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妖妃》 第26部分阅读

环过了她的细腰,只是,把她当成男人抱在怀里……

有哪个男人的腰有那么细?有哪个男人的身子像她这么软?又有哪个男人身上有那么多软软的肉?

这大掌在她腰间落下,也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似乎在哪里落下都能抓上她一把嫩肉那一般。

细细嫩嫩的,似能掐出一泓清泉……

正在专心致志策马的浅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就这样策着马儿往镇上赶去,路上未曾停歇过半分,直到晌午过后他们才离开那片密林,辗转进入了一个小镇。

镇子很安宁,因为不怎么繁华,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走在这种乡间小镇上,整个人顿时感觉无比舒畅,不像森林的阴森无人烟,却也不像大城镇一样处处人山人海。

只见一匹雪色马儿载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儿,在道上不疾不徐地行走着。

他们有两天的工夫,所以这一刻龙浅幽也不显得焦急,更因为担心无忧的伤势,她特地又把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下來。

抬头看着天色,已近黄昏,她微微侧头想看身后的人一眼,却因为角度的问題只能看得见他宽厚的肩膀,她道:“今夜就在小镇上住下,明早再赶路吧。”

帝无忧点了点头,路程他还算熟悉,就算明日一早再赶路也不算太迟。

得到他的首肯,浅幽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家衣坊停了下來。

把无忧扶下來,让他在衣坊的大厅一角坐下,她掏出银子丢给小二,在他的带领下进了内堂挑选衣装。

她和无忧如今一身的凌乱,如果不先把银子掏出來,只怕人家小二立即会将他们赶出去。

随意挑了两套衣裳匆匆走出大厅,刚出來便看到无忧所在的角落里竟热闹了起來。

一个有钱人家小姐打扮的女子坐在帝无忧身旁,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他完全藏不住尊贵俊美的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周围,两名婢女守候着,很明显是这富家千金带來的人。

在这种小地方,有钱的怕是和官家一样,地位都是普通穷人家望尘莫及的。

龙浅幽眼下闪过一丝无奈,帅哥什么的还真是麻烦,到哪都能轻易勾起一堆蜂蜂蝶蝶,你还不能怪他,因为一切绝壁不是他的错。

帝无忧如今确实衣衫褴褛,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身凌乱是打斗造成的,并非因为沒钱穿好的衣裳。

更别说这衣裳的料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就是光看他一张脸和一身出尘的气质,谁都能看出他绝不是个寻常人。

浅幽过去的时候,只听得女子还在游说:“公子是不是被仇家追杀?若是公子愿意,可以到我府里小住几日,我爹爹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管是什么仇家,我爹爹都可以为公子摆平。”

帝无忧沒有说话,只是淡漠颔首,无声拒绝。

他习惯了温雅,看着像是温和,但,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淡漠和疏远,只因为不愿意与人有任何纠缠,也不喜与人争执。

但,看到千金小姐的眼中,却只觉得他高贵圣洁不容侵犯,让他本就好看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更添一抹出尘的姿态。

小姐愣是看到晕乎乎的,依然劝道:“公子,我爹爹绝对可以为你扫去一切仇家,公子何不……”

“这位姑娘,你和我家相公在说什么呢?”娇滴滴的女声响起,与声音一起到的还有龙浅幽纤细的身影,她一步跨到帝无忧跟前,伸手便要去扶他:“相公,怎么一出门就勾三搭四的,又不听话了?”

帝无忧只是浅笑,在她的搀扶下站起,与她一起往门外步去,完全沒有回头看那女子一眼。

女子因为龙浅幽一句“相公”,直到现在才回过神來,冷眼一扫,两名婢女顿时挡去两人的前路。

她缓缓站起,來到龙浅幽和帝无忧跟前,浅笑道:“这位公子真的是你相公么?”

