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战天王》 第16章

“白狗派”,他就逃到“狗不理沟”,躲藏起来,曲尖和“狐群”弟子,找不到他,也只好不了了之。

却不料屈圆心怀复仇之志,加盟了与“狐群”为敌多年的“狗党”一帮,率众灭了“狐群”,杀了曲尖,还强暴了曲尖的四个侍妾五个女儿,之后声名甚劣,他就索性扯破了脸,连“狗党”的领袖马大哈他也杀了,自立为首领,与他“狗党”弟兄无恶不作。

本来,他要是犯上小案小事,那也就罢了。偏他专劫赈灾粮饷,这点才最要不得,也因而才致惊动了四大名捕:

四大名捕插手的理由是,这时节朝廷只有强征暴敛,哪有出钱来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中的好事?若有赈饷,大都是某地遇兵劫旱灾、水患风暴,别处百姓于心不忍,辛苦募捐粮食银两,这本已不足不敷了,且点点滴滴都是血汗粮、辛苦钱,要是给劫去了,那些在灾难中的苦民还倚仗个啥?

四大名捕一旦知悉此事,便主动承办此案,因而才得知:“狗党”一派人马之所以胆敢明着挑专劫赈济粮饷,便是以为官方只会集中兵力保护进奉皇上的花石纲,对这种济民征款,是不屑一顾的,所以他们便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bsp;“四大名捕”才一出动,便瓦解了“狗党”。

但却逃了个屈圆。

这屈圆后出家为僧,由于他嘴大牙尖,遇天热时伸舌子嘴外,人多称之为“狗口大师”。

四大名捕原就是要找此人已久。

他们都记住了这个人,和他做过的事。

所以,当铁手一旦夺得了对手的刀,看清了这把刀,也认出了这把刀,便同时也推测到那刀的主人,就是:

──狗口大师!

对狗口大师的问题,铁手只回答:“我一直怀疑‘杀手和尚’集团里,你是其中一个,现在总算印证了。”

狗口大师仍要追问:“你凭什么怀疑我是‘杀手和尚’里的人?”

铁手道:“因为像你这种人,跟‘杀手和尚’那一帮人,正好臭味相投。你杀人时有人曾目击你手上的刀,跟以前屈圆手上那一把‘狗口神刀’,十分吻合。”

狗口大师依然追问:“你说你留神便听出我们来了,你好端端的却是留神作啥!?难道是有人泄露我们这次的行动不成!?”

铁手也感觉到有点诧异。

有些不寻常。

因为狗口一再追问。

──他原不必要这样问。

──要问也不必如此问个不休。

──他这般追问不已,就像是跟谁在解释什么似的。

但铁手还是回答:“酒。”

狗口一怔,道:“酒?”

铁手道:“你们在酒里下了毒。”

狗口狞笑道:“但你们都喝了酒。”

铁手道:“但酒里的毒力并不重。”

狗口狰狞地笑道:“对你们这种人,用过重的毒力,岂不打草惊蛇。一尝便知?但这一点点毒,来自川西蜀中唐门,也够你们受了。”

铁手道:“可是那位小哥儿却一早发现了这个。他教咱咬崩大碗的瓷,那瓷里涂上了解毒的药沫。”

狗口脸色大变;“那小王八有这等能耐!?蜀中唐门的‘小披麻’他都能解!?”

铁手道:“就算他解不了,却别忘了,他的老板是姓温的。”

狗口脸色更难看了:“‘老字号’温家?”

铁手笑道:“对,专门制毒解毒的温派高手。”

狗口这次又张开了大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龙舌兰忽然插口,道:“你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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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故意问:“像什么?”

龙舌兰说:“像只狗。”

陈风也故意接问:“他可是有名的杀手。”

铁手道:“如无意外,他就是‘杀手和尚’集团里负责南部的杀手领袖,他手上这些人正是:指脚,指手、指口、指鼻、指舌、指身、指意、指色、指耳、指食和尚,以及风情、风险、风头、风狂、风沙、风向、风云、风花、风雪、风月等十位和尚,这些人曾是‘狗党’里的好手哦!”

龙舌兰笑道:“他再威风,这些人再厉害,他也不过是头狗,只敢往乞丐钵里抢饭吃。你跟他说‘好久不见’,又用‘好久不见’来作为提醒我们提防偷袭的暗语,我看这暗号光是为了他,也说改一改了。”

麻三斤也故意问她:“改什么?”

龙舌兰在大敌当前,倒很有闲心闲意的答:“改为‘好狗不见’。”

她见狗口大师气得牙齿嗑得格登作响,更为得意,还说:“他长相像狗,我是广东人,‘久’、‘狗’音相近,对他而言,意思还相通哪!至于这干杀手大哥们,就更不成材了,我只看见他们为狗作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个个都嵌了双三、四白眼,除了招杀外还报凶,只怕命不久长矣!要是早些夹着尾巴逃,侥幸的只丢人现眼,却还可保得住性命呢!”

在龙舌兰眼中和感觉上,的确,狗口大师就像一只狗(一只会“飞”上亭檐的“狗”),而那一干杀手,全是眼瞳有血丝串过,眼白多于眼珠(脸的其他部分看不到,蒙住了),她一看便觉得这些人没好下场。

──可是她自己呢?

人多懂得看(清楚)别人,却不看(清楚)自己。

狗口大师当然气极了。

但却不是气急败坏。

他又呲出利齿,曝笑道;“你们少得意,少狂妄!死到临头的,是你们自己!”

