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红色,热情,奔放!爱情就应该是像这样,轰轰烈烈。
……
隔日,清晨,七点。
阿豹送小优和张生登机,阿细和光虎兄弟等一帮子小弟保镖们成为送行的主力军。
由于事先小优都没有特别通知铁姝芹等人,就是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大,太悲情,但没想到临到登机时,光虎兄弟一嚎,众男人们都一个个愁眉苦脸,活似一群被抛弃的可怜虫,搞得小优很是无语,连声安慰了一圈儿,才勉强灭掉男人们的怨气。
“大小姐,你得每天在小乖乖成长微博里发一条关于自己的生活简讯啊!”
“是。”
“大小姐,你一周至少得给咱们写一封信,不然咱们兄弟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到那个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专一制城市啊。”
“是。”
“大小姐,京城虽然是咱们黑龙组最薄弱的地盘,不过周叔在那里也有势力的,谁敢欺负你只要报上周叔的大名绝对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呃,怎么可以这样啊!”
“大小姐,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让你走!”男人们把脸一横,吓得其他登机的客人全部帖着墙边儿绕道走。
“我……”
这群狡猾可恶、却又比任何人可爱的臭流氓啊!
小优只得妥协。
阿豹一挥手,把男人们给秒杀掉,上前一步,目光带着询问的意思。事实上,其实他都不想多此一举,就让小姑娘登机,把昨天那茬儿给忘了,也算是顺水推舟完成了老大的心愿。
唉,他又怕万一事后这姑娘还是想不通,直接把东西给寄回来,那就麻烦了。
“大小姐,不知道昨天韩哥让您考虑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小优一愣,笑容缓缓收敛,从兜里拿出了那个圆球戒盒。
机场大厅的二楼一角,男人看到女孩将圆球戒盒递给阿豹。
撑在玻璃上的五指,倏地收握成拳,那上面未好的伤口又迅速渗出血来。
……
阿豹看着韩希宸阴沉到底的脸色,都不想开口。
“拿来!”
阿豹不得不将戒盒拿了出来。
韩希宸夺过戒盒,捏在掌心,目光几乎收缩成针尖。
“韩哥——”
阿豹一看男人转身大步离开,忍不住叫着追了上去。
“韩哥,大小姐答应会每天写微博,每周寄信回来报告生活情况。她心里是有您的,她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就会懂,您才是……”
“闭嘴!我他妈不需要安慰,她要走就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阿豹只能默然,看着男人大步走出了机场,却没有上早备好的车,一直大步朝外走,当走过出了机场的立交大桥,走上了观景大桥,男人突然扬起手,将手中的戒盒砸了出去,那方向正好是这座人工岛机场与陆地相连下的一片汪洋大海。
扑咚一声,那圆圆的戒盒永坠海底,一颗从无限希望坠入彻底绝望的心,亦冰封在深深的黑暗深渊中……
050。这么近,那么远…1
十月的京城,真正的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一片明镜似的蓝,一眼望去让人顿觉得旷达爽朗,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空中忽然掠过一片鸽影,送来一阵风琴般的哨声,那自由翱翔的身姿,为美丽的蓝天添上了活力四射的一笔。
下机后,看着玻璃墙幕外一片旷达开阔的景色,小优觉得登机前那种依依不舍的心情,也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对即将到来的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咱们神州大地的首都啊!
以前她来,仅是旅游,多数就泡在天安门广场附近,故宫里溜达过,借着周叔的门道到皇帝的婚房里打探过,再不然就去西丹那片淘相音(便宜),真正的生活还要从现在算起。
一走出机场大门,一股刺脸的强风吹来,她急忙竖起风衣领子,手伸进衣兜里掏墨镜,墨镜拿出来,指尖却碰到一个硬东西,她有些奇怪,这兜里应该只放了墨镜,难道是墨镜上的镶饰品掉了?
她戴上墨镜后,又伸手去掏,没料到掏出个指环来。
“这个?”
她心头一惊,取下墨镜,眼睛就被一抹耀眼的红光闪到。
竟然是他送给她的求婚戒指?!怎么跑她兜里来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根本没有拿出戒盒,连着一起退回去了。这是……
小优脑子很快转了一圈,便忆起之前光虎兄弟突然起哄,一群人就跟着拉扯推攘了她几下,一来二去就造成了——她竟然退了个空盒子回去?!
顿时,小优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就在这愣神的时候,一个身形高大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人,着一身铅灰色风衣大步迎了上来,朝小优大声招呼,“韩小姐——”
小优立即回神,来人正是那位著名律师事务说的方律师。
“真是不好意思,这临近中午,路上车实在太堵,提前一两小时还是晚了一步。”方律师带着歉意地笑着解释迟到原因,爽朗大方的气度,一接触就让人容易放下戒心,“我想现在就让你跟我去吃饭,你大概也放心不下张先生。喏,我买了点东西,咱路上先吃着,这路上至少也要个把小时了,等把张先生送到天坛医院安顿好了,咱再去看房子。”
原来,他一手提着个“易初莲花”的大购物袋。
坐上医院特派来的车后,方律师开始捣弄袋里的东西,一手就托出个“北京烤鸭”来,面带微赦道,“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都喜欢吃什么,我只有估摸着买了一些。你要吃不惯,晚点儿我再带你去本地较好的粤菜馆子。”
“方先生,我挑食的。以前我也来过京城很多次,这些东西我都能吃,谢谢您!”
