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小心洒了杯咖啡在警服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人偷窥。当时她认定偷窥者是余新,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不可能是当时也在警局里的郭永坤呢?
——还有,苏忠平曾提起过,沈松曾和他巧遇在黑豹歌舞厅,从他嘴里打听出案情并无进展后,当晚两人一起喝醉了酒……这,真的是“巧遇”吗?
——另外,姐姐的公公患有心脏病,开头是郭永坤治好的,但后来同样是他开刀,却又出了医疗事故死亡……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的疑点真是太多了!只可恨自己过去就跟睁眼瞎似的,对近在咫尺的破绽都没有发觉……
女刑警队长正在懊恼自责时,电话又“叮呤呤”的响了,她忙按下应答键。
“冰奴……有没有想我呀?”
这一次,话筒里传来竟是那令她恨之入骨的、熟悉的嘶哑嗓音!
“恶魔!”
石冰兰双目圆睁,全身都激动的绷紧了,嘴里发出怒叱声。
“哈,冰奴……你都快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呀!”对方低低怪笑,用调侃的语气道,“小心一点哦,别气坏了身子影响到胎儿,那可是我们俩完美的结晶呢……”
“住口!”女刑警队长羞愤交加的打断了他,心里又泛起强烈的耻辱,“告诉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很快就会亲手抓到你的……”
“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哈哈哈……”对方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到现在你还不肯认输吗?就凭你那大无脑的智力水平,你是永远、永远也没可能抓到我的!”
“你不信就走着瞧!”石冰兰愤然道。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男人低沉着嗓子,装模作样的叹息道,“瞧页码,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女警怀孕了还能破的了案的?每次看到你挺着那么大的肚皮到处奔波劳碌,还要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暗中嘲笑你越来越明显的大肚婆体态,连我都替你感到难受呢……”
“废话少说!”女刑警队长羞的无地自容,厉声喝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赶快放了我姐姐,再到警局里来自首!这样说不定还能宽大处理……”
“听着,冰奴!我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恶魔的语音蓦地变的森冷,一字一句的道,“想要救你姐姐,你就跟那个姓苏的离婚,然后回到我身边来乖乖作我的奴!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石冰兰听的怒气填膺,正忍不住想要痛斥对方一顿,忽然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咚”的一下敲钟声。
她浑身一震,惊呆了。
那是自家卧室里的钟声!
卧室的墙上挂着架自鸣钟,每到半点的时候都会“咚”的响一下,虽然刚才从电话里听来相当的模糊,但是听觉敏锐的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难道色魔此刻就藏身在卧室里?
女刑警队长俏脸变色,马上拔出腰间的配枪,卡嚓的上了膛。
卧室在客厅的另一头,中间还隔着间书房,从这里是看不到那边的动静的。她激动的双颊绯红,颤巍巍的从沙发上吃力的站起,撑着圆鼓的小腹静悄悄的迈开了脚步。
“别再执迷不悟了,冰奴!”色魔的声音忽然又变的十分柔和,恳切的道,“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出来作案,不会再伤害其他女……只要你和你姐姐肯全心全意的侍侯我……”
“痴心妄想!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石冰兰沉住气,一边侧头夹住移动分机,尽力用正常的语调跟色魔通话,一边持枪悄无声息的向卧室走去。
“这次我说的是真心话!”对方软硬兼施的恐吓道,“相信我,冰奴……你永远不可能打败我的!你只有乖乖听我的话,才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女刑警队长在心里仇恨的冷笑了一声,嘴里却说:“如果你先放了我姐姐,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她原本是给对方出难题,谁知色魔犹豫了一下后竟答道:“好!你比你姐姐更吸引我十倍……要是真的不能同时拥有你们俩,我愿意忍痛割爱……”
石冰兰料不到对方真的肯答应,一时间倒不知怎么接口好。
这时候她已经离卧室很近了,里面没有开灯,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床,书桌,大衣橱等家具,整间卧室仿佛充满了森的气氛。
——色魔会藏在哪个角落里呢?
“不过,你既然提出了条件,最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兑现它!”话筒里传来的嗓音忽然又森冷了,恻恻的道,“如果你是想跟我玩花样,我再说一遍,保证你会后悔的!”
这两句话刚说完,石冰兰眼睛一亮,视线已落到了墙角的大衣橱上。
她和卧室如此接近,按理说应该可以直接听到色魔的说话声,可是刚才她特意将分机挪开了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倾听,但卧室里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这只有一种可能,色魔是躲在大衣橱里给自己打电话!因为声音还受到了衣橱的阻隔,所以才不会传到外面来。
“每一次都是你欺骗我,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女刑警队长伸手围着话筒,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扩散出去,人则踮足站到了卧室门口。
“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骗你,就让我将来死在你手中!”
对方大概以为她真的有意谈条件,兴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把这句誓言再重复二十遍,我就相信……然后成交……”
石冰兰的嗓音也略有些发颤了,心里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可以。”色魔一口答应了下来,忽然又问,“不过你又怎么样,要是你将来想骗我呢?”
“那就让我受到世上最残酷的惩罚!”她随口道。
“好,希望你自己也记着!别不当一回事哦,誓言是会应验的!”
说完,嘶哑的嗓音就开始一遍遍的重复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
半秒钟也没耽搁,女刑警队长立刻展开了行动。
她先将分机悄悄的放在门边,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卧室里,身形隐入黑暗中。
“……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将来就死在冰奴手中……”
门口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石冰兰心跳加速,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双眼死死盯着大衣橱,一步一步的向前接近。
四米……三米……两米……
随着距离的缩小,她的心也越跳越激烈,丰满的脯控制不住的急剧起伏,冷汗已经湿透了警服和内衣。
这一生中从未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紧张!
成败就在此一举!
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仿佛肚里的胎儿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想阻止她杀掉自己的父亲。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
女刑警队长咬紧牙关,左手忍痛捂着自己鼓起的大肚皮,右手更紧的握住了掌中的枪。
终于,她在衣橱前不足一尺远处立定了脚步。
微弱的星光从窗外洒进,黑黝黝的巨大衣橱,看起来就像个怪兽般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就让我将来死在冰奴手中!好了,二十遍念完了!”
又听到这恶魔般的声音了!千真万确,声音果然是从紧闭的橱门里传来的。尽管细如蚊蝇,但在这死寂般的卧室里听来却是那样清晰。
“冰奴,你怎么不说话了?冰奴……你在干嘛?”
