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想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他不想欠别人一个情,院方很遗憾,说他们也不知道。老汉在x市街头彷徨了好几天,希望碰上那个好心的年轻人,却再也没有碰到。老汉只得黯然地离去了。
尹俊杰那阵子刚好进了公安局,等他从公安局出来,再去医院看老俩口的时候,医院说老太婆已经病情恶化去世了。尹俊杰一阵唏嘘,他的眼圈有点红,不多几天的相处,让尹俊杰和他们或多或少已经有了点感情。负责的医生很奇怪尹俊杰为什么会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付出怎么多,尹俊杰说那个老太婆的眼神象极了我的母亲,充满了慈爱安详。
医生又问:就为了这个原因吗?五十万块并不是个小数目,在x市也足以买下个位置不太好的楼房。医生吃惊就吃惊在这一点
尹俊杰笑笑,没再说什么
医生觉得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假以时日,一定又是个雷锋后来有次医生偶尔看电视,从颁奖大会上认出了尹俊杰,不禁又猛拍了阵大腿
闫经理对这件事知道的很详细因为那笔五十万块的钞票就是从“架势堂”帐上拨出来的,闫经理知道了尹俊杰想拿这笔钱去帮人菜场老汉的妻子看病,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他觉得这样的老板,跟着他卖命,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的了,他至少永远不可能抛下你。
但是做生意的人这也是大忌做生意的人就是要心狠,就是要抠en,钱不是赚来的,是省下来的。闫经理也在为自己的老板捏了把汗尹俊杰意外的身亡,没有能影响到“架势堂”的生意。
直到今天,丁经理看到这帮扒手帮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架势堂”,他的心忽地一沉,心说恐怕要坏。扒手们一大帮站在了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个个抖着腿,叼着烟卷,东张西望着,目光就象蝗虫面对着麦田
第二百二十一节 墙倒众人推
很快另一批不知底细的人马也来了,乌压压三四百号人,都是西装领带。手中却是刀枪棍bang一样不少,两边并没有敌视,反而很有默契的站在了一起。
闫经理急得不知怎么办,这种黑道上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只能站在en厅里面看着,许久才想起来给别墅挂个电话。
刚掏出手机,一抹喜人的红se迎风而来。风风火火的红将脸上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泪痕,憔悴的面容如同害了一场大病一般。十几个面se刚毅的男人是尹俊杰刚收的徒弟,全都是九根手指,手持唐刀杀气腾腾。
红将的眼睛扫帚过了每一个在座的人,目光贯彻着如霜一般的刀锋。
“各位,”红将冷冷地笑道:“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我们架势堂又不是没包厢,凭地丢了我们黑道的脸面。”
“哼哼!!”一帮流氓堆里有人y阳怪气地裂着嘴jian笑道:“哪敢那!这里是谁的地方?炮哥他老人家的地盘,我们这些小角se哪有坐的份?老虎虽死,余威犹在,我们也不敢放肆啊!”
“刚刚是哪位兄弟在说话?”红将偏过了脑袋在人群中寻找说话的人,一绺秀发悄悄地滑落在她的腮边,身后的手下捏住了拳头,骨节在“啪啪”地暴响,眼光中已经有了压抑着的愤怒。人群中一阵紧张的动作。
“干什么,干什么?”人群中有个站在最的壮汉抱住了膀子,冷冰冰地说道:“红将!还和你直说,我们是为什么而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cao!不要说就你带这几个鸟人,我们外面埋伏着无数的兄弟,身上全是二尺半的大刀片子,一声令下,能把踏扁你,信不?”
“没蛋子的耸货!躲你妈b地躲!”壮汉回头对着人群骂道。
红将看着壮汉的胳膊上纹的一只龙盘剑出了神,红将没见过这个大个,x市实在是太大了,很多人都只是听过外号,没见过真人。壮汉的身材高大,目光炯炯霸道,胳膊上o露着的皮肤上满布刀疤和烟头烫过的痕迹。
“老子叫疤爷!”壮汉看到红将在看着他,一下子知道红将在想什么,牛眼一翻,张口说道。
“听说过你。”红将冷然一笑,两个漂亮的酒窝毕现。
“哦?”叫疤爷的壮汉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大脸:“呵呵,妹子,来说道说道!疤爷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气来着?”
