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第48章

“打不了结,太短了。”纤细的手指摸摸某人鬓角的短发,在抽过那束长发绕在手心。

“嗯?”某人不解的挑眉,想要得到解释。

苏桐偷瞄了他一眼,笑出了颊边的小梨涡,埋首在他耳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们,偶回来了就马不停蹄的码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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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两不疑?

“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你哥哥康复的情况比较理想;但是进度相对于一般的患者要慢了很多。我之前有和顾师弟聊过;他把你哥哥的一些基本情况也告诉我了,我个人认为目前的进度虽然慢;但的确是最适合他的。”

英国心理治疗康复中心的某间办公室里;苏桐端坐在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面前,仔细的听着他的解说。

“那依照您看;我哥哥如果想要彻底康复,大概需要多久?”

“这个我不能给你确切得答复;万一中途他要是因为什么事受到刺激;也可能前功尽弃;或者是更严重的结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治疗;还有就是免受不必要的打扰。”

棕色头发的男人名叫威尔曼,是顾修远曾经同一所研究院的师兄兼好友,这次苏浅能够顺利进入康复中心得到如此完善的治疗,他功不可没。

“我知道了,那谢谢您了,这是我的邮箱,我希望能够随时了解他的治疗情况,您看您方便么?”

苏桐将写有自己邮箱的纸张递给威尔曼,询问道。

“没问题,不过,有件事我想和你了解一下。”

“什么事?”

“我之前给你哥哥做过深度的催眠治疗,但是始终不能问出他在八岁到十岁左右的事来。我只知道你哥哥在十岁的时候煤气中毒,但是具体的事由,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说给我听听么?”

威尔曼看着面前的女子,眼里都是探究,直觉的苏浅那段挖不出来的记忆与眼前人有着极大的关系,更甚至,眼前人的心理健康程度,或许已经危及到以后了。

八岁到十岁?

那不正是她……她生病的那段时间么?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直模糊不清,很多东西都是一闪而过,让她抓不住思绪。

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能确切记住的,就是昏暗,无边的昏暗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她喘不过来气,只能拼了命的尖叫,仿佛只有尖叫才能解救她,才能让她呼吸稍微通畅一些。

“那一年,我哥哥因为出去玩耍,将我锁在家中,后、后来我,”苏桐艰难的说着,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再次袭来,逼真扑面。

“还有什么?然后呢?”威尔曼微微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子。

“还有、还有……”苏桐纤细的食指在她的办公桌上不安的扣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没事,慢慢说,别害怕。”威尔曼柔声劝哄着。

“然后,然后……我、我被人带走了,锁起来了,都是黑色的,都是黑色的,没有人救我,我喊了,可是没有人!”

座位上的女子突然溢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拼命的摇着头。

“桐桐!”

一声大喝,前去和康复中心负责人见面的唐鹤雍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在看到女子的表情后,飞快走来。

“桐桐,桐桐,看着我。”

“我喊了,我喊了,可是没有人,哥哥,哥哥,没有人。”

苏桐双眼失焦,被迫望着唐鹤雍低低的叫着,被圈住的双手也开始奋力的挣扎。

“桐桐,我不是哥哥,我是唐鹤雍,别怕。”

唐鹤雍摇着她的肩膀,想让她看清自己。

“唐鹤雍?唐鹤雍,”她怔愣着念叨着,然后扑进他怀中。“唐鹤雍,我真的喊了,可是没有人。”

唐鹤雍心下一疼,将人抱起,于她耳边低语。

“我知道,乖,我知道你喊了,不会没有人,我就在这里,不会没有人的,别害怕,乖。”

“唐先生,我觉得你太太需要……”

“我太太不需要治疗!”唐鹤雍转向他的眼神冰凉如水,“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还请当着我的面问。”

“喂,唐先生,你……”

威尔曼看着一身怒火的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叹息,那个女子明明就是有问题的,为何他会不允许自己的妻子接受治疗呢?

最终他没有寻找到答案,打给他的顾师弟时,顾修远只说了一句话:苏桐的事师兄就不要再问了,你只负责苏浅就可以了。

既然他已经如此说了,那想必是有着不能为之的理由,威尔曼也不再深究,转手开始计划苏浅的下一个疗程治疗方案。

“唐鹤雍,谢谢你。”

车子里,苏桐面向高个男子,讪讪的笑着。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约莫是又要犯病了,他总是见到她囧态百出的样子,心里漫过一丝涩意。

唐鹤雍岂能不知她的心思,笑了笑,正欲张口,却被突来的手机铃声给阻断。

苏桐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温暖。

“喂,怎么了?”

“桐桐,付新他们知道你来英国了,非闹着要喊你出来聚聚。”

呃……

“他们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边因这一问嘿嘿干笑两声,“那什么,桐桐,我一下激动了,就、就说了。”

她就知道温暖藏不住话,苏桐捏捏额角,总是拿她没办法。

“那就去吧。”

大家同学了那么久,异国他乡了,既然来了避而不见岂不矫情?

“那啥,桐桐……”

“还有什么事?”

