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消失,估计是出来走动后,血液循环通畅了的缘故,而且我身体底子本来就好。
“找我们老板干吗呢,你?”男服务员问。
“把周安富叫出来!”我逐字逐句地说。
“你有什么事?”男服务员问。
“别问什么事!快把周安富叫出来!”我把声音加大了点
男服务员很不屑地白了我眼,说:“既然你不说什么事,那我才懒得理你了。别以为你是老板就了不起,我们老板说了,你们原味粥店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迟早会倒闭的”
本来就不想跟这家伙多费口舌,现在听他口沫横飞地贬低我们粥店,瞧不起我,我肺都气炸了。
男服务员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肆无忌惮地说着:“我们老板吩咐过我们,以后见到你们店里的人尽管丢白眼,吐口水,在我们眼中,你们就是”
啪的声脆响,我扬手恨恨地抽了男服务员大嘴巴。
“干吗打人,你?”男服务员眼里才有了惬意,捂着嘴巴说。
我左手抓着男子的左肩,扬起又是又狠狠地扇了男服务员耳光。啪的声脆响过后,男服务员的脸红肿得像被浇过酱油的猪蹄。
“把周安富叫出来!”我厉声喝道。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估计是被我的气势跟震住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我知道,我此刻肯定是双眼发红,像个不要命的狂徒。
“李毅,你到底想干什么?”声到人到,周安富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身穿秀有龙图案的唐装,嘴里叼着根烟。他本来是脸不屑的神色,大概见到我杀气腾腾,不由得凛了下,目光中有了惬意。
“呵,周安富,你终于出来了!”我举步走过去,两旁围观的人不自觉地让开了条路。
周安富退了小步,警惕地问道:“李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冷笑了声,径直来到周安富的跟前,从他上衣的兜里拿出他的烟盒,摸出根烟,叼在嘴上,说:“兄弟我向你讨烟抽来了!”
周安富神经似乎松弛了些,有点惴惴地说:“那天的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是啊,那天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起了洪婷婷的惨死,我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咬咬牙忍住泪水,说:“周安富,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问我?”周安富指着自己,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的不明白?”我把揪住周安富的衣襟,右腿狠狠地朝他的双小腿狠踢过去。啪的声,周安富收不住身子,跪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我把将他按住,左右开弓,连连狂扇他嘴巴,哭骂道:“你给老子跪着,好好向婷婷认罪!”
周安富杀猪般嚎叫,喊道:“李毅,你疯了,你?”
旁边的围观人群要上来阻止,我拉过来把椅子,怒吼道:“谁都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最先欲冲上来的几个人被震住了,停步不前。
我放下椅子,捏着周安富的下巴,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周安富痛得呱呱叫,说:“前几天,你不是问过我了吗?你手里都有证据了,还问这个干吗?李毅,我告诉你,我是雇人到你店里闹事没错,但是这个顶多算不正当竞争,我没犯法。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会坐牢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厉声喝道:“我是问你,我的新婚妻子洪婷婷是不是你害死的?”
“什么你的新婚妻子?我不认识你的新婚妻子!”周安富说。
“还装?”我扬手啪的声,打了周安富个响亮的大嘴巴:“我新婚妻子今天出车祸死了,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不是,真的不是我干的!杀人偿命,我只是个生意人,顶多搞些小动作,哪儿敢杀人啊?”
“还不承认?”这个周安富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来,我不给他点厉害的颜色瞧瞧,他是不会承认的。
正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教训周安富,突然,个身影拨开人群走进来。定睛看,是孙菲菲。
“菲菲,怎么是你?”我问。
孙菲菲说:“李毅,你放了他!”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就算他是凶手,这事也应该由警察来处理。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孙菲菲说。
“我不管!”我带着哭腔怒吼道:“婷婷死得那么惨!我定要为她报仇!”
