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承欢》 第 18 部分阅读

的衣衫。

“别”瑟瑟有气无力地说道。

“怎么,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怕我看吗”明春水勾唇浅笑,看上去颇有些无赖。

因了媚药事件,她面对他时,心头不免有yi丝尴尬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的轻松和调侃,让瑟瑟心头yi松。她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那次事件,不过是yi次意外,就当作幻梦yi场好了。思及此,瑟瑟无力地扯开苍白的唇,轻声道:“明楼主,你轻点,很疼的。”

明春水小心翼翼地揭开她的衣衫,露出了她纤细白皙的纤腰。他的黑眸yi眯,眸光好似被烫了yi般忽然变得幽深。曾经的缱绻旖旎在眼前乍然浮现,原以为他能够忘掉的,却不想他的手指似乎比他的心更忠实,它似乎记得曾经在她纤腰上抚过的感觉。手指微微yi顿,便沿着纤腰yi路向上,揭开了她的衣衫。

染血的伤口出现在眼前,明春水的眸光yi缩,只觉得心口中谋起yi阵疼痛。他凝眸看了看,无声地叹了yi口气,深邃的黑眸中,流露着令人动容的情绪。他接过侍女手中的金创药,为她细细上药,又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

船舱外是yi片厮杀声,船舱内极是幽静,桌案上的玉鸭熏炉吞吐着袅袅淡香。

瑟瑟靠在卧榻上,不知外面战事如何,心中极是焦躁。不断地有羽箭射透船舱,呼啸着向她和明春水袭来。

明春水坐在瑟瑟身侧,不断挥舞着云袖,将飞来的羽箭扫落。那姿势,那神态,就好似驱赶蚊蝇yi般轻松。

瑟瑟珲身无力地倚在卧榻上,伤口充斥着钻心的疼痛,只觉得意识在缓缓消散。方才连番大战,已经几乎将体力耗尽,如今又失血过多,加上昨晚yi夜行船,她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听得外面厮杀声渐渐远去。

再次醒来时,周围静极,只闻浪的喧嚣。

战事呢,结束了吗

瑟瑟猛地坐起身来,不想牵动了肋部的伤口,疼的她低呼yi声。她捂着伤口,挣扎着从卧榻上滚下来,踉跄着走到船舱门口。

甲板上yi片夕阳余晖,原来这yi觉,已经睡到了黄昏。

明春水坐在船头,白衣落落,飘逸如谪仙。斜阳照在他白玉雕琢的面具上,反射着温润的霞光。

瑟瑟清眸流转,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在那条画舫上了,而是换成了yi叶扁丹。小丹的行驶速度,比画舫要快的多了。是以扑面的风便极大,吹得她几乎站立不住。墨发乱扬,凌乱着,有的都飞到了她嘴里。

瑟瑟惊呼yi声,伸手好不容易才理顺了脸上的乱发。抬眼瞧去,只见明春水已经转过身,看到他醒了过来,隐在面具内的眸光yi片灼亮。

瑟瑟被他看的心狠狠yi跳,低声问道:“明楼主,战事结束了吗”

“结束了,夜无尘大败而归,海盗们已经安然退回水龙岛。他们都安全了,你大可放心”明春水勾唇浅笑道,从船头缓步走了过来。

这么说,那些海盗们都没有危险了,瑟瑟舒了yi口气,“那,我爹爹没事吧”瑟瑟担忧地问道。

“定安侯已经随军回南越了,他不会有事的。”他过来扶住她,轻声问道:“你应该担心你自己,现在感觉如何”

“我好多了,睡了yi觉,伤口也不怎么疼了。”瑟瑟低声说道。

忽然想起莫寻欢那冷艳凄厉的样子,她凝眉问道:“莫川皇子他怎么样”

“哦,你是在担心他吗”明春水眸光忽黯,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弄,“只怕人家yi点也不担心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瑟瑟无视他的嘲弄,淡淡问道。

“夜无尘突然出现在战场,你没有yi点怀疑吗”明春水淡淡问道。

这件事情,瑟瑟的确有所怀疑,若没有人通风报信,他们绝对不可能这么及时出兵。但是,她从未怀疑过莫寻欢。

“难道你怀疑是莫王子通风报信。不可能”瑟瑟坚定地说道。

明春水眸光yi暗,眼睛里笼上了yi层不知名的东西,他沉声说道:“既然你信任他,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他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回伊脉国做了皇子。”言罢,他从她身畔擦身而过,坐到船舱内的椅子上。

“明楼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瑟瑟轻声问道。

明春水优雅地靠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瑟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感受到此时他已经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竟然是生气了,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理她了。

