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悲歌》 第17章

生一计,对着恬王说道:“青岚喜欢我的丫头?若你喜欢,朕就把汀纤割爱给你。”原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偏偏就有人当了真。汀纤吃惊过后猛的在舞阳床边跪下,“不要,陛下,汀纤不要离开,汀纤不要离开陛下身边。”说着说着,汀纤的眼泪就流了出来,看的舞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陛下,雨怜公主求见。”澜明渊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笑容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恬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回去吧,否则,恬王妃那边,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了。”恬王起身,行了礼,不吭一声的往外走,只是,在经过澜明渊身边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肯离去。待恬王消失在寝殿里时,舞阳不顾礼节放声大笑。

一抹娉婷身影走进寝殿里,看着正坐在床上的人儿,雨怜不禁出声道:“好久没有听见,姐姐如此愉悦的笑声了。”声响笑落,舞阳瞪大了双瞳看着突然出现在寝殿里的女人,侧头狠狠的看了一眼澜明渊。平时恬王来的时候,澜明渊就是用这个借口赶走恬王的,弄的舞阳以为刚才也是澜明渊赶走恬王时的借口,很窘的看着面前的雨怜。

“雨怜,坐。”从五年前,上一任风黎王驾崩的那一天,雨怜无意中得知舞阳便是宁芷琳时,她就明白母皇为什么会把王位交给当时只有五岁的舞阳。因为,母皇相信舞阳,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相信她,毕竟,她是姐姐,本就是内定的王位继承人,雨怜挪捏的在原本是恬王的位置上坐下,问道:“陛下,可有凌镜的消息。”雨怜咬着嘴唇,终于问出这个在她心里埋藏了五年的怀疑。

轩辕凌镜?五年都没用听见这个名字了,感觉都有点陌生了。舞阳侧头看了一眼澜明渊,似是在问他要不要对雨怜说出。澜明渊看了雨怜一眼,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舞阳看着这张与前世的自己有八分相像的脸,低声说道:“墨魂五年前告诉我,轩辕凌镜五年前被掳去了临烨国。”

临烨国,雨怜听见了这三个字,先是一愣,茫然的看着舞阳。低声问道:“临烨国?为什么。”听见雨怜这么问,舞阳就觉得好笑,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连记忆都不全的男人,对临烨国有什么用,就算,他是已经转世为淳熙的轩辕凌宣的弟弟。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五年,雨怜,你为什么非要执著于轩辕凌镜一个人呢?”舞阳的小手摸上雨怜的脸颊,墨黑的双瞳,是不解,是怜惜,更有那浓浓的担忧夹杂其中。“雨怜,轩辕凌镜是一个不能给你幸福的男人,为什么你不能忘记他。”舞阳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可偏偏雨怜她一点都不领情,坚决的说道:“那姐姐,你不是还执着于轩辕凌宣。”听见轩辕凌宣这四个字,舞阳的脸上显得很是失落,已经五年了,淳熙那一边始终都没有一点动静,莫不是反悔了。

梅林,同样是在月光皎洁的夜晚,只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站着。风吹起舞阳背后的长发,纯白的衣衫随风飞舞,“出来吧,泞涎。”一个身穿同色衣衫的男子从一棵梅树后走出,舞阳侧头看着现身的男子,“有何贵干,泞涎。”今晚真是稀奇,竟然看见了淳熙身边的第一暗卫。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拜访你么,公主殿下,哦,应该是黎王陛下。”泞涎右手放在胸口,作势向舞阳行了一礼。那场景有过怪异就有多怪异,泞涎低头看着舞阳,那张脸,已看的出几分芷琳的模样,但比芷琳时,舞阳现在的这张脸,在长大之后,绝对比芷琳时,还要出色,泞涎不知何时,竟出了神。

