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吧。”
看着乐欣然,杨眼中终于变得清明了,微笑着点点头将乐欣然的小手紧握在手中,郑重地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以后常我进内苑来玩儿,你包吃包住包娱乐便好。”乐欣然眨眨眼,逗趣儿地笑,复又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
“今夜吧,今夜我便来龙首殿找你。”杨勉强笑,低头看着乐欣然抽离后的手掌,空空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不少。
“言为定”乐欣然拍了拍胸口,故作豪爽状答应了杨。这才起身离开了寝殿。
终相见
夜幕沉,乐欣然就已经打扮妥当了。
有太子爷带着,乐欣然终于可以不扮作太监出宫了。水色儒衫,腰间别了类似截青竹的弹簧剑,扮作男装的乐欣然从繁漪阁溜出来,准备背着萧劫偷偷待杨去见萧美娘再说。
原本也想和萧劫知会声,可乐欣然想起他历来不太喜欢杨,再说萧美娘也说了以后会寻个时机见杨和吉儿。假如现在让萧劫知道自己竟偷偷带了杨去金喜居,多半是要反对的。正好今夜杨广召萧劫入内苑,反正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打算,所以乐欣然干脆瞒着萧劫,准备切都偷偷进行。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乐欣然刚刚从繁漪阁出来,迎面就看到身黑袍的萧劫身风尘仆仆地正从龙首殿门而来。
左边是湖,右边是墙。乐欣然没法躲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你这是要去哪里”萧劫停住脚步,看着乐欣然身男装打扮,知道乐欣然要出去,不由得问。
“我”乐欣然语塞,脑中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萧劫,耳边却传来声唤。
“欣然,你还不快上车。”
原是杨的撵车停在了龙首殿的门口,正召唤乐欣然上车。
转头,见是杨,萧劫脸色略微变,复又转身望着乐欣然。没有说话,只是等她解释。
“我回来再告诉你,好吗”乐欣然此时知道说不得,说肯定被萧劫给拦下,只得提起裙角便匆匆出来龙首殿地殿门。
无奈地看着乐欣然上了车,萧劫原本想阻止。可手抬了半终又放下了。
没有立场,自己那什么理由来阻止她呢
原本欣然就直和杨交好。b2.再加上萧美娘托她常入内苑看望双儿女,乐欣然近日也和杨越走越近。
虽然心中清明,可不知为何,看到欣然上了杨的撵车。萧劫还是有些涩涩的感觉。苦笑了下,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萧劫干脆搬了古琴去了竹林,准备弹琴散心。
从大明宫出来,乐欣然带着杨路往金喜居而去。
晃晃悠悠的撵车摇得乐欣然有些反胃。便伸手撩开了车身侧的窗帘,伸了头出去透气。
好容易呼吸了些新鲜空气,乐欣然胸中不适减少了些,这才又回到车里坐下。
“给。”杨从怀中不知掏出个什么递给了乐欣然。
因为是晚上,出了城便没了街道上的烛灯,加上帘子隔了外面地月光更加显得车中昏暗,乐欣然也看不清楚,只得凑头上前问:“什么呀”
“青梅。”杨说着又向前递了递。
“真的”乐欣然高兴极了。晕车的时候吃酸的是最有效的。
只是摸黑看不太清楚,乐欣然伸手便拿了个空。
“你别动”。见乐欣然搞不清方向。杨脸上隐隐露出笑容,双眼将乐欣然倒是看地清清楚楚,微微起身,伸手将青梅送到了乐欣然的嘴边,这才轻声道:“张嘴。”
“哦”乐欣然依言张嘴。颗青梅被杨喂了进来。下刻便感到股清新地酸味在口中蔓延。
吞了吞唾沫,乐欣然道:“你怎么看的那样清楚。这车里车外都黑漆漆的。”
“习武之人。可观常人所不能观。”杨复又坐下,笑道。
“这样么”乐欣然疑惑地点点头:“不过,我虽然看不见你的脸,可我能看清你的
“怎么说。”杨透过黑夜静静地看着乐欣然脸上地笑,心中也放松了些。
“你紧张吧。”乐欣然道。
“本来有点儿,可被你看穿了,便不紧张了。”杨答道。
“等下你在外面等,我进去先问问萧美娘。若她不愿见你我们就回去,好么”乐欣然试探着问。“我既然来了,定要见到她。”杨淡淡道。
“我不是说过么,萧美娘告诉我,时机到了自然会见你。你这又是何苦强求呢”乐欣然劝道。
“什么时机眼下时机不是正好么”杨反问。
“总之你先乖乖在车上等我的消息啊。再说你也打不赢昂琉,若被他发现你来了金喜居,就别想再稳稳地走出去。”乐欣然虽然看不见杨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定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故意说了昂琉,想要镇住他点儿也好。
