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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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母祖兴所指的方向,我看到,母平贤身高大概米六几,古铜色的脸,穿着蓝布粗布衣服,许是婚宴即将到来的缘故,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这使他看上去较为精神。他身旁的母小牛,尖嘴猴腮,鼻子塌陷,长相甚是猥琐。两人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母平贤眉头深锁,副深深忧虑的样子。母小牛指手画脚,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随着须眉皆白长者的声咳嗽,场面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此长者身上。只见该长者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下全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把大伙召集到这儿有两件事!第件事是,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咱们西庄乡发生了老虎吃壮汉的惨事,咱们乡里多名壮汉进山砍柴后,全部都失踪了。当时,大家都认为,是老虎吃了他们,现在,警察已经查明,不是老虎吃人,而是人吃人,有人把他们抓到山里当苦力。现在,除了个别人还没找到之外,其他的人都回来了。对于咱们西庄乡来说,是件大喜事!”
长者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转头看母祖兴,见两滴浊泪从他眼角滑落。也难怪,刚才长者说的个别人便是母祖兴的儿子,他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
“母伯伯,您儿子还活着,他定会没事的!”我轻轻地扯了扯母祖兴的衣角,安慰道。
母祖兴冲我勉强笑,说:“但愿如此!”
却听见台上须眉皆白的长者继续说:“第二件事其实也是喜事,不过,喜中带忧!”长者顿了顿,目光先是扫了下母平贤,然后,扫了下我和母祖兴邹小娥。众人的目光也跟随着须眉皆白长者的目光扫了下。葵葵众目,有的惊讶,有的嘲笑,有的愤怒,如芒刺般刺来,转头看母祖兴和邹小娥,见他们俩都底下了头,仿佛做了错事似的。
待众人追随须眉皆白长者收回目光,我轻声安慰母祖兴和邹小娥说:“母伯伯,小娥,咱们定没事的,你们别害怕!”母祖兴和邹小娥报我以感激和鼓励的目光。
抬头往台上看,听见须眉皆白长者继续说:“这件事就是有关邹小娥的婚事!大家伙都知道,前些日子,母平贤和邹小娥确定了婚期,本来是决定在下周二举行的,后来,母平贤把婚期提前到明天。但是,今天意外发生了,有人要抢亲,想娶走邹小娥。这事,想必父老乡亲都有所耳闻。”
“我反对!”须眉皆白长者尚未说完,母小牛跳将起来,说:“邹小娥和平贤伯伯虽然还没办婚宴,但是他们俩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西庄乡的父老乡亲,哪个不知道?现在,邹小娥突然变卦是不守妇道,咱们西庄乡坚决不能容忍这种不良行为,她必须嫁给平贤伯伯!”
母小牛说完,立即有几个中年妇女振臂高呼,支持他,其他人则继续像刚才那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母祖兴指着那几个中年妇女,悄声对我说:“那几人是收了母平贤的好处在支持他的!”
待喧闹声平息下来之后,须眉皆白老者威严地说:“平贤兄弟和小娥姑娘的婚事是定下来没错,但毕竟还没举办婚宴。根据咱们乡的规矩,没办婚宴就等于没结婚。说他们俩已经结婚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母小牛和那几名妇女顿时平静下来,足可见须眉皆白长者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须眉皆白长者扫视了下全场,继续说:“咱们乡有规矩,只要没办婚宴之前,有人抢亲成功,那么女方可以取消原先的婚事。这规定是祖宗传下的,谁都不能更改,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现在有人抢亲小娥姑娘,咱们不能阻止!”
“我反对!”母小牛竟跳到台上,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如果抢亲者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我母小牛无话可说。可问题是,这个抢亲者和邹小娥早就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乡亲们,你们有所不知,在邹小娥答应嫁给平贤伯伯之前,这个抢亲者已经几次来到母祖兴家,跟邹小娥有过交往∞小娥有可能已经跟这个抢亲者有过见不得人的关系,对于她的过去,平贤伯伯已经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有这么回事。这个邹小娥不念平贤伯伯的好,在答应嫁给平贤伯伯之后,突然又反悔。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道德败坏吗?乡亲们,如果你们答应抢亲,那就是鼓励歪风邪气,当帮凶!”
