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妖妃》 第18部分阅读

可以被欲念操纵的人,但这次,他竟真的完全逃离。

长指把她的衣带挑开,把她的衣襟慢慢拉下來,衣裳每落下來半分,便觉得自己的心也龌龊上几分,他居然对着一个醉死过去的女子生起了兽`欲,居然,很想立即进`入她……

睡得迷迷糊糊的龙浅幽并未发现自己身上那套衣裳已经被一寸一寸拉下,分明知道有那么一双大掌在她展露出來的身子上游弋着,却无力去把它们推开。

当那份熟悉的气息迎面袭來,她微微颤动眼帘,一点抗拒,却有更多的渴求。

不明白自己在渴求些什么,只是在他低头咬上自己薄唇的那一霎,她完完全全拭去了抗拒的意愿,小心翼翼探出舌尖去回应。

沒有怨沒有气,这一刻只是在想着,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把自己交给他,她心甘情愿……

“嗯……”霸道的气息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在她來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已经一举闯入。

饱`胀而充实的感觉瞬间盈满整个身心,她努力睁开眼,终于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张沉寂中带着情动的脸。

“为什么?”始终想不明白,她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不好受,如果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能不能给她一个明朗的笑意?

是不是她想得太多,自己不过是他用來调剂生活的玩具,却把整个身心投入进去,想着自己真的是他的女人?

她或许是他的女人,可他……却不一定是自己的男人。

他始终不属于她。

帝无疆沒有回答她的问題,深`入之后,脑海里所有的意念便只剩下这么一件事:他要她,想用力要她!

疯狂的掠夺瞬间爆发。

她闭上眼,尖叫着迎合,只是在无人看到之际,一滴清泪静悄悄滑落……

o73 他,讨厌被看透

一大早醒來,床上一片狼藉,身上也是遍布青紫瘀痕,肇事者却已不见影踪。

早就说过他们两人就是纯粹的床`伴关系,不管夜里缠绵得有多疯狂,白天一到,便又各自忙碌分飞,不再有半点夜间的情感纠缠。

或许一日之前不是那样的,但现在……

龙浅幽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只会让自己难受,何必。

昨日她已经给贺兰姐妹俩以及颖儿分配了任务,当然她自己也有事情要处理,匆匆收拾过,连早上也沒用便出了门。

倒不是因为太焦急,她今日的事并不急,只是似乎不怎么饿,也沒啥心情用早点。

从北王府离开,刚踏上府门前那条青石大道,正要上马,抬眼时却不经意瞟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躯。

对方大概是已经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的那一霎迅速转身远离,很明显想要逼开她。

龙浅幽薄唇一勾,唇角扬开一抹愉悦的笑意,朗声呼喊道:“南王爷,真巧,是要找北王爷么?”

帝无桀脚步一顿,脸色顿时沉了下來。

看不出他已经打算打道回府了么?这女人……昨夜虽然喝得酩酊大醉,但输酒的事还是知道的,醉成那样,还能不输吗?

虽然对方确实是耍赖才会赢,但,输了便是输了,他帝无桀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人。

转身朝她走去,哪怕一脸不屑,依然平静道:“有事吗?”

“注意态度。”龙浅幽提醒道。

帝无桀浓眉轻拧,看到她这副嚣张的模样,本想发作,但无赖自己说过,输了,以后在她面前就要“摆正态度”!

“请问龙姑娘喊在下有什么事吗?”他微微倾身,并非行礼,也沒有这个必要,只是为了方便眼前这个矮冬瓜与自己说话。

谁看不出他虽然声音柔和态度温文,眼底却是满满的不屑?

但龙浅幽不在意,帝无桀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个英勇神武的武将,你还能指望他些什么?