对方显然疑惑电话那头为何无人应答了,不耐烦的连续向她发问。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再不下手就要被色魔察觉了!
石冰兰不及多想,颤抖着探手握住衣橱把柄,猛然间拉开了橱门。
借着黯淡的星光,她一眼就看到橱子里有条黑色的人影,头部戴着僵尸般狰狞可怕的面具。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令对方浑身一震,几乎在橱门打开的同时,就反应极快的向外扑来。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响起,女刑警队长眼明手快的扣动了扳机,同时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呀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枪声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她的喊叫被完全掩盖住了,枪口不断闪耀出仇恨的火光!
色魔被轰的倒撞回衣橱里,一连多发子弹都密集的中了他的身躯,在腹间溅开了一个个血洞。
石冰兰的情绪十分激动,再加上恨极了他,开了好多枪后才停下手来,如释重负的大口喘着气。
枪声歇止了,卧室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啪嗒”一响,对方的躯体软绵绵的滑倒,跟着像滩烂泥般的滚出了衣橱,鲜血如涌泉般的流了满地。
他的人还暂时没有断气,如同虫子般在地上微微的蠕动、挣扎着,不过显然也撑不了多久了。
四周围恢复了寂静,过了足足半分多钟,女刑警队长才从激动中平复下来,冷然望着自己的仇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心里充满复仇后的快意,“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亲自送你下地狱的……”
听了她的话,男人奄奄一息的呻吟着,眼里露出痛苦绝望之色。
就在这时,石冰兰忽然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色魔的身躯旁边,竟然有电话分机的信号在一闪一闪!
这是卧室里的分机,原本是摆在床头柜上的,现在却静静的跌在血泊中。
再仔细一看,男人的肋下还缠着两很的绳索,像是曾经被绑在什么地方一样。而面具里出的目光和见惯的色魔也截然不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的全身蓦地里冰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心中立刻砰砰狂跳。
——难道说……
不,不会的!
女刑警队长脸色煞白的蹲下身来,颤抖而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揭开了男人的面具。
“忠平!”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丈夫苏忠平!
“忠平……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忠平……”
犹如晴天霹雳般,石冰兰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苏忠平已经气若游丝了,嘴里塞着条毛巾,鼻孔和耳朵里都在不停的溢出鲜血。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泣不成声的哭喊,一边手忙脚乱的撕下衣襟,企图堵住那些血流如柱的伤口。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撑住呀……”
可惜的是丈夫的目光已经涣散了,突然像回光返照似的,又苦涩的望了她一眼,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却没法再开口了。
然后苏忠平头一歪,双眼瞪的大大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竟是死不瞑目!
“忠平……你醒醒!忠平……忠平……”
女刑警队长发疯般的嘶叫,只感到万箭摧心般的痛苦,整个世界都已轰然毁灭。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我也一起死吧……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狂喊,她泪流满面的举起配枪,对准自己的太阳扣动了扳机。
撞针“啪”的一下空响,子弹早就已经打光了!
——莫非这就是天意?
石冰兰霎时间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人已几近痴呆。
亲手开枪打死了自己的丈夫!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残酷呢?就算她的意志再坚强十倍,也经受不起这样巨大的打击。
一条黑影幽灵般飘进卧室,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女刑警队长。
“冰奴啊冰奴,你为什么老是要做些自作聪明的事呢?”
这黑影戴着个一模一样的可怖面具,似乎颇为感慨的叹着气,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她。
石冰兰这才猛然惊觉,立刻歇斯底里的挣扎了起来,但却被对方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
“你这恶魔!放开我……你害死了我丈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开枪……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起先还只是怒骂,后来却转变成了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不是我害死的,是被你自己的愚蠢害死的!”嘶哑的嗓音在耳边讥笑,“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到家我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为什么要拖到刚才呀?那是因为我必须等到接近十一点半,才能让你刚好听到自鸣钟的响声啊……”
石冰兰恍然大悟,心里真是伤痛无比,后悔无穷。
谁能想到色魔竟是如此狡猾,把丈夫捆绑后塞在大衣橱里设下圈套。当他跟自己通话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卧室隐藏在其他房间。而大衣橱里之所以会有说话声传出来,是由于色魔把家里的一个分机放在丈夫身边,自己听到的其实是分机里的声音。
“何况你五分钟前自己发誓,如果骗我的话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阿威轻薄的咬着她娇嫩的小耳垂,“这是老天在让你应誓啊,你又能怪谁?”
女刑警队长无言以对,只能悔恨交加的放声痛哭。
阿威却得意洋洋,搂着怀里这具久违了几个月的感娇躯,感受到警服里包裹的体更加丰满成熟了,充满了怀孕少妇特有的韵味。
“趁你丈夫魂未散,冰奴,我们交配一次给他送行吧!”
他咯咯怪笑着,手指已经开始解她警服前的钮扣,同时老实不客气的抓捏起了饱满硕大的球。
“哈,子果然又变大了,已经赶上你姐姐了哇……”
“不!滚开……别碰我!”
石冰兰凄厉的狂喊,扭动身体拼命的挣扎反抗。
阿威哑然失笑,他其实只是故意捉弄女刑警队长,刚才的枪声肯定惊动了左邻右舍,为安全计应该早点离开才是。
正准备将这巨美女制伏后掳走,突然远方隐隐的传来“嘀呜嘀呜”的警笛声。
“***,怎么来的这么快!”
阿威骇然震动,心想要是带着个大活人走既累赘又危险,只有单身行动才较有把握迅速逃脱。
“冰奴,我以后再来接你!”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他当机立断的一拳打昏了女刑警队长,然后窜出卧室三步两步的奔到了门口,打开防盗门跑下楼梯。
沿途可以看到很多家都亮起了灯,但是却没有人出来查看,显然是都对枪声十分害怕。
而这一点也早就在阿威的意料中,他飞快的冲到了楼底,撒开两腿一路狂奔了出去。
轰鸣的警车开到楼下,刑警老田从驾驶座里跳下来的时候,他的身影也正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晨五点,f市协和医院。
病房大楼十六层的走廊上,突然涌现出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纷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的令人震撼。
走在最前面的是专案组组长李天明,肥胖的脸孔沉沉的板着,率领手下大步流星的闯入了科值班室。
里面几个值班护士都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我们是刑警总局的,奉命来这里搜查所有科医生的私人物品!”李天明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跟着亮出了有关证件,“这是搜查令,请你们配合!”