不过是不是真能让杨乖乖在车上等着自己,乐欣然心里可是点儿底也没有。
金喜居位于长安城的近郊,光是坐撵车而来也要花去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入夜,此处除了两个昏黄的灯笼高挂门外之外,没见到丁点儿的烛火,让乐欣然觉得有些奇怪。
敲敲门,半晌还是吴伯来应门。
“欣然姑娘来啦。”吴伯苍老地脸上有着深深的沟壑般地皱纹,笑起来显得很是沧桑。
“昂琉和萧姐姐在么”乐欣然顺着打开的门进入宅子,四处打量着。
“昂爷不在,萧姑娘在后屋休息。”吴伯顺手关上宅门,边引了乐欣然来到后院子。路走去,乐欣然才发现这宅子修得有些古怪。许多回廊都像是个个绕在起的圆圈,中间还有些古怪的柱子会突然立在个极不恰当的地方。
或许是什么阵法吧乐欣然心里这样想。
吴伯走着停在了扇朱漆木门前头,“欣然小姐,萧姑娘平时都在这儿打坐,你且进去寻她吧。”
点点头,待吴伯离开,乐欣然才伸手推门。
谁知门很轻,乐欣然因为使地劲儿太大,竟把差些跌了进去。
“欣然,是你么”室内只是盏极小地油灯亮着,幽幽的烛火旁是萧美娘坐着,好像是在打禅。
“姐姐,打扰您休息了。”乐欣然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地,我只是在静气罢了。”萧美娘说着从坐塌上起身,召唤乐欣然道:“过来坐吧。”
摇摇头,乐欣然心中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有话要说”萧美娘清然笑,素颜之上因为有着橘色烛火的照耀,显得双颊粉嫩。
乐欣然瞧着她只觉得奇怪,按理说有了杨这样二十来岁的儿子,萧美娘不该看着这样年轻啊。那身段那肤色,在现代,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也比不上。
“我带了个人来见您。”乐欣然走上前去,看她面上疑惑,忙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取得你的同意再让他进来的。”
只见萧美娘正在斟茶的手滞,眼中露出丝惊讶的表情:“不用了,我想,你要我见的人已经来了。”
“什么”
乐欣然赶忙回头,却发现杨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了门外。
借着月色,乐欣然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带着淡淡的哀伤,又混合着丝丝的想念,使得他双眸如雾,叫人看着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结难解
“姐姐我”
乐欣然本想开口道歉,却被萧美娘打断了:“欣然,你先出去外屋自己寻杯茶喝吧。b2.我想,这里或许要耗上些时间。”
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萧美娘抬眼静静地和门外的杨对望着。
见她已这样说了,乐欣然只得点头,转身出门,走到杨身边时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轻声道:“记住,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见杨没有理会自己,乐欣然无奈,回头又望了眼屋内的萧美娘,这才提步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十年未曾相见的母子二人。
眼见着乐欣然离开,杨想要迈进屋子,无奈腿上像是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
萧美娘则是看着杨迟迟未动,心下酸,轻声道:“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听萧美娘这样说,杨冷冷笑:“既然来了,岂是杯茶能打发的”心中的委屈酸涩已转作了对萧美娘的埋怨之意,脚下终于轻,这才迈进了屋子。
“我知道你要质问我为何弃了你们三人而去。”萧美娘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虽是勉强,可却胜过杨面上的冷意浓浓。
“我并不气你走了十年,我气的是你走时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有和我们道别声”杨道。“我若与你们道别。还能走地成么”萧美娘落座,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倦意。
