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见杨诗温也点头,表示这是真的,三个孩子才带着甜美的微笑,逐渐消散在风中,杨诗温抬头,看向已经看不见身形的三个孩子,靠在朱中原的身上笑着说道:“他们在天堂会幸福吧?”
朱中原抱着杨诗温,“他们会的,我们也会的。”
62求婚
被杨诗温遗忘的车建宇苦逼地自己开着车到医院上药,打电话给杨诗温,结果还没人接电话!要说杨诗温为什么不接电话,她的手机被遗忘在那辆出租车里了。
朱中原也问了这个问题,杨诗温一摸口袋,才知道自己的手机丢了,朱中原却眉开眼笑的,他早就看那款六年前的老样式手机不顺眼了,之前提过给她换一部最新款的,结果杨诗温说手机又没坏,还能用,就这么拒绝了。
不等杨诗温想办法找回她的手机,朱中原已经让金室长去准备手机了。杨诗温看着朱中原略显夸张的笑容,瞬间觉得成熟稳重的朱社长变成幼稚鬼了,其实换手机什么的她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她比较恋旧,觉得没有必要刻意换新手机,所以一直用到现在,既然他花钱花得这么开心,就由他去好了。
晚餐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的新手机了,橙色的外壳,和中原的黑色手机同款,装上用身份证补办的卡,朱中原在一边虎视眈眈地让她改掉他的备注,换掉没有任何意义的“朱中原”三个字,改成腻人的“亲爱的”,杨诗温怎么也不肯答应,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她把朱中原的号码设为一号,备注名称设为主君。
第二天,朱中原就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先是不让她跟去公司,让她呆在家里陪小宇,然后整个白天一直打电话确定她好好的呆在家里,害得小宇都想把手机砸掉了!
到了晚上,她接到中原的电话说金室长会接她去kgdo,刚挂掉电话,门铃就响起来了,打开门,金室长正捧着一个长方体的扁长纸盒出现在她面前。
“杨诗温小姐,这是主君为你准备的,请务必穿上它!”金室长想着另一边的布置应该差不多了,就等着另外一个主角了。
杨诗温再迟钝也知道朱中原是准备惊喜去了,那次在山上他也是准备表白吧?又是烟花又是彩灯的,可惜被朴日斗破坏了,这次会是什么呢?她还真有些期待了。
动作利索地在房间换好衣服,穿上鞋跟不算很高的高跟鞋,稍微化了点淡妆,上了车。
此时的kgdo正传着主君准备求婚的流言,说主君已经包下来了整个游泳池,还安排了烟火表演,在心里艳羡着被求婚的杨诗温。
这些话落在尹静贤耳朵里,反而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游泳池这两天有不少溺水的顾客,看来主君是准备请杨诗温帮忙了,希望杨诗温不要太失望才好啊,尹静贤很不厚道地想象着杨诗温知道真相后失望的表情。
好在尹静贤这样想了,不然这场惊心准备的求婚又要平添几分波折了。
朱中原焦急地在游泳池边踱步,他已经彩排三遍了,绝对不会出差错的,拿出他挑选了许久的戒指,杨诗温,这次一定会把你套牢的!
杨诗温在金室长的带领下走到了游泳池那边,里面只有朱中原一个人站在那里,杨诗温慢慢的走过去,并不是因为此时的氛围,而是她要是不小心点很可能就崴脚了。
好不容易走到朱中原身边,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这个时候摔倒什么的,该有多丢脸啊!朱中原伸手就抱着她,减轻她脚部的压力,“看来以后应该让你好好练习穿高跟鞋了,以后你要穿高跟鞋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杨诗温知道朱中原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习惯了穿平底鞋的她,要是真要练习穿高跟鞋,估计脚就该废了。
“所以,主君,你今天一个人偷偷忙活了这么久,都准备了些什么?我可是连晚餐都没有吃就过来了呢。”杨诗温大方地将大部分的重量压到了朱中原身上,故意调笑道。
朱中原也不含糊,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人搬来桌椅,铺着白色的桌布,甚至放上了一束娇艳的白玫瑰。
朱中原极其绅士地牵着杨诗温走到桌边,引她入座后,还贴心地将座椅向桌子的方向推了推,让杨诗温和桌子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适合用餐。然后朱中原才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等着上菜。
杨诗温本以为又要吃西餐了,侍者确实单手托着银色的餐具走了过来,但是揭开之后发现,里面不是牛排汤品,而是一碗乌冬面!再看看朱中原那边,也是乌冬面,他上次可是一筷子都没有动呢,今天居然主动吃起乌冬面来了。
朱中原在杨诗温的注视下叉起一口乌冬面,送入口中,表情没有丝毫勉强,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面条,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朱中原见杨诗温没有动筷,反而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笑道:“刚才不是还说没吃晚餐吗?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杨诗温单手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吃乌冬面呢,怎么今天突然又兴致吃这个了?不来点高贵的冷面什么的?”
