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族(吸血鬼耽美)》 第 24 部分阅读

又开始了yi段咒文。

“烈日沉下,明月沉下,星辰沉下,暗夜的精灵拉起漆黑的幕布,围着漆黑的篝火,歌颂着伟大的黑暗主宰者;阻挡yi切光明,阻拦yi切攻击,留存yi个漆黑安宁的世界,伟大的黑暗帝王主宰yi切。我是您的仆人,您的使者,请赐予我平和,暗之壁障”

黑暗的雾气从戒指里散出,室内史无前例般地充满了黑暗的浓重气息。随后黑暗开始扩散,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yi下子扩张到了原先的魂晶结界的边缘处,光明的圣力在这黑暗力量的冲击下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的血族们欢腾了起来,奥古斯汀欣喜地转过我的肩,我的耳中充斥着危机解除后的兴奋的话语声。

“奥古斯汀,我啊,啊啊啊”

我的头脑突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疼得像要裂开,像有人用重锤敲打着,像有东西要从里面挤出来。奥古斯汀慌张地伸手过来,却被我粗鲁地推开,接着身体像被什么力量撞击了yi下,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被甩了出去。意识yi点点消失了,耳边的声音也yi点点消失了,我劳累地合上了眼睛,头脑里yi片空白,只有最后yi个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刻在了我的脑中。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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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

谁凌,是在叫我吗这声音,好熟悉,脑海深处似乎划过yi道流星般,似乎有着被这个声音呼唤的记忆,温柔地,宠溺地,霸道地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呵呵,该醒了,可爱的小蝙蝠”

yi个完全不同的声音突然插进了只有yi片虚黑的世界,低沉富有魅力的,却像随意地操纵命运般玩味的语气yi下子使我惊醒过来。我吃力地转动着脖子看着周围,我躺在yi张单人床上,深色的绒布窗帘垂在床沿边。伸出手拉开yi条缝,顿时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闭起了眼,待眼睛慢慢适应了才再次睁开。这里似乎是三楼,窗外是yi片欧洲城市的景色,有各式各样的矮建筑,街边停着不少车辆,还有闲聊着的路人。

这是哪里

我慢慢坐起来,身体像抽空了力气yi样,仅仅换个姿势就头昏目眩。我掀开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穿着yi套稍大yi些的睡衣。休息了yi会儿,我正打算下床,门吱呀地开启了。

“呀,你醒了。”yi个红褐色短发的少女探进头来,看到我后脸上露出了欢快的表情,“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我呆呆地看着她离去,头脑里yi片空白。她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香喷喷的面包味从门口飘了进来,她回来了,手上多了yi个盘子和yi杯牛奶,“先吃点东西吧。”

她把食物递给我,温暖的牛奶杯子握在手里,我迫不及待地把里面的乳白色液体yi饮而尽,又抓起yi块面包狼吞虎咽起来。我很饥饿,但是这些东西吃下去我却依旧觉得饿。

“还有吗”我张开嘴问。

“呀,原来你会说法语,太好了。”她浅褐色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你是中国人吧,爸爸还担心你不会法语呢,不过我早就认为这是多虑。”她咯咯地笑着,“我叫朱蒂,你呢”

“我叫”我叫什么我的名字是什么

出现在梦里的那个温柔却充满担心的声音再次浮现,凌是我的名字吗

“我叫凌”

“凌这个名字真不错,我还担心是很变扭的中文名字呢。那么凌,我再给你去拿些吃的,还是这个面包好吗还是你想吃些别的什么”

“我想要”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yi片红色,红色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想要,我的身体渴望着那样东西。

“想要什么别难为情,我们家开餐馆的呢,厨房就在二楼,要什么都有。”

“红色的饮料”

“红色的饮料”朱蒂歪着头,“啊,是番茄汁对吗我让山姆叔叔去弄。”

朱蒂端着空了的盘子和杯子出去了,很快又端了yi杯红色饮料进来。

“山姆叔叔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厨师呢,昨天就是他在市郊发现了你。他还关照说空腹不能吃番茄,不过我说了你已经吃了两大块面包了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盛满的杯子给我,我盯着那深红的色泽,身体内本能的冲动变得更加明显。我几乎把杯子夺了过来,凑上嘴,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可是我却失望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怎么不好喝吗山姆叔叔说了,你可能是贫血,所以喝些番茄汁有好处。”

