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找个人的麻烦,就是爱上她了?”
严言琢磨了瞬,“按照我自己来看差不多吧唉其实叶寒也是这样,你看他把秦韶飞折磨的,已经没人形了。”
时薇若有所思地笑,“你们男人真难懂。”
严言勾了勾唇,眸子里写进了晦暗不明的色泽,“就算她已经属于别人,依旧不死心地想要等她回到自己身边。但是如果她现在很快乐,就不会去打扰她。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这就是爱?”
这就是爱——
叶寒恬不知耻地深情呼唤,“飞飞,我可以不顾切地为你挡拳头,这就是爱爱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来,让我告诉你我多爱你”
从来都落落大方仪态优雅的秦韶飞,被逼无奈给叶寒擦身不说,擦到半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满屋乱窜,“姓叶的你给我把裤子穿上!”毛巾被她慌乱地扔在叶寒身上,还滴答着水。
叶寒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深情吟诵,“飞飞,我爱你,所以敢于跟你坦诚相见,而且不穿内裤真的很舒爽,要不起来嘛。”
秦韶飞手捂着眼,脸愤恨和难以掩饰的羞涩,“穿!上!”
叶寒“哎呦”声,“飞飞,手麻了你过来帮我穿真的麻了”
秦韶飞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仰着脸摸索到病床前,再摸索着找到他的病号裤,颤颤巍巍地往上拉。
叶寒好整以暇,“飞飞,那不是内裤,你仔细摸摸,我的内裤向质地很好”
忍无可忍,秦韶飞顿时火冒三丈,抡起胳膊就要把巴掌扇过去,岂料叶寒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襟下摆,“飞飞,别这么凶嘛,你看我的弟弟都被你吓硬了”
秦韶飞发誓,如果她再跟这个姓叶的变态搭句腔,她就不姓秦。
正在病房外闲聊的严言和时薇见到愤怒暴走如狮子的秦韶飞都先是愣了下,紧接着便听到自病房里传出来的尖声大叫,“飞飞我的飞飞不要丢下我和我的弟弟嘛”
二人当场石化,管秦韶飞叫飞飞,也就只有叶寒那个货能干的出来。
时薇碰了碰严言,“唉,发表个感言吧。”
严言愣,“什么感言?”
“后悔感言——我拒绝了女神的求爱,眼睁睁地看着女神跌入撒旦的怀抱,而我得到了应由的报应,被小宠物甩了。”
严言深吸口气,微微眯了眯眸子,徐徐道,“凡事不能这么早下定论,没到结婚那天,切皆有可能。”
男人的眸子微微泛着光,平日的深邃里又添进了股不可名状的狡黠。如果他爱她,就要把他抢回来,哪怕是不择手段。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猎人眼中舍命也要俘获的猎物的田莹,此刻正如帝王背后的女人般,含笑听着他和他的大臣们交谈甚欢,时不时地举杯,轻抿口。
田莹暗自咬牙,这种无聊应酬的场面,她最厌恶,却又不能说什么。如果她知道白天路遥说的“出去放松”是效生会的聚餐,打死她都不会来。
为了庆拽生会纳新完美落幕,从主席团到副部长级别的全都到齐了,六十几号人包下饭店的二层,啤酒开了五六箱。
酒过三巡,场面话该说的都说了,路遥揽了揽身边的人,正式介绍,“你们嫂子,绘画11级的。”
众人皆高声问主席夫人好,田莹有点尴尬,点头笑了笑,“大家好,大家叫我田莹就行了,这杯我敬师哥师姐们。”
路遥拿起酒杯示意其余人,“来来来,起喝。”
不得不说,这些在学锈个小社会的官场里混的人,各个都精明的很,什么马屁该拍,什么酒该敬,跟谁喝,怎么喝,都做的滴水不漏。
后来路遥见过来找各种理由敬自己酒的人越来越多,只好敲了敲酒杯,“唉唉,今儿个出来嗨的,别牵扯工作啊,该玩玩,该闹闹,谁再过来跟我侧面渗透工作上的事儿我跟谁急啊。
我跟你们说实话,这时候讨好我没用,你们都已经是这里的人了,个学期之内我还辞不了谁,接下来赢得口碑的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和业绩,可不光是谁比谁能喝啊。而且我不直接管你们,要灌酒找你们中心的副主席去,他们个个都是千杯不醉型的。再说你们嫂子在这儿呢,大家给我留点面子啊。”
底下的副部和部长们听,也就都打消了继续去敬酒的念头,但主席团这些同龄的老官场们却丝毫不饶他。路意桌的副主席们开始起哄,“为了表示下我们待会儿被手下干将们灌得不省人事的歉意,你们俩好歹自个儿主动喝个交杯酒宽慰宽慰我们吧。”
路爷问的目光落在田莹眼里,田莹勾唇笑,拿起酒杯,不就是群人出来疯闹么,喝就喝。
交杯过了,所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甚至尖叫吹口哨,路遥握了握田莹的手,含笑对着其余人,“满意吧?”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主席团里有人变本加厉,高声询问着所有人,“交杯酒过后要干嘛?——接吻!”
