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在哭吗?》 第22章

少缺德一次行不行?我真怀疑外面的女孩都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no!no!no!人家那是有眼光,谁想你眼睛长在了屁股上?”

“……”我和他还在打闹着。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了祈风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怎么?他不开心吗?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关心他了。

他是一个很善良的男人,背负的压力太重,却不喜欢让朋友帮忙一起分担。他的戒心也太强,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深深理解那一份无力又无奈的抗拒。那是他最本能、最反射性的举动,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而我,已经习惯了跌倒再爬起来,已经习惯了笑着说没有关系,一个有伤痕的人,我不忍心再加重他的负担。他总是会在抗拒之中失去理智,然后在清醒过来后悔莫及!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不让他有机会再去恨自己。

“诶,哥们儿,你们看那边那个,是女孩还是男孩?”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家一起朝那人看去——短到不能再短的头发,一身嘻哈装,背着一把吉他左顾右盼。

“胸是平的,男的。”

“没有喉结,女的。”

“她已经在那一个地方转了五圈了,他到底在干什么?”一大群人都在研究一个人,我却越看越熟悉。

“林漓!”

“变态阿三——”

她左顾右盼又转了两圈,兴奋地朝我们跑了过来。“落,阿飞,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

“你们认识?”

“你们认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同时开口问。安然撇了撇嘴,“世界很小,大家不是早知道了吗?”“一起坐吧?”祈风说。何俊招来服务生,“再添一把椅子和一幅碗筷。”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谁也不排斥四海之内皆朋友。

阿飞来来回回的在我们身上打量,“阿三,你这脑袋短路的,怎么会和夜落央这神经病认识的?”我抽了一口烟瞅着她,“我倒想知道你怎么和叶笑飞这流氓碰头的?”

“呵呵!”林漓搔着端到不能再短的头发,“就那样呗,疯子一家亲,走到哪里都能聚头。”

“说得真好,鼓掌。”安然象征性的拍拍手。何俊不停地摇着头,“哥们儿,咱逃吧!这三个人聚到一起,天下要乱,我们要遭殃!”

有缘千里来相聚!说得真好!我们三个聊开了。“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个名字叫,变态阿三?”“呵呵!因为有这哥们儿,就取了这么个名字。”她拍了拍她的吉他。

林漓也是一个吉他迷。

“那就都喊阿三吧,顺口,林漓这名字听着太水了。”

“是啊是啊!阿三叫着多好听?男不男女不女的。”且不论三个男人,就我们而言,一个流氓、一个变态、一个神经病,倒是疯的彻底!

“不好意思,我打扰一下。”安然有点小心的看看我们,“我可不可以先了解一下,阿三,你刚刚在转来转去的,干什么?”

“找洗手间。”

“找洗手间?”安然又是一阵怪叫。“你转了五圈了朋友,你都没看到洗手间吗?”“没有。”“我老天——”他似乎要疯了。

阿三很抱歉了对他笑笑,“我是个路痴。”

——“对了,我这里还缺个吉他手,阿三你来。”阿飞说。

“我?”阿三指了指自己,“吉他还行,别让我唱歌就好,你的客人听了会尿裤子的。”这是我曾经说过的话,阿三到是记在了心上。“落的吉他也ok啊!”“她负责调酒。”阿飞征询也不征询我一下,直接下了‘人事命令’。

“ok!”我是无所谓。“只要你不担心你的客人喝了会直奔医院。”我有近两年的时间没调过酒了,技术怎么样我还真不敢说。

“那也是我的命,谁叫我认识了你们?”

调酒的技术还是云曾经请人教我的呢!那时候我想学习调酒,云就请了师傅教我。只是后来她走后,我基本上也和酒绝缘了。

没办法,除了她,我和别人喝酒都找不到感觉、也提不起精神。

“安然,你的钢琴相当棒啊!”他父亲是钢琴家,母亲是舞蹈家,而他则继承了父母的一切优良传统。

“安然?安然?”阿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不耐烦的一把拨开,“别闹,没看到我在欣赏美女吗?”

“狗改不了吃屎。”阿飞砕了一句,按下了何俊的头,“吃你的,别管人家。”

“美女美女!美女在哪里?”阿三兴奋的大喊起来,和安然那色胚有一拼。我看看了看那女的,又看看阿飞和阿三“那叫美女吗?你别侮辱人了好不好?”

“夜落央你给我睁大眼睛看,人家那里不是美女?长发飘飘、玲珑剔透、柔弱无骨、我见犹怜,是个男人都会醉的好吗?”“是吗?”我还真不信。

“当然不是。”祈风突然说了一句。“最起码我不是。”

“听到没有色魔?你再看看,那头发多折腾人?是化妆技术之高,脸上是一层层的粉好不好?根本就是弱不禁风,像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似的,哪有阿飞ude健康漂亮?哪有阿三的青春气息?”真是没得救了他。

“诶,这就奇了怪了!”安然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在嫉妒啊?我左右拥抱的,你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你左拥右抱迟早得艾滋,我干嘛嫉妒?吃不到葡萄我吃荔枝,我管它酸的甜的。”对于安然,我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美女?我告诉你——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这才叫‘美’你懂吗你?”