这是只有电影里才经常见到的场面,护士们都十分吃惊,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在搞清楚每个医生的办公室和个人储物箱之后,干警们立刻开始了仔细的搜查,名义上说是“所有的医生”,其实重点只是针对两个人——科主任郭永坤和主治医师沈松!
李天明望着手下们忙碌,自己却点了一支烟吸着,耐心的等待结果。
就在几个钟头前,女刑警队长家里发生的惨案震惊了整个警局,这一突发事件迫使专案组临时做出了决定,立刻将两个嫌疑人拘传起来审问口供,以免夜长梦多,相信只要一调查作案时间,很快就可以确认谁是色魔。
不料郭永坤和沈松竟双双失踪,而且手机也都处于关机状态。由于两个人都是单身汉,又经常夜不归宿,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李天明马上做出决定,申请来紧急搜查令,先把两个医生的家都搜了个遍,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但却一无所获。
失望之余,他忽然想到医院里说不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于是又率领大家赶到了医院来。
“李处长,找到了!”
一个干警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手里扬个厚厚的牛皮信封。
李天明闻声过去,伸手接过信封往旁边的办公桌上一倒,哗啦啦的滑出了四五十张放大的彩色照片。
每张照片都是个大脯女子的房特写。可以看出背景是在间医务室里,女患者一律正在脱衣检查,有不少人连罩也掀开了,将自己丰满的房绝大部分的裸露了出来。
从镜头的角度来判断,这些女子都是在浑然未觉的情况下,被偷偷的拍下了半裸的照片。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至少e罩杯的波霸,每对房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饱满硕大。
照片的背面还用夹子固定着病例卡,记录着每个女患者的姓名、年龄和家庭住址。干警们稍微一翻,就从中找出了所有的受害人。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牛皮信封的拥有者无疑就是色魔!
“是沈松!我是从沈松的个人储物箱里找到的!”发现信封的干警激动的补充道。
“正式通缉沈松!”李天明也十分振奋,大声下令道,“留几个人在这里蹲守,剩下的兄弟跟我一起出发,就算把全市都抄个底朝天,我也要把这小子给抓出来!”
干警们轰然答应,所有人都神大振,甚至忍不住发出了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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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十多辆警车包围了市郊的一处私人住宅,上百名持枪的干警在四周团团围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失踪的沈松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协和医院,后来据一些较熟朋友提供的线索,专案组才知道原来沈松在市郊另有住处,当即派人赶了过来。
因为人人都知道色魔不仅功夫厉害,还会自制威力强大的炸药,所以干警们都十分小心谨慎,还带上了炸弹专家以防不测,折腾了好一阵后才完全占领了这间住宅。
沈松果然就在屋子的大厅里,面青唇白的躺在长椅上,人已经断气了。
他的手边有好几个空空如也的安眠药瓶子,身旁还堆满了一摞摞色彩鲜艳的裸女图片,有欧美的,有日本的,全都是著名的巨av女优。
看来这年轻的医师临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嗜好,就在这一对对西瓜般大的豪簇拥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道路。
干警们垂下枪口,默默的看着,良久无言。
半晌,警官老田步履沉重的走上前,从其中一摞彩图上拿起了一张白纸。
白纸上是用电脑打出的一封信,老田皱着眉,轻声的读了出来。
“笨警察们,你们侥幸赢了!是的,我就是你们一直想抓的变态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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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全市所有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则消息。
——困扰警方整整一年的血案告破,罪犯在家中畏罪自杀!(小字附注:大的女人终于安全了)
这条消息立刻轰动整个f市,成为最重要的新闻,凡是拥有丰满房的女子都喜笑颜开,像过了节一样的高兴。
只有一个人依然是那么的悲伤,流着泪喃喃道:“不,这是圈套……这一定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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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哀悼的挽联从屋顶直落到地,白布铺垫的方桌上摆放着供品,正中是个漆黑的牌位,刻着“先夫苏忠平之灵位”几个大字,四周围铺满了鲜花。
桌后的墙上,一张巨大的黑白遗像悬挂着,遗像里的面孔音容宛在,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沉痛、凄凉。
这里本是充满温馨的家庭客厅,现在却被布置成了气氛压抑的灵堂。凄婉的哀乐声如泣如诉,叠好的纸钱一张接着一张的飘进火盆里,缓缓的化成灰烬。
双眼红肿的石冰兰悲恸的坐在火盆前,臂上缠着黑纱,正机械而麻木的重复着投入纸钱的动作。
这个曾经以坚毅、刚强、英姿飒爽闻名的“f市第一警花”,现在看上去却柔弱的令人心疼,俏脸就像大病未愈般惨白,双唇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原本清澈的眼神也变的空洞痴呆。
纸钱全部烧完了,她怔怔的望着墙上丈夫的遗像,两行清泪又无声无息的滑落脸庞,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噎起来。
“队长,请节哀吧……”
“石姐,别太伤心了……”
站在旁边的老田等几个同事纷纷劝说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她。
这几个都是跟女刑警队长关系最好的部属,由于伤心过度加身体不适,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多亏了他们帮忙才安排好灵堂和祭奠仪式。现在吊唁者已经全部离去了,只剩下这几个好朋友还放心不下的陪伴着她。
“队长,您别再难过了。”一个年轻干警诚恳的说,“色魔已经伏法,苏大哥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石冰兰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痴痴的流着泪,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逐渐收住泪痕,仿佛有些迷惘的重复道:“色魔?色魔……究竟是谁?”
同事们面面相觑,老田忍不住说:“队长,色魔就是沈松……我们跟你说过好多遍啦……”
他一边说,一边着实有心担心,生怕这位女上司遭受打击过大而在神智上出了问题。
“不,不是的……”石冰兰颤抖着嘴唇,语出惊人道,“沈松不是色魔!这是一个圈套……色魔另有其人!”
众人都怔住了,良久,老田勉强笑道:“队长,您今天太累了,也许神上有些疲倦……”
“我的神没有任何问题!”女刑警队长陡然打断了他,激动的说,“我这么说是有据的……你们不觉得,案子忽然这么顺利就破了,有很多地方都相当可疑吗?”
“谈不上顺利吧,我们是忙了整整一年才破案的……”有人小声说,“色魔最后知道罪行败露了,只好绝望的自杀……看不出哪里可疑呀!”
