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回答,疯子双掌拍向我所站的的位置的地面。
刹那间,狂风卷起,股无比强大的气流将我卷到半空中。耳边传来洪婷婷的惊叫声:“师傅,不要啊!他是好人!”
“疯子专打好人!”疯子怒吼道。
只见他将右手中的花生米全都抛进嘴里,然后噗噗噗朝仍然飞在半空中的我喷射过来。
啪啪啪,阵急雨打窗的响声过后,我的脚底传来阵阵又麻又痒的感觉,像是被蚂蚁叮咬,又像是被小鱼吮吸,难受至极。
我会儿哈哈大笑,会儿又嚎啕大哭。这个时候才相信了洪婷婷的话,疯子挠人脚底确实能要人命啊!
“疯子,我错了,我承认错还不行吗?我向您道歉总可以吧?实在不行,您打我也可以。但是,我求求您别再挠我脚底了!呜呜呜,哈哈哈!”我歇斯底里地又是哭又是笑,连声认错哀求。
“放了你?门都没有!”疯子吼道。
此时,刚才卷起的狂风已经渐渐变弱,我正急剧往下坠落。只见疯子双掌再次拍向我下方的地面。
呼呼!
狂风再次如怒涛卷起,强大的对流猛地下,再次将我高高抛弃。
疯子从兜里摸出根棍子,凌空飞起,对着我的脚底雨点般地敲打。
刚才,被他用花生喷射击打的感受已十分难受,现如今,他改用棍子挠我脚底,力度更大了些。那股又麻痹又酥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不是剧痛却难受胜过剧痛!
不轻易哭泣的我,实在无法忍受,干脆扯开了嗓子,会儿嚎啕大哭,会儿哈哈哈地疯了般地狂笑:“疯子,我求您了,我求您放过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哈哈哈,,,,,,”
折磨了我好会儿,疯子才收掌。
我扑通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瘫软在地上,竟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洪婷婷和洪冰冰奔过来,关切地叫道:“丁大少,您没事吧?”
脚底的麻痹和酥痒感觉虽然已经消失,可我仿佛重症病人似的,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疯子哈哈大笑起来,说:“两个恶徒,现在轮到你们了!”
呼的声,疯子双掌拍到地上,激起狂风,将洪婷婷和洪冰冰卷到半空,然后身如飞鸟在半空穿梭,手中的棍子连连击打洪婷婷和洪冰冰的脚底。
像我刚才样,洪婷婷和洪冰冰宛如烧开的沸水,在半空翻来翻去,会儿嚎啕大哭,会儿哈哈哈大笑,声音极其凄惨。
如此挠了大概刻多钟,疯子才收掌,洪婷婷和洪冰冰跌落到地上,同样像被泄了气的气球,爬不起来。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疯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说:“造孽啊,我怎么收了这么两个恶徒?”
洪婷婷和洪冰冰落地的地方就在我旁边,看到她们俩的惨状,我改变了对疯子的看法。刚才还以为,他可能像孩童般贪玩,在跟洪婷婷和洪冰冰开玩笑。现在看来,疯子根本不是,他可能是个没人性的冷血动物,要不然,也不会将我和洪婷婷洪冰冰姐妹折磨成这样!
奇怪!
洪婷婷和洪冰冰竟然不呻吟,也不怒骂疯子!
洪婷婷甚至竟然对疯子道谢,她说:“师傅,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徒儿永远铭记在心!”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疯子捋了捋下巴短短的花白胡须,说:“恶徒,你们俩知不知道闯祸了?”
“闯祸?我们俩闯什么祸了?”洪冰冰问道。
疯子脸色凝重地说:“你们俩是不是修理了铁头二?”
“是啊!”洪婷婷说:“那又怎么了?那个混蛋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对手,更别提我和瓜瓜合力了!”
疯子说:“铁头二是很窝囊!但是,他的师兄大钢头,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估计你们俩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打败了他师弟,估计,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们俩小心点!”
“师傅,”洪婷婷还想说什么,只见影子晃动,疾风卷起,疯子已经没了踪影。
“茄茄,瓜瓜,你们俩没事吧?”我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们俩问你!”洪婷婷说。
“我没事啊!”我说:“那个疯子挠人脚底,确实让人生不如死。不过,现在感觉没事了!”