母小牛振振有词,像模像样,引得台下阵马蚤动,不少人振臂高呼支持他。见此架势,须眉皆白老者有点六神无主,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老者,似乎在征询他们的意见。
就在这时,母祖兴快步走过去,跨上了台子。见到母祖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探照灯般聚集在他身上。
母祖兴扫视了下全场,说:“各位父老乡亲,请耐心听我母祖兴讲几句话。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伙的是,母小牛刚才说的话没错,在答应嫁给母平贤之前,邹小娥的确已经认识抢亲者!”
台下顿时阵嘘声。
“请大家伙安静下,话我还没说完!”母祖兴大声说,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他继续说:“邹小娥虽然和抢亲者早已认识,但是,她和抢亲者根本就没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这点我母祖兴可以作证。另外有点特别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老虎吃壮汉的真相已经大白。但是,大家有所不知的是,给警察报警,并引领警察进山破案的人恰恰是这位抢亲者,要不是他和她的同伴报案,咱们乡里的壮汉现在还在山里给人干苦活,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他帮了咱们这么个大忙,可见他是个大好人。别的不说,光这点,咱们就应该同意他抢亲后,我还有说句得罪平贤兄弟的话,平贤兄弟,你都这把年纪了,能给小娥幸福吗?相反,咱们西庄乡大恩人是名年轻小伙,他和小娥很般配,又是城里人,小娥嫁给他比嫁给平贤兄弟,更能得到幸福。既然这样,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了?”
母祖兴的番话博得了众人热烈的掌声。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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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眉皆白长者面露喜色,待母祖兴说完,他说:“按照咱们乡的规矩,这件事由我们五个长者投票决定。现在,我们开始投票,只要三个人以上同意,那么,抢亲便通过!”
正如场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五名长者致通过,同意我抢亲。公布结果的那刻,邹小娥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眼眶里有热泪在滚动。我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深深地担忧。五名长者是同意我抢亲了,可晚上的抢亲仪式,我该如何过关?
篝火照亮了深蓝的天空,母祖兴家前,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月牙躲在枝头偷看,风儿送来稻花香,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芒。这个原本宁静的夜晚,因为人们的热情歌舞变得马蚤动起来,连枝头的鸟儿都无心休息,躲在暗处咕咕地叫着。
该来的终于来了!
白天,母祖兴已经收拾好了他家的个房间,作为抢亲的房间。里面有张木床,床上有秀有鸳鸯的大红杯子和大红枕头,还有个能供两人同时沐浴的大木盆。
此刻,和邹小娥坐在床头,我脑海里会儿闪出洪婷婷的面容,会儿又换成唐潇潇。这两个女孩,个是我新婚不久便突遭意外去世的亡妻,个是我暗恋多年的灵魂依托。喜欢的得不到,得到的却又突然失去,尘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吗?如果可以,我宁愿回到高中时代,做那个自卑而忧郁的少年,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心爱的女孩。即便得不到,也比现在失去强,因为至少那时还有希望!回首往事,恍如梦里,却不见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毅哥,你在想什么?”邹小娥的轻唤把我拉回了现实—头,摇曳的烛光中,见她双颊泛桃花,双目含情,有丝娇羞,丝妩媚,丝清纯!
窗外欢乐的歌声中,那首诗回荡在耳边: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呵,我这是回到了古代,和羞涩的新娘子进洞房吗?为何眼前人如此娇美羞涩惹人怜?
“小娥,我”竟不知该说什么。记得不知道是在哪儿看到句话,在面对美的时候,人们总是屏住呼吸,忘掉切。这里的美是指艺术之美,而漂亮的女孩便是副举世无双的艺术佳作。
“毅哥,抢亲仪式已经开始了!该共浴了!”邹小娥说,眨巴着大眼睛说,那盈盈的目光仿佛泓春水。
“呃,小娥”我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捺住激动,说:“是这样的小娥,毅哥虽然决定通过抢亲来帮助你,但是,毅哥的目的是帮你摆脱那个糟老头,以后再找机会带你到城里。毅哥的目的不是想得到你,你明白吗?”
