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凑在他身旁道:“师公是什么人?”大师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拽倒在地,珞熙没有防住,又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那声音沉默半晌,忽然道:“你们擅闯禁地,如今可知罪?”大师兄的额头上已经流下冷汗,他慌忙说道:“师公,都是弟子不对,不该带人前来,若是冒犯之处,请您惩罚我一个人好了!”珞熙惊讶地抬起头来,不相信大师兄竟然如此维护她。她大惑不解道:“说了和你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谁知大师兄瞥了她一眼,冷冷叱道:“闭嘴。”对面却道:“不知者无罪。”大师兄立刻抬起头来,面容似松了一口气。哪知对面的声音变得更冷了,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震慑道:“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可以走了,但旁边的女子要先留下。”
76-真假庄主
十盏精巧的铜烛台,巧妙地叠放在石壁周围。引来一群绿色的萤火虫,四周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大师兄神色一变,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道:“这位师妹刚来到山庄,她什么都不懂,都是我教导不严,请师公不要为难她。”那人冷酷地笑了笑,不疾不徐道:“谁说我要为难她?”大师兄耸然动容道:“那么,她留在这里能做什么?”那人冷冷道:“我有话问她。”大师兄忍不住变色道:“她……她可是一问三不知,不如我一同留下来。”
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已感到那双眸子在黑暗中有种摄人的魄力。静默了半晌,忽然那人一字字道:“你出去!”他的声音象冰一样寒冷,大师兄就是再添几个胆子,也不敢在留在此处,他站起身子,目光深深看着珞熙道:“你自己机灵点儿,不要乱说话,师公的话不要违背,明天我会来找你。”
珞熙点点头,向他嫣然一笑,丝毫没有惧色,他叹了口气,甩了甩袖子,匆匆离开了此处。
逍遥山庄的禁地,遍地蜡人,只剩下两个活人。今夜的月光仿佛比平时更美,洁白如玉,美得凄凉,美得心醉。珞熙站在那里,对面虽然雾气重重,但那个男子毕竟赤裸着身子,令她不敢抬头正视,可是师公始终没有说话,她只好背着双手,在原地左右晃动着身子,她的心思并没有停止,师公是否就是十三师傅的师傅?他到底多大年龄?究竟是什么模样,珞熙心里非常好奇。沉默了很久,珞熙终于忍不住了叹了口气道:“师公究竟有何事情?”那人缓缓道:“你帮我把桌上的东西倒入盆中。”珞熙怔了怔,心想大师兄的经验要比她丰富得多,为何不让他留下来做?
她看着桌子上面的三尊小蜡人,迟疑了一下,慢慢用手拧开小蜡人的头颅,身子内果然是容器,她从中倒出些粉末,倾入桌下的铜盆内。那人接着道:“给我送过来。”送过去?难道他把她当成了侍奉别人沐浴的侍女?留下她伺候着?珞熙微微迟疑,端着铜盆向前慢慢走去,走到山洞门口,她隐约看到那里有个方形的小池子,水温看上去并不热,却见浓浓的雾气从里面冒了出来,而那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池子里面。珞熙好奇道:“师公在这里做什么?”那人道:“当然是运功疗伤,恢复自己的功力。”珞熙心中一颤道:“你究竟受了什么伤?若是受伤的人无人照料,怎么能行?”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扬起语气道:“你胆子很大,难道不怕我?”珞熙含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那人道:“因为……每个人都怕我!”珞熙道:“虽然你是师公,也许每个人都怕你,但是我不怕你。”那人道:“为什么不怕?”珞熙道:“因为你是个人,人就没什么好怕的。”那人忽然道:“如果我是个坏人呢?”