“你当然没事了!”洪婷婷说:“其实,你应该感谢我们的师傅才对!”
“感谢他?”我不解地看着洪婷婷。
“是啊!”洪婷婷解说:“刚才疯子没有对你下杀招,否则你早没命了!”
“没错!”洪冰冰插嘴说:“师傅你对施展的是通气挠!这种挠脚底,虽然挠的时候也很难受,但师傅拍打你脚底的各个岤位是使气血畅通,挠过之后,能使你的气血更加通畅,浑身舒服无比,对身体健康大有帮助。”
我有点不大相信地问道:“可是,我现在感到浑身疲软无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只是暂时的!你很快就恢复体力的!”洪婷婷说:“师傅对我和瓜瓜使用的也是通气挠,我们俩也没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不但体力恢复,而且感觉浑身精力比刚才还充沛,有说不出的舒畅,仿佛刚做完推拿似的。
洪婷婷和洪冰冰也是样。
我们三人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上了车,洪婷婷开车,我和洪冰冰坐在后座上。
洪婷婷发动车子后,我想起疯子刚才的话,不无担忧地说:“茄茄,瓜瓜,刚才你们俩的师傅说了,铁头二有个师兄叫大钢头,武功非常了得,你们俩可能打不过他。你们今天将铁头二打伤,大钢头可能会报复的,你们俩打算怎么办?”
洪婷婷和洪冰冰对视了眼,反问道:“大少,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我笑了笑,说:“我是害怕,但是我不是害怕自己的被报复,而是害怕大钢头找你们的麻烦,害怕你们打不过大钢头!”
洪婷婷又和洪冰冰对视了眼,却不说话,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
“茄茄,瓜瓜,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洪冰冰说:“大少,就冲你这句话,我和茄茄就算是被大钢头打死也没有遗憾。”
“呸呸呸!”我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允许你们俩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们俩谁都不许死!”
洪婷婷突然哽咽起来:“大少,你真好!”然后,抹了下眼泪说:“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实在打不过,大不了我们跟他同归于尽!”
“嗯!”洪冰冰说:“大少,其实我和茄茄,最担心的不是我们俩,而是你。你可别忘了,我们俩是你的保镖。保护好你是我们俩的职责。”
“没错!所以,大少你就不必为我们俩担心了!”停了片刻,洪婷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大少,丁总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想好给他送什么生日礼物了没?”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该死!”
父亲丁云腾第次和我相认的那年,我就从钟海峰打听到他的生日,读大学那几年,每年都给他送生日礼物。
自从他为了锻炼我而告诉我,他不是我父亲后,我竟然把他的生日给忘了。
要说父亲丁云腾最喜欢的礼物,那肯定是手表了。他喜欢手表其实跟他的人生经历有关。据他说,从下海创业的那天开始,他便非常重视时间,每分每秒都把握得很好。既然是重视时间,自然免不了要戴手表。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块手表了。从几十块钱的电子表到名贵的瑞士手表,表越戴越高档。慢慢地,他喜欢上了手表,买了很多名表,变换着戴。
洪婷婷回头冲我笑,说:“现在我提醒你了,你想好准备什么礼物了没?”
我报以微微笑,反问道:“茄茄,你和瓜瓜给我爸当保镖也有段时间了,你们俩应该知道我爸喜欢什么礼物吧?”
我在自己的手腕上指了指,洪婷婷说:“和我猜到块儿了,没错,丁总确实很喜欢手表。”
“那我就买手表喽!”我说。
洪婷婷说:“大少,其实,我和瓜瓜早就为你想到这点了。而且,我们还了解到,过几天,瑞士的家著名手表公司将发布款限量版手表,全球总共在50块,中国大陆只有两块,京华市的专卖店有块。”
“真的?那太好了!”我高兴地说:“那咱们明天就去京华市,这块手表定要买到!”
洪冰冰翻了翻眼皮,说:“大少,你担心什么呀?这款手表因为是限量版,售价非常昂贵,般人买不起,你肯定买得到的。”
没等我发话,洪婷婷说:“那可不定,现在有钱人多的是,买得起的人不少,但是舍得买的人不会很多。我估计,会几个人去买的。想要把那只手表买到手,还是得早点去。”
“那款手表卖多少钱?”我问道。
“千万!”洪婷婷说。
许是因为从小在贫困家庭长大的缘故,听到这块手表售价千万,我不禁吐了吐舌头。普通人估计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可就是这么只用来看时间的手表就卖千万!