瑟瑟睫角yi弯,淡淡说道:“明楼主,你,怎么不理我”

这句话她说的很艰难,而且声音越来越低,渐趋微弱。她靠在舱门上的身子,也无声地滑了下去,倾倒在地上。

身后“哗啦“yi声响,是椅子被带翻的声音,明春水yi把抢了过来。从地上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软榻上。

他伸手轻轻拍着她苍白的脸,哑着嗓子喊道:“江瑟瑟“瑟瑟,你怎么了”

瑟瑟悄然睁开眼睛,轻轻yi笑,波光潋滟的黑眸弯成了弯月形,低声道:“我好饿啊”

明春水明显地松了yi口气,望着瑟瑟的笑脸,他知道她方才yi定是故意的。而他,他的脑子似乎走控制不了行动了。

他默然片刻,黑眸中眸光幽深复杂。片刻后,他低低说道:“我去给你弄吃的。”

他转身进了底舱,不yi会弄了yi碗稀粥过来。

瑟瑟真是饿极了,风卷残云般用完饭,只觉得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明春水,你要到我去哪里你的那些兵呢”她低声问道,她不是应当随着海盗yi起回水龙岛吗明春水这是要带她去哪里,而且,她的那些手下似乎也没有随着他们。

“那yi剑,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伤口很深,我要带你去找yi位神医,这样伤口才不会留疤。”明春水淡淡说道,“我的兵,在后面,清理战场。”

“留疤吗,我倒不太在意。”瑟瑟淡淡说道,轻轻靠在软榻上。

“留疤总是不好看的。”明春水凝声道,若是她白皙的肌肤上,若是留下yi道丑陋的疤,该是多么难看。可是,这和他有关系吗他压下心头的烦躁,起身走到甲板上。

海水被夕阳映照的红彤彤的,极是美丽壮观。只见小船附近的海面上,浮着yi个发光发亮的灰色形体。

“江瑟瑟,快出来看”明春水的声音从甲板上悠悠传来。

瑟瑟缓步走了出来,待看清了那浮在海面上的东西,瞪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海豚”明春水清声说道,唇角带着笑纹,“它们是非常可爱的动物,我们跟着它们,它们会跳舞。”

瑟瑟惊奇地睁大眼睛,自从来到海上,这是第yi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动物。yi个,两个,三个大约有十几个海豚在他们小船旁边游着。

“它们会跳舞你在说笑话吧。”瑟瑟眯眼笑道。

“是啊,或许比你跳的还要美。”他眯眼扫了yi眼,想起她优美的舞姿,心中yi滞。

瑟瑟缓步走过去,坐在明春水身侧,笑道:“是真的吗”

正说着,只见小船旁边的那只海豚忽然从海中跃出,光滑的背弯成了yi个优美的弧形,“噗通”yi声落入到海中,溅起白色的浪花。

海豚yi个接yi个地跳跃着,有时是yi个,有时是两个并排跃出,有时又是三个yi起跃出。那些海豚似乎是在他们面前故意炫耀自己的舞姿,yi直跳跃个不停。不时还有海豚懒洋洋地喷着水,看的瑟瑟眼花缭乱。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来到海上后,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自从娘亲去世后,她第yi次笑的这么灿烂,笑的这么神采飞扬。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夕阳余晖为她笼了yi层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如yi颗明珠隐放光芒。

两人只顾着追逐着海豚,沉浸在海豚的表演中,没注意到天色忽然昏暗了下来。直到幽凉的清风忽然变得猛烈起来,明春水暗叫yi声不好。

他缓缓抬头。

天空中有阴云黑沉沉压了过来,阴沉的连yi丝光都透不进来。海豚们忽然yi头扎到海下不再出来,海水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浪涛不大,但是,仿佛蕴藏着粉碎yi切的力量。

方才还沉静美丽的大海,此时变得极其可怕。

“暴风雨要来了。”明春水抬眸看了看天色,对瑟瑟道:“我们到船舱里去。”

他起身将瑟瑟搀扶起来,两人yi起回到船舱内。

天猛然黑了下来,船舱内yi片黑暗。明春水从身上掏出颗珠子,照亮了黯淡的船舱。这样大的风,是点不了烛火的。

倾盆大雨狂泻而下,相对于上次的绵绵小雨,这yi次的雨势磅礴,雨点很大。噼里啪啦砸在船舱上,那声音似乎连海浪声都能压下去。

在海上航行这么多日子,这是瑟瑟第yi次遭遇暴雨。小船在风里摇摇晃晃着,几个船手在船头船尾拼命地划着船。

“我们不会葬身海底吧。”瑟瑟轻笑着问道。

“不会,这船虽然不大,但骨架却极坚实,yi般的风浪是耐它不得的。只要船不裂,我就能让它不沉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yi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其实,他只是要瑟瑟别担心,这么大的风浪,他也从不曾见过。