“我——ok!ok!我服了,成吗?”安然举双手投降。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用力深吸一口气。“祈风,明天记得给他挂个眼科,好好检查一下毛病。”

“好!”

我开玩笑的一句话,以为祈风顶多只是笑一下,没想到他却温柔的应允了。我着实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和这些人在一起,虽然大家都每句好话,但比起和何雅柔他们在一起时,这样没有心机的开怀大笑才够真!我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以前和她们几个人在一起时的心理战术了。

静静的看着他们,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如此快乐!

29 守护神变成了魔鬼

“落,明天我有个假,我们一起去看云好吗?”

“好!”我答应了。

以往每一次去看云都是我一个人,而且每次我们聊得都很开心,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孟雪。我也不曾问过她什么。当然我也知道,如果我问,云一定会回答我。

而如今,孟雪终于提起了要去看云,同时也是,第一次提起。

“今晚一起吃饭好吗?”

“当然。”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那就这样,三十分钟后,你家楼下老地方见。”

“0k!”

……

三十分钟后,我们在她家楼下的饭馆里碰了面。

“落,我们有一个月没有一起吃饭了呢!”

“嗯。”

“你总是很忙。”她有些抱怨的说。

“你也老是没空啊!”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对于我和孟雪来讲,时间和空间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威胁。不管多久不见,我们依旧如昔。

“我们公司有一女孩穿了一条好漂亮的裙子,我也好想要一条哦。”

“……”

“可是我连水电费都快缴不起了……”

“……”每次和她在一起,她都是抱怨最多。说着谁谁穿了一件好漂亮的衣服、说自己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等等,我已经习惯了沉默着。面对她这样的抱怨,不可否认我有一点点小反感。

“我和寒分手了。”

“为什么?”

“不太清楚,大概是不太合适吧。”她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什么忧伤,而且好像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味道。“分了也好,从一开始我就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我听着阵阵心惊。寒为了她,几乎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甚至一些关于男生的自尊,他也全都抛之脑后,万事以孟雪为重……没想到最后竟然得到她的一句‘赶鸭子上架……’我突然想起了寒,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孟雪的理由太牵强了,他们不合适吗?寒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已经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我们朋友几个看着都感动……恐怕,他们分手的原因并不这么简单吧?

孟雪的观念,已经渐渐在变了。学会了开始和公司其他女孩比拼、开始一心想要向上爬、开始想要一切最好的……而我,常常不是闭关中,就是在流lang……

但是即使我们的生活范围大大不同,我们之间就会有距离吗?从十多年的感情到孤孤单单的相依为命,到头来什么都不算了吗?

“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想,我不该怀疑孟雪的。可是我控制不了,只要事情一扯上云和孟雪,我的感觉总比理智跑得快!

“落,我现在花公款越来越顺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掉多少公款了……”

“你不能这么继续下去。”“我知道啊,可是没有办法啊,日总要过的……你知道吗?我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要我回家去……”“那就回去吧。”我也赞成。毕竟,在家不必饿肚子,不必担心受怕孤苦伶仃,并不是件坏事不是吗?最起码,我喜欢家里的清净和安然。

“你没有搞错吧落?家乡那个小城市,有什么发展前途?”她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屑,我不是很赞同。“前途是奋斗出来的,和能力和上进有关,而不是城市的大小能决定的。”

“但是家乡,是我的伤心地啊!”

“这里不也是你的伤心地吗?”我想不起来她在家乡受过什么伤?云的离开是在这个城市里,孟雪的的爱情是在这里灰飞烟灭的……不想回家,却在留在这里,到底还是她仍有所期待、仍是她自己的原因吧?她从心里认为小城市不如大城市。

“落?落?你怎么了?”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我看你心神恍惚的,有什么心事吗?”

我无力的对她笑着,“没事。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我招来服务生,结了帐。“这两百块你先拿着,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好过饿肚子。”我抽了两张给她。

“谢谢!”她兴奋地接了过去。“落,我看中了一条项链、一条裙子和一块手表,我们去看看?”

“嗯,走吧!”

……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梦雪面前,我也学会了隐藏!

以前我总是期待黑夜,总认为在黑夜里才能尽情释放自己,隐藏起自己的泪和忧伤,而黑夜就是我的守护神!

可是如今,守护神变成了魔鬼,一点一点的吞噬我——在梦境中,我失去声音、失去光明、失去灵魂、失去了一切自主的能力,只能任由他人掌控自己!我不讨厌黑夜,但我开始害怕,怕到一刻也不敢闭上双眼!窗外的颜色,一点一点的由深变浅……唉!又是一夜无眠!

“落,你一夜没睡吗?”身后传来孟雪的声音。

“嗯,天亮了,我们该动身了。”我不经意的低下头,赫然发现,桌上的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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