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传奇第一部:血战江湖》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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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牢外那人双膝软,竟作起磕头虫来,连在地上磕了十七八个响头,意犹未尽,虽然额头上已起了大包,血光隐现,他仍不绝地将自己的头部猛力撞地,“昨天晚上,我把内裤都当了啊,救命啊,哥们儿”

“什么,连内裤都当出去了那,你还当了些什么”我乐得呵呵直笑,望着牢外之人,真觉得这家伙实在太可爱了,虽然赌棍在世人眼中实在是不值文,但在我看来,却是非常可爱啊。

要是没这赌棍,我今日又如何脱身呢

“唉。”牢外那人终于停止了磕头,站起身来,脸都绿了,“我不止连自己的内裤当了,还把自己的老婆也当了出去啊。”

“啊”我张大了嘴,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棍啊,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我说兄弟,只要你说出宝藏,等我寻出之后,定会多烧纸钱给你的。”牢外那人满脸憧憬之色,霎时间又成了金钱的俘虏,成了阿堵物最虔诚的信徒。

“什么”我鬼叫声,怒火上窜,直逼胸口,“王八蛋,你想自己个人跑去挖宝藏说什么烧纸钱,老子可是花儿般的年纪,可还不想这么快就死呢。”

“兄弟,你不死不行啊。”牢外那人抬起头来,苦着脸瞧我,“没有人可以从金无剑手中逃出去哩。”

“金无剑他算什么东西”我扯扯头顶乱发,将牙齿咬得“喀崩”直响,“总有天,小爷要打断他的狗腿。”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八人牛之争

三十八人牛之争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简直是寡廉鲜耻,说得还很是得意,“而我缪小小,正是死得重于泰山。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什么叫生不如死”牢外那家伙真是傻得可以,居然可以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生不如死当然有很多类型啊。”我淡然笑,仔细端详着牢外那老兄,双眼血红,眼珠里却盛满了贪婪之色,衣衫不整,颈子上全是很久未洗过澡方留下的污斑,“比如阁下,内裤当了,老婆输了,这岂不正是生不如死吗”

“是啊。”牢外那人点头如鸡啄米,拉长了张苦脸,“你,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知你娘个头。”我气得鼻喷浊烟,这家伙竟敢说我是他的知音,简直是太打击我了,我会有他那般潦倒吗

“嘿嘿,阁下如果想大发笔,最好是将我放出去。”我看着牢外的家伙瞪大了牛眼,心里就不免有几分不爽快,“听着,放我出去,有钱大家起赚。”

“不行啊。”牢外之人将头连摇,“我要放了你,会被金无剑剁碎我的骨头去喂狗的。”

“看你这家伙贼眉鼠眼,就知道难成大器。”我不由想起了林上上那泼皮猴的话,跟着便说了出来,脸上便也有了几分狰狞之色,“你要再敢去赌的话,而且又不幸输了,说不定赌场的恶棍会将你的大便都打出来。”

“啊”牢外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心头寒,“可是我又戒不了赌啊。”

“是的。像你这种名副其实的赌棍,要是能戒掉赌瘾,那可真是毫无天理了。”我耸肩而笑,斜觑着牢外的家伙,脸不屑之色。

“好,我放你出去。”牢外之人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大步走了进来。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极快的绕到他后面去,右肘曲,便已用力撞在了那人的颈子上。

“唔。”那人发出声惨哼,便如滩稀泥,滑倒于地。

“什么玩艺儿,竟敢跟我斗,是那块料吗”我不住哂笑,却也不敢在牢中呆得太久,要再被金无剑那老乌龟逮住,可就换我享受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我便极快的和躺倒于地的家伙互换了衣服,大步走出牢去,行入大厅,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脚步声放得很重。

这是我故意的。嘿嘿,这群狗娘养的,看来谁都不会注意到我了。谁又会想到个越狱逃跑的家伙居然敢如此嚣张呢

什么狗屁龙潭虎岤,又是什么狗屁的邪灵山庄,名字起得相当邪气,而且还有些恐怖,还不是被我来了个溜之大吉

走出邪灵山庄,我又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心里也越发佩服起自己来,他妈的,刀山剑林任我闯啊,再危险的地方,只要有了我的存在,都还不是臭狗屎堆。

