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承欢》 第 53 部分阅读

相依相守呢

春水楼在绯城,本就有处宅院。以前,夜无烟作为明春水的身份来绯城,都是住在那里。那里,也就是夜无烟为瑟瑟解媚药的那处宅子。那处宅院不大,平日里没什么人住,只有几个奴仆负责看管打扫。

迎亲的轿子,便是将瑟瑟迎到了那里。

原本,夜无烟是打算拜完堂,将所有宾客招待好后,便将他们轰走的。因为,这里宅院不大,倒是有几间客房,但没准备被褥。有人想在这里夜宿,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夜无烟忘了,他的属下,可都是风里来雨里去,这些年没少受苦,别说睡觉没有被子盖,就是yi夜不睡,甚至几夜不睡,也是不怕滴。

晚宴结束,夜无烟迈着轻快的脚步到了洞房。宴席上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都被他用内力逼了出来,良辰美景,他可不打算稀里糊涂地过。

洞房外,静的有些诡异,yi瞬间,夜无烟便感觉到这里聚了不下十人。

怪不得方才晚宴结束,那些人痛痛快快极爽利就离去了,却原来都躲到洞房这边来了。

夜无烟微微瞥唇,淡笑着推开房门。

烛台上,两支龙凤红烛燃烧的正旺,映出yi室的旖旎温馨。

瑟瑟坐在床榻上,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身侧的大红透明纱帐摇摇曳曳。紫迷和青梅在yi侧随侍,看到夜无烟进来,笑盈盈地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地关好了。

夜无烟缓步走到床榻前,伸手去揭瑟瑟的盖头,凤眸的余光,瞧见房梁上yi块衣角,他淡淡yi笑,凤眸中闪过yi抹精光,转身走到桌畔。

桌子上摆放着yi些喜饼,还有yi个大托盘,里面摆着花生栗子枣子,夜无烟随手捏了几粒,冲着房间各处,弹指射去。只听得“哎呀”,“哎呦”,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屋里四面八方传来。

房梁上跃下来几个,屋角里爬出来几个

云轻狂从床榻上跃下来,拍了拍被枣子打了yi个洞的衣衫,挑眉笑道:“我都说了,主上内力早恢复了,你们不信。看吧,被现抓了吧,瞧,我的新衣服都被打破了,主上你出手也太狠了”

“是啊,主上,出手太狠了也不用这么急吧”欧阳丐大声嚷道。

南越皇帝夜无涯从屏风后慢悠悠跺了过来,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夜无烟,似笑非笑道:“六弟,恭喜了”随后眸光复杂地瞥了yi眼瑟瑟,淡笑着退了出去。

四大公子原本还打算闹yi会儿的,但是,瞧见主上比锅底还黑的脸,以及那杀人般的眸光,只好哈哈笑着作鸟兽散。

欲求不满的男人,发起火来,那可是了不得啊。而且,凤眠和铁飞扬还没完成主上的任务呢,若是主上yi个心情不悦,再把半年期限改成三个月,那就糟了。

yi室的人退了个干干净净,夜无烟满心欢喜地走近床畔上的人儿,柔声道:“瑟瑟,等急了吧”

yi伸手,便将瑟瑟头上的盖头掀了下来,眼前yi亮,他有些怔愣地打量着自己的妻。

三千青丝绾了起来,露出冰雪般莹润的娇颜,两汪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含情潋滟,玲珑精巧的鼻子下,抹了胭脂的浅唇隐隐带笑。yi身鲜艳的火红色嫁衣,更是衬了那无与伦比的娇艳,竟是那样的妩媚而撩人。

夜无烟看得有些痴了,黑眸紧紧盯着她,仿佛yi生yi世都看不够yi般,俯下身,以吻封缄她的唇。

“别这样”瑟瑟笑盈盈地说道,“还有人”

“哦”夜无烟愣了yi瞬,眸光却还是舍不得从瑟瑟身上移开。

“哪里有人了”夜无烟眸光yi转,凝注在床榻上。

床榻上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鸳鸯锦被,从五彩鲜艳的锦被下方露出yi点儿脚尖雪白的,尖尖的,在五颜六色的床榻上极为醒目,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五彩锦被的上方露出的是yi双眼睛,清澈见底的黑,极是专注地望着他和瑟瑟,带着yi丝好奇和研判。

夜无烟吓了yi跳,脸色顿时yi沉,他只顾着收拾他的属下了,完全没想到在瑟瑟身后还有这么yi尊大神。

他轩眉深凝,伸手yi把掀开锦被,他的小澈儿正大咧咧地躺在锦被堆里,倒是悠哉地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下躺的地儿是别人的地盘,更没意识到他已经触怒了自己的老爹。

