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强迫着自己看那种书籍?那东西看了之后一点都不好受,身体总是绷得紧紧的,喉咙也一阵一阵发干,一想到在屏风后沐浴的她,丹田处便顿时生起一把无名大火。
如果换了其他人来跟她说这话,龙浅幽一定会认为那人不过是在气她,但,若对象是帝无疆,她一定不敢这么想。
“我……我趴着难受,让我先起来。”她试着求饶。
“本王不难受。”他淡言道,不仅不难受,甚至,还像挺好受的,刚才因为百~万\小!说弄得绷紧在一起的神经,也似因着和她靠在一起而放松了些。
但,放松过后又莫名涌起另一阵紧绷……不够,只这么接触在一起,还是不够。
脑袋里闪过从书册里头看到的一幕幕,着魔一般的大掌不自觉落在她的臀上,轻轻揉了一把。
龙浅幽忍住失声惊呼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细声道:“王……王爷,先让我起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帝无疆很大方地给了她说话的权力,大掌沿着柔和的线条慢慢滑落,感受着那份柔`软,忽然便有了一种想要把她身上裙子一把撕碎的冲动!
那裙子,确实太碍眼了。
“王爷,王……啊!你做什么!”浅幽真的想要哭了,人本来还在好好地说话,他干吗掐她的小屁屁!这个混蛋,死色鬼!变`态!“不……别这样,我要……”
“真要么?”他的声音已经哑得几乎说不出,那书上,那些女子也会说,我要……
“嘶”的一声,这次,来真的。
被撕碎的布料轻飘飘被扔了出去,在半空划开一道美丽的弧线,最终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骂人,身子却倏地一紧,他滚烫的掌已经无耻地贴上了她。
“不……我不要,我不要!”小手往身后摸索,想要把他推开,却不想随意乱`摸的后果竟是让人万分窘迫了起来。
他做什么忽然往前倾,让她一不小心碰到某个令人畏惧的东西?呜呜呜,这男人,太无耻了!
帝无疆之所以会往前倾,是因为她说的话,她说“不要”,那小人书上的文字描述说了,女人说不要便是“要”的意思,只因为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他兴奋着,莫名的兴奋,打算把她身上那件碍眼的睡裙全部扯下来,至于被她碰到之后,莫名地,更兴奋了!
“女人,本王给你机会,只要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可以不计较你过去所做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人,给本王忘掉那个该死的男人!”
男人发疯了,一双星眸闪动着激动的光芒,大掌几个撕扯,竟又让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如此狼狈。
当小小的身子被掰过来之后,她只知道忙着去遮挡自己对他来说小得可怜的身板儿,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临时送来的梳妆台上一片凌`乱,东西被扔了一地,小小的铜镜里倒映出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躯,一大一小,一个结实有力,一个纤细赢弱,力量如此悬殊,女人根本是逃无可逃。
“放开……嗯……”
他又像过去两次一般,以唇堵上她的小`嘴儿。
“张嘴。”这是他目前最喜欢的事情,与她舌尖纠缠,感受她的轻`颤和不安,用自己的力量去安抚或是侵犯。
“嗯……”
躲过了他的吻,不想那家伙的唇齿直接落在她的颈脖上,脖子纤细脆弱,在他的齿下留下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红`梅。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头,使劲儿使劲儿地推,她别过脸躲避他的唇,却更方便了他侵犯自己的身子……
忽然心口一紧,她低叫了一声,竟不自觉抬起身子,下意识迎合。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亲密无间地吻上一点脆弱……
无力的腿被他挤在身躯两侧,这画面,极度旖`旎……
“放开,帝无疆,放开!”浅幽用力推打着他的肩头,甚至打算拼了命用摄魂术阻止,可他根本不看她的眼眸,不给她半点抗拒的机会。
更何况他内力如此深厚,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对他下手。
她几乎要绝望了。
“我是帝问天的人,北王爷,我是逍遥王的女人,我脏!”情急之下,她忽然大声道。
身上的帝无疆高大的身躯顿时一僵,满腔热火因为这句话渐渐变得冰冷。
“你说,你已经是他的人?”这声音万分嘶哑,当中还藏着令人畏惧的寒气,他忽然一把扣上她纤细的腕,沉声问道:“你已经给过他?”