“我了解色魔,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石冰兰执拗的说,“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奋力求生的!他无论如何不会自杀……”
干警们都不做声了,但很显然,只是不想和她争辩而已。
“现场的遗书是用电脑打印的,谁都可以伪造,后面连个签名都没有……还有,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控制着,现在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她的下落如何了,遗书里竟然连提都没提……这些,不都是疑点吗?”
女刑警队长越说越激动,丰满的脯不住的起伏,心里焦急的无以言喻。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她却忍住了没说——沈松的遗体她亲自看过,虽然身高体型上都和色魔差不多,但还是有很多细微之处有具体的差别。特别是……是胯下部位,色魔的生殖器可不是一般的长巨大,而沈松的尺寸却小的多。她一眼就可以肯定,那绝不是那千百遍蹂躏过自己的丑陋东西!
“老田,我求你们了……”石冰兰含泪道,“想办法继续把案子查下去!相信我,色魔还没有落网……你们无论如何要抓到他……”
由于亲手开枪误杀亲夫,她无可避免的要负上责任,刑警总局已经将她停职了,枪和证件也都给扣留了下来,现在还在等待处分。即便是最轻的处罚都好,短期内也都不可能再重返岗位亲自查案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批部属。
“队长,也许你说的有道理……”老田面露为难之色,“不过,变态色魔一案已经就此结案了!这不单是余局长和李处长的命令,也是市里各个领导的意思,毕竟案子拖的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结果,谁都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难道你们也是这样想吗?”女刑警队长又是悲愤,又是失望,控制不住的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都不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吗?”
“不是我们不肯努力,现在全市都认定案件已经侦破,连新闻界都已经广泛报道了……”几个年轻干警吞吞吐吐的道,“如果我们再推翻,等于是自己撕掉刑警总局的脸面……就凭这一点,局长他们也绝对不可能答应复查的……”
石冰兰的心沉了下去,脸色灰白,一瞬间仿佛更加憔悴柔弱了,呆呆的一言不发。
众人都感到十分没趣,只好又安慰了她几句后,一个个告辞离开了。
空寂的灵堂里再没有其他人,只有哀乐依然在回响,挽联随风微微的飘飞。
不知过了多久,女刑警队长抬起头来,热泪盈眶的望着丈夫的遗像。
——忠平,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是用合法的还是非法的手段,不管是枪还是用身体……我都一定要除掉色魔,用他的血祭奠你的英灵!
她的眸子里蕴满了悲壮的神色,咬牙拭去泪水,下定了今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心。
***************
几天后的中午十二点,f市协和医院。
在病房大楼十六层,身披白大褂的科主任郭永坤匆匆走出科室,准备到餐厅享用午饭。
“郭主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郭永坤闻声回头,只见在科室门口坐满病人的两排座椅之间,一个美丽的孕妇正站起身,一边招呼一边慢慢的向自己走来。
“你是……石队长?”
郭永坤似乎有些吃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郭主任贵人事忙,这么快就不认得我啦?”
石冰兰凝视着他,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
“当然认得……只不过,你的变化太大了……”
郭永坤尴尬的说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曾经总是那么英姿勃勃的女刑警队长,现在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美貌俏孕妇了,和以前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
此刻,她已不再身着威武的警服了,而是像一般的大肚婆那样,换上了宽松的孕妇装。那是一套十分清凉的黑色真丝吊带裙,两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裸露的肩膀上,丰满的前稍微露出一点儿沟,凸起的小腹被裙子蓬松的遮盖着,正随着步伐鼓鼓的颤动。
“是吗?变难看了对吧?”
石冰兰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垂下俏脸黯然叹息。由于腰身重,她走路的姿势也变的有些别扭,两条原本笔直的玉腿微微弯曲,而且还像蛤蟆般无法完全合拢了,只能左右叉开来吃力的往前挪动。
“怎么会呢?”郭永坤赶紧道,“其实很多人都说,怀孕的女人反而是最漂亮的!我还觉得石队长比以前更迷人了呢……”
女刑警队长这才容颜稍展,嫣然一笑。
看的出来,她实际上是经过心打扮的,选择的是一套专门设计的感孕妇装,穿在身上最好的展现出了脯异常饱满的曲线,而隆起的腹部却不至于显得太突出,反倒增添了种母的魅力。因此她虽然挺着大肚子,给人的感觉却并不臃肿,身材看上去还是那样前凸后翘,惹火的足以令任何男人鼻血狂喷。
更吸引人视线的是,吊带裙的裙角竟然只到膝盖以上十公分,雪白浑圆的大腿露出了一大截,光溜溜的连丝袜都没穿。脚下踩的也是一双极其感的半高凉鞋,完全没有鞋面,只有两塑料带一前一后的缠绕着白皙的脚掌,纤美的脚面和十晶莹足趾全都裸露在外面任人欣赏,真是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郭永坤只看的怦然心动,这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最感的孕妇!
“石队长,您找我有事吗?”
过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
“嗯,我刚才去妇科作身体检查,医生说半个月后就可以堕胎了……”石冰兰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一边诉苦道,“不过我最近总是觉得闷,有时候心脏会突然跳的很快,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妥?所以想到科来检查一下……”
“好的,正好我现在有空,我来给您检查吧!”
郭永坤一口答应,带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医务室。
室内空无一人,到处都充满了药物和苏打水的气味,桌上堆着许多病历和x光片,角落里是一张铺着蓝色条格床单的病床。
郭永坤戴上口罩,吩咐石冰兰在床沿坐下,自己也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按惯例询问了一些问题,石冰兰一一作了回答。
“麻烦您解开上衣好吗?”
郭永坤将听诊器塞进耳朵,用权威医生不容质疑的语气说。
石冰兰点了点头,俏脸泛起了红晕,伸手将双肩上细细的吊带分别向两边褪下,沿着玉臂缓缓的滑了下来。
清凉连衣裙的上装顿时垂到了腰间,整个丰满的脯赫然暴露在视线中。
郭永坤很自然的望了过去,口罩上方的双眼眯了起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件足足达到g罩杯的硕大罩,而且还是感的半罩杯前开款式,将那对本就因怀孕而愈加鼓胀的房托的更加丰满。而薄如蝉翼的全透明丝绸也本遮不住任何春光,两颗饱满硕大的雪白球几乎就是完全赤裸的,只在尖部位有比较密集的蕾丝花纹挡住。
医务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静,郭永坤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石冰兰却霎也不霎的盯着他,注意着任何一个最微小的细节。
男人面色如常,自顾自的拿起听诊器,按到了她左边的脯上。由于罩只有半罩杯,金属圆筒直接触碰到了上半颗浑圆球,轻轻的压住了赤裸的。
冰冷的触感令女刑警队长本能的一颤,敏感的头条件反般变硬竖起,在单薄的罩下凸现出了成熟的颗粒轮廓。
“唔……心脏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郭永坤一边说,一边将听诊器沿着高耸的峰移动,视线却望着自己腕上的手表默数心跳,一派专注认真的样子,仿佛对眼前的香艳情景视如不见。
——奇怪,难道不是他?