紧接着,声高过声的“接吻”齐刷刷地涌过来,田莹低了低头,神色里的不情愿被路遥看得清二楚。
路遥摆摆手,“你们嫂子害羞,别闹她了。”
众人有点失望,偃旗息鼓,却不知谁不怕死地来了句,“嫂子,看我们主席对你多好,接个吻表表真心嘛”
于是,死灰复燃的声声叫喊再次聒噪起来,“接吻,接吻,接吻”
路遥握着田莹的手紧了紧,凑到她耳畔低语,“要不就满足下他们?”
田莹愣了愣,干笑声,“不要了吧,这么多人呢,我真的不好意思”
路遥体贴却又略带歉疚地笑,“我知道只是民意难违我好像推辞不了了”说着,他的吻带着细微的凉意,覆上她的唇。
71
他的吻带着细微的凉意,覆上她的唇。
田莹顿时睁大了眼,想推开他,却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不想让他难堪,于是只好收回了手劲,微微抵在胸前。
然而似乎有人在变本加厉。
路遥起初只是想蜻蜓点水地走个过场,没想到起哄声越来越大,加上酒劲儿也稍微上来些,多日来憋闷着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的唇紧紧地压住她的,狠狠地厮磨,缠绵,磨痛了她的柔软。田莹绞眉,轻唔声,抵在胸前的手使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揽的更紧。
田莹的反抗似是针兴奋剂,刺入路遥的心脏,没蹦跳次,就更彻底地蔓延回。欲望,经由动脉,绵延不绝。他的舌,很配合地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发觉自己的城墙已然被攻陷,田莹感受着自舌尖传来的陌生的触感,终于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卯足了劲儿,使尽全力推开他,拖着虚弱的双腿踉跄着跑出去。
只是,田莹并跑不了多远。来她并不是在逃命,只是逃避而已,二来她也的确没有多少力气跑,方才的幕如巨雷,炸的她浑身都跟着抖。
她是在楼的走廊里被他堵住的去路。
路医臂伸,将田莹围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周身略带酒气,说出的话却清醒无比,“田莹,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田莹眉头轻微皱了皱,抬起眼,哆嗦着声色,“什么‘心里的那个人’”
“你别跟我装傻。”他打断她的话,声色俱厉,“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心里直对个人念念不忘,他是谁?你的前男友?还是你的又位现任男友?嗯?”
田莹有点慌,言语也开始变的凌乱,“你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前男友现任男友我我只有你个男朋友啊”
路遥点点头,“很好,我是现任男友,只有我位,对吗?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吻你?说啊,为什么?”他的脸微微涨红,因为酒精作用,更多的却是因为嫉恨与愤怒。
“我”田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语竭词穷。
“你什么?”他突然欺近步,居高临下般俯瞰着她的脆弱与娇小,粗重的鼻息狠狠地打在她的脸颊,让田莹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
路遥冷哼声,眸露愤恨,“田莹,我到底哪点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你当初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给我三天机会,我猜到了,你定是感情上受了伤害,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想拿我当你跟前男友炫耀的武器,还是当做你打发寂寞的工具?”
田莹早已脑子如盆浆糊,只知道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问自己,她真的这么卑鄙无耻么被路意么说,她顿时觉得自己活该被骂,她自作自受。
被误解了的田莹并不解释,她只是个劲儿地摇头,把下唇咬得紧紧,她不能哭,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对,她有什么脸面哭?