再危险的处境,我也能够尽快的逢凶化吉哩。

路想着,不觉便来到了与重阳镇毗邻而建的甲鱼镇。

甲鱼镇最大的老板就是金万两。

甲鱼镇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能卖甲鱼,其它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卖。

要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到甲鱼镇去卖内裤的话,定会很快的被人暴打顿,成为猪头。

金万两那死胖子实在是够猖狂的,所有的甲鱼都是由他供货,也由他铲地皮收保护费,真是目无法纪。

可是,却没有人敢指责金万两,就是你心里如何不服,也只能忍

气吞声,要是看到了金万两,还得打躬作揖,将他奉为衣食父母,你

如果敢放个屁,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放屁的机会了。

哼,金万两还不是照样被红不红绑架了

金万两有什么了不起,想要跟我缪小小斗,他还嫩着呢。

所以,我还没到甲鱼镇的时候,便有了个非常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卖内裤,而且是要到甲镇去卖内裤,红内裤。

要是金万两没有失踪,或许我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可现在金万两已经失踪了,我又怕他何来

我先到重阳镇买了根竹竿,然后又到集市上买了整整十条红内裤,然后便将内裤全部拴在竹竿上,施施然走入了甲鱼镇。

到了甲鱼镇,见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我不禁很是得意,几乎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了。

“大家快来买啊。”我刚大叫声,便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迅速向我身边传来,很多人还顺势抄起了地上的木棒。

不得了,这引犯众怒,就算我是铁打的金刚,恐怕也是无福消受啊。

“哞”狂暴的牛叫声传来,众人便乖觉的让开了路,头膘肥体壮的大牯牛跟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糟糕,据说牯牛是不能见红的,它要是看到了红色的东西,就会狂性大发。

“哞哞哞”果不其然,黑牯牛猛叫三声,便向我怒冲而来,掀尾扬蹄,溅起地上阵阵尘烟,市集上的人们四散逃避,要被牯牛给踏上脚,还不变肉饼了吗

看到黑牯牛双眼血红,我心头寒,惧意顿生,三十六计,逃为上着,要再呆在这里,小命难保也。

打定主意,我双足顿地,在地上轮急速的磨擦,身子便如溜轻烟,向前没命的逃窜,慌不择路。

后面那死牯牛今天却也跟我卯上了,不停抓狂般的吼叫,牛尾高竖,牛头乱摆,急起直追,阴魂难散。

也不知绕了几重山,我只觉再也没有力气逃命了,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偏是后面那瘟牛不知疲累,追得更加起劲。

我双腿酸软,苦不堪言,却也不敢停留,只得路怒吼着,在树林中乱窜,衣衫破碎,散发披头,血迹斑斑,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混牛啊,饶命哪。”我边跑边叫,却也未能激起那牛的同情心,仍是紧追不舍。

我想要将手中的竹竿扔掉,可是那竹竿现在也似乎要跟我斗气了,居然不知怎么搞的就插在了背后的衣服中,任我左摇右晃,也是难以摆脱。

直到现在为止,我才真的后悔起来,为什么鬼迷心窍,要跑到甲鱼镇去卖内裤呢,而且还是红内裤。

要被甲鱼镇的人抓住,顶多也不过是被他们暴揍回而已,现在遇上了这畜生,我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眼看身后的瘟牛越追越近,两只牛角便堪堪要抵上我的后背,我直吓得魂飞魄散,双眼不经意向前瞧,更不由倒抽口凉气。

但见眼前,峭壁千仞,黑雾翻腾,竟是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乖乖,我现在要想悬崖勒牛也是不能的了。

“畜生,欺人太甚。”条人影陡然间自天而降,飘落在黑牯牛身前,右掌引,气流旋出,“嗤嗤”有声。

黑牯牛被气流圈,收势不足,四蹄腾空,不防已踩上了悬崖上的虚空,怒吼声,想要倒转身来,为时已晚,跟着向下栽落,恐怕转眼间便会尸骨无存。

“缪小小,你这家伙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着。”来人不屑的冷笑,看到我竹竿上挂着的红内裤,不禁羞得俏脸通红,跺了跺脚,便扭过了头去。

我看到她,却不由眼前亮,来人居然是万四娘,我脸上也是红,慌忙抽出后背衣衫中的竹竿,恨恨地扔落地上,跟着站到了万四娘身前,色眯眯的瞧着我的心上人。

“呸,小鬼,你瞧什么”万四娘被我瞧得不大自在,秀脸潮红,恨恨地啐了口,“再敢看我,我就将你的眼珠挖出来。”