“为什么不能走你只要告诉我们原因理由,我们就不会傻乎乎地以为亲娘不要我们了”杨动了怒,气急地道。
“我的离开,是要避免纷争。虽然心中对你们三兄妹有愧,可我并不后悔。”萧美娘拿了茶盏在手。却没有喝,只是怔怔地望着。
“你不过是想要逃离父皇罢了,为何还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何谓纷争难道和自己的孩子们道别声也会引起纷争么”杨冷言道。
摇摇头,萧美娘抬起头,望着杨轻声道:“我走之前。曾经接受了忘尘的祭祀术,不但卸下了萧氏家族诸家在我身上地包袱,还卸去了对周围人的所有感情。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早已空空如也,没有所谓的儿女或者夫妻之情。”
也随之摇摇头,杨表情已经有些涣散了:“到底。到底你们萧家要怎样所谓的秘密,难道如今你还要瞒我”
“儿,你想听,就坐下吧。”萧美娘起身,拉了杨地手臂,轻轻扯了到茶桌边的矮塌上落座。
“如今你也是九龙之了,按理也该是明白切的。”萧美娘双水眸清浅地望着杨,紧握住杨的手。心中愧疚:“让娘告诉你切吧。”
“不用了,欣然已经告诉我了。”杨微微别过头颈。不想和萧美娘的对视。
“她只告诉你九龙四凤的秘密,告诉你历史地秘密,可未曾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要离开的秘密吧。”萧美娘看着杨额头垂下缕乱发,伸手轻轻拢了拢。
感受到了萧美娘浓浓的慈母爱意,杨终究还是扭过了头。低声道:“娘。其实,你现在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十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足够我们恨你了。”
“无论你心中对我有多恨,都先听听好么”萧美娘执意道:“欣然现在的角色,十年前曾是我的。”
说着,萧美娘微微舒了口气:“十五岁那年我被唤醒了记忆。家族赋予我的使命要我帮助萧劫改变历史,回归正道。为此,我嫁入杨家,直到十年前。”
“所以你再也忍不住了,便就那样走了”杨反问,眼中有着嘲讽。
“这次回来,我原本就像寻个时机见见你。毕竟,我已经错过了昭,他”萧美娘想起被杨广亲手处死的长子,心中痛,不由得捏紧了杨地手。
“不用再提他。”杨蹙眉,不知该如何对萧美娘说。
“我只是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回来。”萧美娘勉强笑,又道:“你真的恨娘”
“恨”仿佛是反问,杨冷哼声:“何止是恨,除了对你地恨,我还恨你们所有萧家的人。”
“傻孩子,你恨我便好。萧劫是你的舅舅,若不是我走之前曾苦苦哀求,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留在大明宫,绝对不会当那个所谓的国师地。”萧美娘随即道。
“你是说,萧劫他”杨心中怔。
“他答应我,要替我照看你们兄妹三人。”萧美娘接着道:“其实,你和他很像。你们个是我地胞弟,个是我的亲儿。论性格,你和他都是外表冷漠内心敏感,也都是不懂表达感情地人。”
“是很像,连喜欢的女子都样。”杨似是苦笑,唇角微微勾起,却让人看到心酸。
“,你的意思是”萧美娘倒是很意外,握着杨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分。见杨只是默默地看着门外的方向没有答话,萧美娘苦笑着叹:“也对,欣然那样的女子,谁不喜欢呢”
“放心,我心中对欣然的喜欢和男女之好不样。我拿她当作知己好友样来喜欢的。”杨淡然地又收回了眼眸。
“傻孩子,所谓为情所困,做娘的是不不愿看到你这样的。”萧美娘怜惜地抚了抚杨的脸,却发现指尖触到的竟是片冰冷,心头不禁微微痛:“但若你真能想通,欣然以后便是你的舅母了,可千万别再存着其他心思。”
听萧美娘这样说,杨侧头冷眼看着她,半晌脸上浮起抹冷绝的笑意:“娘亲,孩儿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还未长大的小子了。我也早已过了您可以教训的年纪。放心吧,欣然我只当她是我杨的知己,置于什么舅母,请您莫要妄言。”
说完,杨起身,抽出被萧美娘握了许久的手,冷冷丢下句:“娘好好休息,有机会我会带了吉儿来看您。”便拂袖而去了。
看着被杨推开而半掩着的房门,萧美娘的心似也关不上那扇心门般,只觉冷风直灌,久久也不曾暖和起来
心轻松
端坐在外面的厅堂里等着杨出来,乐欣然时不时地朝萧美娘所居的方向望望,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b2.