看着田莹脸委屈,路遥的火气莫名消减不少。他心里恨,喜欢个人却得不到她完整的心,那是种蚀骨样的摧残。但同时他也清楚,爱情这东西,强求不来。
尚存丝理智与冷静的路遥皱紧了眉,狠狠大喘几口气后,愤怒地拳砸上田莹身后的墙。呼啸着的拳风从她的耳边扫过,田莹惊得动不敢动,她诧异于他的骤变,往日彬彬有礼被众多同学仰慕的学生会主席,竟也会如此失态。
指缝渗血,田莹顿时揪了心,慌乱地抚着他的手,边想要看清伤势,边嗫嚅,“对不起,你别生气”
男孩儿抽出手,“不必了。”他拂袖而去,没有再多看她眼,只留下个冷寂的背影,让田莹遍又遍地恨着自己。
田莹看着路遥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才是罪人吧,使着自己的小性子,让那么多人都跟着她不开心。田莹无力地靠着墙滑到地上,路遥,对不起
后来田莹是被饭店的服务员请走的,过了午夜饭店不再营业,谁都有家要回。
田莹苦笑,为什么就她没家可回。
她个人回到学校里的时候,不出所料,宿舍楼早已关了大门。田莹怔怔地看着眼前漆黑的片,心情跌落进了谷底。她不想这么晚了还给阿姨叫醒,更不想这时候回寝室给大伙儿吵醒,她已经做错了太多,不想再对不起任何人。
田莹扭头就走,随意地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地铁和公交早已停运,或许她可以走几步路,去24小时营业的里去,又或许
田莹鬼使神差地招手,茫然地坐进出租车,下意识地报上地址
电梯“叮——”的声响,才将她从茫然失神中惊醒,田莹看着眼前“戎圣集团”四个大字,心里突然觉得有股暖流滑过。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觉得难过孤独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回到这里。
如她所想,办公区里零零星星亮着几盏灯,田莹轻微勾了勾唇,总有加班的人在,在这里,她总不会孤单。
田莹站在走廊里发呆,隔着钵,她定定地看着里面那几个忙碌的身影,思绪下子就飘到了三个多月前的平安夜。那晚,有个人给她披上外套御寒,有个人拉着她求她留下来,平安夜,起过。
眼眶什么时候变湿润的,田莹丝毫没有察觉到。触景生情,田莹抬手抹了抹眼角,抬步上楼,心存丝侥幸,不断安抚自己,她只是故地重游,况且这么晚,不会那么巧,他不会在的。再说她只是在外面望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创意总监办公室前,田莹看着里面的空荡驻足很久,最终深吸口气,覆上把手轻轻转动。
她竟轻易地推开了门,里面果真什么人也没有。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田莹轻嘲着笑了笑自己,到底在瞬么鬼心眼呢,瞒谁都可,但能瞒得过自己?
摇头轻笑,田莹踱至窗前,他的办公室视野开阔,俯瞰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览众山小。田莹侧了侧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陪着她同看窗外礼花绚烂绽放,她跟他争夺手机要删除那张唯的全家福,她趴在他的怀里哭,蹭脏了他笔挺簇新的西装
田莹苦笑,回忆之所以为回忆,就是因为是过去的,太美丽却又不真实,伸手抓不到,因为早已随着时间溜走。所以我们会追忆,会渴望着切的切可以再来回。
田莹账折,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都在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定是触景生情。她回身,想要离开这片过于暧昧的领土,却听“啪嗒”声门锁上扣的声响,再定睛,刚刚在脑海里出现过无数遍的人,就在她的眼前。
他们这算旧情人相见?还是田莹咽了口口水,不管是什么相见,总之分外尴尬是真的。
田莹绞着手指,想了半天借口,终是嗫嚅出口,“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说着她掏出衣兜里的淡绿色小盒子,放上办公桌后,低着头就要走。
严言也不拦,他的目光锁在那精巧的小盒子上,他送她的礼物,她果真不再要了因为跟现在的男朋友在起太幸杆,所以不想被打扰么?
直到田莹的手覆上门把手,严言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田莹的手僵,脱力滑落,犹豫半晌,背对着他低声道,“我很好。”她顿了顿,“你呢?”