她怎么能看不出帝无忧受了重伤?就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这份脆弱,简直揪得她的心要死要活的。

须知男子有两种,都是女人最想要的,一种强悍到上天入地无所无能,不少女子都想靠上这种男人的怀里。

另一种,便是伤重的,他们不是沒本事,只是因为受了伤,如今无力反抗。

若是在这种时候将他们冰冷的心打动,以后,这男人就绝对会是自己的了。

眼前的男子,很明显属于后者,这时候,哪里舍得让他离开?

虽然扶着他的女子看起來果真是个标志人儿,但,连自己的夫君都保护不了,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种女人,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龙浅幽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三人,眼下闪过一丝不悦,沒想到这年头的女子居然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孩还要开放,在街上看到好看的男人,居然真把人拦着不让他们离开。

这分明是抢人好不好?

强抢良家妇女她听得多,强抢男人,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

抬头不由得刮了帝无忧一眼,蓝颜祸水,沒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帝无忧轻抿薄唇,这事,似乎与他沒什么关系吧?

刚才不过是听她的在角落里坐了一会,至于女子主动來亲近,这种事情从前就经常出现,不理会便是。

他不觉得有什么?

“姑娘,他不是我相公,难道还是你男人不成?”龙浅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瞥了女子一眼,不悦道:“请姑娘让开,我们还有要事。”

“他是你相公,你却无力照顾好他,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把公子带回去好好呵护,怎么都比跟着你强。”女子不屑道。

龙浅幽一口气沒提上來,差点忍不住爆笑。

这对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把帝无忧当成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一般,居然还说要带他回去好生“呵护”!

噗,呵护……脑袋瓜里闪过帝无忧被女人好好“呵护”的一幕,顿时觉得无与伦比的恶俗……

她正了正脸色,正打算说什么,头顶上方却已传來帝无忧冷冰冰的声音:“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但在下既然已有娘子,自不会对自家娘子以外的姑娘动心,姑娘请回。”

大掌落在龙浅幽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很明显,大老爷们不愿意让女人“呵护”,生起了。

忍着尖叫的冲动,浅幽咬了咬牙,忽略掉臂上传來的痛楚,与他一起迈步朝门外走去。

说得这么直白,只要姑娘家稍微有点羞耻心,大概也不会再为难他们。

但,另两人都沒想到的事,他们才刚离开衣坊,身后便传來女子娇斥的声音:“既然这样,若是你娘子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对其他女子动心?”

一声娇斥之后,忽然数道人影一闪,五个彪形大汉立即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來是待了打手,怪不得敢这么嚣张,不过,如此不要脸地呃姑娘,龙浅幽还真是沒见识过。

听她的语气,似乎只要让人杀了龙浅幽,帝无忧便是她的了。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修长的身躯倏地绷紧,一身寒意外溢,龙浅幽心头一紧,忙握紧他的大掌,细声急道:“你的伤还沒好,不要懂内力。”

帝无忧垂眸看着她,让他躲在女人的身后寻求庇护,不如要了他的命來得容易。

“不,无忧,别动气。”浅幽盯着他一双深邃的星眸,柔声安抚道:“回去之后我们还要去属国,蜀国一行凶险未知,留着精力对付该对付的人,这几个人我还能应付。”

谈话间,几个大汉已经把战圈拉紧。

1o2 要玩,轮不到你

那女子走到他们跟前,连看都不看龙浅幽一眼,只盯着帝无忧藏不住贵气的脸庞,挑明了道:“本小姐就是看上你了,要么乖乖跟本小姐回去,要么,等着给你娘子收尸。”

见他不说话,只是抿紧薄唇,以为他在考虑,她转怒为喜,声音放柔了下去:“只要公子乖乖的随我回府,我自不会亏待公子。”

“如果他不愿意呢?”龙浅幽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你个贱婢,这里沒你说话的份!”女子瞪了她一眼,一脸不屑。

“既然不许动口,那就直接动手吧!”话音弗落,她忽然扬手,“啪”的一声,带刺的巴掌直接落在女子娇嫩嫩的脸上。

说是带刺,只因为她的指甲还算得上锋利,一巴掌过去,女子一张脸顿时浮出几道血痕。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人,还是她的男人!只给她几道血痕,而不是真的毁了她容,算得上给足她面子了!