石冰兰紧蹙秀眉,心里既惊讶又失望。
她认定死去的沈松不是变态色魔,于是顺理成章的,名单上最后剩下的郭永坤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可惜无论怎样苦口婆心的向刑警总局据理力争,余局长等高层都不为所动。李天明的话甚至说的更难听,嘲讽说她是因为不服气没能亲自抓到犯人,并且想尽量延缓“误杀”的处分,为此才杜撰什么色魔另有其人的借口云云,企图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替自己挽回颜面。
女刑警队长只好自己展开行动,为了查出真相豁出去了,不惜牺牲色相打扮成这副挑逗的样子,希望能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现出色魔的原型,哪怕只是一个贪婪的眼神都好,都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心。
可是事与愿违,到现在为止郭永坤的表现都相当正常,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难道我真的搞错了?
石冰兰不死心的继续观察着他,跟记忆中的色魔进行对比,越看越觉得如坠云雾中。身形体态上似乎比较像,个头也差不多,但又不能完全肯定。
“肺部也没有问题……”郭永坤很快就检查完了,摘下听诊器说,“我肯定您的心肺器官一切良好,闷可能是怀孕引起的现象,只要休息好就没事了……”
他边说边示意石冰兰重新穿好衣服,并率先站起身来,摆出了准备送她出去的架势。
“多谢你了,郭主任。”
女刑警队长沮丧的下了病床,刚迈出一步,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
——不,不对!这家伙的表现太正常了,这才可疑!就是因为生怕被我看出破绽,所以才会尽力装成若无其事……
她心中雪亮,很想留下来继续试探对方的真面目,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能脚步沉重迟缓的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男人迎面闯进了医务室,双方几乎撞了个满怀。
石冰兰下意识的后退躲避,但半高的凉鞋十分不便,加上重的身形又失去了灵活,差一点就失足摔倒在地。
“抱歉,抱歉……咦?这不是石队长吗?”
来者夸张的大呼小叫起来,石冰兰定睛一看,原来竟是顶头上司余局长的侄子余新。自从那次被色魔扔炸弹警告过后,这家伙就吓的缩起来人影不见,想不到今天又碰了面。
她对这个几次企图染指自己的纨绔子弟一向很反感,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怎么样?没事吧?没扭伤吧?”
身后的郭永坤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关心的问道。
“还好吧……”
女刑警队长勉强蜷曲起左足,脚踝处立刻传来一阵刺痛,大概是筋给扭了。
“小心!”
两个男人都惊呼一声,生怕她摔倒,不约而同的伸手扶稳她,慢慢的搀回病床坐下。
“唉,石队长您都怀孕了,怎么能穿高跟鞋呢?这太危险了……”郭永坤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边准备拿起电话,“我叫骨科的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了!只是稍微扭了一下……我休息几分钟应该就没事了!”
石冰兰忍痛答道。和她曾经受过的训练比起来,这一点扭伤并不算严重,只是令她的心情比较懊恼罢了。
郭永坤松了口气,扭头埋怨余新道,“老兄啊,你是怎么搞的!不是约好了十点钟过来谈药品采购的事,怎么现在才来?采购部的人早就已经走光了……你还害的石队长差点出了意外……”
“对不起呀,石队长……真是对不起……”
余新嘴里连声道歉,猥琐的眼光却贪婪的盯住石冰兰,逡巡着那感孕妇装下凸出的丰满部和滚圆腹部的线条。
“石队长,我学过几手按摩的,不如我来替你揉揉位吧,保证很快就康复!”
他笑嘻嘻的蹲到了病床床沿,自作主张的伸手去握她的左足。
女刑警队长刚要怒叱“住手”,蓦地里心念电转,打定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嗯,那就麻烦余先生了!”
她点头首肯,身躯斜靠在床头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
余新眉开眼笑,随手搬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将石冰兰的左腿拉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等等!”郭永坤似乎觉得很不妥,失声叫了一句,跟着又颇为严肃的对余新道,“小余,你什么时候学过按摩了?别来这里开玩笑……”
“谁说开玩笑了?我的技术你是没见过,连正规的按摩医师都要甘拜下风……”
余新大言不惭的夸着海口,两手已经捧起了女刑警队长的脚,只见足踝处略略有点红肿,但可以肯定没有什么大碍。
“哇,石队长,你的脚真漂亮啊……”
他啧啧称赞着,故意不脱掉她的凉鞋,就这样欣赏着这只美丽的玉足。
石冰兰满脸通红,这双半高凉鞋是她特意挑选的,除了两细塑料带外连鞋面都没有。整只白皙的脚掌本就是赤裸的,套在如此感的凉鞋里被男人握在手中,看上去比光着脚还要令人怦然心动。
要不是为了引诱色魔露出原型,她说什么也不会穿这么挑逗的凉鞋的,谁知道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另一个猥琐的家伙。
“小余,你对石队长尊重一点!”郭永坤面色不愉的道。
“没关系的!”石冰兰却反而辩护道,“余先生喜欢开玩笑嘛,人还是挺风趣的。”
“哈哈,石队长你真是了解我啊……”
仿佛得到鼓励般,余新一下子来劲了,得意洋洋的摘掉她的凉鞋,握住纤美的脚踝揉弄了起来。
“叫我冰兰吧,别那么见外!”
女刑警队长对他扑哧一笑,用十分温柔动听的嗓音道,美眸的余光却在瞟着旁边的郭永坤。后者的脸色似乎有些铁青,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好啊……冰兰!你也别叫我啥先生了,叫我一声余哥吧……
哈哈!“
余新更是喜出望外,胆子也更加大了,不但言辞露骨的调戏着她,还索直接握住了她赤裸的脚掌,恣意的捏着脚面上白皙光洁的嫩。那猥亵的动作和手势,与其说是在按摩位,还不如说是在把玩这只玉足更贴切。
“嗯……余哥……”
石冰兰强忍着作呕的麻感,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余新却听的喜形于色,爱不释手的捏了一阵脚掌后,又开始一的拨弄着她秀气的足趾。
“老郭啊,药品的事我明天再来找你吧!”他装模作样的对老友道,“你先去忙吧,石队长这里就交给我好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呃……好吧。我肚子也饿了,先去吃饭了……石队长您多多保重!”