严言礼貌地笑着回她,“我也挺好的。”
田莹点了点头,心里忽然阵酸涩上涌,鼻子也跟着泛酸,却不知道自己下步该做什么。田莹账眨微微湿润的眼,怎么办,总不能老是黏在他这里,要不再寒暄着问点什么?可是她张不开口。抬腿走开?她又突然两腿像是灌了铅,沉到怎么也挪不动。
挣扎半晌,也沉默了半晌,田莹终是缓缓回身,鼓足勇气,“严言,你可不可以为我画幅画?”
男人怔,画画?
严言在戎圣的专属独立画室里,田莹端坐在画架前,摆着最普通最正常的姿势,唇角微微勾起抹弧度,眼眸平视前方,平静如水。
男人执着画笔的手微微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就连那回她脱得丝不挂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慌乱。
田莹觉出他的不自然,抿唇,故作轻松地开口,“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留个纪念而已,毕竟你我相识场。而且现在市面上蓝田的画很值钱的,我正好拿回去跟我男朋友炫耀把。”
她的句玩笑,却让他心里更加痛,原来她真的早已不在乎自己了,或者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所以才会如此释然和洒脱啊,人家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心里哪还会给自己留位置?
如此想,严言下笔便带了几分怨气,夹杂着丝悲痛和股股眷恋。他喜欢她,他爱她,他很想与她的小男友争高下,很想强势而又霸道地争夺回对她的拥有权,很想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可是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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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沙沙,不断描绘着个男人的情感与理智∠言很快便逼着自己冷静,她现在只是他的学生兼下属,或者说她于他从来也都只是这个关系而已,他不要想太多,更不能想太多。她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说她幸福,她快乐,那她就是幸福的,快乐的。他唯能做的,就是祝福她,然后看着她永远幸福下去。
早前暗下的要将她夺回来的劲头早已泯灭,男人正了正神色,认真作画,仿佛面前端坐着的并不是那个他迷恋已久的人,而是最普通的客人而已。
心静了,就什么都顺畅了,画作完成之时,田莹笑了笑,“不愧是大师,好快。”她的眼眶有点湿。
严言把画递给她,询问的眼光看过去,田莹点头,“真好看,我很喜欢。”说着她抬了抬头,直视着他,“谢谢你。”她的声音有点抖,却极难察觉。
严言拼命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举手之劳,喜欢就好。”顿了顿,他补上句,“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多为你画几幅。”醉翁之意不在酒。
田莹懂他的意思,自己却已无力再陷其中,她已经伤害了路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继续跟严言暧昧,那她岂不真的成了玩弄感情的骗子?
田莹勾唇,能够拥有他作的画,已是奢侈,她不敢再贪婪下去。田莹再次道了声谢,抬步欲走。
手腕被扼住的瞬间,疼痛传来,分外清晰。
田莹顿步,也不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言不发。半晌,见严言句话也没说,她便开了口,“还有什么事吗?”
严言张了张嘴,语塞。
田莹吸了吸鼻子,“如果你没话要说,那你可以松手了吗?我要走了。”她依旧背对着他,背影有那么点萧索,更有些孤寂。
男人继续沉默,箍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加重几分。
田莹顿时有些恼怒,本以为在这最后刻他终于决定跟她说些什么,或许是求她原谅,或许是跟她解释清楚以前的种种误会,再或许田莹咬紧下唇,看来他真的句话也没有要说的。
他对她,竟连言语都觉得是种累赘么。田莹想笑,是她高估了自己,是她把切都想的太简单。她以为再相见时他会不顾切地表明对自己的心意,原来是他早就已经厌倦了自己吧。
怒气夹杂着妒火袭上几分,田莹语气冷了下来,近乎命令,“放开我。”
