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后,寒啸宇似是认命般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是男是女,那毕竟是爸的骨,是我的弟弟、妹妹。”
闻言,寒昭南立刻双眼放光的问道:“啸宇,你的意思是……”
“算了,就然有了还能怎么办?就让她生下来吧!”
寒昭南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这说话,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而是答应让沈静怡将孩子生下来。
他之前所想,寒啸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个孩子出生的,所以这才小心翼翼的隐瞒恳。
一时之间,寒昭南是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啸宇,你刚才说什么?”寒昭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确认道:“你刚刚是说,让静怡把孩子生下来是吗?”
寒啸宇耸耸肩,“不然呢?怎么办?逼她打掉孩子?”顿了顿后继续道:“我可是信天主的。让”
寒昭南这才想起,妻子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这段日子来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前拍拍寒啸宇的肩膀,“啸宇,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对她和孩子只有责任,但对你是不同的。”
“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他说这些本意是想让寒啸宇安心,但后者却是完全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神情,“反正那些东西是爸自己的又不是我的,将来你愿意给谁那是你的事情。”
闻言,寒昭南更加坚定了寒啸宇会继续任家的想法。
但凡是人总是会有缺点,权利、金钱、女人,总之都会有一个击溃的突破口。
尤其是做为男人,对权利和金钱的渴望那自然就更加是不言而喻的。
他的财才虽然说不上是富可敌国,虽然不能与家大业大的任家相提并论,但也足以让人羡慕眼红。
可是,寒啸宇在知道了即将有一个人威胁到自己的继承权利之后却是完全没有任何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不在意,这样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
若是他能得到任家那么庞大的财产,他自然也不会将这一点点看在眼里。
想到这个,寒昭南更加心急的表白自己,要将寒啸宇束在身边,“你是我的长子,当然要继承我的家业!再说这也是我寒家的门风。”
看他一脸郑重严肃的样子,寒啸宇只是轻笑着,“这些事情到时候再说吧!”依旧没有将所谓的继承权放在眼里。
“反正我迟早是要回英国,爸一个在国骨也未免太孤单了,的确是需要有人陪着。”寒啸宇平静的道:“这个孩子也许是对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补偿吧!”
不等寒昭南开口,寒啸宇蹙眉沉声道:“我可以接受这个弟弟或者妹妹,但只有一样,爸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寒昭南果断坚定的道:“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寒啸宇双眸中透出寒光,冷冷的道:“绝对不许让沈静怡那个女人进寒家门!”无论出于任何原因,他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寒家门成为寒家的一份子,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也绝对不可以!
那种女人,没有资格!
“你放心,除了你妈之外,谁都没有资格进这个家门!”寒昭南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加没有理由剥夺这个孩子的生命了!”
寒昭南似是很为难的道:“唉,不过你爷爷那里……”
是想让他帮着出面去求情吧!
寒啸宇唇角扬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嘲讽笑意,顺着他的话道:“既然这样,我去跟爷爷说吧!”
闻言,寒昭南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你爷爷向来疼你和宇澈这两个孙子,你出面的话,或许你爷爷会改变态度。”
寒啸宇点点头,“嗯,我就尽量一试吧!”
得到了儿子的支持,再加上寒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视态度,寒昭南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对于沈静怡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越发的关怀备至。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骄车内,邵杰看着两个嚣张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前撕破他们的那张嘴脸,“啸少,咱们就任由他们这样嚣张下去?”
只要一想到寒昭南是杀了老爷和夫人的凶手,若不是寒啸澈拦着,他真的将那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给生吞活剥了的心思都有。
“别急,凡事要循序渐进才有看头。”寒啸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才缓缓的开口道。
现在,他就是要给机会将这两个人捧入云端,只有如此,将他们再摔入泥泞中时,才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沈静怡的肚子大起来,那样他才能解恨!