虽然和萧美娘接触不多,乐欣然还是能看出她是很想念双儿女的。而杨,那个“冷美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更是对萧美娘有着诸多的怨言。再加上两人都是冷冰冰淡漠漠的性子,这样突然就见面了也没个准备,不知道场面会是怎样。
无奈那是人家母子俩的家事,乐欣然倒也不好插手。今日莽撞地带了杨来见萧美娘已是极为不妥,如今想要插手,乐欣然也提不起底气。
正等着,听得宅门“吱嘎”声,原来是昂琉回来了。
卸下外层的裘狐披风,昂琉进屋便看见乐欣然独自人端坐在里屋,不由得问:“你怎么来了”
“我。”乐欣然起身,刚想回答昂琉,就听得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下刻便传来了杨的喊声:“欣然,我们走。”
“杨”昂琉皱眉,转身个飞纵又挪了身形来到院子里。
而刚刚从后院出来的杨瞧见昂琉飞身而来,警惕地个转身,双拳握住,冷眼看着他。
“昂琉”乐欣然也赶紧冲出了里屋,扯住昂琉的袖袍:“杨是来见萧姐姐的。你是主人,不待客反而这样凶。快些进屋去吧。”
回头看着乐欣然,昂琉冷哼声:“你怎么就这样带他来见了萧美娘”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乐欣然知道自己地错处,低声答道。
昂琉不放心,又冲杨道:“你小子没把你娘怎么吧。”
冷笑声,杨这才收起防备,立起身道:“我和我娘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b2.”
“臭小子。这里可不是大明宫。”昂琉古怪地笑:“又本事和我过两招”
“好了”乐欣然用力扯了昂琉的袍子,狠狠瞪了他眼:“你技痒找萧劫打去,欺负比你弱的人,算什么男人”
“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候打坏了萧劫。你可别在我面前哭。”原本就没打注意真要和杨过招,昂琉收起拳头,对着乐欣然打趣儿道。
“我们走吧。”杨蹙眉,冷眼飘过了昂琉,独自迈步出了金喜居。
“嗯。”乐欣然答了杨,回头狠狠又瞪了眼昂琉。这才快步跟上。
宽大的车撵内静悄悄地,只有丝冷月从车帘的缝隙中照进来,让乐欣然能依稀看清楚杨脸上的表情。
侧卧在车窗边,杨只是将眼眸望向窗外,却目光涣散,表情冷然。轻轻抿起的双唇有些苍白,看的乐欣然也不知该如何相劝。
长长地叹,杨收回了目光。见乐欣然脸愁容地看着自己,心下反而暖:“怎么。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么”
见杨主动“交待”,乐欣然赶紧道:“我不想多事,只是担心你和萧姐姐罢了。”
“你叫她姐姐”杨有些不自然地蹙了蹙眉头。
“是啊,她看起来好年轻,是该叫姐姐地。”乐欣然心头明白杨不高兴自己这样叫他娘。
“那我算什么”杨反问。
“你是我的朋友。和你娘无关。莫要把辈分扯进来。”乐欣然笑道。
“朋友”杨念着朋友二字。随即笑了起来:“是啊,只是你我为朋为友就好。何须牵扯其他。”
“你和你娘谈得怎样”乐欣然忍不住还是小声地问了。
“十年的怨,又岂是夜之间便能化解的呢。”杨淡淡道。
“既然夜之间不能化解,我们便多花些时间来化解就好啦。”乐欣然冲杨暖暖笑,劝道。
“是啊,以后,应该还有的是时间吧。”杨看着乐欣然的笑,心中也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张美人脸也恢复了光彩。
坐着杨地太子撵车回到龙首殿已是深夜,乐欣然别过杨便匆匆去了萧劫的寝殿。
进寝殿却发现萧劫的居室空无人,只是有着“哗哗”的水声。
“萧劫”乐欣然唤了唤。
“我在里面。”
原来萧劫在侧屋的温水池里沐浴,听见乐欣然叫自己,赶忙答了声。
“你在沐浴吗”乐欣然问。
“嗯。你稍等,我这就出来。”萧劫答道。
脸上露出邪恶地笑,乐欣然想起初见萧劫时的情景。自己也是和他只隔了扇半透明的屏风,虽然看不清脸,可是那匀称“诱人”的身材却尽数落入了自己眼中地