洪冰冰讪笑道:“怎么样?大少,这块表够分量吧?你该不会舍不得买吧?”
我咬咬牙,说:“就算舍不得也要买!”
父亲丁云腾给了我这么多钱还有股票和房产,我买块千万的手表送他算什么?
洪婷婷从后视镜中看了我眼,问道:“大少,如果买不到那块手表,你打算换什么礼物?”
我握了握拳头,说:“没有如果,那块手表,我定要买到!”心里暗道:“老子有的是钱,还怕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哼!”
洪婷婷说:“大少,我劝你还是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现在有钱人多的是,到时候,不早点去排队,真不定买到!”
“那到时候咱们就早点去排队呗!”我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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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和洪婷婷洪冰冰姐妹飞回了京华市,入住云腾集团的下属企业五星级酒店云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酒店提供周到的服务和美味的佳肴自然不用说。
几天后,那家瑞士制表公司限量版手表的发售时间到了。
这天早上5点多,匆匆吃过早餐后,我和洪婷婷洪冰冰驱车前往那家公司的专卖店,位于繁华市区的水海路。
本来,洪婷婷和洪冰冰提出,这事交给她们俩去处理,我只需要在酒店等待结果就行。可考虑到这是父亲和我再次相认后,我第次给他送礼物,这块手表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于是也亲自。
车子是酒店提供的白色宝马车,行驶十几分钟便到了水海路。
远远地,那家专卖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约摸有三十来人想购买这块手表。
呵呵!真的没想到!不过,并不奇怪!
要知道,中国大陆资产过亿的人多的是,千万块钱的手表买得起的人可不少。如此昂贵的手表,买来自用的可能性很小,估计是买来送礼的。天价手表送出去更有面子。当然,送礼者也不是白送,如此大礼送出去,很可能会换回笔大单或者份长期合作合同,买手表的成本自然会回来,而且还能大赚笔。
“大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洪婷婷朝我投来得意的目光:“早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太自信,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么多人排队,想要买到那块表可不容易啊!”
我笑笑:“茄茄,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那当然!”洪婷婷自信地笑了笑。
洪婷婷正要开门下车,我突然喊道:“茄茄,等下!”
“大少,怎么了?”洪婷婷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朝前方怒了努嘴,洪婷婷顺着我的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怔住了。
只见前方百多米开外的地方,辆奥迪6停在路边,两名男子靠在车子上,嘴上叼着烟,不停地喷出团团烟雾。这两名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在机场跟我打架的男子的两名随从。
“这两人是谁?”洪婷婷问道。
那天,洪婷婷在机场候机大厅外面堵住周宏丰,我和洪冰冰在里面跟人打架,洪婷婷并不认得这两人。
没等我回答,洪冰冰抢着解释说:“这两人是大少的敌人,跟大少有过过节的。”
“真是这样吗?”洪婷婷扭头看我。
“嗯!”我点点头。
“今天,他们也是冲着你来的?”洪婷婷又问。
“还不知道!他应该不知道我也来买表!先看看再说!”我说。
只见那两名男子抽完烟后,戴上墨镜。其中名男子朝后面招了下手,立即有五六名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从奥迪6后的辆海狮金杯面包车上下来,跟在两名男子的身后,朝专卖店走去。
“看样子,他们也是来买表的!”洪冰冰说。
我心里阵冷笑,管他是谁,老子今天必须要买到那块手表,否则,我怎么对得父亲丁云腾?要知道,这块手表可是限量版!父亲丁云腾要是戴上这块表,肯定非常有范,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很快,两名男子领着手下来到了专卖店前。其中名男子吐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朝手下递了个眼色。他身后的五六名男子迅疾走到排队的队伍旁,使劲地往里挤。
立即有人喊道:“干吗插队啊,你们?”
那五六名男子不说话,继续插队,还将插队的人往外推。顿时,场面乱作了团。那两名男子趁着场面混乱,悄悄地站到了队伍的前头。
队伍里原先排在前头的是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他发现两名男子插到他前头,顿时大怒,喊道:“干吗插队啊,你们?”