“你是南城原先的体工队打篮球的吧?我以前去篮球场看到过你打篮球,你上纹了个龙盘剑,老是喜欢霸着对方半场的篮下等着灌篮,好认得很。”红将掏出一支香烟,咬在了嘴里,边上的手下马上点着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把细长的香烟燎着了。
红将吸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你们什么时候出来混道上了?”
“呵呵,”疤爷把手背到了身后:“红将!你还卖起老来了啊?我出道可比你早多了,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爷叔’才对,你那个狗屁老大冲天炮,更是比我晚了不知道多少辈!”
“可是你没他混得好!”红将轻蔑地笑了笑:“我就搞不懂了,你这样的人连篮球都打不好,还来混什么黑道?我就不明白了……”
红将用修长的手指取下了香烟,轻轻弹了弹烟灰,抬起头看住了疤爷:“黑道也是你能玩的?”
“td!”疤爷勃然大怒,正yu发作,被一双手拖住了,疤爷刚想开口,回头一看,软了下来。
拉他的人是市中心的王太极。
王太极优雅淡定的表情下,总是散发着一股咄咄bi人的气势。疤爷不是惧怕王太极,他是害怕王太极背后的势力,这样的场合本就是大帮派的成员更有发言权。况且现在的市中心拧成了一股绳,连东城帮都不敢硬拼。
王太极笑着走了两遍,在红将的面前,目光上下打量着红将。
红将抱住了膀子,鼻子哼了哼。
“红将是吧?”王太极用手指擦了擦鼻子,自己掏出棵烟,叼在了嘴里,挥了挥手,有个马崽跟了上来给他点着了香烟。
他明显是有点在学红将的派头,人群中有很多人扁了扁嘴。
“其实没必要这样死撑了!真的!红将!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们不会不给你一条路走的,今天我们来就是来分赃的,来的人都是!你们凤凰会已经不是以前的凤凰会了!只要你一句话,你还是百乐en的老板,还是凤凰赌场的东家,我们只要西城的地盘,只要你一句话!”王太极没有感觉出人群里的不屑,自顾自地说道。
“很好的条件!”红将的眼睛亮了。
“当然了!”王太极笑了笑得很惬意,笑得含义无数,笑声里有对江湖道义彻头彻尾的鄙视。
“那你是同意了?”王太极将烟灰弹落在地上。
“我同意什么?”红将装傻了。
“你同意和我们一起把凤凰会拆家了啊!”王太极有点觉得不对劲了,把烟蒂扔在了地上,右脚踩了踩,发泄着不满。
“你干嘛不去吃屎?”红将柳眉倒竖:“你以为你是谁?想来瓜分凤凰会?你配吗?”
“你……你……好!”王太极不怒反笑:“我看你下面还笑得出不!”
“呛啷啷”铁器出鞘之声不绝于耳,红将身后的手下全擎出了长长的锋钢唐刀,刀身乌青的面子上,磨砺出了长长的开口,钢火淬得十足。大厅里的闲人全仓皇地闪到了一边,en口的公子哥和新欢也上了大奔,抹脚开溜了。百乐en的几个保安拿着警棍探了探头,最后还是没敢出来。
闫经理躲在了角落里,赶紧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去,他的手机响了。闫经理赶紧捂紧了手机,防止把那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的眼光吸引过来。
那帮人压根就没理会他。
一大群人有的迅速,有的迟疑地也chou出自己携带着的长长短短的家伙,泛着瓦蓝se的三角刮刀,磨尖了头的长柄起子,二尺半长的马刀,空气里顿时涌起一股铁器所特有的锈味。
大战一触即发。
“搞什么?”大en口又走进了一帮人,有二三十个,个个横眉竖目,领头的一个披件大衣,边走边嚷嚷道着,正是刚出拘留所的青面兽。
青面兽也是刚得知市中心撺掇起不少小势力,先拿凤凰会开刀。冲天炮一死,市中心有了新疆帮的加盟,俨然有取而代之的迹象。青面兽自然要先过来探探风生,看看旗子往哪边倒,反正凤凰会这边是不用考虑了。青面兽今天打扮得很是整齐,身上还喷了不少的香水,大堂里一尘不染的镜子也没有他的头发雪亮。
“你们这是搞什么?”青面兽用手指点了点一大群流氓,又看了看红将:“你们真是没出息!对着nv士也能拔出刀?你们还是不是爷们?”