他因为身子瘦小,藏在锦被中倒是很难发现。

“娘,澈儿也要亲亲,像爹那样亲亲”澈儿见夜无烟发现了他,竟然毫不在意,从被子堆里爬起来,就要去学着夜无烟的样子去亲瑟瑟。

夜无烟俊脸yi片隐晦,他yi把拎起澈儿的衣领,怒声道:“你不能亲你娘,只有爹爹才可以亲以后,再不许碰你娘”

澈儿在夜无烟凌厉的眸光下,小嘴yi瞥,黑眸中浮起两汪泪泡,似掉不掉的,看上去极是哀怨,甚是楚楚可怜。

“你欺负澈儿,你娶了澈儿的娘亲,以后澈儿就不能娶了,你还不让澈儿亲娘亲你不是yi个好爹爹,我要换个爹”极委屈的语气。

瑟瑟yi看澈儿眼泪汪汪的样子,yi颗心立刻就软了,她伸手从夜无烟手里将澈儿夺了过来,将澈儿抱在怀里,用爱怜的语气软语安慰道:“澈儿乖娘亲亲yi个”说着,在澈儿额头上脸颊上,小嘴上,叭叭叭亲了几下。

澈儿立刻破涕为笑,从瑟瑟的臂弯里露出小脸,两只漆黑灵动的眼珠定定望着夜无烟,颇为得意地笑了笑,那模样那神情,绝对是挑衅啊挑衅。

“无烟,你吓到澈儿了”瑟瑟不满地说道。

夜无烟顿觉挫败,他这样子是吓到了

他真有些后悔,这么早把这小家伙从海外接回来了,早知道,他会来和他抢妻子,他应该,应该过个十年八年,不,最好是等他长大娶妻了,才接他回来的。

他真是失算啊失算

夜无烟真想将澈儿从洞房里轰出去,可是,看瑟瑟护犊子yi般抱着澈儿,知晓来硬的是绝对不行的。他决定采用诱哄的战术,想办法将无邪小魔头哄出去。

“澈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天晚了,该睡觉了”夜无烟绽开yi抹慈父般温柔的笑意,柔声说道。

“是该睡觉了,所以澈儿才来这里啊娘亲,我们盖那个绣着两只鸟的被子好不好,那被子真好看”澈儿指着那个红底绣着yi对花鸳鸯的锦被,甜甜问道。

夜无烟眉头yi皱,这什么意思

我们盖这小家伙要在这里睡

刚要发火,就见瑟瑟淡淡瞥了他yi眼,yi股浊气顿时憋在了胸臆间,寻不到出处。

“那被子好看,澈儿就拿走盖去吧”夜无烟笑吟吟地说道。

“好哦,那澈儿就盖了”澈儿笑嘻嘻地从瑟瑟怀里钻出来,手脚麻利地铺好了床榻,厚颜无耻地钻到了鸳鸯锦被里,四脚马叉地躺好,那样子,怎么看,也是觉得自己睡在这里是理所应当。

“娘亲,天色不早了,快脱衣睡吧”澈儿甜甜说道,“娘,你看你戴着这么重的凤冠,要不,澈儿给你摘下来吧”

“不用了,我来就行了”夜无烟淡淡说道,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瑟瑟头上的凤冠摘下来,这可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活,怎么能让儿子抢了做接着又将瑟瑟头上的凤钗yiyi拔下,瑟瑟的yi头黑发顿时倾泻至腰间,衬着身后大红纱帐,怎yi个妩媚了得。

夜无烟忍不住揽住瑟瑟的腰肢。

瑟瑟娇嗔地瞪了他yi眼,挥手将他的手从腰间甩落,夜无烟顿时汗颜,他几乎忘了小魔头还在这里

苍天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他等了四年零三个月的洞房花烛夜,他作了四年零三个月独身汉的洞房花烛夜。再憋下去,他就要从和尚立地成佛了

他心里烧了yi团火,偏偏澈儿还火上焦油

“娘亲,都说有了爹爹是好事,可是,澈儿怎么没觉得呢,爹爹总是和我抢娘,澈儿可不可以不要爹爹”澈儿可怜兮兮地说道。

因为澈儿自小患有寒毒,所以,直到四岁了,还是yi直跟着瑟瑟睡,方便万yi澈儿寒毒发作,能及时照顾。是以,澈儿对瑟瑟,其实是很依赖的。前段时间和瑟瑟分开了几个月,小家伙想娘想得很,这个时候,自然舍不得离开瑟瑟

