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很看得开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笑着说。
“过奖,”里昂也笑了,“不过其实我还是有件事情挂怀于心。”
“噢是什么”我问道。
“在我们远东帝国,男女结婚比较早,”里昂说,“像我这样的年纪,本来差不多应该已经完婚了,但我却因为出使而耽搁,母亲为此很是介怀呢,她也没有当皇后的野心,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找到个好的伴侣。”
这种话题,这小子又来了
“可是,要找个好地伴侣又谈何容易呢”见我不说话,里昂接着说,“大概是我眼光比较挑剔的缘故吧,虽然来到这里以后见到了许多异常出色地女子,比如安琪儿公主,她实在让人心折,还有你姐姐也很优秀,但我却只对唯的个人产生了心为之夺的感觉”
里昂说到这里,目光又望向了我。
我还是不接腔,这个时候只能装茫然了。
见我如此,里昂的嘴角微微苦笑了下,又说:“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自说自话了,但皇宫里对我们择偶的标准也是很高的,必须品貌俱佳,端庄娴熟,而且由于皇子妃未来可能成为皇后或者王妃,所以还要求有母仪天下的胸怀气度,和辅佐帝王的聪颖智慧,真正能满足这样要求的女子实在太少了,但如果娶到位的话,实在也是我们身为个男人最大的愿望啊,尤其是眼前就有位这样的佳人的时候。”
这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应对了,只好不作声。
“芙若娅,其实我”里昂走上步,很认真地说。
第四卷 混乱之始 第百四十九章 力量和技巧
这下子如果他认真起来,可实在不好应对。
正在苦恼时,只听“刷”的声,条人影已经站在我们身前不到米之处,正是希尔瓦。
希尔瓦直直地盯着里昂,句话也不说。
“啊哈哈,这还真是巧,”虽然略有些尴尬,里昂还是友善地笑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希尔瓦同学”
“听说,你帮了我个忙”希尔瓦终于生硬地开了口。
“噢,点小事,别放在心上。”里昂忙说。
“那怎么行,我定要好好地感谢你。”希尔瓦说着,只手看似亲热地搭上了里昂的肩膀,却猛地把他拽离了我的身边,然后说:“走,我要好好地向你道个谢。”
“这个”里昂看了我眼,苦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真的是不必道谢了”
“那怎么行不好好道谢我会良心不安的。”希尔瓦显然很坚持。
“那那也不必单独吧就在这里不行么”里昂似乎并不愿意离开我身边。
“这是男人和男人的谈话,不要把扶若娅扯进来了。”希尔瓦再次展示了他的坚持。
“”里昂知道自己不大可能说服希尔瓦了,把目光移向我。
“啊,你们哥儿俩定有很多话要说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微笑着说。
最后的挣扎也宣告失败,里昂苦笑下,任由希尔瓦拽着他离开了。
“说真的,希尔瓦,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称职的护花使者”远处依稀传来里昂的声音。
“是么”希尔瓦依旧是不冷不热地。
“是啊,那么你到底带我去干什么”
“去吃甜甜圈。”
“啊”
“哈哈哈”直到确定两人已经听不见了。我才把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的大笑释放了出来。
真是的,实在想不到希尔瓦会有这么有趣的面,竟管他直都是本正经地板着脸,但这样子反而显得更有趣了。
给他们两人这么闹,我的心情好像也轻松了不少,嗯,算算时间安琪儿也差不多快要下课了,回宿舍去吧。
不料,走了没多远以后。我竟隐隐听到远处有呼喝之声。
难道又是黑龙岛的敌袭魔隆往他们们怎么快就来了我顿时阵紧张。
然而,再仔细听了阵以后,我却发现这应该不是敌袭,因为这个呼喝之声始终只有个人的声音,而且也并不如何紧张激烈,相反很有节奏,若我所料不错,多半是某人在私下里练习什么武技。
事实上,这个声音我也不算太陌生。应该是那个巨人鲁巴克。
印象中,这个鲁巴克神力惊人,入学考试的时候大大出了把风头,但直到现在,却从未听说他在武技上有什么过人之处,而那场新生武技对抗赛,他甚至没有参加。
可现在,他却在练什么武技呢我不由得心生好奇,打算循着声音过去看看。