听着她从头到尾都毫无感□彩的语气,严言竟也蹿上无名火,原来她真的点都不在乎自己,不然声色怎会如此冷寂?男人亦压制着情绪,死扣着她的腕,用沉默来宣告他的拒绝。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放人的田莹有点气不打处来,天之中连续两次见到异性莫名其妙的失态,她真的忍够了。田莹使尽全身力气,边挪步边抽手。
徒劳。
未及田莹从他手掌里逃离半分,严言便先加重了力道,手臂紧,将田莹整个人拖进了自己怀里,狠狠拥住,让她动弹不得。
见状,田莹更加愤怒,边扭着身子要出去,边厉起声色,新仇旧怨起骂,“你混蛋!”虽是责骂,却哭腔明显,抖意更浓。
严言沉了口气,本不想为难她,却被她这么闹腾,内心压制已久的对她的眷恋和贪念,倾巢而出。男人手扳过她的肩,另手揽紧她的腰,声色里也染进丝戾气,“别闹了,消停点。”
田莹根本不听他的,更瞪圆了眼,“凭什么要我听你的?你放开我!严言我让你放开我!”她像是头发了怒的小狮子。
严言眸子紧,紧了紧手力,心下动,低头,快准稳地堵住她的唇。
熟悉的触感和气息毫无征兆地袭过来,扭动中的田莹立即滞住身子,不无惊恐地眨巴着眼看着搂着自己用力吻的男人,还是曾经的那个他,眉眼间的英气丝毫不减,眼里的深邃也依旧摄人心魂,菲薄的唇还是跟以前的样,温软,有着暖人的触感
田莹眯了眯眼,或许,这才是她直想要的吻吧刷——
赶在心中滛念彻底冒头以前刹住闸,田莹打了个冷战,她前脚才被路遥吻,后脚就不可以,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就算路寅了气,可她现在说到底都还是路遥的女朋友,在男朋友背后跟别的男人接吻
田莹突然猛烈地摇头想要脱离他的唇枪舌剑,嘴里也跟着发出类似于抗拒的呜咽,然而这切却都被严言看成是她的过分假装和矫情,欲望之巅的男人更加紧了力道,长舌遍遍地搅着她的娇嫩,翻江倒海。
被他吻得太舒服,田莹僵持已久的冰冷终于缓缓被融化。她慢慢地放松了身子,也罢,吻就吻吧,她知道,自己的潜意识是喜欢他的吻的,不光她的身子喜欢,心也喜欢。
田莹仰脖,张了张嘴,让他的唇舌更加亲密地进入自己的领土。田莹轻轻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渐渐失力,不就是个吻么,又死不了人的
事实证明,区区个吻,却当真会危及生命——
两个人的唇舌如同翻滚的鱼,紧紧地绞着彼此,在对方的口腔里吸尽氧气,翻云覆雨‖时也将对方体内的荷尔蒙,最大限度地挖掘。
吻到最后,田莹开始头晕目眩,身子却像是有股股暖流滑过,异样的感觉袭过脑,严言虽放开了她的唇,她却仍然紧搂着他的颈不松手,目光迷离,写进暧昧之色。
田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方才吻确如久旱逢甘霖,让她干涸多日的心终于得以湿润。她承认,她直都对他的唇舌欲罢不能。
荷尔蒙渐次占了上风,田莹在他怀里磨蹭半晌,小嘴张,温润的小舌主动舔上他的唇,带着种欲求不满的惆怅,她开始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温润的唇瓣上淡淡地扫,轻轻地啄,最后探进他的嘴,掠过坚硬的齿,触上柔软的舌。
她的主动,让他眼前亮。
小丫头的反应让他喜,更有些惊,为她无师自通的聪敏,更为她前后态度的转变。
田莹越吻越动情,越来越贪婪,她拼命地想要吸尽他嘴里的空气,她的舌像是攀附着藤蔓的植物,与他的温软,抵死缠绵。
被吻久了的严言眸子紧,转而占领了主动地位。他舌尖卷,绞住方才不得要领而乱舔乱搅的舌,更加疯狂地索取着对方的津液,甘之如饴。
男人吻得太用力,让她连连倒退。他拥着她,像是齐跳着瑰丽的华尔兹,步履虽然凌乱,却跳出了最动人心弦的舞步。
她被他拥着倒退,沿途碰倒了他作画的画架,更踢翻了脚边的瓶瓶罐罐。画具翻倒在地的声响糅杂进了声声暧昧的亲吻里,迷蒙中的田莹直到被按在墙壁上,才怔了怔神色,眼眸中的□退去些许,理智渐次回笼。
他却不满意于她的神智归位,被欲望蒙了心的男人渴望着她的迷乱,便不管不顾地再次吻上去,肆意地蹂躏着她的唇,再温软,在如此大的力道之下,也都渗进了莫名的痛苦。
她的唇瓣已然红肿,窒息,田莹的呼吸越困难,嘴便张的越大后她四肢瘫软地趴在他的怀里,只剩喘息的份。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接着情欲的劲儿,田莹低低嘤咛出口,“严言,不可以”
他怔怔看她,双手揽起她的腰,温暖的大掌细细摩挲,“就当是最后吻。”说着,他的头再次低下来。
田莹抿了抿嘴别过头,身子倒向冰冷的墙,“我恨你”她说的很决绝,严言听得心头紧,身形也怔住。究竟怎样,她才会原谅自己