夜无烟闻言凤眸微眯,什么叫他和他抢娘明明是他来抢他的妻,小孩子家真能颠倒是非而且,还想不要他

他握了握手,又松开,呼了yi口气,才平复了气息,淡笑着说道:“澈儿,只有吃奶的娃才跟着娘亲睡呢,澈儿已经是大男子汉了,不应该跟着娘亲睡了,不然,别人会笑话的“

“澈儿就想跟着娘亲睡,澈儿不怕别人笑话”小家伙是存心要和他作对到底了。

两父子在斗嘴,瑟瑟卸了妆容,将大红吉服褪下,只穿yi件素色的单薄罗衫,掀开被子,钻到了澈儿的锦被里,轻声对夜无烟说:“无烟,你先出去,让我把澈儿哄睡了”

夜无烟凝立良久,眼前还浮现刚刚看到的瑟瑟轻罗薄衫下的玲珑身段,眼看着瑟瑟钻到了被子里,他不甘心地说道:“澈儿,你想不想要yi个小弟弟他可以天天陪着你,叫你哥哥,和你yi起玩耍,陪你yi起练武,还可以和你yi起去寻漂亮的小姑娘玩,想不想呢”

澈儿这次颇为心动,从锦被中探出头来,道:“好啊,澈儿喜欢小弟弟”

“那爹爹给澈儿要yi个小弟弟,怎么样”夜无烟微笑着说道。

“好”澈儿脆生生地答应道。

“不过,”夜无烟语气yi转,正色道,“你要是和娘亲yi起睡,你今生今世就永远也不可能有小弟弟了,知道吗”

“爹爹你故意吓我我才不信呢”澈儿yi见夜无烟亮出不让他跟瑟瑟睡招牌,顿时回身钻到了被窝里,不再理夜无烟。

夜无烟最终败在了儿子手上,气恼地将烛火熄灭,坐在桌畔的椅子上。

好,看在他亲亲妻子的面子上,他等

如若不是因为瑟瑟宠着他,他早将他扔出去了

不过,小家伙今夜不知是被夜无烟刺激地,还是怎么地,精神特别旺盛,yi直缠着瑟瑟问这个问那个,末了,开始讲起他在海外的所见所闻。

“娘亲啊,日后你yi定要到海外去看看哦,那妥妥国和我们南越可是大大的不yi样的,那里的人啊,都是蓝眼珠,白皮肤,还有黄头发的呢,金黄金黄的。澈儿刚到那里时,看了这些人很奇怪地,不过看久了,觉得她们也很美丽的,尤其是那里的小姑娘都很漂亮,也很热情,她们见了澈儿都很喜欢呢,说澈儿生的美呢。”澈儿得意地说道。

“是啊,那是我们无邪小公子魅力无穷”瑟瑟微笑着说道。

夜无烟轻轻“嗤”了yi声,还不是因为老爹生的美否则,你哪能这么美

“娘亲,你知道那个妥妥国公主是怎么样成为欧阳丐的夫人的吗”澈儿神秘兮兮地问答。

“小孩子家,这些事不该你知道的”瑟瑟轻嗔道。

澈儿嘟嘴道:“其实啊,是那个妥妥公主先喜欢上欧阳丐的。她每日都给欧阳丐送花,还给欧阳丐唱歌呢,她唱的歌可好听呢”

澈儿絮絮叨叨,从妥妥国人的外貌,说到妥妥国的小姑娘,再自恋地说到自己的俊美无双,又说到欧阳丐的情史,最后,还说到了妥妥国的yi些习俗。

滔滔不绝,大有说yi整夜的苗头。

夜无烟似乎初次发现,他的小澈儿,怎地这般能说会道

偏偏瑟瑟没去过海外,对澈儿说的这些见闻颇敢兴趣,竟然听的上了瘾,似乎是忘记了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更忘记了她的任务是要哄这个小魔头睡觉竟然时不时地插话,母子俩大有彻夜畅谈的趋势

似乎早已经将他这个夫君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yi直到了三更,小魔头还精神抖擞的像清晨初醒yi般。

夜无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忽然起身,疾步向床畔冲了过去。

瑟瑟听到耳畔yi阵风声响起,借着淡淡月色,见夜无烟飞步走来,心中yi跳,道:“夜无烟,你做什么”伸掌便挡住了夜无烟的手腕。

夜无烟尔雅地笑笑,道:“瑟瑟,我只是帮助这小子睡觉而已”言罢,灵巧地yi翻手腕,指尖如飞,已经点到了澈儿的睡岤上。

可怜的澈儿,终于酣睡过去儿子想和老子斗,还嫩了点。

夜无烟呼了yi口气,咋的他方才就没想起来点睡岤呢

可怜的澈儿无邪小公子输的太冤了,在梦里他咬牙切齿地发誓,yi定要勤练武功,早日超过他那卑鄙无耻的爹爹竟然暗算他

父子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夜无烟笑眯眯地将澈儿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打开门,叫来侍女玲珑,让她带了澈儿到别的屋中去睡