对上他冰冷的目光,龙浅幽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猛地在收缩,心头也泛过一阵一阵的揪痛。
可他现在还压在她身上,一只大掌还在她的脆弱之处,如果这时候摇头,他是不是会直接把自己扒光,用力闯入她的小身板?
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只是纯粹想要,她不想如此下作成为他发泄的工具。
“我……”她咬着唇,忽然别过脸,哑声道:“我是,我是……”
“滚!”一声低吼后,她娇小的身躯被扔了出去,扔在了一堆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裳之上。
跌落的时候太沉重,龙浅幽被撞得七零八素的,但,身上的疼痛却在一瞬间失了知觉那般,似乎不痛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痛得更加厉害。
被他扔出去,被他冷眼扫过那一刻,心,莫名被揪痛了。
那只是龙浅幽过去的感情,上辈子她爱着这个男人,所以现在,她痛了。
是她在痛,与她无关!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地上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想要出门,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双疲惫的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正要把房门打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帝无疆不悦的声音:“穿成这样出门,如此迫不及待让人看你的身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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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1 心里,真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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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无疆忽然觉得委屈,从未有过的委屈,看着迈着小碎步,低眉顺眼走到寝房一角的女人,竟有一种想要把她狠狠撕碎的感觉。
他从未要过任何女子,是因为师父说过,他与真命天女有血盟,此生,只能要她一人。
不仅是他,就连他其他三个血亲兄弟也是一样。
为了这个女人,二十多年来他只醉心武学和战场上的事,对男女情事从未放在心上,如今相遇,明知道她是帝问天派来的j细,但只要想到她是真命天女,是一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女人,他忍了。
许她未来,只要她不背叛,当然,他也绝不会给她机会背叛自己,只要相安无事,他可以把她眷养在身边。
但,她居然已经是帝问天的女人。
帝问天,注定了是他的宿敌!
帝无疆觉得委屈,其实龙浅幽也是委屈得很,但却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责骂而委屈。
她又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这不是被逼无奈么,衣柜在他身旁,这种火爆的情况下,她哪里敢过去打开柜门拿衣服?
只是琢磨着自己身上这衣裳虽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但也不过是露一下胳膊小腿的,还不至于太暴露,至于出门之后要去哪,来到门边她就已经想好了,先去贺兰姐妹那处过一夜再说。
今夜,她是无论如何不能留在这里了,谁知道这个色鬼会不会突然又色心大起想要欺负她?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想要她干吗不成全?身上还有他下的血蛊,想要彻底摆脱他就只能跟他……那啥……
浅幽忽然觉得好愁,真的很愁,分明是该顺从的,被他压下的时候却又真的很害怕,那些抗拒和挣扎都是出于本能的。
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副花痴的模样,事实上人家在现代时也不过刚满十八岁而已,连亲嘴这种事都没做过,那种事就更不用说了。
能不能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适应嘛?
但很明显,帝无疆一定不会给她机会了,因为他现在看她的时候,眼神是冰冷无情的,甚至,还带着厌恶。
他又开始讨厌她了,唉……
“你这……”
“我该死!”在他开口训人之前,龙浅幽抢先认错道:“我真的该死,我这么个人留在这里也会污了王爷的地方,王爷,今夜我在外头度过可好?”
最好不仅是今夜,就连明夜,后夜,每一夜她都在外头度过可行?
身边睡着一头大灰狼,叫她夜里怎么睡得着?他甚至急色得看……宫廷图书,简直太可耻了!
一想到书页里头那些画面,她又不自觉开始脸红心跳了起来,肢体纠缠,极尽所能地融合在一起,甚至,连那些地方都画得清清楚楚……
呼,一想,就觉得恶心。
那里头的男子长得真猥琐,还是帝无疆好看些……
“到底要不要?”
一具冷冰冰的话语,吓得龙浅幽顿时回了神,抬眼,帝无疆的身躯居然已经在面前,她吓了一跳,慌忙躲避着:
“做什么?那个……要什么?”
她只听到他问“要不要”,至于要不要之前的话语,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要不要?不会是……又想跟她那啥吧?
这么一想,她立即摇头道:“不要,死也不要!”