邹小娥的目光顿时暗淡下来,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毅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嫌弃我?”
“不,不是的!”我慌忙摆手:“小娥,你比天上的仙女还漂亮,而且你又这么年轻,毅哥怎么会瞧不起你,嫌弃你?”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肯跟我共浴?”邹小娥抬起头说。
“毅哥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毅哥答应抢亲是为了将你拯救出苦海,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帮助我,让我不嫁给那老头而已?”
“没错!”
“那要是我我想”邹小娥羞怯的说不下去,深深地埋下了头。
我深深地叹息了声,说:“小娥,你不知道,毅哥根本就不配拥有你!毅哥不能害了你!”
“为什么这么说?”邹小娥抬头看着我,满是惊讶。
我将自己洪婷婷惨死的事告诉邹小娥∞小娥怔了好久,喃喃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很爱她,以后心里再也容不进其他人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配拥有爱情,你想想,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重新爱个人?!”
“可是,你终究是要成家的呀,你还那么年轻,难道你打辈子光棍?”
“你说的也是!不过,在我变得强大之前,我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你明白吗?”
邹小娥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默不作声。这个心灵纯净得像张白纸的小姑娘,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伤痛,她怎么可能知道,失败的感情带给人的伤害有多大?
便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大家请安静!我怀疑那个叫李毅的人不是真心想抢亲,是另有所谋!他毕竟是从城里来的,他的底细,我们大家都不了解,万他将小娥拐到城里卖了,那岂不是害了小娥?”
这个母小牛,可能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故意捣乱的。他真要进来没看到和我邹小娥共浴,那岂不是要坏事?这可怎么办?
“毅哥,要不咱们就共浴吧?”邹小娥说。
看了眼她那明亮的眸子,我很为难。这要换做他人,早巴不得和邹小娥共浴。但是,我不可以!我不能做对不起邹小娥的事。要知道,我这是在帮助她,而不是趁人之危!
“不可以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他们会检查的!要是被他们查出你不是真正抢亲,后果不堪设想!”邹小娥有点急了。
我想了想,说:“小娥,你到床上躺着,面朝里面,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你有什么办法?”邹小娥问。
“你先别问,尽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我说。
邹小娥迟疑了下,依照我所说的,到床上躺下,面朝里。
待她躺好,我脱掉衣服,只穿着个大裤衩。浴盆上挂着条干净的毛巾,我把毛巾弄湿,然后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把自己的身子弄湿,使自己看上去像洗过澡的样子。接着,我坐在浴盆前,将双脚放到浴盆里,把脚洗干净。我的目的不是洗脚,而是把水弄浑浊,这样外面的人就不会怀疑我和邹小娥没有共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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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切之后,我没有穿上衣服,仍然只穿着个大裤衩,端起水盆开门出去。见到我,众人立刻停止跳舞,以十分惊讶的目光打量我。
我将浴盆放在众人面前,大声说:“母小牛,你不是怀疑我没有和小娥共浴吗?现在,我把浴盆端出来,你看看我,再看看浴盆里的水,然后再下结论,好吗?”
母小牛很认真地看看浴盆,又很认真地看看我,哑口无言。
大概是见我脸上有怒气,须眉皆白的老者走过来说:“小伙子,小牛他这也是为小娥好,你不要见怪他!”
我微微笑,说:“我没有见怪他,我只是想让他相信!”
须眉皆白的长者神秘笑,说:“好了,我们都相信你,你赶快进去同房吧!”
转身进入房间,反手将门关好,突见邹小娥拿着把尖刀,朝自己的脚底割去。我吓了跳,差点叫出声来,个箭步冲过去,夺下她手中的刀,问道:“小娥,你这是干吗?”
我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伤害到了邹小娥,邹小娥时想不开欲寻短见。可我又觉得奇怪,寻短见般是抹脖子,哪有割脚底的?却听见邹小娥说:“毅哥,我这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我头雾水。
“是啊!”邹小娥说:“难道你不知道同房的规矩?”