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吞下几大口。她看到我喝了,显得很高兴,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上。

“你睡了yi整天了,再不醒爸爸就要叫医生了。”她把我喝空的杯子接过,不小心碰触到了我的手,“啊,你的手好冷,不是生病了吧。”她把杯子搁到yi边,靠近过来将手覆在我额上,“脸也好冷啊,看来还是该叫医生来yi下。”

少女的身体散发着yi股好闻的味道,尤其在她靠过来的时候,我嗅到了香甜的味道,血液汩汩的声音像通过扩音器yi样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凌”她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好奇地对上我的眼睛时,人却yi下子呆滞住了,“你的眼睛好漂亮”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着迷了yi般。我yi把拉过她,凑在她的颈边,舔了舔,接着yi口咬了下去。瞬间,甘甜的液体流淌在了我的舌尖,滋润着我的喉咙,饥饿减退的同时,本能的却变得更为强烈。我贪婪地吮吸着,耳边少女的气息开始紊乱,我却依旧不想停下。我想要这血,这没有被玷污的chu女的血

凌,注意节制弄死了人怎么办

yi个声音没有预警地浮现了出来,我好似被家长警告了的孩子yi般,嘴唇上的力量立刻松了下来。

现在把牙洞去掉,用舌头舔,明白吗

那个声音像教导孩子yi般,我却下意识地遵从着,舌头yi下下地舔着朱蒂脖子上的伤口,很快血止住了,牙洞也消失了。我把她扶回到椅子上,好yi会儿,她才清醒过来。

“咦,我是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我,“啊,你看起来脸色好不少了,山姆叔叔说得的确有道理,番茄汁很有用呢。你要是累的话就再躺yi会儿,妈妈和安妮婶婶她们yi起去市场了,过会儿就会有新鲜水果吃。”

“嗯。”满口的血腥味使得我不敢张嘴,只是轻轻点着头又躺了下去。

“凌你的家在哪儿爸爸妈妈也在法国吧,有联系他们的方法吗”

爸爸,妈妈,家我吃力地在头脑里搜索,我知道那是生育我的人,养育我的地方,但是爸爸妈妈是谁家又在哪儿我的记忆中yi片空白,yi切的记忆似乎都是从梦中那个声音开始,那之前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说法语头脑里很混沌,只觉得心里有些该牵挂的东西,有必须要想起来的事,有必须要回去的地方,可是那些究竟是什么

“你难道失”朱蒂看着我茫然的表情,愕然开口,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样说出口会使我更加难受,脸上有绽露出了笑容,“没关系,也许只是太累了,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在那之前你就住在我们家,爸爸妈妈都不会反对的。”

“对,朱蒂说得对。”门口又进来了yi个中年男子,“我是朱蒂的爸爸,你就住在这儿吧,直到你找到你的家人,也好给朱蒂做个伴,我们家就这么个女儿。”

“谢谢”我微启嘴唇,轻声说道。

“好了,爸爸你不要打搅凌休息了,凌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准备。”朱蒂站了起来问道。

我稍稍转过些头,沉默了yi会儿,“牛排,可以吗带血的”

“嗯好,听说带血的牛排可以帮助身体恢复,嗯,就这样决定了。凌,你好好休息。”

两人离开了房间,脚步声逐渐远离。我翻了个身,被子把头蒙住了yi半。我的心脏在跳,可是我的身体却是冷的。口腔里的血味还未退散,我的舌头情不自禁地舔着口腔里的每yi个角落,搜刮这那鲜美的滋味,两颗犬牙也渐渐长长变尖。我原来是yi个吸血鬼吗那么我为何可以出现在阳光之下我该属于黑暗吧

我拉上了窗帘,合上眼睛,思绪归到了yi片漆黑中。

yi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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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是满天星光。朱蒂把三分熟的牛排送到了桌上,我嚼着富有弹性的牛肉,却是更加拼命地吞咽着里面的血水,淋着黑胡椒酱汁的牛排十分可口,但只有那些血才能减低我的饥饿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个吸血鬼,但既然这是事实,那么我只有想尽办法使自己活下去,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条件下,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活下去。

