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抚玉峰》 第一章 女高中生被擒 (24)

样!”阿威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你耍我!原来你本就没打算投降……”

“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投降的!”

石冰兰斩钉截铁的说,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完全恢复成过去的“f市第一警花”

了,那种软弱、悲惨、羞辱和哭泣的样子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凛然的神色,眸子清冷威严的令人不敢逼视。

“我忍受这么多屈辱任你折磨,都是为了重新再见到姐姐!只有见到姐姐,我才能想法救她,而她也将会是指证你罪行的最好证人!”

阿威恶狠狠的瞪着她,低沉着嗓音道:“我低估了你……太低估了你……”

女刑警队长一声冷笑,掷地有声的发出了复仇之音。

“认输吧!色魔……现在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了,认输吧!你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

阿威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忽然像神经病般咯咯怪笑。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冰奴……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无数次合为一体……”

“住口!”她愤怒的打断了他,“我不是冰奴,我是石——冰——兰!是刑警队长!是亲手让你接受正义制裁的执法者……”

“哈哈哈,但你依然还是我的冰奴!”

他狂笑,“看看你自己身上吧,你的头,你的屁眼,你肚里的种子……哪一个没留下我这个主人特有的记号?”

她气的浑身发抖,蓦地里尖叫一声:“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开枪吧,开吧……”

阿威拍着膛,摇摇晃晃的向她走去。

“我敢保证,杀掉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女刑警队长退后、怒叱:“胡说八道!如果有可能,我会一万次送你下地狱!”

他恍若不闻,继续向她走去,她继续后退,举枪的右臂在微微颤动。

“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也很清楚,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石冰兰了……你的生理和心理都已被我彻底改造……你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有种渴望被人征服的欲望,以前只是被你强行压抑住了,而这半年多来我通过各种调教,已经把你潜藏的受虐欲彻底引发了出来……

冰奴,如果我死了,你会从心底里感到永远的痛苦和空虚,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征服你了……“

“住口!你胡说八道,住口!”

她不停的喊着,声音凄厉而羞愧,仿佛真的十分痛苦,需要用声音来掩盖住。

“还有,别忘了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这句话又像当头闷棍敲下,她容色惨淡,身躯摇摇欲坠。

他不着痕迹的将距离拉近:“难道你忍心让孩子一出世就没父亲?你没感觉到,现在肚子在疼了?孩子知道妈妈要杀掉爸爸,正在向你哭诉抗议?”

女刑警队长的神色果然更加痛苦,微微的弯下腰,左手揉着肚子。

“我……我会打掉这个孽种……”

“不!”阿威再踏上一步,陡然叫道,“别把孩子打掉!答应我……你可以杀掉我,但是请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请求……”

“你……”她似乎心乱如麻。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人,最后一个要求也都会被允许的……冰奴,把孩子生下来吧,将近六个月的婴儿是已经成型的,请不要谋杀掉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她勉强道:“再说吧……”

话还没说完,阿威狂吼一声,蓦地里飞身直扑了过来。

在他不知不觉的接近下,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两米多,又是在出其不意下攻击,若换了平常几乎可以肯定能成功。

可是他还在空中就失去了平衡,忽然别扭的偏向左边,显然是受伤的左腿导致动作变形。

只是这小小的偏差就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响起,第一枪就端端正正的打在男人的膛上,他的人立刻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

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每一枪都准准的命中了目标!

血花绚丽的溅开,阿威的身体像电影镜头里那样歪歪斜斜的晃动,每中一枪,人就被撞的跄踉倒退一步,但居然并不摔倒。

石冰兰为之骇然,一口气扣动扳机,把所有的子弹都了出去。

最后一发子弹又是正中膛,而男人也退到了平台的最边缘。

“再……见了,冰奴……”他的嘴角涌出大量鲜血,用嘶哑的嗓音倔强的道,“答应……我,留下……我们的……

孩子!“

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不肯死!

也不知怎地,石冰兰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充满讽刺的笑意,然后腿脚一软,整个人像倒栽葱般跌出了顶楼。

几秒钟后,楼下传来了重重的物体坠地声。

女刑警队长的心忽然一痛,缓慢吃力的走到了平台边缘,探头向外望去。

夜色下是漆黑的一片,本看不见楼下的情景。

然而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对方已经被自己当场击毙——别说是从八楼这么高的地方跌落,单是心部位中的那两枪,也绝对是致命的,没有任何可能再抢救过来!

风还在呼啸。

她痴痴的站着,良久良久,心里完全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也没有过往亲手击毙罪犯后的那种成就感,有的只是满腔的落寞、凄凉、痛苦和悲哀……

***************

凌晨六点十分,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四五辆警车停在楼下,二十多个警员在现场紧张的忙碌。

一具男人的尸身静静的卧在血泊中,血模糊的躯体上都是弹孔,头颈上罩着个僵尸般的面具,死鱼般睁开的眼睛里仿佛还凝固着那种讽刺的笑容。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将面具揭开。

跃入视线的果然是科主任郭永坤的面容!

“队长,你说的没错,色魔真的是他!”

警官老田抛下面具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难以形容的表情。有错愕,有感慨,也有佩服。

身穿单薄婚纱、外面披着件警服的石冰兰就站在旁边,默默的凝视着这张面容,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毫无来由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

“队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部下们纷纷围上来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没事……”

嘴里这样说,女刑警队长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掩面走开了几步,一个人站在墙角无声的哽咽着,肩膀不住的抽动。

干警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队长……”

老田搜肠刮肚的想了些话,正要好好安慰一下这位女上司,不料她却又转过了身来,手也已放下。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坚强冷静的俏脸!

尽管还带着泪眼,但是清澈的眸子里已经闪烁着坚定的神采,充满了可以克服一切困难的顽强意志。

“放心吧,我还是石冰兰,还是你们见惯的那个石冰兰!”