“同房的规矩?”
“嗯!我们这里的同房不单单是指两个人睡在起,在睡之前,女方还必须刺伤男方,然后用白毛巾沾上他的血液,当晚拿给村民看。男方必须忍受着疼痛,不许反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男方是真心喜欢女方,村里人放心将女方交给男方!毅哥,我不忍心你受伤,所以我决定割自己的脚底,用自己的血沾上白毛巾。割脚底,村民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割自己。等下父老乡亲要是问起,你就说割你大腿,他们不会检查的!”
听了邹小娥的解释,我感到好笑,真没想到他们所说的同房是这么回事!
“小娥,你不能伤害自己,你还是割我吧!我不怕疼!”
“不,我不能割伤你!”邹小娥眼里泛起了泪花:“你这是来帮我忙的,我怎么能让你受伤?还是割我自己吧!”
说罢,邹小娥夺下我手中的刀,又朝自己的脚底割去。我眼疾手快,再次把夺下她手中的尖刀,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划。顿时,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我赶紧拿起床头挂着的白毛巾擦了擦,白毛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好了,最重要的道程序终于完成了!”我举起手中染有血迹的毛巾朝邹小娥扬了扬。
邹小娥抓着我的手哽咽起来:“毅哥”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切都会过去的,你会好好的!”
过了会儿,我拿着这条染有我的血迹的白毛巾走出了房间,给众人看。那名须眉皆白的长者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我们相信你对小娥是片真心,希望你今后好好对待她,和她好好过日子!”
我点点头,心里泛酸。长者就好像在主持场庄重的婚礼,而我便是婚礼的男主角。这场景本该在我和洪婷婷的婚礼上出现,可是,洪婷婷和我还没举办婚礼,便到了另个世界,叫我如何不伤心?
重回到房间,见邹小娥只穿着睡衣,坐在床头。摇曳的烛光,她的脸蛋更加娇美可人,看得我都痴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和我同床共枕,我该如何度过这夜?
“毅哥,咱们睡吧!”邹小娥说。
“我想坐坐!”我拉过把椅子坐下,和邹小娥默默相对。
直到“闹场”的人散去,周遭恢复了宁静,我才开始重新考虑该如何度过这夜。我不是柳下惠,无法做到坐怀不乱。可是,床只有张,我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打地铺?满屋子的蚊子会在我身上叮出无数个小窟窿。
正发愁的时候,只见窗户有道白影闪,个人翻身进来。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时,我顿时怔住了。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洪冰冰!她身穿套白色的紧身连衣裙,身材曼妙,婀娜多姿。
“冰冰!”我不由得叫出声来。
床上躺着的邹小娥听到声音,转过身子,见都洪冰冰,甚是吃惊,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突然想起对洪冰冰许过的诺言,怕洪冰冰伤害邹小娥,我个箭步走过去,拦在床前:“冰冰,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让开!”洪冰冰闪身来到我身旁,使劲推。
虽然已有防备,却不料洪冰冰手腕上的力量奇大,下便将我推了个趔趄。等我站稳身子,她已经捏着邹小娥的喉咙。我还想过去阻止她,她厉声喝道:“站住!你敢过来,我就捏死她!”
我只好立在原地。
趁洪冰冰不注意,邹小娥在洪冰冰手腕上咬了口,洪冰冰声惨叫,怒骂道:“竟敢咬我?找死!”
洪冰冰抬手就要打邹小娥。
抢亲的主意是我出的,我不能连累无辜的邹小娥。我朝洪冰冰扑过去,喊道:“冰冰,你不能这样!”
