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相吧。”
算命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杜曼一眼:“小姐想知道什么?
杜曼托着腮想了想,“我想算事业。”其实杜曼最想算的还是姻缘,可是碍于安嘉佑就在身后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事业?那小姐,是否听过女子九善呢?”
杜曼摇摇头,这种专业的她当然不懂,先生又继续说道:“女子九善,就是从女子面相来判断一个人的运势如何,小姐头型偏圆润,有富贵之相……虽然面相良好但是你的田宅宫长得不好,这一类人的发展往往会受到一定的限制。此外,这一类人在投资上常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最好还是减少生活中的开支,也不适宜投资行业。”
杜曼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在找寻着安嘉佑。没想到那家伙无聊着无聊着就一个人跑到不远处看热闹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她刷的回头,对算命先生说:“先生,赶紧的,快看看我的姻缘。”
“小姐,恐怕你刚开始就是想算姻缘吧?这样吧,你先在这纸上写一个字。”
算命先生把纸和笔递给杜曼,杜曼咬着笔头,想了又想,最后大笔一划,白纸黑字,很是显眼。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恋字,又推了推眼镜,然后沉默了一会,杜曼心里痒痒的,可是这先生就是不开口。
“小姐,最近恋情有发展,是你的心爱之人,双方都有感觉,差的只是一个机会。但是你最近事业不是很顺利,看来也连带到感情了,感情波折也挺多啊,只因为你写了这个恋字,你看,业字朝下,有心托着,还是小心为妙。”
……
听了算命先生一席话,杜曼觉得心里悬的慌,继而拜别了先生,又拉着安嘉佑去庙里上了一炷香。
“刚才那位先生怎么说?”
“怎么,你不是不相信吗,你想知道?”
“我只是好奇他怎么骗你的。”
杜曼故作神秘地瞧了他一眼,“既然你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算命先生说了,我是你命中贵人,传说中的旺夫之人,所以你可要好好待我,听见没?”
安嘉佑忍住笑意,心想着这女人扯起来还真是飞上天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还是要先去办正事。安嘉佑一路驰骋到了机场,下车后杜曼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准确点说就是安嘉佑夹着她一点点挪动,因为她就压根儿动不了。
“安嘉佑,我们要接谁?”
“我弟弟。”
弟弟?杜曼心中感叹了一番,这个安夫人整一个超生游击队,兄弟三人,真是有福气,安嘉佑都长成这样了,安文也很有发展前途,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弟弟怎么样。
“对了,我们要不要举个牌子什么的?”安嘉佑瞟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就别折腾了。”其实,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你都这样了,就别给我丢人了。如果杜曼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她肯定会把他的一只脚也给废了。
两人没有站在出口处,而是站在不远的地方等。没一会,一个满头黄发鼻梁高挺的人就朝这边走,杜曼心里一惊,不会是这个金毛狮王吧?但是很快,此人就被pass掉了。接下来又有一个长相狂野,衣领大敞的纹身男出现了,但是又不是,接下来又走过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都让杜曼感叹了一番,可惜那些人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杜小曼,别像没见过人似的盯着别人看。”似乎注意到了杜曼怪异的举动,安嘉佑好心提醒她,杜曼憋屈地抑制住自己爆棚的好奇心。
“哥!”
“安庆宇,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听见这对话杜曼猛的抬起头,自己再也不会猜错了,这个安庆宇就是安嘉佑的弟弟了。
杜曼对安庆宇的第一印象就是好瘦,标准的瓜子脸,脸庞白皙干净,看着很舒服,黑色铆钉机车服,单肩斜挎包外加黑色镶钻镜框,杜曼不由感叹敢情这安家不仅出型男还出潮男。
“你好,安庆宇,欢迎回来。”杜曼冷不丁地站起来,似乎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大嫂。
安庆宇站在那里,对着安嘉佑贼笑,“哥,难道这就是大嫂?”
安嘉佑还没来得及说话,杜曼就把他想说的抢过来了,“我是安先生的秘书。”
“秘书?那更有想象空间了。”
“是吗?我们边走边说吧。”
秘书?安嘉佑现在的眼神想杀人,可是杜曼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拉着安庆宇就大步朝前都,身后留下这个生闷气的男人。
杜曼和安庆宇坐在车后座上,此刻安嘉佑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司机,他现在有点后悔把杜曼也带过来,现在倒好,自己被消遣了不说,还便宜了安庆宇这臭小子。
“杜秘书,你今年多大?哪的人,住哪?”安庆宇的问题像是连环炮一样,一拨接一拨,安嘉佑实在忍不住了,“安庆宇,你查户口呢。”
“哥,我又没问你,人家杜曼还没嫌烦呢,对吧?”安庆宇朝杜曼眨眨眼睛,看着安嘉佑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杜曼现在欢乐的很,哪里会嫌烦呢。相反,对于他的问题,自己都很耐心的一一解答。
“杜曼,我哥是个很龟毛的人,跟着他很累吧,不如以后你就跟我,我会把你伺候好的!”
“安庆宇,你小子想死?”