“万他不是凶手呢?”孙菲菲问道。
“他就是!”我振振有词地说:“在京海市,我就只和他有矛盾,不是他会是谁?”想起了洪婷婷的惨死,我的怒火又窜上来了。复仇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此刻,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复仇,洪婷婷在九泉之下是不会瞑目的。
环视了左右,我抓起刚才那把椅子。孙菲菲见状,赶紧冲上来,狠力地推,将我推了个趔趄,然后把夺走我手中的椅子,对众人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旁边围观的人群冲上来,将我控制住。周安富趁机逃之夭夭。我推开孙菲菲和众人,还想追出去,这时,只见洪冰冰从门口走进来,她阴沉着脸,怒目瞪着我。
见到洪冰冰,我刚才的盛怒转化深深的悲伤。洪冰冰跟我接触的次数很有限,但是,每次见面,她都叮嘱我,定要照顾好洪婷婷。可是,我却让洪婷婷在我眼皮底下丧生。真的很愧对洪冰冰。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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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婷婷她,她”话说不出口,眼泪早已不争气地喷涌而出。
洪冰冰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二话不说,扬手恨恨地扇了我记响亮的耳光:“混蛋!你是怎么答应我照顾我好我姐姐的?”
“冰冰,对不起!”我难过得低下了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句对不起,我就能原谅你?”洪冰冰杏眼圆睁,气得涨红了脸,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四下看了看,转身从旁边的餐桌上拿过把水果刀,用刀尖顶着我的脖子,厉声说:“李毅,你个大混蛋,我要杀了你!”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叫声,我却出奇地平静。说实在的,此刻,我整个人都处于麻木的状态,我仿佛具空壳,没有了意识,没有了知觉。我倒希望洪冰冰痛快地给我刀,让我追随洪婷婷而去。生离死别给人的伤害就是这么深重!
“冰冰,你动手吧!我不会怪你的,我情愿追随你姐姐而去!”我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以非常柔和平静的神色看着洪冰冰。洪冰冰和洪婷婷毕竟是姐妹,两人的脸部轮廓很相似。看着洪冰冰,和洪婷婷从相识到交往的经历像放电影似的,幕幕闪过。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洪冰冰咬牙切齿地说,手腕上的力度加大了点,刀尖已经划破了我脖子的皮肤,丝鲜血渗了出来,引得围观的人群阵惊叫。
孙菲菲上前步,对洪冰冰说:“这位妹妹,听你刚才的话,你是婷婷的妹妹吧?李毅没有保护好你姐是他的错,但是,凶手毕竟不是他。你姐出了事儿,李毅他也很难过。他毕竟是你的姐夫,你可千万别时冲动,伤害了自家人!”
洪冰冰上下打量了孙菲菲番,厉声问我:“她是谁?”
不用说,洪冰冰肯定是误会我了。她必定是认为我和孙菲菲有暧昧关系,这点从她盛怒的表情可以看得出。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不想去解释什么。但是,怕洪冰冰把怒火烧到孙菲菲身上,伤害无辜的孙菲菲。我只好解释说:“她是我哥们的妹妹,她与此事无关,你别责怪她!”
洪冰冰冷冷地哼了声,说:“谅你也不敢背叛我姐!要不是你带着我姐到处乱跑,乱插手别人的事儿,我姐会死吗?”
听了洪冰冰的话,我顿时范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带着洪婷婷到处乱跑了?我又哪里乱插手别人的事儿了?听洪冰冰的口气,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冰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哪里乱插手别人的事儿了?”我说。
“还嘴硬?你”洪冰冰你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打住。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更加狐疑了:“冰冰,你是不是知道婷婷的死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婷婷,我替婷婷报仇!”
“报仇?哼,我姐都死了,就算报仇她也不能活过来!前段时间,我要你安安稳稳地工作,别到处乱跑,你怎么不听?你还说没害死我姐?!”说到伤心处,洪冰冰泪如雨下。
而我仍旧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乱跑到哪里了?就算我乱跑,那也是我的自由,我碍着谁了?对方干吗下此毒手?
洪冰冰抹了把泪水,正想说什么。突然,她手机响起。她丢掉水果刀,接听了电话之后,指着我,恨恨地说:“李毅,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会找你算账的!”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阵难过!