由于我的听觉非常敏锐,所以虽然听见了声音。但距离也不短,再小树林里走了会儿才到达声音地位置。
果然,那个正在挥动把剑的异常高大的身影,不是鲁巴克是谁
个人在小树林里练剑我倒要看看他练得怎么样。
然而,看了阵以后,我不禁大摇其头。再怎么说,这个剑法也实在太差了。
虽然我不会武技,但论眼力只怕也比之天位高手也不遑多让,可任我左看右看,鲁巴克的剑法也只能用个“差”字来形容。
不是说这套剑法本身有多糟糕,平心而论,剑法虽不上乘,但也有可圈可点之处,问题是着他剑法的优点完全在于轻巧灵动,招式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但这些优点到了鲁巴克手里,却完全变成了缺点,因为鲁巴克虽然力大招沉,但动作实在是笨拙了点,虚招和实招竟然让人目了然,作为旁观者的我真是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
“嗨,你在干什么呀”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啊呃我”鲁巴克先是大吃惊。随即又显得很不好意思,“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噢我为什么不能来打扰
吗”我笑着问道。
“啊不不”鲁巴克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唉,其实是我的武技太糟糕才自己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练习,我怕别你会笑话我啦。”
“不会的,”我说,“可是你地武技怎么会差劲你拥有那样的体格”
“像头大笨牛,大而无用啦,”鲁巴克自嘲地笑笑,“老师教我们的这套剑法,我是班里学得最差劲的个。”
“就是你刚才练习的剑法”我问道。
“嗯。”鲁巴克点点头。
我晕,这老师简直没有水平,连因材施教的道理都不懂,让鲁巴克使用这种剑法,等于让郭靖练玉女剑法,你就是逼死他他也学不会的。
其实郭靖又何必练习复杂的招式只管用降龙十八掌掌掌地劈下去就成了,鲁巴克更是如此,他的天生神力体格使得他最适合与敌人硬碰硬地拼招式,学习复杂的招式实在是舍己之长,扬己之短了。
“那,你这样练习有效果吗”我问道。
“没有,”鲁巴克叹了口气,“同学们说我除了高大之外无是处,老师也说我没有才能。”
群没眼光地笨蛋我心里暗骂。
“只是高大而已,那不是很好吗”我微微笑说。
鲁巴克以为我嘲笑他,脸色有点难看,但没有说话。
“斗气不行可以练,武技不好可以学,但”我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说:“不论多么刻苦的努力,不论多么高明的老师,也不可能让我这样的人拥有你那样的体格啊”作者:“其实拥有了才可怕呢。”
鲁巴克有些愣了。
“壮硕无比地体格,这本身就是种难能可贵的才能,又怎么能说你没有才能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我”鲁巴克欲言又止。
“你和艾扎克斯比试过吗”我问道。
“比过,”鲁巴克立刻说,“但我不是对手。”
“那你是怎么输的呢”我又问。
“我不能分辨他的虚招和实招,而他眼就能看穿我,所以我很快就输了啊。”鲁巴克说。
原来如此,我微微点头,艾扎克斯其实也是以力量见长的战士,但在对付鲁巴克时选择技巧战术倒也不失为扬长避短,可惜鲁巴克却没有明白自己的价值,居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别人使用技巧,假如他不是用这种根本不适合他的战术而使用力量强行和艾扎克斯硬碰硬的话,艾扎克斯就算勉强赢了也非得好好喝上壶不可。
“我来猜猜看你们打斗的情景,你来说说对不对,”我笑着说,“他地招数又多又快,你只能吃力地想要跟上他的步调,结果却越来越眼花缭乱,对不对”
“对没错”鲁巴克用力地点头,颇有点惊奇的望着我。
“还有呢,”我接着说,“他招数会儿虚,会儿实,你想这么多虚招之后,这下肯定是实招了,他偏偏还给你来个虚招,下招眼看是假的了,他却出其不意的给你来下真的,反正从开始就接连吃亏,对不对”
“是啊是啊”鲁巴克脸的不可思议,愣愣地看着我说:“难道你当时也看见了科技那个时候旁边应该没有人啊。”
“我才没看见呢,都说了我是猜的了,”我笑着说,但随即又严肃地问道:“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猜就中吗”
鲁巴克茫然的摇头。