洪冰冰将裙摆撩,纤长白嫩的右腿迅猛地朝我踢来。我赶忙往旁边纵,呼的声,带着阵卷风,擦着我的肩膀踢过。未等我出手,洪冰冰左脚点地,个翻身,给我来个连环腿,美腿再次袭来。她的来势如此之快,仿佛快速转动的车轮,我根本避不开。噗的声闷响,踢中我的右肩,仿佛被人拿锤子捶了下,阵剧痛。
“妖女,不许伤害毅哥!”邹小娥抓起枕头,朝洪冰冰砸过去。
“就凭你?”洪冰冰挥动右手,将枕头打落,啪啪两声脆响,给了邹小娥两记响亮的耳光。
此两记耳光仿佛打在我身上,我急,蹬双腿,朝洪冰冰扑过去:“冰冰,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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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冰冰再次撩起裙摆,呼的声,右腿伸出,抵着我的胸脯,厉声说:“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儿上,我早把你杀了,还想反抗?”
我赶忙说:“冰冰,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我们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是为了帮她才这么做的!”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洪冰冰声冷笑,腿蹬将我踢开,然后个鱼跃龙门,跃到床上,将邹小娥双手扭到背后。嘶的声,她用嘴巴撕下条床单,将邹小娥双手捆绑住,再往邹小娥嘴里塞进毛巾。
洪冰冰动作气呵成,仿佛早就训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似的,看得我目瞪口呆。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身轻似碟,翩然从床上跃下。
“李毅,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着?”洪冰冰冷冷地问道。
我心想,深夜,孤男寡女同居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我自己倒无所谓,洪冰冰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怪她。但是,我不能连累邹小娥。今晚是抢亲夜,过了今夜,我必须把她带到城里。否则,她还会被人拽回到火坑里的。那样,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我右手朝洪冰冰脖子抓去。只要扼住她的咽喉,她便乖乖就擒。洪冰冰没料到我敢突袭她,声尖叫,身子往后仰,躲开了我的偷袭。她如此仰,我便因为惯性,手往她的胸口打去。
“流氓!”洪冰冰娇声喝道,右手握拳,啪的声打在我手腕。我身子倾,差点摔倒。刚转过身,只见裙摆晃动,洪冰冰的美腿再次踢来。赶紧蹲下身子,从头顶飞过,呼呼作响。伸手去抓那条美腿,却见美腿突然弯曲将我的手给夹住,狠力扭,我痛得声惨叫。洪冰冰趋上前来,嘭的掌打在我胸脯,我应声倒在地上。
“李毅,既然你背叛了诺言就别怪我无情,我这就把这小妖精毁容!”洪冰冰扑向邹小娥。
“不要啊!”邹小娥正值如花般年龄,毁了她的容貌等于毁了她的生。我赶紧爬起来,狮子扑兔般朝洪冰冰扑去。洪冰冰动作较快,我没扑中,却抓住了她的裙摆。
“你放手!”洪冰冰厉声喝道,立马转身。我深知她要是正对着我,我肯定打不过她好的办法是躲到她身后,她背后没长眼睛,奈何不了我。
想到这里,我赶忙跑到她身后。洪冰冰气急败坏,立马又转身。她转身,我迅捷地又跑到她身后,手里仍旧紧紧地拽着她的裙摆。如此反复几次,洪冰冰气得呱呱叫:“李毅,你放不放手?你不放手,今晚我会让你死得很难堪的!”
“你放过她,我就放手!”我说。
“你不放手是不是?行,我不要这裙子还不行吗?”嘶的声,洪冰冰竟扯断纽扣,脱掉了裙子。那时,我正弓着腰使劲地拽她的裙子,她脱掉裙子,我便失去重心,轰的声摔倒。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洪冰冰便扑将过来,像捆绑邹小娥那样,将我捆绑起来。待她将我拉起来,我才看到,她竟穿着黑色紧身健美服,那曲线漂亮的魔鬼身材看得我目瞪口呆。
“李毅,是你自己许下的诺言,别怪我无情!”洪冰冰说。
“冰冰,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我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洪冰冰冷冷地说,然后拿条毛巾塞住我的嘴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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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冰冰将我和邹小娥捆绑在起,带到村外。
今天是十五,圆圆的月亮高悬半空,清冷的月光给大地披上条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轻纱。不知名的虫子在月光下轻吟着,此起彼伏,仿佛在弹曲仙乐。晃晃的月光中,只见村口团辆黑色的轿车。
洪冰冰押着我和邹小娥来到轿车前,拉开车门,将我们俩塞进后座。车内弥漫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我却无心去体会。洪冰冰冰冷如雪,性格怪异。我没有保护好她姐姐,害她姐姐惨死,她心中填满了仇恨。现在是深夜,而且这里又是山区,她要是将我和邹小娥杀死,然后抛尸山谷,根本没人知道。按照洪冰冰的脾性,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使劲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双手被布条绑得很紧,根本动弹不得。想向洪冰冰求饶,嘴巴里塞着布条,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叫着。
车灯亮起,随着呜的声闷响,洪冰冰发动车子,掉头离开了西庄乡。
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洪冰冰驱车来到片小树林前。停好车,她押着我和邹小娥走进那片小树林。借着车灯,见小树林里有口井。
来到井前,洪冰冰咬牙切齿地说:“李毅,你害死了我姐,本来我该杀死你的!但是念在我姐的份上,我给你次机会,要你五年内不许谈恋爱,也不许结婚。可你却背叛了诺言,这怪不得我!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这里荒无人烟,这口井便是你们两个狗男女的葬身之地!”