珞熙道:“师公若是坏人,那么逍遥山庄就不会有一个好人。”那人淡淡笑了笑,缓缓道:“你把东西拿进来!进来后不要吃惊,帮我烧些水。”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慢慢向下沉,雾气似乎更浓,挡得什么也看不清楚,珞熙知道有种冰状物,在温度极低的时候也会散发出雾气,据说可以疗伤使用,此处一定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冒出那么多雾气,如此看来,定是什么奇特的治疗方法。月光从外面照进来,照亮洞|岤的四壁,上面竟然画满了图画。她慢慢凑到上面,仔细看了起来,难道这是什么疗伤的方法,珞熙此时越发生疑,她忍不住道:“这里竟然没有蜡像,那么这些壁画大概也是有用的了。”壁前光线昏暗,画着巨大而华丽的殿堂,到处盛开着鲜花,男人身姿挺拔,像天神般俊美,女人娇媚动人,男女交缠着,摆出奇异姿态,仔细一看,竟与春宫图无二。她忽然明白了不要吃惊的原因,脸颊顿时红成一片。
她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终于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暗道:“这些下流的东西是谁画的?怎么也放入了禁地内,简直有伤大雅。”只是这些话她还说不出口,谁知那人道:“这是男女之间双修的功夫,也是一种疗病的方法。”
珞熙脸颊绯红,侧着身子道:“这种方法闻所未闻。”那人缓缓道:“那种方法我也从未试过。”珞熙羞红了脸,低着头道:“不试也好。”那人道:“男女之间的情事,两情相悦岂不最好?”珞熙点了点头,颤声道:“师公说得极是。”她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低垂着,心脏怦怦乱跳,站在一个裸男身旁,看着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还要若无其事地谈论画面的内容,“咚咚咚”,心中如万马奔腾一般,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那人忽然道:“刚才那男子与你什么关系?”珞熙定了定心神,柔声道:“他是我的大师兄,三代弟子中颇有权威的,师公难道没见过他?”
那人道:“山庄人数那么多,我如何一一记得。”他慢慢背过身子,趴在药池沿上,低声说道:“我要运功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你在我身旁,自然要好好守着炉火,水开后浇进来。”
珞熙道:“知道了,是……是……”雾气似乎淡了许多,月光照着他宽阔的、赤/裸的背,雾气温暖而柔和,缠绕着他漆黑的头发,只见他坚实的手臂伸向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攀住石壁,渐渐头顶雾气缠绕。
这实在是一具年轻强健的身子,虽然身子完全没入水中,却露出结实的臂膀。
珞熙实在不知道师公为何一点也不显老,难道他练了返老还童术?忽然,他的呻吟了一声,头发也完全湿透了。显然他很痛苦,珞熙不忍心看着他痛苦,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站着,静静地望着他。身后炉火亦已熊熊燃起,铜壶中清水已煮得将要,渐渐发出“咕嘟”的声音,壶水溢出,发出了阵阵“嘶嘶”的声响。那人咬着牙道:“把水倒进铜盆里,浇到我的身上。”
珞熙吃了一惊,如此烫的水,他能否受得了。那人道:“不必担心我。”珞熙抿着嘴唇,把开水倒进铜盆,只听“哧”一声,雾气再次缭绕,铜盆中并没有刺鼻的味道,珞熙沿着水池边缘,慢慢走到他身侧,颤抖着双手把水慢慢浇在他身上,他一声不吭地承受了下来,珞熙心想若是此法能令青春永驻的话,大概也会被烫坏几层皮。那人忽然身子颤了颤,用力咳嗽起来。珞熙忙把盆子扔在地上,双掌放在他背上,轻轻运功,将内里送入他的体内,掌中只觉得那人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气息也平顺许多,珞熙欣喜道:“怎样了?”那人咳了咳,摆摆手道:“你一个未婚女子,怎能替男人做这种事情?”
