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 第72章

不知就里的丽华大骂我脑子进水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顾,偏躲在家里装死。

沫沫也打来电话,说聂辰又来了,下了最后逐客令,若得不到最好的服务,别想他再与花店合作。

沫沫语气带着乞求,“梁姐,我知道聂辰那人很混蛋,可是,看在他抱着金元宝的份上,就委屈一次吧。”

做生意的人,没有人会把钱往外推的。只是,对于聂辰,我是真的被他打击到骨子里了,一想到先前他的恶形恶状,就恨不得把他踹得远远的。

但,沫沫说得对,人家捧着金元宝上门,再往外推,确实是很大的损失,还白白便宜了别人。

这聂辰也真够无耻的,听沫沫的语气,这家伙摆明了要我替他服务,若不给他满意的服务,他就会去找“一花一木”。这个混球,别人的花店不找,偏要找咱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成夫人威胁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一花一木”先前也算是香港最大的花卉公司,贩售、外包都有涉及,但因后来“playbsp;这姓聂的在商务鲜花方面,一向是最大方又舍得花钱的。丢掉订单不打紧,最怕他站到竞争对手那边一起对付我们就麻烦了。

沫沫在电话里叶大大鄙夷了聂辰一番,说他摆明了不安好心,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大家都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估计又想借着公事占你的便宜。不过我和丽华商量好了对策,先要他一次性付足预付款和尾款。在服务期间,丽华会派小王小齐等一并跟在你左右,量他也不敢打你的注意。”

这个办法是好!但,这姓聂的那么狡猾,难道他就没有对策?

沫沫又说:“我估计这次姓聂的应该不会再故技重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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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丽华也来对我说,要我再给姓聂的一次机会。若这次他仍是狗改不了吃屎想占我便宜,那么久狠狠甩他一巴掌,以后打死都不再理会他。

沫沫更逗,还递了支有录音功能的笔给我,藏在我衣服里,说,若姓聂的对我图谋不轨,就把这录了音的笔交给媒体,让大家看清他的嘴脸。

被她们的小题大做逗笑了。身边有小王小齐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又带着录音笔,再加上打定主意,若聂辰仍是老样子的话,铁定对他不客气,少说也要甩他两巴掌或是踹他两脚的。

坐在载着满车鲜花的车子上,心头居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若聂辰果真又故态复萌,我好似该甩他两巴掌呢,还是踹他两脚,部队,还得想两句台词才行。

这次,聂辰表现得中规中矩,语气诚恳,态度亲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行,更不必说不适场合的举止了。

被他忽如其来的转变弄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忽然转性了呢?

刚开始还有点儿不适应,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对付他的法子也想好了的台词却毫无用武之地,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了。

不过,这家伙就算转性了,但却没变性,瞧,工作结束后就约我吃饭。

我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还需他来请?

借口还有事情要忙,我一口回绝掉。

被我拒绝他神色微沉,过了会又问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或是后天?”

我蹙眉,看样子这家伙的钱又在口袋里跳来跳去了,抑或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笑了笑,“明天可以吗?明天是周日,相信你应该能挤出时间。”

“抱歉。”我淡淡地说,“我要在家陪我儿子。”

他神色不变,“那后天呢?后天是礼拜一,我去你公司接你,可好?”

这家伙!

他这么个超级花花公子,还嫌我的日子不够水深火热么?去公司接我?亏他想得出来,公司里人多嘴杂,被他这么一搅和,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怎么,聂先生还想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他皱眉,“此话怎讲?”

“聂先生的女朋友也在我们那栋办公大楼上班。”我盯他,神情不免讥诮,“聂先生是嫌左拥右抱的日子不够过瘾,还想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不成?”

我形于面上的讥诮神色浓烈,稍微有点儿面皮的人都会摸摸鼻子滚蛋,奈何这男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闻言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还笑了,笑得得意。

“我和爱华早就分手了。”他笑了笑说,目光闪闪发亮,“你就是顾忌着这个么?呵呵,放心,我现在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就算身边没有女人,但

“你有没有女人,关我什么事?”白他一眼,不想再与他多做废话。

他拦住我欲踏出去的步伐,神色阴鸷起来,“为什么总是不肯给我好脸色?我自认没得罪过你。”

我眨眨眼,他这是在诉苦吗?还是在抱怨?有没有搞错?

他凭什么呀?

还是,这男人的道德神经异于常人!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了,又讪讪地加了句,“我承认,先前是我不大好”

我故作受宠若惊,“能让聂总自认错误,还真是难得,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他脸色难看起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诚心诚意弥补了,你还想怎样?”

我几乎想仰天长啸,有人说,金刚与伪娘的区别,金刚主动承认错误,而伪娘会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这男人明明看起来就是金刚模样,怎么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一伪娘德行?

