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身之地”
“是吗天下既然有这种神功,小女子正好开开眼界”
“算我求你好了,快将你的阴谋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着呢”
红不红嘴唇弩,在空中划下道优美的弧线,嘟唇道:“你又不是我老公,凭什么让我告诉你真话”
“我虽然不是你老公,可是我知道你定有阴谋,你不告诉我,那可真是太不上道了喂,你招是不招”我暗暗为自己的无知和天真高兴,毕竟这种问题,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问得出来的。
“小女子素闻缪家之剑,雄霸天下,为武林之冠;而缪大胆身武学,秉承先人绝学,去芜存青,领悟剑之神髓,开辟剑道先河,不愧使剑之宗师,俨然独霸剑首,领袖江湖。只可惜,缪家居然出了缪小小那个不孝子,其卑鄙下流,无耻恶毒,为邪祟之最,人人得而诛之。而今姓缪的小子,更与红巾会勾结,牵连缪大胆死于非命,留下人人唾骂的恶名。唉,你自称缪小小,可就是缪大胆那不争气的儿子”红不红话声中满是讥讽之意。
“不错,我就是缪小小,缪大胆的儿子”我丝毫不为红不红话中的损意所动,更不曾有半点脸红,只是心中却漾起无限悲伤,无边恨意,脑中回想起老爹惨死时的幕幕,杀机盈眶,仇恨之念占据我整个心胸。
“据我所知,缪小小除了泡女人有套,其他的事,窍不通,与白痴毫无二致。可惜缪老爷子,真是生子非人,死不瞑目”
“喂,小丫头,你嘴巴就不能放干净些么在下向怜香惜玉,你可不要逼我破例”被她番数落,我心中有如翻江倒海,酸甜苦辣咸起涌将出来。虽然我并不是太爱面子的人,却也不想被个女人如此说三道四,何况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我也曾为她喷过血来的。
“死,死武林之冠剑之宗师”我仔细回味红不红的话,心中突然燃起线希望,思绪如被无形之手牵引,回到从前。
武林中颇负盛名的紫衣剑客龙紫衣,与缪大胆于雪峰之顶绝战三天三夜,负伤百七十三处,黯然下山,从此再未现于江湖;而缪大胆,毫发无伤。
剑神之号不胫而走,缪大胆成为剑道砥柱,无往不利,无关不克。他有那么容易就死吗,何况他会龟息功,又精通易容术,尤其喜欢装疯卖傻
我抬起头来,看到红不红满脸堆笑,似乎期待着什么,樱唇轻启,编贝玉齿煞是好看,她似笑非笑,道:“小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正打算把心中的话向她坦白,可是接触到她那游离的眼神,不禁有些犹豫不决,“我跟她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挑出缪大胆不死之因她是不是,也想证明些什么”,心头动,道:“唉,想起家父受我所累,惨死野外,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我心中酸楚,未免痴狂”
“是吗,你确信没有骗我”她双眼疾眨,像天际闪烁的星星,虽然清澈,却令我捉摸不透,更像随风翻滚的浮云,使我心头巨震。“虽然我这个人从生下来就开始讲谎话,但是还从来没有骗过人,尤其是曾令我为她吐血的女人”我趁势说了句胡话,缓解眼前的尴尬气氛。
红不红“噗哧”笑,眉头舒开,道:“以我的猜测,就算再不孝的人,眼见父亲惨死,心头想来也绝不好过。可是,缪小小,你居然好像根本就没事样,仍然悠闲得很”
“你既然想知道家父是生是死,何不语道破,这样转弯抹角的拐来绕去,我的头都快晕了”,我敲敲头顶,“红不红,看来你对我父子二人挺关心的嘛,不会是对我有些意思了吧”
红不红面色变,瞬息消逝,失笑道:“你这小子,天生风流种,见到女人,就喜欢寻开心”她趁机绕过话锋,但想起这个台阶是我让她下的,呆了呆,双眼中泛过道雾气,显得更为神秘,拍了拍大腿,“我们不谈这些了,无聊得很。对了,小小,你已经成了北武林追杀的对象,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妈的,我是要身材没身材,要人材没人材。虽然惹了几个马蚤腥,但旦我大祸临头,她们避恐不及,哪还有心情搭理我哈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跟她们的交往,只不过停留在普通朋友阶段,自然没有人会为了我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招惹飞灾,为那不死不休的疯狂追杀而担惊受怕”哼,给你台阶,我自己也得伏下后着,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片心。