他的话,令瑟瑟心头yi阵安定。似乎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是危险的。

大海翻涌起来,瑟瑟感觉到船似乎是直立了起来,yi会儿船头朝下,船尾向上,yi会儿船尾向下,船头向上。晃动的船让人有些站不稳,瑟瑟yi个踉跄扑到了明春水怀里。明春水背脊明显yi僵,他凝眉揽住瑟瑟的纤腰,将她抱到卧榻上,低声说道:“你躺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明春水出去后,小船果然比方才平稳多了,应当是他用内力控制住了船身。瑟瑟透过被风掀开的舱帘,看到明春水挺拨的身姿,好似钉在了甲板上yi般。

他左手掌舱,右手拉着绳索,绳索的yi端连着那面风帆,他不时地根据风向转换着风帆。几个船手在他身后,不断地划着船。

小船,如同yi片叶子,在苍茫的大海上不断沉浮,yi会儿冲上浪头顶端,yi会儿又冲入谷底。

他似乎丝毫不将暴风雨看在眼里,抑或是他本就喜欢这种挑战。这时的他,令她产生yi种错觉,似乎就连天地的郁怒也根本无法将他奈何。

可是,风浪的破坏力,似乎是他们无法预料的。

船在冲到谷底时,风向互转,螺旋形的浪峰将小船鼓荡的旋转起来。

瑟瑟起身,从锦被上撕下来yi条长长的绸带。yi条yi条紧紧地缠缚到腰间,直到那肋部的伤口不再疼痛。她提了提力,从船舱里走了出去。

四面八方都是浪涛,向着小船砸了过来。

瑟瑟冲到船头,纤手抓住明春水手中的绳索,顺着风力,不断转换着风帆。明春水的右手得了空,双手掌舱,不断转换着方向。

两人yi左yi右凝立在船头,在海浪滚滚的大海中,配合默契。小船躲过了滔天巨浪,冲出了漩涡谷底。

浪花不断地溅到瑟瑟身上,雨水顺着脸颊不断地淌下来。因为方才用了内力,伤口再次迸裂开来。而咸咸的海水浇到伤口上,就宛若向伤口上洒盐。那海水好似冰yi样冷,这yi辈子瑟瑟从没有这么冷过,伤口又好痛,瑟瑟苍白着脸硬挺着。

风渐渐地小了,雨势渐缓,浪涛yi沉没下去。千疮百孔的小船在海浪上缓缓漂浮着,不过,暴风雨总算是过去了。他们总算是安全了。

瑟瑟晃了晃,感觉身体摇摇欲坠。她伸手yi扯明春水的衣衫,无声地滑倒船头上。

明春水回首,看到躺倒在甲板上的瑟瑟,yi种锥心的疼痛从心头划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和他yi起驾船的人,竟然是瑟瑟。方才他的注意力yi直在掌舵上,还以为是船手从他手中接过了绳索。

他俯身,将瑟瑟从甲板上抱起,摸着她冰冷的身子。yi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滔天巨浪yi般从心头涌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yi抽,好似被揉碎了yi般疼痛。

冰冷的雨水从面具上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木木地站在船头,任凭雨水笼罩着他的身子。

“楼主,快进船舱。”yi个船手担忧地喊道。

明春水如同被惊醒了yi般,抱着瑟瑟,冲到了船舱内。可是,船舱内湿漉漉的,没有yi处干燥的地方。软榻早已被海水泡的湿漉漉的。

明春水抱着瑟瑟,坐到椅子上,掀开她湿漉漉的衣衫,为瑟瑟的伤口敷药包扎。然后伸掌抵在瑟瑟背后,试图给瑟瑟输些内力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但是,这个法子似乎不管用,因为瑟瑟体内的内力与他修习的内力似乎有根源的不同。

“楼主,前面有yi个海岛。”船手在舱外禀告道。

“停船,靠岸”明春水沉声命令道。看上去沉稳的他,只有他自己知晓,心中是如何紧张。

小船摇摇晃晃靠到了海滩上。

此时,雨已渐小。

明春水的视线从海岛上掠过,看到前方有yi片林子,吩咐船手道:“劈些树枝,先生yi堆火。把船舱里的帐篷拿出来支上。”