“医生,孩子怎么样?”寒昭南有些迫切焦虑的问道。
“寒先生放心,”医生笑着道:“孩子很健康。”
听医生这么说,寒昭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便随即便问道:“现在能看出是男是女吗?”
医生的态度依然亲和,笑着摇摇头,“现在还不行,等三个后才能看出来。”
“哦)7e)7e”寒昭南的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孩子的别。
虽然他已经有了个儿子,但寒啸宇明显和他不亲近,再加上他杀妻子这件事情一直是心底的霾,所以对寒啸宇便有了一份戒备。
这样的前提下,就算他再怎么想要修复父子关系也不可能亲近到哪里去。
但这个孩子不同,这个孩子出生后,他会一直带在身边,会陪着孩子长大。
而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想要交给这个孩子。
因此,他自然是希望沈静怡能给他生下个儿子。
沈静怡起身,娇艳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寒昭南言不由衷的答她。
听他这么说,沈静怡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真诚了。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我希望能给你生个儿子,这样你就不会再失落了。”
寒昭南心中一动,“还是你了解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上车后就一直在睡觉的骆炎霆终于睁开了睡眼惺忪的湛蓝双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澈,这件事情要等,可其它的可以动手了吧!”
寒宅。
看着寒月瞳心准备着,寒啸澈英挺的眉头紧蹙在一起,“瞳瞳,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闻言,寒月瞳手中的动作一滞,看着镜中的寒啸澈,“那怎么行?我如果不去的话,一定会引人怀疑的,他们一定会认为小叔是因为早有准备。”
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想带寒月瞳去涉险,“我知道,可是今天真的太危险!”
“我虽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谁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会有意外。”
看他凝重不安的神情,寒月瞳起身坐到他身边,小鸟依人的依在他怀中,“小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寒啸澈心中暗叹,只要是涉及到她,他总是会如此的不自信。
“有小叔在我身边,会发生什么事呢?”寒月瞳柔声道:“再说就算有事发生,我相信小叔也一定会保护我的!”
寒昭南是什么样的人?凡事都是谨小慎微,而且疑心病又重。
若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不出席,只会让他对寒啸澈产生怀疑,或者会提前做好一些准备也说不定,那样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这是他经营已久的计划,不能因为怕她有危险而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寒啸澈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今天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留在我身边,不能离开半步,明白吗?”
这么说就是同意让她去了?
寒月瞳清澈灵动的大眼眯成弯月,“我知道!小叔放心好了,今天我会呆在小叔身边,寸步不离。”
知道无论他怎么说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但听到了她的保证,寒啸澈才稍感安心,无奈的长叹了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只想尽自己所能的帮小叔。”
想到寒昭天的惨死,寒月瞳就恨不得让寒昭南立刻血债血偿!
“一切我都准备好了,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到你的!”寒啸澈沉声道。
“我知道!”
寒昭南的公司积极的承接的全都是市政工程,这些工程不仅能提升公司的形象和声誉,如果作的好的话,赚到的钱足以让所有人都眼红。
可是在a市,有简家在上面压着,再加上简晨溪的设计才华,所以从事建筑业的公司想要拿到市政工程谈何容易?
但这次的市剧院的工程简家却意外的没有参与投标,加上寒昭南的运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中标此项工程。
今天,就是市剧院峻工的庆功宴。
待两人赶到的时候,其他三人也都已经到了。
靳夜铭笑着道:“如意已经在那边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简晨溪晃着杯中的红酒,冷哂道:“看看寒昭南这会儿那得意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一会儿该怎么哭了!”