她将警服的钮扣系好,挺起丰满的膛,泪眼含笑的大声说。这声音既是说给所有部下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仿佛是在认真而骄傲的宣示,她已经完完全全从打击中振作了起来。

干警们也都笑了,爽朗的笑声在四周围回荡。

这时朝阳正好升了起来,暖洋洋的金光照耀着大地,昨夜的黑暗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

“……现在是‘f市午间新闻’时间。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著名的心脏手术权威、协和医院科主任郭永坤医生三天前因饮酒过量,不慎从一栋八层高的建筑上失足摔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逝世,年仅四十四岁……一直以来,郭医生都以湛的医术和良好的医德享誉全市,被他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追悼会上挤满了人,市民们纷纷进献花圈,含泪向这位英年早逝的名医三鞠躬……”

电视屏幕上,女播音员用略带沉重的声调念着新闻稿,画面镜头播放的是追悼会上的情景,然后是记者现场采访。从医院同事到病患者家属,被访问者无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追述着郭医生的种种好处,气氛相当的感人。

“……人们不会忘记,就在两周之前,被当场击毙伏法的变态色魔沈松也是协和医院科的医生……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科室,却产生了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物。善良与邪恶,慈悲与凶残,都在这里得到了最鲜明的对比……”

镜头逐渐拉近,给了会场上悬挂的黑白照片一个大特写。人像的双眼仿佛依然活着般瞪视着前方,眼神里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讥诮……

***************

同一时刻,在f市刑警总局里,正有一场唇枪舌剑上演。

“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变态色魔明明不是沈松,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

女刑警队长挺着颤巍巍的大肚子,蹒跚着步履气急败坏的闯进了会议室,劈头就是连珠般的质问。

组长李天明正和几个专案组成员坐在里面开会,闻言转过头来,皱着眉说:“变态色魔的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真凶除了沈松还能是谁?”

“不对!”石冰兰提高了嗓音,“沈松是无辜的,郭永坤才是我们一直追捕的色魔!”

李天明不动声色:“哦?不知道石队长如何证明呢?”

“还要怎么证明?”石冰兰愤然道,“新婚之夜他闯进我的新房施暴,然后又强行把我掳回他家里,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抓住机会击毙了他……难道你认为这些都是我杜撰的不成?”

李天明没有回答,竟是给她来了个默认,过了半晌才轻描淡写的说:“石队长,我知道你对郭永坤主任一直都有很深的敌意。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也许会搞错了也不一定……”

“你是说我冤枉了好人?”石冰兰双眼圆睁,逼视着在场所有的专案组成员,气极反笑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摆在眼前的事实都不肯相信?”

现场的气氛变的相当尴尬,警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吭声。

“好吧!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也只能证明郭永坤在当天晚上有犯罪行为,你打死他是‘正当防卫’罢了,并不能证明之前色魔的那些罪行也是他干的呀!”李天明振振有辞的说。

石冰兰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不禁又气又急。

“可惜石队长你没能捉住活口,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审问出来……”李天明作惋惜状,“现在,人又死了,直接的证据又找不到,这个就……咳咳……”

“对了,我姐姐!”女刑警队长灵机一动,“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囚禁在身边,她就是最好的证人!”

“我们已经问过你姐姐了,可她只是哭,不管怎么问都死不开口。”

石冰兰心中一阵难受,自从开枪击毙色魔后,姐姐的神似乎受到了重大打击,到现在还不肯跟自己说话,仿佛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个妹妹。

她知道,对于奴深重的姐姐来说,自己已经严重伤了她的心,现在只能想办法慢慢求得她的原谅,然后才能逐步令她的身心恢复正常。

“我用自己的名誉和生命担保,色魔就是郭永坤!”

女刑警队长激动的喊道,但李天明却一挥手,用不容置疑的架式止住了她。

“总之,色魔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郭永坤的案件是完全不相关的另外一桩!何况,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毁掉他的名誉吧……这不仅是余局长的指示,也是上面许多头头的意见……”

“老李说的对……”旁边有人打起了圆场,帮腔劝说道,“报纸都已经报道过了,如果我们再贸然推翻,等于是自打嘴巴,以后刑警总局的颜面都没地方搁了……”

石冰兰恍然大悟,忍不住怒叱道:“为了保存颜面,你们就可以对真相视若无睹?就可以不顾职业道德和法律的尊严?”

“石队长,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天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别忘了你可是在停职审查期间,误伤人命的处分都还没算完,你居然又私自偷拿枪支使用!就算你是局长的侄媳妇,也不能这样无视纪律吧……”

“你……你……”

女刑警队长气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还想说点什么,小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有千万尖针在扎刺。

她痛的额头冷汗直冒,双手捧着肚腹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两步,腿脚酸软无力的靠在门边几乎要滑到在地。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惊呼声响起,干警们耸然动容,纷纷起身涌上去搀扶她。

“石队长有孕在身,应该是劳过度了,你们赶紧送她回家休息吧!好好休养几个月,警局里的事用不着她再来心了。”

这正中李天明的下怀,他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假装关心的慰问了两句,然后又发出了变相的逐客令。

“不!我没事!我要……跟你们……说清楚……”

石冰兰忍痛申辩着,但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眼睁睁的看着部下们遵照李天明的要求,把自己扶出了会议室。

“你们不能……

赶我走!不能……“

悲愤的抗议声中,干警们一边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女刑警队长,一边半强迫的将她抬到了警局外面,用一辆警用面包车送回了家……

***************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石冰兰束手无策,始终没法说服警界高层纠正错误,到最后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放弃了。

她费尽千辛万苦,又受尽了非人的屈辱才击毙了真正的色魔,原本以为可以“将功折过”,谁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刑警总局拒绝承认她立了大功,继续对她进行长期停职的处分,甚至因为她偷拿枪支的缘故,还有可能加重处罚。

这实在太令人齿寒!