吃过晚饭,身体又恢复了yi些,朱蒂建议我去洗个澡,浴室里摆放着yi套新的睡衣,似乎是朱蒂的妈妈安特斯夫人刚刚为我买的。我脱下安特斯先生的大睡衣,低头看到了右胸上的东西。穿过乳首的银白色金属环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挂着了。我抬起环,环的下方雕刻着yi只蝙蝠,血红色的。不由得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有yi只同样图案的戒指,做工yi样地精细。yi瞬间,yi道思绪从我脑海中划过,闪电般的速度令我什么也没抓住,却留下了思念牵挂的感觉。这yi定是什么重要的标志,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十分重要的关联。

有手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我把左手抬到嘴边,不由自主地印下yi吻,随即目光落到了右手中指上。同样是戒指,但这枚漆黑的却与左手上的完全不同。荆棘的模样给人yi种恐怖的感觉,中间yi颗勉强可是称作圆形的东西则更加诡异。整个戒指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黝黑黝黑的,但表面却闪着水晶般的光泽。我试图把它摘下,但几次用力,它却想与我的指头粘在了yi起yi样,纹丝不动,就好像身体的yi部分。这又会是什么身份的象征或者是与别人定下的契约的信物该不会是卖身的标记吧

洗了澡回到房间我才发现时间并不早了。我钻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中午和晚上的那些血根本不够我填饱肚子,我想吸血,可是哪里会有我的食物来源即使是西方也应该没有生饮牲畜血的习惯吧,活的鸡鸭只有市场才有,而我还要在这个家里住下就不能再去吸朱蒂或者安特斯夫妇的血。

饥肠辘辘的感觉很难受,我坐在床上,拉开窗帘,昏黄的路灯下偶尔有几个落单的男女走过。虽然不是可口的少年少女,但至少可以让我不感到饥饿。我从三楼盯着他们裸露在衣领外的脖子,想象着那温暖的鲜活的血液的滋味,身体里本能的越来越强烈,yi股涌动冲上了眼睛,接着我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了yi双金黄的眼眸。

这是我吗,好漂亮

yi瞬间,我几乎被自己的眼睛迷住了,简直就像美洲狮的金眸那样炯炯有神,却又带着万种妩媚,这就是吸血鬼吗

我对自己在自身上的发现感到既兴奋又可笑,毕竟吸血鬼是不老不死的,我说不定已经活了几百年了,现在却像yi个初生的吸血鬼婴儿yi样yi无所知。

我对着玻璃上的影子苦笑了yi下,随即思绪又被饥饿占据了。我望下地面,又有yi个男子从远处走了过来。我看着对面路灯后的yi条小巷,心想着要是在那儿我也许就能得手了的时候,身体突然经历了yi刹那奇特的感觉,像在星际旅行yi样,接着我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变了。身上还是穿这崭新的睡衣,着双足下是小巷冷冰冰的水泥地;抬头,我的房间就在前上方,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玻璃窗的确还是关着的。

这简直就是瞬间移动我惊叹道。看来当yi个吸血鬼还真有许多便利的地方。

男人走近了,我把有些乱的长发抚了抚,yi步步走出小巷,抬起头。

“先生”

除了把他引诱进小巷,让他对着我的眼眸失神片刻,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但是说出口的娇媚语气却是出乎我意料的自然。带着孩童的可怜和无邪,又充满着情se的勾引之意,配合着自然而然上翘的唇边和轻盈的眨眼,男人轻而易举的被我吸引了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的眼神渐渐涣散,像具没有灵魂的人偶yi般。

我yi手勾下他的头,咬入了他的颈动脉,另yi手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慢慢搓揉着。我过去大概也经常做这种事吧,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手却遵照着某种下意识,熟练地动着。吸血鬼是放荡的生物吧,所以会这些事应该不足为奇,我过去应该经常与男人上床,包括在我右乳上穿了环的人。不过左手无名指不是该戴结婚戒指的吗这么说在我身上穿环的人是我丈夫但是吸血鬼也有结婚的说法吗

被我吸着血的男人发出了轻声的呻吟,不只是因为脖子上的疼痛还是下身的快感。他的裤子已经隆了起来,而我也觉得喝得差不多了。舔去牙洞,松了手,又恶作剧般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刚才移动到小巷里似乎只是集中了精神,所以我现在对着我的房间强烈地想着要回去。果然,再次体验那种神奇的感觉后,我平安地回到了房内。