关好房门,他回身望着坐在床榻上的瑟瑟,唇角绽开yi抹璀璨的坏笑。

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续篇:点绛唇 第八章 欲火难消 缠绵悱恻 九千只鸭子

欲火难消

屋内的yi对龙凤喜烛再次被点燃,柔亮的烛光点亮了整个内室,屋内荡漾着朦胧而旖旎的光影。

瑟瑟斜倚在床畔上,身上只披着yi件素色的内衫,柔顺的头发如瀑布般服帖地披散在身后,淡黄色烛光透过帐幔,映照在她清美的娇颜,宛如镀了层薄雾似的光辉。

她眼帘低垂,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睫毛如羽蝶般轻颤。紧接着便觉得yi阵风吹到了床上,虽未抬首,却也可以感受到面前两道炽热的眸光正烧灼着她。她轻轻地咬了咬唇,抬睫迅速扫了他yi眼,眸光望进他那双漆黑的眸中,深不见底,满漾着浓浓的温柔和灼亮。

“瑟瑟”他温柔地唤她,伸手将她的纤纤玉手握在掌心,眼睫yi弯,唇角的弧度轻扬,稍yi用力,瑟瑟的身躯便落入他温暖的怀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后吹拂,惹得她身子yi阵颤抖。

“烟,我们还没有行合卺c结发之礼呢”瑟瑟脸yi红,嗫嚅道。

夜无烟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洞房花烛之前果然还有这么yi道程序,他伸手抬起瑟瑟的下巴,含笑潋滟的眸光凤眸直直锁住瑟瑟娇羞的容颜,低笑道:“瑟瑟,你在逃避什么”

瑟瑟被他语气里的低笑惹恼,抬脸嗔道:“这礼可不能废的”

夜无烟看着瑟瑟的眼,睫毛纤长细密,潋滟着深深的恍若yi梦的深情。如此的美,让他情不自禁地晕眩,沉沦。她的yi句话,每yi个表情,都深深摆布他的yi切情绪,从喜怒到哀乐。

“好,为夫听你的,我等了四年多,又怎么会等不了这yi时不过,瑟瑟,不管你如何逃避,你也逃不掉了。”他淡笑着说道,用无比热烈的眼神凝视着面色娇红的瑟瑟,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整整yi夜的时间,今夜,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成功地看到瑟瑟的玉脸由白皙转为绯红,他低低yi声朗笑,回身从桌案上拿了酒杯,斟满了递到瑟瑟手中。两人喝了合巹之酒。夜无烟又亲手从瑟瑟的柔亮的乌发上剪了yi簇青丝和着自己的yi簇,装入yi个香囊袋中。

这便算是完成了合卺c结发之礼。

“还有什么事吗”夜无烟柔柔笑着问道,声音低沉粗哑,yi边将香囊袋珍宝般藏到贴身衣袋中。

瑟瑟其实确实有些紧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多年不在yi起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当年在春水楼,她和他在yi起时,他还是明春水的身份,脸上都是带着玉石面具。她和他亲热时,虽然他都是熄灯摘下面具,但是,她从未看过他的脸。

而今晚,面对他含笑潋滟的凤眸,荡漾着笑意的唇角,风华绝艳的俊脸,她有些不知所措。再想起皇帝赐婚那yi次的洞房花烛夜,他撂下的那些狠话。

“当然有事了”瑟瑟定住心神,缓缓说道,神色清冷。

“什么事”夜无烟淡笑着说道,yi双凤眸yi瞬不瞬地凝视着瑟瑟,手底却没闲着,缓缓地抽下腰间的虬龙玉带。

“你到别屋去睡吧”瑟瑟冷淡地说道,眼底深处滑过yi丝慧黠的笑意。

“怎么了”夜无烟yi愣,笑容在唇边凝住。

“你别做梦了,本王这yi辈子都不会宠幸你的”瑟瑟学着夜无烟的声音,冷而狠地说道。这些话,以前在春水楼,她不知明春水就是夜无烟,是以,这笔帐还从未算过。

夜无烟听到瑟瑟的话,俊脸顿时yi晒,脸上神色变幻,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好夫人,这笔帐就以后再算好不好”他柔声求道。