其中名男子吼道:“谁插队了?你有证据吗?”
中年男子说:“刚才明明是我排在最前头的,你插队了,还有理?”
那男子揪着中年男子的衣襟,吼道:“你有证据证明我插队吗?你要是没有证据,老子告你诽谤!”
中年男子气坏了,朝排在他身后的名戴墨镜的年轻女子怒了努嘴,说:“她可以作证!”
没等那女子发话,男子拳打在中年男子的脸上,怒骂道:“玛了个老匹夫!老子没插队,你偏偏说老子插队,找死啊,你?”
中年男子挨了拳,惨叫了声,哭喊道:“打人了!”
男子吼道:“打你又怎么样?老子还踹死你!”
言罢,男子抬脚连连踢中年男子。
这时,警笛声响起,辆警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名警察,问清情况后,将中年男子和打人的男子带走。
剩下的另名男子则理直气壮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前头。他的体型高大,壮实。待会儿,专卖店开门,估计没人能冲到他前头。
大概是考虑到这点,排队的人中走了大部分。除去那名男子,只剩下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中,还有两个是男子的手下。
看完这幕,我和洪婷婷洪冰冰面面相觑。
“茄茄,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吗?”我问洪婷婷。
洪婷婷沉吟片刻,笑了笑,说:“办法你刚才都看到了!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觉得怎么样,大少?”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我问。
洪婷婷说:“待会儿,我和瓜瓜,我们俩去引开那名男子,大少你就趁机站到队伍的最前头去。”
三人仔细商量了番后,戴上墨镜下了车,分头朝队伍走去。
时间刚好六点,天色比刚才亮了许多,却仍旧有些雾气,路边的凤凰树叶子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有风吹过,便像雨滴似的滴落下来。
我走到专卖店旁边的棵凤凰树下,靠着树干,等待着看戏。
只见洪婷婷走到离队伍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的时候,手伸到背后摸出根大茄子大嚼起来。又啃了口之后,她的樱桃小嘴张,小块茄子飞过去,打在那名男子的后背。
那男子惨叫了声,回过身,问道:“谁打我?”
在这短短的瞬间,个影子闪电般奔突过去,插在了那男子的前面,是洪婷婷。她手里握着大茄子,大嚼着。
见没人回答,那男子只好转过身,见到有人已经插在他前面,他怔了下,怒道:“喂,你什么人?敢插老子的队?找死啊,你?”
咯吱,吱吱吱,洪婷婷啃了口茄子大嚼起来,回过身,笑盈盈地说:“大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男子大概是被洪婷婷的美色给吸引住了,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冲,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女人!哈哈哈!”洪婷婷咯咯地笑起来。
那男子回过身,咬了咬牙,说:“小丫头,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识相的话,赶快滚,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是吗?我要是不走呢?“洪婷婷说。
“真不走?”
“真不走!”
男子倏地举起了拳头,还没挥出去,便听见啪的声脆响,重重地挨了巴掌。
“你你敢打我?”男子捂着脸颊怒道。
“我打你了吗?你有证据吗?”洪婷婷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
“臭娘们,找死啊,你?”男子气得呱呱直叫,挥着拳头又攻了上来。
洪婷婷横腿扫,扑通声将男子踢倒在地上,啃了嘴巴的泥土。
“臭脿子,老子跟你拼了!”男子爬起来后,从背后抽出把尖刀,朝洪婷婷刺去。洪婷婷往旁边跳躲开了。
男子转身,挥舞着尖刀,再次朝洪婷婷刺去。洪婷婷双脚点地,凌空跃起,然后飞出脚,踢中男子的手腕,那把尖刀闪着寒光,飞出几米远,哐当声,落在水泥地面上。
队伍中,剩下的几个真正排队想买手表的人,见到这个架势吓得落荒而逃。现场,只剩下了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还有男子和他的手下。
看到这幕,我嘴角挂上丝冷笑。那男子几手三脚猫功夫岂是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的对手?他们简直不自量力!看来,这块手表,非我莫属了!我仿佛看到父亲丁云腾戴上我买的手表,拍拍我的肩膀,夸我懂事孝顺!
