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败中成长》 第61章

“他抱你了?”

香香倒身就扑过去,使劲胳肢她,嘴里嚷着:

“一样的坏东西!”

戏闹累了,元子问:

“好玩吗?”

香香难以掩饰心头的快乐,异常兴奋。她拢了拢头发,拈一片梨吃了,塞一片给元子,又跳到贵先生床上,拈一瓣桔子给他。

贵先生元子都舒舒服服躺着,香香却像心头烧着一把火,满屋子跳。贵先生问:

“你就不累?”

香香说:

“不知道游泳这么好玩。一开始胸闷发慌,脚底下又踩不着底,套在救生圈里面一动不敢动。后来高点把救生圈扔了,那才吓人哩!”

元子问:

“没救生圈你怎么办?”

香香又跳上她床,按住她胳肢。

贵先生回到自己房间,高点躺在床上脸上净是欢笑。贵先生问:

“香香怕吗?”

高点说:

“她像美人鱼一样,天生就喜欢水。”

沉默了一会儿,高点微红着脸说:

“我亲她了。”

贵先生问:

“她生气了?”

高点那张成熟的脸上竟堆满了孩子般的快乐:

“她生气的,还恨!后来好象就不生气了,还笑。”

贵先生说:

“她封闭得太久了!”

高点说:

“我琢磨她的心是层层封锁的,最里面那一层只有你和父母能够进去。第二层反倒是那群坏蛋,她恨透了,充满了恐惧。有那群坏蛋堵在第二道门,她是决不敢轻易迈出一步了!我一定要把那群坏蛋铲除干净,消除香香对男人的恐惧!”

贵先生说:

“香香有一种特别的本领,视而不见。看她在跟谁说话,好象还挺亲热,其实她心里半点都没有这个人。”

高点说:

“我看出来了,很难有什么东西让她动心。那群坏蛋让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她也能解脱出来,一般人有可能精神都会失常。”

侍童进来说楼下有人催他俩下去。

贵先生高点回到接待室,元子香香左右傍着妈妈,妈妈乐滋滋地说:

“洗个澡气色就变了,高点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啦!”

高点甩一下头,挺难为情的样子,瞟一眼香香说:

“妈拿我开心。”

元子抢过话:

“妈妈什么不知道?还想隐瞒!”

香香从妈妈怀里探过身子,拎元子一把,妈妈双手挟住两个姑娘眉开眼笑,笑得浑身颤动。

正月初三吉离副行长打电话给元子,说她和光震行长想上元子家登门拜访二老,妈妈说:

“不要来家里,请他们吃顿饭吧!”

中国古代建筑为什么多用土木而少砖石?

一种说法,木乃阳石为阴,活人住木屋死人住石室;

另一种说法,中国人不喜欢住老房子。当朝不住前朝屋,所以房子不用盖得太坚固,迟早是要被毁的。

即如私家宅院,儿子如有能力也会掀了老子留下的老房子,重新翻建或者易地重建,这种行为不受谴责反而倍受褒扬,认为是光大祖业。如果照西方人那样建材以砖石为主,拆迁太费劲。

不管是什么原因,砖石结构的建筑不多见这是事实。

所以当一行人来到北京郊外,蓦见一组砖石建筑群时,便惊叹不已。

这地方叫十里长亭,建在一座山丘上。

山上中轴是条大道,往南过护城河石拱桥、再过石头牌坊后,中轴大道与一条官道相连,笔直地通向南方。

官道狭窄,两旁古柏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宛如幽深叵测的洞穴。

石头牌坊东西两侧长亭夹道,长亭北望中轴大道,南接古柏遮蔽的官道“洞穴”。

入牌坊,往北过石拱桥,上山间大道直抵酒楼,回头南望,石牌坊上一幅对联:

抬头不要只看前程

张口还需多问归路

横批是:走好了您

酒楼是座庞大的砖石建筑群,几个人被迎宾小姐领进了一间宽大的包厢。

在一圈乳色真皮沙发上坐下,贵先生抬眼看墙上字画。

有人进来对妈妈低声耳语,妈妈笑吟吟说:

“破例了,舅舅也要来。”

元子问:

“高点领我们来这个魔窟,都能找着吗?”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两鬓斑白神采奕奕衣着异常整洁的人进来,大笑着伸出手快步走向妈妈:

“大姐身体好!”

妈妈感到意外:

“欢迎你,德乾同志!”

他身后跟着光震行长吉离副行长,元子蹦跳过去抓住吉离付行长:

“这几天你无影无踪了!”

德乾行长向妈妈介绍了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两人都随德乾行长叫了声:

“大姐好!”

妈妈对几个孩子说:

“这位是总行的德乾行长。”

又要向德乾行长介绍,德乾行长说:

“让我来猜猜!这位应该是元子,这位叫香香,会弹古琴,一会儿是不是弹一曲听听?这位叫贵贵,都叫贵先生。高点我们认识。”

妈妈乐不可支地说:

“几个孩子操心哟,一人一个脾气。”

德乾行长说:

“看看也喜欢呀,是不是?”

妈妈愈是笑得欢快。忽然说。

“这越喜欢就越怕走了,越怕走了还就一个都不在身边。”

说着脸上掠过阴暗。

德乾行长扯开话题,指指光震行长说:

“他们跟我谈完了工作,说是要去看几个小朋友,从崦嵫带来的。我说你们把小朋友扔哪儿了,干吗不带在身边?弄丢了人家父母可不依啊!”