“我可不是什么贤惠的好夫人,我嫁给你,从此后,我要做悍妇”瑟瑟笑盈盈地说道。

“好不过,悍妇是什么样子的”夜无烟唇角勾着笑意,柔声问道。

“悍妇啊,就是说yi不二,为所欲为,就是要管着你当我要星星时,你不能给我月亮,我要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你是春水楼的楼主,我也要干涉你楼里的内政,我要手握楼里的大权,要四大公子都听我的号令。”瑟瑟语气坚决地说道。

“好,我同意。哦,那还有别的吗”夜无烟微笑着问道。

“你们楼里不是有yi些刑罚吗我也要制定yi些刑罚,专门针对你。譬如你做错了事,我可是要惩罚你的。譬如什么静室之刑啦,譬如跪搓衣板啦,譬如”瑟瑟越说越离谱,夜无烟笑吟吟地听着。

“那,我岂不是娶了yi个老妖婆回去。”夜无烟低笑着说道。

“是啊,我就是老妖婆,你知晓的太晚了”瑟瑟眯眼笑道,“不过,今晚悍妇的说yi不二就要开始,你现在立刻出去睡”

夜无烟哪里肯,猛然俯身,yi口吻住瑟瑟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瑟瑟,我爱你”他恋恋不舍地咬了咬她的耳珠,在她耳畔轻轻宣判道。

然后,他起身,大手yi掀,将大红色吉服丢弃在地板上,然后褪去红色的中衣,再然后是里面雪白的里衣。

瑟瑟望着他裸露的胸膛,yi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淡淡烛光笼罩下,他是如此美丽,修长白皙的身躯清美如仙,却也妖娆如魔。全身上下没有yi丝赘肉,烛光勾勒出他完美的线条,修长c道劲c匀称c蛊惑。

瑟瑟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上,白皙光洁莹然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几道交织的疤痕,枝枝桠桠,就如同素白的绸缎上绽放的妖娆的花纹。

“烟”瑟瑟凝注着那些疤痕,心中yi酸。

她知晓这些疤痕其实可以不用留下的,以云轻狂的医术,绝对可以不留疤的。可是,他却还是留下了,为了她背后那些疤痕。

“这些花纹,是不是很美,和你背上的yi样。”他淡淡的声线,慵懒地响在她的耳侧。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敞开的他身子向前yi倾,yi张俊脸瞬间在瑟瑟面前放大,他低首,噙住她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口中的馨香。他逼人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唇舌,他不断地加深着他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瑟瑟滑落在他的怀里,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所淹没。她的手抵着他坚硬光滑的胸膛,从他的肌肤上隐隐地散发着炙热的触感,温暖灼热,烫的她几乎无所适从。

他的大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肩,将她整个人紧紧压在怀里。

他将她yi把压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紧紧压上她的娇躯。激情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的胸前,不知吻了多久,正在瑟瑟几欲窒息的时候,夜无烟忽然yi个翻身,滚到了她的身侧。

“睡吧”他弹指灭了红烛,嘶哑的声音略带yi丝气恼在黑暗中响起。

他拿起被褥,温柔地将两人的身子覆住,他伸臂将瑟瑟的身子捞在怀中,紧抱着她,可是,却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瑟瑟躺在黑暗里,脸上的潮红很久才褪去。

她觉得有些疑惑

他这样戛然而止,难道是因为他的手足还没有好利索可是,他方才抱着她时,明明是很有力的。但是,这事情,瑟瑟却没有问,只好回身抱住他的身子,隐隐感受到他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

夜无烟躺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明明心中有欲,偏偏却在关键时刻,不行了。

他自然没忘那日无涯赐的那杯酒,他yi直觉得那杯酒有问题,却未料到,原来,那杯酒原本就是无涯算准了他会替瑟瑟喝,所以,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他倒是没料到,他的温雅如玉的五哥,也这么腹黑。竟然在酒里给他下这样的药,怪不得方才夜无涯从屏风后出来时,笑眯眯地恭贺他。

此时,他几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种事,他却不能在瑟瑟面前说的,更不能去找云轻狂看病,只能哑巴吃黄连,那样比前番送礼还要丢面子。

他只能暂时忍着。

夜无烟最近过的甚是煎熬。

他进宫去向夜无涯讨要解药,夜无涯便开始向他埋怨朝政事务不易处理,多么繁重,多么艰难,令他夜不成寐。又无比怨念地抱怨说,父皇已经派人开始着手为他选妃。

夜无烟面无表情地听着,其实他明白,夜不成寐的原因怕不是朝政吧所以,他就算再同情夜无涯,也只得铁下心来,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

夜无涯见自己说了半晌,夜无烟只是神色淡漠,凝眉道:“六弟,你总不能自由和美人都得了吧你若是要解药,好,朕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替朕处理yi段时日的朝政”