郭永坤勉强干笑了一声,客套了几句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低呼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余新竟将手掌整个贴住石冰兰的脚心,五指头一一对应的进了修洁的脚趾缝里,形成了手心贴着脚心,手指扣住脚趾的荡姿势。
“别紧张,这是一种最新的足疗方式……来,放轻松些……”
余新一边假惺惺的安慰着,一边放肆的将指头深深的挤了进去,原本天然并拢的白嫩足趾被一的撑了开来,趾缝被强行扩张到了相当大的角度,显得挑逗而又靡。
“啊……”
女刑警队长面红耳赤,差点克制不住的一脚踹去,然而脚趾却不听使唤的紧紧夹住对方的手指,彼此间的缝隙都被填充的满满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羞人。
郭永坤只看的身躯一晃,像是十分激动。
身为医生的他自然知道,脚趾缝也是女生理上一个最敏感的区域,受到刺激后产生的反应绝不亚于任何感带。有医学专家甚至认为,趾缝其实是女器官的象征,当一个女人肯让人这样玩弄脚趾时,百分之百最后都会死心塌地的献出身体。
“怎么样,这样子更舒服吧?哈哈……”
只听余新低声笑,左手握紧女刑警队长的脚掌,右手的指头在柔嫩的趾缝里来回抽送,竟真的模仿起男女生殖器媾和的动作来。
“嗯……嗯,真的……好舒服……”
石冰兰半真半假的呻吟着,俏脸红的像火烧,只感到足趾间不断传来电流般的快意,尽管心里极其的厌恶,全身还是不由自主的酥软了下来。
郭永坤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目中仿佛充满怒色,正好迎上了石冰兰望过来的眼光。
那美丽的眸子里满含着许多种神色,有仇恨,有轻蔑,有屈辱,但也有一丝丝的恳求,仿佛在呼唤自己将她救出魔爪。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僵持了足足十多秒后,郭永坤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霍然转身,将医务室的门“咣当”的重重带上。
然后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很快就听不见了。
女刑警队长的心沉了下去,脸色煞白,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给余新占便宜,主要目的就是想激怒郭永坤,看看他会做出多强烈的反应。因为她知道色魔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把自己视为他私人的禁脔,绝不允许任何其他人染指。假如能令他醋意大发的话,说不定一冲动就会露出马脚来,或者是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
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郭永坤看上去确实相当生气,但却远没有到爆发的程度,而且居然就这样放心的离开,仿佛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失身给他人。
——难道果真是我搞错了?郭永坤是无辜的,色魔就是已经死去的沈松?
这一瞬间,石冰兰的信念真的有些动摇了,内心中思绪万千,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她突然感觉有只滚热手掌贴住了自己光滑的玉腿,正顺着匀称的曲线一路向上,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惊叫着想要躲开。
“反正有时间,不如我再帮你按摩一下大腿吧,嘿嘿嘿……”
余新像只发情的公狗般贪婪的吐出舌头,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她的脚掌足趾,同时作恶的大手继续向上深入。
“不……住手!”
女刑警队长又羞又气的尖叫,伸手隔着裙子按住了对方的手掌。
“别害羞嘛,刚才不都好好的?”余新涎着脸笑,反而趁机更起劲的抚她的大腿,“放松点,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话还没说完,突然“哎呦”一声差点翻身跌倒,原来被对方的另一只脚给毫不留情的踹中了,痛的整个人都弯下腰来大呼小叫。
石冰兰挣脱了他的掌握,秀发散乱的下了床,双足套进半高的凉鞋里。
“你去死吧!”
她对猥琐男人恨恨的呸了一口,然后一边羞愤的整理着衣裙,一边挺着大肚皮一拐一拐的走到门口,飞快的拉开了门。
正要无地自容的离去,女刑警队长忽然间全身僵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难怪他敢放心的走掉,这是因为就像我了解他一样,他也非常了解我呀……他早就知道我是存心刺激他,不可能真的委身给别人的。只要他一走,我就会自讨没趣的放弃……
想到这里,石冰兰懊恼的直跺脚,同时心里也泛起一种深深的挫败无力感,仿佛对方是不可战胜的,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还是落在绝对的下风。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是你自己同意我按摩的啊,为什么好好的又打人?”
身后传来恼怒的叫声,余新面青唇白的站起身气呼呼的对她吼道,然而却又不敢冲过来用强。
女刑警队长恍若未闻般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一阵才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道:“谁叫你那么猴急,让人家看了就讨厌……”
她的脸色虽然还很僵硬,但语气却温和的多了,像是已经消了气,甚至还有了点嗔怪的味道。
余新表情错愕的张大了嘴,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笑嘻嘻的道:“这也不能怪我呀,冰兰你实在太迷人了!这段时间我白天夜晚都在想你,都快想的发疯了……”
“你对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吧?”石冰兰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不,不!只对你一个,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余新死皮赖脸的凑上来恳求,“真的,冰兰……只要你肯让我一亲芳泽,就算马上死掉都甘愿……”
女刑警队长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了,冰兰,你被刑警总局处分的事我也听说了!”余新看准时机,赶快又扔出了更大的诱饵,“放心好了,我会叫叔叔尽量减轻对你的处分,你不会被开除的……”
石冰兰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别骗人了,这种事余局长是不可能答应的!”她凄然苦笑,停顿了一下,贝齿猛然一咬下唇,“我是个保守的女人,绝对不会那么随便跟人上床的,除非你先跟我结婚……”
“结婚?”
余新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怔住了。
“怎么,做不到吗?”女刑警队长冷冷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只是想玩玩我而已,还说什么爱上了?真是可笑!”
她沉下脸,一手捂着滚圆的小腹,吃力的走出了医务室。
“等等,冰兰……等一下!”
余新不舍的追了出来,在走廊上拦住了她,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正式跟我结婚,什么时候就可以得到我……自己决定吧!”