珞熙道:“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做的。”那人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珞熙道:“因为你是师公。”那人道:“若是我要你和我行房,你也照做?”珞熙脸色顿时阴沉,目中露出种愤怒的表情。她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忽然一只手从水池内伸了出来,一把拉过她的衣领,只听“扑通”一声,她也落入药池当中,顿时成了一只落汤鸡。她挣扎着从水里站了起来,气得正要破口大骂,忽然那人紧紧把她抱入怀中,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那人猛然低头擒获住她的唇。
只觉他嘴唇冰冷冰冷,被这嘴唇亲在嘴唇上的感觉,像是自己也被冻住了一般。
那人轻啄着她的红唇,吻着她的鼻子,吻着她的额头,吻她的耳垂,忽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她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忽然,一阵奇异而熟悉的感觉淹没了她的思绪……
她听见了那人在笑,笑声非常熟悉。她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人已经抬起头来,此刻就在珞熙眼前,就是瞎子也看得清楚,正是她追踪半天的上官凤瑾,珞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笑容吸引了。她的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如今会在这里找到他,而且还在如此奇怪的氛围下。
她的一双明如秋水的眼波,凝注在上官凤瑾的面上,忽然道:“师公?”
上官凤瑾道:“不是。”珞熙发现这池水很深,她的身高不足以立足,只好手脚并用,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忍不住道:“你究竟在江湖中是什么人物?什么地位?什么名号?为何逍遥山庄中很多人都听你的话?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师公是什么?”她连珠炮似的问了许多话,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上官凤瑾看了她一会儿,却道:“什么?”他竟然没有听清楚,珞熙气得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上官凤瑾倒抽一口冷气,连忙道:“我在山庄内并没有什么实在的地位,只是与庄主关系很好,他刚才误会我是庄主了,所以才会叫我师公。”珞熙嘟着嘴道:“你既然不是,为何要答应?”上官凤瑾道:“如果我不承认,你们岂不是会耽搁我疗伤。”珞熙点了点头,凝视他道:“你怎么会受伤?”上官凤瑾道:“江湖险恶,我当初年少气盛,受些伤也是正常。”珞熙鼻中哼了哼,道:“你看到我也不吃惊么?”上官凤瑾微笑着,并不急着回答,缓缓道:“我本就想带你过来。”珞熙瞪大眼睛道:“你要带我过来?”上官凤瑾笑了笑道:“我正在想像你这样的女子,好奇心旺盛到了极处,肯定会跟在我的身后,尾随我而来,也许让你自己找来比较好,这样子一定刺激极了,对不对?”珞熙心中非常不悦,脱口道:“就算我追来了,但你怎么知道我能进来?”
上官凤瑾笑道:“我猜你肯定有这个本事进来。”珞熙忍不住向他瞪了过去,撇着嘴道:“我几乎把外面那棵树给弄断了,你实在是看得起我。”上官凤瑾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珞熙也露出了笑容,眉开眼笑道:“你和庄主颇有交情,庄主却让你在禁地中疗伤,可见交情非浅,你们究竟是何关系?”上官凤瑾忽然用鼻子抵着她的鼻子,眯起眼睛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珞熙轻轻“嗯”了一声,上官凤瑾故意露出牙齿:“轻易知道别人的秘密,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忽然用力抱紧她,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全身都已酥软,连—点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她,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故意道:“你怎么了?”珞熙红着脸道:“你没有穿衣服。”上官凤瑾笑道:“我的确没有穿衣服,而你也没必要穿衣服。”珞熙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上官凤瑾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衣领,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面,缓缓道:“现在脱掉它还可以弄干,否则你就要湿淋淋地回去了。”他用手轻轻挠动她的纤腰,珞熙立刻笑得喘息起来,却无法从他身上离开,只好扭动着身躯,逃离他的“魔掌”,身子却越贴越紧,仿佛呼吸都要停顿。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屏息片刻,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他俯下了头,亲吻雨点一般落下,吻她的颈项,吻她的耳垂,吻她的面颊,最后吻上珞熙的唇,辗转着,吸/吮着,仿佛要融化掉对方。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吻,习惯了他的拥抱,紧紧躺在他的怀里,气息却久久不能平复,她觉得自己心绪不宁,心脏依然怦怦乱跳。