盯着我凝视片刻,红不红的眼中盛满水样的温柔,企图感化我,但她却不知道,我此时心中正在想着句古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有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你这是我和姐妹们用来联络的信号,名叫催泪烟,喏,拿着”红不红伸手自怀中掏出个精心包裹好的筒状物事递了过来,我没有即时去接,心头大震,只因我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伸手摸催泪烟时,我似乎看到了面寒铁打造的摺扇,扇面上刻着个怒气冲冲的光头和尚。脑中灵光闪,这寒铁摺扇我应该见过,刘绍兴的书房,对,定是。难道她是刘绍兴派来我身边,作卧底的想起这层,我心头寒意大冒,身子颤,接过催泪烟纳入怀中。
“小鬼,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儿,不知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红不红嘟了嘟嘴,笑着说。“哦,红小姐,你的皮肤真白啊”我涎着脸笑。
“你真是坏透了”红不红撒着娇,扬起拳头,作势欲打。我双手蒙住脸,讨饶道:“下次不敢了,红小姐,你就放过我吧其实我要不坏,也就不是缪小小了,自然更不会让刘绍兴那狗贼路追杀了”我双眼大张,透过指缝的余光,冷冷观察着红不红面上每丝细微的变化。
十四风起云涌
十四风起云涌
虽然震惊之色自红不红脸上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刘绍兴不杀我,只派人摸我的底,这只能证明件事情,老爹缪大胆十有还活在世上。
缪大胆日不死,刘绍兴心存顾忌,便不敢对我痛下毒手。
半晌,我松开手,笑道:“红小姐,你招我来,不单单是与我打情骂俏吧”红不红脸上红,故意瞪眼,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既然不想呆在这里,还不快走”
走就走我笑了笑,站起身来,“红小姐,那我们后会有期”开门走出,但见屋外,空空荡荡,个人影也无,转身走进屋内,笑道:“红小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有缘个屁,缪小小,你再不快滚,小心我刀劈了你”红不红眼中闪动着怒火,右手五指慢慢移近了大腿边的刀柄,满脸杀气。
妈的,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我摇了摇头,“红小姐,在下有事不明,还请姑娘指点迷津”“有屁快放,不要想找借口留在这里”红不红没好气的应道。
“哦,是这样的。刚才屋外来了大堆人,红小姐可是亲眼所见,但现在他们却突然不见了,真是大异常情,却不知红小姐知不知道”
“他们爱来便来,爱走就走,我可用不着知道”
“谢谢”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向红不红兜头揖,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屋外,我大步下山,不时回头看看,真怕那婆娘跟上来,找我麻烦。等翻过座山头,我才松了口气,正要坐下歇息,不意条人影疾速自草丛中窜出,在我肩头拍。
我唬了跳,定睛看时,却原来是“白日做梦剑客”李我他,心中躁烦,怒声道:“李我他,你明知我胆小如鼠,还鬼样的钻出来吓我,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李我他怔了怔,继而笑道:“对不起,缪兄,恭喜啊,恭喜,缪兄艳福不浅,居然被红姑娘收留,真是妒忌死我了”看着他那比我帅气几分的五官,我心中的怨气更甚,“少跟我打哈哈,我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什么狗屁艳福,死福才对”
