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没有签。
“不,爸,我不能这样做……不能……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不好”牧言夕只是瞟了一眼,就把那文件退了回去。
“言夕,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倩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虽然有营养液维持着,可是她年纪大了,而且刚做完手术,再这样拖下去,会出大事的。”
“言夕,我知道这样做很为难你,可是,你就当你可怜可怜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怜一个一个父亲和丈夫的心。你想办法让思远把这个文件签了,等过了这一阵,等倩云身体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言夕,爸爸不想把你和思远拆开了,签这个文件,就当是演一场戏,走一个过程给倩云看看,骗骗她,安慰安慰她。”
傅兴国凄凉地看着她,一脸悲伤,头上斑驳的白发在稀薄的夕阳下分外地刺眼。
牧言夕呆呆的站在那里,胸口空空,手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那锋利的边缘像刀锋一样划过她的手掌,生疼。
“言夕,就当爸求你了……”傅兴国在商场驰骋了几十年,唯独这一次他束手无策,只能用了这一招。
两个固执的人,真是一对母子。
牧言夕的眼眸里那点亮光消失了,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爸,我答应您。”
她拿起那两张薄薄的纸,轻飘飘软绵绵的,却要成为捅进傅思远胸口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是周六写好,可惜抽了,死活发不上去,对不起,亲们。
40落 定
牧言夕坐在书桌前;那两张薄薄的纸片摊在她的眼前,她扶额皱眉;看着“离婚”两个字上。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一下一下;好像敲在了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灯倏忽亮了;言夕呆滞的眉眼动了动,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随手拿起那两张纸;放到抽屉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迎向开门进来的男人。
“思远;你回来了。”言夕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傅思远疲惫地笑了笑,就径直往卫生间走去了。
言夕回过身把那抽屉锁死,才往厨房走去。
没有过多久,傅思远就从卫生间的腰间搭了一条白色浴巾,头发湿漉漉的,那水珠子顺着那肌理分明的身体落到地板上,晕成一个一个圆圈。
牧言夕的手里端了一碗面,浓汤劲面,金黄的荷包蛋,再撒上一些翠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傅思远接过她手里的碗,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便坐到书桌前,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那碗面了。
牧言夕站在他的身边,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他的发,眼神幽幽地落在窗外,跟着在那晚风中飞舞的落叶。
许是她太过入神了,傅思远拧着眉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傅思远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挡在她的面前。
言夕静止的眼珠子才动了动,扯了扯嘴角。
“你吃完了。”
傅思远见她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一涩,
“言言,你是不是又开在小差了。”
言夕抬眼看着神色依旧疲倦的男人,连声音也是沙哑的。
她摇了摇头。
“没有,我答应过你,会努力不再开小差的。”
傅思远的心中又是一喜,连眼光也不知觉地柔软了一些,抬手摸着她细致的脸颊。
他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问到。
“言言,你会为我开小差吗?”
傅思远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吐了出来,眼眸深浓,饶有深意。
牧言夕垂下眼皮,仔细想了一想,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
“可是…………。”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便住了口。
傅思远看着言夕亮晶晶的眸子,拧着眉,一脸的为难,终是明白了。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垂下眼皮,伸手按掉桌上手机的录音键。
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硬地咽了回去,没有意义,没有太大的意义。
很多时候,你得承认,你的福气就那么多,能拥有的也许也就那么多。
傅思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用手按了按她的肩膀,
“言言,我懂的,我一直都明白的。”
他转过身去,高大背影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略略有些伛偻。
牧言夕的心抽动了几下,张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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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静静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看着那分针走过几圈,耳边终于傅思远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熟了。
她轻轻地板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书桌边,摁亮桌上的台灯,从傅思远的文件夹里找出一份他签好的文件。
再拿出一张白纸,开始临摹他的签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写着傅思远名字的白纸越来越多,白底黑字,像极了黑白格子,凌乱地摆了一桌,晃地她的眼睛又酸又胀,直冒眼泪。
牧言夕闭了闭眼,用手指按了按鼻梁,休息了一会儿。
一手轻轻地拉开窗帘,远处的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天快亮了。
那签名也临摹地有分像了,牧言夕站起身,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傅思远的睡颜,她伸手把滑到他肩膀下的被子,往上拢了拢。
她才看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酸胀,练了一个晚上字。累不仅是手,
牧言夕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拉开那个抽屉,拿出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握住水笔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会儿,签上了傅思远的大名。
等她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医院门口,天已经放亮了。
傅兴国在接过她手里的协议书,看着一脸疲累的牧言夕,就开始安慰她。
“言夕,委屈你了。你婆婆就是争强好胜,你和思远是小辈,让着她这一回。等过了这一阵,身体恢复了,气顺。我会和她好好谈。”
“|这个协议书只是给她看一下,给她一个台阶下,不会真的让你和思远离婚的。”
“没事,爸,妈的身体要紧。”牧言夕冲着他笑了笑。
希望只是看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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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兴国再回到特护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欧阳倩云已经起床了,半坐在病床上,前面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几个精致的餐碟,摆放着他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点心和汤煲。
欧阳倩云散乱的发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脸色依然憔悴,精神却好了很多,
傅兴国倒是有些意外,心想,应该是思远打电话过来过,要不然,这老太婆可不是会轻易地服软的。
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哎,真是为难这两个孩子了。
欧阳倩云吃地太急了,一下子就噎住了,咳嗽了起来。
傅兴国一边用手帮着她顺气,一边说道
“老太婆,你就是喜欢折腾,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欧阳倩云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拿起放在台子边上的纸,摊开那两张纸,看了一眼那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愣住了,迟疑地问了傅兴国一句
“这是思远给你的?”