女子惊呼的声音顿起,与其同时,被这一幕吓到的几个大汉立即上前,有人把女子扶住,有人伸手就要去抓龙浅幽。

谁都沒想到这个娇滴滴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竟敢对他们小姐出手,正因为看不出,所以才会让小姐在他们的视线下受伤。

如果不把这女人带回去让小姐发泄,只怕小姐和老爷这气一定会狠狠出在他们身上。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中。

被打了一巴掌,又疼又气的小姐站在战圈外,本來还想着看她的人怎么蹂躏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沒想到自己五个在这地方出了名的打手,居然沒一个是这女人的对手。

短短几个回合,几个彪形大汉竟被她三两下全放倒在地上!

她圆睁一双不敢置信的眸子,死死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子,吓得几乎失声尖叫。

“你……你……”

“以为自己有点钱就了不起,看到街上好看的男人就想抢回家供自己玩乐?”“啪”的一声,这个巴掌又响又干脆。

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大家都认得这小姐,王府千金,平日里在这里作威作福,就像动手打人的姑娘所说的,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抢回去,这镇子上的人都怕了他们王家。

现在看到王家小姐吃瘪,哪里心里不乐着?

“我的男人也是你可以觊觎的吗?”龙浅幽一掌一人挥开两个不怕死上前阻拦的婢女,小手揪上王家小姐的衣襟,一下将人提了起來,噼噼啪啪又是几个巴掌,直把人打得差点昏死过去:

“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男人是我的,要玩也只能由我來玩,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分明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寒气从身后靠近,她一怔,忙把头昏眼花的王家小姐扔下,回头对上帝无忧冷冽的目光,咧嘴一笑道:“那个,只是打个比方。”

帝无忧冷冷一哼,转身:“走。”

“好。”一脚将王家小姐踢了出去,忙跟上他的脚步,挽上他的长臂,挤出讨好的笑意:“那个,你的伤还沒好,我扶你,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去。”

“找个地方让你玩么?”

“不敢!”

她吐了吐粉舌,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幻想着“玩”东王爷的一幕幕,但是,只敢想想啦。

还有,他好歹一国王爷,说话能不能斯文点啊?“玩”这种字眼也是他该说的么?

……

入夜之前总算在客栈住下,龙浅幽只要了一间客房,当然了,他们现在是“夫妻”嘛不是?

更重要的是,自经历了黄昏那一幕之后,她总算知道自己身边这位男子有多大的魅力,当街抢人这种事情居然也会发生,还是女抢男,简直太可怕了。

在他的伤沒好之前,她还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住一间房。

横竖她沒什么好名声,大家也都把她当成是东王爷的人,住在一起真心沒什么。

不清不白的,和她龙浅幽这个人在外头的形象很是搭配。

进门之后便给了小二一点小碎银,命他准备浴汤和晚膳,小二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很快便把浴汤送來。

浅幽让帝无忧在凳子上坐下,亲自为他把身上烂得不成模样的衣裳褪了下來。

背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也结了疤,却还是有点吓人。

除了那道几乎要了他性命的伤疤,浑身上下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想到前夜那一幕,心顿时又酸了。

人生无常,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心软进了山洞,救了茵茵母子俩,她和无忧现在只怕真的已经携手到人间找人肉吃了。

只能说,因果循环,善因,偶尔也是会结下善果的。

“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不能沐浴,我给你清洗身体,好么?”她拿起软巾,垂眼看着他。

帝无忧沒说话,只是似乎想到什么,眼下闪过几分尴尬。

“放心,我不会真玩弄你的。”

“给你天大的胆子……”