陈风见有铁手主持大局,龙舌兰掠阵,于是心中大定似的道:“怎么说?我知道‘杀手集团’南分支是最人多势众的一组,难道还有援军赶到不成?”

狗口双眼狞狰地笑道:“你们完了。”

麻三斤嘿地一笑:“哦?”

狗口咧嘴笑道:“你们还是中毒了。”

陈风脸上刀纹又起:“中毒?酒里的毒早已解了。”

狗口道:“酒里的毒,只是小意思,火光里的毒,才真是要你们埋尸于‘杀手涧’下的杀手锏!”

纵横 … 第三回 一刀之痛

这一句话和这一道埋伏,龙舌兰、陈风、麻三斤显然都没有想到。

他们大吃了一惊。

连铁手也脸上倏然色变。

龙舌兰震惊的叫了一声,花容失色,“你……你们……!”

铁手惨然嘶声道:“你在烛里下的是……什么毒!?”

狗口狠笑一字一句地道:“‘下三滥’”的‘大披风’!”

话一出口,龙舌兰已开始软倒。

铁手大吼一声,勉力扶住桌子,方才不立即仆倒。

陈风与麻三斤都已东摇西摆;直似醉了八分再病了九成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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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原围桌四面而坐,而今对敌,便一起背桌而立,但而今四人都东倒西歪,大家都扶着本来背靠的木桌子,已是怒海汹涌里的独木。

狗口和尚又自腰间抽出一把刀。

这把刀本来就像蛇一般盘缠于他的腰间。

那是一张软刀。

缅刀。

这一把刀柔软如布帛。

锋锐直可削铁如泥。

快利得吹毛断发。

他是名爱刀的人。

一个爱刀的人,身边绝不止一把刀。

──正如一个爱石、爱画、爱女人的人,决不会在他家里只有一颗石头、只有一幅画,一生里只有一个女人。

他是名杀手。

杀手身上总是不止一把凶器。

何况他是一个好杀手。

好杀手至少会留着一件万一杀不了敌人也可用以自杀的兵器。

更且他是一名杀手的领袖。

所以他不只一道杀手锏:

他一刀没能砍下龙舌兰的头,已另行伏有二十名杀手进袭其他三人,这两个狙击仍不能得手,还有酒里的毒:小披麻;这还不成功,仍有一记绝招:

烛里的毒。

──大披风!

高手总留一条路给自己:

活路。

杀手决不留任何路予他的目标,除了:

死路。

──所以狗口和尚留给自己一把锋利的缅刀:“如花”。

他也为他的敌人准备好了双重的毒药!

──不死不休。

狗口和尚已发出长啸。

老虎一般的厉啸。

他下令:

(bsp;发动!

──决杀的时间已到!

他的人就立即出手:

杀人!

先出手的却不是那二十名“指”字辈和“风”字辈的杀手。

而是另外两桌的客人:

那对母女!

那三名商贾!

他们一齐打掉头上的宫装、云髻、帽子、介巾,都赫亮出光头。

光的不只是头。

还有他们手上的刀。

他们一共五人,五人五刀,其中两刀(那对母女,长相最慈和、温和,出刀却最狼、最狠!)飞斫铁手:剩下三刀,纵斩陈风尘、麻三斤和龙舌兰!

刀光甫起,刀风大作。

这才是夺命快刀!

这才是要命的杀法!

这几人一直都在铁手等人的身后、桌旁,一旦出手,刀已到,看他们的刀势,便知道:

那只是一刀的痛。

──因为谁着了一刀,都必死无疑。

“狗口和尚”屈圆虽毒倒了四人,却不轻易、亲自下杀手。

他仍调度了他的一着“伏兵──早扮作茶客的五名最宠信得力的杀手,“杀手三父子”贾中锋、贾风骚、贾风流以及“杀手母女”杨风铃、朱风霜,先行猛下杀手。

他自己呢?

自然也不闲着。

他一长身就掠了过去。

一刀就劈了下去。

极凶、极狠,也极无理的一刀。

他砍的是:

还有一桌的人。

那一桌只有一个人。

这人来得比铁手的那一台还迟些,他是俟铁手等人话几乎谈了一半,酒也喝了一半,茶也上了个八成凉了个三成时才上这店来的。

他是一个中年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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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是因为要静心读书,才会上来这儿喝酒吃饭,敢情他也可能是住在这店子里的客人,可是,这回,却偏遇上了这样一个件祸事,而且还遇上了狗口和尚那么一个杀手领头!

狗口这一刀,不是对付敌人,而是先杀向他!

这书生惊愕之极,只来得及一缩头、一低首,那刀已砍在他的背上。

狗口和尚也不等血溅迸出来,已飞起一脚!

那书生闷鸣一声,整个人给踢飞起来,呼地直落到瀑布帘里头去,噗的一声沉入潭水里!

只这样一刀,就杀了一个人。

狗口要杀铁手,当然是有理由的;就算“上头”不下命令,他也要杀铁手的,因为铁手本来就是要抓拿他的入,他跟他有仇。

可是他本无理由要杀那中年书生,他与那中年书生也互不相识。

但他却一下手先杀了书生。

因为他不能留下活口。

他也许是怀疑那书生是铁手、陈风等人之“后援”或“伏兵”。

为了安全,他要先杀了书生才安心、甘心。

他可能只是要先绝了铁手、龙舌兰等人的“后路”。

他杀书生说不定是为了一点点疑心。

那就够了。

杀手杀人是为了任何私已的目的:

包括为了保护自己。

──这理由就他们而言,已很足够,虽已“天经地义”了。

他们杀人甚至不须要理由,就像手握大权的奸佞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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