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书房。
“雷先生,已经查到消息的来源了。是詹姆那个老家伙放出的。”费夜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雷胤,
说道。
雷胤高大冷漠的身影落在玻璃上,连同他那双近乎漠然的绿眸,将手中的雪茄陡然掐灭后,冷冷的
笑逸在唇边一一
“詹姆?看样子他这次铁定要跟我争圈地计划了,真不愧是老狐狸,利用媒体想要一石二鸟。”
“不过上次的绯闻应该不是詹姆放出的。”费夜狐疑地说了句。
“上次的事情不用再查了。我只想知道这次的消息,那个老狐狸是怎么得知的。”雷胤轻蔑地说
了句。
“应该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我想是那些曾经与老爷打过交道的行家多少知道这件事,即使当年采
用了媒体干预,也自然会有漏网之鱼。”费夜分析道。
“股价受到影响了吗?”雷胤淡淡问了句。
“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动荡,不过雷先生,明天就是周一开盘日,如果这则消息再肆意蔓延的话,
我们雷氏的股价一定会受到影响。”费夜的脸上略显担忧。
“天擎那边怎么说?”
“霍先生听说了这件事,亲自做出了评估,这则消息很有可能会影响股价的大跌,那么在首轮开
盘中我们至少会损失到五百亿左右。”
“五百亿?”雷胤危险地眯起眼睛,“损失五百亿倒不如多攥五百亿!”
“这件事不大可能,雷先生。”费夜闻言,蹙了蹙眉头,“时间太短了,现在距离开盘的时间只
剩下不到九个小时。”
“不可能?”雷胤陡然转身,窗外隐隐的灯光将他如鹰般冷鸷的轮廓彰显,每一个线条都透着暴
风雨来临之前的气息一一
“我雷胤要做的,从来都不是没把握的事!”
“可是雷先生一一”
“在你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什么?”雷胤冰冷打断他的话。
费夜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雷胤一一
“消息封锁!这是最快的了!”
“消息封锁?”雷胤突然笑了,一步步走到费夜面前,冰冷地看着他,“费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
话,你也是堂堂的高材生。中国的《史记》和《山海经》我想你也拜读过,里面有着同样的一个故事,
就是中国的大禹治水一说。其中有这么一段话:舜命鲧治水,鲧只懂得堙、填之法,失败后为舜所杀。
鲧之子禹接受父亲治水失败的教训,改用疏导之法,终于成功。我不知道你要如何理解这段话的含
义!”
费夜脸色泛起尴尬神情,舔了舔嘴唇,恭敬说道:“雷先生教训的是。中国大禹治水的方式是采用
疏通,而非灌堵。如今的消息也像是拱水一样需要引导。”
“你还算走心。”雷胤冰冷冷地开口,“费夜,你要知道整个组织我看好的就是你,而你也在我身
边待了这么多年,我做事的方式你一向了解,今天的错误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次,否则.我真的会认为
自己看错了人!”
“是,雷先生。”费夜的脸色很沉重,恭敬地一欠身,走出了书房。
刚刚开门,却看到麦溪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见到他出来后,扬唇轻轻一笑。
费夜的脸色多少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
“胤的态度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这场信息风暴来得太快了。”她轻柔地说了句。
“麦溪小姐放心,我会替雷先生办好这件事。”费夜明白她的担心。
麦溪点点头,“辛苦你了。”
费夜淡淡笑了笑,“为雷先生办事是应该的。不过一一”他顿了顿,看向麦溪,“这场风暴来得太
快,我只怕一切只是开始,雷先生最近处事也比较极端,如果麦溪小姐方便的话可以劝劝他,我想这世
上他只听麦溪小姐一人的话了。”
麦溪微微一怔,“我会的。”
费夜放心地点头,走开了。
麦溪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走进了书房。
“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雷胤,她上前,坐在他身边,将他手中的雪茄夺了过来熄灭,“其实
费夜也一心向你,不要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溪儿啊……”雷胤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入怀里.“有些事情你不懂,费夜最近办事很不用心,我
很担心。”
“你的意思是一一”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会怀疑他有异心,毕竟他是跟在我身边年头最久的人。但毕竟人心难测,詹
姆又或者是x影组织开出更诱人的条件,也难保谁人不动心。”雷胤轻描淡写地说道。
麦溪一惊,“胤,会不会是你太多疑了,费夜不是那种人。”
“你很了解他?”雷胤勾唇一笑,沈眸盯着她的小脸。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费夜他一向对你忠心耿耿,如果有异心的话,早就有了,何必等到
现在”麦溪怕他有所误会,轻声解释道。
“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雷胤笑了笑,“也许你并不知道雷氏目前在做什么项目,是一个有关圈
地的竞标。”
“圈地?”麦溪张大了嘴巴,“我只听说过圈地运动……”
“傻丫头……看历史看多了。”雷胤亲呢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过这个项目之所以会叫圈地,
也来源于这场历史事件。圈地,顾名思义就是划分自己的领土,这次的项目光是前期投入就要几千亿资
金。”
“几千亿资金?”麦溪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个什么概念,她真的预算不出来了。“这么
多?”
“这是全球性圈地,当然前期投资的多,收益自然也多,如果一旦雷氏拿下这个项目,后期的效益
基本上会在每年36%的增长,所以想要拿下这块肥肉的企业,非富即贵,就拿资金链来说,{殳有雄厚的
后台做基础,是没有资格参与竞争的。”雷胤说到。
麦溪彻底被这庞大的数字震惊了,马上条件反射地看着他,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胤,你到底
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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