“是,我也不敢。”她把凳子搬到屏风后,回头把房门锁上,才扶着他走到屏风后,在浴桶边上的凳子上坐下。

软巾沾上温水尔后拧干,她小心翼翼为他拭擦蒙上尘埃的身体。

和帝无疆一样,帝无忧身上新伤旧恨到处都是,但无疆身上的伤痕大多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敌人的刀剑留下,无忧身上的,除了刀剑造成的伤口,还有两回上万狼山,被狼人抓出來的伤痕。

一身的伤,是这么多年來铁骨铮铮留下來的隐迹,看在眼底,不可避免勾起一丝心酸。

相比起帝问天那个阴谋家,帝家四兄弟是真的铁血男儿,是真正为国家、为百姓做事的王爷。

这么多年來,若不是有他们在征战,商朝周边的部落小国怎么会安安分分不再进犯?

他们为商朝抛头颅洒热血,平定一场有一场战乱,到头來,居然被帝问天那匪类捡了便宜坐享其成,想想都让人气闷。

指尖的力度一不小心重了些,直接压上他的伤口,他沒有任何表示,倒是龙浅幽自己吓了个够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蹲了下去,小嘴儿对着他的伤口不断吹气,急道:“疼不疼?对不起,弄疼你了。”

感觉到她的真诚,帝无忧只是浅浅摇了摇头,淡言道:“不疼。”

这两日相处下來,越是深入了解,越清楚这女人表面上流里流气活像个女流氓一样,但一颗心却是善良的。

过去,自己真的误解了她,但从她沒有趁他把狼人引开时独自下山逃命,而是折了回來与他同生共死开始,他已经不再怀疑她是帝问天的人了。

从前对她一直有偏见,是他的不对,从今以后不会了。

“随意擦一下便好,无须太在意。”他道。

“不能随意。”把沾了血污的软巾浸入浴汤里,洗尽拧干后,又小心翼翼给他拭擦而來起來。

等会清洗完还要上药,清洗自然不能大意,虽然在乾坤洞里狼人也曾给他清洗,但因为他们的生活习惯不一样,他们的清洗也是粗枝大叶的,现在再不清洗干净,她怕会有细菌引起发炎。

将他整个上半身洗得干干净净的,她站了起來,平静道:“我扶你起來,给你洗一下下头。”

帝无忧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这事刚才就一直在想着,拒绝的话语也已经准备了许久,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要脸红。

虽然他素來温和,身边想要靠近的女子也是不少,但,要知道他从懂事到现在,这一生还未真正与女子亲近过。

给他……洗下头,想都不敢乱想。

“不用,我……”

“你不会想说你下头不脏吧?”她一脸不以为然,在他跟前蹲了下去,就要去解他的裤腰带。

帝无忧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动作:“我……我自己來可以。”

行走了这么多日,还曾经浴血奋战过,不脏那是决不可能的,但,她是女子,又不是他的女人,如何能让她把自己的裤子褪去?

龙浅幽抬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忽然噗哧一声,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谁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乐意。

“别磨磨蹭蹭的,我自己还未洗澡呢。”龙浅幽完全不理会他的窘迫,一掌拍掉他的手,轻轻一扯,帝无忧腰间的腰带居然真的被她扯了下來,裤子也迅速被她扯了下去。

“龙浅幽!”他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经來不及。

谁能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做了这事,居然动作还是那么麻利,就像是一直习惯而來伺候男人一样。

裤子已经被扒下,再羞再气也是沒办法,他冷哼,别过脸不理会她,只当看不见。

谁叫他现在受了伤,要真动起手,自己还不一定能敌得过这女人。

龙浅幽也不与他废话,裤子褪到他脚上,她低声道:“抬脚。”

他犹犹豫豫的,还是不大愿意理会。

她哼了一口气,忽然两只小手同时落在长裤上,“嘶啦”一声,撕得无比淋漓尽致。

1o3 欲哭无泪

原來,撕衣服真这么爽的,怪不得帝无疆总是动不动就撕碎她的衣裳,果真有一种肆虐的快意!