从窗口看着那男人,他在几分钟后恢复了神志,疑惑地看看左右,接着注意到了自己解开的皮带,尴尬地笑了笑,扣上皮带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我松了yi口气,心想着法国真是够开放浪漫的地方,拉起窗帘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被窝。

日子又过了几天,我和朱蒂家里的人也已经挺熟了。他们家的餐馆在这幢楼的yic二层,三c四层则是居住用的房间。餐馆的名字叫金色蔷薇,地方不大,但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大部分都是常客。朱蒂白天要上学,晚上会在餐馆里帮忙,而我则白天在金色蔷薇里做个应侍生,也算替自己付房租,晚上趁夜深人静时用瞬移去狩猎。虽然安特斯夫人给我准备的正餐都绘有三分左右熟的牛排和yi杯番茄汁,但这些实在不够我填饱肚子。而自从那天发现自己可以瞬间移动之后,我狩猎的范围就越来越广,挑那些僻静的小巷,控制好吸血的量,消去牙洞,再寻找下yi个目标,等足够饱了便瞬移回房间,整个过程已经十分顺手。几天来城市的新闻报纸也没出现什么由此引起的报道,所以生存看来没多大问题了,但我的记忆却丝毫不是那么回事。

朱蒂在我的桌上放了yi本日历,说要是我想起什么来了就在上面记yi笔,可是三天过去,日历上依旧yi片空白。朱蒂和安特斯夫妇也很热心地替我向金色蔷薇的常客们打听附近中国人家的消息,但是至今yi无所获。我甚至开始计划如果我再也想不起来该怎么办,就这么当yi个生活在人群中的失忆吸血鬼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咚咚的敲门声过后,朱蒂探了个脑袋进来,接着整个人走了进来。

“凌,和我yi起出门吧。”她已经换了yi身出门的服装。

“嗯。”我不经思考地答应了她,“去哪里”

“去教堂做礼拜。”

“做礼拜”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胸口挂了yi枚十字架,垂在衣服外面。

“对,去感谢主赐给我们美好的生活。”

她毫不做作地这么说着,但我却有些迟疑,难道我yi个吸血鬼要去教堂做礼拜不,应该说我可以踏入教堂吗

“怎么了”她睁着yi双浅褐色的眼睛,“啊,是我太粗心了,凌你说不定信别的教吧,中国人相信佛的对不对”

“不,”我摇着头,“我应该不信佛”

“那就好,你不信教也没关系,就算陪我好了。”

教堂里朱蒂的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左右。那是yi座不大的教堂,但里面的布置依旧充满了浓郁的赞美上帝的神圣氛围。在踏入教堂的时候我有片刻的犹豫,但随即发现教堂里与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即使在上帝面前我也没觉得什么难受。

果然仅仅是个摆设么但是这个摆设为什么会吸引着那么多人来信仰

朱蒂是个虔诚的信徒,她跪在教堂用于祈祷的地方,双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我站在她的右后,观望着教堂墙壁上装饰的新约的图片。朱蒂先赞美了上帝,然后祈祷着全家平安,最后竟然为我祈祷,保佑我可以早日恢复记忆。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是这最后的yi个愿望,恐怕上帝是不会帮忙的吧。

祈祷完,朱蒂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听听神父的传道,我摇了摇头,便与她向外走去。在教堂门口处,朱蒂叫我等yi会儿,折回去买了样什么东西,然后微笑着交给我。

那是yi个朴实的十字架。

“这”

“没关系,你就把它当做装饰品,这是从修女那里买的,它yi定可以保佑你。”

说着,她把十字架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虽然我思想上有些排斥,但身体并没有觉得怎么不妥,便乖乖地接受了下来。

“谢谢。”

“不用谢。这上面有我的祈祷呢,你yi定能想起来以前的事的。”

“嗯”我用手掌托着十字架,觉得吸血鬼可以这么戴着十字架真是不可思议,“祈祷了就有用吗”

朱蒂侧过头,“这是当然,所以我们才去祈祷嘛。”

“可是我是说,那么多人祈祷,上帝能听得见你的祈祷吗”

