱……”严医生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提及陈家的私事。看来今早的新闻是真的,钟含才会因此早产。“病人的心脏有一度几乎停止,她不宜再受到任何刺激。”

“我知道,严医生,谢谢你的帮忙。”陈逸心好像突然老了好几岁。

“别那么客气,世伯。这件事我不会宣扬出去的。”

“谢谢!”陈逸心和越苓异口同声地衷心道谢。

他们本想进去看看钟含,却被严医师阻止。

“她要求暂时不见任何人,我想,你们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陈逸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们去看宝宝。”他随即又兴奋地拉着越苓跑到婴儿室。当然,他们不会忘了通知孩子的父亲。

※※※

第二天,陈逸心和越苓一大早就赶到医院。

钟含的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与骄傲,但眼中仍有些许伤痛。陈逸心和越苓看在眼里,心里直咒骂令她伤心欲绝的陈越风。

“嗨!小美人,今天好点了吗?”陈逸心开心地亲亲钟含仍显苍白的脸颊。

“谢谢你们来看我。”她有点脸红地说。“你们看过小baby吗?”

“是啊!我想我爱上那个小帅哥了。”越苓以极羡慕的语气说。

“简直就是越风小时候的翻版。”

陈逸心一讲出这句话,马上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病房内的三人顿时陷入沉默。老婆生产,陈越风却至今仍未见踪影。

越苓马上转移话题。“名字你想好了吗?”她问着钟含。

“还没,我想把这个权利留给我最敬爱的长辈。”钟含充满感情地看着陈逸心。“爷爷,您愿意吗?”

“当然!”陈逸心开心得合不拢嘴,他从不敢奢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越风的小孩出生。但他随即想到,“不过,你不给越风这个机会吗?”

“请你别在我面前提到他。”钟含不客气地要求。

陈逸心和越苓交换一瞥,他们了解现在不宜刺激钟含。

“爷爷,”越苓撒娇道,“少来了,这个机会您盼了多少年?从我还是小孩时,您就一直在叨念这件事。”

陈逸心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

“这样好了,和你一样单名,就一个颖字如何?”他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彩。

“陈颖,很好。”钟含笑着点头。

“陈颖……这个名字好,好听又响亮!”越苓也满意地笑了。

不一会儿,严医师走进来,“陈世伯、越苓,我们让这位美丽的母亲休息一下吧。您可以去看看可爱的小baby。”

“小孩没有任何问题吧?”陈逸心紧张地问。

“没问题,虽然早了几个星期出来,但他很快就会壮得像头牛了。”严医师笑眯眯地说。

“谢谢您,严医师。”钟含感激地道。

“别客气。”

“含,你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再回来。”陈逸心拍拍她的手背。

“你们快点去看小baby吧!这儿有王小姐照顾我就行了。”她对看护点点头。钟含笑着看他们俩喜孜孜地离开,内心百味杂陈。

至今越风仍未出现,她对他已心灰意冷。

突然,有人敲门,而且门外有些嘈杂。

王小姐上前应门,却呆站在门口。

“是谁?王小姐。”钟含疑惑地问。_看护迟疑地让开,让这位她有生以来见过最英俊的男士进来。

“嗨!”这是陈越风进门的第一句话。

“你好。好久不见。”钟含也刻意生疏地回答。

两人陷入沉默。

“达令,你好了没有呀?”门外传来女声。

钟含皱着眉,这娇嗲的声音好耳熟!

静桂香风姿万千在走进病房,全身散发着慑人的光彩,和躺在病床上的钟含有着天壤之别。

“你好,静桂香。”钟含费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这句话。

静桂香装作没听到,轻视地瞥了一眼狼狈的情敌后,就不当钟含在场似的,热情地亲吻越风。

钟含气愤地扭过头,没有看见陈越风眼底的痛苦。

“王小姐,我来给你介绍,那位和日本船王的千金热情接吻的男士就是我丈夫。但是,看他们俩亲热的程度,我想,他很快就不是我的了。”钟含生气地大声讽刺。

“你先出去,香子。”越风下令。“也请这位护士先出去,我有话我和的妻子说。”

王小姐很为难地看着显然受到严重伤害的钟含。

“陈先生,陈太太刚生产完,请您好好照顾您的太太。”她鼓起勇气说完,才匆匆地走出病房。

静桂香怨恨地瞪了钟含一眼,才忿忿地走出去。

“怎么对静桂香这么没礼貌?”越风骂道。

钟含不语,她已经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不说话?你的表现活像个怨妇似的。”越风又骂。

“你来做什么?嫌昨天的新闻不够精彩吗?你陈大少爷玩弄我还嫌不够,竟带着旧爱一起来嘲笑我!怎么,你的旧爱比较过真频太郎和你的差异后,终于决定还是你行了?”