“哈哈。”我却乐得哈哈大笑,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万四娘,嘴角居然开始不争气的流出了馋涎,“美人儿,你简直是我命里的福星,我爱你爱得发疯,爱你爱得发狂,爱你”

不容我继续胡说八道,万四道已经抬起右脚,对准我的屁股就是脚,而且力道不小。

“唉呀”我声惨叫,被她踢倒地上,时骨软筋酥,半晌爬不起来,嘴中哼哼唧唧,喷着浊气。

被那瘟牛番追赶,我可真是身体舒畅,恍似已置身云端,那缥缥缈缈的奇异感觉竟是令我心头大爽,我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盯着万四娘,双眼眨,便对她放起电来。

“嗤嗤”两道电流自我眼中透出,直袭万四娘。

万四娘惊叫声,闪身不迭,可是我放电的技术可不是盖的,万四娘虽然极力闪避,却也没法躲开。

三十九天龙之遁

三十九天龙之遁

“嗤嗤”万四娘身子颤抖,便如勾鬼之巫婆,突遭雷击,双脚乱跳,头顶雾气翻腾,发丝高扬,便如受烈火焚身般。

“受不了啦。”万四娘蓦然间高叫声,向山下急冲而去。我赶紧拔身追去,但万四娘身法迅捷,追了程,失了她的影踪,我只得黯然叹,停下脚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只是听说邪灵山庄突然起了大火,烧成灰烬,片瓦只字都未留下,只多了上百具烧成焦炭的尸身,面目全灰,就是亲娘老子见了,也莫可辨认。

据说官府已派兵驻守邪灵山庄,重重封锁,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得知这个表面看上去令人欣喜的消息,我并没有欢呼雀跃,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不堪负荷。

邪灵山庄突然失火,自然是灵蟒国的细怕我泄露秘密,才自己导演出了幕闹剧。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更无所忌,随时随地都可对本**民发动残忍攻击。

妈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不是我多生事端,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的。可是,我能眼见我的同胞受辱,而无动于衷吗

事已至此,悔之无益。

很快,我就知道了灵蟒国细焚庄的另重原因。

那时我正在酒楼上喝茶,很快就听到有人在大声盘察过往行人,当先人银须银髯,怒气冲冲,正是鲨鱼帮帮主不怕天。

鲨鱼帮寻找的对象,就是四十八骑。

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何况不怕天活得好好的,这种不惹无事,惹就祸事接踵连来的疯狂高手,就算是四十八骑也不敢轻易冒犯。

可是,四十八骑中已经有人无意中冒犯了鲨鱼帮的人,要是他们不焚庄逃遁,始终会被不怕天找上门去,闹得鸡犬不宁。

牵而动全局,四十八骑实在不该惹上不怕天的。

我虽然不是很畏惧不怕天,却也不愿与他朝相,又起是非。

但是我虽然下了酒楼,在人群中东穿西插,遮遮掩掩,也始终未能逃过不怕天的锐利双目。

不怕天妖目电闪,身形疾舞乘风,自人群缝隙中滚沙而来,冲近我身边,右手探出,捏住我颈后天柱岤旁肥肉,双足虚踢,带着我冲天而起,在众人头顶迅踏,惊呼喝骂声自后传来,不怕天已擒住我隐入山色之中。

四顾无人,不怕天将我放下,冷眼凝视,怪笑道:“小子,原来你的武功这么稀松平常,不值哂。哼,你这小娃儿向诡计多端,定然是使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才侥幸得胜老夫。快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虚”

我心中虽惊,仍自笑道:“前辈,你不是说要回帮闭关苦修的么我记得前辈曾说过,年之后,会找我再行比武,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现在我毫无准备,你就逼我上梁山,于情于理,都是前辈理亏啊”

不怕天怒声道:“小子,还在臭屁,就凭你这种酒囊饭袋,也配与老夫动手吗像你这种华而不实的后生小辈,江湖上多不胜数,老夫要杀了你,反倒是自污双手。小子,你实话实说,你那神力丸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哈哈笑,道:“事过境迁烟云消散,我这人记性本来就不大好,现在自然早将那些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前辈,请恕晚辈无可奉告,你还是放我走吧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扭来扭去的,要被不识事体的人见到,不定以为会有什么暧昧关系,传了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前辈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怕天大怒暴喝:“讨打”巴掌扇得我原地转了五圈,停下来时,双脚打颤,几乎摔倒。