惟一还能安慰自己的是,总算亲手报了血海深仇,饮恨而死的前夫苏忠平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而现任丈夫余新也满口答应她,再过一段时间会替她向余局长说情,让她重新回到日常工作中去。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

余新常常炫耀般的对她夸海口,但真要行动起来却又消极怠工,显然是并不愿意石冰兰再干刑警这样危险的职业,恨不得把她当成娇贵的金丝雀给养起来。

这个猥琐男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新婚之夜醉的跟死猪一样,据他自己说,本就不知道郭永坤闯入施暴,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塞在屋外庭院的一口枯井里,除了有一点伤风感冒外基本安然无恙,算是逃过了一劫。

事后当他搞清楚当晚发生的惊险遭遇,吓的脸如土色,发抖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副胆小如鼠的丑态简直令石冰兰鄙夷,打从内心深处瞧不起他。

这样一个好色又胆小,虚荣又浮华的丑陋家伙偏偏成了自己丈夫,女刑警队长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但这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总不能过河拆桥,利用对方报完仇就一脚踢开,这种事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好在这家伙虽然贪恋她的美色,同时对她似乎还有三分敬畏之意,就连石冰兰以怀孕为借口,推辞不肯跟他同房,他居然也都无可奈何的忍了。因此这桩婚姻算是马马虎虎,勉强凑合着总算也能过的下去。

当然,尽管人是和余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内心中却再没有从前和苏忠平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那种相亲相爱的甜蜜、家庭特有的温馨,或许都已经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令石冰兰心乱如麻的事是她的身孕,现在她怀孕已经五个多月,前几天医院通知说可以作人工流产了,这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时刻,但事到临头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身为女警却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自然是奇耻大辱,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逐渐的成长,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天已经完全发酵了,令她经常产生索将孩子生下来的强烈冲动。

不过潜意识里的理智却告诉她,若真的产下这个孩子,色魔等于是实现了神上的某种延续,对自己身心造成的惨痛影响就将永远挥之不去了,自己也许会一辈子走不出心理的影。

究竟该怎么办呢?女刑警队长经过犹豫了很久以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去打胎,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老婆,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这天中午她正要去医院,早上就出了门的余新却带着个女人一头闯了回来,嘴里还兴奋的大呼小叫。

石冰兰循声望去,跃入视线的竟是个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

“姐姐!”

她惊喜交集的颤声叫了起来,原来跟着余新一起回来的赫然是姐姐石香兰!

“小……小冰!”

姐姐语声哽咽,几步奔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臂,热泪泉涌而出。

“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姐姐……”

石冰兰也激动的视线都模糊了,两姐妹搂在一起泣不成声,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老婆,是我把你姐姐给找来的,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她呢!”余新在旁边笑嘻嘻的望着,仿佛邀功般得意的道,“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嗯,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女刑警队长抬起泪眼,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猥琐男子略有了几分好感。

余新嘿嘿一笑,随手拍了拍她的腰背:“跟你开玩笑啦!咱们是夫妻嘛,还客气什么?而且,看到你们姐妹团聚,我也一样的高兴呢!呵呵呵……”

嘴里说着话,手掌却趁势滑到了她丰满的屁股上,动作十分轻薄。石冰兰正在心神激荡的时候,而且又刚领了他的情,所以也没有去阻止,只顾跟姐姐含泪互诉衷情。

“好啦,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搅了!”

余新见好就收,打了声招呼就知趣的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了姐妹两人。

“对了小冰,姐姐求你一件事……”石香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痛哭着跪了下来,“求你无论如何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

石冰兰惊愕万分,她知道姐姐已经诞下了色魔的孩子,但不解何以会有这种举动。

于是女护士长断断续续的哭诉了起来,原来那个刚生下三个月的小女婴竟然有先天的白血病,必须做骨髓移植手术才有救。而要寻找适合的骨髓,只有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中才有机会找到。但石香兰做了骨髓匹配试验后,检测结果竟是不适用,而作为生父的色魔又已经死亡了,这令她几乎陷入了绝望中。

“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石香兰哽咽道,“假如我女儿还有兄弟姐妹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适合的骨髓……”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刑警队长脸色煞白,颤声道。

“小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播撒的种……姐姐知道你恨他,不愿意生下孽种……但是,姐姐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求你发发慈悲吧……求你……”

石香兰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几乎要给妹妹磕头了。

“姐姐你别这样……快起来,别这样……”

女刑警队长心如刀割,命运为什么总是爱这样捉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要自己面对如此痛苦的抉择。

“求你答应我……答应我才起来……”姐姐哭的更厉害了。

“放心吧,姐姐……我当然答应……”

石冰兰强忍内心酸楚,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她已经失手误杀了姐姐的一个孩子,绝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姐姐的另一个孩子再送命,那样的话就算姐姐将来还能原谅她,自己的良心也将永世不得安宁。

“真的吗?小冰……真的吗?太……太好了……”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妹妹的手掌。

“姐姐……”

石冰兰也被感染的哭了,然而心情却相当欢畅,感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终于烟消云散。两个人就这样又哭又说了好久,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亲密无间的光……

***************

从那天起,姐妹俩就和好如初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似乎已全部消融。

在姐姐的坚决要求下,女刑警队长终于答应放下自己一心挂念的工作,请了产假在家里休息。石香兰很是高兴,几乎每天都赶过来,以一个专业护士才有的耐心和细致,再加上对亲人的疼爱关怀照顾着自己的妹妹。

石冰兰原本担心自己不去堕胎了,余新一定会激烈反对。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这个男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一副很看的开的样子。

“这是为了救人嘛……”他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只要你将来也为我生一个就行了,哈哈……”

女刑警队长开始有种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感觉,但不管怎样总是放下了心事,也就安心的在家里休起了产假。

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了,她的肚皮也一天比一天大,腰身渐渐重如水桶,行动越来越吃力。到后来为了方便照顾,石香兰干脆也搬了过来住下,日夜不停的服侍在她身边。

就这样,姐妹俩都和余新住在了一起,幸好这间寓所的空房间很多,倒也不怕拥挤,人多反而更热闹。

怀胎满十月后,在八月中旬的一天,石冰兰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痛楚后,在协和医院妇产科里瓜熟蒂落的产下了孩子。和姐姐一样,她生下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婴,见过的护士都赞不绝口,纷纷夸奖说长大了也绝对会是个美人胚子。

更幸运的是,院方经过检测,发现这个婴儿的骨髓完全适用。这个消息令女刑警队长欣慰极了,觉得自己的牺牲真是没有白费,石香兰更是喜悦无限,马上督促院方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

老天爷仿佛一路都站在姐妹俩这边了,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姐姐的孩子很快恢复了健康,并且可以确定将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又过了半个月,姐妹俩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孩出了院,坐在余新特意开来迎接的豪华轿车里,喜意盎然的跟他回了家。

***************

夜已深,万籁俱寂。

二楼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间干净而小巧的浴室,角落里用三面毛玻璃隔出了冲洗的位置。