朱中原不回话,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分量十足的一大碗面三分钟就吃完了,杨诗温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但也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吃完面条,用餐巾擦拭着嘴角。
“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在我六岁的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吃乌冬面了,因为我第一次吃这个的时候就被噎住了,差点窒息而亡,今天在你面前吃完这碗面,只是想告诉你,为了你,我可以改变,如果这样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的话。”朱中原觉得真正尝试过之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管是乌冬面还是让他诸多顾忌的杨诗温的家世问题。
“主君你弄反了吧?应该是我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才对啊!”杨诗温低下头,声音依旧轻快,但是朱中原敏感地察觉到她现在并不如他设想的那般开心。
“你不需要改变,尤其是为了我,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我改变,靠近你就可以了!”同样轻快的声音,朱中原看不到她的眼神,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异常的不安,仿佛她下一句话就会把他打入地狱一般。
杨诗温接着说道:“其实,只要你爱我就好,我不需要你的改变,不喜欢或者说不敢吃乌冬面的朱中原也挺可爱的不是吗?”说到最后,杨诗温抬起头,脸上尽是狭促的笑意,哪有半点朱中原担心的敏感和受伤啊!
朱中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是笑出了声,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吗?这个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呢,“那么,为了你刚才的甜言蜜语,送你一份礼物好了。”虽然与计划有些差错,但是,这样也不错啊。
杨诗温看着朱中原放在桌子正中央的方形盒子,没有去动,看样子就知道是戒指了,“所以,你是准备向我求婚吗?”
“你不接受吗?”朱中原也不动,反问道。
“要是就这么接受了也太便宜你了吧?单膝跪地呢?求婚誓词呢?火红的玫瑰呢?说实在的有些失望啊!”杨诗温摇头叹息道。
朱中原眉头挑起,“如果有这些的话你就答应我的求婚?”
“如果你能全部实现的话。”话音刚落,悠扬的乐音就飘散过来了,朱中原拿起桌上那束白玫瑰,稍稍倾斜,表层没有枝茎的白玫瑰滚落在地,露出里面的红色玫瑰。
单膝跪在杨诗温身前,朱中原送上玫瑰,嘴里吐出深情的话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你,也许在那个雨夜,也许在我们第一触电的时候,也许在你救我的时候……总之,在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的时候,我再也无法考虑利益的得失了,我的心告诉我,它要你。”
说完,朱中原伸出左手,等待着她的回答。
杨诗温欣然将手搭上去,看着朱中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戒指,一点点推进她的中指,原谅她这个时候还有精力关心朱中原从口袋而非那个盒子里拿出戒指的这个事实。
“你的求婚惊喜结束了吗?”杨诗温拉着他的手站起来,笑着问道。
“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朱中原后退两步,微微欠身,一只手收在腰后,一只手伸到她的身前。
杨诗温踢掉脚上的鞋子,“我的荣幸,如果你不介意我光着脚的话。”
两人伴着舒缓的小夜曲相拥共舞,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是互相依偎着慢慢摇动身体,直到杨诗温的肚子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杨诗温尴尬地将脸埋到朱中原肩头,轻易地感觉到他闷笑带来的胸腔的震颤,“看来你真的饿了。”
重新坐回去,碗里的乌冬面因为长时间被热汤泡着,身形更加臃肿了,朱中原让人撤下,尽快送一份现做的过来。
就在等待着她的晚餐的时候,杨诗温看着一个大婶从游泳池里上来,想到来的路上听员工说起这两天的溺水事件,该不会是这个大婶做的吧?