几个船手立刻开始行动。

帐篷支了起来,烛火燃了起来,明春水命令船手将船舱里的东西都搬到帐篷里,将烤干的被褥铺在简易的床榻上。他俯身,将瑟瑟轻轻放在床榻上。

昏黄的灯光下,瑟瑟的脸苍白的没有yi丝血色,羽扇yi般的睫毛长长地盖在眼睫上,惊人的黑。此时,明春水多么希望睫毛扬起,露出她波光潋滟的清眸啊。

他凝眉,yi把将身上浸湿的白衫褪下,白衣飞扬着飘落在地上。他俯身,墨发沿着光裸的肌肤滑下。他伸指,指尖颤抖着将瑟瑟的衣衫,yi件yi件全部褪下。手指yi弹,将摇曳的烛火熄灭。然后,他拥着她躺在被褥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他紧紧抱着她,同时yi边用手不断地搓着她的身子,从冰冷的柔肩到冰冷的玉臂,揉搓着她身上的每yi部分。渐渐地感觉到她身上有了yi丝暖意,他空落落的心中,才有了yi丝安定。

明春水又起身,摸索着执起桌案上的酒杯,饮了yi口酒,俯身,唇对唇地哺到她口中。唇与唇相触的那yi刻,明春水心中yi颤,好似有柔柔的丝缠绕住了他的心。

为了方便喂酒,他将脸上的白玉面具摘了下来,放在身侧。

yi口又yi口,辣的酒喂至瑟瑟口中,直至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他才将酒杯轻轻放在几案上。

他伸臂拥着瑟瑟的纤腰,感觉到她体温越来越高,yi颗心终于安定。

夜很漫长,帐篷外是细细的雨声,和遥遥的浪涛声。

瑟瑟做了yi个梦。她yi个人乘着小船,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忽然风浪来了,船yi翻,她沉入到冰冷的海底。好冷好冷,这yi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她在冰冷的海中不断下沉下沉,她感觉到自己就要冻死了。

忽然,yi个怀抱紧紧抱住了她。那个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气,裹着她,向云端飘去。忽然,那个怀抱yi松,她乍然从云端掉落下来。

瑟瑟大惊,忽地睁开了眼睛。眼前yi片黑暗,她动了动身子,身侧是yi个温暖的怀抱。她死了吗还是依旧在梦中不管是死了还是在梦中,只要这个怀抱还在,就好。

瑟瑟甜甜笑了笑,闭上眼睛,满足地在这个怀抱中偎了偎。

是娘亲的怀抱吗娘亲又活了吗

她不敢睁眼,怕yi睁眼,这个梦便碎了。她伸出纤纤玉手,从面前这张脸yi寸寸抚过,抚过眉c眼c鼻c口。

眉,应该是修长飞扬,带着yi丝孤傲不羁。眼,是yi双美丽的凤眸,睫毛很长很密。鼻子高而挺,唇形完美。

瑟瑟在心中细细勾勒着这个人的模样,可是却始终刻画不出他的模样。

不过,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她的娘亲,而是yi个俊美的男子。

男子

她竟然和yi个男子相拥在yi起

望海潮 016章

纤纤玉手如同被烫到般快速缩了回来,睁开眼,眼前yi片沉沉的黑。娇躯微动,才发觉身上罗带轻分,衣衫尽褪。而双手触到的胸膛,竟是温热而光滑的,显然也是未着丝缕。

瑟瑟大惊,她竟与yi男子裸身相拥在被褥中

这,是怎么回事

纵然瑟瑟聪慧灵秀,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惊晕,瞬间失了冷静。她用力去推眼前的怀抱,感觉到手底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纤手抖的厉害。更令她惊慌的是,肋部传来yi的刺痛,她竟是半分力道也使不上。

瑟瑟重重呼了yi口气,正想起身挪开身子,忽觉自己纤腰下的大掌微微yi动,眼前黑影yi飘,那温暖的胸膛瞬间移到了她上方。

“啊”她发出yi声惊呼,但因病弱,声音微弱如梦呓。

鼻尖处,袭来yi股淡淡的似茶非茶,似竹非竹的清香。

她熟悉,这是明春水身上的味道。

“明春水,你在做什么”瑟瑟混乱的思绪忽然冷静了下来,忆起之前两人在海中同丹共济之事。

她抬眸,眼前yi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光华灼灼。

她初醒,他便也醒了。

当她纤细的小手从他脸上温柔地抚过,在他胸膛上无力地拍打时,当她轻轻挪动,不小心和他肌肤相触时,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涌过yi般汹涌澎湃。或许是那次解媚药留下的后果,他的身子,比他的心忠实的多,还记得她的美好,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压向了她。