“哎,这么懂事的小姑娘。又聪明,又漂亮,还这么孝顺,你爸爸真是太有福气了,相信肯定会吉人天相早日康复的。来来,别跟方哥客气啊,有什么需要,不满意的,尽管跟方哥说。你这小丫头,一个人出门在外啊,很多事情都没在家里那么舒服,不过有问题有困难也不能自己憋着忍着受着,有啥就说出来啊……”
这位方律师,呃不,方大哥真是典型的北方汉子,热情,大方,真诚,还带点儿小小的话唠。小优觉得自己运气也挺好,找对了人。
等将张生安顿好之后,竟然已经下午三点过了,倒也多亏了那一大包吃食,小优继续神采弈弈在跟着方大哥去学校附近看房子。很快就在距离学校约计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的一处智能小高层公寓楼里,定下一套精装修的三室两厅两卫。
当看到物流公司的人将小优的行礼送达时,方律师惊讶得叫道,“丫头,你……就这么点儿东西?”
两个皮箱,长不过八十公分的那种大小。一个装换洗衣物,一个装书籍贵重物品电子产品等等杂物。
小优眨眨眼,笑道,“是呀!我东西真不多,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方律师似乎有些受打击,事前他受人嘱托,要千万小心伺候着小公主。本以为这集万千宠爱的小姑娘,会有点儿娇气或大脾气,没想到见面到现在都极好说话,且十分善解人意,乖巧懂事,让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应措施,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小优在屋里溜了一圈儿,发现屋主说的家政公司早在头天就把房子打干净了,真是不假,干净得一尘不染,基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只要买够日用品,把床单一铺,今晚就可以睡在这里了。
“方大哥,还要麻烦您陪我去买些日常用品。床上用的,洗漱用的,还有基本的常用炊具,到时候我一个人可拧不动唉!”
“啊?你还买炊具?”方律师又惊到,愈发觉得眼前这小姑娘不一般。
“我奶娘会过来,帮忙照顾爸爸饮食起居啊!当然不能只靠医院安排的饭菜了。当然,有空我也会学着做做,毕竟独立要从衣食住行这些细节抓起嘛!”
小优笑笑,回头拿起个小跨包,将重要的门钥匙钱包卡等等都放好,叫方律师带她去附近最便宜实惠的超市大购物。
方律师这才慢慢体认到,小姑娘是有意抛开家里提供的各种优越条件,事事亲力而为,培养自己的独立生存能力,便也不再多言,顺其而行。
“那个……今晚你一个人睡,没问题吗?要不我叫个大姐姐,现读北大大二,来陪你睡一晚?”
这方大哥还是不放心丢个未成年小姑娘一人在这百来坪的大房子里,临走时又忐忑不安地提议了。
小优咯咯直笑,“好了啦,方大哥,您别事儿妈似地,我不是小孩子了。”真要出事儿,动起手来,估计这大块头也不一定占尽优势。
“得,你这小丫头上路真快,连方言都溜上了。行,大哥这就走了,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啊,咱都是24小时随时开机的。”
“知道了,事儿妈大哥,明天见!”
终于送走唠叨的方大哥,小优回头就拿起拖布抹布,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一顿疯狂大擦洗,直累得洗了澡后,倒上大床抱着粉红熊熊,很快就睡着了。
……
第一天,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陌生房间里,似乎比想像的要好一点儿。
夜里似乎做了很多梦,乱七八糟,一会害怕,一会又高兴,早上闹钟一响时,吓了她一跳便再也睡不着,到底梦了些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
只是隐约忆得,有个高大孤独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天,到学校报到办后续,似乎也比她想像的容易。校方看到她在外语方面的突出成绩,对于她笔试稍差的数理化倒也没太苛求,说是只要她多加努力,很快就能赶上来。
出了教务处的办公室,小优在走廊上看到墙报上帖着一排排戴大红花的彩色照片和初升小的辉煌战绩,印象中外界对于大陆的“应试教育”评价,红果果地展现于眼前,不由有些好笑。
这时候,方律师出来时杀了个回马枪,她也没在意,认真瞻仰着这些榜样的师哥师姐们的风采,突然感觉似乎有不怀好意的眼光正打量自己,下意识地朝周围一看,又没发现人,还想再找找时,方律师出来了,教务处长也跟了出来,刚才因为她数理化成绩稍差还显得有些严肃的眉眼,现在却是喜笑颜开,言辞间多了分讨好的意味儿。
小优没有在意,只想学校的事办妥后,爸爸的手术才是第一位。
“老余,那人到底是谁?怎么你开始说要分到普通班,这会又说先安在火箭班?我看人家是想到留学班的呀?才十四岁,就会四国外语,啧啧,可真不得了。”
“我这不是正在了解情况嘛!那方律师都没把娃娃的情况了解透彻,差点害我分错班,这不是因小失大。幸好多瞧这丫头气质不俗,就留他一脚多问了几句。不然……”
两个老师交换着彼此才懂的眼神,这在京城这地界的机关单位里办事儿,人若不多长几个心眼儿灵性点儿,瞅准了人物办事,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后台硬的大领导那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低声嘀咕着进了办公室,一道纤细的身影便偷偷有楼梯一角走了出来,看着远处已经走出大门的小优,眼底尽是嫉恨之色。
……
“什么?药物过敏反应,手术必须推迟?怎么会这样的?”
“韩小姐,您别着急,这种情况也是时有发生,一切也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张生入院一周,还在接受医院的常规检察时,小优守护时突然出现异常,各项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生命体征竟然突然发生衰歇现象,她又急又慌,吓坏了。
尽管医生如此劝说,但张生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从普通病房转到了特护病房,这一夜她守护在侧,无法入睡,半夜的时候,突然监测仪器报警,看到一群白大褂冲进来,将她劝出去,透过玻璃望着医生给张生做心肺电击,黑森森的两块大铁下,那瘦弱的身体无力地在大床上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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