“你的惊喜我很满意,不如我也送份礼物给你吧?”杨诗温说完,穿上磨人的高跟鞋,准备在那个大婶从更衣室出来后就跟过去。
63离开
“你也准备礼物了吗?”朱中原还以为杨诗温什么都不知道匆匆过来的呢,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还准备了礼物?
杨诗温瞄到换了衣物出来的大婶,杨诗温立刻站起来,“现在开始,不要碰到我啊!”
听到这句话,朱中原就知道她又看到鬼了,但是这和他的礼物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鬼身份很特别?知道宝藏或者什么新技术?
杨诗温走在前面,跟着那位奇怪的大婶,取用饮品,看杂志,吃牛排,一路走到了酒店最好的皇家套间。这位大婶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鬼魂,或者说,要是鬼都活得像这位大婶一样,那当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朱中原跟着杨诗温走走停停,最后站在酒店最贵的房间门口。
“那个人进去了!那个房间有人住吗?”杨诗温对着紧闭的大门没有办法了。
朱中原让刚走出房间的清扫人员把房门打开,然后两人一起进去。正好看到坐在窗边喝着红酒,欣赏夜景的大婶。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礼物是什么了吧?”朱中原说道。
杨诗温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笑着说道:“你知道这两天酒店的员工在说游泳池里有水鬼吗?已经发生三起溺水事件了,最晚明天早上你应该就能听到报告了。正好刚才看到那位大婶从游泳池里出来,而且也没有其他的鬼了,我想制造溺水事件的就是这位大婶了,所以跟过来看看。挽救酒店的声誉和生意,这份礼物怎么样?”
朱中原一边为手下办事的效率而不悦,另一边却为诗温的贴心而高兴,笑着说道:“以后这也是你的酒店,为你的酒店做贡献,怎么能算作我的礼物呢?”
杨诗温瞥了一眼等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现在还是你的啊!”
“好吧,你有什么发现?”朱中原不再逗她,还是把正事先解决了再说吧,看来诗温是跟了一路了,但是水鬼的活动范围不是水里吗?怎么在酒店内部活动这么久?
杨诗温一开始也以为是水鬼,但是在看到这位大婶上岸后的一系列表现后,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把这位大婶做过的事情简要告诉朱中原,准备上前去问这位大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婶很淡定地从包里拿出一张住宿券,说自己是中奖过来的。杨诗温将这件事告诉朱中原,朱中原立刻想到前段时间的抽奖活动,看来这个鬼的身份,找负责人应该能知道了。
朱中原说明来意后,那位负责人就翻开资料,第一页便是那位大婶的资料,核对过照片,虽然妆容气质差别很大,但是的确是一个人,向朱中原点头后,朱中原立刻询问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这位中奖者叫姜吉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在酒店入住的时候,看上去特别的幸福,甚至说‘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该多好’,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负责人笑着说道。
朱中原了然,“怪不得,这样的住客,死了也不会忘记这里吧!”
负责人有一瞬的惊诧,“死了?您是指谁?”
杨诗温回道:“姜吉子。”
负责人听到这里才放松下来,“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姜吉子她还活着啊!”
朱中原和杨诗温均是一愣,还活着?看到两人不敢相信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两人从哪里听说姜吉子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关心姜吉子的事情,负责人还是解释道:“虽说在医院,但是人确实是活着的。”
杨诗温向朱中原使了个眼色,两人再次回到房间,商量着这位姜吉子大婶的事情,又是生魂离体吗?和阳范的情况一样,在医院的话,身体应该是昏迷状态吧?要是时间长了,可能就很难回去了。
杨诗温坐在姜吉子身边,“您不是有家人吗?现在他们在医院里肯定很担心你,回去吧!”
姜吉子想到天天使唤她的严厉刁钻的婆婆,对家里的事情撒手不管的冷漠的丈夫,还有天天顶撞她的女儿,实在是不想回去了,就这样生活在梦里,一直一直幸福下去,该有多好?
