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听说那个小野种又失踪了。韩希宸下令封了游乐园,你看这……他会不会想借此机会来……”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人都白了脸。
“这里这么多人,孩子怎么会失踪!我看其中必有蹊跷,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别让人逮着把柄借题发挥……”
那群人很快离开了垃圾筒,朝韩希宸那方走去,为保小命当然第一要做的就是先得去表明立场洗脱嫌疑了。
他们一走,娃娃就从暗影里爬了出来,此时所有人还集中在那个丛林游戏周围找人,这方人倒不多。
——他也是真心疼你的……
骗子,大骗子。
——你有今天,要怪就怪韩希宸,从头到尾你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小棋子。很快,就成为一枚弃子。
被绑架那晚,肥标已经说出了一切事实真相——韩希宸根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她真后悔早上居然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
娃娃咬着唇,爬到了柏油路边上,一个小丑骑着大小轮子高达两米多的自行车从小坡上滑了下来,她藏身在一抹横过柏油路的树树阴影里,恰好是小丑的视觉盲点。加上像她这么大的娃娃,多半都有家长带着,稍大点的也都有了过马路左右看的意识,绝不会存心撞上来,小丑便放心大胆地行来。
韩希宸,我再也不会给你利用我的机会了。
瞅准了时机,娃娃撑起身子,一下冲向了飞驰而下的大车轮。
“天哪,那里有个孩子——”
------题外话------
吼吼,小韩同志这会发现优宝贝,会有啥反应捏?
1,掐死;2,气死;3,打屁股;4,自责到离家出走
提示一小下,亲们一定要有点儿创意啊创意,不要囿于俺提供的这4个单独滴选项哟(当然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在选项里)!捂嘴……飘走……
062。他只是利用她,他是大骗子
当娃娃失踪的消息传来时……
韩希宸瞬间脸色铁青,扬手就是狠狠几巴掌,打得来报信的小弟生生迸出一颗大牙,阿光阿虎也是一嘴的血,张生和阿细还在游戏场里叫着找人,算是幸免于这可怕的怒火。
阿豹立即下令封锁了所有大门进出口,游戏设备次递关闭,乐声消失,转瞬所有人大人带着孩子都害怕地缩在一起,刚才还开开心心,这一刻阴沉凝重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游乐园。
“什么时候发现不在的?”
“就……就刚才,我们只是去抽了一只烟提提神儿。”
韩希宸眼中倏地迸出两道戾色,上前一脚踢得那小弟来不及发声就撞在旁边的铁栏上昏死过去。
“一群废物!叫你们好好看着她,你们就这样给我完成任务!要抽烟才能提神是吧,来人,带下去让他们给我抽个够。”
话一落,就有人上前架着那昏死的小弟并阿光阿虎两兄弟要走,阿光阿虎立即大叫着说要帮忙找到大小姐后再任罚任打。
周一东抱回了孙子周一阳,上前道,“韩哥,这做错事受罚倒可以缓一缓,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到小丫头。”
听到消息跑来的北店区堂主严思薇不掩焦急,道,“韩哥,会不会是逃跑的丧彪?”
她这一说,周围的那些小头目全忍不住暗抽了口冷气。现在韩希宸正在气头上,你不安慰安慰也就罢了,或者像周老大一样转移注意力也好呀,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抽,火上浇油啊!
韩希宸闻言,目光更加森冷,浓重的杀气从周身秉射而出,让他身边的几位区堂主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没有回应严思薇的担忧,大步走向了丛林游戏场。
游戏场里的孩子们已经被一一清出,张生和阿细跟着几个小弟,将里面的泡沫丛林装饰也扔了出来,头上半明半昧的灯光配合着管理员的高能电筒,迅速扫射游戏场里的各个角落,寻找蛛丝蚂迹。
突然,外面有人叫,“细哥,找到个游戏安全帽。”
里面的张生立即叫道,“是不是28号?”