突然,脖子感到阵冰凉!
正想转过身子到底怎么回事?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别动!”
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阁下是谁?”我问道。
“嘿嘿!”对方干笑了几声,说:“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不是贵人,是穷鬼!穷鬼多忘事!”
“是你?!”蓦然间记起来了,没错,是在机场候机大厅和我打架的那名男子。
“没错,是我,你终于想起来了!哈哈!”对方干笑着。
心,阵冰凉!
原以为,自己干得很漂亮,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竟然躲在暗处偷袭我。这个混蛋狂妄且心狠手辣,现在,他的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并不怀疑,他会割断我的脖子!对方的手下既然在现场,这个混蛋应该也在附近,我怎么这么大意呢?
李毅啊,李毅!亏你还被父亲这么残酷地锻炼过,你怎么点警觉都没有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极力地压制着内心的恐惧。
“干什么?嘿嘿!”对方反问道:“你认为呢?”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敢伤害我,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责任的!”我说。
“是吗?”对方说:“老子干掉你就像踩死只蚂蚁,少来威胁老子!”停了片刻,对方手腕上加大了力气,命令道:“走!出去!”
我不愿走,对方却使劲地踢我的小腿。
万般无奈,我只好在他的逼迫下,从凤凰树后走出来,朝专卖店走去。
那时,洪婷婷已经将男子制服,再次脚踩在地上。
见到我被人拿刀挟持,洪婷婷吓得声尖叫:“大少!”
“哈哈,哈哈哈!”拿刀架着我的男子狂笑着,对洪婷婷喝道:“快放了我的人,否则我杀了他!”
洪婷婷吓坏了,连声说:“你千万别乱来,我放,我这就放!”
男子的手下爬起来,跑到男子的身旁,说:“王大少,这娘们太嚣张了,你定要好好地整治她!”
被称作王大少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欺负我的人,就是欺负我王宏楷!我绝对不放过他!”
原来男子名叫王宏楷,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却时记不起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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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王宏楷的男子情绪显然很激动,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他拿刀的手颤抖得很厉害。不小心,他很容易就割断我的脖子。眼下,当然不能刺激他,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位大哥,你也是来买手表的吧?我也是!不就区区块手表吗?你至于动刀动抢吗?”我很和气地说。
“哼!”王宏楷冷冷地说:“动刀动抢的是你!刚才是你先打了我的人!还有,你还跟我抢女人!我会轻易饶了你这个混蛋?”
“你是说潇潇吧?”我心念动,说:“我和潇潇是高中同学,得知她从美国回来前去接机,这很正常。既然你这么喜欢潇潇,而我又是潇潇的同学,你这么对待我,难道就不怕潇潇生气?潇潇的性格,想必你是了解的。她要是对个人产生了坏印象,就很难改过来。”
“你拿潇潇来威胁我?哼!老子才不吃你那套!再说了,潇潇又不在这儿,你当我傻子呀?”
“难道你没听说过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够了!”王宏楷怒吼道:“老子最恼火的就是被人威胁!你再说次?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不是?”
摸不透这个混蛋的性格,干脆沉默吧!
蓦然间,个大富豪的名字闯入我的脑海,王家成。王家成同样也每年上榜福布富豪榜,跟我父亲丁云腾不相上下。他有个儿子好像就是叫王宏楷。难道挟持我的人就是这个人?
“帅哥,你父亲是不是王家成?”我问道。
“闭嘴!我父亲的名字岂能是你这个穷鬼叫的?”王宏楷手上的力气加大了点,我突然感到阵轻微的疼痛,不用说,尖刀肯定划破了我的皮肤。
前方的洪婷婷惊叫起来:“不许你伤害丁大少!”
“丁大少?”王宏楷有点惊讶地问道:“什么丁大少?你老子是谁啊?”
我张张嘴,想把父亲丁云腾的名字告诉他,但又隐隐地觉得不妥。报纸上经常报道云腾集团和家成集团在商场激烈竞争的事,父亲丁云腾以前偶尔也跟我说过,家成集团和云腾集团之间的矛盾。说云腾集团和家成集团是死对头,点也不为过。既然两家不是朋友,我把我的身份告诉王宏楷有什么用?更何况,王宏楷还不知道父亲丁云腾有私生子事,他也不定相信!