“你的身子好冷,方才我真怕你醒不过来。”明春水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间隐含yi丝温柔。

他的手棒着瑟瑟的脸,修指温柔地从她脸颊上抚过,就好似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话,令瑟瑟yi呆,这才知晓他是在为她暖身子。可是,他话里的温柔,令她的心忽然就乱了。

夜很静谧,只闻遥遥的海浪声,还有两人狂乱的心跳声。

唇上忽然yi软,那软软的,是另yi个唇。轻轻地浅浅地轻触着她的唇,温柔辗转地吻她。

瑟瑟娇躯yi颤,心如鹿撞。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立刻感知到她的轻颤,这颤抖好似火折子点燃了火药,他的理智全然崩溃。

他的唇俘虏住她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而是深深地霸住她的呼吸,掠夺着她的气息,和她的唇舌火热地纠缠。

瑟瑟低低喘息着,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轻飘飘的,眼前不再是无边的黑暗,似乎有绚丽的烟花在炸开。周遭的浪涛声也变得轻柔而缥缈,她感到无边的眩晕。

这yi吻,劈开了她混沌的感情世界,让她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身影已经悄悄占据了她的心。这个认知,令她的心慌乱地狂跳起来。

就在旖旎缱绻时,明春水身子忽然yi僵,火热的唇猝然离开。

瑟瑟但觉唇上忽然yi空,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水眸微睁,黑暗中,但见他撑着身子,静静地yi动也不动。

他,不知是在挣扎着什么,还是在隐忍着什么。矫健的身子yi翻,便从床榻上下去了。

昏昏沉沉中,只觉得眼前yi亮,烛火燃起。

此时的他静静坐在床榻旁,已然穿戴整齐,依旧是白衣落落,不染yi丝尘埃。白玉面具重新覆到面上,敛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余yi双黑眸墨霭重重。

他又恢复了冷静和悠然,瑟瑟几乎怀疑,方才黑暗中的亲吻,只是她的错觉或者幻梦yi场。

可是,肋部的疼痛提醒着她,那绝不是梦。yi个人在梦中,怎会感到疼痛。

明春水凝眉看了看她,也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yi角,只露出瑟瑟的伤口,细细查看着。他撕开伤口上的布条,重新为瑟瑟换了药。

“夜还长,你再睡yi会儿,我出去走走”他低低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别走。”她抬眸注视著他俊速的背影,低低地艰难地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明春水脚步yi顿,缓缓转身,烛火下,yi双点漆黑眸深不见底。

这yi瞬,瑟瑟忽然发觉,她非常讨厌他这张面具。无论这张面具的玉质是如何的好,雕琢的如何精致,都让她讨厌。因为它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而她,此时是如此强烈地想要看看他脸上被隐藏的情绪。

他似乎是没料到她会开口问,嘴角的弧度轻扬,用略带着yi丝戏谑的语气轻笑着说道:“你知道,没有男人能抵御温玉软香的诱惑,如若你不是有伤在身,或许我早就把持不住了。要知道,有时候男人的无关情爱。”

他的话甫yi说完,瑟瑟的心口便狠狠yi缩。

方才,他的温柔,让她几乎以为他对她是有情意的,却原来她终究还是自作多情了。他或许是yi个重情的男子,但,他的情意和夜无烟yi样,给的人都不是她。

“原来如此,没事了,明楼主你出去吧”瑟瑟唇角yi扬,妖娆地笑道,轻轻敛上了双眸。闭上眼的那yi瞬,她分明自他眸中看到yi丝担忧,还有yi丝痛楚。

天上没有月也没有星,泼墨yi般的黑,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明春水凝立在海边,惊涛拍岸,黑压压的礁石伫立在浅海处,默默承受着海浪的撞击,翻卷出雪白的浪花。湿冷的海风带着海的气息吹来,吹透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微微有些冷,可他浑然不觉。

东方,渐渐现出了鱼肚白,红日,跳跃着从海上升起,海天之间,yi片红彤彤的光亮。

海平面上,渐渐现出yi个小黑点,越行越近,是欧阳丐的“墨鲨号”,后面还随着十几条战船。他们,终于寻到这里来了。

“楼主,你没事吧,昨夜大风暴,可把我们担心极了。寻了这大半夜,才寻到这里来。要不是看到你的信号,还不知你在这个海岛上呢。”欧阳丐甫yi下船,便聒噪道。

小钗和坠子随后赶了过来,小钗早从大船上取下来yi伴白色大氅,披在明春水身上。

素白长袍,白裘当风,猎猎飞舞,他的身上,透着说不出的冷意和狂霸。

“小钗,坠子,你们到帐篷里把江姑娘抱到大船上,送她回去。”白裘披风扬起,他的人已经向船上走去。

小钗和坠子被他眸中的冷意吓住,慌忙向帐篷内走去。只有欧阳丐,依旧不怕死地说道:“楼主,你要送江姑娘到哪里去水龙岛,还是她的家”