正幻想着,萧劫不知何时已经出来,身上披着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截结实的胸膛。
“咳咳”见乐欣然盯着自己不放,萧劫脸色略微有些尴尬,以轻咳掩饰尴尬。
“你,出来地真快。”乐欣然笑得眉眼弯弯地,双颊泛着淡淡的桃红。
萧劫看着乐欣然的样儿,心中动,上前把将其揽入怀中,低声呢喃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喜欢偷看男子沐浴呢。”
只觉得耳边股温热的气息扰得心神慌乱,乐欣然赶忙推了推萧劫的胸口,却发现自己地双手正贴在萧劫地肌肤上,羞得脸更加地红了:“是你有事儿没事儿就爱沐浴,还怪我偷看呢。我才来大唐几个月啊,说不定你从小便是被别人看到大的,也不害臊。”
“你呀。”萧劫轻捏了乐欣然嘟起地小脸,沉下声音道:“也就你才会盯住不放。”
“你好看我才看的呢,若是不好看才懒得呢。”乐欣然扬起脸,嘟着嘴儿辩解道:“再说,你不也看过我的了么,怎地这样小气。”
听了乐欣然的话,萧劫会心笑,忍不住便低头下去俘获了乐欣然嘟起了双唇瓣。
被萧劫吻住,乐欣然只觉心头甜蜜,也仰头迎了上去与他唇齿纠缠。
不会儿,两人都觉得脸红心跳,周围的温度也像是升高地暧昧无比,萧劫才赶紧放开乐欣然:“你的嘴总是这样叫人说不过。”
乐欣然看着萧劫近在咫尺的俊脸,用力地在他唇上又是亲:“你的嘴总是这样让人想亲近呢。”
没想到乐欣然如此主动,萧劫倒是脸上不自然起来,低声呵道:“你再乱来,可别怪我。”
“怪你什么呀。”乐欣然顺口就问,却突然感到团坚硬抵住自己的小腹,不由得从耳根到脸颊都烧红了,赶紧把推开萧劫:“色狼个”
因为害羞,乐欣然只是匆匆地从萧劫寝殿路飞纵回到了繁漪阁才想起,自己原是要去和萧劫解释今晚之事的。
只是如果就这样又回去,指不定萧劫以为自己巴巴地要“送上门”,只得作罢。
唐国公
因为昨夜萧劫的吻弄得头脑发热,第二日大早乐欣然便匆匆去了萧劫的寝殿,准备好好解释番自己和杨深夜出宫之事。
推门而入正好遇见萧劫在穿衣,层层黑衣显得他神秘莫测却忧郁迷人,乐欣然心中不觉得又花痴了起来,双腮变得桃红。
回头看乐欣然双眼迷蒙地望着自己,萧劫无奈地笑:“你清早怎么又来了,今日刘文静来了贴,说是让我们过去趟,李世民怕是又惹祸了。”
“我来是向你解释昨晚和杨出去的事儿。”乐欣然抬手捂了捂脸,进屋将门关上。
“为何要解释。”萧劫取了截暗红的腰带佩上,理了理服色。
“你难道不吃醋吗”乐欣然见萧劫神色淡然,反倒心中不快了起来。
“欣然,我相信你。”萧劫走上前,低头看着乐欣然,笑道:“你和杨的关系我知道的清楚明白。虽然他有时很依赖你,但那只是种情谊罢了。置于你说的吃醋”
抬头望着萧劫,乐欣然炸了眨眼:“就是嫉妒的意思。”
“哦,原来是嫉妒”萧劫低头凑到乐欣然耳畔,沉声道:“你走时,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不是吃醋。”
听见萧劫说他看见自己和杨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乐欣然高兴地把环住萧劫地腰身。埋头在他胸口撒娇道:“哈哈,你吃醋了,我高兴,我特高兴”
宠溺地揉了揉乐欣然靠在自己胸口的头,萧劫笑道:“我不高兴了你反倒高兴,这是什么道理”
“你吃醋了就代表在乎我啊。”乐欣然扬起脸。笑眯眯地又道:“其实,昨夜我是领了杨去了昂琉那儿,让他和萧姐姐见面了。”
萧劫脸上的笑容滞,抹忧虑之色浮上眉头:“他们”
“嗯”乐欣然点头:“不用太过担心,要见的始终是要见的。如今也算是个时机。再说萧若水腹中的孩子也大了。等凑齐了最后龙凤,他们还是要见地。”
“你说的也对。”萧劫也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国公府。刘文静说唐国公回来了。”
“唐国公李渊”乐欣然眨眨眼问。
“是李渊。”萧劫答道:“他平素里云游四海,寻丹求药。若不是他太过无尘,也不用拖到李世民这代来扳回历史的正轨。”