我惊怒交加,喝道:“不怕天,你这死老鬼,想当日我迫不得已跟你动手,事先就曾说过,不论是玩阴的,玩阳的,只要谁最后胜出,对方就是不服也得服。你这赌不起更输不起的死老鬼,把我抓到这里来陪你喝风不说,居然还要严刑逼供,真是岂有此理”

不怕天怔了怔,冷冷道:“臭小子,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在老夫面前,还敢如此放肆哼,你就不怕我掌将你毙了”

我哈哈笑,道:“死老鬼,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年之后,我自然会应你之约,到时,我自然又会打得你屁滚尿流。”

我眼珠转,嘻嘻笑道:“喂,不老儿,梅风寒号称不败狂神,你也叫做不死瘟神,究竟你们哪那个才是正宗货啊”妈的梅风寒,敢陷害我,要是这两个武林狂神大打出手,我就有好戏瞧了

“住嘴”不怕天嚣叫,气得双足连跺,“小子,算你厉害。年之后,老夫若不除去你,那老夫可就真的会寝食难安了。至于梅风寒那臭鸭蛋,我早晚要找他打上场”划空疾遁,倏忽隐去。

“哈哈,缪小小,前次老子受你愚弄,被我们尊主打得半死。不过老天开眼,今日你竟又让我撞上,任你手眼通天,也是难逃死”

我口气没喘完,后面人便大声喝叫,树叶“哗啦”乱响,条人影疾窜出来,手中缅刀脱鞘,顺势记“龟兔赛跑”,刀向我肩头猛削而至。

百忙之中,我不及转身,身子向前弓,“嗤”背后衣衫被削掉块,刀锋刮过背肌,隐然生疼。

双掌在地上撑,我还未弹起身形,背后欲索我命的高手又已发动连环攻势,缅刀夹风,劈削刺划,刀刀致命。

刀光弥漫,锐风砭肤,刀式连绵,缜密起伏,有如银树飞花,落叶纷飞。

这种有别于我南北武林的奇异刀法,大巧若拙,大异常轨,刀法古怪,但威力极大,搞得我手忙脚乱。

打了半天,我才扭过头来,见了来人,心头寒,眼前这家伙竟然是邪灵山庄中被我骗过的那冤大头。

冤家路窄,这家伙想是气得狠了,上来便出手偷袭,有如追魂恶鬼。

数次运用寒热两道真气后,我愈加纯熟,得心应手,收发随心,对拆五十余招,我已经扭转局面,反败为胜,寒热真气同时攻出,迫得我的对手连连后退,口中怒吼不绝。

眼看他的背就要撞上身后的柏树,他双掌虚空引,手中竟突然又多出柄墨绿弯刀,左手向外挥,带鞘弯刀向我胸膛疾刺而来。

我声冷哼,右足撑地,左膝抬起,式“金鸡独立”,右手向前疾伸,抄住他那弯刀向外抖,刀鞘滚落地上,弯刀划出道圆弧,“嗤啦”声,将他自头至胯,劈作两半,倒在地上。

胜利来得这等容易,我不由愣了愣,定睛看时,他不知何时已然不在原地,被我劈碎在地的,只是他那袭黑衣。

天龙遁

我似乎听人说过这种功夫,那还是我两三岁的时候,名黑衣高手,潜入缪家庄,偷取无我神功,被守卫发现,番恶战,使出天龙遁法,如鬼似魅,伤了我北武林不少高手。

但他终因寡不敌众,最后负伤而逃,从此再未在江湖上出现过。

不意今时今日,又有人使出了天龙遁法,而且还是灵蟒国的人

我只觉背脊上寒气大盛,以某种主观的推测,如果潜入缪庄盗无我神功的黑衣高手,也是灵蟒国混入我国之细的话,那么,灵蟒国已经在多年以前就已作了重重布署。

灵蟒国不断派人潜入我国,意图颠覆本国朝政。但是他们潜入我国这么多年,为什么直没有采取过明显的行动,他们究竟在等什么,抑或是在畏惧些我没想到的其它因素

“轰”股蓝烟散伏地上,跟着凝聚成人形,那家伙竟生死而复生,突然站在我面前,冷冷笑道:“缪小小,在下穆尔忽,是天神所赐的四十八骑中的三等杀手。众所周知,四十八骑是奉天神的旨意,普渡众生,没有人可以对付我们,也没有人可以杀死我们,我们就代表正义,代表不死天神的神奇力量”