杨诗温见家人这个字眼都不能唤起她的注意,不知道她和家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再不回去,就没有办法回去了,她不希望有人这么轻易的放弃生命,不管是以什么理由。
“大婶,这里的生活再好,终归是一场梦而已,你的家人,你的女儿朱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痛苦的,到时候,就算你厌倦了这里的一切,后悔了也没办法回去了。”杨诗温继续劝说道。
姜吉子在听到女儿的名字的时候就呆住了,朱妍会因为没有她而痛苦吗?不是已经厌倦了她的唠叨和管教吗?要是她一直沉睡,朱妍会开心吗?
见她的表情有些松动,杨诗温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有什么矛盾,但是相信我,他们绝对不会对你的离开无动于衷,回去看看他们现在的表现,如果令你失望了,你再回来如何?”
姜吉子放下手上的化妆品,“不用了,我会回去的,但是听说今晚还有烟火表演,我想看完表演再走。”
烟火表演?她怎么不知道?侧头问道:“今天晚上还有烟火表演吗?”
朱中原不知道杨诗温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姜吉子在他布置的时候听说的?惊喜没了,向她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杨诗温将交涉结果向朱中原汇报道:“大婶已经答应离开了,但是要在看完烟火表演之后,我们现在过去吧。”
朱中原本来是打算两个人看的,好吧,现在确实还是两个人,只是多了一个游荡的鬼魂而已。
两人一鬼到达游泳池边的时候,烟火表演快要开始了,躺在白色的沙滩躺椅上,杨诗温看着漫天的火树银花,笑着对一边的朱中原说道:“上次的烟花是金室长放的吧?这次的呢?”
朱中原也侧过脸看着杨诗温,“嗯哼,上次是金室长,所以普通一点,这次的是专业人士,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杨诗温抿嘴笑着,却见烟花变了花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心形在天空中跳跃,最后竟然出现了字!杨、诗、温,她的名字?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没结束,简写版的“i 1ove u”,甚至最后的“rry ”,烟花放完了,大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朱中原伸手握住杨诗温的手,将令一枚戒指放入她的手中。
杨诗温玩笑般地单膝跪地,将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并且低头亲吻着那枚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铂金戒指。
这一晚过后,两人还和以前一样,却仿佛多了些什么。金室长已经安排阳范和英杰回国了,密码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朱中原却要去中国出差了,为期一周。
为了能和杨诗温一起听钢琴演奏,朱中原将1ui的文化公演压到他出差回来后了,和金室长一起将朱中原送到机场。
“我不在你身边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朱中原站在登机口,认真的叮嘱道。
“知道了!”杨诗温好笑地回答道。
“等我回来!”将杨诗温揽入怀中,要等一个礼拜才能再见到这张脸,才能将她拥入怀中,才能这样亲吻她了。
“好啦!一周后就会再见面不是吗?快去吧!与其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早点解决完回来不是更好吗?”杨诗温有些受不了朱中原腻歪的劲头,笑着推开他,帮他整理好领口,这样说道。
朱中原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原计划是定了一周,但是如果他能早点解决的话,不就可以早点回来了?最后抱了一下杨诗温,这才和金室长一起检票进去。
杨诗温站在原地,对着不住回头的朱中原挥手,不过是一周的时间而已,又不是永别,要不要这么夸张?
看着手中的车钥匙,金室长可是将那辆车交给她了,希望她能顺利地将车开到别墅吧,不会突然发神经踩刹车造成追尾事件或者突然马力全开,在路上横冲直撞。
朱中原去中国了,阳范和英杰也回中国了,走私案的交易对象也是中国,等等,中国!或许密钥就是中文汉语呢?李晖已经试了三天了!没有丝毫进展,多一个常识也没什么关系对吧?想到这里,杨诗温立刻奔向停车场,巴不得立刻回到kgdo验证自己的猜想。
要是能在中原回来之前解决这个安全隐患,应该就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了。而这个时候,朱美兰正在朱中原的家中等着赶人呢。
坐上飞机,朱中原才想起车子的问题,他没有看到金室长将车钥匙交给杨诗温的那一幕,以为金室长另外安排了人过来将车开走,但是也没有看到金室长将钥匙存放在什么地方啊!
“金室长,车子你怎么处理了?”朱中原问道。
“啊,车子我让杨诗温小姐开回去了,正好这段时间方便杨诗温小姐用车。”金室长笑着回答道。
诗温开车吗?那本相册……朱中原面带忧色地看着逐渐变小的机场、首尔、韩国,等他回来的时候,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吧?