在我和洪冰冰交谈的时候,周安富报了警。警察将我带走,因为我的行为确实犯了那么点点错,警察以打架斗殴将我拘役几天。在此期间,王招财和孙菲菲几次来看我。和孙菲菲交谈,我才知道,在我殴打周安富的时候,孙菲菲为何突然出现。
原来,自从上次从西庄乡回来之后,有天,孙菲菲接到了个奇怪的电话。那头人的只喂了声,便挂断了电话。孙菲菲和林义正相恋了好几年,她听得出,这声“喂”是林义正发出的。她坚信,林义正还没死。她前来找我,想让我再跟她块儿去西庄乡鬼不笑山脉再寻找寻找。孙菲菲来到我店里,没看到人。从我的粥店里出来,她刚好看到我进入周安富的店,于是跟了进来。
听孙菲菲讲完事情的经过,我不大相信地问道:“菲菲,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没听错,那声音真的是林义正发出的?”
“绝对没错!”孙菲菲信誓旦旦地说:“我和林义正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不怕你笑话,就是他放屁的味道,我都能猜得出来!”
刚刚经历过失去新婚妻子的痛苦,我知道,感情对个人有多么重要。我不愿孙菲菲伤心难过,便答应了她。
几天之后,拘役期满。我向王招财交代好店里的事情后,和孙菲菲再次出发前往西庄乡鬼不笑山脉。
路上,孙菲菲话很多,经常跟我讲些有趣的事。我明白她的心思,她这是努力使我开心,想把我从失去新婚妻子的痛苦中拉出来。孙菲菲却哪里知道,人旦陷入份感情,岂有那么容易抽身出来?此刻的我,仍然失魂落魄。说真的,林正义要不是我的好哥们,我会把整天整天地把自己关在家里,直到心中的痛苦渐渐减轻。
经过长时间的颠簸,我和孙菲菲终于再次来到了西庄乡。在出发之前,我给母祖兴打了电话。因此,我和孙菲菲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点都不惊讶。
母祖兴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番,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说:“干儿子,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工作很忙?”
洪婷婷出事的事儿,我没打电话告诉母祖兴。我这人有个习惯,不愉快的事儿都埋在心里,不愿告诉朋友,影响朋友的心情。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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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忙!”我说,环顾左右,却不见邹小娥,这个单纯的姑娘自从那晚在山洞里目睹母祖兴的成丨人事之后,仿佛夜之间成熟了似的,不再像小孩子那样纠缠我。我问:“母伯伯,小娥呢?”
母祖兴叹息了声,说:“小娥过几天要嫁人了!”
“什么?小娥要嫁人?”我有点惊讶,同时又暗暗替邹小娥高兴,邹小娥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个人没依靠,嫁了人,她便有了家,以后再生个孩子,生活也就圆满了。可是,母祖兴为什么叹息呢?
只听见母祖兴说:“是啊,小娥是嫁人了,不过,她嫁的是个快70岁的老头!”
“什么?小娥嫁给快70岁的老头?为什么呀?”我震惊得几乎不能自已∞小娥才二十出头,鲜嫩得像朵刚出水的水莲,掐下能出好多水,而且,又长得很漂亮。这么水灵的个姑娘,嫁给个糟老头,岂不是被糟蹋?
母祖兴又深深地叹息了声,说:“哎,干儿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儿的情况。我们这儿男人本来就少,自从我们这儿的山上出现吃壮汉的老虎之后,方圆十几里的青年男子就更少了,掰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本来,小娥长得很漂亮,要是家庭条件好些,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可偏偏,她家庭条件很差,除了嫁给老头,她没有别的选择呀!”
“怎么没有选择?可以让她嫁到外地呀!”我说,要知道,在城市里,男女比例失调,多少优秀小伙找不到媳妇呢,像邹小娥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就算条件再差,也会有成群的小伙排队追求她呢。要是被糟老头给糟蹋,那真是太可惜了!
“嫁到外地?”母祖兴苦笑了声,说:“那得有人介绍啊!我们这儿那么闭塞,谁认识外面的人呀?”
我有点哭笑不得,路是走出来的,不认识可以出去认识啊!转念想,这里的人几乎没有出到过外地,他们淳朴得就像颗树,从来都不曾挪动下,让他们出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他们根本做不到∞小娥虽然和我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对她有着深深的同情与怜惜。也许是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打动了我。不管怎么样,我得帮帮她。
想到这里,我问道:“母伯伯,小娥她已经跟那个老头完婚了吗?”