见我不说话,王宏楷大怒,抬脚踢了下我的小腿,我把持不住,差点摔倒。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你?”王宏楷怒道。
不远处的洪冰冰急喊道:“他是丁云腾丁总的儿子,你敢伤害他,你死定了!”
“什么?他是丁云腾的儿子?”王宏楷甚是惊讶,低头仔细看了看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当老子傻子啊?丁大少是谁,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真的是丁大少!”洪冰冰情急之下想要过来解释,我给她递了个眼色,制止了她,然后转头问王宏楷:“你拿刀挟持我,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宏楷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这块手表,我定要买到!我要你让你手下的两个臭娘们滚蛋!听见没有?叫她们滚蛋,快点,听见没有?”
王宏楷仿佛失去了理智似的,咆哮着,拿着刀不停地在我的脖子上动来动去,恨不得刀下去割断我脖子似的。
眼见我情况危险又不能出手相救,洪婷婷和洪冰冰急得直掉眼泪。
洪婷婷捂着嘴巴,满眼是泪水,哽咽道:“大少,,,,,,,不要啊,不要伤害大少!”
王宏楷见我无动于衷,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吼道:“叫他们滚蛋,听见没有?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喊三声,你再不让她们滚蛋,老子就让你吃刀子!老子神通广大硬得很,就算把你杀了,老子也能摆平这事!”顿了顿,王宏楷恨恨地念道:“二,,,,,,”
要是不久之前,我可能不会在乎生死,但是现在大不样!好不容易才又和丁云腾相认父子,前途片光明,这混蛋真把我杀了,那多可惜!不,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这个狂徒已经变成了疯子,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抬头对洪婷婷和洪冰冰说:“茄茄,瓜瓜,你们俩回去吧!”
“不!”洪冰冰放声大哭起来迟疑着不肯走。
王宏楷吼道:“臭娘们,叫你们滚蛋呢,听见没有?滚啊!”
我再次朝洪婷婷和洪冰冰递去十分严厉的眼色,洪婷婷和洪冰冰只好依依不舍地上了车,驱车离去。
“哈哈哈!”洪婷婷和洪冰冰走,王宏楷更加嚣张了,指着我,怒骂道:“穷鬼,王八蛋,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老子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叫你以后还敢跟老子做对不?跪下,给老子跪下,老子打死你!”
啪的声,王宏楷踢了下我的膝关节,我控制不住,扑通声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后背挨了重重的腿,整个人便跌倒在地上。啪啪啪,王宏楷连连抬腿狠狠地踢我。
这个王宏楷本来就很健壮,手脚的力气都很大。性格原本很要强的我,忍不住惨叫起来。
踢累了之后,王宏楷朝他的手下挥手,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几名男子便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捂着身体的关键部位,在拳影与腿影之间连连躲闪。
继续这样被打下去,我会被打残的,我想!可能怪谁?谁叫我招惹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家痞子子弟?谁叫我今天这么大意?
就在我连声惨叫的时候,突然殴打我的几名男子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伤到似的,像鞭炮爆炸似的,往四周蹦开,要么捂着肚子,要么在捂着脑袋连连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幕使我感到很惊讶,以为是洪婷婷和洪冰冰又返回来了,躲在暗处袭击那几名男子。
便在这时,刚才我藏身的那棵凤凰树后传来阵悠扬的陶笛声,音色甜美,曲调动人,竟是宗次郎的陶笛名曲故乡的原风景。
心头喜,差点没叫出声来!
绿衣女孩,没错,是她,肯定是她!
抬头看,果然,绿衣女子坐在凤凰树顶端的根枝条上,手里拿着陶笛,忘情地吹着。
王宏楷也被这幕吓到了,他看看他的手下,又抬头看看循声看着绿衣女孩,吼道:“哪儿来的妖孽,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话音刚落,只见绿影飘动,绿衣女孩宛如片叶子,轻盈盈潇潇洒洒地飘落下来。
“大哥,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绿衣女孩微笑地问道,将手中的陶笛放进兜里。
“刚才,我的人是不是你打的?”王宏楷问道。
“你看到我打他们了吗?你有证据吗?”
“你,你,这儿除了你再也没别人,不是你还会是谁?臭娘们,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揍死你!”