64决定
杨诗温驱车赶往kgdo,直奔技术部,只为验证心中的猜想。李晖已经对出现的结果麻木了,失败失败还是失败!要不是怕强行突破会直接毁掉那些资料,他就不用这么烦恼了,主君的女人把烂摊子丢给他就甩手离开了,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放弃了。
杨诗温正要上电梯,尹静贤就出现了,昌敏的事情后,杨诗温对她稍有改观,所以见她挡在她面前,也没有反感之意,即使她现在很急。
“主君今天去中国了对吧?你去送他了吗?”剧情居然发生这样的变化了,钢琴家事件就这么跳过去了?那么那个作为障眼法的未婚妻还会出现吗?不知道当主君带着所谓的未婚妻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杨诗温点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尹静贤知道她也不觉得,但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纯粹问候一下吗?
尹静贤脸带同情地说道:“你知道主君要订婚的事情吗?”
订婚?杨诗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件事只有她和中原,还有金室长知道吧?好吧,尹静贤确实有她的本事,“我知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请你有话直说,我赶时间。”
已经知道了?难道主君事先和她打好招呼了?不要着急,等主君忘记这个女人就好了,车喜珠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如果杨诗温真的爱主君的话,那么在因为她的原因害主君受伤,生命垂危的话,她应该也会像太恭实一样选择离开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既然你赶时间,那就不打扰你了。”尹静贤说完,很是干脆的离开了,让杨诗温觉得一阵的莫名其妙。
赶到技术部,她立刻对李晖说道:“汉字,试试汉字!”
李晖一开始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些数字暗号可以对应汉字!也不理会杨诗温,埋头敲打着键盘,很快,屏幕上那堆毫无意义的数字变成了——交易日期!
杨诗温立刻凑到屏幕前,从2oo7年开始的交易,将数据下拉,下面还有交易人员的名字,交易款项等信息。
朴日斗,崔文植,还有其他一些不认识的人名,应该是合作伙伴或者同伙,这里面有多少人是警察局中的人呢?正想翻到下面查看交易日志,却被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名字吓到了。
文兴筑!局长!那个对她关照有加的老师!她有想过当年走私案的幕后黑手职位不低,至少以崔文植一个小小部长的身份肯定不可能那么顺利的,但是为什么是他?
杨诗温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了,她一度看作父亲的人,那个正直又严厉的人……让她怎么接受?
李晖对于杨诗温的反应很是不解,资料修复了,完好无损,密码已经破解了,她想看到的都看到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喂!”推了推一动不动的杨诗温,“你可以带着这些走了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顺手将文件备份,这是他多年来的良好习惯,把存储卡交给杨诗温,直接下逐客令了。
杨诗温手里握着可以扳倒文局长的重要证据,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对了,还有车建宇,在他心目中,崔文植的地位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吧?
走出kgdo,杨诗温开车到了警察局外,打电话将车建宇叫了出来,她不想走进那栋大楼,她怕她会碰到文兴筑,她怕自己掩饰不了自己的表情,在开车的时候她就将整件事情重新思考了一遍。
六年前,她在港口出事,文局长肯定知道是他的手下做的,如果不是她醒来后恰好失忆,估计他早就下手了,因为他不确定她知道多少。
等到她醒来,他安排她在失物招领科任职,也许还顾念着一丝师生情分,没有动她,但是山间别墅的袭击,应该是他安排的,是因为她的暗中调查,让他以为她记起什么了吗?刑事科的科长本来已经答应过她会保密的,但是文局长询问的话,他肯定没有防备,直接说出来了。
受伤停职,也不过是想将她边缘化而已,离开警局,她就没办法利用仅有的权限调查了。而朴日斗的追杀,从来没有停歇过,要不是中原,她早就被抓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还要犹豫吗?也许之前文局长还想过放过她,现在他已经决定放弃她,痛下杀手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要犹豫?她何必犹豫?
车建宇很快就出来了,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部长,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答应的酬劳呢?”