看见安嘉佑有点火了,安庆宇才安分了一点,老老实实端坐着身子,和杜曼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他之所以会这么听话,因为他还想死皮赖脸地赖在安嘉佑的家。
“安庆宇,我看我直接把你送到老太太那去算了。”
“我不要。”安庆宇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安嘉佑的提议,杜曼心想着看来不止是她一个人不喜欢那个喜欢用强权主义霸权思想控制别人的老太太。
“那你去酒店?去那也没用,她迟早会把你抓回去。”
“哥你不是有一间公寓吗,我住你那,老太婆总不会把我抓回去了吧。”
安庆宇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连安嘉佑都列入计划之内,可是安嘉佑似乎却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我可没打算让你住我那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就把你送老太太那去。”
这两兄弟一见面就是这副德行,杜曼看不下去,直接跟安嘉佑说:“安嘉佑,你先把我送回去然后你们再慢慢商量吧……安庆宇,你又想干什么?”杜曼的话还没说完,安庆宇的猪蹄一下勒住她的脖子,然后威胁安嘉佑:“哥,我现在可是有人质,你如果不让我住你那,我就住杜曼家里,我想,应该没关系吧?”
现在安嘉佑和杜曼的表情都是一个样,都有一种抽他的冲动,可是安嘉佑最后还是死鸭子嘴硬,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安庆宇真的会住去杜曼的家里,他更不相信杜曼会让这家伙住过去,所以他很不在意地说了一声随便。
本来还没什么的杜曼被安嘉佑这个无心之举彻底惹火了,昨天刚跟自己表白今天就把自己往别的男人那里推,自己还就真的要随便上那么一回,她收回吃惊的表情,继而无限暧昧地看着安庆宇,“庆宇啊,我那正好还多一间房间,过去住吧,安嘉佑,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
瞬间,这辆车像是驶入了北极,车内尴尬的气氛让人无以言表,虽说安庆宇是一代风流公子,可是如果一回来就随便住到女人家里,要是被老太婆知道,非把他的资产冻结不可,可是现在的局面,唯有安嘉佑松口才行,他又无辜地看向他那个好哥哥。
果然,这一切都是安嘉佑自找的,到了最后,还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算了,还是去我那,小曼的家跟蜗居一样,庆宇你肯定不习惯,现在先去我那放行李。”对于安嘉佑的这种妥协,杜曼和安庆宇,一个很神气地摇旗以示胜利,而另外一个则是松了一口气。在安庆宇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是安嘉佑的弱点之所在,正好自己可以拿杜曼当挡箭牌在他的公寓白吃白喝一阵子。
16
16、chapter 16 。。。
车子在安嘉佑公寓下停稳,然后一行三人就上去了。安庆宇一进房间就把包一扔,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哥,你这复式小公寓不错啊,真是会享受,这个地方,我喜欢。”
杜曼也看了看,这是她第二次到这个公寓来,上次情况特殊她还真没发现这里是复式的,安嘉佑这个男人,确实很会生活。
“臭小子,快把你的行李放好,上面第一间就是你的房间。”
“哥,你也先喂饱我嘛?飞机上那些东西根本不能满足我。”虽然飞机上的漂亮空姐满足了他的眼睛,可是飞机上的那些食物却没能满足这个男人的胃,一路的奔波让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叫嚣起来。
“那等你收拾好我们去外面吃饭。”
“哥,你也太残忍了,我刚回国你就让我去吃那些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我要吃家常的。”说完,他看了一眼杜曼,“杜曼,不如你给我做吧。”
“我?”
虽说自己确实很在行做菜之类的,可是连安嘉佑还没吃过自己的饭,现在这小子居然提出这种非分之想。
“杜曼,看你长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会吧?”
贤妻良母,这四个字确实刺激到她了,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她当时就傲娇起来,“我怎么可能不会?算你有眼光,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杜氏佳肴。”说着,她袖子一撩就朝冰箱走过去。安庆宇得意于自己的奸计得逞,而安嘉佑却彻底被这个女人折服,才夸她一句这辫子就翘上天了,这个女人,就是不能夸。
杜曼在厨房里忙得热火,安庆宇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干什么。安嘉佑一路开车过来,身体倦乏的很,脱了外套,他干脆回房洗澡去了。
这时,安庆宇才从自己的屋子里偷偷溜出来,听见从安嘉佑房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他才放心下楼去。
杜曼在水池里洗菜,安庆宇忽然拍了她的背,着实把她给吓到了,“安庆宇,干什么呢,你的衣服?”杜曼回过头来,才发现刚才不小心撒了安庆宇一身的水,她二话没说抄起旁边的抹布就朝他的身上胡乱擦着。
安庆宇就在那乱叫:“喂,杜曼,你到底拿什么东西给我擦呢?”
看杜曼还没有停手的样子,安庆宇干脆用双手锁住她,杜曼这才发现不对劲儿,从安庆宇眼神里发射出来的分明就是淫/光,“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哥还在这边,你可别乱来啊。”
可是安庆宇似乎是想跟杜曼玩到底,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向前走近了一步,“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你把我这新衣服都弄脏了,要怎么补偿我好呢?”
“我,我不是帮你擦干了吗,再说了,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可要你好看。”
“呵,我倒要看看你要我怎么好看,其实,杜曼,说真的,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种类型啊。”
冷不丁地,他居然把脸蹭的更近了,几乎快要贴上杜曼的脸颊,这又是什么情况,这兄弟二人果然是一副德行,杜曼才不会闭上眼睛任人宰割,她使劲从安庆宇的猪蹄里挣脱开一只手,然后抄起旁边的胡萝卜就向他的脸上一戳,正好严严实实地堵上了他的那张狗嘴。
“你们在干什么呢?”安嘉佑洗完澡,一出来就看见厨房里上演的好戏。
杜曼连忙推开安庆宇,擦了擦手,“没事儿,你看庆宇都饿成这样了,我得快点做饭才行。”
安庆宇生气地把嘴里的胡萝卜拔出来,对杜曼大声吼道:“杜曼,这胡萝卜洗过了没,我可是有洁癖的。”
杜曼狠狠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被杜曼这么一看他倒是乖乖坐到一边啃胡萝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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