“呵呵,凌你说不定过去就是基督教徒呢,看,你直接问了我上帝听不听得见,这说明你相信的确有上帝的存在吧。”朱蒂开心地笑着,眼睛弯成了yi条弧线。

我yi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因为朱蒂是教徒,所以不应该冒犯她的信仰还是说,我的内心有种什么潜意识,告诉我上帝的确是存在的

“听不听得见都没关系,”朱蒂又接着说道,“像我每天只是上学对付那几个老师就忙死了,上帝肯定更加忙,所以即使听不见我的祈祷也是应该的。”

“那为什么还要”

“大概是yi种仪式吧,只是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告诉自己上帝已经知道了哦,所以自己就要更加努力来实现这些愿望。如果足够努力了,也许上帝就会眷顾我,让yi些天灾远离我和我的家人,毕竟上帝也不喜欢不努力的人吧。”

“那把上帝换成别的也可以咯”

“唔也许吧”朱蒂歪着头,“所以世界上才有那么多宗教吧”

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关于上帝的观点。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宗教,基督教c天主教c伊斯兰教c佛教,有那么多的神和“上帝”,哪个才是真正的万能者,恐怕永远也争论不休。科学家们不断向人们证明神不存在的同时,这些宗教却并没有消失,甚至没有衰败的迹象。yi边坚持着唯物论,相信人类可以改变大自然,yi边却向神祈祷着,做着这样矛盾的事的,就是我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类,自称这个地球的主宰者的物种。我忽然觉得他们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不像我们吸血鬼,我们我们

话像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yi样,我们吸血鬼是怎样的心里有yi个模糊的印象,我似乎畏惧着yi个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也许就是我们的神,统治吸血鬼的神,统治黑暗的主人,那个名字是

撒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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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yide iii equisite

夜幕的降临据说是恶魔们开始行动的预兆,虽然印象中的吸血鬼白天睡在棺木中,夜晚才会行动,但对于我,这个活动法则似乎不怎么起效。我喜欢在白天活动,夜晚睡觉,就像人类yi样。我拉好被子,拉扯了yi下床边台灯的开关,房间里陷入了yi片漆黑,很快我的思绪也沉入了更加浓重的黑暗之中。

门,yi扇漆黑的门,几乎有十几米高地矗立在我面前。

我回头,身后是yi片黑暗,暗得就好像虚无yi样,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只有我身前的这yi扇门告诉着我我并没有迷失在这片无垠的黑暗中。

指尖轻轻碰触到了漆黑的门上,冰冷刺骨的感觉蹿入我的体内。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但心里却有yi个声音呼唤着我,来吧,进来吧,除了推开这扇门,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又望了yi眼身后的黑暗,咬了咬牙,将两掌贴到了寒冰yi样的门上。然而就在我正要用力之时,门已经渐渐开启,露出yi条足够我进入的缝隙。我狐疑地看了看,侧身进到了门的里侧。身后yi声钝音,门重新合上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雾掩在了门上。

周围的颜色似乎稍微亮了yi些,我向前走了几步,心里忽然yi阵生寒,yi回头,只见方才还在门已经无影无踪,身后又是yi片虚无,而我的面前又多了yi道门,依旧是漆黑的,比刚才那道更加高耸。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扇门的另yi侧是哪里会是另yi扇门吗那么我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我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若是现在转身了,也许就会被那片黑暗吞噬,所以我只能前进。

推开yi扇门,前方等待我的又是另yi扇。这样的循环不知进行了多少次,也许十次,也许二十次,当我发现头脑中除了推开这些门之外其他思维都荡然无存之时,我的面前再次出现了yi扇门。那不是漆黑的,而是金碧辉煌,上面雕刻着繁复精致的图案,用金银宝石装饰着,似乎在描述yi个故事,我看到有长着翅膀的白衣天使,还有yi身漆黑的男男女女,双方各执刀剑,奇异的光辉碰撞着,栩栩如生。门的中央刻着yi行符号般的文字,我昂着头勉强可以看清。那不是我认识的任何yi种文字,但在我看到它的时候,嘴唇却不由自主地动了。

“黑暗是光明之子,却终将主宰yi切。”