说罢,洪冰冰狠力推,我和邹小娥扑通声,跌进了深井。
井底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地面干燥,空气还算清新,并不缺氧,躺在井底,除了摔下来有些疼痛,并无其他不适。时值夏日,夜晚有些微凉,却不寒冷,否则,我和邹小娥将被冻死!
路颠簸,我早已困乏得像团棉絮,浑身没有丝力气。我干脆躺在地上动不动∞小娥见我不动,她也不动。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夜已经深,困意袭来,我慢慢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我被阵鸟鸣声惊醒,睁开眼,见阳光在枝头摇曳,晨露熠熠闪闪,仿佛有千万支蜡烛在燃烧。
仔细想了想,终于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不由得深深地担忧起来。此处必定荒无人烟,我和邹小娥不但被捆绑在块儿,而且两人的双手也被捆着,嘴里又塞着毛巾,无法交流,也无法动弹,若是没人来救,恐怕这里将是我们的葬身之地。真没想到,洪冰冰这么残忍!
虽然洪婷婷惨死后,我有过轻生的念头,但此刻,我不能死,毕竟身边还有个无辜的邹小娥,我不能连累她。更何况,我要是跟邹小娥块儿到另个世界,洪婷婷是不会原谅我的。我必须活下去!
当务之急必须得先站起来。这个动作对常人来说,易如反掌,但是对于被捆在块儿的我和邹小娥来说,是个非常艰难的任务。
费力地想了想之后,我双腿使劲地蹬地,以此来移动我和邹小娥的身体。使劲地蹬了会儿之后,我和邹小娥终于移到了井壁前∞小娥和我嘴里都塞着布条,而且是背对着背被捆绑,根本无法进行言语和眼神的交流。
起初,邹小娥不明白我的用意。等蹬到井壁前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我们俩贴着井壁,同时使劲往井壁上靠,往井壁上移动,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原先的想法是,等站起来后,磨蹭井壁,将捆绑着我们的布条磨断。然而,此刻,仔细观察井壁,发现井壁的石头都很光滑,还长着苔藓。如此来,磨蹭的仿佛根本不管用。该怎么办了?难道这里真的是我和邹小娥的葬身之地?股恐慌混杂着绝望的情绪将我深深地埋没!
冷静下来后,我突然眼睛亮,想到了个办法。我感觉到,捆绑着我和邹小娥的布条,绑得不是很紧。只要我和邹小娥都同时狠狠地呼气,肚子就会憋下去,布条自然往下落。问题是,我和邹小娥无法交流,我很难做到让她和我块儿呼气。该怎么办?我决定通过动作来提醒邹小娥!
打定主意,我狠狠地呼下气,然后用屁股顶了顶邹小娥。定了几次之后,邹小娥终于明白过来。当我们俩同时狠狠地呼气后,两人的肚子都憋下去,捆绑在我们腰间的布条果然往下掉。如此几次,布条终于掉到地上,我们俩终于分开。
转过身看着彼此,见邹小娥眼里闪烁着泪花。我朝自己身后努了下嘴,再给邹小娥递眼色∞小娥会意地走到我身后,摸索着伸手解开我手上的布条。我活动了下双手,取出自己嘴里的毛巾,再取出邹小娥嘴里的布条,替她松绑。
刚松绑,邹小娥下扑进我怀里,哭出声来:“毅哥!”