“难怪去了几次都不见李渊呢,你们也从未提起过他。”乐欣然想着能见见著名的“耙耳朵”李渊。心中跃跃欲试:“李渊是唐高祖呢,能见他就太好了。”“那好,你路给我讲讲正史中的李渊是什么样。”萧劫说着揽了乐欣然同出了龙首殿。
“原来李渊是个性格懦弱地人,还真没想到那样的他也能在正史中做了皇帝。”萧劫笑着摇头叹气。
“是啊,而且他超级怕老婆的。”乐欣然添油加醋地道:“李渊是个老实人,和杨广本是表兄弟呢,这才获封了国公。不过说起来做皇帝,还是杨广好些。至少他有天子的风范。不像李渊那老匹夫。若是他强硬些,李世民也不用弑兄杀弟了。”
“还好这样的惨剧并未发生在这个大唐。”萧劫感叹道。
“李世民在这个大唐是李渊的独子。也算是件好事儿。至少没了那样地惨剧。”乐欣然也附和道。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国公府。
黄灿灿的太阳照的国公府大门三个朱红大字很是醒目,萧劫上前扣了门环,不会儿便出来个家丁开门。
“原是国师大人来了,请进。”家丁迎了两人进门,带着他们到了花厅。
大厅之内落座了好些人。两人进屋大家纷纷起身招呼。见着乐欣然来了。刘文静头个就上前来。而只是萧劫进来就被长孙无忌缠住,问东问西。
身湖色儒衫。外罩了月白长袍,原本就生得清眉朗目的刘文静看起来更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感觉。“欣然,过来坐吧。”刘文静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惹得乐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笑笑,跟着其落座在侧。
萧劫侧眼将刘文静的表情看得清楚明白,心下也有些无奈,打发了长孙无忌坐下,这才来到刘文静面前:“文静,你说世民又闯祸了,怎么回事儿”
起身答话,刘文静低声道:“世民和国公起了争执,正在后院子里不肯出来呢。”
“我们去看看。”萧劫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
“你们去哪里”乐欣然见二人要走,忙问。
“也罢,欣然,你也来吧。”萧劫点头道。三人这才同去了后院。
还未进得院子便远远听见了争执之声。么正统皇帝,您且劝劝国师,不要浪费心思在我这样第个顽劣之人身上了。”
“世民,这事儿由不得你。”
“为何由不得我,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当年为父也像你这般走了之,结果害得萧家同我起等到下代才能有机会改变历史,若你再推卸责任,三百年封印旦解开,你我不是成为千古地罪人了吗”
“当年父亲难道不知道后果你不也样甩手便走了吗为何我不能走”
“正因为如此,这样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我再生个儿子出来,让他当皇帝便是了。”
“荒唐,你为何就是不停为父地话”
“让我用自由去换回所谓的历史,谁有知道真实的历史到底是怎么样呢我走了,你们要怎样随便。”
“世民,你别走,我们再谈谈。”
听见李世民又要开溜,刘文静把推开门:“世民,站住。”
回头看是刘文静叫唤自己,李世民只得放弃翻墙的打算,拉长张脸走到刘文静的面前:“师傅。”
“世民,昨日我们才说好,等聚齐最后地龙凤就赶快举行引龙仪式,怎么清早你又反悔了。”刘文静抬手拍了拍高出自己半个头地李世民,问道。
“既然爹回来了,就让爹做皇帝便好,为何要我去做”李世民像是很听刘文静的话,声音也压低了。
“提前十五年或许可以,但你已经出生,也代替你地父亲有了天子之象。”萧劫上前步,表情严肃地对李世民解释道。
“国师说的对,三十年前因为我的离开已经造成了很大的错误。如今,是该由你来弥补了。”李渊也连连点头。
乐欣然懒得和李世民说什么,只是好奇地打量着李渊,发现他虽然年过六旬却看起来精神矍铄,目光如炬,点儿也不似史书中书写的那般儒雅软弱,反而透着股子灵气。
长孙妹
“这位姑娘是”李渊发现边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盯着自己,便问刘文静。