李我他涩然笑,不想马屁拍在牛脚上,闹了个灰头土脸,“缪哥儿,你今天的火气不小啊,是谁惹上你了”我双眼凝视着他,“姓李的,刚才那些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李我他搔搔头皮,不自然的笑道:“你进去,我们便中了迷香,我猜他们肯定是被人劫走了”我吓了跳,“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迷糊呢我隐约感觉到自己中迷香后,被人捆住,然后由轿夫抬上竹轿,经过条河时,两个轿夫不小心摔了跤,将我倒入了河中。经冷水泡,我脑中才有些清醒,那时我浑身乏力,不想再被他们捉去,只得屏息静气,躲在水里装死,直到他们寻我无果后走远,才游上岸边,挣断绳索抛入水中,慌慌张张跑到这里来,不想就遇到了你”
“果然不出所料,红不红并不是个简单人物”我轻声叹道。“红小姐,你说是她绑架我的”李我他脸不信之色。
“哼”我冷哼声,“像你这种人,就算有人花钱让我绑架你,我还不屑为之”“真是太打击人了,你就不能口上稍稍积德啊真是,她始终还是绑架了我啊虽然被我逃脱了。嘿嘿,还是红姑娘有眼光”李我他脸上惊疑不定。
“红不红并不是想绑架你这蠢材,她无非是要掳走金万两,为其所用。你们这群倒霉蛋,只是顺带沾光而已”
“哦,原来如此”李我他用心想了想,同意了我的看法,“红不红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够胆绑架金万两”
“她是什么来头,目前说来,言之过早,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定与刘绍兴那狗贼有来往”
“刘绍兴,你的杀父仇人”
“不错”我点了点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刘绍兴的寒铁摺扇”向李我他看了看,我冷笑道:“李兄,红不红看来娇滴滴的,弱不禁风,但心计颇深,毒如蛇蝎,她要知道你还活着,如果不设法除掉你这绊脚石,她将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你还是小心些吧”
“啊,这”李我他惊叫声,“缪兄,这可如何是好你我兄弟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放心,我虽然不会救你,却也绝不会棒打落水狗”我存心要跟他开开玩笑,看到他脸惊恐之色,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缪小小,我们可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啊。你怎么能如此不讲义气兄弟有难,你不设法帮我,你,你还是人吗”李我他气闷于胸,鬼火上冲。我不想再耍他,点了点头,皱眉道:“李兄,你剑术超凡,可不是盖的。看你这副熊样,真是给你那白日做梦剑客的金字招牌上抹黑啊。哈哈,李兄,你这人也太没骨气了吧”
满面通红,有如火烧云霞,李我他昂首挺胸,背脊后犹似撑了根木棍,崩得笔直,“不错,好歹我也是白日做梦剑客,是个响当当的角色,怎么能自堕名头呢缪兄,不如我们出其不意,来个回马枪,掉头回去,擒住红不红那丫头,岂不万事大吉”
“没那么简单”我将头摇得拨浪鼓也似,“红不红既然受命于刘绍兴,跟踪我们,自然有独当面的能力。我们贸然行事,打草惊蛇不说,极有可能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这是你胆小怕事,自欺欺人的说法。我白日做梦剑客纵横天下,家喻户晓,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谁不忌惮三分像我这种威名远播的大侠客,怎么可能跟你样脓包你要怕死,尽管留下,我人去就足够了”李我他振振有词,点也不脸红,看来跟我相处久了的人,的确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我从来没有贬低你,也从来没有高估过你的实力”我淡淡笑,“你味求死,我绝不拦你,不过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李我他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没有开声。