“好。”既然是她说的,还如此用力地保证,他暂且不与她计较了。
转身回到矮几旁坐下,视线不经意扫到被推到地上的小书册,心里有几分挣扎,最终还是淡言道:“给本王拿来。”
既然她已经向他保证了再也不要当帝问天的女人,那……他试着给她个机会。
哪怕圣人都有错,更何况是这种小丫头!只是,一想到她曾经在帝问天身下被气压过,一颗心顿时又被堵了起来。
心里很闷,很闷很闷,闷得想杀人!
“拿……拿什么?”完全没意识到在不经意中已经把自己卖给眼前这个男人的浅幽眨了眨眼,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书册上,一看到拿书册,整个人顿时又不好了。
拿过去!他还想看那种东西不成?
“王……王爷,我可以……可以拿给你,但,我今夜要在外头……”
“本王的女人,如何能在外头过夜?你是想要羞辱本王,让别人以为本王不行么?”连个女人都留不住,是因为技术不好还是耐力不行?
浅幽真的很无辜,她刚才有说过什么吗?还羞辱他!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对他有半点羞辱,这北王爷秀逗了吗?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算今日她自己说了是他的人,可是,两个人刚才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怎么忽然又变回他的女人了?
但见他脸色森寒一副别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两的表情,浅幽深吸了一口,所有怨念全都压回心下去了。
在这里他是老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容不得旁人质疑,只要别再对她动手动脚的便好,其他的她也可以装着听不见听不懂。
慢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一地的凌乱,她抿着唇,好脾气地先是把一地的凌乱收拾好,才把那个万恶的宫廷书捡起来,走到他跟前递给他。
帝无疆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这一身凌乱的,一不小心便看得他呼吸沉重了起来。
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几许异乎寻常的幽黑,龙浅幽吓了一跳,忙把小书册扔到他怀里,退了两步急道:“我不要做那种事,你若想要,自己找个婢女去解决,别找我。”
动不动就想做,简直是禽兽,她怎么可以和这种禽兽一直待在一起?
“我真的困了,我要出……”
“过来伺候。”帝无疆不再理会她,自顾翻开书册,又一页一页翻了下去。
浅幽犹豫了好一会,才总算挪动两条异常沉重的腿,慢步走到他跟前,不知道要如何伺候,只好伸手塔上他的胳膊,在他胳膊上有模有样地揉捏着。
“力气大些。”
她加重了几分力道,视线也不自觉与他一起落在他掌中的书册上。
纵横交叠,形形,各种姿势,各种纠缠……这书也不知道是哪家出版社出的,重口味啊有木有?这么黄,朝廷怎么不派人扫一扫?
“想看?”某男忽然伸手把她搂在怀中,执起衣袖逝去额角的细汗,哑声道:“可以一起研究。”
“我不!”研究个毛线,她不是三岁小儿,才不会上大灰狼的当。
瞧他看着热火朝天,脸上额上全是密集的细汗,一看就是发情的迹象,这种男人,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龙浅幽轻轻推了他落在自己腰间的长臂一把,见推不开,只好回身,继续专心揉着他的胳膊,一边揉着也一边防范着。
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即一掌拍出去,这么紧的距离,还怕自己打不到他不成。
不过,帝无疆却是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了,接受着她伺候的同时,专心研究着书中的内容,就像是往日里研究武功秘籍一样。
最后,龙浅幽有几分困倦了,忍不住伸手到唇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王爷,我可以回房歇息了吗?”
她是真的困了,在外头玩了一整日,不仅困,还累得慌,这会,只想倒在软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这里便是你的寝房。”帝无疆极有耐性地提醒着。
她脸色一沉,正在思索着用什么方式拒绝这种说法,男人已经又开口了:“本王今夜不打算要你,慌什么?”
“我没慌。”她飞快地道,如果不是回答得这么迅速,如果不是身子被他的话吓得抖了两下,或许这话还有那么一点说服力。
帝无疆放下手里的书籍,抬眼看着她,一瞬不瞬看着。
浅幽被他看得有几分不安了起来,下意识想要院里,可她才刚退开半步,他结实的长臂便已将她抱了回来,依然紧紧禁锢在怀里。
“王爷……”
“本王说了,今夜你让本王不高兴,本王还不打算要你,到床上去。”长臂一松,他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从今日开始,学着和她相处,既然天命如此,反抗也不过是在浪费力气。
“只要以后别再做对不起本王的事,前事,本王既往不咎。”丢下这话,他褪去鞋袜躺了下去。
看着他略嫌僵硬的背影,浅幽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苦恼。
究竟要不要相信他的话,今夜继续和他同床共·枕?不想要她,那……看宫廷书做什么?还看得自己出了一身汗,弄得跟走火入魔似的,北王爷的话,究竟可信不可信?