“她是欣然姑娘,大唐圣女,也是杨广钦封的玉真公主。”刘文静下意识地拉过了乐欣然的手,带到李渊身前介绍道。
微蹙起眉头,萧劫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欺身在两人中间将其分开,对李渊道:“欣然是穿越而来的,也是将历史回复正轨的关键,九龙四凤都靠她才能聚齐。”
微笑着对李渊福了礼,乐欣然道:“国公身子看起来年轻硬朗,不知是否寻找了什么神仙,得赐了仙丹”
李渊听乐欣然说自己“年轻”,不禁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姑娘笑话老夫呢。不过说真的,老夫这几年在野外山岭确实采到些灵丹妙果,服食之后精神和身体都年轻了不少。”
“国公,野外果子有些可不能随意食用,您要千万小心才好。”刘文静听了,赶紧提醒道。
“你个酸腐文人哪里知道野果的好处上次老夫食用了个你说的有毒的鲜红果子,开始是闹了几天肚痛,可第三日早晨起来看,原本嘴上长的老疮竟消平了所以说你拦我作甚”
李渊吹胡子瞪眼地冲着刘文静阵噼里啪啦,倒堵得刘文静无话可说,只得笑笑作罢。
只是看着李渊如此好玩儿,乐欣然也对其多了几分好感。上前道:“国公自然是福大命大的。可文静兄不过是关心国公罢了,国公莫气啊。”
“还是姑娘说话中听。”李渊点点头,上下打量了翻乐欣然:“人长地水灵,说话也好听。君子首发b2.文静,多学学。不然直接娶了做媳妇,在家里关起门来慢慢学。”
李渊此话说立马引来四人不同地反应。萧劫皱眉乐欣然无语刘文静脸红李世民翻白眼。
还是萧劫出言打破了尴尬:“国公,世民,先去去前厅吧,不好让众人久等。”
李渊看着刘文静害羞还脸红,乐得张脸笑得都皱起来了,独自哼着个歌儿便先去了。
刘文静无奈地冲二人笑笑,也携着李世民起去了。
“这李渊好玩儿,比史书上写的好玩儿多了。”乐欣然看四下无。悄悄拉了拉萧劫的手。
谁知萧劫把反握住乐欣然的柔夷。用力将其拉入怀中,埋头用鼻端抵着乐欣然的额头,低声道:“怎么办,最近肚子里老是酸地厉害。”
“怎么啦”乐欣然惊讶地张大嘴,忙问:“可是吃坏了肚子”
轻轻地摇头。萧劫又靠近了乐欣然几分,呵着气轻声道:“吃醋了不行么“真的”乐欣然反倒双眼睁地大大的。
“真的假的,尝过便知道了。”
话音落下。萧劫的唇也落在了乐欣然张开的樱唇之上。趁着欣然尚未回神,已是唇舌交缠,吻得她无法思考。
好会儿的缠绵过后,乐欣然这才红着张脸推开萧劫:“我们磨蹭了这么久,快些去吧。”说完挣脱开了萧劫的怀抱。也匆匆去了前厅。
看着乐欣然离开。萧劫想到刘文静三番两次显露出对其地好感,不禁有些无奈。心想,还是寻个时日和大家说开了比较好,免得自己老“吃醋”。
前厅之上众人已经落座,各自奉了茶,随意聊着,气氛融洽。
环顾打量了圈儿,乐欣然发现少了人,便问萧劫:“为何不见长孙地妹妹”
萧劫看了看,开口问长孙无忌:“无忌,你妹子呢”
“在后院子梳洗呢,应该快到了。”长孙无忌说着起身来到门边望外张望,不会儿便转头过来:“我妹子来了。”
说话间,位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从门外款款而来。
身鹅黄的裙衫显得身段娇俏玲珑,发髻上朵斜插的粉色芙蓉更添了几分娇嫩,走动间双眉目盈盈笑着,这个异世大唐里长孙无垢竟是个端端艳绝的大美人啊
“哥哥,我不过打扮久了些,您就在门口候着,真是。”长孙无垢说话间啐了长孙无忌口,扭着柳腰就进屋了。
“我地天,这竟然是长孙无垢”乐欣然低声自喃,却被边的萧劫听了去。
“历史上的她该是如何”萧劫问。
凑到萧劫耳畔,乐欣然解释道:“历史上地长孙皇后十三岁就嫁给了李世民为妻。她年龄虽小,但已能尽行妇道,悉心侍奉公公相夫教子。是个非常称职的小媳妇呢。而且野史中记载她是个温柔素净的女子,绝对不是现在看到的这般风流蕴藉呢。”
“小女长孙无垢,拜见各位哥哥姐姐们。”长孙无垢进屋就冲众人福了礼,表现得落落大方,倒也真有史书上为后的那种风度。