电话彼端的人似乎难以启齿,恩啊了半天,终于一闭眼呼噜呼噜说了出来。

“桐桐,加麦斯教授也知道你来,但是我发四绝对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在教研课的时候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时候,一下子被路过的加麦斯教授听到了。尊的,我发四他只听到苏桐两个字,就走了过来,说如果我们不老实交代,他就让我们的导师扣我们的教研分,呜呜,桐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暖说到后来已经声泪俱下了,这边苏桐眉头紧蹙。

话说,那个老头子知道她来了还没去找他,会不会拿着书本追着她打?他会做得出来的,那个怪老头,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思绪飘远,回到了初遇的那个春天,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啊。她向来嗜睡,就算是陈导的课,她也是踩着铃声去的。

她记得那日陈导提前和她交代过,隔日的讲座非常重要,是别人花重金都请不来的牛津加麦斯教授,一定一定不能迟到。在温暖一百零八次将她拉起来她又躺下去后,温某人只能叼着小面包领着两本书先去抢占位子,免得到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挨不到她们。

她迷迷糊糊醒来后,一看时间八点五十,加麦斯教授的讲座就在九点。话说她也是崇拜这种名人的,只是春困着实抵不住,勉强睁眼挪近浴室一番洗漱,下楼走到食堂时也已经过九点了。这个点的食堂早点也凉了,苏桐叼着一直生煎包,一手捧着汉堡堡朝一边的微波炉走去。总要吃上热的东西,才算是吃早饭不是么?

可是,当她伸手拉开微波炉的门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能让我先来么?”

英语?又是哪位师弟师妹为了考级而发愤图强呢,连食堂都不放过?

可是,苏桐看着面前的六旬老者,呃不,是老外,一脸大胡子。再看看他手上的汉堡堡,又瞄了眼已经在转动的微波炉。

“它已经在里面了。”

咬了一口生煎包,苏桐含糊不清的回答。

老者黑线,看了看手表。

“我有个讲座,现在已经迟到了,小孩子应该尊老爱幼啊!”

尊老爱幼这么用的?她的汉堡包都在里面了,马上就要好了,难道要她拿出来?

“我也有个讲座要听,也已经迟到了!”

随着她的迟到应声而落的还有微波炉的叮声,苏桐取出里面的食物,冲着老外扬了扬,笑眯眯的说了句‘现在轮到你了’后,转身便要走。

“同学,过来一下,这个微波炉打不开。”

老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一时心软,苏某人又转回身,但是她也发誓,如果知道老外接下来会做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心软。

那位大胡子老外竟然飞快的抢过她手中热好的汉堡堡,将自己的扔给她后飞奔出食堂,一边跑一边飞了句谢谢。

遥远的记忆依旧鲜活亮丽的跳跃在脑海,苏桐轻笑出声,引得身侧的男人瞩目。

“笑什么?”

“恩?”苏桐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想起了和加麦斯教授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真是个可爱的怪老头。”

“是么?有多可爱?”

苏桐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加麦斯教授虽然只和她相处了短短的一个月,但是亦父亦友,她很少与人能那么快的亲近,就连陈导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她与陈导可是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能彼此亲近熟悉的。

加麦斯教授欣赏她,而她也崇敬他。

“唐鹤雍,带你去见见加麦斯教授,你去么?”小女子眨巴着大眼睛,巧笑倩兮。

男人漂亮的长眉微挑,“什么时候?”

“晚上。”

“好啊。”唐某人倾身到她耳侧,乘机轻薄,却不想电话铃再次响起。

苏桐尴尬的望着唐鹤雍,后者已经呈黑面状。小女子无奈,只好牵起男人的修长手掌,轻轻摇晃着接起了电话。

“喂。”陌生号码,归属地不详。

电话彼端沉默不语,只余浅浅呼吸证明有人。

“喂,你好?”苏桐换了英语,对方仍旧不说话。

“可以听到么?如果您不回答,我就先挂电话了。”苏桐客气的寒暄着,等了三秒钟对方仍旧没有说话,苏桐叹气,正要收线,冰冷的嗓音袭向耳内。

“苏桐。”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一颗炸弹在苏桐的心底引爆,震得她心神惧裂。

“你好,有什么事?”

“上次你说的事,我考虑额好了,我们可以合作。”

苏桐吞了吞口水,握着唐鹤雍的手指微微施力,被她握着的人眯起桃花眼,将她眼中的情绪收进心底。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先挂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苏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电话挂掉,可是天不遂人愿。

“我现在就有事要你帮忙,你过来。”

听着他的‘你过来’三个字淌进耳朵里,苏桐忍不住汗毛倒竖,微微侧过身子轻语。

“不好意思,我人在国外,不方便。”

“是么?”对方显然不相信,声音蓦地冷了几分。

“我们要合……共事,就要彼此信任,我没必要骗你,你可以查航班。”苏桐咬住了脱口而出的合作,硬生生的改成了共事,小心翼翼的在余光里观察着一侧的男人。

电话彼端又是浅浅的呼吸,在苏桐等的快要灵魂出窍时,才冷冷开口。

“这次放过你,下次只要我召见,必须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啊呸,你当我是黄金圣衣啊,你召唤我就出现,去你大爷的!苏桐在心中狠狠地诅咒着,嘴上却是平淡,只乖乖嗯了一声便掐了电话。

“谁的电话?”唐某人凌利的眼神不容苏桐逃避,脸上也是一本正经。

“只是个国内的上司,你知道的,我、我在帮人代帐。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帮人,代帐。”

她艰难的将自己的小秘密抖了一个出来,希望能搪塞住某个人的眼,至少,在短期能不让他怀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

怪老头和臭丫头!

孔子有云:逝者如斯夫。

时间的流逝,任你是如何的富有与强大都是无法阻隔的;就像我们永远阻止不了死亡。它永远停留在那个地方;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带你离开的时候离开;不会因为人的贫富等级而作任何形式上的更改。

苏桐看着面前穿着深色毛呢大衣的大胡子老头;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去年的场景历历在目,而如今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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