母祖兴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快了,个星期后就完婚!”
“那他们登记了吗?”我问道。
“登记?”母祖兴微微怔了下,说:“我们这儿的人结婚从来都不登记的!只要办过喜酒就算成亲,两人就成为夫妻了!”
我听,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小娥没有和那老头登记,从法律意义上说,她还不是老头的妻子,我现在完全可以将她带走∞小娥虽然没有技之长,我完全可以将她带到京海市,给她找份洗碗工扫地之类的活儿,然后再给她找个城里的对象,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母伯伯,小娥在哪里?我决不能让小娥嫁给那个老头!”我说。
母祖兴脸色凛,说:“你不让小娥嫁给老头?可是,他们已经订婚了呀!”
“他们只是订婚,但还没结婚!您不知道吧?在咱们国家,只有到民政局登记结婚,才算是夫妻,才能受到法律的保护。现在小娥和那老头还没登记,他们就不是夫妻。”
“可是,我们这儿的习俗你不了解。在我们这儿,只要双方确定要结婚了,那么,他们的婚姻就算被认可了。别人要是抢亲的话也可以,但必须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我问。
“那就是,抢亲者必须在相亲的监督下共浴同房,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抢亲者是真正爱女方。只要完成了这个仪式,小娥才能取消和老头的婚约,否则的话,村里人会按族规来处罚小娥的。”母祖兴说。
“怎么处罚?”我问。
“别提了!处罚很严厉的!”母祖兴说:“先是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三天三夜,然后任凭村里人的打骂。这种处罚谁都受不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听了母祖兴的话,我沉默不语。原以为族规的处罚很轻,只要让邹小娥挨下处罚就可以获得自由身了,没想到处罚这么严厉。看来,要想帮助邹小娥,必须有抢亲者跟她共浴同房才行。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在城里帮邹小娥物色个对象来完成这个任务。可是,我和孙菲菲才刚来到西庄乡,还没找到林义正,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赶回去帮邹小娥物色对象呢?
母祖兴又叹息了声,说:“本来,你要是没对象,你来当这个抢亲者跟小娥共浴同房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惜,你已经有了对象,她不能妨碍你们啊!”
母祖兴不提对象便罢,提,我便想起了刚刚惨死不久的洪婷婷,不觉心头阵剧痛。母祖兴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张张嘴想把洪婷婷惨死的经过告诉他,可喉咙仿佛被什么卡着似的,说不出话来。我实在不愿去回忆那惨烈的幕!
孙菲菲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深深挂念着林义正的她,将我拉到边,低声说:“李毅,咱们好不容易来趟,邹小娥不是还有几天才和那老头结婚吗?要不,咱们先找找义正看看?”
看着孙菲菲憔悴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只好说:“行,那就先找找义正再说吧!”
正和孙菲菲说着话,外面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邹小娥走了进来。她身穿淡蓝色判短裙,白色恤,肌肤光滑细嫩,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眼睛还是那么大而闪亮,脸蛋也还是无比娇美。
见到我,邹小娥怔了下,双眸先是放射出阵光芒,旋即暗淡下来,仿佛快要燃尽的蜡烛∞小娥失落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不记得是那名艺术家说过的句话,所谓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掉。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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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任凭邹小娥嫁给那老头,那么我就是毁灭美好的那个人,这使我有种犯罪感。我深深知道,我要是不拉邹小娥把,我这生会深深不安的。
“小娥!”我轻声喊道。
邹小娥看了我眼,深深地把头埋下,用近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地喊了我声:“毅哥!”
邹小娥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那难过的声调再次刺痛了我的心,也更加坚定了我帮她的信念。
母祖兴早就看出了邹小娥的片心思,见她如此神情,不由得难过地叹息了声,连连摇摇头。
“小娥,听说,你要结婚了?”我问道,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牵起邹小娥的手∞小娥条件反射地朝我伸出手。两只手快要握在起的时候,邹小娥却又突然收回去,转身想走。
我上前步,抓住了她的手,说:“小娥,你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能嫁给那个老头!”