“不是。是言夕,思远还在睡觉,他都两天三天没有合眼了。”
欧阳倩云放下手里的筷子,戴起老花眼镜,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一份协议书,认真地研究了那两个签字。
傅兴国见她沉思的样子,就打开话匣子,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老太婆,你折腾来折腾去,死咬着不松口,还不是要儿子给你服个软。儿子签字了,说明你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现在你呀找个台阶就下,别太较真,别再为难那两个孩子了。”
“这夫妻是劝和不劝离的……可不能让思远伤心和为难了。”
欧阳倩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签名,未发一言。
等傅兴国出去后,欧阳倩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曹律师,思远已经签了那一份协议书。”
“傅总签字了?”电话那端满是疑惑。
“是的,签字了。你立刻过来,到我这里取协议书,务必在今天办妥所有的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0。00,算是今天的吧。
查了百度才知道,原来律师真的可以代办所有的离婚手续的……我长见识了。
41真 假
傅思远刚刚醒过来;就接到傅兴国的电话;告诉他,母亲已经吃饭了,还说为难他和言夕了。
他松了一口气;母亲总算是吃饭了。
不过她是一个固执的人;若他还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必须还会揪着不放的;他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别让她老是挡在他和言夕中间。
思远吃过言夕给他留好的饭菜;就去了公司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了下来,电脑已经进入屏保状态;言夕的照片慢慢地出现又慢慢地消失;他一手支着头看着她的眼,一手的手指敲着光滑的桌面,一下一下。
几分钟后,他拨了一个电话给傅思语。
道明来意,傅思语也爽快答应,虽然夹杂一些附带条件,他也满口答应。
傅思远录了好几次次,再加上一些背景,听起来蛮像她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嫂子呢?还有你确定这样能瞒天过海,能够逃的过老佛爷的法眼吗?”傅思语站着他的身边,看到哥哥有一些莫测的神情。
“小语,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傅思远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憋出一个笑容,摸了一下思语的头,
傅思语摊了摊手,是啊,她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聪明睿智的傅总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幼稚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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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开车去医院看欧阳倩云,进病房倩,他先去医生里询问了母亲的情况,再来到母亲的病房。
在特护病房里,欧阳倩云半坐在床上看电视,神情自若,没有任何的异样。
傅思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叫了她一声。
“思远,你来了?”欧阳倩云从电视里的财经新闻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神情还是有些疲惫的儿子。
”妈妈,言言脸皮薄,当着你的面,她是说不出来的。”傅思远看着母亲探寻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欧阳倩云冷冷地笑了,脸沉了沉,用手推了推金边眼镜。
“哪有……”傅思远抬眼笑了笑,从口袋掏出手机,开播音键“我偷偷录的,就怕您不相信。”手机传出一阵嘈杂声,很快传来一个女人声音;“思远,我爱你……”欧样倩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摁掉手机的播音键,修饰精致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傅思远
“思远,你究竟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妈,你说什么呢?”傅思远的眼神晃了晃,心被揪了揪。
“思远,我也是一个女人,也谈过恋爱。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牧言夕不爱你,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妈……”傅思远的俊脸一滞,有些尴尬。
“对,我是答应你,只要她说爱你,我就不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
“我让你去问她,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说出那一句话,我只是让你死心。”
欧阳倩云心里是又酸又胀又气,她没有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起这样幼稚可笑的事情了,居然拿了这个破录音来糊弄她。
她看着傅思远白净的俊脸红一阵白一阵,从未有过的落寞。
她从枕头下抽出那一章离婚协议书的复印件,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傅思远疑惑地接过那一张纸,迅速地展开,双眼停留在那一张纸的底端,双手微微地颤抖。
“妈……这个不是我签的,是有人冒用的。”
“这是牧言夕给我们的。思远,你就醒醒吧,她只想离开你,为什么你要还这么顽固不化呢。”傅思远紧紧地抓着那一张纸,一点一点地揉成团,再慢慢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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