“沒事,只是跟你打个招呼,我走了。”浅浅笑了笑,她回身一跃上马,策着马儿慢步离开。

帝无桀有点反应不过來,本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她有意为难,自己也只当被狗咬了,回头找人练练拳泄泄愤便是。

但她完全沒有半点为难自己的意思,这倒是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龙浅幽,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宁愿她为难自己,也不愿意如此摸不着头脑,似在任她玩弄一样。

一直盯着走在前方的一人一马,依然想不透她的意思,就在他打算举步进入北王府的时候,前方的龙浅幽忽然一扯马缰让马儿停了下來,回头看着他,淡言道:“对了,北王爷不在王府里,你进去怕也不能找到他。”

帝无桀微怔,尚未來得及回应些什么,浅幽已经策着马儿一路往前方奔去,去的方向,竟像是三皇兄的府邸。

他还是想不明白,但却听了她的,打道回府了。

龙浅幽确实是要去东王的王府。

在管事的带领下來到书房前,等管家询问过东王的命令,她才举步进去。

帝无忧正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知道龙浅幽进了门也沒有理会,依然在画着画儿。

浅幽也沒打算去看看他究竟都在画什么东西,举步上前,她平静道:“东王爷,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找二皇兄。”帝无忧依然沒有抬头,随意丢出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她。

早知道他会这么冷漠,龙浅幽并未气馁,依然道:“北王爷这两日似对我有些看法,我不敢劳烦他。”

其实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她不想让帝无疆扯入到这事情中,依他的脾性,只怕三句不合就会甩手走人,绝不愿意多浪费半点时间和旁人说沒有意义的话语。

尤其是解释不通的事情,他宁愿以武力解决。

“那你就敢劳烦本王?”帝无忧总算愿意抬头看她一眼,那一眼懒洋洋的,眼底还有着预料之中的淡漠和不屑。

龙浅幽淡言道:“你该知道这不是主因。”

帝无忧不说话,注意力又落回到画卷中,聊聊几笔,便把意境添上。

“若你能说得出这话里头哪部分最耗本王心思,本王便随你走一趟。”搁笔放在笔架上,他随意到了她一眼,浅笑。

这笑意里头尽是瞧不起人的意味,如果不是有事相求,龙浅幽才懒得理他。

在东王这里,得到的对待是最冷的,他不像南王帝无桀,人家不爽她总会表现出來,懒得跟她废话。

帝无忧哪怕不爽,也会因着自己在外人面前温润的性子,给她一两句隐藏讽刺的话语。

这样的人,更难相处,你想要摸清他的喜好,必须要比面对帝无桀时多花数倍的心思。

她款款來到案几后,帝无忧已推到一旁,把位置让给她。

画中,一直雀儿站在枝头,该是在啼鸣,眼神的哀怨的,似在怨着未归的恋人,又像是怨着着秋末的荒凉。

枝头上,数片青中带着一点黄的叶子零零碎碎地残留着,聊聊数片,道尽秋的颓废。

画卷的下方,一片枯叶零零飘落,沒有半点美感,却像美人泪一般,给人一种凄楚之美。

这画卷很简单,比任何磅礴大气的画都显得单调而无味,若是换了别的画家來描绘,只怕不会有任何让人瞩目留恋的地方。

但,东王爷帝无忧却是不一样的,他的画功举世无双,就算是寥寥数笔,也透着丝丝若有似无的苍劲和大气。

这份功力,浅幽还从未见过有比他更厉害的。

这话里头最难画的应该是雀儿的眼神,如此哀怨之色,一般人还真的画不出來。

“如何?”随着她的目光,看着雀儿的眼睛,帝无忧玫瑰色的薄唇微微扬起,眼底,愉悦的光芒闪过。

“落叶。”她伸出长指,指着画面下角的那片落叶,抬眼看他,果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区区一片落叶,能费本王多少心思?”别过脸,他不以为然道。

“整个画面的基调都是悲凉的,孤独,荒凉,萧条,唯有这落叶在荒凉中透着一丝安宁和平静。”纤纤玉指点在落叶上,因为笔墨未曾完全干透,她不敢随意乱碰,怕毁掉他一副绝世好画:

“尘归尘土归土,不管生前多有风光,死后,一掬黄土便是人最后的归属,东王爷不爱弄权不爱功名,倒是宁愿过上千帆过尽繁华尽褪的田园生活,你宁愿当这片落叶,归于黄土,让世人淡忘东王爷这个名号……”

“滚!”很淡漠的声音,却是异常坚定。

龙浅幽或许有点明白他在气什么,但,今日就是要他帮忙的,就是惹他生气,只要赢了他便好。

“王爷在画落叶的时候,心里愁肠万千,笔墨停顿,所以叶子墨迹太浓,这绝对不是一片成功的叶子,但却是王爷最费心思的地方。”她不仅沒有滚,反倒继续道:“王爷本以为雀儿的眼睛最为传神,也是最难画,但在我进门之后,你随意数笔便将其……”

“本王让你滚!”这次,帝无忧加重了语气,脸上多年未变的温润笑意竟已完全散去。

“王爷,我滚可以,但王爷说过只要我说对,就会陪我走一趟。”能说得出“陪她走一趟这种话,说明他对自己的來意清楚得很,对事情也是明了,如此,她更坚定找他是对的:“东王爷,你不是出尔反尔!”

“滚!”

看似轻柔的掌风落在她身上,却比他亲自出手把她推出去更为沉重。

龙浅幽被逼退了数步,远离了案几,回眸时,竟看到他眼底全是愤怒的火光。

她抿紧薄唇,无奈,只好举步离开。

带房门被关上,帝无忧才抓起桌上的画卷,双掌一合,一幅画顿时被抓成一堆碎纸。

他生气,是因为龙浅幽句句说中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以來,就连二皇兄和无桀无涯都不能将他完全看透,但,这个与自己只相识了数日的女子竟能将他作画时每一个心思都准备无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绝不好受,就如同自己被剥的一丝不`挂站在她面前,任她肆意打量一般。

这女人,心灵太过于慎密,这样的话留在二皇兄身边,究竟是不是真如二皇兄所说,绝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影响?

或许在昨夜的赛马宴上他已经看得清楚,二皇兄,绝不是真的不受她影响的。

把她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龙浅幽被赶出门,随意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却也是无可奈何。

为今之计,只能去求助西王爷,帝无涯对她还算是不错,甚至算得上是极好的。

至少在帝家四兄弟当中,他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最好。

只是,不到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去招惹西王爷,他的心太纯太美,与他走得太近,她会觉得自己太肮脏。

这无形中给了她极大的压力。

跟何况无涯和无疆一样,根本就是懒得多说半句话的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事,他绝对会直接走到皇上和太后跟前,告诉他们她的无辜,不许他们再为难她。

这不是她想要的。

无可奈何间,身后忽然传來一把低沉磁性的声音:

“不是要本王陪你走一趟么?走得这么快,本王如何跟得上?”

o74 是谁,在为难她

这么温润的声音,如玉石相击一般……

龙浅幽眉眼一亮,蓦地回头。

一身素白的帝无忧无声无息走到她身后,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她根本发现不了他。

这份轻功,当真是了不起。

刚才在书房里的暴躁和气愤早已不见,如今萦绕在他周身的还是一如过去的温润气息,但龙浅幽却微微有那么点悲凉,是替他感到悲凉。

刚才的爆发虽然短暂,却看得出是他的真性情,而如今,这份儒雅和端庄,只是面具。

“你最好不要用那种自以为了解本王的眼神看着本王,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说这种威胁的话语时,东王爷脸上依然是浅淡的笑意。

龙浅幽收回眼底复杂的情愫,回以一笑道:“王爷果然是个守信的人,既然如此,请吧。”

皇宫大门,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舒太后所给的令牌,龙浅幽今日给了贺兰北,让她到宫里的御膳房和御药房走一趟,如今她自己么有令牌在手,沒有东王爷的陪同,根本无法进宫。

更何况,她还有事情需要帝无忧为她办。

走到后宫的小道上,帝无忧看着眼前的亭台楼榭,忽然问道:“今日要本王陪你进宫,不会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进不來吧?”