“别以为你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就可以对我说这种话。”

“自从结婚后,我每天都在你的鼻息下生活,那还不够吗?你不能给多些尊重吗?”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没有吗?”越风也生气地吼回去。“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三番两次欺骗我,满口忠贞的誓言,却背着我与旧情人勾搭。”

“你含血喷人!”

“哼!”他瞪着脸色愈发苍白的妻子,自尊与骄傲使他不顾一切要打赢这场战争。“你差点害死我的儿子,是不是因为急着跳上旧情人的床?”

钟含伤心欲绝地别过头,无法正视无情无义的他。

越风走到她的床前,伫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掉头离开。

钟含又昏了过去。

王小姐进来看见休克的钟含,马上呼叫主治医师。

严医师赶忙为钟含急救。在病房外的陈逸心和越苓从王小姐口中得知静桂香也来了,俩人气得半死。

“嫂嫂一定是因为静桂香才气昏的。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他对女人一向是最温柔的,刚刚看到婴儿时也很高兴,怎么还带静桂香来气嫂嫂?”

“唉!我看你哥哥没救了。我了解含儿,她一定不会原谅越风的。”

“才不呢!有谁抵挡得了哥哥的魅力?你太担心了,爷爷。”越苓不是不相信爷爷的判断,不过,爷爷毕竟是男人,不懂哥哥的魅力。

“唉!”陈逸心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刚到手的曾孙,又要离开我了。”

“爷爷,您是说钟含会离开哥哥?”

“含儿若真的离开,我绝不会怪她,是越风太不争气了。”

“钟含要是离开,她就是个大白痴。”

“是吗?要是你的钟天凌这么坏,你不在乎吗?”

“他敢!”

“苓儿,你很幸运,天凌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但你也了解越风,只要他愿意,他能够很坏。我看,世上大概也只有钟含能跟他生活一辈子。”

“但是钟含要是离开就完了!哥哥一定不会原谅她抱下自己的孩子离家出走。”

陈逸心摇摇头,沉默不语。

“希望钟含没事。”越苓祈祷着。

※※※

越风挣扎地离开病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医院,完全不知道他给钟含带来多大的刺激。

“越风,你等等我嘛!”静桂香踩着高跟鞋小跑步地跟在他身后,娇喷地抱怨。

“抱歉,我不陪你了。”越风说完,就退自开着车子走了。

他从后视镜看见静桂香站在原地气得跺脚,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奇怪,他不是爱静桂香的吗?

不,他爱上钟含了。静桂香的背叛只让他生气,但是面对钟含,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他极度后悔带静桂香来气钟含,刚才见到她的刹那,他差点恳求她的爱。

越风不停地问着自己,从何时开始,他变得这么爱她?或许,在十年前,他就受到她的吸引,只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在女人方面,他一向无往不利,但为了抗拒她对他的吸引,他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却也只有她在身边时,他才能感到生命的完满。他是如此需要她,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女人会这么痛苦。

她身边有太多的男人了,他不相信她和龙笑云的关系如她所说的那般单纯——他是刻意没有避孕药的。刚开始他每每冲动得忘了避孕,但后来他开始希望她怀他的孩子,那么她就不会动不动就提到离婚,他是真的很高兴她怀孕,然而他无法原谅她欺骗他未曾受孕,于是,他开始怀疑孩子是谁的。

现在,他确定孩子是他的,她却自作主张,不让他有替孩子取名字的机会,他还得从越苓的口里得知孩子的名字,真是太可笑了。虽然换作是他,他也会让爷爷替他的孩子取名,但不是由钟含作主。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这是他的个性。

此时此刻,钟含如此虚弱,他无法预测自己会再对她说什么样的重话,所以他决定到日本去,等过些日子,他内心平静些时,再回来面对她,两人重新开始。

※※※

钟含住院的第七天,天凌匆匆自伦敦赶回来,下了飞机就直接赶到医院。

“姊,你的气色真好。”天凌佯装高兴地说,其实钟含憔悴得令他好心疼。他在心中暗骂陈越风;也责怪越苓没有好好照顾姊姊。

“天凌!”华暄激动地上前拥抱他。“你都长成这么帅的小伙子了!早知道我就多等你几年。”她开玩笑地说。

天凌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认出了眼前的美女正是多年不见的华暄。

“那边的合同谈好了?”越苓尖酸地出声,打断他们的对望。

“我交给杰克处理了。”天凌疲惫地说。

“什么?!你把这么重要的case交给杰克?”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天凌神情不悦地对着越苓吼。

华暄在一旁饶富兴味地提醒他们:“容我提醒两位,这里是病房。”

“对不起。”天凌红着脸道歉,但仍瞪着越苓。

钟含连忙做和事佬。“越苓,天凌刚从伦敦回来,一定很累,你陪他回去吧!”