她觉得今日与往常不同,而他的神情也与平日不同,目光中仿佛带着戏虐。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的手已摸向她的胸前,缓缓地解开她的衣襟。虽然她的衣服湿淋淋地缚在身上,却被他褪了一半,露出了雪白的双肩。珞熙大吃一惊,伏在他身上颤声道:“不要,我要上去。”他沉默着,忽然俯身褪去她的鞋袜,远远扔了出去,已用行动告诉她休想离开。
她脸上的修容膏也顺着汗水流淌了下来,露出羞花闭月的娇容,整个人都在紧张得发抖,道:“不,不要……”上官凤瑾道:“不要什么?”她红着脸,垂着头,口中依然着:“不要!不要!”有许多事既不能想,也不能说,否则就是自找麻烦而已,更是入了别人的套子,谁知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像只叫春的小猫。……当上官凤瑾解开她胸前肚兜的带子,珞熙立刻闭上了眼睛。一对小巧的浑圆跳了出来,蓓蕾似初长成的樱桃,粉粉的,虽然发育得并不成熟,却带给人一种心动感觉,使得男人看见了就忍不住会心跳,更可以刺激出人类最原始的情欲。
如此青涩的胴体,纯洁无比,却如白玉羊脂般诱人,如何不令人心跳,越是纯情的女人,越是能激发出男人的欲望。上官凤瑾这一眼瞧下来,竟忍不住有些痴迷。因为这种感觉本身就是种引人犯罪的诱惑。上官凤瑾呼吸渐渐急促,珞熙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他抚摸着她那光滑如丝缎的皮肤,从柔软的浑圆,到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抚摸之处,如火般撩人。她整个人都在紧张得发抖,但却不是惊惧的颤抖,而是一种销魂的颤抖。
他轻轻伏在她身耳旁,低声道:“莫怕,莫怕!”他忽然低头吻她,四唇相接,如火焰般热烈。她只觉一颗心快跳出了腔子。伴随着一阵疼痛过后,一种极深入,极强烈的感觉,几乎已深深埋入到她的小腹。仿佛生根发芽一般,忽然珞熙身体里面迸发出一种律动,这种奇异的动作使她的身体变得异常酥软。
很久,身子里也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这感觉来得猛烈,令人完全无法抗拒。
一种奇异的热力,渐渐在她的身体里发散了开来。于是她给了他,他也给了她。洞窟内春色撩人,树下的喜鹊被惊醒了,“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明月羞得藏在云后,却又时不时偷偷探出头来,景色似乎变得醉人起来……
77-桃瓣纷飞
珞熙一夜未归,两人睡在禁地的石屋内,顶上却是茅草搭成的。屋内虽然简陋,物件却俱全,风从窗隙间吹进来,屋内春意盎然,秋意却已被隔断在屋外。
珞熙躺在上官凤瑾的怀里,一双美瞳凝视着他,上官凤瑾闭着双眼,大概已经累坏了,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轻柔如春风。珞熙唇边漾起迷人的微笑,把头在他怀中蹭了蹭。
他的身体非常温暖,就是空气中裸露着胸膛,也能带给她暖意。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妇人。想起他对她的所作所为,珞熙脸颊泛红,心里立刻就会激起一种甜蜜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凤瑾勾起嘴唇,伸手抱住她的身子。珞熙眼波流动,她轻轻翻了个身,伏在他的身上,轻轻道:“你醒了?”
上官凤瑾的脸色温柔而平静,柔声道:“你觉得怎样?”珞熙眨眨眼睛道:“什么怎样?”上官凤瑾伸手摸着她柔媚的脸颊,带着洒脱的笑容:“昨晚你喜不喜欢?现在还要不要?”
珞熙脸颊微微一红,把脑袋埋在他胸前,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瞄着他,她朱唇轻启道:“不用,人家……人家肚子疼。”上官凤瑾凝视珞熙,故意道:“肚子疼?受凉了?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珞熙知道他在装傻,咬着嘴唇,在他胸膛上用力捶了捶,狠狠瞪了他几眼。
她全身几乎是赤/裸的,只穿着短短的亵裤,大概是上官凤瑾事后替她换上的,露出一双修长、莹白的玉腿,纤美的足踝完美无瑕。她翻身而起,从床上跳起来,拿起衣物飞快地穿戴着。
窗上透过晨光,照在她的身躯,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皮肤如丝绸般发着光。
上官凤瑾看着她的动作,就像欣赏一幅美妙的画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她弯腰捡上官凤瑾的衣物时候,只听“哐当”一声,竟掉出一把剑来,珞熙回头瞪着上官凤瑾:“那日在花魁的房间,见你手里拿出一支剑来,可是此物?你究竟平日放在哪里?”