穆尔忽神情激动,脸上露出邪光,诡秘可怖。

“妖言惑众”我怒声喝叱,“四十八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牛皮怎么会被我废去武功,流落街头”

“哈哈”穆尔忽笑声震耳,“牛皮他只不过是候选人物,还没有经过我们的正式训练。那小子聪明伶俐,智力不凡,如果有幸加入四十八骑,的确不难成为名真正的高手。只可惜,他没有那种福气。”

我心头巨震,强慑心神,不自然的笑道:“穆尔忽,你以为凭几手虚幻术,可以吓得倒我么”

穆尔忽冷笑道:“四十八骑既然使出幻术,就是立意要将敌人乱剑分尸。缪小小,少磨嘴皮子,看招”

穆尔忽双手搓,向地上推,“砰”火团窜起,将地上的沙石草屑起燃烧起来。

火是绿火,发出幽暗光芒,忽闪忽闪跳跃,就像鬼火。

穆尔忽原地急转,身子渐渐模糊不清,好似注入了绿火之中,随着火焰起扭动身肢。

火焰腾起三尺,中间粗两头小。

这种事情,我连做噩梦都绝没梦见过,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忽”绿火偏,向我胸前猛窜而来,我大骇之下,慌忙后退闪躲,双袖猛挥,劲风怒涌而出,卷向火苗。

火苗被劲风扇得歪了歪,倏忽化作两股,附上我左右双袖,“毕剥”燃烧。

心头大惊,我暗凝内劲,布于双臂,向外振,“横扫千军”两片衣袖脱离衣袖,随风抖出。

“刷”又道火焰向我胸口袭来,临近目标,火苗便即中分为二,化作双拳头,“砰砰”击中我左右双肋。

拳劲沉重,我闷哼声,仰天摔倒四五丈,脸色乌青,张口喷出恶血,又是道火焰在空中扭动,有如毒蛇吐信,眼看就要逼近我的胸口,我身受重创,只有伏地滚。

而那火苗随风转,又飘移到我头顶之上。

“丝”远处有竹声响起,与火焰合而为的穆尔忽脸色变,急忙收回火焰,现出原形,冷冷笑,化作缕轻烟,消失在黛青色山脉之中。

我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望着已然消失的穆尔忽,只感阵阵后怕,这种玄之又玄的奇门绝学,若非不怕天这种武学怪才,恐怕就连刘绍兴之辈,也是无能抵挡得住。

沉默片刻,我快步下山,街市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繁盛热闹,小贩扯开喉咙吆喝叫卖,行者畅谈,鲨鱼帮的人亦早已撤去。

四十再见子弹

四十再见子弹

我不想再上重阳楼,生恐宋氏父女感我恩义,胡乱纠缠,遂踱步到前面十余丈外的“离愁楼”二楼上找个座位,随便坐了下去。

人方坐定,我抬头向前看,不由心头狂跳,那桌上的人亦同时抬起头来,看见我,两个人目光相碰,“嗤溜”撞出火花,她,又是红巾会会主万四娘。

我心头大喜,走过去便要与她攀谈,叙小别之谊,哪知她见我过来,神色冰冷,抛下串铜钱在桌上,冷冷道:“缪小小,你已经被四十八骑缠上了,自己小心”站起身来,并不停留,便向楼下走去。

我疾赶上去,笑道:“万姑娘行色匆匆,就算见了你这未来的男朋友,也不寒暄几句。莫非,江湖之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万四娘回过头来,面罩严霜,冷冷道:“自古多情空遗恨,缪小小,你我并非同路之人,你犯不着对我这么好。从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你我各行方,再也不用相见了”

“什么”我心头痛,“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有做错什么,怪只怪你错认了我”万四娘疾纵而出,消失在人群中,留下我人心丧若死。

平阳镇。

第二天,全城戒严。

朝廷公告诏示,宰相陈玄已经启程,带着大队人马快马加鞭向平阳镇赶来,奉旨督促平阳军民在最快的时间之内为镇口的沉沙河清淤建桥。

由于工程庞大,为了杜绝豆腐渣工程事件再次发生,陈玄不敢怠慢,赶到沉沙河后,便身先士卒,亲操大锄,与民同作,甘苦共担,很快就与平阳镇军民建立了友善和谐的关系。

流沙河上的大桥是通往对面景阳街的交通要塞,半年之前,洪水泛滥,冲垮大桥,吞噬护城石墙,淹没良田千顷。

由于护城石墙被洪水冲塌,泛滥成灾,恶水涌进附近的龙游村,毁屋伤畜,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流离失所,天怒人怨,朝野上下,亦无不震惊。