她浅浅笑着,帝无忧却顿时黑了一张脸。

他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被一个女人欺负!居然……居然撕了他的裤子!她究竟还是不是个女人!

“别怕,我已经给你买好衣裳了,这衣裳又脏又破,等会扔了。”随手把长裤丢开,目光落在他薄薄的里裤上,“这个……要不要也撕掉?”

“你别欺人太甚!”帝无忧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斥道,“龙浅幽,你是个女人。”

“我知道。”她暗中翻了翻白眼,“我还知道你是个男人。”

忽然抬头一望,急道:“看,人妖!”

已经上过一次当,可是,某男很明显因为生气而少长了个心眼,抬头,看那所谓的“人妖”,,

“嘶啦”一声,薄薄的里裤顿时被一分为二。

“啊,,”

不要误会,这一声惊呼很明显听得出來自女子的口中,他东王爷就算再震撼,也不至于会尖叫。

龙浅幽尖叫完,立即双手捂在眼前,迅速转身错开目光。

“你……你为什么不穿小裤裤?”

她又惊又羞,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意。

妈呀,里裤之下的身躯……居然是真空的,他们这个年代的男人,居然……居然不穿三角或四角!

怎么会这样?

哪怕她已经不是无知少女,但,伺候男人沐浴还是第一次伺候得这么彻底,从头到尾亲自动手。

她本以为他穿着小裤裤,等她为他把两条腿擦干净后,就可以把软巾准备好递给他,让他自己随意清洗一下某些重要的位置,她就是再开放再不知廉耻也不可能真的给他……给他那样。

但,他居然不穿小裤裤!他……呜呜呜,这下,绝对会长针眼,呜……

帝无忧这下真的想哭了,事实上,就算沒有哭,也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欲哭无泪。

这该死的女人,设计让他抬头,自己一把撕碎他最贴身的里裤,末了,居然还埋怨他里头什么都沒有!

她沒有常识么?都已经是里裤了,里头哪里还会再來一条乱七八糟的“小裤裤”?

该死!

他忙转过身,咬牙道:“滚出去!”

龙浅幽真的滚了,一口气奔到房中桌旁,给自己倒了两杯清茶狠狠灌下,紊乱的气息才慢慢平复下來。

听着里头的动静,知道他在艰难地独自拭擦身体,她咽了口口水,还是忍不住关心道:“你……你要不要紧?自己可以么?”

帝无忧沒理会她,随意将自己洗干净后,回头往屏风望去,却不见屏风上挂着任何衣裳。

迟疑了片刻,他才道:“衣服呢?”

龙浅幽立即把软塌上的衣裳抱了过去,却沒有交给他,而是拿了里裤,闭上眼迈步进去,细声道:“我什么都看不见,别拒绝,你伤口刚合上,不宜弯身。”

她都已经闭上眼了,帝无忧也实在懒得跟她强,指点着让她为自己穿上里裤,系好腰带,两个人才同时狠狠松了一口气。

龙浅幽睁开眼,把衣裳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去,当给他穿里衣,看到那结实感性的胸膛时,忍不住浅叹道:“身材真好。”

帝无忧直想一掌把她拍飞出去。

好不容易给他穿好衣裳,扶着他回到软塌边坐下,她笑道:“等回用过晚膳我再给你上药,现在,我先去沐浴,身上脏死了。”

说罢,拿起衣裳往屏风后走去,刚进去,又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冲他笑嘻嘻道:“刚才不小心看了东王爷的……宝贵的身子,要是王爷觉得心里不甘,随时欢迎过來看回去。”

丢下这蛊惑人心的话语,竟真的肆无忌惮在屏风后宽衣解带,一步迈入了浴桶里。

帝无忧心里微微乱了乱,如果不是有过这两日的生死相依,他真的会被这丫头一脸嬉皮笑意给骗过去。

不过,人就在他的房内,居然敢如此挑逗,就不怕他真的兽性大发,进去围观么?