王宏楷迈开步,右拳朝绿衣女孩脸颊挥去。他们俩的距离很近,拳头又是如此之快,我不由得暗暗为绿衣女孩担心。这拳要是打中,绿衣女孩的脸蛋岂不是要“开花”,毁容?
“小心啊!”我大喊道。
却见,绿衣女孩仿佛被风吹拂的纸人似的,往后飘了下,荡开几米远,轻轻地落地,姿势优雅。
“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王宏楷追上去,右腿呼的声,朝绿衣女孩扫去,亦是十分迅捷凌厉。绿衣女孩卷起团绿影,绕到旁边,再次躲开王宏楷的攻击。
两次没打中绿衣女孩,王宏楷盛怒至极,嗖地抽出尖刀,冲上去,对着绿衣女孩便是阵乱捅乱砍。
绿衣女孩面无惧色,竟摸出陶笛继续吹起来。婉转的笛声中,刀光闪闪,却始终没刺中绿衣女孩。绿衣女孩纤纤美腿频频点地,宛如蝴蝶,在闪闪刀影中穿梭。
乍看,王宏楷和绿衣女孩根本不像是在打斗,而是个在跳舞,个在弹奏。
不会儿,王宏楷便累得气喘吁吁,没力再追杀绿衣女孩。他丢掉尖刀,朝手下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臭娘们给拿下!”
他的几名手下强打精神,朝绿衣女孩围拢上去。
只见绿影晃动,啪啪啪几声连响过后,那几名男子均仿佛败草飞出几米远,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绿衣女孩身轻似燕,飘落在堵墙后,她朝王宏楷竖起尾指,嗤笑道:“来呀,帅哥,怎么不来呀?”
王宏楷气得呱呱叫,捡起尖刀,朝绿衣女孩刺去。
绿衣女孩竟然无动于衷,直到尖刀快刺中她的时候,她才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开。王宏楷以为这刀必定刺中绿衣女孩,向前冲的劲头过大,他收不住身子,轰的声撞到了墙上,声惨叫。
待他转过身,见他头上已然鲜红片,不用说,脑袋肯定破了。
起初,我不明白为何绿衣女孩武功这么高强却迟迟不对王宏楷动手,现在才明白过来了,她是有意让王宏楷自己撞伤,这样,责任便不在她。好精明好厉害的个女孩!
尽管已经受了伤,王宏楷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他靠着墙,怒目瞪着绿衣女孩。
突然,嗖嗖两声,两道影子朝王宏楷飞去。啪啪两声,两把短刀,分别插在王宏楷脑袋左右两边的墙上,紧紧地贴着他的耳朵。只要再向内偏点点,王宏楷都会没命。
“还不快滚!”绿衣女孩喝道。
王宏楷这才踉踉跄跄地朝不远处藏在报亭后的黄铯兰博基尼跑去。快到兰博基尼的时候,他回过身子,吼道:“臭娘们,给老子记住,老子定不会放过你的!”
细看绿衣女孩,见她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经过场激烈打斗的样子。
虽然两次遇到过绿衣女孩,但次是侧面看到她,次是在深夜,根本看不到她的全部容貌,她长什么样还不知道。
现在总算看清了!
只见她弯眉似柳叶,黑眸如珍珠,小嘴如红枣,脸蛋如鹅卵,肤若凝脂,简直貌若天仙,身材十分挺拔,曲线突出,宛若刚出水的芙蓉,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看,把我看得痴了!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着实少见!
正想上前道谢,突见绿影晃动,绿衣女孩霎时没了踪影。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待转过身,却见手表专卖店前竟有男子在排队等候。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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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他身穿浅蓝色判裤,黑色恤。手上桥根绳子,绳子上竟然拴着条手腕粗的眼镜蛇。那毒蛇,蜷缩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吐着信子。不用说,男子肯定把眼镜蛇当宠物。
若非亲眼看到,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要知道,眼镜蛇是毒蛇,毒性很大,若被咬到不及时救治,肯定没命。难道男子不怕被毒蛇咬到?如此奇葩,真是少见!