邹小娥回头惊讶地看着我,不大相信似的,说:“毅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能让你嫁给那个老头!我要把你带到城里,给你找工作,找个好人家!”
像刚才那样,邹小娥双眼先是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而后很快地暗淡下来∞小娥眼里噙着眼泪,轻轻地摇摇头,喃喃地说:“不行的,这是行不通的!”
“行得通的,小娥,你定要相信我!”我说。
旁的母祖兴说:“干儿子,你的好心,我和小娥都知道,可是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你上哪儿去找抢亲者呀?”
看着邹小娥满脸悲伤的样子,怜悯占据了我的心窝,猛然间,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实在找不到抢亲者,那让我来好了,不管怎样,我是绝对不会让邹小娥嫁给那老头,否则她的生就毁了。
这个念头使我吓了跳。母祖兴刚才说过,抢亲者必须和邹小娥共浴并且同房。那样,我岂不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说:“母伯伯,有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定会有的!”
听了我的话,邹小娥眼里有了丝光芒。
邹小娥和那老头要六天后才和那老头结婚,我和孙菲菲商量了下,决定留在西庄乡寻找林义正两天。两天之后,要是还找不到,我先行带邹小娥到京海市相亲,尽快给找个合适的对象,然后带回到西庄乡抢亲。因为,来回西庄乡,般需要两天,剩下三天相亲时间,虽然还是仓促了点,但并非没有希望。
当天晚上,母祖兴夫妇盛情招待了我们。他们夫妇如此热情,而我想到没能帮他们找到儿子,心里甚是愧疚。由于旅途劳累,吃罢晚饭,母祖兴安排我们早早入睡,我和母祖兴睡张床,孙菲菲和他老婆睡张床。
像上次样,母祖兴睡到半夜,就偷偷起来去跟他的相好幽会去了。听着他窸窸窣窣地出了房间,我心里感慨万千。母祖兴身体还很强壮,他老婆给不了他想要的,他只能冒着被村里人知道被族规处罚的危险去幽会。这种行为,看似不道德,可又有谁能了解他们内心的心酸呢?
旅途实在太劳累,我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和孙菲菲便出发到山里。母祖兴照样让他的大黄狗跟着我们。这条大黄狗早在上次就已经跟我混熟。这次,我刚到,它便使劲的摇着尾巴欢迎我。除了大黄狗,母祖兴还把砍柴刀给我带上,说是,要是遇见老虎可以防身。我虽然带上了砍柴刀,但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山里有老虎。
随着越走越深入,道路越来越窄,两边的灌木丛也越来越多。即便我和孙菲菲都穿着长裤,些长刺的灌木还是刺穿裤子,划伤了我们的皮肤,好在不算严重,我和孙菲菲都懒得去理睬。
鬼不笑山脉很快出现在眼前,朝阳照在山上,绿树随着微风摇摆,白炽的阳光便仿佛精灵似的,在碧绿的叶子上跳舞。奇形怪状的石头静静地矗立着,个别石头上有蜥蜴在爬行。山顶上,天蓝得仿佛用水洗过似的,还漂浮着几朵白云。葱翠的灌木丛中偶尔有小鸟冲天而起。若不是为了寻找林义正,我真想在这儿好好地玩玩。
来到山脚下,我和孙菲菲双手圈成喇叭状,对着莽莽大山,大声喊道:“义正,义正”
我们的在山谷间回荡,却迟迟没人回答。母祖兴家的大黄狗很懂事,它跟着我们对着大山狂吠着,仿佛也在呼喊林义正。我们边走边喊,慢慢地进入了大山深处。
大概走了千米,山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难走。拐过个弯,右边有几个坟墓。听母祖兴说,这几个坟墓都是村里的壮汉的尸骨。村民发现后,就地埋在这里。上次,我和孙菲菲来到过这里,不过,因为看到坟墓觉得,林义正要是还活着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就掉头回去了。
停下脚步,我和孙菲菲对视了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那就是,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
“菲菲,你真的确信,给你打电话的人确实是林义正吗?”我问。
“当然确定!”孙菲菲很自信地说:“我和义正相处好几年了,他的声音我能听不出来吗?”