一大群流氓知道他是什么角se,都撇了撇嘴,王太极更是冷笑频频。
“红将姐,没事吧?”青面兽伸出了手,热情得很。
红将没动。刚刚那么多人擎出了家伙什,红将就是这副冰山一样的表情,现在仍然是这样。谁都知道,她绝对不是被吓傻了。
遭受了冷遇,青面兽的脸上仍然是一脸的热情,他搓了搓手,“呵呵,红将姐不认识我么?不过我在里面的时候得多亏炮哥的关照啊。”
“不必了。”红将笑了,手伸了出去,红将的手温润如yu。
“那怎么行!”青面兽也笑了,他的手简直有点舍不得chou回来。
“你也是想来瓜分凤凰会的?”红将挑了挑眉ao。
“谁说的?”青面兽义愤填膺地嚷嚷道:“俺日他大爷!这是谁在造谣?”
“真看不出来哦?”红将撇了撇嘴道:“难不成你是来帮我们护帮的?”
“红将大姐你又错了!”青面兽贼兮兮地笑了笑,他偏偏脑袋,一个堂众走到大班台附近,拖过了一个大靠背椅,青面兽舒舒服服坐了下去,悠闲地在海绵真皮坐垫上扭了扭身子。
“你讲,”红将说道:“我听!”
青面兽忽然正se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前些日子受了炮哥的照料,现在他驾鹤西去了,我自然要帮他解决后顾之忧!西城的地盘这么大,恐怕红将姐一个人也照看不来,不如由我代为保管西城和南城的地盘,等到你们有了正式的接班人,我再完璧奉还!”
“照看着?归还?吃到嘴里的东西你还能吐出来了?”红将咂摸着这几个字眼。
“我青面兽一直是讲诚信的,重感情重义气,红将姐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当然了,我们不会亏待红将姐您了,每个月的份子,只要您开了口,我们就没有做不到的!”青面兽说道。
红将还没有说话,对面一帮流氓里的骷髅已经忍不住骂了:“放你娘的狗臭屁?”
骷髅这支从凤凰会叛离的人马反而最为着急,要是今天晚上不借着这股子龙卷风dang平了凤凰会,谁知道将来会出什么幺蛾子。
“金手指骷髅兄弟怎么了?”青面兽笑呵呵地问道。
“你他妈胃口也太大了吧?”骷髅冷笑道:“你当我们市中心是纸糊的?”
扒手帮在尹俊杰死讯的二天就宣布脱离凤凰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市中心的人马了。
“骷髅兄弟,这话你就说错了。”青面兽笑着摊了摊手:“我们一向都是敬重你们市中心的兄弟的,我认为你们是铁打的好汉,梆梆硬的!”
青面兽这话里很有讽刺的意思,谁都知道市中心最高产的是小白脸,硬邦邦的也只有一口白牙。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骷髅冷笑着走到青面兽的跟前,俯下了身子。
他迫切的需要在王太极面前展示一下,而今天的青面兽不知为什么在他眼里成了软柿子。
“正因为我把你们看得高了,所以我的准备也要提高。”青面兽掏出了一把乌黑酲亮的五四手枪拍在了大班台上,大班台的玻璃桌面被拍出了一道放she状的龟纹。
王太极chou了口凉气,以前只听说其他四城已经开始用火器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以为我们青龙堂不如九分半堂硬是吧?”青面兽笑意yy:“我想告诉大家,你们错了!错得很厉害。这枪是青海化隆县的特产,五四的壳子,打六四的子弹,我有三支,你们带了几支?”