八卦地心就这样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乐欣然偷偷瞄了瞄对面端坐地李世民,却见他仿佛无心,只是冷着脸好像还在生李渊的闷气。
“无垢,国师您已经见过地,这位是玉真公主。”长孙无忌说话间领了无垢来到萧劫和欣然面前。
“我们不是要住李世民成为天子么,此处难道还要讲什么国师公主的”长孙无垢不解地眨眨眼,这才透露出丝少女的天真。
“对,叫我欣然姐姐便好,不做那些俗礼。”乐欣然对长孙无垢心里喜欢,拉了她的手过来低声问:“你可许了人家没有”
长孙无垢抬头,倒也不羞,朗朗答道:“本来许了,可半年前不是叫哥哥和萧大哥给从鲜卑族里给带了出来么。”
“无垢”仿佛这是什么不好的事儿,长孙无忌赶紧开口阻止了无垢的说话,解释道:“欣然,对不起。事关咋们鲜卑皇族,你还是不问的好。”
“是吗”乐欣然表面答应了,心里却不愿放过八卦的机会,心想等会儿问萧劫也是样。
谁知长孙无垢却低声道:“不过是要我做鲜卑后裔王子的媳妇儿吗,说什么我是母仪天下之象,谁若娶了我必定能当天子大任。”
“哦,原来如此呢。”乐欣然才知道难怪长孙无忌直对自己有个妹妹的事儿支支吾吾的,原来鲜卑族直筹谋着想要谋反。想到这儿不由得倒抽口冷气,看来长孙无忌心里直存有私心,要不也不会遮掩地如此了。
巧为媒
听了长孙无忌的话,萧劫也是蹙起眉头略微思考了下:“难怪我们带了你妹子回来,路都有鲜卑人追杀我们。还好入了长安他们不敢再造次。”
说完,萧劫又起身对这李渊道:“国公,可否让无垢姑娘与世民结成连理”
“什么”
长孙无垢同李世民双双起身,面带惊讶,竟说了样的两个字。
偷偷望了眼李世民,长孙无垢俏脸烧得绯红。而李世民则是皱了皱眉,不快地对萧劫道:“为什么要我娶她”
“我为什么要嫁你”长孙无垢抢在萧劫开口前冲李世民嚷了回去,怒目相对,全没了刚才的娇羞状。
“还是个半大的丫头,就这么急着嫁人么”李世民双手抱胸,不屑道。
“谁说我想嫁你啦”长孙无垢不依不饶,上前两步仰头看向李世民。
“刚才是谁脸红来着,现在又来狡辩了,所以说女人都是信不得的。”李世民见长孙无垢上前,反而挺了挺胸,脸地戏虐。
“你我长孙无垢若嫁了你,定不长命”长孙无垢说着狠狠地跺了跺脚,这才飞般地跑出了大厅。
“别这样说”乐欣然听了那句定不长命,心头跳。想起历史上的长孙皇后三十六岁便香消玉殒,心中担忧不由得脱口而出。
“怎么了”萧劫问。周围干人也望着乐欣然。
摇摇头,不敢将历史讲出来怕吓到长孙无忌,乐欣然掩饰道:“没有,无垢与世民本来就算是良配,若两人谈不拢觉得可惜罢了。萧劫,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呀。女儿家地脸皮要薄些,怎能当着众人的面答应呢”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萧劫笑笑,对这长孙无忌道:“对不起,下来你劝劝你妹子吧。”
“不用,我这就找她去。难道嫁给我李世民还是什么不好的事儿”李世民说着就准备往外走。被欣然把拉住:“你若真喜欢无垢,定得表现地温柔些。”
皱眉看着乐欣然,李世民脸上竟露出丝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知道,我都十七了,这些男女之事又怎么不知呢。”说完李世民便追长孙无垢去了。
看得对小男女互相有意,乐欣然心头也欢喜。脸上挂着笑容。
“萧劫啊,你倒是为世民撮合了段好姻缘,可曾想过自己的婚事”李渊看着李世民似是动了心思要娶长孙无忌,面上也高
“多谢国公大人关心,在没有完成使命之前,我不会考虑婚姻大事地。”萧劫答了,说话间却不经意地望了眼身边的乐欣然,温柔尽数流露了出来。
“那你可有意中人了”李渊又问。
萧劫愣。片刻便回复了镇定,摇头道:“有是有。只是此刻还是不便透露。”
原本以为萧劫要告诉大家和自己在起的事儿,乐欣然满心欢喜又娇羞地低着头,如今听萧劫竟要隐瞒,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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