“因为必然是这样地,”我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不是采用了这种错误的战术,艾扎克斯怎么可能轻易就赢得了你呢”
“错误地战术”鲁巴克还是有点茫然。
“对,你的战术完全错误,”我说着,从地上捡起根树枝,“怎么样我们要不要试下”
第四卷 混乱之始 第百五十章 棋子
“啊”鲁巴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你和下真打吗”
“当然不是真打,”我笑着解释说,“就算十个我也不够你打得呀,不要用力气,比划下就行了。”
“噢。”鲁巴克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于是把剑插在地上,也捡起根树枝。
“那么,现在你用老师教你的剑法向我进攻。”我说。
“呃好吧。”鲁巴克由于了好会儿才在我坚决的目光下答应了,但是出招出得又轻又慢,实在是没个样子。
我也不管他,径自伸出树枝刺了过去,下子戳在鲁巴克的小腹上。
当然,我并没有用力气,事实上就算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恐怕也不可能对鲁巴克这样的体格造成任何损伤。
“停”我说道,“这样子你已经输了,我刺中你了。”
“啊”鲁巴克再次愣了,我也能明白,他和我的这个所谓的“比试”实在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生怕个不小心害我受伤,所以放水放得简直像过家家酒,我在这种情况下出其不意的刺了他下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防备我的意思。
“这次不算,”我又说,“再来次,这次别让我刺中你。”
“唔。”鲁巴克应了声。
我和刚才完全样的伸出树枝。
这次,鲁巴克很轻易地就架住了我的树枝,毕竟我没速度二没力量,封住我这样象征性的攻击实在太容易了。
两根树枝碰撞的瞬间,只听“嚓”地声,我手中的树枝已经飞了出去。原来鲁巴克虽然已经尽可能收力,但他毕竟力气太大,而我的手劲又太小,稍微震树枝就脱了手。
“这个”鲁巴克看看树枝,又看看我,不知道这样地情况算不算是他胜了,可就算是他胜了,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你明白了吗”我问道,我采用的是启发式教育。
“不明白。”鲁巴克很干脆地说。
尽管早有预感。我还是觉得有点受打击,只好进步开导他:“我的树枝被你打飞了,是因为你的力量比我大,对不对”
鲁巴克点头。
“那么,如果我们的力量样大,我的树枝就不会飞了,对不对”
鲁巴克点头。
“那如果我们的位置交换下,还是因为你的力量大,这次就轮到防守的我地树枝被打飞了。对不对”
鲁巴克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明白什么”
鲁巴克沉默不语,眼神中似乎领悟到了点什么,但更多的还是茫然。
唉,看来我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向他解释了。
“那种虚虚实实的剑招,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人防不胜防,你跟着他跑肯定要中计,而实际上以你的天赋很容易就可以破解,你只要像我刚才那样不管他出什么招都老老实实的剑劈过去,以你全力剑的威力对方敢不抵挡吗他只要来抵挡你。不论虚招实招不就全都破了吗”
“唔”鲁巴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然后怎么办”
“然后怎么办”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有那么惊人的力量,硬碰硬该怎么打还要我教你”
“原来如此,”鲁巴克恍然大悟,显得又惊又喜。“我明白了”
他说着,从地上拔出剑再次练了起来,这次他不再执著于虚招实招,而是追求速度和力量地爆发,务求招就能攻敌之必救。
招式之间,虽然还有很多生涩之处,但比之刚才无论流畅程度还是质感都不可同日而语了。
果然,人就是应该学习适合自己的东西。我心中暗想着,不愿打扰专心致志练习的鲁巴克,悄然离开了。
算算时间。此时安琪儿应该已经下课了。
路回到宿舍,果然安琪儿已经在里面,她见到我,笑着说:“芙若娅,你回来了我正在想你到底去哪里了。”