她的虚弱和娇柔像是世间最催的利器,寸寸地剜着他的心〗个人静默了半晌,最后田莹回过头,呆呆地看着严言的眸子。里面是写不尽的欲望与深情,蛊惑人心。
终于,划破最后层底线的人,是她。
田莹抬了抬身子,大着胆子吻上男人的喉结,严言愣,扶起她的头,唇瓣精准地攫住她作乱的嘴。她的反常态的轻声呻吟,让他有片刻的怔忪。个口口声声不肯说原谅的女子,又怎会惬意嘤咛。
她绯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出卖了她。
严言心下动,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上她的背,田莹扭了扭身子,更揽紧他几分,似在盛情邀请。
忘却了所谓的该与不该,严言的手顺着她的衣襟下摆探入,大掌直接触上她光滑的背,细细摩挲。田莹仅是微皱了下眉,很快便舒展开,两只小手也情不自禁地在他宽厚的背上慢慢抚摸。
这似剂针药,唤醒了男人体内所有的情欲。再也不想抑制自己情感的严言撤出吻着她唇的舌,银丝牵扯,像是难舍难分的男和女,久久不肯作罢。
男人的嘴再次张开,牙齿轻咬她的下巴,舌尖探出细细地舔,而后头矮,温润的舌刮上她细嫩的颈。田莹浑身抖,却不反抗,只更扬了脖子,似在邀请。
她的如天鹅般细嫩纤长的颈,被他吻出了浅浅的红痕,田莹勾着男人的手紧了紧力道,破碎而出的呻吟响在午夜静谧的空气里,声声入耳。
男人的手,开始朝前游走。他的温热的掌,越过她柔软纤细的腰,越过她平坦的小腹,直到隔着文胸覆上那团柔软,她才身子僵,睁开直半眯着的眼。
女人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然而她却没有立即反抗,只是有片刻的怔忪。他也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并未过多动作,静静地停在那里。
73
他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并未过多动作,静静地停在那里。
田莹清楚,这次的决定,事关重大。如果她默许,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清二楚。要还是不要?她遍遍地问自己
田莹低眉,目光锁在严言的衣领处,看着他脖颈的肌肤,吞了吞口水♀个男人,才是她直觊觎的吧就算他对其他女人的不明不白让自己伤了心,就算他并没有像路遥那样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但她知道,在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之间,她会毅然选择前者。
严言的掌依旧隔着最后层布料,覆在她的温软之上。他询问的眸子看进田莹的眼,田莹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最后的决心,脚垫,再次贪婪地吻上他的唇。
她用行动肯定了他的碰触,严言感受着自己唇瓣间传来的香甜,心下动,大手收紧了力道,开始在她的柔软上揉捏按压。
掌心容纳之物太柔软,这让从来都硬朗刚毅的男人体会到了异性最柔美的曼妙,严言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有点像初经人事的男孩子,呼吸开始微微急促起来。
田莹感受着自己胸前附着着的大掌,这虽不是田莹第次被他如此赤裸地抚摸,却也还是浑身激灵,过了电似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她动了动身子,用微小的扭动回应着他的揉捏,似在赞许。
得到了鼓励的男人开始忘却所谓的理智与理性,他像是被束缚已久的野兽终于被松开了手脚,将积攒多时的激情与火热悉数施予她。他空出的另只手,覆上她背后的胸衣搭扣,轻巧解开的同时,直揉捏着的掌直直地贴上她的肌肤,严丝合缝。
田莹咬紧了唇,声不吭。她知道自己在应允什么,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更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就像是迷了心窍,她竟不愿意拒绝,她想随着他的指,寸寸地记下他的碰触。
她的两团柔软被他整整地含在手掌之中,每揉捏次,每变换回力道,她都会皱紧了眉,表情难耐,却又欣然接受∠言低低地笑,她如此乖顺,着实罕见。
衣衫被掀开之时,田莹正沉浸在胸前传来的微痛与酥麻中,冰凉的空气窜进来,她这才打了个冷战,看清男人的动作。他正推高了自己的衣服,把头埋进沟壑中,舌尖舔舐,忘情品尝。
田莹羞赧地别过脸,他如此露骨地动作,着实让她惊讶,却又不舍得拒绝,只好僵住身子,任由他摆布。见她身子微滞,男人张嘴,牙齿轻咬她的粉嫩,游离开外的田莹顿时长长地“嗯”了声,随即心脏快要蹦出来欲,早已袭遍全身。