我轻轻地拍拍邹小娥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邹小娥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抬头往上看了看,不无忧虑地说:“这井好深,咱们该怎么上去?”
“绳子走解开了,还担心上不去?”我自信满满地说。
我用捆绑着我和邹小娥的布条绑住块石头,将石头抛出井外。石头勾住了什么东西,使劲地扯了扯,确定牢固后,我抓住布条爬上去,然后再用布条将邹小娥拉出来。我们俩终于得救了!
邹小娥上来便再次紧紧抱住我,我们俩喜极而泣。
离开小树林,走了好几公里路,我们才遇到路人,向那路人打听,得知这个地方离京海市有四十多公里远。按照路人的指示,我和邹小娥来到了车站。
之前,我身上是带着些钱的,洪冰冰将我控制住之后,并没有搜走我身上的钱。我买了车票,带着邹小娥回到京海市。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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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海市,下车走出车站没多远,前方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人在拉拉扯扯。定睛看,竟然是段梅雨和她那个所谓男友老头!
只见那老头拽着段梅雨,厉声说:“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哪儿都不许去!”
段梅雨弓着腰,说:“我不回!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老头冷笑声,说:“你就是我的奴隶!当初,你跟我说什么来着?愿意听我的任何差遣!我现在就是叫你吃屎,你都必须吃屎!”
那老头嚣张跋扈的气焰在我心里激起了股熊熊怒火!我转头对邹小娥说:“小娥,你在这里等我会儿!”
邹小娥困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猛地下,将那老头推了个趔趄,喝道:“放开她!”
老头稳了稳身子,见是我,怔了下,说:“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我冷冷地说:“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
老头咬咬牙,指着我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儿,你他娘的少管闲事!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哦,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我趋上前步,扬手给了老头记响亮的耳光,怒喝道:“我告诉你,梅雨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说罢,揪着老头的胸襟,还要再打。
老头连连躲闪着,对段梅雨大喊道:“段梅雨,你敢叫人打我?你吃了豹子胆了,你?还不赶快叫他松手?”
听了老头的话,段梅雨竟然跑过来,使劲地拽我,拉扯我,边大喊道:“李毅,你放手啊,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滚开!”
我有点糊涂了,老头都欺负她成那样了,我好心帮她,她怎么不领情?突然想起那晚在酒吧,段梅雨曾说过,老头是她男友。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窜起!
我怒喝道:“梅雨,你发什么神经?他都黄土埋到脖子了,你跟他纠缠不清?你还要不要脸了,你?”
段梅雨勃然大怒,吼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你是我什么人?谁要你管闲事?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滚开!”
段梅雨的发怒,不但没有吓到我,反倒激起了我犟劲,我吼道:“我偏要管!我今天就打死这个老鬼!”扬手啪的声,又扇了老头耳光。
老头声惨叫,吼道:“段梅雨,你你还不快点叫他松手?你忘了你我之间协议?”
不知为何,听到老头这句话,段梅雨疯了似的,往我抓着老头的手上咬。阵阵剧痛袭来,我只好松开老头。老头掉头跑了,上了附近的辆路虎车,发动车子呼的声绝尘而去。
段梅雨这才松开我,蹲在地上呜呜痛哭。她哭泣,我之前对她的怒火顿时熄灭,心里泛酸。
我的手轻轻地搭在段梅雨的肩膀,和声说:“都怪我不好,可我这是帮你出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段梅雨甩了下胳膊,将我的手甩掉,仍然放声痛哭。我只好也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哭。待她哭够了,才问道:“梅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段梅雨突然扑到我怀里,放声又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刺痛了我的心,惹得我鼻子酸酸的,也有泪涌的冲动。我将她扶起,抬手拭去她满脸的泪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欺负你!说吧,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谁知,听我这么说,段梅雨哭得更加汹涌了,边哭边摇头说:“不,你帮不了的!”