后经皇帝禁卫亲军陈洪带领禁卫队调查发现,什么狗屁大桥和稀泥石墙,全都由幕后黑手操纵。

朝廷原本拨下军饷十万两,后经调查证实,实际耗财不过八千九百七十二两,连万两都不到。

剩下的钱财自然没有归回朝廷,而是各界官员,层层瓜分,中饱私囊。

案情错综复杂,牵连甚众,调查到后来,已经没有办法再调查下去了。

有很多涉案官员都是朝中大臣,要是律杀无赦,恐怕就得朝野动荡,民心惶惶,若是异族乘之入侵,可就国将不国了。

无奈之下,皇帝老儿只得恨恨收手,胡乱宰了几个替罪羔羊,追缴回了万余两银子充入国库,便诏告天下,说是案情澄清,所有犯案者都已伏诛,举国上下,无不拍手称道。

宰相陈玄公正廉明,两袖清风,虽然位高权重,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处皇宫,住的却是寒怆陋屋,吃的是清淡菜疏,饮的是民用之泉,忠心护国,万民拥戴。

这次朝廷派他来督办大桥竣工事,看来是用对人了。

这日,我骑着高头大马,准备不辞万苦千辛,也要找到万四娘,向她问个明白,我们中间到底出了何事,她要对我如此冷淡

心头怅惘,信马由缰,我却没料到,想曹操,曹操就到。

骏马刚转入条暗巷,条人影便自里面疾闪而出,伸手拢住了我的马头,这人正是令我牵肠挂肚的万四娘。

我翻身下马,拉住缰绳,笑道:“万姑娘,此行何往”

万四娘冷冷道:“缪小小,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平阳镇不日就有大难来临,你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要多管闲事了”

我脸上变色,道:“万姑娘,你也知道我好打不平的本性,这事既然被我得知,我虽然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但眼见同胞受难,断无袖手不管之理”

万四娘冷笑道:“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想来过不了多久,四十八骑便会血屠平阳镇。当然,他们的首要之务,是要炸毁沉沙桥,并行刺宰相陈玄缪小小,这事不是你想像中那般容易,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就算你想为平阳镇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走吧,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正色道:“万姑娘,你放心,我这人虽然平时喜欢嬉闹,但大势所趋,总也知道忠孝节义。你们不屑与我为伍,那是你们的事,总之,这事我是管定了”

万四娘冷笑道:“好头倔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罢,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

微微笑,我道:“万姑娘,可曾探听明白,四十八骑为何要刺杀刘玄”

万四娘淡然道:“社稷安危,全系陈玄人之手。。此次陈玄有难,但凡我热血之士,无不义愤填膺,小女子虽然弱质女流,向不与男儿低头。四十八骑的本领,你想必已经知道,就不用我再饶舌了。是去是留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先走了”身形闪,投入暗巷,连丝风儿都未带起。

杀陈玄是首要之务

我催马赶到河道,但见人山人海,大众都脱了衣衫,精赤着上身,打桩造桥,忙得不亦乐乎。

远远看,也不知道谁是陈玄,我心头焦躁,这么多人,要是四十八骑混入其中,谁人能知

我翻身下马,走入人群中,拍了拍个满脸是泥的大汉肩膀下,轻声道:“这位大哥,陈大人可在其中”

那大汉横了我眼,道:“陈大人刚刚才走,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淡然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陈大人从哪边走的”

大汉伸手向左方指,道:“就是那边,带了十二个侍卫”

我拱手道声多谢,走近马旁,翻身疾上,右手用力在马臀上拍,白马声轻唤,四蹄扬起,我虚空劈掌,向左方策马狂赶。

道路初时还甚宽敞,渐行渐上,成了单的山路,已是陡峭难行。

我身下骏马口中直喷白雾,奔速渐缓。

奇怪,陈玄上山来干什么巨幅的阴影在心底滋生,我顿感不妙,四十八骑会不会在山上下手

山道顶端,松涛灌耳,幽暗的林中,败枝枯叶铺地,山石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滑不溜手。