上官凤瑾翻身而起,接过珞熙手中的衣物,几下穿戴整齐。他拿过那柄剑,轻轻一绕,白光一闪,竟缠在他的腰间。珞熙大吃一惊,嘴唇微张,迅速凑到他腰间仔细看了看,完全隐藏在腰带后面,藏得天衣无缝,立刻拍手笑道:“藏得真好,我的蛇蝎美人都无法藏得这么好!”上官凤瑾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你的好奇心真是够旺盛!”珞熙忽然直起身子,抱紧他道:“可惜,我的好奇心你还是不能满足,我昨日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呢!”上官凤瑾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什么事情?”
珞熙嘟着嘴道:“人家问你庄主究竟和你是什么交情?可是你说……说什么不是容易的事情。”说着说着,她脸颊一红,垂下头道:“如今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上官凤瑾微笑道:“没错,没错!我是该告诉你实情,而且以后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只要像昨晚一样……伺候好你的夫君,我自然不会隐瞒。”珞熙红着脸,气得牙直痒,恨不得咬他一口。上官凤瑾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几乎弄乱了她的头发,怜惜道:“这虽然只有掌门进入的规矩,但是我也可以进来,我的确和他的关系不错,只因我曾经救过他一命。”珞熙道:“难道你就是逍遥无痕的结义兄弟?”上官凤瑾笑道:“你怎会知道?”珞熙当然知道,她记得那个白衣鬼曾经说过的秘密,得意笑道:“我可是江湖女侠。”
上官凤瑾道:“能成为江湖女侠的夫君,在下真是三生有幸。”珞熙却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上官凤瑾道:“可惜?”珞熙道:“可惜你这个逍遥无痕的结义兄弟,怎么连个名号也没有?要知道逍遥无痕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就连他的徒弟都是有头有脸的,你却混得如此凄惨,真是可怜!”
上官凤瑾轻轻叹了口气道:“谁说我没有名号。”珞熙“哦”了一声道:“你的名号是什么?”上官凤瑾道:“你不是曾经说过,我是逍遥凤瑾公子,那么以后我就叫逍遥凤瑾公子。”
珞熙抿着嘴唇,忍住笑道:“好啊,你是逍遥凤瑾公子,我就是逍遥凤瑾夫人,我们两个可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一对儿鸳鸯爱侣。”她微微一笑,上前紧紧抱着他,吐了吐舌头道:“不过,昨夜我没有回去,楚逸容大概要发火了!”上官凤瑾摸着她的头发,笑道:“我陪你一起回去,一同向他赔礼。”珞熙瞪眼道:“为何要赔礼?”上官凤瑾道:“楚逸容为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而我的娘子自然要我亲手来托付给他,这样一来,我才算是一个好丈夫,毕竟,他以后还要照顾你一段时间。”珞熙拍手笑道:“也好,我们这就去找他。”她转了转眼波,忽然顿了顿道:“糟了,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易容,如何能够光明正大地出去。”上官凤瑾道:“这个……你随我来。”上官凤瑾带着珞熙进入密道,两人离开了禁地,珞熙从不知道逍遥山庄竟然有如此奇异的密道,四处黑漆漆一片,仿佛岔路口也有许多,走了好久,道路慢慢向上延伸,直到重见天日,回头一望,出口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般,看来此处布了奇异的阵法。只见四面林木扶疏,郁郁葱葱,前面一栋精巧的屋子,红栏绿瓦,雕梁画栋。
珞熙失声道:“这……这不是楚逸容的住所么?”上官凤瑾道:“正是此处。”珞熙惊异道:“这密道究竟可以通入多少地方?”上官凤瑾笑道:“密道可以通向逍遥山庄任何地方,甚至可以连接到山庄之外,不过这密道如同迷宫一样,所有的路线只有掌门知道。”珞熙凑到他面前,斜眼看他道:“你不也知道么?”上官凤瑾微笑道:“是逍遥掌门告诉我的。”珞熙在他耳旁笑道:“不愧是掌门的结义兄弟,他对你可真好,却不知你对他如何?”