“可他终究没开口呀?你不是只是听到了喂的声吗?”我说,来到这个地方还是没找到林义正,我已经没什么信心,我怀疑孙菲菲可能是因为思念林义正过度而出现了幻觉。
“李毅,我和义正的感情非同寻常,请你务必相信我,真的是义正给我打的电话。而且,我还去找警察了,警察调出通话记录后,那个号码没有实名登记,不过,信号却是从西庄乡这带发射出来的。这只能说明个问题,那就是义正肯定就在山里。”
“好吧,那咱们就再继续找找吧!”我说。
这次,我和孙菲菲没有在坟墓前汀脚步,而是绕过坟墓前行。坟墓后面的山路更加难行了,不但狭窄,而且两旁还长满了荆棘,每走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很容易被荆棘划伤。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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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艰难地走了大概百多米,道路渐渐宽阔,荆棘也不那么多了。不经意间抬头,前方赫然出现几株苹果树,树上竟然还挂着果子,在微风中摇摆。我心里很纳闷,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何有苹果树呢?难道是野生苹果?可也不大对啊,如果是野生苹果的话,山里那么多鸟和野兽,果子估计早被吃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孙菲菲也发现了苹果树,像我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菲菲,这儿有苹果树呢!真是奇怪!”我说。
“是啊,概不会是咱们走错了地方,回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吧?”孙菲菲说。
正狐疑间,突然,阵嗷嗷声从苹果树旁边的林木间传来。紧接着,苹果树旁边的林木在晃动。
难道真的有老虎?我赶忙从包里拿出母祖兴给我准备的砍柴刀,紧握在手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孙菲菲也很紧张,赶紧停下脚步,弯身捡起块石头握在手上。大黄狗则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吠着。只见林木晃动了会儿,果然有只老虎出现。老虎浑身斑纹很清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菲菲,小心!”我说。此刻,我竟然没有感到恐惧,相反很激动和兴奋。老虎可是濒临灭绝的动物,平常都只是在电视里看到,现在,只老虎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眼前,叫我如何不激动?
转头看孙菲菲,却见她满脸悲伤,眼里有泪水在转动。起初,很奇怪,孙菲菲为何刹那间变成这个样子?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既然有老虎,那么林义正很可能真的被老虎给吃掉。林义正凶多吉少,孙菲菲岂能不伤心?
我赶紧安慰孙菲菲说:“菲菲,你别难过!你不是说,接到义正的电话吗?也许义正还真的活着,被困在山里某个地方呢!”
孙菲菲含泪朝我点点头。
本来,我还挺担心,老虎会攻击我们,可谁料到,那老虎吼叫了几声,便转身走了。不过,老虎吼叫的声音很奇怪,听上去不是很自然,根本吼叫不出那种吓人的气势。
既然有老虎,那我们跟着老虎走,或许就能找些许蛛丝马迹。我跟孙菲菲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十几米,来到老虎刚在出现的地方,循着老虎消失的方向看去,老虎已经没了踪影。正惊讶间,突然阵嘹亮的歌声响起:山歌好比春江水,这边唱来,那边和
循着歌声望去,只见左前方的灌木丛中出现女子,身穿判超短裙,搭配浅黄铯的上衣,身材很苗条,双大腿细滑白嫩。因为有灌木丛遮挡,看不到女子的面容。和孙菲菲对视了眼,两人都很差异,在这大山深处,为何突然出现这么女子?
换了个角度往那边看,见女子的半边面容掩映在绿叶中,觉得有点熟悉。这时,那女子拨开绿叶往这边看。绿叶拨开的刹那,我不禁怔住了,那人竟然是洪冰冰!这到底怎么回事?洪冰冰为什么在这里?正惊讶间,歌声嘎然而止,那人倏地缩回去,消失在葱茏的灌木丛中。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往那儿看,那人确确实实已经不见。
自从洪婷婷出事后,精神状态直不加。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看到洪婷婷使用过的物品,整个人便傻了似的,痴呆半天,脑海里尽是和洪婷婷交往的画面。王招财和王国强甚至以为我疯了。如果说,刚才发生的事儿是幻觉,我并不怀疑!
