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 第82章

昨晚,我指责他不戴套子就做,太自私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则不以为然地说:“若真的怀孕,那就顺其自然生下来呗。”

我气得快中风,他说的倒简单,他只需提供精子就什么事都不必管,却根本不替我着想,怀胎十月辛苦生孩子都不打紧,但孩子的归属问题怎么办?群殴清清白白的身份,制造出个私生子,这还得了?

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负责结婚之类的话题,他说若真的怀孕,他可以娶我,给孩子一个名份,再给我一个交代。

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当我是什么了?当真没人要的豆腐渣不成,还是他以为只要对我负责,我就得感激涕零?

滚他的,我一边说一边揪他。最后他也怒了,说我太抬举自己了,他能娶我已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

我被他打击到了,一时找不到语言反驳,正绞尽脑汁反唇相讥时,他又开口了,语气更是恶毒,“你真当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或是有一库拉的嫁妆供我眼馋?得了吧你,也不惦惦念自己的斤两,自抬身价。”估计他还嫌不够过瘾,又加了句:“我也不过说说而已,你倒当真了。”

刚开始我那个气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他这后边一句话说出来,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居然还附和地点头,“对呀,这才像你的作风嘛。”

然后,他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从行李袋里又拿出睡袋打地铺准备睡一个晚上。

他却不依不饶了,把我从睡袋里揪起,咬牙切齿地问我究竟想怎样?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然后莫名其妙地说:“还能怎样?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呀你瞪我做什么?”

的确,他仍是在瞪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在他的瞪视下,我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于是,我又开口:“别在我面前摆出我抛弃你的怨男模样好不好,还花花公子呢。”花花公子不是注重好聚好散吗?他摆出这副怨男样,真的会令我误解的。

还才一说完,心里也腹诽完,便见手臂一阵疼痛,是他捏的。

他脸色阴霾,“你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地望着他,搞不明白,早上就与他说了,怎么还来问。

“回哪里?山东?”

我点头,说:“时间很晚了,我真的要睡觉了。”现在估计都已是半夜三更了,我的美容觉呀。

这回他没再捏我的胳膊,我重新躺好,白天很热,但夜间温度还满凉爽的,我还在身上盖了条毛巾被。

过了会儿,发现他也上床睡觉了,我翻了个身,在心里腹诽不已,可恨的臭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睡床。

腹诽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了,明明我有床不睡,偏要来打地铺,关他什么事呀,他也不过是少了份关心而已。

更何况,他凭什么关心我吧,真是的。

再度翻了个身,闭眼,正准备好好睡个觉,但,他却在这时开口了。

“我也要去内地一趟,明天我们一道吧。”

睡意立马没了,我望着他,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他放在床沿的手臂了,“你去大陆做什么?”

“查看分公司地营运情况。”

“哦,山东也有你的分公司?”

“不,是挨着山东的河南。”

我“哦”了声,没再说话,他跟着去也成,多了个提行李的,倒也能省下搬运工的费用。

不过,明天还得起个大早,先去买紧急避孕药才行。

运气不大好,空手而归后,又见聂辰还在床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戳他的胸膛,“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搂住,然后被他带到床上,被迫与他来个激烈拥吻。

我捶他,外边出租车还等着呢。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发觉他神色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东观西望的,便取笑他:“怎么了,做坏事了,怕被人逮么?”

他没有与我拌嘴,而是皱着眉,神色严肃地道:“我发现,这几天总是有人跟踪咱们。”

我吓了一大跳,忙四处观望,他没好气地道:“对方很有跟踪技巧,要是你也能发现,那就不会被派来跟踪咱们了。”

我心下毛毛的,“你没看错吧?真的有人跟踪咱们?”

他点头,“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说:“那肯定是跟踪你的,我又没有与人结仇”但又不确定,难道,会是成家?之前因为有成亦海周旋不好在香港下手,所以等我离开香港再对我下手么?

聂辰说:“不可能事我的。”他望着我,“昨天晚上,我和他打过照面,发现他伸手不错,并且很狡猾。不过,我想他并没有恶意。”他盯着我,若有所思,“或许,他只是在暗中保护你也说不定。”

我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果然如聂辰所说,那跟踪我的人估计对我没有恶意,稍稍放下心来,但又疑惑,那人干嘛跟踪我呢?是受谁指使?亦海,还是成氏夫妇?

“应该不会是成亦海。”聂辰分析,“最近他正忙着扩展海外版图,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哪有美国时间派人跟踪你。”他望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若真是他派来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在床上嘿咻而不被干涉?”