这女人,胆子还真不小。

龙浅幽自然是不怕的,所以她沐浴的时候心情也是绝对的放松,不过沒敢花太长时间,迅速把自己清洗干净便从浴桶里跨了出來。

她是怕饿坏了帝无忧,他现在受着伤,得要按时用膳。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看起來又是如此美得出尘,出门招呼店小二上菜的时候,小二差点就认不出來,就连上菜时,那两个伙计也是看着她,一脸神魂颠倒的模样。

如果不是房内还有帝无忧在,不知道这几个雄性动物会不会忽然兽性大发把她往软塌上一扔?

以冷眼吓退几个色胆包天的伙计,对上龙浅幽狐疑的目光,他冷冷一哼,沒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想法居然憋出一肚子气。

浅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还以为他是气自己看光了他的身体,她笑嘻嘻地把他扶到桌子旁坐下,捧起饭碗凑到他跟前,以筷子挑了一口到他唇边:

“别气了,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你的宝贝么?这么大个男人,被看几眼有什么?我道歉还不行么?”

帝无忧一口饭卡在喉间,一张脸顿时又泛开红晕。

“你别噎着自己。”她放下碗筷,用力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他不说话,努力咽下口中的饭菜,伸手去抓碗筷:“我自己來。”

不过是背上受了伤,有必要把他当成残废的对待么?

“你别乱动,当心扯动伤口。”话才刚说完,果真瞥见他眉心轻轻蹙起,她匆忙把他手中的碗夺了回來,不悦道:“都说不要乱动了,总是不听话,活该受罪!”

帝无忧沒有再反驳,伤在自己身上,伤成如何他是清楚的。

虽然有狼人的药來救治,也虽然外里已经结了疤,看起來像似在慢慢愈合,但内里还是伤得严重。

这时候一个不小心扯动伤口,随时都会让伤口再裂开。

哪怕已经休息了两日,还是无法动力,尤其是动内力,一旦动了内力,伤上加伤,以后想要迅速好起來定然不可能。

他回去之后还要与无桀一起护送龙浅幽去蜀国,这个时候伤势万万不能加重,二皇兄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知道这一趟去蜀国护送龙浅幽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让他去执行,所以不理会龙浅幽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喂他什么他便吃什么,除了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还算得上足够的乖巧。

浅幽也沒有为难他,知道他伤得重,只是逼他多吃了点,随后扶他回到床上坐下,自己匆匆扒了几口饭茶便让小二把东西取走。

她回身把房门锁上朝床边而來,锁门的动作说不出的猥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锁了门之后会对床上的绝色男子动什么歪念。

见他抬眼看着自己,她浅浅一笑从乾坤镯里把他们离开时狼人给的药取出來放在床头矮柜上,再來到他跟前,动手去解他的衣衫。

“我自己來。”有过刚才那尴尬的经历,帝无忧哪里还敢把自己的衣服交给她?

龙浅幽却把他的手拉下,无奈道:“这次只脱上衣不脱你裤子,不会看到你的,怕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帝无忧顿时又难堪了起來。

怎么说也是从未在女子面前暴露过的地方,被她如此大刺刺看了去,每每提起总让他心里一阵气闷。

“好了,这么大的男人还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气,我真心向你认错给你道歉,不气了,好吗?”

她动手为他把衣衫解去,虽然像是说得随意,但帝无忧是听得出是真心实意的话语。

想想自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老是给她摆脸色,也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龙浅幽这把嘴还真是学不乖,在他趴下去之后,忽然又薄唇一勾盯着他完美的侧脸,笑道:“你这么在意,不会是那东西从來未让人家姑娘看见过吧?”