我盯着他的眼睛,“李兄,我们拴在同条船上,理应互助互济。刘绍兴满口仁义道德,蔼蔼长者,但心肠甚毒,跟他作对的人,还没有任何人能讨到半分好处。我们稍有不慎,定会招来灭顶之灾。但是,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我要让刘绍兴知道,我绝对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懦夫形象。而且,我会让他开始对我心存忌惮,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
李我他张大了嘴,“可是,凭我们眼前的实力,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刘绍兴害怕我们,谈何容易”我伸手敲敲他的头顶,“猪脑袋就是猪脑袋,再怎么说也开不了窍。我们此刻的举动,必然都在刘绍兴严密监控之中。姓刘的视我二人为手中羔羊,绝对不会想到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我正是要让他知道,我要远离他的视线,实是易如反掌”
“在哪里,监视我们的人在哪里”李我他双目四扫,连每寸地皮都不放过,“不用找了,刘绍兴是聪明人,聪明人做聪明事。他知道我这个人,虽然贪玩,但只要有风吹草动,绝对无法逃出我的火眼金睛。哼,最笨的人才会安插人手在敌人的身边,自曝其私。刘绍兴这种人,乃是身不出户,遥控于千里之外。不过,他真的太低估我了,以为凭藏在催泪烟中的自动跟踪器,就可以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刘绍兴,你这泼皮猴,你是棋差着了李兄,最近的客栈叫什么名字”
“十里之外,飘香客栈,有美女的特别服务”李我他双眼放光,面上挂着难以觉察的滛笑。“很好,李兄,请你带着我,即刻施展你那天上地下独无二的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飘香客栈”
“遵命”李我他开始对我言听计从了,提起我的身子横置在肩头,“踏浪快步”大叫声中,迅速向飘香客栈掠去。
刘绍兴在书房中连连踱步,脸不安之色,正在这时,有人举手扣门,“妈的,林上上,还不快进来”林上上推门进来,递上手中催下属连夜赶工特制的“千里对讲机”,躬身退了出去。
刘绍兴拉开千里对讲机机头上的柳木天线,先是“呜哩哇啦”阵乱吼,试了试有没有杂音,才又猴急的道:“红不红,收到了吗”
“妈的,你怎么做事的,老子叫你跟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举动,必须要寸步不离,你他妈的非说只用自动跟踪器即可。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只要被他们赶到飘香客栈,缪小小滑溜得很,定真有办法趁机溜掉什么,就因为他长得丑,你就不愿跟他呆在块唉哟,我的大小姐,拜托,这件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你就自己想办法搞定吧”
十五金蝉脱壳
十五金蝉脱壳
进了飘香客栈,我二人的眼睛都花了, bb,我打了个响指,伸手在个身着劲爆装,神情妖冶的侍女脸上摸了把,那侍女回过头来,嗲声嗲气,“大爷,你真是坏死了奴家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被你这胡乱摸,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嫁不出去,可以找我嘛,我可是照单全收”我回答她的话时,眼睛逐扫视身边频频向我抛媚眼的另类侍女,伸手掩住又快要喷血的鼻孔,收回心神,沉声向我身边的侍女喝道:“加上你,再找个进来服侍我们两个,速度要快,过时不候”我故意双脚跺,装作不知道有片金叶子从我的裤管中掉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拉着李我他走进了就近的间房内,“砰”的声,关好大门。
“ bb, ”娇艳女侍跪在地上,捡起金叶,双手捧着,放在嘴边,吻了又吻,“财神到了,财神到了”,话音未落,旁边不下五十个侍女,丢掉手中活计,挣脱男顾客的搂搂抱抱,窝蜂跑了过来,有几个连拖鞋都跑掉了,光着脚丫。
我躲在门缝偷瞧,嘴角挂起很满意的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趣,真是有趣”李我他拍拍我的肩膀,挑起左手大拇指,脱口赞道:“缪兄,做人做到你这份上,可真是死而无憾了。哈哈,才脱虎口,便有佳人侍候,看来今天我若不好好放松放松筋骨,是不行的了。唉,盛情难却,缪兄重情重义,我又岂忍拂逆你的好意呢”