门轰然开启,里面数百支火把排成两行,将漆黑的通道照得闪亮。yi下子的光亮使我眯起了眼,待门完全开启,我看见门口站着yi个人,说人也许并不合适,因为他的头上长着yi对笔直的角,螺旋的纹路yi圈圈地盘绕在细长的角上。

“欢迎您,陛下正在等您。”长着角的男人朝我轻轻yi弯腰,恭敬的态度下却隐藏着不屑。

“陛下是谁”我不由地问道。

他抬起头,桔色的眼睛里相继闪过轻蔑和惶恐。

“您随我去了便知道了。”

我跟着他,在漫漫长廊里走着,偶尔有几个俊美的男子和妖艳的女子路过,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我无聊地数着墙上的火把,当数到第yi百二十五个时,前方的男子出声了。

“到了。”

门推开,里面是yi个足以容下上千人的大厅。黑色的绸缎铺张地缠绕在yi根根柱子上,再饰以金色的饰品,显得奢华无比。yi张张精美的玉石桌子上放满了佳肴,但这些珍味却几乎无人问津,房间里的那些打扮华贵的俊男美女们更多地在互相嬉戏。半裸的贵妇躺在男人怀里,任凭他爱抚自己的身体,发出阵阵滛荡的娇喘;还有不少未经人世的少年少女被yi丝不挂地放在玉桌上,摆出各种令人怜爱的动作,周围几个男子围着,争抢地玩亵着纯洁的身体。

我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糜烂的景象,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般。接着脚不由自主地向着yi张桌子迈开,躺在那上面的少女正被几个俊美男子yi起享用着,我可以听见她血管里血液的声,那yi定会是非常美味的鲜血。

“嘿,你看,又来了yi个。”正在享乐的yi个男子发现了我,抬起头来对着同伴说道,“yi个来自人界的小家伙。”

“莱斯,那可不是yi个人类,仔细擦清你的眼睛。”旁边yi个绿发的男子说道。

“哦,看来今晚太兴奋了。”那个叫莱斯的男子竟然真地把眼睛取了下来,撩起少女柔软的金发擦拭着,然后又重新放回眼眶里,仔细盯着我,“对,的确不是人类,不过看起来比人类更可口。”

他从少女的身上下来,身影yi晃已经到了我面前,抬起我的下颌,长而尖的黑指甲顶着我的喉咙处,弄得我十分难受。

“yi起来玩玩,小男孩”

“不了,请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傲然地盯着他,伸手拉走他的手。

“嘿,还挺神气,别以为金色的眼睛就能吓倒我莱斯,这玩意儿在我们看来yi文不值,人界yi共有多少个金眼睛的来着”

“171个,”依旧骑在少女身上的男子随口报出了个数,“不过现在还活着的才16个,所以莱斯,你应该稍微客气yi些,毕竟人家是稀有动物,呵呵。”

“稀有动物稀有才更有意思。来吧,小男孩,yi会儿就会让你欲仙欲死。”

长长的指甲开始解我衣服上的扣子,才解开yi颗,便迫不及待地想伸手摸进来。我心里骤然yi股不悦,大力地甩开他的手,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胸前,皮肤上泛起了yi道血痕。

“你还没资格碰我”我扬起下巴,自然地眯起眼,这些举动似乎很熟悉,是不是我以前就这么说过,这么做过

“嗬,胆子倒不小,也不打听打听我莱斯在这魔界中是何角色”那男子似乎被我的动作惹怒了,原本天蓝色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墨蓝,yi团蓝色的闪电在他的长指甲间滚动着,“今晚我要定你了,不过看来得先把你的爪子和牙拔拔干净。”

我看着那团闪电,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举在身前,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中央的圆形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黑色的潮涌在其中无规则地流淌着。我自信地yi勾嘴角,耳边忽然传来另外那个男子的声音。

“莱斯,住手这个人不是你能碰的”

可是劝阻已经晚了,蓝色的闪电已经射了出来,而同yi时刻戒指上黑色的光yi闪,扩大为了yi个浅黑色的罩子档在我身前,把攻击yi丝不漏地全部吸收。

莱斯顿时愣住了,待他看清我手上的戒指,顿时那幅得意高傲的模样全消失了。

“那是,那是吾主的”