夜无烟彻底崩溃。

这样的条件他才不答应呢

“六弟,你不答应也好,明日朕便离宫出走,届时”夜无涯接下来的话没说下去,但是,夜无烟心中却清楚地知晓了他要说什么

好吧,看在他救了他yi命,看在他还是情场失意,他就委屈yi下自己吧不然,如若他真的离宫出走,事情就糟了他知晓无涯并非说笑,他心中清楚,无涯自小对这个皇位就没有野心的。

所以,自此后,每日里,夜无烟都要到皇宫御书房里报到,悄悄躲在那里替夜无涯批奏折。夜无涯似乎是存心要将他作劳工使,现在的奏折,以及前yi段时日积压下来的奏折,在桌上接的都快到屋顶了。

春日浓浓,风和日丽,他这个新郎官,却困在黑沉沉的屋子里,辛勤劳苦

几日下来,夜无烟深深体会到,皇帝不易做

是以,愈发地同情起夜无涯来。不过,当他从皇宫疲惫地回到府中,看到夜无涯正坐在他们的屋内,陪着瑟瑟谈笑风生时,同情瞬间化为乌有

天是寂寥的蓝色,月是皎洁的白色,室内的烛火是淡淡的橘黄色,烛火下的男女看上去也是那般和谐。

夜无烟眯了眯眼,压下心头的郁结,薄唇弯成微笑的弧度,双眸深邃闪亮,锐利的神色自眸间yi闪而逝。

屋内的红木矮桌上,摆满了yi碟碟的糕点,那糕点做的精致而好看,隐隐有精纯美妙的香气飘了出来,不浓烈,飘散在室内,让人想起悠悠的花香。

夜无烟知晓这是京里著名的糕点坊团糕坊的糕点,他府里没有,yi猜就是夜无涯着人买来的。

“六弟,怎地这般晚才回来”夜无涯坐在藤椅上,气定神闲明知故问道。

夜无烟扬起眉梢,飞扬入鬓的轩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唇角绽出yi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是也这般晚还没回宫吗”夜无烟毫不客气地回道。

夜无涯微笑道:“六弟,你如何yi回来就下逐客令朕竟是这般讨人厌的吗”

他缓缓起身,回首对瑟瑟道:“天色的确是不早了”

夜无涯淡笑着告辞离去,俊逸的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之中。孤绝的身影在暗夜里越走越远,似乎有些说不请道不明的情绪涌泄而出,让人无端地想要叹息。

他行走在夜色之中,望着天边皎洁的明月,深吸yi口气,他强压下心中撕裂般的痛苦与不舍,抑制住胸臆间不断泛起的心酸与苦涩,把所有的悸动和深情化成了波澜不惊的死水。

他爱她,原以为得到才是爱,所以他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强大。最终,他发现,他还是没能走到她心里,是不是yi早缘分就已经注定了他和她的有缘无份

如今,当他看到她和六弟幸福的笑容,他心中,竟也为她感到欣慰。

只要她幸福,他就是幸福的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他会永远遥望着她的幸福,为了她的幸福,他甘愿去做他不愿做的帝王。虽然,他和夜无烟yi样,渴望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瑟瑟遥遥望着夜无涯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yi片凄然。

她想起今日夜无涯来找他,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瑟瑟,你yi定要幸福”

是的她yi定要幸福,也希望无涯会幸福

缠绵诽恻

瑟瑟斟了yi杯酒,放到夜无烟的面前,“我送你的礼物”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唇角勾着促狭的笑意。

夜无烟凝了凝眉,举起酒杯,yi饮而尽。酒入候微辣,带着浓浓的药香。夜无烟凤眸yi眯,眸间滑过yi丝深邃。很显然,以瑟瑟的聪慧,她早已知晓了他的事情,这酒里的药,应当是他从夜无涯那里讨来的。

“瑟瑟,你终于送了我壮阳药了”夜无烟勾唇笑道,他还记得上次,他送她膏药时,她气急败坏地说道,如若她送他壮阳药,他会不会欢喜

瑟瑟嫣然yi笑道:“是啊,我这是还你的礼”

夜无烟起身yi把揽住瑟瑟,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慵懒地说道:“那我可不能让夫人失望。”

他禁欲太久太久了

而如今,他每夜和她yi起睡在yi个床榻上,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都是搂抱着她在睡。他心中的越来越强烈,每每从夜间苏醒,他便再也睡不着,娇妻在抱,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滋味,没有经历过,是永远不会体会出来的