“侍你老母虎口未脱,你就只想着享受,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轻声骂道,看着门外那侍女挑了另位波霸美女,向房间走来,其他人口中咒骂,悻悻退于旁,我赶紧拉住不甘退后的李我他,退到床上坐好。
两位侍女乐而忘形,连门都不敲,就大步走了进来,扭腰甩臀,开始卖弄风马蚤,拾我金叶的放荡侍女娇笑着坐入我怀中,双手毒蛇样缠紧我的脖子,上来便以胸前两团鼓起的肉用力往我身上蹭,搞得我魂儿飘飘,心儿飞飞。另位侍女也没闲着,扑入李我他李大侠怀中,这猪哥,不管三七二十,猪嘴乱嗅乱亲,逗得那侍女格格娇笑。
我虽然没有柳下惠那种定力,坐怀不乱,却深知此刻不是静享温柔的时候,何况像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可没有兴趣,更何况我心中已有了默许的对象,梦琳,救我脱险的红巾女子,得而足,也可能个也得不到,“不要胡搞,两位乖乖,请站起来说话”
伏在我身上撒娇的侍女愣了愣,见我脸上换了副怒色,慌忙理好衣襟站起,另位,也急忙从李我他身上滑下,站好身形,静待我的下文。我看都不看脸不爽的李我他,径直道:“两位,请去外面替我二人各买套称头点的衣衫,快去快回”
二女对视眼,怔了片刻,急急飞奔出去,裙裾高扬,洒下阵香风。我瞅了李我他眼,怪笑道:“李大侠,你可真是个好色之徒啊”李我他闻言,面色顿变,如抹了层油灰,便要发作,我笑道:“哥儿俩,谁跟谁,句玩笑话也开不起么”
李我他将脸转到旁,竟是对我不理不睬起来。这也难怪,这种飞来艳福,突然又飞走了,好色的人,若不心疼,岂非怪事桩我也懒得跟呆子多言解释,房内时恢复沉默,落针可闻。
双眼皮越来越沉,上下眼皮连连过招,终于显得惫懒,欲要沉沉入梦,陡闻门外响起“砰砰”声,有人用力敲门,我条件反射起身,“谁”
“是我”门外人娇滴滴应道。我松了口气,“进来吧,门没上栓”两名侍女开门闪身进来,曼妙轻盈,媚态万千,各将手中包袱放在床头,拾金叶的侍女柔声道:“公子,还要不要享受我二人的特别服务啊”
看着李我他满脸期待的望着我,我摇了摇头,“特别服务当然要享受,不过,这种特别服务我不习惯,我要更特别的”
“更特别的”两个侍女连连互望,脸上表情每秒变,当之无愧为变色人。
将两个包袱搁在铺盖下面压好,我跷起二郎腿,“出去拿两套你们平时最得意的女子衣衫给我们,然后将众姐妹都召到门外,我们要唱出好戏”李我他瞪大眼睛看我,连连摇头,对我的做法,实是大不为然。
两名女子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瞧了我好会,没有说话,受金叶的神奇力量驱使,转身走了出去,不到三分钟,就拿了两套绚丽夺目的镶金衣裙,还不忘记将红色假发和胭脂粉带来,想来这种事情,她们并不是第次遇上。二女对望眼,然后默默走了出去。
向李我他打了个眼色,我褪去自己的衣服,着好女子衣衫,戴上假发,手指涂上胭脂粉,用力在脸上猛擦,不到两分钟,我已成了半个女人,形同妖怪。对着墙上的巨副镜子翩然扭腰肢,姿色不俗。回头看到李我他赖在床上,捂嘴欲呕的样子,我向他怒瞪眼,“还不快换,找死不成”
李我他只得站起身,极不情愿的换上与我同样妖异的女子服装,然后在脸上用劲擦粉,屋中顿时又多出个妖怪。
静静等他化完妆,我双眼凝向门外,道:“刚才那两个小妹,有请进来叙”两位侍女应变能力超强,我话声刚落,便扭动腰肢,踩着急步,溜烟闪进屋内。
“哇塞,美女也”两位侍女看着我们,脸上带着极度恶心的表情,但嘴中照样在恭维我们,没等她们继续违心的称赞,我笑道:“你们两个,换上我们的衣服,然后去五里外的鸿运客栈等着,千万不能走开,到时,我必有重赏”
我挽着李我他的手臂,开门走出,立时引来“嘘”声片,将手指放在唇边,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屋外群妖娆女子,适时闭口,将我二人团团围在中央,翩跹起舞。我伸胳膊捅了李我他下,装模作样地跳起了鸡皮舞。李我他这次的反应还算不错,反正上了贼船,要不合作,只有自讨苦吃,只得跟着扭腰甩臀。
不多时,屋内二女着好衣衫,压低风帽,走了出来,望着我出了会儿神,大步向楼下走去。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感到这次的计划,成功了半。