石冰兰斩钉截铁的说完,再也不看对方一眼,就这样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剩下余新一个人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结婚就结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知难而退了?嘿嘿,想的美……”
嘴里自言自语着,猥琐男人神一振,又迈开脚步朝她追去。
***************三天后,f市刑警总局专案组的成员大都收到了一张鲜红的喜帖,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两行毛笔字。
——余新先生与石冰兰女士将于五月四日(本周六)晚八点,在f市西湖大酒店举行婚礼,敬请出席!
看到这张喜帖,每个干警的反应都是目瞪口呆,吃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在开玩笑吧?队长居然要嫁给那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苏大哥才刚过世一周多吧,队长居然就要再婚了……天呀,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哎,真是没想到……”
干警们正在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冷不防李天明却从旁边了一句。
“没什么好奇怪的啦!”他抚着自己肥胖的下巴,用一贯讥讽的语气说,“余新毕竟是局长大人的侄子,攀上这高枝,误杀的处分一定会大大减轻啦。说不定蜜月一结束,停职审查也就结束了,不信就走着瞧吧……”
众人都不知不觉的点头称是,显然这一次,大家也都觉得他说的有理。
只有老田等少数部属直觉的感到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百感交集的喟然叹息……
***************
山风呼呼的吹着,拂乱了女刑警队长的秀发,额前的发丝在飞舞。
她动也不动的伫立着,就像是一尊冰雪铸成的美丽雕像,神色哀伤而憔悴。
这是全市最大的一处陵园,地处幽静的半山坡上,许多有钱人都把自己亲人的骨灰葬在这里。
丈夫的头像就镶嵌在最新落成的一块墓碑前,石冰兰久久的凝望着,眼里逐渐又蕴满了热泪。
——原谅我,忠平……我是迫不得已的……原谅我……
最挚爱的亲人尸骨未寒,她却匆匆准备再婚,因为她知道,只用这种方式才有希望真正刺激到色魔,让他明白自己是在动真格的。
只要一结婚,从此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色魔绝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出现的,哪怕只是在名义上结婚——否则的话,他当初也不会威胁她跟苏忠平离婚了——这样才可以把他逼出来,令他自己再露出原形!
泪水一滴滴的悄然掉落,女刑警队长痴痴的迎风而立,直到天边遍布晚霞。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答案很快就将分晓!
***************五月四日傍晚,华灯初上。
天气并不好,黑压压的云层遮盖在整个f市的上空,给人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感觉,但又隐隐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下班的人群都在匆匆的赶路,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
六点半,马路上出现了一整列缓缓行驶的小轿车,每一辆车都播放着喜气洋洋的音乐,中间一辆“宝马”还被花丛和彩带所包围,声势相当的浩大。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结婚了,这是新郎迎接新娘的车队。
许多行人都闻声望去,眼里露出羡慕之色。从如此奢华的排场看,很明显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新娘能嫁入这样的家庭,不问可知一定非常幸福。
车队就在行人目送中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长街的彼端。
***************
傍晚七点二十分。f市西湖大酒店。
这是全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坐落在风景如画的西湖湖畔,酒店门前张灯结彩,鞭声正在震耳欲聋的轰鸣,良久不绝。
硝烟散尽后,在同伴们的哄闹下,西装笔挺的新郎一边兴高采烈的吵嚷着,一边拉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闹哄哄的走进了酒店。
远远望去,这对新人实在并不般配,新郎的举止透着股油滑俗的市侩气,新娘的气质却是那么高雅冰清。这种鲜明的对比,使几乎所有旁观者都产生了种“鲜花在牛粪上”的遗憾。
不过再仔细一看,新娘的小腹部位竟是隆起的,至少已经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看来这又是一起“奉子成婚”
的例子,令人不胜唏嘘。
天更黑了,乌云已经压到了头顶。
***************
八点半,婚礼正在热闹的进行着。
酒店的二楼大厅里布置的富丽堂皇,两旁墙壁上贴着耀眼的大红“喜”
字,道贺的来宾坐满了二十桌酒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满面春风的新郎右手举着酒杯,正和新娘一起逐桌的敬着酒。新娘吃力的腆着婚纱也掩不住的大肚子,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神色显得冷漠而沉静,仿佛这并不是她自己的婚礼般淡然,令人感到不易亲近,但却反而增添了种分外吸引人的冷艳魅力。
“恭喜你啊,小余……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和好……”
“啧啧,小余你真是艳福不浅哇!连咱们市‘第一警花’都能摘到手,真有你的啊……哈哈哈……”
所过之处,众人纷纷恭喜祝贺,余新乐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嘴里连说“哪里、哪里”,得意兴奋之情却溢于言表,丑陋的脸上满是红光,显然已经喝的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石冰兰却自始至终沉默寡言,只是在和别人敬酒的时候,才勉强露出淡淡的笑容,礼貌而神思恍惚的应酬上两句。
炫目的灯光,喜庆的气氛,欢乐吵闹的笑声……这一切明明就在眼前,但却仿佛离她十分遥远,令她感觉到寒彻心骨的孤独和陌生。
是的,陌生!
今晚的宾客绝大部分都是余新请来的朋友,女刑警队长几乎一个也不认识。她自己只请了刑警总局的那些同事,但应邀前来的却不多,只刚好坐满一整桌。
已经被调走的前任局长老赵也在其中,感慨的眼光时不时的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关怀和同情,仿佛在叹息着她劫难重重的命运。
“冰兰啊,跟你说句恭喜了!”走到这一桌敬酒时,这位昔日的老上司站起身来,用温和慈爱的、但却略有些言不由衷的语气道,“我把你看成跟女儿一样……这杯敬你,祝愿你这次结婚后真的能得到幸福吧……”
说毕仰脖子先把酒给喝了。
“局长……谢谢……”
石冰兰的眼圈忍不住红了,赶快掩饰的也将杯中酒喝下,然后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并把视线投向别处。
“嘿嘿……赵叔叔,那还用说吗?”已是醉态可掬的余新在身边咧嘴嘻笑,踌躇满志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冰兰跟着我绝对幸福的,绝对……呜哇……”
话还没说完,突然打了个饱嗝,张嘴就吐出了少许秽物,洒的地板上都是污迹。
“哈,新郎这么快就喝醉了!”