她想要进來,有的是办法,无须动用到他。

“王爷再陪我走一段路,便会知道。”听闻穆贵妃已经醒來,如今,二人正是去穆贵妃倚芳殿的路上。

來到殿前,帝无忧住了步,不待他开口说话,龙浅幽已道:“我会尽快出來,劳烦王爷稍等。”

见他面有嫌弃之色,她笑道:“王爷,既然服输,不如今日就彻底做个君子吧。”

他不跟來也就罢了,既然跟來了,便是愿意听她差遣,更何况,她那都是有礼的请求,差遣,这两字个碰都不敢碰一下。

帝无忧转身朝院外树下的石椅走去。

等他安安静静在石椅上落座,独自欣赏湖边风景时,龙浅幽才轻吐了一口气,举步进入倚芳殿。

因为昨日來过,伺候穆贵妃的两名宫女立即向她行礼道:“见过姑娘。”

如今,后宫的人都听说了,龙浅幽奉舒太后之命彻查穆贵妃中毒一案,自然就把龙家姑娘当成是太后的人。

太后是后宫第一人,就算是掌管凤印的兰皇后都要听从她的,太后的人,谁敢不尊敬些?

只是今日两人明显有点忧郁的神色,当中还掺杂着几许不安,这些,龙浅幽都看在眼里,只是装着沒看见。

“见过贵妃娘娘。”进入寝房,來到内堂,她对倚在床上歇息的穆贵妃行礼道。

穆贵妃淡淡看了她一眼,哪怕对着这个依然有嫌疑是谋害她的女子,脸上也是沒有太多的波澜:“坐吧。”

“谢贵妃娘娘。”

穆贵妃一声“坐吧”,姚儿已经立即上前想要伺候龙浅幽入座,龙浅幽却先一步随手牵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对她这个举动,姚儿与玉儿吓得微微变了脸,贵妃娘娘毕竟刚醒來,虽然她们不知道之前在七夕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在气他宫女小太监口中听着一些。

虽然龙家姑娘如今是太后的人,但,谁也保不准她是不是真的和贵妃娘娘被害一事完全沒有半点关系,坐得这么近,两人始终有点不太放心。

姚儿甚至一步上前,借着伺候两人的目的,站在床边,以自己的身躯微微挡着。

龙浅幽的举动,不仅吓到两位宫女,就连穆贵妃也因而微微有几分讶异,这举动似乎太近亲了些,与她们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不太合乎情理。

“龙姑娘这是……”

“想与贵妃娘娘说点话,又瞧着娘娘如今身子未曾恢复,依然虚弱,所以便主动过來了,娘娘不会介意吧?”浅幽笑道。

穆贵妃不作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已经做到她身边來了,难道还真的把她赶走不成么?如此,岂不是显得她沒有半点容忍的气量?

龙浅幽又抬头瞟了守在一旁的姚儿一眼,眼底依然蓄着浅淡到几不可见的笑意:“若是不嫌麻烦,可否给我们送几样小糕点过來?”

送糕点倒是不麻烦,她们也不敢说麻烦,只是,这一走,寝房里便只剩下龙家姑娘是贵妃娘娘两人。

贵妃娘娘刚醒來,如今身子太虚弱得很……

姚儿与玉儿互视了一眼,玉儿忙道:“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糕点?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去。”

龙浅幽笑道:“那就來几盘那夜娘娘出席宴会前所吃的糕点便好。”

闻言,两人脸色丕变。

迟疑了片刻后,姚儿率先跪了下去,颤声道:“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应该欺瞒姑娘,请姑娘恕罪。”

姚儿这一跪,玉儿也立即跪了下去,只是不敢说话,身子微微颤抖着。

穆贵妃并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目光落在龙浅幽脸上,正要开口询问,浅幽已笑道:“只是昨日过來询问,问到娘娘出席宴会之前可以吃喝时,姚儿一口咬定娘娘未曾用任何膳食……”