我淡淡地道:“聂辰,我不是什么苦什么委屈都会硬扛的人。我也知道,你只稍动动手脚,我铁定脱一层皮,你这个本事,我先前就领教过了。”

他嘴巴倏张,似是不相信。

我斜他一眼,“先前你擅自取消与花店的合作,还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顿了顿,盯着他心虚又不解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就这么一句话,害得我们花店损失上百万。我个人的形象也跌至历史最低点。这还不打紧,还差点被其他老顾客当作下作女子污蔑。”

他陡然睁大眼,从容神色终现尴尬,“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冷笑一声,语气鄙夷:“若你直接承认错误,诚心向我道歉,我也会打落牙齿活血吞故作大方原谅你。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替自己狡辩。”

他神色变了数变,嘴巴张了张,又想辩解,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扬头,“你这个道歉太迟了。”

他霍地望着我,“那”

“你是诚心向我道歉么?”

他立马点头,“对”

不等他说话,我扬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惹来其他人的注目,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脸偏向一边,顿时浮现五个巴掌印。

我甩甩手,手心也痛得厉害,但却极为解气。

我冷冷地说:“这就是我的答案。你这个不要脸地混球。”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掌掴聂辰的事儿不知被哪个好事者传了出去,在公司里,又被指指点点的。

上司madam拿着报纸来到我办公桌前,说:“不错嘛,居然连华丰总裁你也敢打。谁给你这个胆子?”

同事小艾立马接过话来:“那还用说,爱慕的力量呗?”

madam一时不解,扭头问她:“何解?”

小艾故作深沉地比划着,“聂辰肯定爱慕梁姐吧,所以梁姐才会仗着这点甩他一巴掌,解恨,又报了先前的大仇。一举两得。”

madam问我,“是这样吗?”

我白她一眼,轻哼,“你说呢?”

madam故作深沉,想了想,说:“是有这个可能。”

我翻翻白眼,她们只说对一半。聂辰爱不爱慕我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敢打他,是仗着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向我道歉。所以我才壮着胆子打他的,不打白不打!

不过,这聂辰就一贱骨头,以前呢,礼遇他,厚待他,他不把我当回事儿,反而处处挑衅我,曲解我,甚至恶意整我。这回我狠下心肠甩了他一巴掌,居然把他打乖了。

瞧,这次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对于记者的胡乱猜测作出了隆重反驳,反而还替我说了不少好话,说他罪有应得。

这个臭男人,还真会收买人心,明明错的人是他,我也不过是打他一巴掌解气,就被他这不辩解的良好认罪态度而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与聂辰的风波还没过,成夫人又来找我了。

这次不再是她亲自登门造访,而是她的司机堵在我下班的必经路上,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强硬,“梁小姐,夫人想与你单独说点事儿。请上车!”

雪白手套,指着不远处一辆白色奔驰。后座车窗摇下一半,成夫人端坐里边,正冷然地盯着我。

不再是先前的温和大家风范,这次是冰冷而凛冽的。

忽然胃里一阵抽痛,想到那天见到过的王律师,心里一叹,该来的总算来了。

打开车门,我朝成夫人打招呼,“阿姨。”

她淡淡嗯了声,朝另一边移了移,“上车吧,我们约个地方好好谈谈。”

我依言上了车,车子转了个方向。

我有些惊异,望着她,“阿姨,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神色淡淡,“去了就知道了。”

心头忐忑,怎么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呢?反而大有出入,这是怎么回事?

车子驶了一段路,成夫人终于开口问我:“你告诉我,当初和亦城离婚时,为何死活都要生下孩子?”

我望了她一眼,回答:“我想有自己的骨肉。”

“哦?”她目光扫过来,眸子锐利,如刀子似的,割得我生痛。

“就没有其他理由了么?”

我沉默了下,想着成老太爷曾说过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给我老实回答。”成夫人冷声打断我的沉思。我抬头,讶异与她不若以往平和的凶狠,怎么与预料中的反应不一样呢?

“呃,阿姨见过王律师了?”

她冷笑一声,理了理颊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道:“他主动来找我的。”

这么说来,老太爷极欲保护的秘密,她全都知道了?

她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亦城不能生育这个事实。”

我低头,尽量使自己变得平淡,“这也是当初爷爷要我嫁给他的真正原因。”

她目光似有惊疑,“这么说来,老爷子一直都知道亦城不能生育一事?”

我点头,语气止不住的讥诮,“我想,王律师什么都对您说过了吧。”

她神色一僵。

我又说:“王律师也见到我的孩子了。他是不是在怀疑,既然亦城无法生育,为何我还能生下孩子。”

她脸色猛地一冷,冷笑一声:“这也是我欲想知道的。”

我在心里叹口气,果然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她会把灿灿当命根子似的,原来她是在怀疑灿灿不是亦城亲生的。

虽然与预料中的有些出入,但,却有些松口气的。

“冬儿,我再问你一句,灿灿究竟是不是亦城亲生骨肉?”这次成夫人不再保持温和神色,而是冷冽如冰,煞气布满了整张保养得当的脸。

我在心头电转,说:“亦城给灿灿的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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