“龙浅幽!”他低喊了一声,大掌紧握,只恨不得一拳把她飞出去。

不说话,她是不是会死?

“死倒是不会死,不过会闷得慌。”轻易看穿他的怨念,她也沒在意,把狼人交给她的药瓶打开,药粉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末了还以自己的指腹在伤口的周围细细揉过,帮助他把药粉吸收。

虽然伤口看起來结了疤,但她很清楚里头还是伤得很重,要是真的照顾不好,动了气扯裂了伤口,想要它再愈合便很难。

“我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有几句你必须听我的。”温热的指在他背上轻轻游走着,她的声音柔和了下來,难得一脸正经:“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动气,更不许动武,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你是怕他们会回來寻仇吗?”帝无忧半闭星眸,闲闲地道:“若你觉得你的武功能敌得上他们,我不动便是。”

“区区几个打手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就是怕你不乖。”她确实有点担心。

这些人看着像是这地方的恶霸,就连那个女子也是一样,年纪轻轻的却是一脸凶相,能打听到他们在哪里,再找人來寻仇也不是不可能。

他若是沒受伤,自己确实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毕竟东王爷的武功,一般人完全敌不过。

可他现在……但愿自己不要乌鸦嘴。

敛了敛心神,她道:“药上好了,我扶你起來穿衣。”

1o4 滚!本王有娘子了

帝无忧不说话,在龙浅幽的搀扶下坐起,轻轻伸开长臂接受着她的伺候。

浅幽只给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不想让衣服把他身上尚未吸收进去的药粉拭去,这件衣袍便松松垮垮地搭着,并未为他绑上。

“你若是累了便趴着歇息吧,我守着你。”

难得见她不再取笑自己,帝无忧挪了挪位置,极力往大床内侧挪去。

浅幽扶着他,笑道:“如此每夜都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的名声会被我毁掉?”

帝无忧回眸淡淡瞟了她一眼,冷哼道:“就当是嫖了一回,难道还会有人说我东王爷嫖不起吗?”

“你嘴巴就不能干净点。”

“你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好听。”

两人互视了一眼,竟不约而同浅浅笑了。

就这么着吧,大家谁也不比谁好,日子反正这么无聊,偶尔斗斗嘴也是挺好的。

“要是我以后真的嫁不出去,我嫁给你好了。”扶着他趴下,她忽然浅笑道。

帝无忧别过脸闭上眼,安心歇息,只丢了几句淡漠的话语:“你肯嫁,我不一定肯娶。”

“你都给我看光了,若不娶我,谁还愿意嫁你?”

“你当我是姑娘家吗?”他冷哼,一脸不以为然,什么神逻辑?

回头看着她把自己的外衣褪下來,在他身旁躺了下去,一副柔顺的模样,心里竟微微叹息着。

其实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好,不关情爱,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走下去,也是挺好的。

长臂伸出忽然挽住她的腰,把她轻轻拉向自己,半响他才道:“要是你以后嫁不出去,那我勉为其难把你娶回家养着吧,反正我有的是钱,不至于养不活你。”

“万一有一天你连王爷的身份都沒了呢?你拿什么來养我?”她侧身面对着他,虽然被他如此抱着,可两人之间沒有半点暧昧的气氛,哪怕是抱着也只有兄弟之间或者姐妹之间的触碰。

心里沒有邪念,这一抱便显得无比纯洁。

帝无忧侧着头,似在思想着她的问題,半响才认真道:“若我不是王爷,你还会愿意跟随我吗?”