天凌转过头要反驳,看见钟含眼中的坚决,不禁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晚点再过来。”

“晚上见。”华暄急把他们两个推出病房。

“他们俩很登封。”在这封欢喜冤家离开后,华暄微笑地评论。

“是啊!”钟含叹了一口气,卸下了伪装的坚强。

“含,在这么值得庆贺的日子,不准你为他哀声叹气。”华暄心痛地看着钟含彷徨无助的模样。

“暄,我觉得好矛盾。他一再伤害我,我却无法恨他!”

“天哪,你真的爱上他了。”华暄坐到床上,保护似地拥抱她。“想哭就哭嘛!要哭不哭的样子丑死了。”

“是啊!我真的好难过。”她终于哭倒在华暄的怀里。

这么多年来,坚强的钟含第一次在华暄面前哭泣。

华暄知道她需要的是越风坚强的臂弯,而可恶的陈越风却如此残忍,在钟含最需要他的时候,回过头去找他的旧情人,这对含的打击多大啊!

过了好久,钟含终于止住了哭泣。“我不能让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你想怎么样?”其实华暄的心里已经有个底。钟含的包容性再大,也有个限度,陈越风实在欺人太甚。

“我要离开。”钟含坚定地说。

华暄很为难,不知怎么说。

她欲开口,却被钟含阻止。“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希望你为难。我已经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一定要与你保持联络,对不对?”钟含笑着说,“当然,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去烦你怎么成?”

华暄点点头,随后又提议道:“我在英国有一栋房子,是我祖母留给我的,连致麟都不知道。你就到那里如何?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跑出去向大家宣布,你要离开。”她威胁着。

“少没风度了,我怎会不相信你?”钟含微笑。

“很好!还有第二件事。”

钟含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

“哼!你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受你蛊惑的。”她神色一怔,一本正经地宣告,“我要还清你所欠的债务。”

钟含欲说些什么,又被华暄制止。

“你不用说了!我查过了,经过你多年的努力,债务已所剩不多,你现在要离开,我怎么忍心让你又要带孩子又要还债——”钟含打断她的话。“你不必担心,已经有人替我还了。”

“谁?”华暄惊讶地张大眼睛。

“陈逸心爷爷。”

“太好了!算他们陈家还有一点良心。”

“快别这么说。陈爷爷对我而言,就像自己的家人一般。”

“我知道。算我刚刚说错话了。”

“我打算今晚就走。”

“好,那我们现在好好计划一下。”华暄一点也不惊讶钟含的决定,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你真要这么做吗?”

“是的,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钟含的态度坚决。

“你带走孩子,他们会不高兴的。”

“陈越风也需要时间在静桂香和他的孩子之间作个选择。”

“真是剪不断,理不乱。”华暄挖苦道。“我去帮你准备出国的东西。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明天早上就可以走了。”

“谢谢!”钟含衷心感谢上苍赐给她这么一位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

“谢什么?我们俩是死党嘛!还有,你确定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华暄不放心地又问。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钟含故作不悦地问。

“当然不是,你向来拥有化险为夷的本事。”

“那一切就麻烦你了。”

“唉!想必我们又得分开好一阵子了。”华暄想到这里,一张俏脸顿时沉了下来。

“我会回来的,我只是想给陈越风选择的空间。”

“我衷心祈祷你早日获得幸福。”华暄幽幽地说。

“不会太久的。”钟含保证。

※※※

第二天,天凌到医院时,钟含已经离开了。他疯了似的寻找钟含,当场在医院和越苓吵了起来。

“钟含实在太过份了,竟然带着小孩走了!爷爷昨天也回英国了,明天爸妈回来,我要怎么向他们交代?还有哥哥,她带走的也是我哥哥的小孩,她太自私了!”

“该死的陈越风,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他!我姊生产,他非但没在旁边照顾她,还带着静桂香回来,太可恶了!”天凌气得猛捶桌子。“现在可好,把我姊逼走了!”

“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该生气的人是我哥哥!”越苓替哥哥喊冤。

“别在我面前提到那无情无义的人!”天凌把怒气发泄在越苓身上。

越苓知道是自己哥哥有错在先,只好忍气吞声地转移话题。

“伦敦那边有没有消息?”她问他公事。

“你哥呢?我要去教训他!”

“别闹了!你别忘了,你是抛下工作跑回来的,难道你都不关心合约的事吗?”越苓质问道。

“合约?”天凌大吼,“我还有心情管合约吗?我姊姊失踪了啊!她才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

越苓委屈地红了眼眶,“你初就大任,人家只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让爷爷、哥哥他们有好印象。”

“陈越苓,我今天总算认清你了。你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我,对不对?”天凌痛苦地指着她。“我和我姊都不希罕和陈家有关系,你走吧!”