“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我也冲他微笑示意,“我在考虑唱歌的事情,去小树林里面散散步。”
“小树林”安琪儿秀眉微蹙。显然是想起了上次在小树林里面遇险的事情,“个人去那里。你胆子还真大呢,我到现在都不大敢靠近哪里。”
“黑龙岛真要来的话,在哪里也没有区别,宿舍的目标反而更明显呢。”我耸了耸肩说。
“那倒是,”安琪儿叹了口气,“唱歌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考虑好了,”我点点头说,“应该问题不大。”
“好,那我就等着欣赏了,”安琪儿显得很高兴,又看了我眼说:“你看上去有些忧虑,要不要我们下盘棋放松下吧”
“好啊。”我点头同意了,这种“帝王棋”我在来到异世界以后很快就学会了,而且和安琪儿刚好棋逢对手,所以下棋是我们两个之间常用的日常消遣。
说话间,安琪儿就拿出了棋子,铺好了棋盘,我们当即对弈起来。
安琪儿大局观非常强,考虑非常周密,布局力求严谨,攻击不但狠辣,而且每每是环扣环的连续进攻,暴风骤雨般地攻势能让人透不过气来。
相比之下,我在下这种棋的经验上远不如安琪儿,但我却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奥丁赐予天赋中的推算能力,以前下象棋顶多也就走步算三步,现在却可以在短时间里对五六步内的基本变化了然于胸,再加上对以前象棋战术的改变运用和时不时地突发奇想,倒也能把胜败维持在五五之数。
所谓棋逢对手,的确是很痛快地事情。
“说起来,我们有很久没在起下棋了呢。”安琪儿将自己的骑士推进了步。
“是啊,因为我出去了嘛。”我随口说着,用将军吃掉了安琪儿的骑士。
“哎呀,你这步可不对哟。”安琪儿立刻用远处的弓箭手吃掉了我的将军,在“帝王棋”中,将军的作用大于骑士是公认的,这下我是亏了。
“怎么回事芙若娅,”安琪儿皱眉道,“接连失误,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抱歉,我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我微微叹了口气。
“从你回来开始直到现在,你都有心事啊。”安琪儿看了我眼说。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是有点担心安琪儿来猜我的心事的,毕竟就凭我数次和校长见面,有心人未必不会怀疑天神之光地那本东方异闻录在我这里,但我既然已经去过剑圣那里,书自然也已经交到了剑圣的手中,般人很难想象我会把书留在身边,但如果是观察力细致入微的安琪儿的话,只怕
本来,这件事情并非绝对不可以告诉安琪儿,但我却担心事件之间的连锁反应会产生蝴蝶效应,因为我旦告诉安琪儿我还留有东方异闻录的话,她自然首先就会奇怪我居然不把东西交给剑圣,反而把这个烫手山芋留在身边,再进步猜测的话就有可能结合我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的神情以及剑圣年事已高的事实,安琪儿可能真地会领悟到剑圣其实已经命不久矣的真相。
而只要她想到这个可能性,确认这点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因为安琪儿只要有心试探地话,我自信可以应对,蕾菲那或许还算可靠,但艾扎克斯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大木头可能在安琪儿的试探下不露出马脚,而如果我和蕾菲娜试图从旁组织那就更加显得欲盖弥彰了。
当然,从私人角度上来讲,我并不反对安琪儿知道真相,事实上以她的识大体自然决不可能宣扬出去,但人总是以自己国家的角度来考虑的,若我是安琪儿,第反应当然是想法设法把消息带回自己的国家费罗恩,然而这过程即是最让人担心的,我信得过安琪儿不代表我信得过其他人,在这过程中,消息泄漏的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剑圣的意思很明确,除了些像天神之光的绝对中立的势力之外,对任何方都不泄漏真相,对整个大陆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此时的我,真得很担心安琪儿顺着这个话题猜下去。
“又没有兴趣玩另外种棋”安琪儿突然问我。
“啊”我有些愕然。
“这个帝王棋,其实还有另外种玩法,”安琪儿说着开始摆棋子。
觉得我不想说就不再问吗果然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安琪儿啊。