我恼怒地撞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里却微带失落,的确不可能是他的。

“又在想他?”聂辰凉凉的声音又响来。

我瞟他一眼,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没出息。”

我咬唇,确实挺没出息的,身为现代都市女性,早已习惯无疾而终的爱情,因为理智早已大过感情。

我订的是经济舱,因为没有预料到聂辰会跟谁,是以只订了一张机票,不过幸好现在正是旅游淡季,临时也买到了机票。不过并不是挨在一起的,最后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与我旁边的旅客换了下位置。

估计大少爷他从来没坐过经济舱,坐在位置上不时伸腿扭腰的,感觉特难受的样子。我取笑他:“自找苦吃。我听卖票的说,头等舱还有票。”

他白我一眼,语气不大好:“体验一下经济舱的滋味不行么?”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昨晚没有睡好,现在一入座睡意就来了。偏身边的男人不让人消停,一会儿抱怨飞机餐难吃死了,一会儿又抱怨空姐服务太差劲了。我忍俊不禁,在中国,最大的优点就是服务上乘,空姐的服务若还不算好,那就休想再找到更理想的服务了。偏他还不知足,真是欠抽。

偶然想到一件很令我奇怪 的事,我用手肘撞他的腰,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一件事,你怎么也来三亚度假?”

他看我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还以为你神经大条到可以拿去当皮筋呢。”

“什么意思?”

“没,工作累了,便想出来透一下气。”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误闯你的房间,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轻哼了一声:“对于自动送上门的美食,再放回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我瞪他,又问:“先前为何总是找我麻烦。”

他一脸无辜:“我有吗?”

“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他摸摸鼻子,咕哝了句,我听不清楚,隐约只听到了“不睬我”三个字,“你说什么?”

他侧头,目光邪气,“明明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做作女人,偏总是摆出一本正经的良家妇女。我只是想比你现出原形罢了。”

又不是妖精,还现回原形呢。

我蹙眉,“你说,我以前做作?”

“呃,也不算,只是,我讨厌良家妇女”看我一眼,“尤其是你这种不需任何动作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良家妇女。”

他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我沉默了下,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又问:“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肖想我?”

我以为他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居然大方承认,并且还振振有词,“对啊,你这人看似聪明,但有时候却笨得可以。我明示暗示那么多回,忒是不当一回事,不知你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装聋作哑。”说到最后,居然咬牙切齿来了。

我呆了呆,搞了半天,他以前只所以针对我,只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他的“热情”。

好吧,先前的疑惑终于得到解惑,我与他并不是 八字带冲,而是这家伙大男人的优越感在作祟,因为他肖想我,但我却不给他机会,所以就恼羞成怒,总是变着法子找着机会给我绊脚石,目的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呀…”我盯着他,拉长了声音。

“怎样?”他一脸紧张及期待。

“原来,男人就那么点能耐。”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最终结果。

从三亚道济南的飞机,大约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又是夜晚,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聂辰把我叫醒,说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我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他怀中,还有,身上还搭了件外套。有些不自在,我坐直身子,这里理理,那里弄弄,不敢看他的眼,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这男人怎么与以前大大地变了样呢?甚至连性格都变了。

飞机着陆后,大家起身拿行李,有个男人在身边确实方便许多,至少不必自己拼死拼活地提着重物走长长一大截路。

出了机场,从济南到青岛的火车最早也要等到次日,很麻烦,便直接找了附近一间高档宾馆,准备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宾馆服务人员很是周到细腻,房间布置的也是非常的舒适且豪华,不愧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我也不会太亏待自己的,但以往都只投宿便宜环境还过得去的小宾馆或民宿,哪有聂辰这般从来不必为钱烦恼的轻松自在。

其实,我先前也曾提议大家各付一半,但在他“我从来没有让女人付费的习惯”的轻描淡写的话语里,便不了了之,我也乐得省钱省心还享受了顶级待遇,并且在床上还有免费的服务。

不必迁就,不必付出感情,这样的日子,真的太棒了。

坐飞机实在太累,这次沾到床便睡,谁也没提起炒饭的事。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聂辰在接电话,声音很小,听得不大真切。

“真难为你了,到现在还这么在乎他……”

“……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的……”翻了个身,拉了薄被盖住头,他的声音虽小,但仍是吵到了我。

“……我没有玩弄他,我也想和她结婚,可是,好像她并不领情……”

我被好奇心惊醒了,望着仍站在阳台上的他,心里也来了好奇的八卦细胞,他有结婚的对象了,但对方不领情,哎呀呀,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又是个重榜新闻呢。

继续侧耳细听,听见聂辰讥讽一笑:“你又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和你很熟吗?”

过了会,只听到他冷嗤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已经管不着了。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和你还没熟到半夜三更通话的地步。”

结束通话后的聂辰并未立即回屋,而是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没什么八卦好瞧,觉得无趣,又重新躺下,?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晚爱 倒序 正序

《晚爱》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