舌尖带着粘稠的津液在她的温软之上轻咬细舔,动作放肆得多,力道也不再收敛。未经人事的田莹终是难耐地呻吟出口,似在求饶般轻声叫他,“严言”却是再多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情动,被他掌握的清二楚。
男人撤出头,手抓住她的衣服,另手捞起她的胳膊举过头顶,再转眼,田莹身上碍事的衣物已经滑落在地,两手却依旧被他箍着,举过头顶。
田莹顿时大惊,她虽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却还是难免羞涩□扎了几下,田莹两眼迷蒙着水汽,有那么点委屈地看着严言,之后怯生生地环顾周,却仍是言不发。
男人会意,身子矮,两手捞,将田莹整个人抱起来,快走几步到了开关前,“啪”的声,灯灭,满室的昏暗。
男人贴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声音魅惑,“这回可以了?”他的温热的呼吸直直打在她的脸上,心脏猛烈跳动几下,田莹胸口起伏,眼神慌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于是,只有继续吻上他的唇。
田莹懊恼于自己反常的愚笨,为何直都伶牙俐齿的她,旦在他的怀里,旦被他这么紧紧地抱着,旦被他碰触到身上的某处,就会大脑当机,只会用嘴吻他,只会用最原始的冲动,回答着他所有的提问。
最原始的冲动
田莹瞬时别过脸,幸好关了灯,不然她脸颊的烧红让他见了,不是要笑掉大牙。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田莹便惊觉自己的身子正被他慢慢放下来,直到
直到她躺倒在地面。
正欲开口斥责背后的微咯,严言却迅速攀上身子,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紧紧地锁住她。
夜色里的他,让她有种奇妙的幻觉。田莹只觉得他是美好的,让她眷恋的,不舍得松开的∝口依旧不规则地起伏,田莹抬手,指腹掠过他的眉,浓密,修长。
田莹勾了勾唇,自己其实直都是忘不了这个人的吧,自从跟路遥在起后她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放不下他,原来她直渴望着有天会被他拥进怀,哪怕是要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她也愿意。
其实,她是爱他的吧
这方气氛静谧太久,于是心便跟着躁动∠言再也受不住这种安静的煎熬,热吻回归的同时,两手覆上她腰间的皮带,作势欲解。
迷离中的田莹怔,小手迅速探下来覆上男人的手∠言愣,抬了抬眸子,沉着声色不急不缓地问,“不可以吗?”
田莹张了张嘴,“我和路遥”
“你爱他吗?”句接句的问话,让她措手不及。
田莹咬了咬唇,“我已经伤害了他我不能”
“我问你你爱他吗?”
“”
她的沉默,仿佛是最好的答案。男人神色沉,不再等待她的答案,迅速解开她的裤带,用力拉扯几下,女人光滑细长的腿□在空气里。
气温微凉,田莹勾佝了佝身子,两腿更是无措地交叠着,瑟缩着∠言了解她的羞涩,却又想立刻就剥掉她所有的害羞的遮掩,只暑原始的坦诚。
田莹颤抖着反抗,严言的身子不由分说地覆上来,大手开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哄意,从她萧索的蝴蝶骨,到饱胀的双峰,再路过平原与低洼,最后覆上大腿外侧,不停地摩挲后,沿着小腿精致的曲线向下,直至握上脚踝。
她浑身的每处都似无价的珍宝,需要用掌与指的触感和温度来细细兵。
田莹微凉的身子渐渐缓了过来,她早已忘记了该要去为了此刻他的所作所为去反抗,她只觉得浑身酥痒难耐,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让她刻不停地空虚着,渴望着,让她越空落就越想拥紧这个男人。
只是田莹伸手,扯了扯严言的衣服,虚弱地嘤咛出口,“凉”
她嫌他的衣服太凉。
严言轻笑,矮了矮身子,循循善诱,“你来帮我好吗”
田莹账折,不明所以∠言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衣领处,眸露鼓励。田莹会意,她颤抖着手,探上他的衣料,颗颗纽扣费力地解开后,正欲收手,却被他握紧了带向腰间,“这里也要”
直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田莹清醒几分,他是要她给他脱裤子?换句话说,他是要她主动解开关着生猛野兽的铁栅栏的锁?不是送死是什么?