安琪儿开始给我讲这种棋的玩法,原来这也是种食子棋,比围棋简单多了,但比黑白棋难点,在这种棋中,同个棋子可能在双发阵营之间多次转化,还常出现两颗棋子互换的局面。
“两颗棋子互换吗”我看着棋盘,心中若有所思。
“芙若娅,你想到什么了”安琪儿好奇的看着我。
“我全明白了,全想好了。”良久,我笑着说,这是我自从苍云山脉回来以后第次觉得心中如此通透。
第四卷 混乱之始 第百五十章 女神之乐章大陆的永恒传说
自从赛德洛克建立天神之光以来,这里直被誉为学生们和平而安宁的乐土,是他们排除切外来的杂扰,全心全意地学习和充实自己的象牙塔。
至少五百年来,这说法从未被打破过。
直到那天,来自黑龙岛的恐怖袭击着坐在和平的荣光下繁荣了五百年的学院,这也是这所历史悠久,极负盛名的学院第次直接被外界的威胁所打动。
其实,天神之光能创下这个维持五百年和平安宁的纪录,固然和学院里历代的能人志士的努力分不开,同时也有客观上的因素。
首先,在天神之光建校之前,大陆经过数百年战乱动荡,民心思定,几大国家也形成了基本的均势,在多位有识之士的努力下,个相对稳定和平体系确立,在此后后的五百年中,虽然时时爆发局部战役,但者均势尚未被破坏,二者有如剑圣斯斐德这般维护和平的强势人物存在,故而波及全大陆的战争次也没有发生过。个相对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正是天神之光五百年和平纪录不被打破的大原因。
其次,就在于从赛德洛克那代开始打下的人脉,天神之光和大陆上的重要势力以及各大强者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有的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但七弯八绕的往往也能扯上交情,所以,大陆上可以动得了天神之光的人和势力不是没有,但是他们不会动手罢了。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是近百年来,孤悬海外的黑龙岛上竟然冒出了魔龙王这个天位高手。他对大陆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贪婪和野心。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和平地荣光中安逸了五百年的天神之光,虽然依然设施齐备,人才济济,却不可避免地放松了警惕,居然中了黑龙岛的调虎离山之计,随后便爆发了那场震动大陆的袭击战。
当然。面对群被公认为穷凶极恶的海盗的悍然袭击,其中更有个天位级数的高手压阵,而天神之光却在绝大部分主要战力不在的情况下做到了无人死亡,重伤不到五人的成绩,实在事让人无法苛责,但无论如何,维持了五百年地平静终究被打破,这对人心理的影响依然是难以估量的。
可以说这几个月以来,天神之光是从未有过的人心惶惶。再怎么说,这里已经不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了,而学生们有不少出自贵族家庭,更是父母们的心头之肉,掌上明珠,又怎么舍得让他们呆在个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事实上,这几个月来陆续有些贵族学生被父母派人接回了家中。
心情,是会传染的,特别是在学生这个心态相对不够成熟稳定,情感交流又很丰富的群体中。
虽然这些离开地只是极少数人。但这现象已经进步加剧了学生们心中的不安,尤其是些其他的贵族学生。
正是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气氛中,天神之光迎来了个特别的日子三年次的校庆。
校庆历来是由文艺部主办,文艺部则是些在文艺方面有特长的老师和高年级学生组成,他们对这次的校庆定下了个基本基调抚慰人心,为此他们没有少花力气。
首先就是用喜庆欢乐的气氛来极尽渲染。宣传的海报早在数天之前就贴满了校园,对庆典地预备细节作了详尽的介绍,也让每个师生看到了文艺部究竟下了多大的心思。
事实上,这次的压轴大戏足以让所有人热切期待。
新生入学考试中歌唱第名的芙若娅将登台献艺,为大家演唱歌曲。
而这位芙若娅,任何个见过她容貌的人都声称她绝对是绝世美女,光这点就足以吸引眼球了。
更何况每个当初那次歌唱考试中在场地人都赌咒发誓,他们这生也没有听到过如此美妙的歌声。
说这话的如果只是两个人,那或许还没什么人当真,但每个去观看过考试的人都异口同声。而且其中不乏公认的极有音乐鉴赏能力的人,就让人很难怀疑其真实性了。