雾气蒸腾,半透明的毛玻璃门上,若隐若现的映照着一个正在洗澡的色女体,显得说不出的诱惑。

好半晌,水声停歇了,玻璃门被拉开。

光裸着肩膀的石冰兰裹着条大浴巾,秀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她走到梳洗台的镜子前,先用暖风机稍微吹了下头发,然后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望着镜子里自己仿佛出水芙蓉的般美丽裸体,女刑警队长怅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

——这个身子又要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了……冰兰呀冰兰,难道这就是你的命运么……

她无声的问着自己,内心中茫然若失。

跟余新结婚快半年了,两个人还从未发生过实质关系。之前她一直以怀孕为理由拒绝,产后又推托说自己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调理休息几天,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予以逃避。

然而现在孩子都满月了,已经到了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今晚她必须要履行妻子应尽的义务了,再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拒绝。

何况这些日子来余新对她总算不错,连她替色魔产子都容忍了,这种大度也令石冰兰颇为感动,并对他很有些歉疚的心理,加上女人潜意识中“嫁**随**”的观念,使她终于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正当要求”,准备在今晚让他得偿心愿。

梳洗台上还放着个纸袋,女刑警队长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睡裙,对着镜子穿到了身上。

这是余新为她买的感睡裙,款式极其的惹火暴露。薄如婵翼的质料,细细的吊带挂在赤裸的双肩上,领口倒不是低的,但腋下的开口却极大,从侧面的角度可以轻易瞥见大半颗饱满硕大的雪白球。下身裙摆的布料更是少的可怜,只能勉强遮住丰满的屁股。

——天……这太不象话了!

石冰兰的脸红了,着实有点生气。虽然洗澡前余新笑嘻嘻的递给自己纸袋,并再三叮嘱要换上里面的衣物时,她就已隐隐猜到了几分,但还是没想到竟然挑逗到了这种程度。

假如换了从前,前夫苏忠平要是敢拿这种衣服给自己穿,洁身自爱的女刑警队长非跟他翻脸不可;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比过去了,受尽凌辱的残花败柳之身,使她不可避免的有了自暴自弃的消沉念头,对许多事也都不再那么执着。

——算了,今晚毕竟是“新婚之夜”

就让他尽情满足吧……

心里这样想着,石冰兰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出了浴室。

带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感,她脚步迟缓的来到余新的卧室前,在虚掩的房门上敲了敲。

“进来!”

门推开了,室内光线极暗,只有一盏低瓦数的紫灯出黯淡的光芒,什么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

摆在正中央的席梦思大床上,有个男人的身影正盘踞在上面,整个人的轮廓仿佛都融入了黑暗中。

女刑警队长迟疑了一下,才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哇,太感了!这套睡裙果然很适合你呢……”

听到这样的赞叹声,她却羞的无地自容。

——好丢脸哦!这种跟妓女一样取悦男人的暴露服装……以前色魔也叫我穿过,想不到现在又……

心里泛起悲哀的感觉,脚步重的像灌铅,几乎有种想不顾一切逃走的冲动。

余新却亵的嘿嘿直笑,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灼热的盯着这巨美女魔鬼般的身材。

由于她睡裙内没有戴罩,那汹涌无比的激荡波正随着步伐扑面而来,简直可以说是惊涛骇浪。两条赤条条的粉腿浑圆白腻,裙摆飘开的时候,可以若隐若现的瞥见腿处那片黑压压的芳草,诱惑的让人鼻血都要狂喷出来。

“坐呀!站在那里干什么,坐到床上来嘛!”

石冰兰只好坐到了床沿,在近距离内定睛一看,对方居然已经脱光了衣服,赤着雄健的身躯,只在腰间盖着条很薄的毯子。而毯子的中央赫然已竖起了高高的旗杆。

她的脸立刻红了,本能的移开了视线。

“嘿嘿,别不好意思嘛……”

余新笑着直起身子,伸臂揽住了这美女的腰肢拉近自己,把她环扣在臂弯中。柔软温热的胴体散发出浴后特有的清香,最容易唤起雄原始的欲望。

“从今夜起你正式属于我了,以后每天都要陪我睡觉……”

听到他说话如此俗,女刑警队长更是反感,但又无法推开他,只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身体绷的十分僵硬。

“别再回警局了,就留在家里……安心当我的女人吧……”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呵着热气吹进了耳孔,同时还啧啧有声的亲吻着那娇嫩的小耳垂。

“不!我是刑警……我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打击罪犯……”

石冰兰强忍着麻痒坚持道,脸颊不由自主的一阵发烫。自从色魔死后她就没被滋润过,现在突然闻到对方身上那股久违的男人气息,心神竟有些迷糊起来。

“打击罪犯?你这么好的身材去当刑警,反而会增加犯罪率呢……”

低笑声中,一只大手将睡裙右侧的腋下开口拉的更低,令她赤裸的脯从侧面完全暴露出来。雪白而又极其丰满的大子在黑暗中看来,更是白花花的耀眼生辉。

“不……”

女刑警队长满脸通红,触电般的用双臂夹紧了腋下掩住春光,并挡住对方企图深入的怪手。

对于被男人玩弄房,她虽然不像过去那样视为绝对的禁忌了,但心理上还是感觉相当罪恶,尤其是色魔留下来的影太深了,令她本能的就有一种抗拒。

余新也不勉强,只是用舌尖灵巧的在她耳处舔弄着,渐渐又下滑到了光洁的粉颈,灼热的吻不断落在她柔滑细致的每一寸肌肤。

耳垂后颈都是敏感带,被男人这样子挑逗着,石冰兰很快就失去了方寸,只感到全身都热了起来,不知不觉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

“放松点……放松……”

这声音仿佛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同时唇舌不断刺激着原始的欲望,任凭她怎样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还是挡不住快感和需求从体内迅速的升腾迸发。

“嗯……不要……嗯嗯……”

喘息声变成了呻吟,娇躯终于酥软了下来,被男人慢慢的推倒在了床上。

“还说不要?瞧……你都已经湿成这样了……”

余新笑的更,手掌轻而易举就分开了她的大腿,按到了长满耻毛的温热缝上,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泥泞不堪。

女刑警队长羞的抬不起头来,想到自己竟被这个一向瞧不起的猥琐男人弄出了丑态,心里不禁泛起强烈的羞耻感,然后又都转变成了电流般的阵阵快意。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这曾经是冷感的冰山美女完全迷失了自己,身躯在对方的手指侵袭下不停的扭曲颤动,嘴里哭泣般的呻吟着,泛滥成灾的私处没多久就喷出了一股激流,把丰满屁股下的床单都给打湿了一大片。

就在这极度的快感中,蓦地里,一阵奇异而熟悉的热潮淹没了全身的每个细胞,直达到心底的最深处……

仿佛被惊雷击中,石冰兰的身体猛地僵硬,整个人从颠峰中骤然跌下。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就像是在被变态色魔玩弄一样……

——这手指的触感,这纯熟的技巧,这挑逗的步骤……全都是曾经体验过无数次的感觉,对自己的敏感之处和弱点了如指掌……

——难道说……

不,不可能!