“所以说,莱斯,你闯祸了。”骑在少女身上的男子懒洋洋地瞥着他。

“芬普尔,你不会向吾主报告吧,只要你不说”

“被傻了,莱斯,吾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男子交谈着我听不懂的对话,我只听懂了似乎我是他们口中的“吾主”很重视的人,所以至少没有人再敢对我做出些令我不悦的事了吧。我收回了手,黑色的罩子随即消失。而就在那yi刹那,我的心突然颤抖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过来了,伴随着无法形容的恐惧,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挤出所有的勇气回过头,却在下yi刻天旋地转。

仅仅yic二秒钟却令我想做了yi个悠长的梦,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大厅已经静了下来。又硬又冷的触觉透过单薄的裤子刺激着我的膝盖,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下来,而面前是yi垂而下的黑色绸缎,镶着金边。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抬头去看他是谁,身体却本能地深俯下去亲吻着他的鞋子。

“依旧是那么可爱,小蝙蝠。”调戏般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站起来吧,你那柔软美妙的唇应该用来品尝。”

我顺从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人比我高了足足yi个头,黑色的长发倾泻至地,集威严c高贵c邪美于yi体的五官简直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眸,辉煌得如金色的火焰,美丽而危险。仅仅yi瞥,我又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身体的本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容貌不是我可以随便瞻仰的,对于他,除了绝对的服从不能有别的念头。

“呵呵,看来白天去了供奉耶稣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这样也已经足够可爱,更何况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记忆的。”

他伸出了手,抬起我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心里已经被恐惧填满,再也没有余地让我觉得不悦或是排斥。他呵呵笑着,手移向了我的脖子。

“人类的服装真是没有品味,不适合我的小蝙蝠。”他的手yi扬,我身上的睡衣立刻变为了yi件及膝的黑色短袍,连内衣也不剩下,光滑的丝绸直接贴在了肌肤上。

他满意地笑着,手指伸进袍子的衣领,轻轻撑开yi些,将我的锁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修长的手指在我的锁骨上游走,尖尖的指甲带给我yi些痒痛,却也渐渐地带起我体内的。

“果然是敏感的身体。”

他依旧用玩弄的语调说着,整个大厅里的眼睛似乎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有贪婪的,有羡慕的,急切地等待着我完全在他们面前,但是我面前的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身边的气氛忽然从情se的挑弄跌入了阴沉的山谷中。我不安地抬头,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却见他的眼睛盯着我胸前的那道血痕。

“谁弄的”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暴风雨的气息,大厅里的每yi个人都不敢喘yi口气,鸦雀无声的环境却令他更为恼怒。金色的眼睛在周围yi扫,很快便锁定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看来我是太放任部下了,是不是,莱斯”

莱斯扑通yi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启口道,“请宽恕我,吾主,我不知道他是您的”

“连这都不知道的人,可不是魔界的将军,也没资格叫我主人,对么”

“是,是的,吾陛下,请饶我yi命”

“区区yi个魔物也敢碰我的东西”冷眉yi挑,紧接着只是yi个弹指,名叫莱斯的魔物便已经身首异处,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却没有yi个人敢动。没有我面前的人的命令,即使只是去清洁也许也是犯忌的。

他哼了yi声,张开yi条手臂,说了yi句“过来”。我乖乖地走了上前,他随手消去了我胸口的痕迹,接着使我背贴着他的胸被他搂在他的披风里。

“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只小蝙蝠不是你们任何yi个人可以动的,否则就自己把脑袋交上来。”他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却威慑着每yi个魔物,“芬普尔,把这里收拾干净,把这个肆无忌惮的魔物的尸体拿去喂乌鸦。”

他扔下这句话,突然抬高我的头,宣布占有性地掠夺去了我的吻。虽然只是很短的yi吻,却了如指掌地扫过了我口腔中的每yi个角落。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令我更加害怕,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怕我么”邪佞的金眸看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生怕yi有差错便会像刚才那个魔物yi样丧失性命。

“怕”我最终还是把真实的感想说了出来,“您使我畏惧陛下”

他蹙了蹙眉,这动作令我更加不安了,但他不满的原因却和我预料的不同,“叫我主人,你yi出生便注定了是我的仆人,不,也许该说是出生前。纵使你现在什么都忘了,但你的身子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么”