“菲菲,你刚才听到有人唱歌,看到那儿有人了吗?”我转头问孙菲菲。
“听到了,也看到了!我正想问你,要不要过呢!”孙菲菲说。
“这么说,刚才那人真是冰冰?”我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孙菲菲说。
如果刚才那人是洪冰冰,她为何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这里是深山老林,并非喧闹的都市≡打通过洪婷婷认识洪冰冰后,洪冰冰给我的最大谜团莫过于她的工作了。她是如此年轻,却已经打拼下了千万财富,盖起了洋楼,开上了豪车。她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竟如此赚钱?
“李毅,你在想什么呢?”孙菲菲问了两声,我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说:“没想什么!我觉得很奇怪,在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人呢?”之所以没告诉孙菲菲刚才看到的人是洪冰冰,是因为,我仍然怀疑自己精神状态不佳,错把刚才看到的人当成洪冰冰。像洪冰冰这样有高收入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孙菲菲说:“我也是很好奇!走吧,咱们过!”
两人才走没多远,突然觉得不妙。在刚才那女子我还不确定是否是洪冰冰出现之前,曾经有老虎出现。既然这样,老虎为何不伤害那女子?难道,真像西庄乡的人所说,老虎只吃壮汉?这里发生了那么多起事故,我和孙菲菲如此冒然前行,显然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说:“菲菲,咱们先别着急!”
孙菲菲停下脚步,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鬼不笑山脉发生了这么多起虎吃人的事故,林义正也是在这个山脉失踪的,刚才咱们看到了老虎,还看到了个女人。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很不安全,咱们如此冒然前行,难道你不觉得很危险吗?”
孙菲菲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咱们是来找义正的,如果不继续前行,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这样不大好吧?”
“咱们不是不前行,而是要有策略地前行!”我说。
“有策略地前行?”孙菲菲拧着眉头,很不解的样子。
“没错,有策略地前行!咱们这么行进是在明处,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有坏人,他们很容易发现咱们。”我说。
“那该怎么办呢?”孙菲菲问。
“我有办法!”我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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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四周全是葱翠的灌木,在我的建议下,我和孙菲菲折了几根纸条,用捆绑在起,做成碧绿的“帽子”。用这顶帽子遮挡着前行,万前方真的有坏人,他们不会轻易发现我们。除此以外,考虑到大黄狗会叫,我们把大黄狗给赶了回去。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我和孙菲菲才继续前行。
大概走了几百米,过了苹果树,前方的地势突然平坦起来,条约两米宽的小路赫然出现在眼前,小路上铺的是碎石,左右两边种有成片的竹林。竹叶翠绿,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早在上次和孙菲菲来寻找林义正的时候,母祖兴就告诉过我们,鬼不笑山脉里,山路难走,石多林茂,野兽和毒蛇横行,千百年来,村民极少进入。可是,碎石小路明显是人工铺成的,那两片整齐的竹林也明显是人工种植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行,突然,前方传来阵交谈声。我给孙菲菲递了个眼色,两人弯下身子,躲进路边的灌木丛中。透过灌木丛的叶子缝隙,只见前方的碎石小路上出现两名男子,身穿判中裤,搭配蓝色背心,两人腰间都挂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
只听见其中人说:“都出了这么多老虎咬人的事情了,真没想到,还有人敢进来!真他娘的胆子够大!找死啊,他们!”此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另人说:“或许就像冰冰所说,他们是城里人,来这个探险游玩的,而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听到冰冰两个字,我猛然惊,难道刚才看到的幕是真的?刚才唱歌的人真的是洪冰冰?她为何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这些人到底躲在山里干吗?老虎咬人的事儿,是不是跟他们有关?还有林义正是不是也被他们给抓走了?
却声音沙哑的男子说:“甭管他们是谁,老大吩咐过,只要是来到这儿的人就让有来无回!”
另男子恶狠狠地说:“没错!甭管他/她是谁,来到这儿就是死路条!”