这号码正是小朋友们游戏时组队的编号,印在帽子上,也方便家长们从旁指导孩子们进行游戏。
“张叔,就是28号。”
阿细顺着声音过去一看,大叫,“张叔,这里有个洞。”
他俯下身用双手去扒拉那个洞,一股大力突然从身后袭来,提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扔了出去,他吓得低叫一声,“韩哥?”
不知什么时候韩希宸进来游戏场,他蹲下身扒看那个洞,拉起一片边角仔细察看,里外的小弟们立即夺过了管理员的高能电筒照过来,一边报告外面的情况。
“韩哥,这外面的草地走得人少,看得出好像是有爬过的印子……啊,这个脚印儿大小跟大小姐的很像,张叔您来看看,这泥巴上有个鞋底印子,是不是?”
张生立即跑了出去,强光一打,那是极有名的一个育婴品牌专门做在孩子鞋底用来防滑的齿印儿,十分好认。
“这……这就是小乖乖的……”
这一刹,韩希宸的瞳孔重重的一个收缩,他缓缓站起了身,那一身的怒火煞气仿佛凝为实质般压迫得周人纷纷息了声,大气不敢喘,只觉得明明还微暖的夜风变得森冷噬骨。
“她还在游乐园里。”
不轻不重的七个字,听在耳里却似千金重。
嘶啦一声,那块由喷绘布围住的游戏墙被一把锋利的俄刀划破,韩希宸一把撕开布幕,走了出去,他伸手接过小弟递出的游戏帽子,白皙的五指扣在小帽子上骨节根根泛白。
走到那个小小的泥脚印前看了看,抬头望向前方,就在三点钟方向,正好是游乐园的大门。没有多少犹豫,抬步就朝那方向走去。
多数人都不明所以,但若不尽快找到娃娃,今天来的人恐怕都没法回家了,于是纷纷跟上韩希宸往大门走去。
铁正方拉住了要跟上去的女儿,急问,“芹儿,大小姐到底怎么不见的?”
姝芹没有看父亲,同样焦急地望向那方,“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尿急,回来后就听他们说娃娃不见了。”甩开父亲的手,就跑了出去。
铁正方拧着眉看着女儿的背景,在原地站了站,才跟上前。
周一东抱着孙子边走边问,“小阳阳,你是怎么搞的,连自个儿未来的俏媳妇儿都看不住,孬!”
周一阳被爷爷这一说,立马嘟嘴辩驳,“才不。妹妹不要俺跟,俺……爸爸说,要,要敬仰女士。”
“去他娘的敬仰,应该是尊重女生。俺给你说,就算妹妹不要你跟,你也不放着让妹妹自己失踪,懂不懂,保护女人的安全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真是孬!”
照孙儿这么说,那小丫头该不会是自己溜掉的吧!之前多少也听说过小丫头的事迹,聪明得不得了,把韩希宸的办公室弄得一团乱,居然还能使计让姝芹逃出来……啧啧,难怪韩希宸那么宝贝,一个电话就把道上的人全叫过来陪小娃娃玩,这要把人找到了确定完全是个乌龙,还不把韩小子气个半死。
“俺……俺不,不孬,俺找妹妹,找妹妹!”小男娃自尊心受到打击,立马就不满了,踢着双腿就滑下了爷爷的怀抱,朝大门口跑去,随行的保镖急忙跟了上去。
周一东也加快了步伐,心想要是韩希宸真降下雷霆之怒,孙儿都冲上前保护小媳妇儿了,他这个未来的准爷爷也不能让两小家伙落进火堆儿里。
旁边同行的严思薇哼来一声,“就凭你也懂什么叫保护女人的安全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其身不正,少在那误人子弟!”