电光火石般的几个念头还没闪完,忽然间她察觉下身有异,低头一看,只见男人已经掀开毯子爬上身来,胯下亮出了一青筋毕露的长。

——天哪!这……这……跟色魔的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

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石冰兰目瞪口呆,浑身都沁出了冷汗。

换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她未必认得出来,可是这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迫屈辱的用双套弄它,用小嘴吸吮它,最后再被它狠狠进体内……特别是它兴奋勃起后狰狞的样子,轮廓和细节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来了,该让我爽了……”

喋喋怪笑声响起,这久违了的又抵到了自己的双腿间,迫开花唇缓缓的向内挤进……

“不!”

女刑警队长蓦地大叫一声,用尽力气猛然向前一推,把男人推的从床上直摔了下去。

“干什么?”

余新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坐倒在地,恼怒的连声音都变了!

“我……我……”

她语音发颤,高耸的脯急促起伏着,但却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隐隐的传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啊……

孩子在哭了,我去哄哄孩子……“

急中生智的冒出这句话,石冰兰脸色煞白的跳下地来,就像拼命逃避什么似的,就这样赤着双足奔了出去。

循着婴儿的哭声,飞奔到了旁边自己的卧室里,“砰”的关上了门,她才稍微的惊魂甫定下来,背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气。

——这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

——色魔是郭永坤,而郭永坤是被自己亲手击毙,亲眼看着他摔下八楼死亡的,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是……可是……为什么刚才的种种感觉竟会那样相似……

赤裸的大腿上还残留着少许温暖的爱,正顺着膝盖蜿蜒流淌到足踝,高氵朝的余韵还未消散。那是她一辈子也永远忘不了的体验,一万辈子都不会搞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刑警队长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完全糊涂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呜哇……呜哇……”

婴儿的哭声更加嘹亮了,她这才惊觉过来,连忙到摇篮边一看,原来是该换尿片了。

石冰兰忙把女儿抱起,换上干净的尿片后放回摇篮,然后又低声喃喃的哄着孩子。所有这些她都做的相当机械,是在一种失神般的状态下完成的。

尽管这是色魔留下的孽种,但毕竟是十月怀胎产下的亲生骨,丝毫也没影响到她的母爱天,像是心肝宝贝般的疼爱着女儿。不过此时此刻,这哭声却更令她心烦意乱、举止失措,好半天都没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恍惚之中,女刑警队长魂不守舍的抬起头来,眼光缓缓的落在女儿脸上,猛地又是全身剧颤!

到现在她才发现,女儿的容貌赫然跟余新颇为相象。那脸型,那眉眼,那口鼻……尽管孩子还小,但是就着五官轮廓细细看去,从不少地方都可以依稀看出相似的痕迹。

冷汗霎时湿透了睡裙,石冰兰只觉得寒气直冒,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脑中回想着余新的面貌,千方百计的想找出不同之处,然而情况却偏偏相反,越比较她就越觉得双方实在很像——其实余新并不丑,只是因太过好色的缘故影响了内在气质,所以才显得极其猥琐,婴儿长的像他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但如果是余新的孩子,那天晚上自己击毙的色魔为什么是郭永坤呢?应该是余新才对呀……

——难道对方会什么魔法,把自己骗过了不成?

——郭永坤……余新……到底哪个才是色魔?还是说……一切都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产生的幻觉……

女刑警队长想来想去,始终是处在疑云重重中,到后来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姐姐石香兰。

——对了,姐姐!姐姐是惟一知道色魔底细的人,为什么不再问问她呢?

石冰兰眼睛一亮。以前她为了避免刺激姐姐,从未问过她关于色魔的情况,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再仔细的向她求证清楚,这样才能令自己安心。

想到这里,女刑警队长也不顾婴儿的哭声还未完全止歇,掉头就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先去找余新掩饰几句,以免他今晚再来纠缠自己,但刚一走近他的卧室就听到响亮的呼噜声,对方居然已经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这令石冰兰松了口气,不管真相究竟如何,这时候她直觉的不愿意面对这个猥琐男子,于是放轻脚步,屏息静气的走到走廊的另外一头,来到了安排给姐姐住的那间客房外。

“姐姐……开开门……是我……姐姐……”她轻声的敲着门。

大约过了半分钟,门缝下透出了灯光,跟着脚步声传来,房门打开了,睡眼腥松的石香兰出现在门口,身上只披着件薄薄的睡衣。

还没等她说话,石冰兰已经闪身入内,飞快的把门窗都给锁死了。

这间客房处在偏僻位置,只要关紧门窗,就算是大声说话也绝不会惊动到余新那间卧室,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

“怎么了?小冰,神神秘秘的……”姐姐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姐姐,我有件事要问你!”女刑警队长直视着她,劈头就问道,“那个害惨了我们姐妹的魔鬼,真的是死掉的郭永坤医生吗?”

石香兰陡然震动了一下,避开眼光吞吞吐吐的说:“当……当然是……真的……”

听到肯定的答案,女刑警队长的心却反而沉了下去,绝望的沉到了脚底。

姐姐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那闪烁的眼神,涨红了脸的慌乱表情,已经将她心底的秘密暴露无遗!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再说一遍……”

石冰兰脸无血色,声音颤的厉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无论用什么样的笔墨,也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极度震惊、极度恐惧,仿佛处身在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之中!

她是多么希望姐姐能够坚决的、彻底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呀,然而姐姐却本不敢正视她,显得手足无措。

——原来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真正的色魔不是郭永坤,而是……而是……自己再婚的丈夫余新!