“去你家吧,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一次,我会全部告诉你,希望你能承受。”车建宇指路,她开着车,在街道间穿行,车建宇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如此的躁动、无措,在他眼里,部长是神秘、冷静又自信的存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真的很好奇。
车建宇的家离警局不算太远,二十分钟后,他们就到了,车建宇还是第一次带着女人到他家,虽然这个女人只是他的长官而已。努力回忆早上出门前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太糟糕,该换洗的衣物他都收拾好了!
车建宇拿出主人样很是客气地请她进去,端茶递水。杨诗温趁着他去忙活的时候简单打量了一下这间小房子,很符合单身公寓的设计,就是杂物太多。
“这是你爸爸吗?”杨诗温看到床头边放着的一张合影,随口问道。要是平时,她肯定不会多问这么一句的,但是她不想直接谈论那些沉重的话题。
车建宇端着水杯走过来,看着那张合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怀念,点头说道:“是的,那是我爸爸。给,喝水吧!”
杨诗温接过水,坐下后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直接说崔文植是当初害她重伤,并且杀死李亨俊的凶手?说她怎么知道五陵被害而非自杀?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尽量告诉你真相。”最后她将主动权交给了车建宇。
车建宇立刻来了精神,“就从单五陵的案子开始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真是想破了头都没想明白。
“如果我接下来说的这段话你不能相信的话,那就不要再向我追究真相了。”杨诗温先给车建宇打一剂预防针。
车建宇立刻点头,“既然部长你已经答应告诉我真相了,我相信你不会拿假话来蒙我的,你说吧!”
“在我醒后,除了失去了部分记忆,我还多了一样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看到鬼魂!”看着车建宇瞬间睁大的眼睛,她继续说道:“是五陵找我,让我帮她伸冤的,张燕儿小姐的案子也是,她带着我找到了那个箱子,以便让大家知道她并非失踪,而是已经死了。”
车建宇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本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鬼怪之说的,但是杨诗温的表情那么认真,以他的了解,她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而且这样的说法,很容易就解释了他想不通的地方。他很想相信她,但是这实在是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你要是觉得没办法相信的话,就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开玩笑好了,告诉你这些,只是顺便而已,其实,我有别的事情想和你谈谈。”杨诗温没有必要非让车建宇相信这些,她也懒得特意去证明,她的真正目的,只不过是想让车建宇帮她下定决心而已。
为什么不找朱中原,和他商量呢?她不想影响他工作,要是耽误了重要事情,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中原为她做的已经够了。
车建宇却并不想就这么跳过,“你说你可以看到鬼魂,那么我爸爸呢?你能看到他吗?”
“你爸爸并不在这个房间里,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并不是所有人死去后鬼魂都能留在世间的,只有那些心存遗憾的死者,才会留下,你爸爸死前有什么遗憾吗?”杨诗温没有关注过车建宇的事情,他自己也没有提起过这些,现在看来,车建宇还是很爱他爸爸的嘛。
车建宇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随后又自嘲地想到,爸爸那个样子,就算有遗憾也不知道吧,什么都不懂的爸爸,已经安心离开了。
“我看你和崔部长的关系很好啊,不像是普通前辈,更像是关系很好的父子。”杨诗温顺着这个话题,拐到了崔文植身上。
车建宇听到崔部长这三个字,从低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勉强笑着说道:“崔部长一直很关照我,我想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不完全像父子吧,是师徒、兄弟或者忘年交之类的。”
“我也有这样的一位亦师亦友的忘年交呢,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的那位忘年交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现在只有我知道,如果我去揭发他的话,他的事业和前途就全毁了,余生将在监狱度过,但是如果我装作不知道的话,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也许包括我,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做?如果那个人是崔部长,你会怎么选择?”杨诗温紧紧地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车建宇还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选择呢,“那你的那位忘年交犯下了什么错误?怎么个不可饶恕法?”
杨诗温闭着眼睛回答道:“杀人、走私。”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揭发他,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也要考虑放任他的后果。不能因为你一时的心软,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车建宇坚定的说道。
“就算那个人是崔文植崔部长,你也会这样选择吗?”杨诗温追问道。
“我是一名警察,即使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只要他触犯了法律,我也不会包庇他。就算事后他会愧疚,会痛苦,我依旧会这样做。”车建宇严肃地回答。
“谢谢你的答案,车建宇!”杨诗温开始考虑怎么扳倒文局长这棵大树了。
见杨诗温这就准备离开了,车建宇心急地跟上,却不小心带倒了一旁的箱子,杨诗温听到声响,回头就看到车建宇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杂物的样子,蹲下帮忙一起收拾,希望车建宇在知道崔文植的事情后,不要太难过才好。
当她的手拿起一个老旧的收音机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这个时候还要她分心完成别的案件吗?