众人都欢笑起来。

妈妈招呼德乾行长入座。

一会儿高人同志进来,他微笑着跟客人握了手。三位客人显得拘束,气氛就有点沉闷。

客客气气吃了点菜,沾了沾酒,场面不尴不尬。

元子突然气乎乎说:

“你一来就全都没劲了。”

高人同志哈哈笑着说:

“同志们尽兴吧!”

妈妈说:

“我来带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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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抢着倒酒。

先朝吉离副行长大杯里倒,吉离副行长用力推她并紧捂着杯口,两人拉扯。怕掀翻了餐具,吉离副行长不敢过份用力,杯中便被元子倒满了。吉离副行长红着脸说:

“哪能喝这么多,元子要叫我难堪吧?”

元子说:

“你喝多少酒我还不知道!妈妈,她能喝一斤。”

高人同志说:

“尽兴,尽兴。”

光震行长任她倒满一杯。

德乾行长说:

“不胜酒力。”

元子说:

“你手下大大小小四个行长在场,还怕没人代你喝酒!”

德乾行长说:

“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高人同志只喝一小盅,妈妈倒是大半杯,其余人全都是满杯。

高人同志笑着对妈妈说:

“退下来我们去开个小酒厂,你看这哪个不会喝呀!”

妈妈问香香:

“这一大杯你能喝下?”

元子说:

“你没见她面如桃花吗?这都是酒养的。”

高人同志大笑着说:

“歪理!”

元子催逼吉离副行长先喝,吉离副行长下不了台,光震行长示意她不要弄僵了场面,吉离副行长陡生豪气,说一声:

“喝了。”

真就满饮了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喝干。

有几分酒劲,话就多了,气氛也活跃了些。

元子要香香弹琴,香香说:

“哪里找琴去!”

(bsp;高点说:

“找把琴还不容易!”

起身出门,一会儿就找了古琴来。饭店小姐抬了桌椅来,将古琴摆放好。

香香两颊微红,坐上琴台,试试弦,调调音,端直坐好,神安气定。

妈妈先就笑了:

“这一看还不像业余的。”

香香说:

“我唱琴歌,边弹边唱。”

先念一遍歌词:

青青河畔草,

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

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

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

辗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

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

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

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

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

书中竟何如?

上言加餐饭,

下言长相忆。

念完后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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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起伏不大,琴声清淡,透着独行旷野的孤寂惆怅。接着琴声哀怨悱恻,声声揪人心紧。忽然尖厉一声高音,犹如呼天抢地一声悲号。如是一而再再而三反复,搅动人倍感伤怀。

三十二 天上地下

1

德乾行长请香香表演一个专场,来客将是层次接近的可以信赖的朋友。

高人同志不表态,妈妈说:

“由孩子们自己决定吧,我们不过多限制孩子们的自由!”

元子代香香答应下来。高点说:

“这个十里长亭酒楼的姹紫嫣红厅最好,有百来个座位。”

于是定下来,时间安排在正月初四。

回家后,高点元子贵先生香香四人就商量,怎样办好这场晚会。

估计客人不会空着双手来,但是又不便收人家的礼,因此高点建议,对每位来客回赠一份由香香签名的礼物。

见都不反对,高点性急,就连夜去王府井买回礼物,是仿唐的桐梓木天圆地方古琴,金徽玉枕。

琴底龙池凤沼之间可以题字签名。

四个人全无倦意,便张罗开了。

香香借用《诗经》大雅、小雅一百零五篇诗歌的篇名为古琴分别题名:

“文王”、“大明”、“绵绵”、“ 或朴”、“旱麓”……“渐渐之石”、“苕之华”、“何草不黄”。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四,吃过晚饭,妈妈说:

“舅舅不便去了,我去作个前排观众吧!”

贵先生第一次进音乐厅,原以为跟电影院类似,无非多出个舞台。

走进姹紫嫣红大厅,这才发现完全是两回事。

地上全是米黄色长绒地毯。

没有麦克风,靠内部设计的科学制造扩音、共鸣效果。

灯光丰富多彩,绚丽夺目。

穹顶很高,与墙面组成浑然一体的穹窿,与彩绘油画相映成趣。

舞台大而富丽,双层帷幕,衬上幔帘丝穗。

半圆形紫色真皮沙发两张一组,相互斜靠。面前茶几上摆放水果、茶水、冰桶,冰桶里斜插大瓶葡萄酒。

服务员将香香题字的古琴斜靠在每张座位的扶手上,形成一道风景线。

妈妈陪着德乾行长与光震行长、吉离副行长入前排。

客人陆续进入,进场后服务员将客人逐一领到前排与德乾行长、妈妈等人见过面,再领入座位。人人低声细语。

帷幕拉开,一位大家面熟的女主持人与一位长髯飘飘、一身道骨仙风的老者,坐在舞台一对椅子上面对大家,神情轻松愉快。

女主持人先自我介绍,再介绍斜对面的老者:

“茫茫宇宙中如果有外星人的话,外星人可能听懂的是地球上的什么声音呢?科学家认为,外星人最有可能听懂的是地球上的音乐。

“所以美国向太空发射的寻找外星人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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