女刑警队长犹如五雷轰顶般,只感到天花板和地面全都在旋转。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她还是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几乎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姐姐……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她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哑着嗓音道,“为什么……”

“小冰,我这是为你好……”

石香兰的眼眶红了,用一种哀伤怜悯的目光望着妹妹,欲言又止。

“为我好你就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呀!”女刑警队长又气又急,失控般的喊道,“姐姐你……你为什么总是向邪恶屈服?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为什么要反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柔弱温顺的姐姐居然也激动了起来,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生平第一次爆发般的发起了脾气。

“你一直在反抗,反抗,反抗……可是看看你自己,反抗又换来了什么?你每反抗一次,就多一个人白白的流血死亡……我儿子,你丈夫,还有那么多的同事和朋友……他们都是被你连累才悲惨送命的,你就一点也不内疚吗?”

“姐姐!”

石冰兰惊呆了,她再也没想到自己的相依为命的姐姐,这世上最亲的亲人,竟然会用这种愤恨的语气,如此不留情的谴责自己!

“如果你在主人逃跑的那晚不反抗,小苗苗就不会惨死;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对主人狠下杀手,忠平就不会做了你枪下冤魂;如果你肯接受沈松就是色魔的结论,不是非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郭主任也不会糊里糊涂的丧命身亡……”

石香兰说着说着,悲伤的泪水滚滚而下,嘴里继续斥责着妹妹。

“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下一个又会是谁做了你的牺牲品?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你……你说呀!说呀……”

女刑警队长无言以对,俏脸惨然的没有一丝血色,身躯摇摇欲坠。

“姐姐你……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语声未毕,大颗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难道不是吗?”

姐姐看上去仿佛成了个陌生人,冷冷的反问她。

石冰兰霎时万念俱灰,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要是还把我当成姐姐,就听我这一次吧!”

看到妹妹那深受打击的痛苦神色,女护士长的心又软了,哽咽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你有错,我也有错……归到底,咱们姐妹错就错在大!大的女人都是有罪的,都要用一辈子当奴的命运来救赎……”

泣不成声的话语中,石冰兰泪如泉涌,失魂落魄般怔怔的发着呆,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简直令人看了心碎。

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仰起脸凄然道:“姐姐……我懂了!我听你的……”

“太好了,小冰!”

石香兰破涕为笑,哽咽着拉起了妹妹,爱怜的用手指替她抹去泪痕。

“一起去见主人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明天吧……主人已经睡着了……”石冰兰垂下头道。

“也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女护士长说到这里忽然拉起她的手,用诚恳的语声道,“小冰,不如今晚就在姐姐这里睡吧……咱们姐妹很久都没有谈过知心话了……”

石冰兰没有反对,默默的跟着姐姐走到了床边,合衣上了床。

灯关掉了,室内漆黑一片。

两姐妹并肩躺在床上,靠着同一个枕头,裹着同一张被子,看起来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的亲密。

——可是,她们心里的隔阂呢?是不是真的消除了?

“小冰,姐姐不是有意骗你的……主人为了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开始连我都瞒过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买通医生伪造了白血病的病历……”

“真的,姐姐好几次都想告诉你的……但是主人的命令姐姐不敢不照办……还好,你最后还是听了姐姐的话,没有闯出大祸……”

絮絮叨叨中,石香兰深有感触的说了许多话,女刑警队长却只是一言不发,听着她逐渐困倦的打起了哈欠,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半个多小时后,姐姐终于发出了平稳均匀的鼻息声,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石冰兰确定她睡熟后,悄悄的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到了门边,开门出了客房。

轻轻的带上房门,她赤着脚,沿原路返回到自己的卧室。

室内十分安静,摇篮里的女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咧着小嘴睡的正香。

一进门,石冰兰就像离弦之箭般扑到桌前,颤抖着伸掌一把抓起了手机。

但是一按开关,手机只闪耀了一下就暗掉了,原来是电池已经耗光了!

她急得直跺脚,自己的手机没电,而寓所内惟一的电话又在余新的卧室里,本没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怎么办?必须尽快报警搬救兵才行……不然明早恶魔肯定会从姐姐那里了解到一切,到那时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或者,马上跟对方摊牌硬拼?不……

不妥!他的身手头脑都那么厉害,自己的配枪又被收缴了,孤身对付他实在没有什么胜算……

——看起来,惟一的办法就是连夜离开这里,赶快找到同事们说明真相……

打定主意后,女刑警队长飞奔到衣柜前,想换掉这身暴露的睡裙以便外出。

可是拉开柜门一看,里面放置内衣的那几层都是空空如也的。她这才想起因为准备跟余新作“正式夫妻”

了,所有的换洗内衣都已挪到了他的卧室去,只剩下几套制服还挂在这衣柜里。

石冰兰只好随便挑出一套警服,站在一人高的镜子前匆匆褪掉睡裙,既没戴罩也没穿内裤,就这样手忙脚乱的直接披到了身上。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穿过警服了,心头不禁泛起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这威严的警服仿佛具有震慑一切邪恶的力量,令女刑警队长霎时神大振,鼓起了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不过自从怀孕产子后,她的身段就丰腴了不少,原本合体的警服已经显得有些紧绷了。尤其是那丰满无比的脯,由于两颗巨的罩杯惊人的升级了足足两码,前的警服被撑的快要迸裂了开来,现在居然连系上钮扣都变的相当吃力。

石冰兰心里一急,动作就更加慢了,好不容易系上了大多数钮扣,但是到口处最“险峻”位置时,那仅剩的一个钮扣竟是怎么也扣不上去。不管她怎样拼命拉拢两边衣领,怎样将丰满到极点的球硬往衣服里塞,但却始终存在那么一丝无法逾越的空隙。

“嗤”的一声,用力过猛之下弄巧成拙,钮扣的丝线一不小心给扯断了,滴溜溜的跌到了脚边。

这一瞬间,女刑警队长的心也跟着猛然一沉,隐隐的涌起一种挫败感。

——莫非这就是不祥的预兆?她僵硬的抬起头来,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重新换上了全套警服,墨绿色的上衣扎在深蓝色的齐膝警裙里,乍一看倒也整整齐齐,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英姿。

可是再仔细一瞧,由于没有戴罩,前的警服上醒目鼓起了两粒突点的痕迹,相当清晰的勾勒出了圆圆头诱人的轮廓。再加上掉了一个扣子,衣领间的缝隙变的极大,饱满高耸的双像是争着要挤出来一样。从敞开的领口里,几乎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那深深的沟,以及左右各半颗浑圆肥硕的雪白球。

穿成这样的警服,非但无法再令人肃然起敬,反而充满了“制服诱惑”的挑逗,足以使任何男人看的热血沸腾,产生想要肆意玩弄裹在里面那具成熟体的冲动!