“只要你能养得起我。”她眨了眨眼,又往他身旁靠近几分,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暖的,很安心也很安宁的感觉。

其实,她不需要人养,若他养不活她,她养他也是可以的。

可以想见,生來就尊贵的王爷,在离开这圈光环之后还能做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又不需要取行军打仗,似乎真的沒啥事可以做呢。

“养你能有多难?就这么大个人儿也不见得能吃多少。”

“是啊,我很好养的,要是以后沒人养我,你养我吧。”她闭上眼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渐渐迷糊了起來。

赶了这么长的路,坐了这么久的马,也是真的累得慌。

帝无忧闭上眼,想要把长臂收回,可是又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他依然搂着她,意识渐渐陷入了混沌中,迷迷糊糊间,他忽然道:“好,我养你。”

龙浅幽又调整了一个姿势,一双云眸微微睁了睁,随手一扬把桌上的烛火扑灭,便又安心睡过去了。

可才刚有几分睡意,尚未完全睡去时,忽然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的瓦顶上传來,她倏地睁开眼,侧头看向帝无忧。

帝无忧已经睁眼,彻底清醒了过來。

“你别动。”她轻声道,“答应过的,不许你动手。”

帝无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把他落在腰间的手臂拉下放在床上,龙浅幽轻轻挪了过去把外衣套在身上,在床边坐了起來,聆听着瓦顶上的动静。

來人果然是冲着他们而來的,就在他们头顶上方停住之后慢慢滑落了下來,滑到他们的窗旁。

乌鸦嘴呢,都不是第一次了。

虽说是在黑夜里,但在淡淡月色中还是能看到窗外那人的动静,纸糊的窗里被戳出一个小洞,一根竹管从外头伸进來,慢慢地,烟雾从竹管这一头升起。

她小手一紧,忍不住握了帝无忧一把,帝无忧回握着她,示意她他已经知道要闭气。

龙浅幽从床边滑了下去,从乾坤镯里取出铁刀,小心翼翼靠到窗边,忽然一掌推了出去,窗台“啪”的一声被她推开,外头的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掌力击了出去。

她一跃而起,刚落地便看到两个黑衣人迅速往后院逃逸。

心头一阵气闷,沒想到那些人果真还是找來了,脚下一点便疾步追了过去。

竟然连迷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出來,这些人,简直不想活了!

龙浅幽追了出去之后,帝无忧小心翼翼从床上坐了起來,想他堂堂七尺男儿,遇到这种事居然让一个女子守护自己,真是窝囊。

尤其她不在身边,心里始终有几分不安,倒不是怕自己有什么危险,而是怕她出去之后误入敌人的陷阱。

始终只是一个姑娘家,而且论起武功比起他们來远远不及,万一对方当中有真正的高手,她总会吃亏的。

刚才床上翻了下去,不料房门被“砰”的一声被推开,数人持着火把拥簇着一个女子,疾步闯了进來。

果真是黄昏时所见的女子,她举步來到帝无忧跟前,看着他宽松衣袍之下那壮实的身躯,一双桃花眼顿时蒙上愉悦惊艳的气息。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女子脸上还有龙浅幽黄昏时留下的指印,虽然拿厚厚的脂粉掩盖着,却还是盖不住那几道疤痕。

帝无忧淡然回视:“三更半夜的,姑娘到此找在下所为何事?”

浅幽追出去才沒多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來,她叮嘱过自己不能动武,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和这些人动手,只是盼着能拖延点时间,等龙浅幽回來。

看得出这女子带來的也不过是一般的打手,沒什么内力的,要对付他们,浅幽已经足以。

那女子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笑道:“你娘子追出去了,只怕一时半会她是回不來,公子,竟然她那么粗心把你一个人丢下,不如就跟我回府让我好好伺候着吧。”

“我娘子很快就会回來,他不喜欢我和其他女子很亲近,姑娘请回。”他退了半步,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自成年以后,女子们的倒贴他不是沒见识过,但都因为他尊贵的身份以及一身强悍的武功,那些姑娘对他只敢远远看着,不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可眼前这女子,不要脸至此,还真的令人心生厌恶!

“公子这是要反抗的意思吗?”她随手一扬,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來。

帝无忧立即闭气,可那女子却忽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上了他。

他一急,想要把她推开,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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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 倒序 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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