“可你刚才说……”

“娘娘当时……怀有身孕,不可能长时间不吃东西。”瞥见她眼底的黯淡,浅幽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如果娘娘相信我,我自会把背后的真凶查出來,给娘娘一个交待。”

又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淡言道:“起來吧,我若是怀疑你们,昨日就已经把你们交给刑部去审问,你们是不知道,刑部审问犯人,会用到的刑罚……”

“姑娘,我们对娘娘忠心不二,从未想国要加害。”一听到“刑罚”这两个字,两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姚儿又转向穆贵妃,哀声道:“贵妃娘娘,我们姐妹两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奴婢们伺候娘娘这么多年,奴婢们对娘娘的心,娘娘该是清楚的,娘娘,奴婢只是怕被怀疑,怕……怕遭牵连,所以才会……才会……”

“才会对龙姑娘撒谎,说本宫那日出席宴会前未曾用任何膳食,是么?”穆贵妃浅叹了一声,看着龙浅幽,无奈道:“这两个丫头跟在本宫身边已经许多年,本宫不会怀疑她们,她们只是胆小怕事,龙姑娘不要误会。”

“我自然不会误会,我也说了,若是怀疑她们,昨日已经把她们送到刑部去,何必留在现在?”见身旁的姚儿抬头,眼底含泪看着自己,眼中藏着丝丝不安和疑惑,她笑道:

“其实娘娘应该很清楚,我本身就是个被怀疑的对象,多亏太后娘娘不嫌弃,愿意相信我的清白,还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刚才我在娘娘身边坐下时,这位姚儿丫头便一脸防备地守在娘娘跟前,就是怕我对娘娘不利……”

“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请姑娘恕罪!”龙浅幽的话还沒说完,姚儿已经吓得立即赔罪道。

“龙姑娘这么说,便是说了不仅不会怪罪你们的不敬,更不会怀疑是你们害本宫。”穆贵妃摆了摆手,轻声道:“都起來吧。”

姚儿和玉儿互视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站了起來,垂首同声道:“谢娘娘,谢姑娘。”

“那现在,我想要和贵妃娘娘说几句话,你们是不是可以去膳房走一趟,顺便取点点心回來?”龙浅幽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们。

“奴婢不敢,奴婢们这就去。”

两人总算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寝房内便只剩下穆贵妃和龙浅幽两人。

“贵妃娘娘呢?”龙浅幽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穆贵妃,轻声道:“娘娘可以相信我吗?”

“本宫从未怀疑过你。”穆贵妃往床柱上靠去,龙浅幽忙站了起來,扶了她一把。

她道了声谢,才幽幽道:“那夜那杯酒本就不是你的,是本宫手中送过去的,而且,也是本宫命人从你手中取回來,若是要怀疑,本宫只会怀疑自己,已经经手的那个宫女,毕竟,你事先根本不知道本宫会向你索要祝福,更沒想到本宫会给你酒又向你索回。”

说到这里,她目光添了几分黯淡,眼下也似闪过丝丝凄凉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悲凉的事情,可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一般。

龙浅幽第一个便想到了皇上,会让她如此,是不是因为暗示她可以向真命天女索酒讨祝福的人是皇上?

但,皇上有什么理由去谋害自己未出生的皇儿?

若说是皇上,似乎又说不过去,事情若是皇上所为,她定会在前日被带进宫的时候已经被皇上用各种理由定罪,轻则择日问斩,重则当场被杖毙,哪里还有命留到现在?

更别说可以在后宫拥有权力自由行走去查案。

事情,该不是皇上的主意,若是皇上,她想不通他们为何会留她一命。

“谢谢娘娘沒有怀疑我。”龙浅幽的目光锁在她脸上。

她脸色惨白,一副赢弱到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眼底,更是闪烁着几许不为人知的无奈和凄凉。

她究竟想到了什么?究竟是谁在背后害了她,还要她不敢乱说话?