“还不过来,是不是要本王亲自过去抱你上来?”他忽然转身,锐利的目光锁在她的小脸上,不悦道:“别以为本王就这么好欺负,你和帝问天若再有下次,本王一定亲手撕碎你!上来。”
“来了!”浅幽手忙脚乱地爬到北王爷的床上,心慌慌地在他身旁躺了下去,末了,还不忘向他保证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她不想被他撕碎,真的不想,他眼底的冷绝和莫名的恨意,让她心里很慌。
真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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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2 她现在,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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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龙浅幽便醒了过来,帝无疆已经不在身边,抬头往窗外望去,晨曦才刚落下。
这时候天还没亮他已不见了人影,是习惯了早起还是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似想起什么,忙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在,那禽兽昨夜里总算是没有再起兽性对她不轨。
想起昨夜的一切,种种暧昧的画面如同梦境一般,她甚至有点怀疑昨夜帝无疆对她的强迫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存在于幻境里。
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北王爷,穿起衣裳的时候哪怕不是斯斯文文的却也漂亮得如美玉一般,衣冠楚楚,却不想背后里竟是个禽兽。
是男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例外?衣冠禽兽,就是用来描述这一类人的吧。
她从床上翻了下去,来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那套被他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裙换了下来,刚出门便看到贺兰北和贺兰冰姐妹俩守在前院里。
见她出来,两人挪了过来,贺兰北轻声道:“王爷说了,让姑娘醒来之后到赛马场去寻他。”
“赛马?”龙浅幽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看着两人一脸的倦容,讶异道:“怎么累成这样?昨夜到哪做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这话是随意问的,不想贺兰北和贺兰冰互视了一眼,眼下同时闪过些什么。
贺兰冰脸一红,急道:“什么偷鸡摸狗,我们才不像姑娘那样。”
“我?”龙浅幽指着自己的鼻尖,讶异道:“我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昨夜和北王爷……”
“冰冰!”贺兰北瞟了她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们偷窥我!”龙浅幽眉心轻蹙,很明显十分不悦。
“姑娘,不是,我们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更何况有北王爷在这里,她们能偷看些什么?只能远远关注着那一方罢了,北王爷的武功不是她们两人能比的,要偷窥,除非不要这条小命了。
龙浅幽却还是气得不成,整张脸拉了下去,一脸怒容:“明知道我们正在里头做什么,你们居然还安安静静地偷窥!”
“说了不是偷窥,谁有空偷窥你们?”贺兰冰白了她一眼,急道:“你叫得那么大声,还需要人家偷窥吗?人家一听就知道里头在做什么……”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救我?”她倒不是气她们窥探自己,而是气她们不出手相助。
昨夜里她都被吓死了,帝无疆就像发狂了那般,居然把她抱到梳妆台上,差点就……
一想到两人当时暧昧的举止,一张小脸顿时刷红,水汪汪的眼眸盯着两人,气道:“万一他真成功了,我怎么办?”
原来她只是气她们不出手!
荷兰姐妹互视了一眼,贺兰北轻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们也想过去救姑娘,可是,王爷的武功比我们厉害十倍,别说相救,就是靠近我们也无法做到,姑娘,我们已经尽力了。”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一直守在院外安静注意着里头的情形,直到里头夜明珠的光亮被盖去,里面也再没有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她们才离去的。
在外头站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她说的话龙浅幽知道是事实,不过,一想到帝无疆对自己的强迫,以及两个人擦枪走火差点铸成大错的事,心里就不由得有几分委屈。
如果不是她跟帝无疆说自己是帝问天的女人,他说不准真的把她给强了!