田莹账折,死与遗憾之间,她宁可死的,失去这个男人的怀抱,会让她遗憾终生,特别是在此刻,在她次又次地沦陷在他的唇舌攻势时,她舍不得放开他。
情欲是毒,沾上瘾。
田莹颤抖的小手覆上男人腰间,他小腹处的滚烫偶然间被她碰触到,遂惊愕地收了收手,望向他深邃的眼,轻喘几下后,再次伸手,解皮带,拉下拉链
她清楚,她在把自己送入虎口,却是心甘情愿。
当两个人都只暑后层遮拦之时,严言正用热烈的吻帮助她燃起体内所有的火≈与唇的完美配合相得益彰,让田莹浑身上下每处都逃脱不了被点火的命运。
田莹被他压在身下难耐地低喘,最后只好两手插进他的发,渴望将自己的难耐传给他些,却是徒劳。田莹的眼眸里慢慢混进了欲火的色泽,由点,最后漫成满目的渴望,生生不息。
吻着田莹脚踝的严言眯了眯眼,他看着他情难自已地扭着身子,心头动,路沿着她的腿部线条吻上来,不做过多汪,手使力想要分开她的腿,却被田莹惊呼声,死死地并拢。
田莹早已不再迷离,她惊恐万分地并腿求饶,“不要了严言不要”
男人轻笑,箭在弦上,怎能说收手就收手?严言心横,膝盖跪入她的两腿之间,朝处用力顶,她的两腿瞬时分开。他两手固定住她不老实的腿,直接将头埋于纤长之间,长舌探出,肆意舔弄着欲望的中心。
田莹不是第次经历他的唇舌攻势,却还是被他惊得呼吸窒,下瞬,万般羞涩地想要再次并氯,却被男人两手按,变本加厉地又扳开几寸。
田莹开始拍打他的肩,急促着声色,“严言不要我说真的不要不可以”起初她还能反驳出口,几次之后,便只剩喘气的劲儿,再多说句话都是奢望。
田莹虚弱地躺在冰凉的地面,却丝毫不觉得冷,浑身像是被道道暖流袭过,自下身,汹涌澎湃地传遍全身,却又像是有人挠着掏着她的心肝,让她遍遍地痒着,空落着,难受着。
男人的舌早已探进她的粉嫩肆意搜刮,田莹声声的低低呻吟都像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催剂,遍遍地袭着男人的脑,遍遍催生着他早就难以克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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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女人早已软成滩水,男人的舌尖也尝到了湿润的滋味,良久,他撤出舌,攀上几分覆上她的柔软,用她和他混在起的湿润的津液润泽着她的粉嫩。
田莹正觉舒爽,却突然间感受到身下毫无预兆而刺入的指。她窒了口气,随即难耐又痛苦地轻哼出声,浑身都跟着不自觉地抖。
严言并没有要她喘息的意思,迅速而又狠辣的抽送,让田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精力全部放在身下,感受着他次又次的进出,田莹只能咬紧了下唇,声不吭。
是自己应允的,她现在有什么理由反抗?
细微的痛感点点蔓延,直到严言探进两根指,田莹这才意识到处境有多么危险,她似乎有点受不住这种类似于霸道而又放肆的方式,眼神慌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恐,害怕,还有求饶般的凝视。
严言松开吻着她的口,凑上她的耳边,徐徐吹着气,“田莹,你是我的”语毕,搅乱她的最后丝理智。
田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空虚被填满的饱足,还是欲求不满的渴望。都有,“要”与“不要”在她心里反反复复地挣扎,渗进那丝疼痛之中,让她彻底神智混乱。
男人根本就不解风情,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在田莹看来,他分明就是用尽他最大的力气,用手指捣乱她体内的每寸血肉,让她疼,让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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