此两人面目非常狰狞,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鸟!孙菲菲转头朝我投来赞赏的目光,我明白她的意思,要不是我想出这个伪装的主意,我们俩肯定很容易被眼前的两名男子出现,处境将相当危险!
“李毅,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孙菲菲低声问我。
我想了想说:“继续躲在这儿,暂时不要动!”
孙菲菲朝我点点头。
四周的灌木比人还高,而且叶子非常繁茂,我和孙菲菲蹲伏在灌木中动不动,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法看到。莽莽大山,那两名男子肯定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们附近。
果不其然,那两名男子沿着我和孙菲菲刚才的来路,前行。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去找我们。刚才,我和孙菲菲进山就大声呼喊林义正的名字,想必是这喊声惊动了这些人。然而,我又很困惑,为何最先出现的人是洪冰冰?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中缘由!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那两名男子回来了。
沙哑声音的男子说:“怎么会不见人呢?难道冰冰撒谎?”
另人说:“我猜想,他们肯定是走了!你想想,在进入咱们厂的地方有很多坟墓,般人看到这么多坟墓都会害怕,谁还敢进来?”
沙哑声音男子说:“这么说,冰冰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是进来探险游玩,而不是寻人?”
另人说:“估计是这样!就算是寻人,他们看到坟墓也样会害怕!”
两名男子边交谈,边沿着两旁种有竹林的小道往里走,消失在葱葱竹林间。待他们走远了,我和孙菲菲才从灌木丛中直起身子。
“毅哥,刚才真的好险!要不是你警惕性高想出这么个办法,咱们被他们发现,可就危险了!”孙菲菲说。
“嗯!”我点点头,眉头却深锁着。此刻,我更加好奇的不是深山中为何有两名男子出现,而是好奇洪冰冰。她可是我亡妻洪婷婷的妹妹,个非常有钱的女人,她为何出现在深山中?记得以前洪婷婷在世的时候,我们问到她的工作,她就非常生气。难道她在此山中工作?
“咱们现在要不要过?”孙菲菲问。
“过去,当然过去!”我说。
如果从碎石小道走过去,被发现的概率很大,从灌木丛中出来后,我和孙菲菲进入左边的竹林,照样用制止的“绿色帽子”遮挡着前行◇边的竹林本来就非常繁茂,加上林间同样有灌木丛,穿行期间很难被发现,更何况,我们还用“绿色”的帽子伪装!
走了大概百多米,拐过个弯,碎石小道在大山前“止步”,块近十米高的巨石挡在小道的前面。巨石两旁是许多两米高的小石。奇怪,小道为何到此就止步了呢?要知道前面可是巨石挡路,刚才那两人到哪儿去了?
正狐疑间,突然,只听见巨石后面隐隐传出机器的轰鸣声。我和孙菲菲对视了眼,两人眼里充满了惊讶和惊喜。惊讶是因为,在此大山深处竟然有机器的轰鸣声,惊喜的是,既然这里“别有洞天”,说明林义正有活着的可能!
蓦然间,我想起了初次和洪婷婷留宿母祖兴家时,半夜曾听到类似机器轰鸣的呜呜声。当时以为是山里的野兽在吼叫,现在看来,可能就是这声音了。
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我和孙菲菲猫着腰,偷偷来到那块巨石前。本以为巨石就是扇门,于是使劲地用力推,巨石却岿然不动。后来,转到旁边看,原来门在巨石的后面。那是扇两米多高的铁门,铁门紧锁着,上面挂着两个狮子门环。
走到铁门前,机器轰鸣声更加清晰了,还伴有人声。我和孙菲菲走进铁门,透过铁门缝隙往里看,里面的情形使我惊呆了。原来,铁门里面是个巨大的山洞,时间虽然是上午十点多,洞里却灯火通明。好多个衣衫褴褛的壮汉在忙碌着,他们有的拿着挖掘工具在挖着什么,有的用推车将挖出来的石块推往更远处的车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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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材苗条的女子跟随在名身穿西装的高大男子旁,在视察壮汉们的工作。女子起初背对这门口,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当她转过身时,我顿时怔住了,此女子竟然是洪冰冰。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揉了揉眼睛再细看,没错,确确实实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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