“我其实是名家少爷,我老子有的是银子,因为我太贪玩,在家里玩着实在乏味,所以这次才带了个小厮溜出来。但是我老子家规甚严,势要抓我们回去恶惩才会甘休。没办法,我只好让两位姐姐冒充我们下,出去应付应付。唉,再过会,我爹派的人就要来这里盘察了,你们小心点,可别把这事说漏出去,只要你们保证守口如瓶,我定会重重的奖赏你们。大家放心,这次出门,我可着实带了不少的金叶子。”我仔细观察着众女脸上的变化,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众女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完全没有异议。切事态,都在顺利进行之中。李我他看来有些开窍了,满脸崇拜之色,双眼凝视着我,眨也不眨。
“搜,给我仔细搜”,狂躁的话声,狂躁的脚步,狂躁的大队北武林五大家族护卫,来了百多人,腰悬利器,杀气腾腾冲上楼来。
为首那人我认识,是刘绍兴的护院武师,名叫黄太极,铁布衫练得相当厉害,几可刀枪不入,在江湖之中,名头也很是响亮。黄太极双眼在我们姐妹群中打转,杀气涌向脸上,将眼鼻都挤到处,丑得要命。众侍女战战兢兢,花容失色,要不是我那金叶的诱惑力不小,她们肯定会不要命的跑回房间去藏好。
个乞丐排众而出,附耳在黄太极耳边阵密语,黄太极满面阴云,皱了皱眉,向大众挥手,大踏步下楼而去。后面诸人,言不发,跟着下楼,狂躁的脚步踏得楼板“喀喀”乱响,震得我双耳发疼。
这个乞丐,我进客栈时,好像见过他,看来到处都有刘绍兴的人马,我心头凛。
我为每位侍女都赏了片金叶子,多加两片,留给为我跑路受罪的两位美女。诸事妥当,我向李我他使了个眼色,急步向楼下走去。李我他快步跟着,步出门外,屋外那乞丐已然不见,想来定是与黄太极起,捉拿我去了。
“停,停包袱还在里面呢”李我他喘着气说。我怒瞪他眼,“性命要紧,哪里还管得什么包袱。”我没有看他,向正疾驶而来的辆马车挥了挥手。
“嘶”,车轮擦地疾响,马车停下,我当先跨步上车坐定,李我他紧跟上来,挨着我身边坐下。“去哪里”车夫问。“君子渡。”我答。 小说上传分享
十六风波速起
十六风波速起
“君子渡,太远太远,不去不去”车夫满脸怨色,挥起马鞭,要赶我们下车。我想车夫,是嫌路程的确太远,二是被我们这怪模怪样给吓倒了,我毫不理会指近鼻头的马鞭,“金叶子,太多太多,人爱人爱”趁热打铁,伸手自怀中摸出把金叶子,在车夫面前晃了晃。
车夫双眼都瞧得直了,这么多的金叶子,想来他还是破天荒第遭见到,“是的是的,这里离君子渡确实不远,我将马赶得快些,也不过两天就到了”车夫没有做作,眼里的贪欲很明显,常年赶车落下的后遗症佝偻腰,在这刻挺得笔直,就如我家后园中那株梧桐,从没有弯过,直向上疯长。
但等他回过头时,又复佝偻了腰,不过却来了兴头,手中马鞭极有规律地挥动,“啪啪”脆响声中,马车箭般向前驶去,后面无尽尘烟在车后跳跃跟随。
“缪大哥,这么多金叶子,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这小子,从来没有称我声大哥,如今叫得这么亲热,看来金叶子的魅力,有时比个女人的魅力,确实大过很多。我望了望身边的李我他,“什么偷啊,真是难听。我只不过顺手牵羊,从刘绍兴的姘头红不红那里随便拿了些。像她那种女人,就算个子儿都没有,也会终身不缺钱花。破财消灾,我没有取她性命,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我暗自为自己的空空妙手得意,长这么大,第次偷了这么多金叶子,若不阔绰几回,也不是我缪小小的本性了。
路平安无事,马车顺利到达君子渡。
浪花飞溅,鲤鱼腾空,银鳞喷花。浊浪翻滚,奔流不息。下得车来,赏了两片金叶子给车夫,便向岸边走去,因为我们两个和车夫都是大男人,互相不用避讳,在车中早就换了车夫多余的衣衫,将女子衣衫弃之不用,所以衣衫虽然寒酸,却不会再惊世骇俗了。
渡口上,停着上百艘巨桅货船,船夫拉开嗓子,正在不停招呼来来往往的客商。“小小,我们就包他艘吧,和那些满身臭汉的莽汉挤成团,可是掉身价的事”李我他确实够义气,唯恐我的金叶子花不出去,极力为我推销。
“不行,钱财不外露,古有名言。我刚才在客栈内和车夫面前,不得以为之,乃是设法尽快脱身。这渡口人多嘴杂,难保没人包藏祸心。失金事小,送命事大。这里是北武林的地盘,受刘绍兴管辖,我们不能胡来。只要出了君子渡,过了太平滩,便算躲过了风声,到时再阔绰几把,也无关系。”看着李我他脸上凝上了乌云,我不得不耐心解释。