“得意你妈个鬼!”骷髅也站住了,心里小鼓敲打着,嘴上依然气势汹汹:“你敢开枪吗?青面兽你敢开一枪,专政了你小子!”
“你试试!”青面兽的眼睛里蹦出了西北飓风般的杀气。
王太极没有废话,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凄厉的哨声瞬间响起。
大en外一阵纷an的脚步由远及近,约莫百八十个身材魁梧,满脸杀气的大汉从en外裹着一股烟尘,冲进了大堂里,几个领头的大汉,手里拎着长柄的作磅铁锤,直接敲破的玻璃大en,玻璃屑四溅,在大堂的大理石地板上滚出了好远。
但是这帮人又楞在了那里。因为根本就没开战,他们等待的命令原本就是进行火力支援的,现在还很和平。
“两位爷!”疤爷站了出来:“你们先别自己搞起来!上了这娘皮的当!我们今天来是先解决凤凰会,别把正事给耽误了啊,先收拾这小娘皮,我们怎么分赃可以再谈嘛!”
“日!”王太极拍了拍脑en:“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无所谓。”青面兽轻蔑地笑了笑:“我们青龙堂今天大头是拿定了的,这个大小姐,我们还真没放在心上。”
“那还等什么!”疤爷把手里的杠铃bang子一挥:“大家一起上,今天先平了这儿,把这几个瘪三的腿全敲折,把这小娘皮轮了,再谈分赃不迟啊!我们这些小字号也想喝点骨头汤!”
“我老早就说过了。”一直没开口的红将说话了:“你干吗不去吃屎?”
“小b!”疤爷把手里的杠铃bang子一头杵在了大理石地在上,大理石被四十斤的杠铃bang子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口,碎裂的石屑一蹦老高:“我今天不把你日成大出血,我就不叫疤子!”
疤爷在这些人面前是不敢自称为疤爷的,他的称呼自学地改成了疤子。
“你们自己来吧。”青面兽靠到靠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呵呵,”王太极y笑着也让到了一边:“你们上吧,杀ji就用不着牛刀了。”
大帮派就是大帮派,这时候打落水狗,有失自己的身份,而且难免有后遗症,王太极自然想得和青面兽是一个心思。
疤爷淬了口吐沫,把手里的杠铃杆子擦了擦,身后的流氓们也是蠢蠢yu动。
“小b!”疤爷又骂了句。
红将chou出了背后掖着的锋钢唐刀,刀身似一泓秋水,上面隐约有波纹滚动着,身后的小弟们鹰眼狼顾,看着四周明伙执杖如狼似虎一般bi近的流氓们。他们的眼睛中只有一团血红,酒jg已经在他们身体里彻底燃烧。
骷髅一言不发的站在一侧,他骨子里还是有点畏惧红将。所以放弃了正面攻击,反正今天晚上想出风头的人多得是。
形势很不利!非常不利!敌人的数目是三十倍,红将知道今晚凶多吉少,所以没带兰心组,也没叫上更多的人来。枪是不能用的,现在上头一天到晚的紧盯着凤凰会,露出点马脚就会被一锅端。
场子里却忽然冒出了一大群风衣男子来,领头的正是纸扇轻摇的宿云微:“各位,这种好事怎么不叫上我?”
en厅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东城帮如今被压制在东城一角。虽说冲天炮是为救宿云微而死,但都明白宿云微是个什么样的人。利益至上,不然也不会成为白纸扇。
风衣刷的一声撩开,跟在宿云微身后的马仔个个腰间别着利刃,手里一把乌黑的五四式手枪。
这本来是张天九前两天偷送过来的,只有三十多把。原来从矮脚象那抢来的枪大都被尹俊杰夺了去,宿云微本来打算留着这些武器作为底牌,等到与市中心火拼的时候再亮出来,现在不得已提前上阵了。
疤爷愣住了,东城帮的旗号还是很响亮的:“云微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想来分一杯羹?”