此刻,他揽着她柔软的娇躯,感受到他的开始蓬勃,候间好似有烈火在炽热地烧灼着。

他俯身,灼热的唇朝着她的芳香压了上去,他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伸舌搅弄着她的丁香。

这个吻霸道而强烈,近乎掠夺,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他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她,将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他吮吸着她的唇,他的疯狂,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在她就要头晕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倏地放开了她,在她红肿的下唇上轻轻地咬了yi口。

她情不自禁地叫了yi声,感觉有些酥麻和疼痛。

他眸色微黯,揽住她的脑袋,轻轻拨开她耳际的秀发,突然开始亲吻她嫩白的耳廓。

瑟瑟yi声娇吟,夜无烟眸光yi深,嘶哑着声音道:“瑟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你的”

他狂霸地在她耳边宣告着主权,yi手拔下她头上的玉簪,让她满头的青丝倏地垂落在她的身上。

他怀抱着的是他深爱的妻是多少人都艳羡的妻

他蓦地将木桌上的碟子糕点挥落在地上,yi手从床榻上拽了yi条锦被,温柔地铺在几上。又yi把将怔愣的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桌上,唇依旧与她密密地缠绵着。

他肆意而狂热地吻她,吻得她全身无力。因为他摄人心魂的吻,瑟瑟忍不住身子轻颤。她挣扎着,双手却被他钳握住,yi动也不能动,只能感觉到他的唇舌和触摸都是那么的滚烫。

似乎,他就是yi团火。

灼热的肌肤,灼热的呼吸,烧灼得她脑子晕乎乎yi团,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

慢慢地,他的唇开始移动,放开了她的唇,滑到了她细白的脖颈上,轻轻噬咬着她滑腻的肌肤。他的舌尖轻轻舔着她,换来她不住的颤抖。

他火热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似乎是要将她狠狠揉碎在他的怀里。

吻由唇到颈侧再慢慢游移到了她胸前,他伸手撕开她的衣衫。手指温柔地从她的肌肤上滑过,就好似折磨她yi般,手指每滑过yi处,唇也随之而来,深深浅浅地轻吮着她几近透明的冰肌玉肤,带来难以言喻的触感,令她颤抖不已。

不yi会儿,瑟瑟全身上下便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他的视线在她素雅的肚兜上凝视,伸手到她的颈后,解开了肚兜,再微微用力,便将那件单薄的兜儿扯了下来,她的身子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他凝视着柔软馥香的娇躯,伸出手掌,摩挲她细致如玉的肌肤,滑过她每yi寸肌肤c每yi道曲线,仿佛怀里的她,是最最珍稀的宝物。

温热的手指滑到她后背上,抚摸着她背上蜿蜒的伤痕。他忽然反转她的身子,俯下头,细细轻啄那yi道道伤痕,珍宠yi般,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那么疼惜。

“瑟瑟,我爱你”他转过身子,亲吻着她的耳廓,低低柔柔地说道。

他快速褪下自己最后的衣物,重新抱紧了她,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香软的身躯,肌肤相贴,yi股强烈的感觉重新唤起了往昔曾经历过的欢愉。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胸口,在最接近心脏之处慎重地吻着,像是要用唇吻写下他对她爱的誓言。

“瑟瑟”他低喃着,饱含火焰的双眸牢牢锁住她,随着最后缠绵的尾音轻轻软软地消散,他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腰。

瑟瑟身子后仰,如虹yi般,玉手撑在桌上,她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又有某种强烈的期待。

他感受到她的不安和羞怯,他缓慢地直起高大的身躯,伸手将她拉的更近。

他压抑着膨胀的,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进占她的娇柔,他凝视着她如明月娴花般的玉脸上那密密的晶莹细汗,看到她如处子般娇羞,他的心深深地悸动着。

他悍然的给予她他的yi切,他不容许她拒绝或逃避,他对她强取,轻索,让她欲生,欲死,他带着她摹上yi阵阵欢愉的高浪。

当最后那绚烂的yi刻到来,瑟瑟几乎昏厥过去,只觉得眼前yi片烟花绽放,yi片朦胧。

她浑身瘫软地躺在桌案上,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他离开了她,伸臂抱着她上了床榻。身下是柔软的锦褥,她以为yi切已经结束了,她想要睡去。

可是,他并没打算饶过她,灼热的唇准确地找寻到她的,再次吻住了她,再次霸占了她的呼吸,占有了她的唇瓣,吞没了她的喘息。

好半晌,他才缓慢地松开她的唇,灵活的舌由她的颈蜿蜒而下,yi路上反复地啃咬舔吻,用尽yi切手段来挑起她的热情。

他的手在她薄汗淋漓的娇躯上滑动着,她的身子,yi寸寸被唤醒,yi处又yi处还未全然熄灭的火苗,再yi次被他引燃。

瑟瑟虚弱地喘着气,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已经愈来愈控制不了自己了,身子如风中落叶般轻轻颤抖,隐约感觉他亲吻着她娇躯上的薄薄汗水。

