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诱惑》 第40章

不给她活路,她怎么会想到死!”泪水盈满眼眶,郁婷婷双目通红,死死瞪着白彦。

恨意,随泪水一点一滴流淌出来。

白彦的眸沉沉的,颀长的身姿在寒风中孤高料峭。

“在你心中,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面无表情,语气僵冷。

郁婷婷红肿着双眼,瞪着他。片刻,爆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不然,你要我怎么看你!你不是恨她吗?恨她逼死了你的妈妈,恨她谋杀你的爸爸,恨她破坏你们一家的幸福!现在你痛快了?她真的死了,遭报应了,那我可不可以走了?”

白彦瞳孔一缩:“你要去哪?”

“哪里都好,走的远远的,不要再看见你!我没有本事对付你,也不想对付你!我可以去任何一个没有你的地方,重头开始,结婚、生子,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

郁婷婷抹了把泪,冲他笑。

手未放下,便被对面的人捉住。

白彦眯起眼,眸中冷光聚集,汇成一把把刀,毫不留情地剐在她身上,撕心裂肺地疼。

“怎么,我妈不够,还要我的命吗?”

黑沉沉的眸剧烈的一颤,白彦忽的咬唇,修长的指猛的一收,如钢铁般锁住她的脸。

唇,如血,斜斜勾起,笑的妖异又凉薄。

“对,不够,当然不够。我那么恨你,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逍遥自在?别的男人?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下,一下都不可以。我不管他是谁,这辈子休想!”

风的声音,尖厉而悠远,在空气中悲吟。

——是恨,也爱。

恨入骨髓,便爱入心扉……

第四十七章 成全

一直以来,郁婷婷相信着郁芬芳还在某处她不知道的地方生存着;如今;长久支持她的信念一夕崩溃,加上连日来的操劳;郁婷婷毫无意外地晕了过去。

她做了很多梦;如隔岸观火,模糊的;却熟悉的经历。

女人漂亮而柔软的手牵着小小的女孩,站在一座大宅前;望着面前高大的铁门;久久不动。倏尔低头;凝视身旁的女孩。目光放柔;轻声叮嘱着什么。

女孩的眼神茫然;却因为嫩嫩的小手被女人捏紧致使小脸皱成了一团。

场景变换。

女孩缩在被子里,发起了高烧。

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鼓成一团瑟瑟发抖,唇微微张着,一开一合发着最简单的音节。

女人只看了一眼,便关门。

前厅,宅子的拥有者正和端庄美丽的妻子争执不下,她站在暗处,冷冷地笑。

视野忽的开始模糊,如水波一荡,又渐渐清晰。

女人将手中的链子戴在孩子的脖子上。链坠是金色的小哨子,镌刻着精美的图纹。女孩又蹦又跳,尝试着吹了几声,一转眼,却见身旁笑着的女人一脸平静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黄白的脑浆混合在一处,从后脑渐渐漫开……

郁婷婷刹那间惊醒。

手,反射性地抚上腹部。

还未来得及打量身处的环境,一张纸狠狠摔到了她的脸上。

她轻呼一声。纸,飘落。

在她面前。

目光投去一瞥,倏地,发颤。

这是一份化验单,有名有姓,有内容。

郁婷婷——怀孕11周。

为了掩饰,从未跨入医院做检查。如今,终是逃不过了么?

可那又怎么样?她千方百计要救的人已经先一步将自己解脱,她还要顾忌什么?

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成了谁的债。

低垂的睫如蝶翼般扇动,抬起,清洌洌的目光泄露。

却是无声地凝望。

床畔的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脸,紧绷。眸中,风云涌动。

“郁婷婷,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垂眸,攒紧那张纸。

“谁给你的胆子?嗯?”修长的指,白皙美丽如玉雕,此刻,却紧紧攫住她的下颌,倏地抬起。

视线交汇。

他墨黑的眸映着她苍白精致的脸,和故作冷静的眸。

她的心事,他怎会不懂?