贺兰姐妹都不再说话了,知道她在气头上,这时候,谁惹她谁倒霉。
……
马场总是要去的,既然帝无疆发话了,也既然她还在北王府里呆着,就不得不对她的衣食父母也是那座活动提款机去低头。
这不是龙浅幽第一次到赛马场去,但对龙小小来说却绝对是第一次来,赛马场上各个王爷贵族公子一身便装,或是成群或是独自一人迎风而立,这一排看过去,少说有数十人。
人群里头有四个男子是最为抢眼。
帝无涯就不用说了,他的俊美在整个商都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他孤僻清冷的性情,皇城里头有多少女子想要与他亲近,可却都完全没有半点机会。
他不爱与人亲近,不管男女都是一样,除了自己那几个皇兄,就连皇上和后宫各妃子以及太后也是爱理不理,这么仙姿出尘的男子,不管站到哪总会在瞬间夺去所有人的注意。
他安安静静站在风中,牵着他纯白的马儿,遥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马王子就是来形容这类人的,只是可惜这王子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安静之中还透着一丝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所以,哪怕在场的姑娘们对他向往不已,也没有谁敢靠近半步,只能全躲在远远的角落里,目不转睛盯着他出尘的身影。
离他不远处那匹同是纯白战马边站着的是东王帝无忧,他的俊美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不过,比起来西王帝无涯,他脸上多了几分温润的笑意,眉宇之间也透着淡淡的清爽和愉悦。
他不管走到哪里总是给人一种清风吹过心间的感觉,凉飕飕的,在炎热的夏季也能让人如沐春风,尤其当他完美的唇线扬起,勾出一抹令天地失色的笑意时,所有人都会不自觉被他这一笑迷失了心魂。
帝无忧是男女都通杀的,哪怕男子看到他唇边的笑意也会不觉失了魂,看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就知道了。
偶尔东王会回眸冲他们一笑,这一笑,让所有人顿时连手上的活儿都给忘了,全都呆呆看着他,看得如痴如醉。
无忧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名字那般,一笑倾城,笑得无忧而无愁,但,是不是真的无忧无愁,龙浅幽却是比谁哦度清楚。
无忧,终归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至于南王帝无桀,那个暴烈男比起东王和西王少了一份绝色的美,但他的俊美也一样的名扬整个商都,不是精致绝美的哪一种,而是多了几分粗犷的气息。
他没有安静的性情,不像帝无涯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也不像帝无忧可以一笑乱人眼,他是属于阳光的,爱恨分明,遇到讲不通的事情,就拿一双拳头来解决。
说他暴烈不如说他是真性情,帝家这几个功名显赫的王爷里,就属帝无桀为人最直接,也可以说得上是最真诚。
至于帝无疆……视线落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浅幽不自觉伸出小手摁上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那里,那颗心如小鹿般一下便乱撞了起来,想起昨夜在梳妆台上,他挤身在她两腿之间,低头咬上她的一幕,一想便忍不住双颊飘红,眼底闪过丝丝羞赧的绯色。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他总会想起那凌乱的一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不能做到完全轻松下来,整个人整颗心都绷得紧紧的。
她勉强错开视线,学着帝无涯那般遥望着天际,瞧人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就她一个紧张得半死,实在太不公平了,她也要表现得毫不在意,哪怕心里紧张得要死要活,脸上也不能输给旁人。
“去北王爷那里吧。”身后的贺兰北忽然开口提醒道。
“知道了,催什么?”她已经催过她好几次了,只是龙浅幽下意识不想与帝无疆亲近。
这里各形各色全是俊男美女,帝家四兄弟是皇上亲封的王爷,至于其他人,还有各种大王爷小王爷,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儿,却也是至亲的侄儿。
他们帝家这一脉生出来的后代没有一个长得丑的,男的俊女的俏,如同各色花儿那般轻易乱了人眼。
还好,自己也长得不差。
龙浅幽在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才总算愿意朝帝无疆走去,刚迈了两步,忽然间一把低沉的声音钻入耳际,这声音,顿时让她心头揪紧了起来。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他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在他高大身影的笼罩下,龙浅幽觉得自己这一方的阳光瞬间全被抽离。
抬头看着他精美绝伦的五官,她笑道:“很好,无疆对我很好。”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了。”视线紧锁在她的小脸上,果真看到她气色红润,依然像从前那样水灵剔透,帝问天浅浅笑了笑,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只盒子递到她跟前:“这个本来打算那夜送给你的,但现在……”
他停顿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那只锦盒,薄唇微勾,竟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浅声笑道:“就当是一个普通朋友送给你的礼物,祝你和无疆可以白头偕老。”
“为什么不是西王?”龙浅幽没有接过来,依然抬起眼角看着他,笑道:“那夜抱我离去的难道不是西王爷吗?”