——天呀,为什么会这样……

石冰兰眼睁睁的望着,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泛起了强烈的羞耻感,竟是比穿着刚才那套极其暴露的睡裙更甚!

同样是警服,只因为穿到身上时出了少许意外,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天差地别。庄重变成了荡,震慑变成了挑逗,威严变成了感,无论是对这个神圣的职业还是对她自己来说,都成了巨大的讽刺。

就连刚刚倍增的勇气和信心都受到了打击,她简直是手足无措,再没有那种仿佛神支撑般的感觉了,恨不得马上脱下来远远的扔开!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赶快抓紧时间逃走吧!

内心焦急的告诫着自己,女刑警队长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向外奔去。

刚到门口,她忽然又转了回来,到摇篮边凄然俯视着熟睡的婴儿,弯腰在那娇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乖女儿,妈妈不该把你生下来的……真的不该把你生下来……但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忍住刀绞般的心痛,石冰兰最后望了孩子几眼,依依不舍的转身奔了出去。

沿着走廊经过余新的卧室时,听到里面的鼾声已经停了,她沉住气,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下了楼梯。

因为没有开灯,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女刑警队长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索前进,生怕撞到什么障碍物发出响声。

幸好,一路上都非常顺利,很快就穿过了客厅,离大门只有几步了。

——只要出了这个大门,迎接自己的就将是胜利的希望!

可是,人生的悲喜剧,往往差的就是这么几步。

左侧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跟着眼前透入了耀眼的亮光。

骤出不意下,石冰兰被刺的双眼几乎睁不开,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客厅内已经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咦,你怎么也下来了?”

熟悉的男音响起,一脸诧异表情的余新出现在面前。他手里提着一瓶高级名酒,从厨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女刑警队长骇然变色,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嗓子仿佛都被堵住了:“你……你……”

“我刚才突然睡不着了,到厨房找瓶酒喝……”余新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面带歉意道,“是不是吓了你一跳呀?真对不起……”

“没……没事!”

石冰兰心中砰砰狂跳,但还是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看情形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只是凑巧撞到而已,要是掩饰的好说不定还能瞒过他。

但余新却又“咦”了一声,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来。

“你怎么穿起了警服?现在要到刑警总局去?”

“不是的……我……我也睡不着……”石冰兰尽力控制着紧张的心情,撒谎道,“呃……房间里又太闷了,我想到天台上面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哦?去就去吧,为什么要换上警服呢?“余新皱着眉。

“这……都怪你啦!谁让你给我一件那么暴露的衣服?”女刑警队长急中生智,就像妻子埋怨丈夫般啐道,“就算晚上外面没人,人家也不好意思呀!其他的睡衣又都在你房间里,只好找件警服穿上了……”

“嘿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在我面前,那还是你能穿到的最保守的衣服呢!”

余新这才释然,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双色眼出了贪婪的光芒。

“不过,穿警服倒也不错……部大的美女穿警服,反而比什么暴露服装都感呀……哈哈哈……”

石冰兰红着脸低下头,这些话虽然令她心头气恼,但此时此刻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咬着嘴唇一声不响。

“好啦,那就一起上去坐坐吧!我正愁一个人喝酒无聊呢,你正好也陪我喝两杯。”

余新说着,吩咐她到客厅壁橱里拿两个杯子出来,自己则拎着酒瓶打开了屋门。

女刑警队长心想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对方还没察觉就好,今晚还是可以找到机会潜逃的。

当下她硬着头皮,依照吩咐走过去取了两个水晶玻璃杯,跟在余新身后出了门,从屋外的楼梯攀上了天台。

夜色是宁静的,满天的繁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眼,空气确实十分清新。

天台上栽着不少花草盆景,中间有张舒适的长椅,前面还摆着石桌。余新大模大样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石冰兰微一迟疑,姿势僵硬的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接下来,酒瓶的瓶盖被撬开,两个玻璃杯里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微的荡漾。

“干杯!”

余新笑嘻嘻的拿起一个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先仰脖子一饮而尽。

石冰兰保持着警惕,见他先喝完了,才勉强抿了一小口,然后就放下了杯子默然不语。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余新忽然道。

“当然……”

女刑警队长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愤懑。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余新,是将近一年前在f市西湖大酒店门口,当时这家伙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公然在大街上对姐姐石香兰动手动脚,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才狼狈不堪的离开。

——现在看来,对方本就是在故意戏弄,结果导致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这个猥琐男子没什么本事,从来都没有把他和身手高强的色魔联系起来过……

——当时的自己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将来姐姐最终还是被他侵犯了,而且连自己也都落入他掌心惨遭蹂躏,姐妹俩一起沦为了丧尽颜面的奴……

“那时候你好厉害哦,不但部出奇的大,脾气也大,简直是只凶霸霸的母老虎喔……”

余新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又仿佛有几分认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着。

“谁叫你……对我姐姐那么不尊重!我……”

石冰兰强压下悲哀羞耻感,继续用恰到好处的反应演着这场戏,但是才刚说了一句,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对你姐姐?”

余新的神色很是古怪。

“难道不是吗?”女刑警队长蹙眉愠道,“你不会忘记了那天自己做过的事吧?”

“哦……

哦,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余新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酒水都从口鼻中呛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

“忘记的人是你!哈哈……你真的忘了……真的把我给忘了……”

石冰兰只听得一头雾水,睁大双眼愕然不解的望着对方。

余新边笑边道:“我问你,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一年了!”她又想了想后才谨慎的回答。

余新摇了摇头,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不是一年,是十四年!我对你的朝思暮想,已经整整十四年了!”

“什么?”石冰兰满脸疑惑,看对方似乎不像是在信口开河,茫然道,“十四年……这怎么可能?那时我才十五岁!难道……你小时候就见过我?”