很多人时候都叹息,听他们传得那么神乎其神,我当初怎么就没去呢
所以这次,几乎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了。
庆典的当天,就在这种期待下来临了。
这天,学院理所当然是放假的。
虽然只是所学院的庆典,但天神之光的学生中贵族出身地可不在少数,学院也是银根充足。再加上这次庆典的特别意义所在,所以在规格上绝对不在般的贵族举办的庆典之下。
从大早开始。各种各样的摊位和帐篷就遍布了学院的每个角落,有的准备了各种美食和饮料,还有的则准备了大量可以领取奖品的小游戏。
就连那些平时总是板着脸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地的教廷守护骑士,今天被要求必须在盔甲外面罩上件表示节日喜庆气氛地红色长衫,这使他们看上去相当滑稽,几乎成了今天的大笑料。
整个白天,学院里到处都是喧闹的欢笑声,唯有点不满的大概是些二年级的男生,因为学院规定十八岁以上才能喝酒,而他们往往年龄不到,看着群高年级甚至是和自己同年级,却只是大几个月的学生开怀畅饮着杯杯的蜂蜜酒麦酒果子酒而他们自己却只能和女生们样喝果汁,他们不得不忍受这个好日子中自己唯的遗憾。
直到夜幕降临,喧闹也没有点儿减弱的迹象,事实上,通明而美丽的灯火甚至使得景色更美丽了。
学生们并没有兴致稍减,他们的性质因为夜晚的来临而越来越高涨,早在几天前地海报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白天只是前奏,晚上的彩车表演才是重头戏。
砰砰砰
巨大的焰火和礼炮在学院上空绽放,喧闹的人群们纷纷开始退到道路的两旁,因为,彩车游行就要开始了,而他们期待已久的歌唱,也将在这次得其中辆彩车上举行。
辆辆的彩车排着对在道路上行事而过,这些都是文艺部师生们心血的结晶,不但各不相同。而且每辆都极尽精致,别出心裁,大多数都由几名化好妆的学生们表演某个经典传说地高嘲部分,还有的彩车直接做成了条龙或者某个传说中的怪兽的样子。
在车队的正中间,是今天最大也是最精致的辆彩车,而它的造型,赫然是座神话中的城堡。
在十几米高城堡顶端,是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平台,平台周围用墨法装置不断地生成白色的雾气。使之仿佛置于云端之中。
平台之上,静静地立着个美绝人寰的少女,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所有人视觉的中心,虽然高处的距离使得别人很难看清她的容貌,但她哪怕只是随便在那里站,给人的感觉也毫无疑问是个绝世美女。
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完美。
“这倒是有点像迪斯尼呢”少女俯视着喧闹的人群,轻声自言自语。
“芙若娅,你准备好了吗”个满头大汗的高年级学生从平台地板上地活门里探出个头来,“能做得我们全都做了。今晚的庆典到底成不成功,全看你的了。”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少女点了点头。
“那好,全看你的了,我去释放魔音石。”高年级学生说着,头缩了下去。并关好了活门。
周围的灯光突然大部分突然暗了下来,喧闹之极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个清脆而悠扬地乐声通过扩音魔法传遍了学院的每个角落,随之而来的,是个美丽得仿佛不属于人间的歌声。
“在如此寒冷的床帐深处中,你独自人沉睡著。”
“祈愿的歌声,用微弱的光芒,照亮寂寞的原野。”
四道魔法光束从四个方向打在彩车上,而它们的聚焦点正是平台上那个倩丽身影的所在。
绝美地少女亭亭玉立,仿佛置身于无边的星空之中。又仿佛置身于云雾缠绕的仙境。
那是仙女,或者说那是女神。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看见了你的梦想,像孩子般天真的欢笑著,令人怀念,却又遥远,那是对未来的约定。”
“总有天,会到那翠绿的朝晨中,冬天将会枯竭,因为我深信著这片天空。就是希望所在之处。”
少女轻轻抬起右手,虚指着前方地夜空。尽管那里其实什么也没有,但在所有听歌的人看来,那里正是希望地道路,只要勇敢地踏上那里,便通往着美好的未来。
“寻找著,在诞生至世上的那日,给我温暖拥抱的那双手。”
“祈愿的歌声,即使丝歌声消失,又会再度响起,无依且悲切的持续歌唱。”