帝问天微微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这是过去的龙浅幽绝对不敢说的话语。
过去龙浅幽在他面前只有顺从,温顺得如同一头小绵羊那般,绝不像她现在这样,薄唇轻扬,扬起来的笑意里头却藏着无尽的不屑,那眼神哪怕是笑着,却也是冷的。
她现在,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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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3 心思,细密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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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问天开始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自那夜她被吓昏过去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目光看起来随意而清透,但,你只能看到底,却看不到隐藏在里头的东西。
越是清透,越是看不透。
但他也只是一刹那的错愕,便把所有的讶异全收在心底,依然浅笑着把锦盒递到龙浅幽跟前,浅笑着:
“听说你这几日都在北王府里度过,既然都已经跟了北王,那就好好跟着他,以后好生伺候着,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无疆确实对我很好。”龙浅幽的视线也落在那只锦盒上,正迟疑着要不要把它接过来。
她不想与帝问天扯上任何关系,倒不是因为怕帝无疆误会,只是纯粹的不想去招惹这个男人。
他的阴森和恐怖她太清楚,了解了一辈子,已经足够让她对他任何话语任何举动升起了防备的心。
也不知道从前的龙浅幽是怎么看人的,这个渣男居然也能看在眼中。
“收着吧,怎么说过去也是相识一场。”帝问天这次没再理会她的抗拒,直接执起她的小手把锦盒放在她手中,才又薄唇一勾浅笑着离开了这一方。
龙浅幽不自觉朝他望去,只见他离开之后便来到自己的骏马旁,一跃上马,整装待发,忽然又侧头往这边望了眼。
两道视线交接上,龙浅幽忙错开目光躲了去。
若他真能放弃自己那自然是好的,这些阴谋诡计她不想再卷进去,可如果他心里还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就另当别论了。
视线落在手中的锦盒上,她迟疑了片刻,才把盒子打开。
里头是一对翡翠耳环,那款式有几分眼熟,拿出来一瞧,她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眸,一丝丝匪夷所思。
那是她和帝问天曾经在一副仕女图上所见过的,看到画中的女子戴着这双耳环,龙浅幽当时怯怯地说了一句好美,可这事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想帝问天却记下来了,还命人打造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送她。
若换了其他女子,只怕这一刻已经泪流满面奔过去抱着他,告诉他自己不愿意离开他,求他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但她不是其他女子,她是龙浅幽,她讶异,是因为再次发现这男人心思细密到可怕的地步,而不是因为被感动了。
把盒子合上,转身丢给身后的贺兰北,她笑道:“这玩意儿只适合淑女,我这辈子只怕不能和淑女搭上任何关系,送给你吧。”
贺兰北不自觉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往那边瞄了帝问天一眼。
后者的视线一直锁在她们这边,哪怕隔了那么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也不难察觉出他眼底的寒意。
送给姑娘的东西,姑娘转手送给她,逍遥王这回只怕气得不轻呢,她才不想躺这趟浑水。
想要把东西交还给她,贺兰冰却一把夺了过去,不屑道:“姐姐不喜欢这些东西,你还是送给我吧,我倒是挺喜欢的。”
说着,把锦盒打开,竟当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视线,把自己耳上那一对珍珠耳环摘下来,再把这对翡翠耳环戴了上去,末了,还对着龙浅幽跟前晃了晃耳坠上那对耳环子,笑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跟你的气质是万二分的搭配。”龙浅幽扬起唇角,“如果你走路的时候能迈小碎步,那将会更好。”
贺兰冰白了她一眼,冷哼:“为了这么对耳环迈小碎步,你当我是白痴。”
龙浅幽一拍双手兴奋道:“才跟了本姑娘一日,就把本姑娘的话都学会了。”
贺兰冰不再理会她了,刚才会那样,也不过是在气那个逍遥王故意在她们面前演那么深情款款的一出戏罢了。
明知道姑娘是北王爷的人还来与姑娘纠缠,这不是为姑娘好而是要让她陷入难堪,所以,她才会为龙浅幽出一口气的。
当然,她的意思龙浅幽明白得很,回头瞪了贺兰北一眼,浅幽冷哼道:“要是你也像冰冰那样护着我,我会死心塌地给你加工钱的,现在,哼,算了。”
温言,贺兰北顿时拉下一张小脸,见她举步往帝无疆走去,她也追了过去,哭丧着一张脸道:“姑娘,我以后一定会护着你的。”
一听说她本想给她加工钱,可现在又打散了念头,对贺兰北来说那简直是灭顶之灾,她什么都不在意,但钱这种东西却是在意得很。
“姑娘,他下次再来,我帮你骂他可好?”