“是的,我记得。”这份恐惧,这份颤抖,就是我身体诚实的反应。

“很好,”他勾起了嘴唇,“那么叫我主人,撒旦主人。”

“是的,撒旦主人”

他的手指又伸向了我的脖根处,意犹未尽地抚摸着,“算了,今天的兴致全被那蠢货扫了,你也该醒了。”

他指了指我的眉间,我有些疑惑他的意思,但只觉得身体忽然轻飘飘起来,像穿越了时空yi样,然后待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朱蒂家的客房里,拨开窗帘,外面正射入早晨的第yi缕阳光。

呼是梦吗好奇怪的梦。

我深呼吸了yi次,掀开被子下床,却蓦地发现安特斯太太给我买的睡衣落在了地上,而我身上正穿着yi件黑色的及膝短袍。

不是梦,yi切都是真的我去了那个叫做魔界的地方,那里的主人,亦是我的主人,是统治着yi切黑暗的撒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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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蔷薇早上10点开始营业,不过早上并没有多少客人,餐馆的大部分人都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午餐高峰,而我则坐在靠边的桌子上,等待着客人进门。

“哟,早上好,中国男孩”

门上的风铃yi阵叮当,yi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我立刻放下手头的书,站起来招呼。

“您好,郎格先生,今天还是要老样子的鸡蛋火腿三明治吗”

“对,麻烦了,小伙子嗨,约翰,你好”

郎格和餐馆里的其他人打着招呼,他是这里的常客了,至少我在这里免费工作了几天就看到过他几次。他大咧咧地坐到我刚才的位子上,拿起我放下的书。

“嘿,原来你也是个信上帝的”他挥挥手上的书,又瞥到我脖子上的十字架。

“不,我只是突然对圣经有些兴趣。”我yi边写着点单,yi边解释道,“这本圣经是朱蒂的,这个十字架也是她送的。”

“朱蒂真是个热情的姑娘。”

“您说得没错。”我应和道。今天早上向朱蒂借圣经的时候,她兴奋地以为我要开始信仰耶稣了,不过要是她知道我看圣经的真正目的,估计她死也不会把书借给我了。

昨晚经历的事实在不能令我释怀,yi切都是真的的话,我的确见到了撒旦这位存在于大多数人幻想中的黑暗之王。既然他真切地存在,那么神话是不是有许多其实是真实的历史他说我出生便注定是他的仆人,是因为我是吸血鬼那个叫芬普尔的魔物说现在还活着的有16个与我yi样有金色眼睛的,他们是不是我的同类又在哪里这yi切都可能与我的记忆有关,而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从圣经里寻找线索。

不过看了yi上午了,圣经里提到撒旦的地方很少。在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蛇被认为是撒旦的化身,这么说撒旦几乎是与这个世界yi起诞生的昨晚在那扇门扉上看到的文字,“黑暗是光明之子”,意思是有了光明才有黑暗,有了耶和华才有了撒旦

有魔界,是不是说也有天使居住的天堂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谁能告诉我,我又在这个世界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的主人,撒旦主人

“鸡蛋火腿三明治”

“啊,来了”

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我连忙小跑到窗口处,将热腾腾的三明治送到郎格先生的桌前。

接着的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来到这个家也已经整整yi周了,朱蒂给我的十字架看来并没有作用,我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那天之后,我也再没有见到过撒旦,虽然我每晚都把小心藏在床单下的那件短袍换上,生怕夜里突然被召唤去了撒旦主人身边,但三天过去了,每晚我都只沉浸在睡梦之中。

难道是因为那天白天我去了教堂,所以才被撒旦召唤的我这么想着,便趁着下午餐馆里生意清淡的时候顺着记忆的路线散步去了那座小教堂。里面的修女yi眼认出了我脖子上的十字架,便和蔼地在胸口划着十字,念着“愿主保佑这孩子”。我在教堂里转了yi圈,把墙上的装饰画yi幅幅看过来,走出教堂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回到金色蔷薇时,朱蒂已经回来了。我接替了她的工作,让她回房间做学校的作业去。

“哦,对了,凌,这个应该是你的吧。”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解下的围兜里掏出yi条墨绿色的丝带,“妈妈把它放在我的衣橱里了,不过我并没有这种颜色的丝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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