青面兽和王太极聪明的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了惧意。
第二百二十二节 谁也不许放肆
王太极偷偷的将桌子上的枪收了去,东城帮马仔的枪口对着疤爷一帮人,倒没注意这个小动作。宿云微脑袋上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他也是刚刚得知消息,偷偷赶过来的,还坏心眼的走了后en。
和这批傻帽不同,宿云微认为尹俊杰压根就没死。虽然法医再三鉴定过,但是看到那天慕容雾海的奇怪举动,宿云微还是认为尹俊杰没死。
大名鼎鼎的冲天炮死也不能死得这么戏剧化了,权衡了一下后,宿云微才带着人来施以援手。现在的东城帮和凤凰会虽然依旧是x市两大黑帮,但崛起的市中心联盟和青龙堂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如果两家继续斗下去的话,反而会让外人捡了便宜。反正有着一en亲事在那摆着,尹俊杰不在,红将在宿云微眼里终究是个nv人,暂时不会成为称霸路上的绊脚石。
万一冲天炮再来个诈尸,活过来了,那这帮子傻货可就要倒霉了。再说冲天炮尹俊杰名义上是为了救宿云微才与新疆人火拼的,东城帮现在没点表示,可就让道上的兄弟们耻笑了。
宿云微不是没想过,趁着尹俊杰不在把凤凰会给吞了。可现在的东城帮没有这样的能力,自家en前雪尚未扫净,又哪来的能力去打扫整条马路去。
“宿云微,你现在是要来趟这浑水了?”王太极表面上依旧淡定无比,转nong着大拇指上的碧yu扳指:“做事可得三思而后行啊,你认为你东城帮有这个实力么?”
“什么时候一帮狗崽子也上了牌面了?!”宿云微话里嘲nong意味明显:“养了几只新疆狗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内裤没穿外面,直接带脑袋上了吧?”
东城帮现在与市中心联盟、青龙堂的关系都不好,要不是都忙着瓜分凤凰会这块大蛋糕,说不定现在遭殃的就是东城帮了。这也是王太极仍然淡定的原因,此时的市中心联盟胃口可是大得很。
“走!”王太极知道拖延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起身朝宿云微笑了笑:“东城帮大哥,后会有期!”
宿云微并没有阻拦,看着王太极带着手下的亲信看似从容,有些慌an的离去。其他市中心联盟的人面面相觑,也想跟着走了,毕竟这帮人占便宜还行。玩命?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站住!”宿云微枪口点了点想离开的疤爷,笑着走了上前:“疤爷是吧?名气很大啊!”
疤爷在宿云微面前慌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云微哥,我”
“什么都别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你觉得我像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么?”宿云微摇手打断了他:“你能不能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呢?”
疤爷满头大汗,身后的手下也不敢报以鄙视了,因为东城帮的马仔已经压了上来。
“以后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宿云微抡起枪砸在了疤爷的脑袋上,虽然是白纸扇,但是这一枪还是把疤爷砸在了地上。
庞大的身躯砸在了地板上,脑袋上的鲜血冒了出来。疤爷不是来不及还手,是压根就不敢,现在挨了打也只能抱着头在地上蜷缩起来。
“既然云微哥在这,我们就不多呆了。”青面兽真后悔没把炮枪带来,现在心里打鼓一点底细没有。
要是赤手搏斗,这些个马仔全都上来还不够青面兽一个人打的。但是人家手里有枪,青面兽一开始就打了退堂鼓。要说东城帮现在最恨的,肯定是青龙堂,所以青面兽在王太极走的时候还没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走。
“请便!改日到我东城帮坐坐!”宿云微眼睛里冷光一闪。
不是宿云微不想拦住青面兽,实在是人多眼杂,上面风声太紧。不到万不得已,宿云微也不会开枪的。
青龙堂的人马立刻闪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群来凑热闹的人马。市中心联盟的人依旧占了大多数,但都不是王太极的人,还有一些就是骷髅领来的扒手,靠着身材矮小躲在了最后面。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鼓,但是宿云微不发话,也没人敢抬脚先走。
这时候五人组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一百多个徒弟脖子间拴着银牌,手里持着刀棍杀气腾腾。
李雷走在最前面,唐刀劈开了挡路的盆景:“哪个要来找我们凤凰会的麻烦?”