上官凤瑾神色严肃道:“如今,我只对三个人好。”珞熙好奇道:“哪三个人?”上官凤瑾笑道:“逍遥无痕这个结义兄弟,楚逸容这个朋友,还有你这个坏老婆。”
珞熙闻言一把抱住他道:“人家哪里坏了?你竟把我放在后面,甚至连爹娘也不要了!”
上官凤瑾道:“他们早已不要我,我又何必要他们。”珞熙瞪大眼睛道:“都说上官家族为了权势连儿女都当作工具,难道真是如此?”
上官凤瑾却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起,将来重要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想想也觉得费心。”
珞熙皱眉道:“还会有重要的人么?是谁?”上官凤瑾低头道:“这要看你给我生几个孩子。”珞熙心中怦怦乱跳,冲他做了个鬼脸道:“你想得真美。”她雀跃不已,甚至连敲门也忘记了,直接推开大门,进屋见楚逸容在屋内写着东西,楚逸容看到珞熙后,立刻拍案而起,神色微怒,大概已等得心急如焚。当他见到珞熙身后的上官凤瑾,微微一怔。上官凤瑾道:“楚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楚逸容道:“的确好久不见。”上官凤瑾道:“我在逍遥山庄等候你多时了,你今天的气色可不怎么好。”
楚逸容叹气道:“如何能好?眼下我要携夫人一起拜见掌门,谁知她却一夜未归。”说完他冷冷地瞥了珞熙一眼,只是这一眼看下去,竟有些失神,珞熙神采奕奕地站在上官凤瑾身旁,容光焕发,如春花般娇艳,脸颊带着醉人的红潮,眼睛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上官凤瑾轻声笑道:“这都怪我不好,我昨晚一直和内人一起,让她替我照料伤势。”
楚逸容虽不聪明,但也不笨,立刻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会进展得这么快。
看来他实在不该在上官凤瑾面前称呼珞熙为夫人。楚逸容道:“你的伤势如今怎样?”上官凤瑾道:“昨夜已经痊愈。”楚逸容道:“如此甚好。”上官凤瑾望了望窗外景色,淡淡道:“以后内人就劳烦楚兄,上官凤瑾将来定会报答楚兄的大恩大德,只是内人性子顽劣,今后若有冒犯之处,楚兄对她不必客气。”珞熙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她应该还不是那么糟糕,性子究竟有何顽劣?
楚逸容却道:“无妨。”上官凤瑾微笑道:“目前在下不便于这副面容出现,以后我会易容为李凤,而内人就在珍禽园内帮我做事,今后找我们不难,我们三人共同渡过眼前难关……希望你与芙蓉姑娘早日相聚。”
楚逸容脸色忽然阴沉道:“那女人……如今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珞熙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楚逸容真是够痴情的,对方明明是质子的眼线,他竟然没有一点察觉。楚家人往往都喜欢凭主观自我臆断,现实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上官凤瑾笑道:“楚兄放心,我与女帝三年之约很快就到,时机一到,我会带着内人行走江湖,楚兄也可以离京寻找岳姑娘……我先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楚逸容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但愿如此。”上官凤瑾道:“楚兄不必闷闷不乐,最近逍遥山庄大宴江湖,恐怕也有热闹可瞧。”
楚逸容道:“什么热闹?”上官凤瑾道:“听说东临国最近有变,出现太子之争,有人已经利用江湖势力,推波助澜。”
楚逸容道:“没错,质子此人也参与其中,只是他常年不在东临国,虽然支持太子一党,也利用江湖势力制造东临国的内乱,其中原委不是那么简单,此人心思颇为狡诈。”
上官凤瑾道:“逍遥掌门这次大宴江湖,就是希望团结江湖各派,不要被人利用了。”
楚逸容道:“此番必然会有人阻碍这次宴会。”上官凤瑾道:“没错,山下闹鬼的事件就是东临国派人所为,目的在于扰乱这次的宴会。”
楚逸容道:“难怪,难怪!”两人言来言去,就仿佛身旁根本没有珞熙这个人似的,珞熙暗叹了一声,知道外面的局势,真是乱七八糟的。珞熙在门口踱来踱去,忽然大声叫道:“我要出去一趟。”上官凤瑾与楚逸容同时回头道:“你出去做什么?”她用手指挠了挠鬓边,笑得比花还娇,比蜜还甜,轻轻推开一扇门道:“要去见逍遥掌门的话,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如今还有一些私事去办。”楚逸容脸色一沉,道:“你什么私事?”珞熙笑道:“女人的私事哪里轮得到男人管。”上官凤瑾不禁苦笑,揭发道:“只怕你要去见昨天那个男人吧?”珞熙拊掌道:“没错,否则他会担心。”上官凤瑾转头对楚逸容道:“你看看这个女人,眼前明明有两个男人与你有要是相商,你却非要招惹那些无关紧要的男子,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喜新厌旧?”珞熙啐道:“你胡说什么?昨晚要不是你把他吓走,我又何必去找他。”