“总有天,会越过所有的黑夜,迎向翠绿朝晨,因为那是独自人才能找到的场所,现在只能用我的胸怀,来给你温暖而已。”
少女的歌声,甜美静谧而且悠远。不知不觉之中,所有的聆听的人都已经进入了如梦似幻的世界,这里不再有纷争,不再有恐惧,有的,只是安宁和希望。
如果这是个梦,希望它永远不要醒来吧。
“令人怀念,却又遥远,为了安稳的和平,在那希望所在之处。”
“令人怀念,却又遥远,那许下约定的原野,就是希望所在之处。”
温柔的歌声渐渐淡去,仿佛已经远去,弥散在这空气之中,取而代之的,先是短暂的寂静,继而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尽管只是短短的曲,却让每个聆听的人仿佛又经历了次新的人生,脑海里始终回荡着那美妙如梦幻般的歌声,温柔地抚慰着自己的灵魂。
今晚的每个人都永远不可能忘记这个夜晚,当他们离开天神之光以后,他们会对认识的每个人诉说今晚所发生的切,他们确信,他们听到的是女神之乐章。
这个夜晚,注定成为大陆的永恒传说。
芙若娅的倾情献曲成功地将庆典气氛推到了最高嘲,在短暂的休息以后,她又再次出现在了那辆最大的彩车上,向人群微笑着不断挥手,无论如何,她都是今晚无可争议的主角。
然而事实上,假如现在有人能够在近距离看下这位“芙若娅”的话,那定会惊奇地发现,这里站着的并不是刚才那位少女了。
穿着和芙若娅完全相同的晚礼服,身材也很接近,又用黑色的假发遮住了满头的金发。这位少女也毫无疑问是倾国倾城的绝色,若非如此,就算身材再接近她也难以假扮芙若娅,因为绝世美女的气质是假不来的。
平台上的小活门再次打开,刚才那位高年级学生的头又再次探了出来,他脸上的汗珠比刚才更多了,但神色明显很兴奋。
“安琪儿公主,”高年级学生说道,“那位芙若娅小姐唱得实在是太棒了,但是为什么他坚持要悄悄离开,又让你来假扮她呢”
“我也不知道,”安琪儿说,“但是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噢,那你好好加油吧,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肯定是史上最成功的次庆典了。”高年学生说着,关好了活门。
“唉,”仰望着夜空,安琪儿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芙若娅,我感觉得出今晚会有危险,可是看到你坚毅而自信的眼神,我也无法阻止你,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呢愿神保佑你。”
第四卷 混乱之始 第百五十二章 决裂
时间已是深夜,但天神之光校园里的喧闹没有稍减,这欢大有持续到天亮的趋势。
此时,在幢偏僻的建筑物中却万籁俱寂,尽管只有墙之隔却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建筑物里盏灯也没有,在漆黑的走廊中,个人影正走向建筑物最中心的个房间。
这个人影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的动作,但在走路时却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走到扇大门前时,人影停了下来,在仔细地观察了门上的魔法阵以后,从怀中取出块红宝石和块刻着奇怪符号的金属牌,将金属牌摁在魔法阵上后,人影猛地捏碎红宝石,道红光从手上飞出,附在了金属牌上,随即金属牌也闪起了红光,而门上的魔法阵却失去了光泽。
人影收好金属牌,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个漆黑的空旷房间,除了正中央的个小架子以外无所有,在架子上正房这本厚厚的书,架子周围有个圆形的保护膜,正散发着柔和的微弱光芒。
人影眼中闪过欣喜的神色,快步走上前去,可是在观察了会儿保护膜以后,人影却迟迟没有动手,似乎有些为难。
就在人影沉思的时候,他的背后却突然出现了光芒。
“你到底还是来了呀。”我说着,顺手将刚点亮的蜡烛固定在了墙壁上的烛台里。
人影缓缓地会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我轻声叹了口气,回望着对方,“里昂同学李天泉王子还是黑龙岛的细呢”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那张俊秀的东方面庞完全没有表情。透着三分诡异。