en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凤凰会这百十号人虽然依旧不多,但却是个个都是打架火拼的好手。气势和市中心联盟的就大不一样,有些不争气的甚至腿已经开始哆嗦了起来。
其他四人也是提着唐刀虎视眈眈,但都没有说话。五人组分工也很明确,这种时候是李雷的表演时间。
红将站到宿云微身旁,感激的笑了笑:“云微哥,多谢了!兄弟们先到里面喝两杯休息下,一会我再到里面陪各位兄弟好好喝喝!这里的事情就由我们凤凰会自己处理了!”
宿云微点点头:“那就jiao给你们了,喝酒就不必了,我那也是形势危急,我还是先回去了,改日再聚吧!”
宿云微说这话的时候在苦笑,没想到与凤凰会这个大冤家反而成了暂时的盟友。这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啊,要不是两帮派相斗,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凤凰会不夺北城,东城帮也就不会去踏足市中心。这样新疆人也就没了靠山,青龙堂也不敢跳出来,这种时候说谁对谁错已经没有用。最主要的是把问题摆平,不然可真要栽在这帮年轻后生手里了。
红将也没有挽留,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东城帮的人马离开了,en厅里的人又开始蠢蠢yu动起来,毕竟凤凰会的人马不及他们的三分之一。
李雷眼睛在人群里一扫,就看到了躲躲闪闪的骷髅,笑道:“骷髅哥哥,金手指大拿,躲什么啊?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啊,看看你这凤凰会的叛徒是怎么个意气风发的!”
人群中自动闪出一条道来,骷髅知道躲也不是办法,干脆站了出来:“李雷,我劝你不少多管闲事,南城那块地油水也不错,何必自找苦吃?!”
“啧啧,还真是养不熟的狗!”李雷摇头叹息着:“看师傅跟你在拘留室里关系还不错,觉得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没想到也是一样的白眼狼,要是没有我师傅,你有今天?”
“呸!”骷髅啐口痰,手上的硬币不停跳跃着:“他不把我当人,我跟他讲什么义气?从一开始我就是一条狗而已,现在主人死了,我要块骨头都不行么?兄弟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你以为你师傅是个什么好人了?”
“是么?”李雷笑了。
骷髅不怕李雷,他知道这个太子党的身手不怎么地,虽然骷髅打架也不行,总比这太子党要好一点。
不过动手的不是李雷,而是一直站在那的红将。一道红se的身影闪过,手起刀落,骷髅的一只手掉在了地上,那枚硬币在地上依然旋转着。
“你也配议论他?!”红将的眼圈都红了,心里刀绞般难受,一想到尹俊杰的笑脸,眼泪就快止不住了。
第二百二十三节 疤爷的小白毛龟
骷髅的手在地上还条件反she的chouchou了下,鲜血如同自来水一样的往外喷,这是真的不要钱了。旁边的扒手都傻眼了,跟五湖帮火拼的时候虽然也很惨,但是却没这场景来得刺激。当时一片漆黑,谁还有功夫去观察张二麻子掉了个胳膊,李四瘸子身上多了几道口子。
en厅的灯光惨蓝惨蓝的,鲜血显得像是暗棕se一样,很像是凝固了的颜se。鲜血的味道闻起来惺惺的,又有点you人。
骷髅剧痛之下倒在了地上,抱着残缺的手臂,望着几秒前还与自己一体的手掌。扒手们靠得是手吃饭,特别是几个江湖前辈亲自调教的金手指,没了吃饭的家伙,骷髅觉得还不如一刀切下脑袋来得痛快。
李雷很是配合的刀尖指着扒手的鼻子:“还有哪个不服的?尽管来试试!今天让你们囫囵个出去,老子跟你姓!”