“小余你今天真是太不中用啦,现在就醉,晚上怎么跟新娘‘交货’啊……”
周围的宾客都打趣的取笑起来,余新窘态毕露,同时人也清醒了些,连忙用湿毛巾擦干净了嘴脸。
石冰兰厌恶的蹙起秀眉,强忍着心头的作呕感和同事们一一碰杯。赵局长拉着她的手,唠唠叨叨的聊了好一阵,其他老部下们也都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各自的诚挚祝福。
只有这些熟人的话语才让女刑警队长心中感动,虽然他们这次并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能给予任何形式的帮助,但却仿佛令她平添了不少勇气和信心。
敬完这桌后,石冰兰的目光骤然变冷,如罩寒霜般的盯着旁边一桌上的某个身影。
灯光下看的分明,那是协和医院的科科主任郭永坤!
他正坐在那里和左右的人谈天,神色似乎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一派温文儒雅的风范。
“来来来,老郭……咱哥俩先干三杯!哈哈……”
亲热的招呼声响起,余新嬉皮笑脸的晃了过去,大力拍着郭永坤的肩膀。后者连忙站起身来,相当得体的客套了几句,又说了好些恭维的话。
女刑警队长默不作声的听着,等他们俩说完了才举起酒杯来,主动和郭永坤点头示意。
“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霎也不霎的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平静的说,“临走之前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下次见面就不知道在哪一天了……”
郭永坤一愣:“哦?石队长你要远行么?”
“嗯。”石冰兰故意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说,“我们俩准备出国定居,手续都办好了,过几天就走……”
这句话的声音相当轻,只让郭永坤一个人听到,他的身躯明显震动了一下,额头隐现青筋。
“不再回来了?”他沉声问。
石冰兰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过身缓缓的走了开去。
“啪”的一声,郭永坤手边的酒瓶打翻了,酒水迅速流满了一大片桌布。
“老郭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老婆……跟你说……说什么了?”
余新醉醺醺的凑上来问,满嘴都是酒气,连话都说的不大连贯了。
“没什么!”
郭永坤已经恢复了常态,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他,坐下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吃菜。
“小余啊,你老实交代……”只听远远的有人在口没遮拦的大开玩笑,“你是怎么骗到新娘的芳心的?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大家说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
众人纷纷鼓掌附和,哄笑鼓噪声中,现场的气氛更加热闹了,婚礼正在进入最高氵朝……
***************
晚上九点半,不少宾客陆续退席了,三三两两的走出西湖大酒店。
郭永坤脸色铁青,和几个人一起来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坐进了自己的轿车。
车灯开了,但不知为什么,迟迟都没有发动。
其他几辆车很快开走了,只剩下这一辆车孤零零的停在原地。
午夜十二点,喧嚣总算归于平静。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最后一拨闹洞房的客人也已经离开了,身披婚纱的石冰兰疲倦的揉着自己的腿脚,只感到全身跟散架似的累。
这是余新在郊外的一套私人寓所,两层楼的豪华居室,被大红喜字和鲜花布置成了华丽的新房,各种昂贵家私令人目眩。
和一年半前嫁给苏忠平相比,这次的婚礼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无疑都更加派头更加隆重,然而女刑警队长却是如此的漠然,看不出半点做新娘的幸福感。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新任丈夫,脸上再次露出厌恶的表情。
就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余新正像头死猪般躺着,嘴角边挂着令人恶心的口水,发出打雷一样响亮的鼾声。
这个好色又卑鄙的猥琐男子,今晚大概是太过兴奋了,在酒店里就已经被灌的大醉,连着吐了好几次,后来几乎是被人给抬过来的,保守估计他到明天中午都不会醒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省掉很多麻烦,自己就可以专心的应付即将来临的生死决斗了!
想到这里,石冰兰强迫自己振作神,伸手到敞蓬裙下索了一阵,分别从左右大腿外侧抽出了两样东西,“当啷”的放在了茶几上。
那是一柄漆黑的配枪和一只冰凉的手铐!
她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拿起配枪,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弹夹,然后“卡嚓”的上了膛,用最标准的姿势稳稳的握在了手中。
误杀苏忠平后,她的枪原本被收缴了,但余新为了讨她的欢心兼炫耀自己的“本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私下把枪拿了回来,她又设法从同事那里弄到了满满一整个弹夹,今天从早到晚都把这柄枪暗藏在裙下,片刻也没有离身。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色魔今夜一定会来找自己!假如不出意外,这柄枪中的子弹很快就将痛饮仇敌的鲜血,为无辜冤死的爱人报仇!
夜色越发凄冷了,就在余新沉沉的鼾声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石冰兰握枪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美丽苍白的俏脸森寒如水,双眼冷然注视着前方。
她特意选择在这客厅里等待色魔,是因为这里的位置相当有利,她现在所坐之处的背面只通向一个小卫生间,等于是死角。对方要想袭击自己,只能通过正面的大门、或者是砸掉左侧的窗户玻璃闯进来,而无论哪条路都处在她最佳的击角度内,就算身手再好也很难躲的过子弹!
——来吧,恶魔!看你今晚有几条命……
女刑警队长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身形却始终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尊冰雪塑造的雕像。
——嘀嘀嘀嘀嘀……
蓦地里,楼上突然有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传了过来。
石冰兰的神经猛然绷紧,随即又释然了,听出那只是闹钟发出的响声。大概是在哪个房间里的闹钟忘记关了,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闹钟却响个没完没了,几分钟过去了都没停下。
“是谁……在吵啊?搞……搞什么鬼?”
沙发上的余新也被惊醒了,醉眼朦胧的仰起脖子来,十分不满的摇晃着脑袋抗议。
女刑警队长只好站起身,走到楼上去循声寻找着,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鸣响的小闹钟,随手把它给关掉了。
正要转身离去,她忽然心中一凛,闪电般冒出个念头。
——现在是午夜时分,有谁会把闹钟定在这个时间呢?这似乎不怎么合理呀……
石冰兰泛起不好的预感,越想越觉得疑窦丛生。
——难道说,和上次一样,色魔事先就藏在屋子里了?不……
不可能!
刚才和那些宾客一起回到这栋寓所时,她就已经检查过所有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人事先躲藏在里面,而每一个宾客离去时也都是她亲自送出大门的,绝没可能漏掉了哪个没走。
——是不是我神经过敏了,这只是巧合?
女刑警队长考虑了一阵,决定提高警惕静以待变,于是不动声色的走出客房一步步下楼,同时暗地里留神观察着四周。
走下最后一层楼梯后,她本能的朝大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全身剧震。
只见门口那块用来擦鞋的绿色小地毯上,赫然多出了小半只极淡的鳄鱼皮鞋脚印,清清楚楚的跃入了眼帘。
——色魔果然已经潜入了屋里!
全身的神经重新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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