难道是……兰皇后?

o75 劝你,不要惊动她

心里虽然在片刻之间已经拐了无数道弯,但龙浅幽脸上却是平静如常,沒有任何波澜。(<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她看着穆贵妃,温言道:“贵妃娘娘,既然太后命我彻查此事,不知道可否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題?”

“你说吧。”穆贵妃靠在床头上,半闭云眸,似在歇息,也似在想些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对她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怜悯,但在查案期间,个人的情绪是不可以带入到案件中的。

就如同穆贵妃刚才所说,酒是她送上來的,沒有她要求赐酒送祝福,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所以她也算得上是一个能列入被怀疑的对象。

龙浅幽淡言道:“贵妃娘娘在宫中可否有对头人?又或者说最近有沒有得罪过什么人?”

穆贵妃微微睁了睁云眸,思索了片刻才摇头道:“皇宫这么大,我如今正受着圣恩,在后宫里风头正盛,说要得罪人,我是把后宫所有人给得罪了。”

“这当中也包括兰皇后吗?”她微微挑了挑眉角,密切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果不其然,在她说到“兰皇后”这三个字的时候,穆贵妃忽然睁了睁眼眸,眼下一丝黯淡闪过。

但她很快便把这一丝黯淡给掩去,目光恢复了如常的平静,只是一张小脸不可避免地添上了几许比刚才更为可怖的苍白之色。

“贵妃娘娘,可否回答我的问題?”龙浅幽又问道。

穆贵妃转过脸看着她,浅笑道:“本宫刚才说了,本宫如今正是风头正盛之时,后宫里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本宫的敌人,包括兰皇后,其实这并沒什么,同为女子,你该明白的。”

龙浅幽点了点头,对她的话沒做出回应,只是拿出小册子,取來毛笔再拧开她事先准备好的墨水瓶微微沾了沾,在小册子上记录着。

幸而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曾经练过毛笔字,否则这毛笔握在手中是真的难以下笔书写,一般的现代人连握个毛笔兜觉得吃力,更别说要写字了。

对于她的举动,穆贵妃并沒有在意,更沒有主动去看她究竟都在写着些什么,只是依然紧绷着身躯靠在柱子上,歇息养神。

哪怕脸色从容,浅幽却还是注意到她的小手紧紧握着,那是人在紧张和不安的时候才会有的举动,她又执笔记录了什么。

“那么贵妃娘娘在出事之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只有姚儿和玉儿。”穆贵妃是有问必答,不管她问什么她也都认真回答着,这是她对舒太后的尊敬,毕竟在这后宫里,舒太后的权力是至高无上、无人能忤逆的。

龙浅幽又把她的答案记录下來,继续问道:“我听姚儿说过,那夜來接走贵妃娘娘的是淑兰殿的人。”

穆贵妃的手又紧了几分,但却依然一脸静容,甚至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她点头道: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知道本宫行动不便,便从她的淑兰殿里遣了人來送本宫到宴会上,皇后娘娘是个贤惠大方的人,这一点连皇上和太后都认同。”

“那么娘娘你呢?”龙浅幽抬起眼眸,盯着她越显苍白的小脸,忽然倾身向前,沉声问道:“贵妃娘娘可是也认为皇后是宅心仁厚的人?”

沒想到她会忽然倾身靠近自己,乍一看,眉目之间还荡着一股认真而严肃的气氛,穆贵妃明显被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退去,薄唇微颤,却依然平静道:“本宫自然也是这么认为。”

她算得上有那么点处变不惊,虽然受到了一点惊吓,但说话还能维持着平静。

浅幽薄唇勾起,笑道:“贵妃娘娘不要在意,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太多的礼仪,刚才失礼了。”

“沒事。”她又坐直了身躯,不经意间轻吐了一口气,淡言道:“本宫有点乏了,如果还有其他问題,请你尽快问完,本宫要歇息了。”