沉默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喊你里昂好了,”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外面那个我不是我,至于是谁,想必凭你地聪明也能猜到了,不过放心。这个消息你是带不出去的,我既然把这个告诉你了,自然有把握不让你离开。”
里昂向四周张望了下,右手握拳,顿时凝结出个绿色的斗气弹,手送,斗气弹已向旁的墙壁射出,本来以这下的威力,就算不能打穿墙壁。起码也可炸出几道裂纹,然而斗气弹接触到墙壁,竟然凭空消散了,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天神之光压箱底的宝物之:无影封界,”我解释道,“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但如果没有天位以上的实力,那是休想出去的。”
“看来,你早有准备啊。”沉默了良久,里昂终于开口了,语音中多少透出丝苦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地”
“从你第次说自己是远东帝国皇子的时候。”
里昂的眉毛微微扬了扬,似乎有些不相信,但皱眉沉思了会儿以后终于问道:“那么。我究竟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远东这个词,意为遥远的东方,”我悠然地解释道,“在块大陆生活的人,自然有着大陆本位的情结,陈述方位时以自己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所以在这个大陆长大的人说远东大陆,那点也不奇怪,可是你这个来自远东大陆的人竟然也称呼自己地祖国为远东大陆,实在是件很别扭的事情呢。”
“真想不到。”里昂自嘲地笑笑,“居然只是个词早知道我应该直接报出国号就好了。”
“没用的,”我淡然道,“你的破绽还不止此。”
“原闻其详。”
“还记得我们上次聊天的情景吗你讲了个很动听的故事呢。”
“那次有什么破绽吗关于远东大陆的事情我应该没有讲错什么吧”
“你对自己关于远东大陆的地了解很自信么可惜我并没有去过那块大陆,就算你讲错了,我也不可能知道,”我笑了笑,“讽刺的是,远东大陆的事情你或许没讲错。但自己地事情却有个明显的破绽,你有抱负。有野心,这点我用鼻子也能嗅得出来,又怎么会是个自甘淡泊的王子还有,你的十指指节处都有老茧,分明惯于使用某件握柄兵器,可你从来都是空手,明明有趁手的兵器为什么苦苦隐藏着不用”
“必须
是我的失误,想不到我自以为天衣无缝,在你眼中却绽,但是”不知何时,里昂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那种特有地谦恭而温和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脸上,“你刚才指出的任何点也好,都只能构成怀疑我的依据,天神之光里面有疑点的人不在少数,可你却偏偏锁定了我,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吗”
“有啊,如你所说,你在海上就直被黑龙岛追杀,九死余生才逃到了大陆上,在黑龙岛第次来袭时,你故意蒙了面来表明你和黑龙岛是死对头,所以不能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对吗”
里昂默然地点了点头。
“而这,恰恰是最大的败笔了,你需要蒙面,说明黑龙岛是认识你这个所谓的十皇子的,何况你这张东方人地脸在大陆上可是万个人里面都没有个,可你居然就这么在大陆上自由活动,甚至还来到了天神之光就读,而黑龙岛在这段时间居然就直没动过你,这现实吗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近人情,但是你没有死,这就是决定性的证据。”我说完这些,静静地望着里昂,看他有什么解释的说辞。
“原来如此,”里昂微微苦笑,“真是冷酷无情的推理啊,看来这是个无法弥补的漏洞了,因为我还不想死呢。”
我淡然笑,没有回答。
“我的母亲原本是远东大陆的人,本以为我这个长相对于远东十皇子这个身份十分有利,才故意不加掩饰,想不到嘿,人算不如天算。”
“还有,撒伦恐怕也和你们有所勾结吧”我问道。
“是的。”里昂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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