周一东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尴尬,“思薇,你,你不能就因为……哎哎,你先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他们刚走到半途时,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惊呼。
“天哪,孩子——”
韩希宸走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从小坡上顺滑而下的小丑自行车,不由加快了脚步,刚跨出一道铁栏时,便听到惊叫声。
几乎是同一时刻,其他人或看到自行车或听到声音更甚者瞄到了小路上的异恙者,却都没有韩希宸的迅猛身势,直直扑向了那抹树影处。
然而在众人眼里,这段距离仍是大大的不及,而且从阴影里突然窜出来的小家伙似乎是犟着劲儿往车轮子下面冲,这阵仗分明就是火上浇油哪里救得回来。
这一瞬,同时有多少人影冲上前想力挽强澜争个“救命恩人”的彩头却都失之交臂。
只见韩希宸在十步距离时掏出了枪,砰地一声剧响,吓得所有往前冲的人全僵在了原地,胆子小的居然抱头蹲地尿了裤子。
哐啷——啊——哗啦——
后跟来的人都看到那巨大的前车轮子突然拐了向,堪堪擦过地上那团霍然变大了的人影背脊辗了过去,伴着小丑一声尖叫,跌进了后方那片垃圾筒区,撞翻了一堆的秽物终于落地生安。
“咦,怎么那是谁家的孩子?”
这时靠前的人才发现那扑在地上的是个年约岁的孩子,韩希宸冲上前将那孩子拉开,毫无怜惜地扔在一旁,将里面那小小的粉红肉团子抱了起来,仿佛……是将差点儿被辗碎的一颗心给救了回来。
惊魂未定,胸口擂动得发闷涨痛,像有什么要跳出胸膛。
大手抚抚小脸,又抬抬小下巴,捏了捏小脖子小胳膊小腿儿……一番草草的检察下来,似乎并没有伤到哪里,除了一头黄叉叉的头发有点乱,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僵滞,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回神儿。
“小乖,有没有伤到,哪里疼,告诉我!”
在瞠大的黑钻大眼睛里,印着男人煞白的一张脸,那毫不掩饰的焦急、惶恐从几乎充红的黑眸中透出,让人无法怀疑真假。
不——
她在心里大叫着,韩希宸是杀人狂,刽子手,地狱魔鬼,他这是在做戏给大家看,他只是在利用她,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她不会再上他的当,不会再相信他。
“啊,方开,虾人狂,虾人狂——”
娃娃突然发疯似地尖叫起来,拼命捶打抱着她的男人,让周人一阵诧异。而男人刚才还稍显温和的气息倏然一缩,俊脸绷紧,眼底的柔光迅速被十足的冷硬取代,抱着孩子的手臂也不由收紧。
“住口。”
“韩,韩,流氓,大流氓——”
“我、叫、你、住、口。”
克制不住的大掌一把掐上娃娃的小脸,圆嘟嘟的脸蛋立即扭曲变了形,可是娃娃似乎完全不惧于男人越来越冷的杀气,犹自尖叫咒骂扑打不停。
“韩哥,这小鬼是标叔留下的孽种,之前大扫荡时的漏网之鱼,我们找他好久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混进来想绑架大小姐!”一个小弟将刚才被韩希宸甩开的男孩揪了出来,颇有些邀功似地上前禀报。
“不,我没有绑架大小姐,刚才是我救了她。”男孩愤怒地挣扎反驳,一双黑眸湛亮逼人,毫不畏惧地看向韩希宸,“韩哥,我今天来是想求您给我和我妈留条活路。我妈是被肥标强一奸才生下我,我们从不希罕肥标的财势,而且他也从来没关照过我们母子两。我们没别的奢求,只求您看在我救了大小姐一面的份上饶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男孩那超龄的成熟让人惊愕,他以头点地,重重地叩在柏油路上,便不再抬头,那份拳拳孝子之心颇令人动容,只是此时此刻,韩希宸怒火高涨,就算有那份恻隐之心,也不敢冒着火头上前为之求情。
“韩希宸,咿改死——”
娃娃突然挣开了大掌,厉声尖叫,那名字,并一个“死”字咬得又冷又亮,简直震惊全场,就算耳朵再背的人也听得出那话中的愤恨,完全不像一个才满周岁的娃娃发出。
韩希宸剑眉狠狠一挑,浑身的冷酷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死,死,咿呀改死——”
砰咚一声骨头响,观者也莫不为之疼了脑袋。
原来娃娃手脚被钳住,一阵狂扭,身子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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