蓦然间,倏闻林中骏马哀鸣,我吃了惊,座骑却“希聿聿”声长嘶,两只前蹄扬起,眼露惊色,任我在马臀上连拍,它却始终不肯前行步。

怎么回事道亮光惊虹般射出,直向我胸前袭来。

敢偷袭我双手在马背上按,身子缩入马腹下,正欲乘势反攻,偷袭我的黑影却冷冷笑,身子闪,化作缕青烟,向林中深处飘去。

我心头紧,舍了座骑,发足向前狂奔。

青草漫胸,荆棘遍布,葛藤缠绕,我在林中番追逐,黑衣人已隐去身形,而前面,马尸倒地,鲜血狂流,触目惊心。

我疾步上前,在马尸旁蹲下,但见倒在地上的十三匹骏马,都是脖子歪于旁,颈骨碎裂,想是被人以重手法生生扭断了马脖。

什么人有此本事,竟能于片刻之间,扭断十三匹飞奔前行的骏马脖子

冷风吹过,树叶轻拂,寒意阵阵。我默默站起身,四顾无人,陈玄是逃走了,还是被四十八骑擒住了

蓦闻前面怒吼声声,刀剑相交所发出的金铁交鸣刺耳惊魂,我声怒叫,身形掠起半空,双足在树梢疾点,转眼到得拼斗屠场,十二名官兵胸口中剑,血流如注,已仰天倒于地上,双目暴睁,脸骇异之色。

而前面两条人影正在剧烈拼斗,人使的是长剑,流云飞瀑,剑雾裹云,寒冬傲梅,剑分三,梅花狂绽,正是万四娘。

另人,手舞五虎断魂刀,猛砍猛劈,刀法娴熟,辛捷狠辣,与万四娘旗鼓相当,胜负难判。

“小小,陈大人被他们抓走了,快去悬崖边截住他们”万四娘焦声大喝。

“四娘,那你呢”我不无担忧的问。

“别管我,这家伙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你快去吧”

“好”我咬了咬牙,“四娘,你自己当心”拔起身形,纵向悬崖边,停下脚步,但见云封雾锁,崖下黑雾翻腾,袅袅而上,依稀辨得黑雾中有人影在纠缠,天行衣已然爆裂,林上上那件宝衣化作水液,我别无长物,怒吼声,双臂振风,向悬崖疾扑而下。

双眼透过黑雾,前面只竹枝做成的鹰样风筝,正向下疾堕,个面色憔悴,却正气凛然的五旬老者被捆在竹竿上,满面怒容,须眉戟张,想来便是宰相陈玄了。

另人俯身竹制栏杆前,双手操罗盘,稳如泰山。

眼看我就要落在风筝上面,那名四十八骑的骑士嘿嘿冷笑,按下加速钮,“嗖”鹰翼风筝盘旋而上,迅速向左方飞去。

我骇叫声,身子向无底深渊坠下。

“忽”空中突然飞来只红嘴长啄仙鹤,条蓝影骑在鹤背上,冲着我挤眉眨眼,背上斜背着百宝囊。

那家伙,西装革履,系着据说叫做什么“金利来”的领带,油光满面,头上打了“海飞丝”,梳得有条不紊,发型倒是不错,只可惜却没有什么本事。

哈哈,我忘记自己正在向下直堕,开声叫道:“子弹先生,你早啊对了,你不在二十世纪好好呆着,跑到这遥远的古代来瞎掺和什么”

坐在鹤背上的子弹哈哈笑道:“工作之余,放松放松心情,减减压而已。嘻嘻,闲着也是闲着,顺便找来只鹤当坐骑,胡乱进入某个时空,没想到却又碰到你了。哈哈,缪小小,你真是命不该绝啊,没想到我来,就要救你的命”

降鹤飞下,子弹伸手扯住我后背衣襟,把提落鹤背上,笑道:“缪小小,究竟又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我怒眼圆睁,厉声叫道:“闭上你的鸟嘴,还不快追上前面那只风筝,救出陈大人哼,要是陈大人有何闪失,我惟你是问。”

子弹皱了皱眉,冷冷道:“缪小小,你鬼叫什么别忘了,救不救陈大人,是你的私事,关我鸟事啊”

我怒吼道:“王八蛋,陈大人忠心卫国,人所共仰,你要不救他,那还算有人性吗” 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宰相陈玄