她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他了如指掌。在每一个安静的夜,他的梦里都是她,重复、复习,无数遍。

怎能不深刻?

却料不到她竟有本事瞒了她这么久。

饮食的改变,夜晚的分床,偶尔心虚的眼神,在他面前刻意振作的精神,这就是她隐瞒的方式。

如果注意,他必能发现。

只是,未曾。

是太过自信了么?

更多的,是战栗。

战栗的幸福。

尽管知道,她的顺从和乖巧大半归于郁芬芳。

不纯粹的幸福,他却乐在其中。

床头柜中是他为她订做的戒指,明明近在咫尺,却未曾被她发现。

是无意?或是刻意?

他无暇猜想。

幸福抵挡不了时光。

一日一日,变化在变化之中,他焦急,甚至恐惧,会有什么打破他为她营造的幸福。

——终是无法抵挡变故。

当医生笑容满面的恭喜他要做父亲的时候,他仿佛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说不清是惊是恐,或是愤怒。但,种种震撼之外,他不想否认,还有一丝欢喜。

糟糕的欢喜!

他知道他们不能要这个孩子,尽管目前一切指标正常。但,他不敢赌。

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决定?

不想见她哭,不想见她用恨极的眼神看自己。

他素来坚毅,此时却遗落几许倦意凝于眉心。

看着她昏睡中依旧微皱的眉,他伸手,温柔谨慎地,一遍遍抚平。

不知时间,不知夜浓……

暖阳东升。

光,透过茜纱窗洒落一地,映着他墨黑的眸,一刹那的剔透——如果要在残酷的真实之间选择,他会选她最愿意相信、最容

易接受的那个。

即使,被她所恨。

——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一辈子、永远。

欺瞒……

“处理掉这个孩子。”沉默许久,他的声音漠漠响起,平静如斯,却冷酷得像寒冬的风,无法想象盛夏的颜色。

她的视线还在化验单上,细细地咀嚼每一个字眼。闻言,攒着纸的手,指节骤然发白。

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却骤然一抽。

“我要他。”

竭力保持沉稳的语调,细细一听,却暗含颤音。

他缄默。

“我说,我要他!”她猛然抬头,瞪大的双眼,多天来终于有了神气,却,被眼泪湿润。

“没有人,”她的眼直直看着他,坚持着重复,仿佛在宣誓,“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夺走他!”

一滴晶莹的泪不期然滚落,滴在他的手上,滚烫,烫煞他的心。

即使是他——孩子的父亲,一个“逼死”她母亲的人……

他该感到庆幸吗?毕竟是他和她的孩子……

该死的他和她的!

情绪外露之前,他果断背过身,背影料峭冷峻。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清冷的语调,掷地有声。

“不——”她突然朝他喊,手,重重捶打着床,“你不要,我要!白彦,我最亲的亲人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剥夺走另一个?为什么?”

她哭泣,双手无助地捂住脸,泪,从指缝里穿过。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他的背影一震。

她,未见。

只听到他说:那么,好好记住我对你的残忍,用一辈子,来报复我。

——用你的恨,成全我的爱。

郁婷婷,我爱你……

门“啪嗒”一声关闭。

卧室内,除了空气中飘动的浮尘,一切,静得哀痛。

许久,空气中似有电流穿过。

“滴滴滴”的声音如从尘埃中鬼魅地传来。

郁婷

婷望着天花板,眼泪已干,只剩残妆。

“默,告诉海樱,我愿意交出印信,条件是,明天之前,带我走。”

“滴——”一声长音之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俺觉得小白说不出口的秘密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乃们猜出来了咩?提示一下,往狗血方向想,越狗血说不定越准。

ps:云水猫觉得,乃们都被标题骗了。哈哈,上当了吧,此成全非彼成全,哟西,继续虐吧!