时间大概是上午七点多,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斜斜地挂在天边,投下耀眼的光芒,将凤凰树上未干的露珠照得闪闪发光,仿佛树上挂着无数的宝石似的。
刚才洪婷婷和洪冰冰跟王宏楷的手下惨斗,目的就是为了抢在队伍前,争取买到手表,却不料,番打斗下来,此人竟然坐收渔利。
有点哭笑不得!
正想过男子是谁,两辆警车开来,停在店门前,下来好几名警察。警察走到店门前,拉开了警戒线,好像是维持秩序。如此来,想要插队根本不可能!
正发呆,辆宝马车悄然开过来。车上坐着的是洪婷婷和洪冰冰,她们俩的脸色很难看。
“茄茄,瓜瓜,你们没走?”我惊叫道。
洪婷婷把车停下,说:“大少,我们俩是你的保镖,眼见你出事,我们俩可能会离开吗?我们俩其实直躲在暗处观看。”
“原来是这样啊,我现在没事了!”我说。
洪婷婷拉开车门下来问道:“大少,你是不是要解雇我们俩了?”
洪冰冰也下了车,跟在洪婷婷身后,表情凄然。
“解雇你们?我为什么要解雇你们?”我不解地问道。
“既然你不解雇我们,你为什么另外请了保镖?”
“我什么时候另外请保镖了?”
“你还隐瞒啊?刚才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俩都看到了?看到什么了呀?”我头雾水,迅疾明白了过来说:“你们俩说的是刚才那名绿衣女子吧?”
洪婷婷点点头。
我笑笑:“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真的?”洪婷婷问道,转头和洪冰冰对视了眼,面露惊喜之色。
“当然真的了!你们俩这么出色,我怎么会另请别人呢?”
洪婷婷撅噘嘴:“我们俩跟她比起来可差远了!”
“跟她?你们是说刚才救我的那个穿绿衣的女孩吗?”
“嗯!”洪婷婷点点头:“她真的很厉害!我和瓜瓜,我们俩可能打不过她。”
“就算你们打不过她,我也不会解雇你们!”我说,停了片刻,朝手表专卖店怒了努嘴说:“你们还是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帮我买到手表吧?”
洪婷婷皱着柳眉想了片刻,迅疾舒展开了,说:“看我的!”
“茄茄,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洪婷婷冲我狡黠笑,说:“美人计!”
言罢,洪婷婷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又是描又是画起来。口红涂抹樱桃小嘴,画笔将细眉画得更长了些,脂粉涂抹在可人的小脸蛋上。
今天,她穿的是淡黄铯的连衣裙,较薄,洁白的肌肤宛如晨雾中的大山,若隐若现。大石榴果本来就已经很暴突,凹陷犹抱琵琶半遮面。似乎嫌不够突出,她手伸到背后想解开扣子,却怎么都够不着。
“瓜瓜,帮姐松个纽扣!”洪婷婷说。
“好的!”洪冰冰应声走到洪婷婷的身后,伸手解开了个纽扣,那有点紧绷的淡黄铯石榴裙便松了下,领口压得更低了。
“大少,你觉得我现在这打扮怎么样?”洪婷婷转头问我
我宛如大梦初醒,连声说:“好,很好!”
看着美丽又性感的洪婷婷,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使劲地挠似的,痒痒的。要知道,洪婷婷原本就很漂亮,现在如此打扮,那真是就好像朵花放到了绿叶中间,显得更加美丽和灿烂了。
忽然间想起了和洪婷婷在半山腰度过的日子,若不是当时急于求生,恐怕我是把持不住的。
“既然大少说好,那就定是好了!”洪婷婷妩媚笑,说。
言罢,她臀部大幅度地摇摆着,款款地朝站在手表店前的那名男子走去,那姿势好像蛇在爬行,线条十分突出。
此时,又有好几个人加入到排队的队伍中。而且,手表专卖店的工作人员,开始在店门口摆放花篮和气球道营造喜庆气氛的东西。路上行人渐多,有好些路人驻足观看。这个时候,再打闹只会招来警察的逮捕,明智之举是看戏!
我和洪冰冰跟在洪婷婷的身后,也走了过去,挤在围观的人群中观看。因为桥毒蛇的男子站在最前头,我和洪冰冰所站的位置稍微往后,没看到他的脸。
洪冰冰轻轻扯了下我的衣角,低声问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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