“怎么了,是不是在想,这张脸,在长大之后,又是一个红颜祸水。”舞阳摸上自己的脸颊,含笑的墨色双瞳看着泞涎,泞涎不禁被舞阳的这句话给弄愣了,哪有一个女子,会这么说自己的。不过,也许舞阳说的没错,这张脸的确有魅惑天下男子的资本,“不过,陛下的脸,在陛下及笄之后,就只属于主上一个人,也魅惑不了众生。”泞涎的声音里带着极少有的认真,这让舞阳把泞涎一贯放浪不羁的印象大改了不少。

舞阳在一棵梅树下坐着,“坐下,你杵那做什么。”舞阳指着一棵梅树,示意泞涎坐那儿。“这些年,梅林越发的凋零了,以前这些梅树可是很粗壮的,不知为什么……泞涎,你到底来风黎做什么,难道是来怀念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吗?”舞阳侧目看向泞涎,那一张俊俏的脸,若是在白天走出去,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的心,只可惜了,舞阳不禁开始惋惜起来。

皎洁的月光如白纱,铺在地上。静谧的四周,除了眼前的泞涎,不闻一丝人声,“陛下是偷溜出来的?”泞涎看出了舞阳对四周的敏感,泞涎也猜出了几分,五岁登基,在恬王的辅佐下平安过了五年。不过,泞涎嘴角往上一勾,凭借舞阳对风黎的熟识,还需要有人辅佐吗?即使,这是为了掩盖君主才只有五岁……

“陛下,知道你是宁芷琳的事,有几个人知道呢?”泞涎不禁问出声,若是因为身份原因,先王才要恬王辅佐,这世上,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知道舞阳真正身份的人。“我身边的,不超过十个人,怎么,要细数于你听么。”舞阳嘲弄的对泞涎说道,“不,不是,泞涎不是这个意思,知晓陛下身份的人,自然是陛下信任的人,泞涎不敢怀疑什么。”泞涎连忙摆手否认。

舞阳垂下手,抓起身下一把蓬松泥土,在手里捏了捏,又放下。未束的长发顺势垂到了胸前,“泞涎,我和淳熙,那纠缠了千年的情,是不是,该做个了断了。”舞阳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泞涎愣了,但更是煞白了脸,这话,若是让主上听了去,那岂不是要大发雷霆,毕竟,主上对芷琳公主的爱,他们一个个都是知晓的。

见气氛变得尴尬,舞阳“呵呵”笑了一声,又抓起一把泥土,“泞涎,你可知,在我的记忆里,缺了两世的记忆。”缺了?泞涎瞪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舞阳的脸,“或许你还不知道,锁魂扣,它可以让人恢复记忆,也可以删除一个人的记忆。”听到这个消息,泞涎更是吃惊,若真是这样,带着锁魂扣的主上,怎么办。“我不知道的,那两世记忆,淳熙肯定知道,而我,却也猜的出,那缺少的两世记忆,我背叛了他。”芷琳公主,背叛了主上两次,这不可能吧,芷琳公主,怎么会背叛主上,她们,是不真心相爱的么,这,是决不可能的。

第四卷 相恋篇 第十九章:初见时分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2 本章字数:3730

“殿下还在看奏折?这天已经很晚了,再不歇息就没有时辰可以让您休息的了。”倾瞳端了一碗安神汤放在舞阳的御案上,舞阳登位五年,千穗、汀纤、倾瞳、澜明渊还是一如既往的喊她“殿下”,始终改不了口,反正,舞阳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我知道了,倾瞳,我这就去睡,可以吗?”放下手中的奏折,舞阳乖乖的躺床上睡觉去了。见舞阳去睡了,倾瞳才发现御案上还摆着的,刚端上来的安神汤,“殿下,这汤还没喝呢。”倾瞳急忙走到床边,舞阳已经睡着了,锦被随着舞阳平稳的呼吸一上一下,倾瞳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帮舞阳盖好锦被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淳熙。完全黑暗的环境,舞阳无声的睁开了双瞳,如墨琉璃一般的双瞳,她悄然起身,摸索着点亮烛台,昏暗的烛光,照亮着眼前一小块地方。舞阳走到衣柜前,敲了三下,衣柜自己就打开了,舞阳拿着烛台,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阴冷的风迎面吹来,舞阳不禁皱起了双眉。