“都可。”明春水云淡风轻地说道,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墨霭重重。

欧阳丐极是失望地摇摇头,昨日在战场上,明明看到楼主对江姑娘极是关心的样子,怎地才过了yi晚上,就变了样子呢。

“楼主,不好了江姑娘不好了。”小钗忽然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大声喊道。

明春水心中yi沉,才刚刚踏上甲扳的身影yi顿,他飞身从船上跃下,箭步如飞向帐篷内走去。

甫yi进帐,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瑟瑟。

她苍白的脸上浮着两团异样的嫣红,柔弱的身子好似风中落叶yi般不断颤抖着。

他快步走过去,将大掌覆在她额上,顿时被烫的惊了yi跳。他快速解下身上的白裘披风,紧紧裹住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瑟瑟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隐约赶到身子yi轻,她极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重好似有千钧。她感觉肋部实在是太痛了,而她身上又太冷了,冷的浑身颤抖。这个怀抱紧紧搂着她,止住了她的轻颤。

她隐约觉得好受了些,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看到明春水漆黑的眸,直直凝视着她,她看到他眸中有她苍白的脸,还有yi丝不加掩饰的惊惧。

他抱着她,快步向外走去。

“赶快传信给云轻狂,让他速来。”他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抚拒的威严。

她望着他脸上的面具,渐渐地模糊着,直到她陷入到沉沉的黑暗中去。

无尽的黑暗,慢慢地褪了色,瑟瑟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重重素白的帐幔。yi瞬间,瑟瑟有些茫然,不知置身何处。良久,才反映过来,这是欧阳丐的大船“墨鲨号”上她曾经居住过的房间。

她怎地又上了这条船

瑟瑟疑惑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到全身上下极不舒服,有yi种脱力的疲惫,而喉咙更是如沙漠般干燥。肋部的伤口上,似乎敷着什么药,药味浓郁的扑鼻,却深深地侵蚀着肌肤,令她伤口火辣辣地疼。

“水”她低喃道,yi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的好似梦呓。

可是,她的低语还是有人听到了。

有个人原本坐在她身畔,听到她的低语,她纤细的小手被yi双大手包住了,她听到了yi声低低的喟叹:“你终于醒了。”

她看到明春水那双隐含忧色的黑眸,她淡淡闭上眼睛,轻声道:“水”

明春水立刻俯身到她身侧的床沿上,轻轻地扶起她孱弱的身子,端了yi杯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喂了下去。

瑟瑟饮了yi杯水,觉得好受了些,闭上眼睛,歪在榻上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却是另yi番景象了。

yi辆极大的马车,装饰的华丽雅致。马车内有两个卧榻,足以坐下五六个人。对面的软榻上,坐着两个侍女,皆是梳着简单利落的发髻,yi个发髫上插着yi只白玉钗,另yi个耳垂上挂着长长的耳坠。

她们是明春水的丫鬟,小钗和坠子。这名字大约就是根据她们的妆扮起的吧。似乎是感觉到瑟瑟的注视,小钗侧脸yi看,立刻俯身扑了过来。

“姑娘,你醒了”小钗清亮的眸中闪过yi丝欣喜。

“我这是在哪里”瑟瑟哑声问道。

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昏迷前的情景,记得是在海岛上,怎地这么快就到马车上了。

“这是在马车上。”小钗低低说道。

“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瑟瑟低声问道。

“去春水楼。”小钗笑吟吟地说道。

“什么”瑟瑟yi惊,微微欠身,不小心触到了伤口,她轻轻颦眉。

“去春水楼做什么”她问道,她不是应当回水龙岛吗,或者回定安侯府,怎么可以去春水楼。她不想再见明春水,以前,不知自己的心意时,她尚可以与他坦然相对。如今,她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放我下车,我要回去。”瑟瑟掀开锦被,就要起身。然,此时,她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姑娘,你别这样”小钗低低安慰道。

“要我说,你不去也好。去了,徒惹伤心。”身畔传来低低的叹息声,瑟瑟转首,看到坠子静静地望着她。

瑟瑟心中yi沉,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坠子,你去请狂医过来,他不是说,姑娘yi醒,就要去请他吗”小钗轻笑着转移话题。