跳上居中的艘货船,艄公迎了上来,搓了搓手,“二位大爷,要走船吗”我点了点头后摇了摇头,“不是走船,是到太平滩上的镇雄村给我位远房亲戚贺寿。前辈,却不知方不方便”
“哦”艄公摊开满是裂痕的手掌,“方不方便,就看你出的价钱公不公道罗”我将手伸进怀内阵乱摸,好不容易才掏出两细碎的纹银,递了过去,“穷苦人家,也就这点家什了,您老人家就行行好,载我二人程吧”
艄公接过银子,“上船吧”转身走向船尾,双目凝向水面,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们眼。
走进舱中,粗麻袋装满的货品有序地堆着,地上却散乱地坐着四五十号人,见我们进来,谁也没有在意我们,也没人上来跟我们客套寒喧。这年头不太平,商场如战场,同行打你的主意,黑道上的人打你的主意,些小混混也会紧盯着你。言多必失,里面人虽多,却很安静。
也不知等了多久,货船终于起航了。八名艄公,轮流上前掌舵,大船冲开水雾,抛开两边“隆隆”响着的浊浪,稳稳向前行驶而去。
睡得正酣,突闻舱外传来了嘈杂的喝声,我睁开眼,竖耳听,有人在外面大声叫嚷,“停船,停船,接受检查”糟糕,定是五大家族派人追上来了,来得好快。
我向舱外瞧去,但见夜色中,火光通明,艘快艇后来居上,横亘水面,挡住了货船的去路。看快艇上十七人的衣着装束,正是我五大家族中人。
名艄公冲上前去,大声叫道:“为什么要我们停船,我们可是君子渡的老字号,做的是正经买卖,可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
“妈的,叫你停船就停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小艇上人厉声吼叫,另人接道:“既然做的是正经买卖,自然不怕受人检查。这里是北武林的地盘,刘老爷子有令,这里由我黄太极说了算,还不停船”
黄太极,妈的,这次如何逃出生天我恨恨地想,那艄公已接着道:“黄爷,我们做生意的,赶的就是时间,太平滩那头,货主催得很紧,您老不如就通融下,放我们过去吧您老想想,我这船上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要把他们逼急了,乘机造起反来,就算刘老爷子亲来,也不好解决。黄爷,您老要是手头缺银子,我回头派人送去,包您满意”
“屁话连篇你那船上窝藏乱匪,是刘老爷子严令追杀的两个武林恶棍,个叫缪小小,个叫李我他。这事关乎到整个北武林的荣辱,你们要想不被牵连,最好停船接受检查。若是妄想趟这浑水,横插脚,你们谁也吃罪不起”黄太极厉颜相向,毫不妥协。
几名艄公互相打眼色,起上前用力摇桨,看来非但没有停船的意思,还要强闯上去。这事透着什么玄虚这船上的艄公,还有舱中这些看来稀松平常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敢对抗北武林我不由仔细向舱内诸人仔细打量,他们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样,但他们不知何时,手上却抱紧了包袱,从包袱鼓涨的程度看来,里面定装有明晃晃的兵器。
转向身边的李我他看了看,发觉他此时也正满脸惊异的看着我,想必他也发觉了异状,我向他眨了眨眼,示意这时不能开口相询,自惹麻烦。
“砰”,舱中阵天崩地裂的颤动,我惊叫声,头顶撞上舱壁,起了个大包,疼得要命,转身看身边诸人,个个双手运劲,凝立舱板上,正襟危坐,头上灰尘都没沾到丝,看来只有我是最倒霉的。
牛吼马叫,小艇上众人没想到货船上把舵的几名艄公如此大胆,竟敢公然与北武林对抗,惊叫声中,水浪冲上船舷,货船之轮压上小艇,艇上众人慌忙跳水求生,黄太极口中怒啸,振臂飞向大船,眼睁睁看着小艇向水中沉去。
货船阻了阻,继续乘风破浪,向前疾冲。远远抛开自水中探头出来,怒言喝骂的北武林众人。
黄太极式“蜻蜓三展翅”,双脚互踏,提气向货船上疾纵。名艄公手疾,双足在舱板上疾点,纵身而出,半空中,双掌抡,式“泰山压顶”,向黄头极头顶疾拍下去。
黄太极口中怒叫,身子向左滑,以不可思议的快速避开惊魂击,双足向下疾蹈,踏雾飞升,双手已然攀上船舷,用力撑,再度跃起身形,向舱中逼来。
名艄公提了置于船旁的根竹竿,向前竖,风声劲啸,直指黄太极颈间廉泉岤,去势快疾,竹竿如剑,眼看就要深深刺入黄太极颈项。哪知黄太极竟然不避不闪,面上带着诡笑,竹竿刺中廉泉,并没有发出众人想像中的“噗”声,也没有鲜血喷出,看来黄太极的铁布衫果然火候不弱。