“殿下,有事吗?”鬼婆蹒跚着脚步,缓缓走到舞阳身边,“没什么事情,只想下来静静。”舞阳随手将烛台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自己在石凳上坐下,抬头瞧了瞧四周的石壁。有的石壁处还生出了碧绿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陈腐之味,让舞阳皱起了双眉,这种地方……“鬼婆,这个地方……”舞阳沉默了一会儿,“鬼婆,我帮你找另一个住所,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再住下去了。”舞阳在想,这种地方,怎么可以主人呢?况且这一住,还是千年光阴。

鬼婆摸摸墙壁,摇摇头。“不了,殿下,在这里,老奴已经住惯了,再搬去别的地方,老奴会不习惯的。”鬼婆都已经这么说了,再强求就是舞阳的不对了,她也只得谈了口气。道了声:“对不起。”鬼婆知道舞阳是为了什么而道歉,其实,千年前的这里,并不是现在这般景象,只是,一直疏于打理,才开始出现这般景象的。

舞阳站起身,伸手摸上石壁,冰凉的触感让舞阳猛的缩回手。想当初,她第一次走下这里,这里是一座辉煌的地下宫殿。然后,她死在了这里,并在这里重生,眨眼间已过去千年,“鬼婆,我把剪离带来这里,你觉得如何?”舞阳侧头寻求鬼婆的意见,这让鬼婆微微一愣,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舞阳第一次寻求她的意见。

“全凭殿下做主。只是,把剪离带来地宫,冥界之口怎么办?万一有人擅闯冥界之口,盗走了……”鬼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舞阳打断了,“盗不走的,因为,那个已经不存在了。”舞阳声音平静的把话说完,根本就没有去看鬼婆那张布满皱纹的吃惊的脸,那个,是对舞阳来说,是很重要的,甚至,在危急关头还可以救舞阳一命,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剪离还有个弟弟,叫剪奚,也在伽兰山,我想,剪奚可以代替剪离守护冥界之口,明天,我就去冥界之口找剪奚说说这事。”石桌上,烛火跳跃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鬼婆看到了舞阳那张坚定的小脸,就像,自己与她,在千年之前,在风黎初见时分一样,一样的坚决,即使已过去千年时光,在现在的舞阳身上,依旧可以找出当年的痕迹。

不远处的台阶,传来脚步声,依稀有烛光落下。是谁在这个时辰……千穗她们应该都已经睡下了,还有谁知道这个地宫的入口,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纤长的熟悉身影落入舞阳视线中,是倾瞳,难道她发现,她没有在床上睡着么。

舞阳站在鬼婆身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她现在后悔当初修建地宫时,没有修两个出口。“殿下,您不是应该在寝殿里睡着么,来地宫做什么,还穿的这么单薄。”倾瞳将烛台放到石桌上,又将手中的衣裳披到舞阳身上,这是舞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倾瞳,我马上回去,这总可以了吧。”舞阳双手交叠垂在胸前,头微低,此时舞阳才有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表情。“鬼婆,殿下给您添麻烦了。”倾瞳满含歉意的给鬼婆一鞠躬。对于鬼婆,她们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敬畏,那是一种不同于对舞阳的敬畏,对鬼婆,那应该是说一种害怕而不是敬畏。

“没什么麻烦的,倾瞳,殿下,如果您以后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是属于您的地宫。”鬼婆说的卑谦,但语气里隐含了一股不给不亢的气势在其中,“鬼婆,那我走了,您歇着吧,时辰也不早了。”舞阳朝鬼婆微微一点头,便离开了地宫。

烛火渐渐暗淡,地宫内又恢复了往常的黑暗。隐匿在黑暗中的鬼婆,微白的双唇剧烈的抖动着,她说的话,就像是虚无缥缈的风,一下子就消散了,说了什么,谁也没听见。

“殿下,都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您为风黎付出了太多,现在您的身子尚且年幼,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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