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妻来》 第15章

娘咧,这个护士真牛x,问个话就扯到了天理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搓手,“不是,我是想问问,我住院的钱付了的吧?”

护士看白痴的眼神朝我扔了过来,点了点头,“废话,不然你得睡花园里去。”

我原谅她这个态度,“那你知道谁付的吗?”

护士星星眼,“就大晚上送你来的那位帅哥啊,真帅啊。喏,他专门去银行去的,来的时候还满手臂的血呢,我还以为他被车给撞了,没想到是你啊。”好吧,她的失望我看的很清楚。

“他吃饱了撑着跑去取钱干嘛?卡不知道刷?”

“刷卡系统坏了,必须得去取,不给钱不给住,喏,院长规定。你说,他跟我们医院的余医师什么关系啊?竟然请动了他给你做手术,真不容易。”

我搔头:“那啥,讲点细节好伐?”

护士一脸戏谑,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样子:“不就是守在急救室一个多小时之类的事情吗?有啥大不了的,我在医院,天天见。”

我眨眼,心下一暖,表面上却无动于衷,只是问道,“然后呢?” “然后见你没事儿就回去了呗。估计也只有半个小时,提着东西就过来了,我以为什么呢,充电宝。然后就地取材,在你床边睡了会儿。凌晨六七点的时候我给你换盐水,吵醒他了,他打了几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就这么多。”

我心里炸开一片。手脚冰凉,心情复杂,也不知怎么说了。要我说吧,要说他待我多好,也不见得,不过做成这样也算是有心了吧。虽然吧,护士的话带着个人崇拜,有点儿夸张,但大部分应该能信。但又能怎样呢?他使我受伤,然后就他一个人,他必须这样做。

这是一晚上的危险期啊,必须有个人守着,这事儿除了他没人能做。但是不知为毛,心头就是喜滋滋地蔓延出了一些不太适宜的想法。不容我多想,他就跟个曹操一样,从我的思绪里出来,踏着我今后特别熟悉的脚步,停在我眼帘里,敲着我病房的门,然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想着护士的话,脸滕一声红了,不敢看他,只能结巴地说,“你来啦。”

他自然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柔声问我,“怎么样了,好点没了?还在发烧没?”说着说着手就伸向了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一躲,他的手就愣在原地。我傻痴痴地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温柔还没来得及散尽,被我发现,我连忙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护士小姐对我挤眉弄眼,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没心情理会,再看他,他眼里已是一片冰凉。他抿了抿嘴,语气一下子疏远了起来,让我莫名有些烦躁,“既然没事儿了我就走了,你早些休息。”

我慌了,怎么才来就得走啊,这,这,“老师……”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他顿住,转过头看着我,好看的眼睛里装满了漠然和冷清,不复温柔。

我着实愣了愣,心顿时被狠狠往下拉,嘴里却干巴巴地说,“老师,谢谢了。”

他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好了,走了。”语气是平淡得生疏。

我僵在原地,怎么才缓和不少的关系又成了这样了?得知我没有无辜旷课的消息竟没有点喜悦感,我不耐烦地点头,然后抓起书,认真看起来。

怎么了这是啊?明明一肚子话想问却被他给堵得啥都说不了。怎么着了啊这是。可能刚护士所说的一切真的忒正常不过了,我也知道这忒正常不过了,是个人都会这样做,何况我是他学生。我出了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能就是这样吧。我心底里那些不知名的令人羞愧的念头你们到底要哪般啊?解释不就是这么明晃晃了么!

我抿嘴,作为色女我感到很羞耻,这么点事情我就跟受了多大恩赐和待遇一样感激涕零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也不知我修炼了这么多年的脸皮到哪儿蹲墙角去了。帅哥赐予点柔软我就东想西想了,哎呦。

或许这就是我的本性咯。没法,我甩开书,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看不下去,干脆放弃了。

哎,色女的道路还很漫长,虽然我已经狂奔了很久了,但是,还是很嫩啊,修炼不够!以为他把我当个朋友啥的,结果我还是个令人讨厌的学生,真憋屈,算了,以后再也不把他当自家人,老娘我要修炼!我要整死他丫的!我恨他啊啊啊啊!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辛末和两大帅哥纠缠不清,很少来看我。吴妍也离不开她的电脑,准确说是gv,所以虽然汤常拿来,但总是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这意味着,这几天我都是这么一个人度过的,寂寞啊,孤枕难眠啊。

何欢不知通过了谁知道我生病留院观察的事儿,还在参加比赛呢就谁也拦不住地要跑过来,我在厕所里特意观察了一下我的鸡窝以及黑眼圈,确实不太像个人,所以说,我便婉言地劝着这冲动地孩子,终于把他给劝回去了。

何欢这孩子一次都没来,是我不让,我这样子多半他看了一眼就得跪下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别说,我真像女鬼啊。于是乎,寂寞的七天,寂寞的夜,寂寞的人儿持续寂寞着……

第二十九章 噼里啪啦jq在

不过那位余医师,我倒是有幸看了一回。

某天我正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哼着小曲儿已经遗忘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我视线内。我一喜,以为是毕混蛋良心发现给我带吃的过来了,仔细一看,不对呀,毕献虽然不黑,但是没白成这样?

我正准备仔仔细细地打量一下,那人影就冒泡了:“不认识我了?小祁啊……”

我恶寒地抖了三抖,哟,这不是白娃呢嘛,从他一生的流氓气质我真没看出来他是个救人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害人的,哟,搞错方向了?