“我定帮得了!”我信誓旦旦地说。高中时代,每次周宏丰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她就是唐潇潇挺身而出保护我,而且那时段梅雨对我的片痴情,我都看在眼里,感在心上。光凭这份纯洁的感情,为了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好不容易,段梅雨抹干了泪水,稳定了情绪,说:“李毅,谢谢你的片好心!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段梅雨转身要走,我急了,把将她拦住:“梅雨,话还没说清楚!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梅雨没有回过身,背对着我,话里带刺地说:“真的不用管我!你不是喜欢潇潇吗?你去找唐潇潇吧!”
唐潇潇?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即便如此,这名字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深入骨髓!尤其,提这个名字的人是她的同桌段梅雨。
霎时间,高中时代青葱岁月的往事幕幕涌上心头,心剧烈地疼痛,有种快窒息死去的感觉。
“梅雨,干吗要提唐潇潇?”我捂着胸口,痛苦不堪地说。
“为什么不提她?她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段梅雨终于转过了身子,只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眶里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
“这么说,你是因为这事才和那老头在起的?”我问道,真是这样,那段梅雨给我的心理负担别提有多重,我将辈子活在自责中。可又怎么办?感情的事儿,不是我们能主宰的。
段梅雨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冲我凄然笑,掉头又要走。我再次将她拦住:“梅雨,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谁要你管我的事儿?我没你这个同学,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你走开!”段梅雨又放声大哭起来。
“梅雨,都是我不好!可是,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把将段梅雨搂在怀里,忍不住也落泪了。当年那个见义勇为的刁蛮女孩,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问清楚,我不会罢休的。
段梅雨在我怀里挣扎着,呐喊着:“李毅,你放开我,我的事儿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待她挣扎到没力气了,我方才松开她,却仍紧紧地拽着她的双手,说:“梅雨,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不怪你。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告诉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会尽所有的努力帮你的!”
段梅雨泪如雨下,连连摇头,喃喃地说:“你帮不了的,你帮不了的!”
段梅雨随后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原来,段梅雨上大学后没多久,她父亲的手机连锁店便因扩张过快而陷入资金危机。不得已,他四处筹钱,但终究没有回天之力,生意宣告破产。段梅雨家从有钱人变成负债累累大的债主便是刚才那个名叫杜明国的老头,为了帮助父亲,段梅雨无奈跟杜明国签了协议,愿意听他拆迁,杜明国方才同意延长还债的时间和免去利息。
这段时间,段梅雨之所以出现在京海市是因为,杜明国来京海市开连锁店。段梅雨跟随他来到这儿是照顾他的起居,并充当他的秘书。
“你的意思是,你当了他的女友,充当他发泄的工具?”我有些紧张地问道,段梅雨要是被那老头糟蹋,那别提多可惜!
段梅雨摇摇头:“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他倒是经常打我主意,都遭到我的拒绝!”
我松了口气,问道:“可你上次在酒吧明明告诉我,他是你男友!”
段梅雨凄然笑:“那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我的!”
“我怎么不在乎你?”我说:“高中时,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别提有多感激你。你有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难道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了?”段梅雨问道,目光审视地看着我。
我避开了段梅雨的目光,本想撒谎骗她下,给她点“阳光”,可我又知道,感情这玩意儿很容易让人迷路。我可不想让段梅雨误入歧途,否则将来她只会憎恨我。
想到这里,我轻轻叹息了声说:“梅雨,你是个好女孩!”
段梅雨明白我的话中之意,眼里泛起了泪花,幽幽地说:“你还是原来那样子!”
“梅雨,你爸欠了杜明国多少钱?”我问道。
“李毅,你的片好心我领了!但是,我的事儿真不要你插手!”段梅雨说。
“如果我决意要插手呢?”
“你插手不了的!你没那个能力!”
“别管我有没有能力,你先回答我,你爸到底欠了杜明国多少钱?”
“谢谢你的好意!这个问题,你还是别问了!”
段梅雨转身便走。
我把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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