马车缓缓停下,坠子掀开车帘,冲着后面的马车喊道:“云轻狂,江姑娘醒了。”

不yi会,yi道灰影便闪进车厢来,这人正是瑟瑟在璿王府见过的狂医云轻狂。

他看到瑟瑟醒来,唇边勾起yi抹笑意,那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灿烂,让人乍然想亲近,却又莫名的想要保持距离。

看到他,瑟瑟记起在璿王府时,他对她的调侃。何况,他还是和夜无烟有牵扯的人,她忍不住轻轻蹙眉。都说狂医难请,却不想璿王和明春水竟都能请到他。

“唉,脸色青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头发蓬乱,怎地每次见你,你都这样丑。”云轻狂撇嘴嘲弄道,“我可是不给丑女医病的。”

他yi边说着,却已经将手指搭在瑟瑟腕上,细细地为她诊脉。

“嗯,风寒总算是好转了,热症也退了,你这条命算是被本狂医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呢。”云轻狂唇边展开yi抹邪魅的笑意。

瑟瑟凝眉,冷声道:“我可没让你救。”

云轻狂碰了yi个冷钉子,却yi点也不恼,反而“嗤”地yi声笑道:“算了,我不和丑女计较了。”诊完脉,他转首对小钗和坠子道:“按照以前的方子,再熬几副药。”

“你倒是好福气,可以到春水楼去养伤,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啊。”云轻狂仍旧不走,坐在椅子上嬉笑着说道。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她却并不想去呢。

“我的病不是好了吗,何以还要去养伤”瑟瑟凝眉问道。

云轻狂瞪大眼说道:“好了谁说的,若不是本医出手,你这奈命早就没了。受了伤,不好好养着,还被海水浸泡,伤口溃烂感染了热症,又外加风寒。你这病,至少还要再养两个月,若没有我狂医在侧,你这命还随时会丢。”

瑟瑟闻言,心头暗惊,拿不准云轻狂是不是危言耸听。不过,这次的病,确实是她有生以来最重的yi次,身子虚弱的厉害,她江瑟瑟还从不曾这么弱过。

看来,只得去春水楼养病了。

马车上的日子,yi晃便半月过去了。这其间,明春水好似失踪了yi般,并未来探视,只有云轻狂,yi日两次的为她诊脉,还有小钗和坠子悉心的照料。

云轻狂虽说人狂气了些,但是医道确实是精深的。在他的良药调理下,瑟瑟肋部的伤口已经渐趋痊愈,看样子也不会留疤。瑟瑟的伤口曾yi度裂开,若是不留疤倒真是奇迹。只是因为风寒热症留下的咳症还需要调理,身子也很虚弱。

原以为春水楼是在江南,却不想马车竟是yi直向北行驶的。随着地势越来越高,南方那种烟雨蒙蒙的湿润的气候渐转为北方晴朗的气候。

从窗子里望出去,只觉得天格外的高远,湛蓝湛蓝的,极是清澄。途中经过yi些城镇,那些建筑亦不似江南水乡那样的楼宇雅致,珠帘翠幕高张。而是楼宇壮丽,别有宏伟苍茫的感觉。

偶尔行驶在原野上,但见及膝的稻田在风里翻涌,是那样静谧祥和,古朴神秘。

瑟瑟虽常扮作纤纤公子出府,但也不过在帝都绯城游荡。如此yi路向北,竟有yi种小鸟出笼的感觉。她梦寐以求的游荡江湖,却不想会是这样yi种方式。

第二卷望海潮完结,下卷开:如梦令。

关于yi个人两种体香的问题:烟是龙诞香,是用的香料,遮住了真正的体香。明春水身上的气息是天然的男人香。汗。。。。

如梦令 017章

黄昏。

苍郁的山掩住了西沉的太阳,天地间yi片暮色苍茫。两辆马车辙辙行驶在空落落的官道上,官道两旁,是连绵的山势和漠漠的翠林。

瑟瑟侧卧在马车的软榻上假寐,她刚喝过药,有些困意。朦胧中,隐约听到坠子清冷的声音低低埋怨道:“你看吧,我说照我们这速度日落前赶不到托马镇,怎么样这个云轻狂,非要急着赶路,看吧,今晚要露宿原野了。”

小钗望了yi眼闭眸小憩的瑟瑟,小声道:“要我说啊,云轻狂根本就是故意的。”

坠子眯眼沉吟片刻,轻笑着点头道:“算算时日,他们也快赶上咱们了。

瑟瑟眼皮yi跳,猜想坠子话里的“他们”指的是明春水yi行。不知为何,明春水未曾和她们yi路前行,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听坠子话里的意思,似是今晚要赶过来了。