楚逸容也沉着脸道:“你以后莫要招惹旁人,如今可是非常时期,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珞熙有些没好气道:“是,是,我先走了。”她走出一步,忽然回头看着楚逸容道:“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的房子,虽然晚上会老老实实地睡在这里,白天你还是不要管我,还有……记得弄个地铺。”楚逸容瞪起眼睛道:“地铺?”珞熙偏着头道:“你若是不介意睡在桌子上,也可以!”……珞熙没有带修容膏,只好潜入楚风云的马房,拿出人皮面具套在脸上。她逢人便问大师兄在哪里,谁知众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女孩子对她爱理不理,态度颇不友好,当她走到卜笑儿那里,卜笑儿拍着她的肩膀道:“鬼丫头,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大师兄找了你一早上……如今你要来找他。”珞熙道:“他已经找过我了?”卜笑儿道:“可不是么,他神色焦急,简直就是丢了块金子似的。”珞熙道:“如今他到哪里去了?”卜笑儿道:“他就在屋子里面,我把他留下来了,你要怎么谢我?”珞熙道:“这次的月银送给你了,你可以拿去买新衣裳。”卜笑儿捂着嘴道:“你为了大师兄连月银都不要了,两人果然感情很好!”
珞熙白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十两月银还不够她打牙祭用。忽然,大师兄在身后咳了咳道:“你回来了?”“看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卜笑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拍了拍两人道:“我走了,你们二位慢慢聊,今晚我不回来。”话音一落,她蹦蹦跳跳地向外面跑去。
78-假夫假妻
珞熙请大师兄坐进屋内,卜笑儿并没有烧水,此刻两人连杯茶水也喝不上。
屋内开着窗子,吹入淡淡的风,午时未到,屋内似乎有些冷。珞熙忽然站了起来,尴尬地笑道:“我去烧些水,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大师兄缓缓点头,目光却一直在盯着珞熙。
珞熙不安道:“谢谢大师兄昨天帮着我,其实我并没有事情。”大师兄道:“嗯。”珞熙接着道:“大师兄喜欢喝什么茶?”大师兄面无表情道:“什么都喜欢。”珞熙嘿嘿笑道:“其实我这里只有红茶,幸好你什么都喝。”大师兄道:“是。”珞熙道:“你的胃似乎不好?”大师兄道:“是。”他此刻还真是惜字如金,珞熙抽了口冷气道:“茶水伤胃,那就少喝些。”
大师兄道:“好。”珞熙背过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与此人在一起简直无话可说,却又无法抽身离开,简直比珍禽园的猴子还要难以沟通,猴子?珞熙忽然灵机一动,笑了一笑,转过身子看着大师兄道:“大师兄,我一会儿还要去喂猴子……”大师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他沉声道:“不是有人喂猴子么?你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珞熙见他终于恢复了往常模样,笑道:“我喜欢猴子。”大师兄皱眉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你对喂猴子的那小子究竟……”他一面说话,一面已走到珞熙面前,忽然蹲在她身旁,深沉地看着她,目光如炬,吓了珞熙一大跳。珞熙垂下头道:“他,他是我的未婚夫君。”大师兄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未说。当珞熙再次抬起头时,发觉他面上满是沉痛之色,忙笑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对我很好,我能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已经非常知足了。”大师兄似有些沉不住气了,沉声道:“才短短半月的时间,你如何了解那个男人?”