“那就哭不出来了。”骆炎霆总结道。
这次的庆功宴特意安排在靳家的另一家酒店举行,与市剧院只一条马路之隔。再加上靳氏酒店的落地窗设置,一会儿,所能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马路对面的彩场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他这个计划的目的。
今晚寒月瞳选择了一件黑色保守的小礼服,只是为了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不那么的显眼。
但即便如此,寒昭南还是很轻易的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寒月瞳的身影。
一段时间不见,她出落的越发美丽了!从前的清丽脱俗中透着一股让人心痒难耐的风情,眼角自然泻出的柔情妩媚更是让她动人明媚。
寒啸澈将她滋润的果然够好,这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优雅脱俗的气质让人本无法忽视。
再看向寒啸澈,他的眼睛片刻不离的落在寒月瞳身上,两个人的目光接触,自然而然产生的温馨幸福的气流让寒昭南心生怨恨。
不过既然寒啸澈敢带着寒月瞳出席,那就说明今天他不会从中做梗。
安下心,带着沈静怡走向众人。
“啸澈,真是给二叔面子。”寒昭南与他碰着杯,皮笑不笑的道。
寒啸澈也不客气,微微迁动了唇角,“二叔客气了。”
虽然是在与寒啸澈说话,但那双眼睛却在有意无意间落在寒月瞳的身上。
那双潮湿的眼睛让寒月瞳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恶心,俏脸上不由的浮现出红晕,巧的鼻尖泌出薄汗。
感觉到身边小女人的不适,自然也没有忽略到寒昭南那双带着光的眼神,将寒月瞳拥在怀中,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她,“瞳瞳,怎么了?”
寒月瞳看都不看寒昭南,毫不留情面的道:“恶心。”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简晨溪本没打算遮拦的低笑出声。
寒昭南当然明白小丫头的意有所指,再听到简晨溪的笑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但却依旧装做若无其事,似是关切的问道:“月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寒月瞳看向他,“没错,见到让我不舒服的人,就会有这种反应。”说着目光还飘向他身边的沈静怡。
因为月份小,沈静怡的身材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从前一样摇曳多姿,不过或许是怀孕的关系,围明显见涨。
沈静怡显然也是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穿了一件红色的v领的晚礼服,更加衬得她感动人。
只是却没有如往常般穿高跟鞋,而是选择了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虽然看似不经意,但那种感觉就像是来向她耀武扬威的。
本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但在接收到寒月瞳冰冷带着嘲讽的目光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寒昭南将一切尽收眼底,摆出一副长辈的亲切姿态,笑着对寒月瞳道:“有些日子没见月瞳了,怎么也不跟二叔打声招呼?”
不等寒月瞳出声,简晨溪便将寒月瞳护在身后,抚着她的秀发,背对着寒昭南道:“我教过瞳瞳,遇到不喜欢的人可以自动无视。”简晨溪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好歹他也是长辈,被晚辈当面这样嘲讽,面子上还真是有些挂不住了。
靳夜铭知道这个开场已是极限了,当然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上前笑着道:“溪的个原本就是如此,寒先生不必在意。”
靳夜铭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双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是锐利的似是要将他的身体刺穿一般。
寒昭南冷哼一声,“诸位就好好享受今晚的盛宴吧!”说完便沉着脸带着沈静怡离开。
看着寒昭南难看的脸色,沈静怡不失时机的替他抱怨道:“怎么说你也是长辈,他们怎么有这么目中无人?”
“……”哼,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一一跪在他面前哀求!
看他不出声,沈静怡继续道:“也对,那种女人生下来的野种,还指望她能有什么教养?”
寒昭南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寒月瞳身上,“有他们哭的一天!”
马路对面,宁如意虽然不知道酒店内的情景,但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此刻推杯换盏的情景。
宁如意仰头看着眼前华丽的建筑,“还真是可惜了!”
身旁的于凯问道:“公主,现在动手?”
“再等等。”宁如意抬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澈还没消息,证明还不是时候。”
要等到敌人最得意的时候将他击溃,那才有意思。
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和他们一样仰头看着眼前建筑的身影,于凯不由的回过头,当看清楚身边人的相貌后,整个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肘轻捅了下身边的宁如意。
“都说了再等会儿。”宁如意不满的沉声道。
“公主……”
不等于凯说完,宁如意不耐烦的转过身,“都说了等会儿,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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