四十宰相陈玄

子弹却淡淡笑,道:“你既然是我血战江湖中的男号,我如果不助你臂之力,老是跟你唱反调,那这本书也只是越写越丑了。好吧,我马上就帮你去救陈大人”

“什么,说好了血战江湖要由我来写的,你敢抢我的锋头告诉我你们作家协会的电话,我要投诉”我大声尖叫,恨不得脚将这可恶的子弹踢下鹤背。

“ rr”子弹满脸坏笑,摊摊双手,突然伸腿猛力夹鹤腹,仙鹤凄然长鸣,双翼狂拍,箭般向上面的风筝追去。

子弹嘻嘻笑道:“缪小小,那控制住你们陈大人的,是什么东西”

我怒声道:“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灵蟒国派来的杀手”

“灵蟒国”子弹皱皱眉头,“我们的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灵蟒国啊奇怪,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伸手在他额头敲,冷笑道:“你们的历史上没有,那是你们的事,总之我们的历史上有不就结了说你这小子是井底之蛙,你还不服气,真是孤陋寡闻”

子弹这家伙问题还真是多不胜多,“缪小小,那家伙很厉害吗,你打得过他吗”

我胸膛窜起来的怒火简直就要爆破胸腔了,没好气的道:“那家伙厉害得紧,还会什么狗屁天龙遁,我要跟他斗起来,只有自取灭亡”

“啊,原来我所写的缪小小,居然如此不中用,就连灵蟒国个小角色都打不过,唉呀,真是惨不胜惨啊”

“放屁”我怒吼声,右手食指抵在了子弹背后的厥阴俞岤位上,双眉轩动,“子弹先生,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指废去你的功力,让你生不如死”

子弹哈哈笑道:“缪小小,我可没有练过什么武功。哈哈,我连武功都不会,你还说要废掉我的武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我时恼羞成怒,厉声叫道:“还敢放狗屁,再敢胡言乱语,我把推你下去”

“好,好缪小小,请你保持冷静,我马上就去救你的陈大人”子弹说着,将仙鹤催得与风筝齐平,大声叫道:“前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弃械投降”

风筝上那家伙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如此无礼”

子弹伸手自怀中掏出根黑黝黝的东西,用眼瞄了瞄,指定那骑者背心,厉声道:“小子,这是二十世纪的手枪,威力奇大,百发百中。嘿嘿,你绑架人质,罪无可恕,再不悔改,我枪毙了你,正是为民除害”

此时,风筝已快着地,黑衣人解下风筝上的绳索,又麻利的解了陈玄的束缚,把抱住,弃掉风筝,疾跃下地,拉着陈玄便向前狂奔。

“哪里逃”子弹怒吼声,手指扣动扳机,“砰”子弹双臂震,向后扫,差点将我撞落鹤背。

我正要破口大骂,陡闻正在奔逃中的黑衣人声惨叫,摔倒在地,寂然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手枪的威力,真有这么大

仙鹤着陆,我抢先跳下鹤背,近前看,黑衣人后背上赫然是个血窟窿,暗红的血已然凝固,伤口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将尸体翻转过来,摘掉黑巾,是个陌生面孔,脸筋扭曲,睁大双眼,瞳孔扩张,想是临死之前,心头无比震骇。

陈玄凝立当地,脸上带着丝悲哀,还有几许惊怖,回过头来,望着子弹,被他的怪异装束吓了跳,“阁下的独门暗器果然厉害,十丈之外,准头不失,威力强大,就算比起江南霹雳堂的火器,也不知要强过多少倍请恕老夫孤陋寡闻,这暗器究竟叫做什么名堂”

子弹面有得色,掏出手枪,在枪筒上轻轻吹了口气,笑道:“不敢有瞒,这暗器的名堂就叫做手枪,说出来你也不会听过。陈先生,在下有几句话要向我这位兄弟交待,还请你暂避时”

陈玄点了点头,踱步林中,背转身去。

子弹看着陈玄去远,扯扯我的衣袖,轻声道:“缪小小,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就将这柄手枪留给你作纪念。这手枪的威力你已经见识过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胡乱使用,以免误伤人命。”

我接过枪仔细端详,啧啧赞赏,道:“子弹先生,这玩艺儿真是太神奇了,能不能教我如何使用”

子弹沉声道:“先将枪收起来。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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