“没错,就是在你十五岁那一年!那一年发生过什么事,到现在你还想不起来么?”

经对方一言提醒,女刑警队长“啊”的一声,心念电转,蓦地想起了一件尘封许久的、潜意识里再也不愿去触及的往事。

那正是在十五岁那年,她当时还只是个刚念初三的少女,部却已经发育的极其惊人了。有天上完晚自修回家时,一个小流氓在僻静的巷子里袭击了她,用刀子划破了她的校服,狞笑着说想要亲手她的房究竟丰满到什么程度。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长了这么一对大。”石冰兰至今还记得那个小流氓的贪婪眼神和下流话语,“再有自制力的男人,想到你房的尺寸都会疯狂的……都会变成赤裸裸的野兽……”

她拼命反抗,拼命叫骂挣扎,拼死也不让对方得手,后来幸好是父亲及时赶到解救了自己,并把那个小流氓扭送到警局,才没有酿成终身遗憾。

对于石冰兰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对她产生了一辈子深远影响的大事!正是这件事使她开始反感自己过于丰满的脯,从此在心里留下了影;也正是这件事使她确定了自己将来的志愿,高考时才会报考警校,并最终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女警察!

而归结底,这一切,都是当年的那个小流氓造成的!

“你……你就是……”

点点星光照在男人的脸上,石冰兰猛然醒悟过来,如见鬼魅般惊骇的伸手指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对,就是我!你总算认出来了……”

这句话传入耳朵,真有如平地一声惊雷。

“你……你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就为了……为了……”

这是今天晚上石冰兰第二次震惊无比了,脑子里已是乱成了一团,连声音都明显的颤抖了。

余新却淡淡一笑:“也对,也不对!嗯……你听我从头说起吧……”

他不慌不忙,用深沉的嗓音缓缓说了起来,首先说的就是小时候撞见母亲与人通奸的事。

“……从那以后,我就对女人的房产生了莫名的渴望,尤其是大脯女的房……可我从来没有机会在现实中见到真正的大子,直到我遇见你……”

“因为你当时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校园”波霸“了,所以我才会找上你,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前这两团强烈吸引住了……”

“我被你们父女扭送到警局后,又被判到外地劳教五年……后来我叔叔官场得意,我自己也混出了名堂,这辈子都不用再愁吃喝了,才回到了f市来……”

余新说到这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感慨万千。

“这些年来,当年的你一直在我心灵深处,隐隐占据着一个位置。不过我回来之后,并没有‘处心积虑’的想重新找到你,毕竟那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但是,我对大脯女的迷恋却越来越甚。大约是两年前,我在一间酒吧寻欢作乐时,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同样喜好此道的朋友,那就是协和医院的科主任郭永坤!”

听到郭永坤的名字,石冰兰又是一颤,激动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警服下饱满高耸的脯开始剧烈的起伏。

“他也是个狂热的巨爱好者,我们除了工作上的来往之外,私下里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彼此交换收集来的图片和资讯……”

“有天晚上郭永坤喝醉了,是我把他送回家的。他醉的实在太厉害了,一不小心酒后失言,口齿不清的向我炫耀说,他利用职务之便偷拍了不少‘波霸’女病人的春光,并把那些照片拿来给我欣赏……”

真相大白了!到此地步石冰兰终于搞清了前因后果,俏脸上霎时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一颗心却像打鼓般的剧烈跳动。

——原来如此……我上当了!搜集照片的人虽然是郭永坤,但他充其量只是个有色没胆的家伙,只敢藏在家里偷偷的意,本就没做出过任何暴行……

——真正的色魔是余新才对!这魔鬼一定是看到这些照片之后,设法复制了一份偷偷带走,然后再从中寻找出猎物一一下手,最后还设法嫁祸给了郭永坤!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略带嘲讽的语声响起,只见余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猥琐的脸上满是挪谕之色。

女刑警队长显然是心乱如麻,连头脑都有些迟钝了,足足过了三秒钟后才惊呼一声,醒悟到对方会用这种语气调侃,肯定是已经猜到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

她神色剧变,下意识的就想翻身跳起,但只听“卡嚓”声响传来,右腕上变戏法般多出了一副冰凉漆黑的手铐。

“这是你惯用的道具,我再一次奉还给你,哈哈哈……”

余新喋喋怪笑着,飞快的将手铐的另一头扯到旁边,铐在了长椅的扶手上。

“怎么啦?你为什么铐着我?讨厌……”

石冰兰急得鼻尖冒汗,一边本能的奋力挣动右臂,一边还企图装糊涂蒙混过关,哪怕只有微小的机会。

“别再施展你蹩脚的演技啦,冰奴……这场游戏早就应该结束了!虽然你强行拖到了加时赛,但最终还是逃不过终场的哨声!”

他笑的越发露骨了,“啪”的打了个响指,说出了掷地有声的宣言!

“我大名叫余新,阿威是我的小名……我才是你真正要找的变态色魔!”

毫不掩饰的狂笑声中,余新彻底撕掉了假面具,猛扑上去抱住了这被禁锢的美女,大手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抓向了她高高耸起的脯。那两颗丰满到极点的雪白球从警服里半裸出来,早已看的他心痒难搔,现在终于可以过足手瘾了。

“不!放开我……恶魔……你放开!”

石冰兰羞愤交加的大叫,这才完全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左臂和双腿都胡乱的挥动踢腾着,想要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

但是余新的力气身手都比她高明,又强占了先机,没几下就将她的左臂给反扭了,并用膝盖顶住了她的大腿!

“你姐姐的房间里有我暗藏的监视器!冰奴你真笨呀,自己以前也被我囚禁过,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余新得意洋洋,两只大手从警服脱落扣子的裂缝处钻了进去,捏住了饱满硕大的双尽情揉捏起来。

“也难怪,子又变大了这么多,难怪智力越来越退化了……哈哈哈……”

掌中传来滑腻温软的触感,这对原来就已远超常规尺寸的丰满大子,在产后明显又有所膨胀了,而且还变的像棉花一样的柔软,捏上去的感觉真是要多舒服就多舒服。

“你是不是很奇怪呢?明明开枪打的是我,为什么中弹身亡的却是郭永坤?嘻,就让我来解开你的疑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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