“姑娘,你给我加工钱吧……”
一路上只听到她不断在哀嚎,龙浅幽却已经不理她了,迈着快速的步伐急匆匆来到帝无疆跟前。
帝无疆正在整理着自己的长弓和羽箭,浅幽来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不见他脸上有任何动静,她深吸了一口气,娇滴滴喊了一声:“王爷。”
男人不理会她,把长弓和羽箭挂在马侧边,便又开始整理着自己袖管。
浅幽忙靠了过去,小手搭上他的腕,给他逐一扣上袖管上的扣子。
早知道他们穿成这样来赛马场,自己也该换一身戎装的,不过,她怀疑帝无疆的寝房里有没有适合她穿的戎装。
看她现在这样,一袭素色衣裙迎风飘扬,衣袂飘飘的,看起来是好看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般,可是,若是等会跟他们进入赛马场,只怕那姿势便不是太好看了。
所谓的赛马场,除了比骑术之外还会比箭术,整个场地是数座大山头,深山野岭的,他们不仅要在指定的时间里到达最末端的那座大山头上,取下锦旗在预定的时间内返回,还得要沿途狩猎。
只要你能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回,比的就是猎物的数量,可若是你超出了预定的时间,哪怕你所打的猎物再多也算是输了。
皇家每个季度都会举办一次赛马,比赛是连着好几日的,今日不过是外围赛,就是相当于大家所说的淘汰赛,能进入决赛的才有机会参加接下来那几日的比赛。
以帝家兄弟的能耐,进决赛那是毫无悬念的,帝无疆没有事先通知她,也不知道带她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想想自己刚才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她一个外族女子,怎么可能允许进入赛马场?
上辈子的龙浅幽也是因为立了战功,皇上才会赐她一次进入赛马场的机会,帝问天从不带她进去,理由很简单,怕里头有危险,会伤到她。
她上战场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怕自己有危险?渣男就是渣男,简直让人作呕。
怪不得帝无疆没有事先告诉她今日要来比赛,也没让人给她送上戎装,一个外人,确实是没资格进去的。
她小心翼翼地为帝无疆扣着袖管,幸而帝无疆并没有拒绝,倒是两人的举止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北王爷什么时候开始愿意亲近女子了?他们帝家兄弟虽说个个长得俊美无双,可这么多年以来,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与女子亲近过?
每次皇上提起这个问题,这四兄弟都一脸倨傲地拒绝了,皇上也不敢赐婚,大概也是因为很清楚哪怕自己赐婚了这四个人也会抗拒,到时候只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年来,总是后宫的如妃娘娘一直在劝说着,但帝家四兄弟就是不愿意娶妻,他们也是没辙。
可今日,出乎人的意料的是,这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女子不仅可以靠近北王爷,甚至还能触碰他,而北王爷居然连半点抗拒都没有。
这女子究竟是何方圣神,如何能做到这点?
虽说她确实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是,美人儿帝家四兄弟什么时候少见过?
每年想要送到他们王府里的那些绝色美女多得数不胜数,他们从来都是原封不动退回去,到了后来人家都不敢乱送了。
以为这四人大概有什么隐疾,却不想原来不是不喜欢女子,而是未曾遇到喜欢的人。
瞧现在这般,帝无疆任由那女子给自己扣好衣袖之后,竟忽然一跃上马,附身朝她伸出手:“上来。”
他让她上去!要一个女子到他的马背上,与他同骑一马!
这举动,看得不明事理的人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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