身后一阵凉意,杨诗温知道躲不掉,直接回头,就看到一个笑容中透露着几分傻气的中年男子伸出一只手向她打招呼,别在胸前的红色康乃馨在他灰绿色的衬衫上显得格外耀眼。
65逐步
这个中年男人的脸,和车建宇摆在床头的照片上那人一模一样,她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居然是触发系。
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感觉的车建宇,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呢?不等她考虑,车建宇的爸爸开始用手敲击门板,不是杂乱无章的,反而极有规律,不断的重复着。
她在对方间歇的时候加进来,长短、停顿时间和节奏完全一致,这个代表什么?摩斯密码之类的暗号?
“部长你叫我?”车建宇听到盖上纸箱的盖子,就听到敲击声,对于他的名字,自然是熟悉异常,他奇怪的是部长干嘛要用这样的方式叫他。
杨诗温停下敲击的动作,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车建宇的爸爸,这就是他想传达的信息吗?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想要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的儿子交谈?
“刚才这个,是在叫你吗?”杨诗温问道。
车建宇茫然地解释道:“是啊,刚才你敲的就是我的名字,车建宇的意思,我还奇怪部长你怎么会这个呢,你不可能参加童子军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诗温继续问道。
“我爸爸教我的,他曾经是一名海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的?”很明显,部长她甚至不知道她敲打出来的信息是他的名字。
杨诗温看着表情开始变得紧张又急切的车建宇的爸爸,“这是你爸爸教我的,他没有离开,还在你身边,只是刚才我没有看到而已。”
说实话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多管闲事了,但是触发系的阿飘她见的不多,而且大多是可怜人,好吧,是可怜的阿飘,尤其现在这个阿飘还是车建宇的亲生爸爸,想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是把崔文植送进监狱,杨诗温动了恻隐之心。
车建宇本来就想着让杨诗温证明她之前说的话是真的,没想到现在就开始了,验证的对象,是他死去多年的父亲。
“他看上去怎么样?”车建宇一是为了试探,再来,也确实想知道爸爸他作为鬼过得怎么样。
杨诗温将自己所见描述出来,当她提到那朵红花的时候,车建宇才真的相信杨诗温说的话,居然连死了都戴着吗?不就是父亲节礼物吗?只要好好活着,每年他都送一百朵,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杨诗温看着车建宇的父亲,等着他继续,却见他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录音机,还试图伸手拿起来,难道这个老旧的录音机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里面没有电池,应该是不能用了,就算有电池也不能用吧,不仅是老旧,看样子明显被狠狠地摔过,勉强用胶布粘好外壳才没有脱落的。
随手按了几个键,竟是把里面的磁带弹出来了,转过头就看到车建宇的爸爸更为兴奋的表情,指了指磁带,又指了指车建宇,是让她把这个给车建宇的意思吧?
车建宇看到那盘磁带也有些诧异,这个录音机是爸爸出车祸那天握在手里的,他见这个录音机坏的不能用了,在收起来后也没有过多关注,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盘磁带。
“这个,你爸爸让我给你,也许是他留了什么信息给你吧。”杨诗温没有在关注,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才让她头疼。
她不敢轻易把证据交出去,虽然调查的结果里警察局的高层只有文局长而已,但是官官相护,尤其是据说文局长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首尔警察厅厅长了,那他上面肯定还有人默许甚至支持他的行为。
走私赚取的暴利,文局长一个人吞下的话,这六年来积累的数字已经很惊人了,能被内定,必然是用这笔钱打通关节,作为政治资本散出去了,她需要查清楚文局长的金融往来,还有主要经手人朴日斗的资金账户。
光凭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可信有有能力的人,对了,朴恩俊检察官!听说他当初递了辞呈,但是没有通过,所以继续当着他的检察官,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
马不停蹄地赶到检察院,找到朴恩俊,朴恩俊对于杨诗温的到访很是惊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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