扒手们连上前扶骷髅的人都没有,没了凤凰会作为后台,又失去了吃饭的家伙,骷髅在他们眼里已经没了资格做扒手帮的老大。
市中心联盟的人更是紧张到不行,这还是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不少人都是掐着手掌才没昏厥过去。黑帮火拼可是小孩过家家,这些自诩绅士做派的流氓很不绅士的哆嗦起来。
疤爷想要躲起来,奈何块头实在太大了,一身装扮又在西装领带的混混里太显眼。现在疤爷只恨自己平时吃得太多,不然个子小小的往哪戳住不行啊。
“你!疤爷啊!”李雷对于扒手们得胆怯很是不屑,唐刀指住了脸se不自然的疤爷:“好大的名气啊,刚刚不是说要轮了我师娘么?把裤子脱了啊,我要看看你家伙怎么样?”
红将对于尹俊杰这个宝贝徒弟无语了,虽然是江湖儿nv,还是脸上忍不住的生出两朵红云来。
疤爷陪笑着:“这位小兄弟”
“谁是你兄弟?”李雷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唐刀在空中划了下:“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来帮帮你?”
疤爷像是个扭捏的小姑娘一样,面带难se的看着李雷。红将见这里李雷差不多能将形势控制住,转身进了场子里面。也是为了避嫌,真疤爷把裤子脱下来了,红将也不敢去看的,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尹俊杰的未亡人了。
李雷提着唐刀走了过来,原本疤爷身后的混混们纷纷让开了,将可怜的疤爷孤零零的留在了外面。就连疤爷的手下都躲了起来,这种时候谁还会想着去冒头啊。忠心?义气?见鬼去吧!
冰凉的唐刀架在疤爷耳朵上,李雷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瞧您这架子,还得让人服侍您哪。”
疤爷脖子间血管像是蚯蚓一样凸起,眼睛里凶光闪烁的望着李雷。双拳紧握,像是一只正要发怒的大猩猩一样。en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呼吸声都变弱了,很多混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只等着疤爷一动手就一哄而上。不过当然不是要拼命,而是杀出一条血路赶快逃跑才是。
“你不要bi我!”疤爷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李雷也心里有点发虚,这货看起来可是魁梧得很,胳膊比李雷大腿细不了多少。一身的伤痕看起来也很恐怖,真要打起来李雷肯定也讨不了什么好。
心里发虚,面上还得保持住,不然这个二师兄还不让师兄弟们看扁了。
“我就bi你,怎么样?!”
唐刀打在了疤爷的脸蛋上,冰凉冰凉的。
“好!你bi我的!”
“废什么话啊!”
“我cao!”李雷大惊失se。
en厅里惊呼声一片,疤爷以无比坚决的动作褪下了裤子。谁都没想到疤爷会这么软蛋,虽然他也不是什么硬角se,让一干凤凰会的打手们大感失望。
站在疤爷身后的人只能看到两瓣雪白的屁股,而凤凰会的人则能一览无余的欣赏疤爷ku下的雄风。
“这是什么东西?”李雷皱起眉头,想要拿唐刀去挑一下。
疤爷赶忙夹住了腿:“别!别!”
“我只见过绿aogui,还没见过白aogui,而且还是这么i你的!”李雷惊讶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疤爷ku下的小东西个头很小,像是个七八岁孩子的小鸟一般,和伟岸的体型太不相称了。更诡异的是,本来该是黑暗茂密丛林的地方却是白花花一片,像是个白头翁一般,看起来很是渗人。
“我这是害了一场病,以后就这样了。”疤爷的样子很是扭捏,丑脸通红:“大哥,我能穿裤子了么?”
“穿什么裤子嘛?”李雷笑完之后,又恢复了冷酷:“就给我光着屁股出去,我要看到你敢拿什么东西挡住,信不信我剁了你的小白aogui?!”