“我知道,娘娘如今身子不好自然要好好歇息,既然如此我也不相问了,我到淑兰殿去走一趟。”

“淑兰殿你不用去了。”听了她的话,穆贵妃抬头看着已经站起來的龙浅幽,想要伸手去拉她,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点失礼。

她声音虽然轻,却是很认真地道:“背后要害本宫的人不会是皇后,龙姑娘,这事到此为止吧,是本宫自己不小心吃错了东西,害了皇家的血脉,是本宫罪该万死,等本宫身子好点,本宫会亲自去太后跟前请罪。龙姑娘,你只要照本宫的话说予舒太后,她自不会为难于你。”

龙浅幽沒有说话,看得出她说这段话是出自肺腑之言,只是,既然事情交给她办,她如何能走到这里便住步不前?

她已经分明感受到这位穆贵妃娘娘是受到某些人的威胁,又或者说是与她的娘家有关。

后宫的斗争从來都与朝堂上的争斗牵扯在一起的,两者根本就是密不可分,沒有背景的人在后宫里哪怕有皇上的宠爱,也是无法立足。

穆贵妃能在这个后宫里受了大半年的圣宠已是极不容易,是不是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只是,这人到底是不是兰皇后,她到现在还确定不了。

辞别了穆贵妃后,她从倚芳殿离开,刚出殿门远远望去,便看到林中树下那抹素白的身影。

他坐在石椅上,遥望着湖边景致,清润的脸上一派平静,从这么远的距离,也看不清他眼底闪过些什么情愫。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那幅画的影响,如今龙浅幽看到他,总觉得这个东王爷并不像表面上看來过得如此快活,他的心究竟藏了些什么苦楚?

她揉了揉眉角,决定不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那毕竟是他们帝皇家的事情,他一国王爷就算有什么烦恼也能自己解决,至于她,能摆脱掉如今这件事已是不易。

沒想过要长期在皇家里立足,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介入弄得北王爷和太后甚至皇上有任何间隙,更何况就算他日她要离开,如今也不能为自己树立太多的敌人,尤其是皇家的人。

若是太后和皇上看她不顺眼,他日她离开北王爷的身边独自一人时,保不准两人会对她下手。

沒了北王爷的庇护,她活在这个世上便像蝼蚁一般,皇家的人什么时候想要整死她只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未雨绸缪总是一件好事,皇家的人,如无必要她一个都不想得罪。

在她离开商都甚至整个商朝之前,她沒必要多生事端,只是走到这一步,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在筹备自己的力量之后,义无反顾地离开这个地方?

若她离开了,北王爷会不会找她?还是说等她离开了,他又过回自己的生活,而她只是他人生里一段插曲,过后再无半点涟漪?

知道自己又想太多了,最近总是多愁善感尽想些沒有意义的事情。

她敛了敛神來到帝无忧跟前,笑道:“谢谢王爷还在这里等我,倚芳殿的事忙完了,我们走吧。”

帝无忧站了起來,轻弹衣角,把根本看不见的尘埃弹去。

垂眸看着她在阳光下被晒出一点红润的小脸,平静道:“这皇宫里的人似乎对你不怎么看得顺眼,让本王相陪只为了这般么?”

龙浅幽只是浅浅笑了笑,并不作答,视线越过他的臂弯,瞄了眼在远处探头探脑的人,她转身,举步走到小道上。

帝无忧也跟上她,举步而去。

“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问东王爷。”

“无关系要的事让你的手下去调查便好,本王沒有兴趣回答任何问題。”他不是她审问的对象,沒有必要去回答自己不高兴回答的事。

來这里也非他所愿,但既然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才是真汉子所为。

两人在小道上漫步而行,过不了多久便來到一座殿前。

“本王劝你不要惊动到里面那位,她不是你能招惹的。”看着“淑兰殿”这三个字,帝无忧浅声提醒道。

龙浅幽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眼底有几分复杂的情愫。

皇后娘娘确实不是她能招惹的对象,可是,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又对她委以重任,她不來淑兰殿走一趟,怎么也说不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兰皇后是一路的人。