珞熙嗫嚅道:“因为,他人很老实,也很体贴我。”大师兄忍不住道:“什么是老实?你小小年纪如何懂得男人?绝不可以这么草率行事!”
珞熙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她心中已感到阵阵不妙。这男人总是处处针对着她的婚事,难道对她有意思?大师兄忽然站起身道:“珍禽园的弟子身份卑微,每月只有五两月银,男人若是没有钱,怎么能养活妻儿老小。而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首饰暂且不说,身上总要有几件像样的衣物。”他看着珞熙的服饰,她身上穿着逍遥山庄最普通的衣裳,半个月几乎没有换过。
她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上官凤瑾的月银比她的还低。珞熙道:“这道理我自然明白。”大师兄皱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愠色:“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殊不知男人是一种很残忍的动物!”珞熙闻言忽然想笑,似记得上官凤瑾曾经也这么说过,难道这就是逍遥山庄的明理名言?大师兄走到门前,脸色阴沉沉的,猛然回头道:“我要先走了,明天我会去找你。”
珞熙忙站起身道:“大师兄不喝茶么?”大师兄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不喝了,我现在要去珍禽园,找那个养猴子的。”
珞熙抽了一口冷气,惊道:“你去找他?找他做什么?”大师兄冷冷道:“我要查清楚他的底子,了解清楚他的过去,否则你绝不能嫁给他。”他的口气非常坚决,仿佛珞熙的婚姻大事若是不经过他的同意,这辈子休养嫁得出去。
珞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竟然与上官凤瑾作对,恐怕只会对他不利。她心想上官凤瑾绝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只会去碰一鼻子灰,慌忙道:“谢谢大师兄的好意,李凤他是个好人,就……就不劳您操心了。”大师兄回头道:“他叫李凤是吧,好!我很快就可以查出来。”珞熙伸出手想阻拦他,还没有说话,他已打开屋门扬长而去,只听到门被风吹得“哐当”一声,珞熙不禁浑身打了个寒噤。……珞熙给卜笑儿留了张字条,告知她自己这几日住在别处。匆匆忙忙地收拾了几件衣物,就跑向楚逸容的院子,如今,楚逸容一个人在等她,而上官凤瑾已离开了此处,珞熙心想大师兄肯定会遇到上官凤瑾,这两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愿什么也不要发生的好。虽然她心里暗暗着急,此时楚逸容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珞熙摘掉面具,背对着他道:“你难道不能出去回避一下?”楚逸容道:“我为何要回避?”珞熙道:“我要换件体面的衣服。”楚逸容道:“你不要磨蹭,这样子就已可以。”珞熙道:“我穿成如此模样,岂不是给你脸上抹黑?”楚逸容声色不动,缓缓道:“无妨,师傅他并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女人,而我也不需要你给我脸上贴金,我们不过是对假夫妻而已。”珞熙道:“可是,我这副模样哪里像个公主?”楚逸容冷冷道:“你本就不像个公主……”他眉头紧紧蹙起,心中矛盾极了,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要与她作对,大概这样能引起她的注意,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想得到她的注意。当他看到她眼里只有别人的时候,心里竟很不舒服,就算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也无法忍受,只因他也是个男人。
珞熙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变色道:“姓楚的,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有找碴的时间,还不如快些出去,否则,我早就把衣服换好了。”楚逸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卧房,珞熙换上了一套粉红色的衣裙,她过去很少穿这种颜色的衣物,只是她的心情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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