没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那艄公愣了愣,蓦感股大力自竹竿上传来,直透胸前神封岤,大骇之下,欲要松手暴退,已是不能,只得运起真气,撑住竹竿,向前狂刺。
竹竿渐渐弯曲,在二人之间圈出道不规则的拱形,“喝”,黄太极吐气开声,双手握住竹竿,向上用力拨,双足顿地点,身子拔起半空,重心骤失,弯曲的竹竿蓦然转向,“呼”,带着尖锐劲风,向艄公当头击落。
竹竿来势迅猛,如影随形,封死了艄公所有退路,双眼中泛上层莫可名状的死灰色,艄公心知无法避过,似乎看到了死亡之神正张翼疾飞而来,眼前黑黟黟的,尽属幻影,生机全灭下,缓缓阖上双目,静等死亡来临。
**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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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舱中突然飞出样细小物事,快捷无伦,击中向艄公当头抽下的竹竿,发出夺魂啸声,却是粒豌豆。经此震,竹竿荡开,滑于旁,直向水中飞去,“扑通”,浊水溅上船来,好半晌,那竹竿才自水中冒起,随波逐流。
艄公睁开惨白的眼睛,满脸惊异。黄太极“砰”然落在舱板上,船身晃了晃,他双足深陷舱板,踏出入板三寸深的两道足印,心中无比骇异,脸色发青,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异样光辉,望向舱中,话声中浑无平时的张狂和霸气,“何方前辈出手戏弄,晚辈奉刘老爷子之命,前来缉拿叛党,还望前辈成全,则整个北武林,亦会感激前辈”
“刘绍兴是什么东西,他在北武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出太平滩,他就没了说话的分量。小子,识相的就快滚,惹得老夫火起,拆碎了你的骨头喂狗去”我张目四望,发觉四围人众,除了我和李我他外,其他人都在打盹,却不知究竟是谁在说话。
黄太极脸死灰,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嘴唇翕动,没有吐出个字,瞳孔收缩,两个“杀”字,写在眼珠上,声暴叫,纵起身形,直向舱中扑落。
“唿”,道指风从舱中飞出,穿破黄太极散布于外的护身罡气,无坚不摧。黄太极心头狂震,只觉膝弯梁丘岤麻,身形滞,跪倒在地,额头撞上舱板,血流汩汩。
但黄太极这人极是强横,从没受过这种鸟气,心头不甘,狂吼声,气凝于胸,遍绕百脉,“轰”,鲜血暴出,自解被封岤道,双掌引,气流旋动,背后衣衫炸裂,劲气排出,直扫舱中,有如飞腾海啸,惊涛拍岸,劲浪乘风。
我眼前花,只觉身边有袖影飞动,具体是哪个位置,搞不清楚,但见袖影翻飞,犹如暗黑天空,突然拉下道闪电,行云流水,直劈浪中心。“啊”,黄太极惨叫,胸骨尽碎,撞破船舷,倒飞入水,在水面上洒下蓬血雨,被浪涛卷入半空,身子沉水,再没能浮得起来。
谁出的手我和李我他对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没说出来的声音。
货船上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把舵的梢公,舱中的人都已睡倒地。李我他这个睡虫,竟然也在不久之后睡着了,鼾声如雷,嘴角带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有高手隐伏舱中,刘绍兴要抓到我,须得大费周章。但经此役,损兵折将,姓刘的会不会再派更厉害的高手前来何况舱中神秘人的身份,也值得怀疑,是敌是友,是我们中间的哪个
侧身躺在地上,心里被太多的疑问困扰,久久不能安睡,我睁大双眼,耳畔闻得外面浪花奔逐声不绝响起,心头更加烦躁,始终想不出所以然,困意袭来,不觉闭了眼,进入梦乡。
该来的定会来,就算你用尽心思,也无法避过,凶险未过,我不能未卜先知,也想不出良策应付眼前困境,除了睡,还有何法
觉睡到翌日夜深,我才从梦中惊醒,梦见老爹惨死在刘绍兴手上,血肉模糊,声惊叫没出口,我就捂住了嘴巴。终日的奔波,表面上应付自如,心底却大是疲惫,睡上两天,也是不足为奇。
肚中“咕”地声雷鸣,觉是睡得很好,无奈腹中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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