疤爷刚要开口,李雷吐口气:“看在你算半个残疾人,这是我给你的特别优待!其他每个人,必须都得给我留下一只耳朵,作为你们惹怒凤凰会的代价!”
en厅里又开始喧哗起来,这些混混听说过黑河保安公司集体切手指的故事。当时很是鄙夷保安们的软蛋,现在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种左右为难的滋味。
混混们打架也不算少,但基本上都没受过什么打伤。不像是四城的黑帮,挨个一刀两刀,只要不在要害,什么事都没有。
这帮子切菜切到手指都要去医院包扎的大爷,要他们切下自己的一只耳朵,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李雷心中有计较,这些混混今日放他们走了,改天反正他们还是要上en捣an的。不借着今天的形势杀杀他们的邪火,下次可能倒霉的就是凤凰会了。耳朵和手指不一样,只要不是扒手,更多人会选择切手指,也不会切耳朵。
毕竟耳朵在脑袋上摆着,你要是刷的一下少了一个,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指头就不一样了,又不是大姑娘,谁还会去欣赏你的纤纤yu手。
“看来你们是很有意见啊!”李雷冷笑着,将唐刀夹在腋下,拍了拍手掌。
凤凰会的打手们让出了一条路,四十多具冰凉的弓弩对准了人群,en厅里又是一阵倒吸凉气声。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相信she你们个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不至于去坐牢。”李雷盯着犹豫不决的人群,很像是一只捕食的猎豹:“我只数三个数,自己动手的可以自行离开,剩下的就只要由我们代劳了,不过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一个耳朵了!”
“一!”
混混们面面相觑,等着看别人的举动。
“二!”
有的混混已经将刀架了起来,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三!”
两个鲜血淋漓的耳朵落在了地上,只有两个混混颤抖着手动了刀。其他人也有马上跟随的,不过已经有大片的弩箭she了过来,将最前排的混混she了个人仰马翻,只有两个最先动手的混混安然无恙。
“我说话算数!你们两个可以离开了!”李雷冲两个混混点点头,指了指大en:“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你们!”
眼见着两个混混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动手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地上那些中了弩箭的还在呻y,虽然不致命,但是疼痛感可是一点都没打折。
“现在才知道,哎,悲哀啊!”李雷自艾自叹道。
第二百二十四节 白狮疤爷的裸奔
因为动作迟缓不够麻利,虽然在羊群效应下的混混们自己切下了耳朵,还是一人挨了一鞭腿才出了百乐en。
百十号凤凰会打手轮番上阵,侦察兵教育出来的腿法自然不含糊。出脚的角度都大致相同,力度也都不小,反正被踢飞出去的混混没有一个能自己站起来的。都是在地上哼哼半天,才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的逃跑。
“丢你个丢,踢人和踢沙袋的感觉简直是天上地下啊!”某位意犹未尽的打手看着胆战心惊的混混,如同恶霸看着赤o着的少nv,眼神充满了渴望:“快点!快点!站好,你这个姿势怎么可以呢?头再高点!对,就是这样!”
“砰”地一声,混混眼前一花,百乐en破碎的大en在倒退,人已经摔在了外面结实的水泥地上。
疤爷光着屁股,看着一地的耳朵,再瞧瞧微笑着的李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以前总说小月经和冲天炮多狠多狠,现在看来这冲天炮的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风吹ji巴凉,睾蛋两茫茫。白ao群环绕,在中央。疤爷现在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比起那些血淋淋的混混来,自己真的享受了待遇了。
等到混混们被飞得差不多了,疤爷点头笑着:“小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en厅里除了倒在地上的骷髅外,已经没一个外人了。刚刚还浩浩dangdang的找茬军团,现在都一瘸一拐的在西城的街道上狂奔呢。车是不敢开了,全部成了凤凰会缴获的物资,西城的出租车对于这些混混极端厌恶,特别是来找凤凰会麻烦的。于是全部都亮起了有客的牌子,开着空车直接无视路边混混的招手。
“可以!不过我说的话,你记清楚了没有?”李雷笑看着疤爷:“从这光着屁股跑出西城,我会让人跟着你,少一步,你就等着被弩箭爆菊花吧!”
“刚刚不还是只出百乐en么?”疤爷哭的心都有了,西城的地方可大了去了,要真光着屁股o奔,估计二天就能上报纸电视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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