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跟过大项目,也单独做过一些中小型项目,此时他已经是稍有名声的青年建筑师。回国之后他马上就签约了一家外企建筑设计公司。
稳定下来之后,他把邢海约出来喝茶,问了他的近况。
“我去年辞了编辑社的工作,实在无聊。我找了个设计院,工作了一年,虽然比较辛苦但挺充实的。就是为了这事儿和家里闹得挺僵的。”
“我知道,你那么喜欢,肯定不会放弃。”余东生说:“你妻子呢?改天一起出来吃顿饭吧。”
“不说这个。”邢海扶着杯口和茶壶口给两人斟上茶。“你怎么没留在德国发展?那天见的那个不错的女孩子呢,没有在一起吗?”
余东生说:“我找我妈商量在德国定居的事,她才跟我说,她从我上大学就开始处了个对象,比她小十几岁,怕我接受不了就一直没跟我说。不管我怎样她都不打算出国,哎,害我瞎规划了半天。你说苗秋啊,我和她说我已经有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了,她说她早就知道了。可笑吧,我身边的女性都比我了解我自己。”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在现在的公司做一阵,积累一些国内的经验,然后我想开自己的工作室。”余东生喝了口茶说:“我约你出来,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过得不好,我想努力一下,争取一下你身边的位置,然后尽力让你过得好一些。”
“我过得挺好的。”邢海笑着轻声叹了口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要对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成熟多了,比念书的时候稳重不少。你应该知道什么适合你,你需要什么样的伴侣。”
余东生说:“不是我的问题,我已经做出决定,我不会逃避自己的感情,而且像大学那时一样,我相信自己可以协调这些冲突。现在只是你的问题。你过得快乐吗,你幸福吗?”
邢海说:“我想维持现状。”
余东生趁着邢海倒茶的工夫偷偷看了一下邢海的手表。
他在德国机场和邢海换了表,这三年间他在德国,而手表上现实的一直是北京时间。而邢海带着的表,怕是早就调回来了。
“和我说说你吧。”余东生说。
“关于视距和变形的问题,我现在用网格纸画草图,多少能克服一些。一般的外出活动,只要有花生在基本不会出现什么事故,毕竟我连德国都去过了。生活上还是那样,最近几乎可以一直保持情绪上的稳定,不像上学时候那么容易十分懊恼,“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可能是我味蕾不太发达,吃什么都吃不出区别来。咸了还是淡了?”
邢海说:“不咸不淡,挺合适的。”
“那是没滋没味儿?”
“挺有滋味的。”邢海见他这么上心,赶忙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吃完饭,余东生留邢海过夜。邢海去洗澡,发现浴室果真摆了椅子,处处都装了扶手,地上铺的一整张的防滑垫。毛巾架上有一新一旧两套毛巾,漱口杯和牙刷也是两套。洗完澡邢海拆了新的牙刷刷了牙,换上睡衣。余东生给他准备的睡衣也是长袖的。
他洗澡出来,见客厅沙发旁边摆了几个箱子,开了封但还没规整,里边是余东生从国外带回来的建筑杂志。邢海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余东生洗澡出来,也坐到邢海身边和他一起看书。他伸手搂住邢海的肩膀,随便地揉`捏着,并时常给邢海翻译,指着杂志上的图片聊上两句。
两人翻过的杂志摊满了茶几,余东生看看表,说:“早点睡吧,明天早起。”
邢海说:“跟你在一起我老想起咱们上学的时候,咱俩一起坐在宿舍的地上做模型,架着三盏台灯,一做就是一整晚。”
“是啊,我可还记得呢。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差不多就得了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马虎不得。稍有不合意,上来就拆。一晚上没做多少,都在返工。”
“我要是霸道,也都是你惯得。”
气氛太暧昧,余东生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带他来了卧室。
“我就睡隔壁,要有什么事你敲墙就行了,墙薄。”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余东生就把邢海从床上捞起来了。余东生给邢海倒了杯热牛奶,让他先去洗漱,自己去楼下遛狗了。花生很听话,下了楼就拉屎撒尿,余东生处理好狗屎带着它绕小区跑了一圈,回家一看,邢海穿好衣服趴在床上又睡着了。
余东生无奈笑笑,坐在床边,俯下`身,轻轻把自己的胸`脯贴在邢海背上,不着痕迹地抱了一下。然后他撑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不晚点再动身,你多睡会儿吧。”
邢海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说:“我醒了,咱走吧。”
余东生让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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