“你不是认真的吧?”越苓被他绝决的语所气吓住了。

“不要逼我动手赶你。”天凌狠心地说。

“你……”越苓哭着跑出医院。

第十章

第十章

原先在维也纳准备搬家的陈世青和管世瑛兴冲冲地赶回台湾来抱孙子,却只听说他们的孙儿名叫陈颖,而家里似乎起了大风暴。媳妇不见了、儿不见了,连陈逸心也回英国了,越苓又整天躲在房里哭。

看到家里一团糟,陈世青气坏了。现在他想骂的人都不见了,越苓又哭得像个泪人儿,八成和那个姓钟的臭小子有关,所以陈世青首先想到拿钟天凌开刀,因为他是唯一能找到的人。

想到就做!他立刻杀到钟天凌的公寓里兴师问罪。

十分钟后,他气冲冲地走出这狭小破旧的公寓,又回到羚园。

“怎么了,你不是去找天凌了吗?”管世瑛很少见到丈夫这么生气。

“是啊!那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为了女儿的幸福,我建议他娶越苓,并且搬到好一点的房子住。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他居然说他从来没想过要娶越苓!真是气死我了。”’

“他骗人!”越苓从楼上飞奔至管世瑛的怀里。“他说过要娶我的,他真的有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管世瑛爱怜地擦掉脸上的泪。

“他一定会娶你的。”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天凌娶越苓,否则女儿必会做出傻事。

管世瑛哄骗了半天,才说动越苓回房去睡觉。

“世青,明天我去和天凌谈谈吧!”她提议道。

“也好。其实我并不希望越苓嫁给那穷小子。你去看看他那栋破公寓,就会了解我的用心。”

陈世青只管批评钟天凌的公寓有多破、多旧,没注意到管世瑛的脸色愈来愈差。

他没有想到他们陈家的男人给人的压迫有多重,以及管世瑛的家世也乏善可陈。

“难怪钟含姊弟会离开,你简直是狗眼看人低。”管世瑛轻声地说。

陈世青莫名其妙的看着妻子。“你也想吵架吗?”

“本来就是嘛!你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钟含和天凌都是好孩子。既聪明善解人意,即使不和陈家结亲,假以时日,也会有所成就的。”

“我并没有否认这点呀!”陈世青不懂妻子怎会冒出这一番话。

“可是你们陈家男人给人感觉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怪人家心里会不舒服、”

“真的吗?”陈世青满脸惊讶。“那你的感受呢?”

“我爱你。”管世瑛充满感情地说。

陈世青非常温柔地拥抱他这一世的最爱。“你爱我一定不像我爱你这般深,因为如你所说,我有这么多的缺点,而你是般完美,神仙也抵挡不了你的魅力。”

管世瑛甜在心头,脸上却露出羞怯的笑意。“油嘴滑舌。”

“是吗?今天你还没尝过呢!”说着,他把嘴凑近她的唇。

这一刻,儿女的事早已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

经过数日的努力,陈世青无奈地带着管世瑛到英国看陈逸心。他告诉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而管世瑛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两个月过去了,天凌和越苓持续冷点着,直到越风回到台湾,召见天凌。

“你终于肯回来了!”天凌冷冷地问。

“你姊在英国南部的一个农场。”

天凌惊讶地瞪他。“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我和含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婚姻基础一开始就不稳定,我想分开一下对彼此都好。”

“是你太固执、太骄傲了,所以含才离开的。基本上我希望她能离开你……不,应该说她根本不该和你结婚。”天凌毫不隐瞒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越风叹了一口气。

“哼!”天凌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还是骄傲得不会主动把她找回来。承认吧!这一次你失败了。”

陈越风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他开口了,答案却让天凌非常失望。

“我会给含足够的思考时间。”这是他的结论。

“你只是在逃避,放弃做无谓的挣扎吧!”

越风重重地拉着桌子。“你以为我不难过吗?她带走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啊!我到现在都还没抱过他呢!”

他痛苦地呐喊。

天凌也激动地吼回去:“那你现在马上去找她呀!”

越风摇摇头。“你不懂。我和钟含的事,只有我们两人才能解决。”

“狗屁!”天凌真想一拳打醒他。

“你和越苓呢?”越风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妹妹的事,他不能不管。

“越苓是个好女孩,但不适合做我的老婆。”天凌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先出去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去做。”说完,他转身欲走。

“越苓怀孕了!”

越风低沉的声音传进天凌的耳里,教他震惊得无法移动半步。

“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清楚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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