第四十八章 逃脱

白彦出门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他把郁婷婷安置在守卫森严的白家大宅;并停掉了丹尼尔手上的工作将他调了过来。重重守卫之下;他相信即使是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捣乱。

交代了老管家定时给郁婷婷送饭,除此之外不必打扰以后;白彦出了门。

他要去见一个人。

几个月以前;他们便彼此打过照面。只是当时的场面怎么说也不能用愉快来形容。此次,那人千里迢迢而来;以一桩卖约他见面。

争利者敌,共利者友。

他是商人;商人便免不了逐利。何况;是这种非赚不可的买卖。

当然;不是所有好事都会从天上掉下来;但纵观e市;除了他,还有谁更适合这项合作?

他想,对方便是这样考虑的,不是么?

丹尼尔敲门进房间的时候郁婷婷正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窗外,听到门响,她只朝丹尼尔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丹尼尔手上端着装满晚餐的托盘,一盘盘热腾腾的菜肴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心里一边埋怨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改行当男佣了,一边默默观察着郁婷婷的神色。

见她面色苍白神情颓败,为着自己的饭碗和与她仅有的一些交情,一反往日冷肃婆婆妈妈地劝导起来:“我说,郁小姐啊,你别想不开啊,老板也是为你好。我看你身体状况不太好,生孩子这事啊得天时地利人和,以你现在的状况生孩子有那么点危险。再说你还年轻,把身体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生,替老板生个足球队都没有问题哇哈哈……”丹尼尔虽是好心,却没有弄清楚他家老板和郁婷婷的分歧所在,只是一味的猜测。

所以郁婷婷并不领情,烦躁地向他吼:“谁要替他生?谁要生足球队?我生我自己的,碍他什么事?他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丹尼尔心里嘀咕了几声,面上却是嘿嘿地笑着:“我嘴笨,你就当我胡说。来来来,今天的晚饭可是好几个厨师的得意之作,包你满意。”

“放着,你出去。”

丹尼尔无奈地看了她一看:“好吧,我出去,别忘了吃啊,过会儿我让人进来收拾。”

门关上,室内恢复平静。

郁婷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冷月,无声。

寒风刮过树木,乱影凄凄。

郁婷婷觉得今晚格外的安静,安静得仿佛就要发生什么。

脑中晃过妈妈去世第三天发生的事。

在惊痛过后,她开始着手办理丧事。在殡仪馆,遗体火化之前,郁海樱出现了。

穿着殡仪馆员工的工作服,脸上化了点装,看起来极不起眼。

加上郁婷婷神思飘忽,一开始竟没有认出来。

直到郁海樱避开白彦叫住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得知了她去世的消息,来送她一程。”郁海樱的表情很淡,眸中却深藏一抹哀思。

“我以为你会很快回来救出妈妈带我们走的!可是,她却自杀了,当着我的面跳楼!你知道当时的画面多么震撼我有多么心痛吗?她的眼闭着,嘴角弯着,居然在笑!一脸平静地笑!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她要我救她,可是她却自杀了!那种安逸的表情,好像她的死是心甘情愿,好像终于得到了解脱!多么矛盾啊!我恨她的出尔反尔!恨自己的无力!”郁婷婷捂着脸,眼角带泪。

“对不起,我来迟了……”

“是,一切都太迟了,已经无法挽回了。”郁婷婷擦干眼泪,转身要走。

“婷婷!”郁海樱拦住她,“有一件事,你必须帮我。”

郁婷婷一脸麻木。

“妈妈的遗物中,是不是有一个金哨子的吊坠?如果知道在哪儿,给我,我需要它。”

郁婷婷脑中晃过一抹金色的亮影,问:“你要它,做什么?”

郁海樱表情严肃:“那是我父亲的印信,很多年前,送给了妈妈。”

“父亲?”郁婷婷愣住。

记忆中,父亲这个词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妈妈曾告诉过她,她的父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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