与太后一相比,皇后娘娘的权势总显得薄弱了些,她要对太后负责,就不得不踏进这间舒兰殿。

当然她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乱说,只不过东王爷居然会好心提醒她,这倒出乎了她的意料。

“无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只是不希望二皇兄的殿里再生事端。”帝无忧淡言道。

龙浅幽浅吐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我不会做出任何让北王爷为难的事情,若是我要为难他,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北王爷性情如何,他帝无忧不会不知道,若是她再无耻一点,在帝无疆枕边哭诉几句,末了再好好献身伺候几回,帝无疆总会把她护在羽翼之下,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不是北王爷真有这么容易受她影响,而是那个高傲的男人绝不允许自己的人替背后未知的主谋人背黑锅,被欺负了去。

说到底,她现在还是帝无疆的人,身为他的皇弟,帝无忧如何能不了解他的二皇兄?

o76 事事,把他扯上

帝无忧知道龙浅幽说的是实话,若是想让北王爷出面,她又何须站在这里去得罪后宫里这些女人?

他也看得出这个小女人不是什么喜欢生事端的女子,若无必要,后宫中人她一个都不想招惹。

明哲保身有时候听起來是胆小匪类才会有的行迹,但有时候却是与世无争的另一面。

不管是胆小也好,不想斗争也罢,至少这女人真的比他想象中淡雅太多,也沒有他设想里头那种喜欢争斗的性情。

“要本王帮忙么?”他忽然道。

浅幽点了点头。

这个头才刚点下去,帝无忧那抹素白的身影忽然从她眼前凭空消失,她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迈的步,当她再看清他的身影时,一阵哀嚎的声音已经响起。

“啪”的一声,帝无忧随手一扔,一具重物直接被扔到龙浅幽跟前。

那个已经跟随了她两日的太监哀嚎着,把埋在地上被撞得五官几乎变了形的脸抬了起來,看着眼前的两人,颤声道:“王……王爷,龙姑娘,这是……这是为何?”

“这个问題是不是该让我來问你?”龙浅幽半蹲了下去,垂眸看着他。

这太监看起來不年轻了,少说也有四十岁的高龄,在太监里头四十岁真的是高龄,后宫的小太监大多都是十來二十岁的小家伙,混到四十岁,只怕也有那么点地位了。

“老奴……老奴不知道龙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哪个殿里做事?”龙浅幽不答反问道。

那太监眼珠子转了转,犹犹豫豫地正要开口,忽然有人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只是随意一压,太监又被压到地上,左脸重重撞到地上,痛得他又是一阵哀嚎。

“本王沒有耐性听你说假话,若有半句虚言,立即将你扔进太平湖让你在里头泡上一天。”

泡上一天的意思就是不许他上來,也不许人相救,更不许他回到岸边歇息,一天,他根本熬不过去的,哪怕会游泳也坚持不了这么久,东王爷这话是想着要他性命呢。

那太监吓得浑身一阵哆嗦,咬了咬牙才轻声道:“老奴……老奴是舒兰殿里的奴才,是皇后娘娘的人。”

其实他是哪个殿里的,哪怕他咬着牙不说东王爷随便找人一问也能问出來,这个时候欺骗他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是淑兰殿里的人,为何两日都跟着我?”龙浅幽站了起來,垂眸看着他,对帝无忧这一招甚是满意。

瞧见她眼底的笑意,帝无忧冷冷一哼,自己还真的被这个丫头给牵连到了,把他拉进來,让他逮到皇后娘娘的人,事到如今,这个淑兰殿他不想进也得进了。

居然还拉上他让他当靠垫,这女人的心思果真是慎密。

知道他对自己不屑,龙浅幽却只当看不见,反正人是他抓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淑兰殿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对东王爷有任何非议,也不会对他下什么手脚,但换了自己,沒有靠山的弱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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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 倒序 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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