“你就是传说中的余医师?”

余袅骚包地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坐在了软趴趴的沙发上,媚眼一扫,“没错,我就是名震四方的余医师……”

我不给面子地摆手,正经地解释:“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听说这儿有个骚包医师,没想到就是你啊,幸会幸会。”说完伸出手准备和余袅握个手。

余袅恨得直咬牙,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你小嘴挺利索的,怎么那天在毕少面前没这么毒舌啊?”

我拱手:“我从不毒舌,一直偏爱说老实话,这不,我真心实意地说着心里话,你怎么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我捂着胸口,装难受。

余袅自然不会相信,他恶狠狠地说:“你就贫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你看看你现在,多么悲惨,我要欺负你,不是秒秒钟的事儿。”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有胆子让报纸上登‘某医院某医生禽兽不如竟趁貌美如花的病人不能动弹之际上下其手左右开弓’,那时候,你别怪我不给你留点花花草草让你延续后代啊。”

余袅反怒为笑,“我不跟你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走了,去找毕少了,哎呦,他约我下了班打球啊。”故意对着我说。

啊呸,谁要管那人的事儿啊?管他是打人还是打球,都跟我没关系。

我继续看电视,不理他。

余袅探过头来,“真不想知道毕少这两天在做什么?”

我笑了:“我真想知道。”

余袅冷哼,“求我。”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还能怎么样,驯服你这只家禽呗,我说你好歹也在外边给他留点面子啊,这不枉费你祖先进化这么多年啊。”

余袅气得鼻孔出气:“算你狠。不过毕少这两天真忙,忙着谈恋爱,忙着学校的事,没时间看你也是正常。”

“我巴不得,他最好这辈子不理我,这样我就见不着你了,我简直可以活一千年了,见着你我挺多就活个一百年,赶紧消失吧,别让这病房也跟着你乌烟瘴气的。”

余袅没生气,扭着屁股就走了。

我的火气熄灭了,跟斗败的公鸡似的,焉了下来。辛末要帅哥,不要我,毕献要美女,不要我,吴妍要电脑,不要我,室长要跆拳道,不要我……小时候妈妈要麻将,不要我,大了妈妈要老公,不要我。原来我始终是被遗弃那个。全身的力气都被卸了,我瘫软在床,动也不想动。

毕献却没来过了。出院的那天,只有吴研来了,辛末觉得这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就和帅哥约会去了。倒是护士小姐一脸的不舍,估计是对我那么多零食依依不舍呢。

看了半天,好吧,我确实没看到毕献的身影,心下一阵揪。数学竞赛我错过了,而何欢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发来几声问候就完了。我真是太悲惨了。哎哎。

吴研搀着我,准备打了个的去学校,我这样子也不太好走,头上还缠着纱布。

站了半天腿都软了,我回头望了望,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期盼的,真希望毕献能够良心大发现赶过来,至少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打出租了。

说实话,生病的时候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身边的人却萧条十分,自己在意的好友却没怎么来,怎么说怎么都难受。

站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到了车,我最后一次望了望医院,没有可疑身影出现。好吧,放弃了,不过这心里头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啊。

吴研拍了拍我,疑惑地问,“卫祁,你是不是在等人啊?边说边把我拖到了车内。”

我凄惨地笑了笑,摇头,心里却涩得很。

七天,一次都没有来,问候也没有。怎么着,好歹我这也算是个工伤,就不用关心的么?

我出离愤怒了,滑开手机点开那唯一没有姓氏的号码,噼里啪啦发了过去,老师,你太让我心寒了!

心头难受死了,吴研发现了我的情绪不佳,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何欢没来你伤心啊?”

我摇头,“不好意思,真没这想法。”

吴研着急了,“那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我可怜地说,“毕献竟然没来。”

吴研怔住,上下打量我,“你那么在意他干啥?” 我胡乱地摇头。 “你,真在意他的存在?”

我摇头。

“别瞎说了,你不在意这么魂不守舍的干啥?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你,你,那么在乎他干嘛?”吴研说到最后语气里竟带着惊恐。

第三十章 有大树不要小苗

对啊,我那么在乎他干嘛。可是,我这样的确是在乎他的吗?我抓着吴研的袖子,哭兮兮地说,“完了完了,吴研,原来我已经抵抗不住美男的诱惑,把他当朋友了,怎么办啊。”

吴研怀疑地说,“朋友?你把他当朋友?”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凭我这几天的奇怪反应,恐怕就是把他当朋友了。我怎么会把他当成好朋友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或许是他陪着我一起吃紫署的时候吧,我这人特容易被收买,一点儿小温馨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

我这人吧,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对朋友,可就真上心,让我披着蛇皮上到山下油锅我眼睛不都带眨一下。

“我该怎么办啊,这么快就倒戈了。我跟他明明就是水火不相容。”我胡乱地扯着头发,慌张了。

“对啊,你俩不是见面就死掐么?”吴研也奇怪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啊?不对,你把他当朋友了,他呢?”

“这几天他来都没来,这不就明摆着呢么。”是啊,他压根没把我当朋友,想到我就心寒。那几个或许对他来说不怎样的举动却轻而易举地将我给擒住了,我真是单蠢啊……

我最忌讳的就是把不该当朋友的人当作朋友。现在,好死不死地犯了这个忌讳。

吴研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会把他当朋友?他除了救你之外就没做过好事儿!忘了你被敲诈的那顿了?忘了你的一?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手到妻来 倒序 正序

《手到妻来》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