瑟瑟睫毛颤了颤,此时,她真的不想见他。而且,她想,他大约也是不想见她的。他应当是心中有愧意,是以才会让自己到春水楼养伤。这样也好,愧意消失,他和她之间,应当就没有yi丝瓜葛了吧。

“这山路怎地如此幽静”坠子忽然轻声问道。

“是啊,寂静的有点怪。”小钗也颦眉道。

瑟瑟心中yi滞,也隐隐感觉到这寂静有些诡异。她睁开眼眸,挑起窗帘向外瞧了瞧。

暮霭沉沉中,黑幽幽的灌木很茂密,夕阳的余晖似乎也不能完全浸透。影影绰绰中,有yi抹明亮的光芒跃入眼帘,那光芒就像是她的梳妆镜子反射了月光。

自然此处是绝不会有梳妆镜的,但还有yi种东西能够反射月光,那就是锋利的刀剑。

“只怕,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瑟瑟淡淡说道。

话音方落,只听的yi声呼哨,灌木丛中,跃出无数道影子。大约有十几个人吧,脸上皆蒙着黑巾。他们身手利索,不像yi般的劫匪,顷刻之间便将两辆马车团团包围了起来。

瑟瑟目光微冷,唇边勾起yi抹艳绝的笑容。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吧,不是刺杀就是战争。

春水楼行事已经够低调了,只不过两辆普通的马车,加上车夫也才不过六个人,可还是被别人盯上了。

“把车里的人留下,放你们yi条生路,否则,别怪刀剑无情。”为首的男子哼笑yi声,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带着yi丝威严和冷意从风里飘来。

“这车里这么多人,你要留哪yi个啊”云轻狂从前面的马车中钻出来,左手提着药罐子,脸上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吊儿郎当问道。

“江瑟瑟”那男子冷冷瞥了他yi眼,沉声说道。他的语气本来很冰冷,但是,当他吐出瑟瑟的名字时,竟带了yi丝令人难以忽略的轻柔。

瑟瑟心中极是意外,原以为这伙人是冲着春水楼来的,却不料竟是来劫持自己的。她诧异地从卧榻上探身,命小钗掀起车帘,向外望去。

此时正是太阳落山,而明月还不曾升起之时,是以外面黑沉沉的。

瑟瑟凝眉瞧去,只见沉沉暮色中,yi个黑衣男子迎风而立,身后的墨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飞扬,他脸上带着青狼面具,看上去有yi丝狰狞可怕。他只是随意立在那里,但周身上下透着yi丝令人窒息的霸气,那种逼人的气势,宛如山岳yi般,令人很难忽略。

那男子瞧见车帘掀开,鹰yi般锐利的眸光忽然闪亮了yi下。

“笑话,我们可不是怕死之人,想要带走江姑娘,还得看看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云轻狂手yi挥,这才发觉手中捉的是药罐子。他笑了笑,将药罐子随意向车里yi扔,从腰间拿出yi个捣药杵,高声道,“小钗,坠子,保护江姑娘”

话方落,捣药杵挥舞着,云轻狂便和黑衣男子交上了手。

瑟瑟倒是没想到,云轻狂竟也是有武功的,且用捣药杵做武器。他的武功还不弱,捣药杵在他手中,宛若活了yi般,带着风声,不断向黑衣男子袭去。不过看样子他不是那黑衣男子的对手,那黑衣男子用的是yi把刀,那把刀舞得轻快洒脱,但却有yi股横扫千军的气势。时间yi久,云轻狂恐怕是要败的,瑟瑟微微皱了皱眉。

官道上此时已经乱了,驾车的车夫竟也是武中高手,此时挥舞着刀剑和黑衣男子带来的那拨人战在yi起。不过,对方人多势众,看样子很难取胜。

瑟瑟心中有些担忧,就在此时,只见得马车后方的官道上,传来yi阵马蹄声。十几骑马风驰电掣奔到眼前,马上之人,皆是商旅打扮。

瑟瑟认得,这yi路行来,她也曾见过这队商旅。有时行在她们马车前面,有时行在她们马车后方。打尖住店时,偶尔也和她们yi个客找。据小钗说,他们是要到北鲁国做生意的。

此时看来,这些人却绝不是商人,yi个个眸光精锐,身手矫健。他们yi到来,便和那些劫持她们的黑衣人斗在了yi起。此时,瑟瑟方晓得,这些人是明春水的手下,是在暗中保护他们的。

新月初升,官道上yi片混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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