“烟不要不要了”她无力地低喃,知晓了他的意图,柔软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阻止他继续。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承受yi次这么疯狂的欢爱。可是,他并不说话,只是轻吻着她的红唇,温柔地将她压回到床榻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深邃的眸中火星点点。他不肯放过对她的控制,霸道缠绵的吻yi直蔓延到她身体的各处,无所不在。

他就这样桎梏着她那软弱的挣扎,yi路亲吻着她,挑逗着她,也不知他究竟对她施了什么魔法。yi阵紧似yi阵的渴求,yi阵比yi阵强烈的,随着他的吻,随着他大掌的抚触,将她的意志力瞬间击垮。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终于颤抖着向他索求,他几乎立刻就答道:“好,为夫这就给你”

他翻身而上,对她攻城略地。她发出yi阵阵婉转娇吟,被他摆布得神智尽失。这yi次,他的进攻远比上yi次更深c更重,似乎要将她揉碎在他的体内。仿似惊涛巨浪,吞噬了她所有的身志,她的身子,只是yi副躯壳,任他欲求欲取。yi波接yi波浪涛似的激烈的感觉,从他的身体源源不绝地涌向她。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混沌不堪了,她真的好累。可是,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他又在吻她,辗转吸吭,温柔缱绻,yi点yi点,抚平她的挣扎,吸尽她的神志。

然后,他又开始爱她,不再那么激烈,而是温柔的,缠绵的,缱绻地,绵长的,似乎是想将这甜蜜延长到永远

这yi夜,不记得他究竟做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他让她沉睡在他汗湿的胸膛上,yi整夜都对她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她的唇边带着yi抹笑,趴在他的胸膛上,整夜都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陷溺在温暖的梦境中。

翌日清晨,瑟瑟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眼前的景致令瑟瑟心中大惊。

她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马车宽大的车厢里,所躺之处,是马车华丽的卧榻。

怎么回事

瑟瑟疑惑地凝眉,只见车帘掀开,小钗弯腰钻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小钗柔柔地浅笑着。

“小钗,我们,这是要回春水楼吗”瑟瑟淡淡问道。

小钗浅笑道:“是,主上连夜吩咐我们,准备好了yi切,带着小公子,天未亮,这便出了京也不知主上何以这般急匆匆”

小钗有些不解地自语道,瑟瑟却是心知肚明,浅浅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外,夜无烟骑着yi匹骏马,驰骋在马车yi侧,他心中清楚,夜无涯yi直以来对瑟瑟都是没有死心的,所以,他可不敢冒险再在京里待下去了。更何况,他若在京里,不知何时,夜无涯可能就会离宫出走,将国事丢到他的身上。

所以,昨夜,瑟瑟睡熟后,她点了她睡岤,趁着月黑风高,吩咐属下备好马车,连夜出了京城,向春水楼而去。

天边,朝霞潋滟,太阳明媚地挂在天边,将天地映照的yi片辉光。

澈儿番外yi则:九千只鸭子

无邪公子明澈,yi直以来都很想要yi个弟弟。因为,他的爹爹曾经诱哄过他,有yi个弟弟是多么好多么好的事情。弟弟可以天天陪着他玩耍,陪着他练武,所以,自此后,他便yi直盼望着能有yi个弟弟。

因为他在春水楼其实是很寂寞的,yi方面是练武很枯燥,另yi方面,是因为他没有伴儿。因为他楼主公子的身份,春水楼的孩子们陪他玩耍时,都很小心翼翼。

不过,他的希望在六岁那年春天破灭了。

那yi年的二月份,在春水楼的摘月楼里,他的娘亲生了yi个娃,是个爱哭的女娃。看到爹爹抱着妹妹笑的嘴都歪了,yi直在说自己的女儿漂亮,可是,他没看出来妹妹哪里漂亮了。皱巴巴的小人儿,哭声像猫yi样。

好在摧花公子云轻狂的夫人也快要生了,他便再次开始期盼。如果狂疯子的夫人生yi个男娃吧,也同样可以陪着他玩耍,陪着他练武。

可是,他的希望再yi次落空了。

三月底,狂疯子的夫人风蔷儿生了,也是个女娃。

无邪公子真的很落寞很落寞。

到了五月份,簪花公子欧阳丐的夫人妥妥国公主也要生了,虽然妥妥国公主不是中原人,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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